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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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5 章
梁鈺此去並州雖明為賑災，但實際目的卻是去查貪墨案的。
只當時的並州情況過於覆雜，不可控制的情況接踵而來，查案是不太可能，反而是這次的治理疫病，恰好救了並州一次。
“今日可是要進宮去向聖上述職，既如此，我為何也要去呀？”搖搖晃晃的馬車裏，姜姝挽依偎在梁鈺溫暖的懷中，看著車外不停後退的街景問道。
本以為昨晚的一夜好眠，今天怎麽也該是神清氣爽的一日，可這會馬車不過剛啟程，姜姝挽就被晃的昏昏欲睡了，梁鈺見狀將她一把摟過，想讓她再在懷裏小憩一會，卻不想意識迷蒙之際她倒是想起來這茬的問題。
他把玩的她胸前的一簇青絲，唇角帶笑的垂眸看著她：
“是聖上今早遣人來傳口口諭，讓我今日進宮的時候把你一並捎上，具體是為何，我就不得而知了。”
她皺眉，兀自想了一會也沒想明白此間的緣由，索性不想了，繼續窩在他懷裏睡覺。
緊繃了半年多的心弦在昨日見到梁鈺的時候全數松懈了下來，才會讓她在睡飽了一日一夜後的現在還在犯困，梁鈺心知肚明，沒再鬧她，只是掩好了車窗上的帳幔，不讓外面的涼風透進來一絲，又拿過腳底的小銀鉤，隨意撥弄了下暖爐裏的碳火。
並州的疫病鬧得雖說大，可盛京因為梁鈺的來信而提前做好了防範，是以，在並州接近生靈塗炭之時，盛京反倒是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百姓甚至還有心情慶祝即將來臨的除夕。
馬車駛過了主街的盡頭，停在宮門口，梁鈺依舊不避諱的牽著姜姝挽的手，與她一起並肩而行。
宮內各處這會已經高掛了燈籠，宮人們也在忙忙碌碌的做著各宮的灑掃工作，姜姝挽跟在梁鈺的身側，看著如今的一派祥和，忽覺的與有榮焉之感。
“似乎心情不錯？”看出她心緒的不同，身旁的人不由得問。
姜姝挽頷首，巧笑嫣然的側目同他說道：“就是忽然覺得，我的夫君很是厲害，上能擒的住成王，下能治理疫病，不說別的，眼前的盛京尚能一副車水馬龍，安然的模樣，與我夫君的努力是分不開的。”
眼下是清晨，冬日的緣故，熹微的晨光才剛剛有些露頭，淺金色的光線恰好穿過薄薄的雲層落在她精致的小臉上，嫣紅水潤的唇上塗了一層淺淺的口脂，上揚的弧度不偏不倚能看到兩顆小小的虎牙。
雖說已為人婦，可一顰一笑間盡顯的是在室小女兒的嬌態。
梁鈺一時有些看楞了神，失語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這話單獨說給夫君一個人聽就好，莫給別人聽見了。”
他小聲的說，眼神似有似無往前面引路的宮人身上撇去，意思明顯。
姜姝挽卻是一張臉羞的通紅，方才一時有感而發，全然是忘記了還有外人在場，這會經他提醒，更是難為情。
情態盡顯嬌羞，整個人更是欲蓋彌彰的朝著他身後躲著，梁鈺笑笑，朝身後伸手輕輕將她拉出來，十指緊扣不容拒絕的牽著她往前走。
勤政殿在皇城的偏東北角，夫妻二人跟著引路的宮人一路穿過重重的回廊宮殿，兩柱香之後，終於到了。
臨近除夕年節，又遇上並州和盛京都突逢大事，百官俱都精神緊繃不敢有一絲的放松懈怠，一連十數日的連軸上朝後時值今日才恰逢休沐。
而李珺作為君王，即便是休沐日也是需要處理政事的，梁鈺夫婦到勤政殿後，宮人通傳後見到的李珺也是伏案在殿內，拿著禦筆在批註著一摞摞的折子，聽見有人進來後才擡頭。
同梁鈺略顯黝黑的臉雖然相異，卻依舊是一副少年郎該有的樣子，連日來的勞碌不見疲態，一雙精明的眼裏看到來人更顯得興奮。
梁鈺在他起身的時候就已經牽著姜姝挽向他行禮，這裏是皇宮，即便兩人有著姻親關系也是先君臣後兄弟。
他匆匆來到案前，語氣中也是抑制不住的喜悅：
“昨日一聽你回了便想召你入宮的，後來一想，姑姑姑父定然也有許多話想同你說，也就作罷，等到今日一早我才遣人來請，如何，一路可還好？”
二人私底下的實際關系不為外人所道，說起話來也很是自如，他隨手一揮，殿內的宮人就立馬給夫妻二人賜座上茶。
“尚可，就是經此疫病的影響，並州貪墨的案子反倒是沒什麽進展。”二人寒暄也不過一兩句，就開始談論正事。
去往並州之前，貪墨案是朝中一大重事，梁鈺也是因為此事而去的並州，眼下，疫病雖處理妥當了，可案件確實阻滯不前。
李珺的眼裏沒有不悅和責備，端起手邊的茶刮了刮沫子潤了潤嗓就說：
“你一去那地兒疫病就發了，有些事不知也正常，並州那些個蠡蟲，要好的時候相互勾結，誰也不出賣誰，一見形勢不對，還不是大難臨頭各自飛了，你剛到並州不久，還沒開始著手查案，疫病就來了，他們個個貪生怕死，竟想丟下城中的百姓不顧連夜逃出城，我的密探一直守在暗處，見勢不對直接生擒了好幾人。”
生死面前，所有的貪婪都會化為烏有，只有活命才是那時的唯一目的，密探抓到人那會，並州城中流言四起，他們本就是驚弓之鳥，懷抱不義之財，心虛又害怕，這會又因為偷跑被抓，雙重壓力之下，心妨終於崩潰，雙雙癱倒在密探面前承認著自己曾經犯下的過錯。
至此，一直以來都沒有任何進展的並州貪墨案，竟然在一場疫病的爆發之下輕易的土崩瓦解。
梁鈺初到並州那會，疫病已經遍地傳播，他又帶著盛京來的許多醫者和藥材，並州當地的官員跑的跑，逃的逃，剩下的人自然將他看作主心骨，與其說是臨危受命，倒不如說是趕鴨子上架。
就這樣，梁鈺責無旁貸的挑起了並州賑災防疫的大梁，同那些災民同進同退，一直到並州出事……
說到並州的事情，兩人有數不盡的話，朝堂之上，官吏和百姓之間，水和舟的關系被再一次詮釋，關於治理百姓和朝堂的問題從來都是一個永恒話題。
有些話姜姝挽聽不太明白，糊裏糊塗的，方才馬車中沒有補上的瞌睡和困倦感在這會突然襲來，她悄悄擡手遮掩了一下唇口，卻在打完一呵欠後對上了梁鈺投過來問詢的眼神。
“這男人談論公事就是如此，一說起來便沒完沒了的，若是覺得無趣，夫人可自行去禦花園逛逛？”
李珺看到了梁鈺的眼神，明白過來姜姝挽在此地呆著無聊，沒等她回答，就指派了一名宮人引著她下去了。
梁鈺倒也沒拒絕，在這勤政殿拘著她還不如讓她去花園逛逛，也好打發些時間，只臨別前小聲的囑咐了一兩句，說眼下是寒冬，讓她到禦花園的時候讓宮人給換一下手爐裏的碳火。
李珺就這樣看著自己從小的玩伴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目送人出了宮殿。
他幾時見過梁鈺這般模樣，待到姜姝挽走後才突然又想起什麽，含笑正色的朝著梁鈺說：
“之前想不明白你何以就這樣栽了，直到這次盛京出了事我才明白，你的眼光真不差，挑的夫人性子也同你一樣，擔得起你開國公府世子妃的名頭。”
他說的自然是姜姝挽領著暗衛在城門處同全城的百姓周旋的事，以為梁鈺知曉，今日讓他攜姜姝挽一道進宮也是準備論功行賞，只這會人已經走了，賞賜也只能由梁鈺帶回去了。
“盛京這次也多虧了你夫人，今日讓你們夫妻一道來也是為了這件事，說吧，想要什麽賞賜？”
他話才說完，就見梁鈺眉頭輕蹙，一臉不解的同他對視，看那樣子，像還蒙在鼓裏，什麽都不知道似的。
兩人對視了半晌，李珺才悠悠轉圜明白這眼裏的意思，帶著些不敢相信的口吻問到：
“你還不知道？”
上次進宮，姜姝挽誤入了學館碰上了龔尚書，還被人扣在館內白做了半日的活兒。
為了不讓梁鈺擔心的四處尋人，她這次特意告訴引路的宮人，一定不要再帶自己走上次的路，尤其要避開那學館走。
可偏偏天不遂人願，越是怕什麽，就越是來什麽。
在花園裏才逛了不過一會，手裏的魚食還沒餵完，身後就傳來另一名宮人的聲音，說是龔尚書聽聞世子妃進宮了，想同她敘敘舊，閑話兩句。
她心中暗嘆一口氣，想到上次不算太好的經歷心裏有些許的不願，可對方不僅是長輩，還是梁鈺的恩師，這邀是怎麽都拒絕不了的，只好跟著人又一道去了。
還是在宮裏的學館，還是上次的那間屋子。
只是這次，龔尚書不像上次那樣，一副趾高氣昂的態度和姿態，招呼她入座之後，親自給她斟茶，姜姝挽受寵若驚，連連擺手說要自己來。
可今日這龔尚書卻不知是不是吃錯了藥，楞是不讓她自己動手。
說是閑話兩句，可問的最多的除了梁鈺在並州的事情外，就是說起那日她在城門處阻止百姓的事來。
“你當時就不怕那些人氣昏了頭，聽不進你說的，直接破門而出？”
“老先生，您老高估我了，我當然怕呀，可就算怕也沒用啊，那時夫君生死未蔔，整個城中已經沒有可用之兵，公公和皇上能調遣的所有兵馬能用的都用上了，就只剩夫君留給我那百十來個暗衛了，我既是他的妻子，又答應要在盛京好好等他回來，就自然要替他守住梁家，如果盛京都亂了，那梁家不就一起跟著也亂了。”
聽到梁鈺在並州的經歷時，她是惶恐的後怕的，和龔尚書而今聽到她所說的這些是同樣的心情。
她不是男子，只是一名女子，所持有的也僅僅只是一名妻子對夫君的愛意而催生出勇氣去做那件事。
在那之前，她或許都沒想過這件事要是不成功的後果是什麽，只一味的相信她的夫君還活著，會回來，她要等他。
這在龔老的眼裏是一種略顯愚昧的想法，卻不得不承認，正是這愚昧的想法和眼前這嬌小到不堪一擊的人，卻救了盛京的大多數人。
此時已近午時，日頭已經當空，姜姝挽在不知喝下第幾盞茶後終於意識到當下的時辰。
想到梁鈺或許又在到處尋自己，她略顯歉意的向龔老乞求：
“老先生，時辰已經不早了，夫君恐會尋我，要是老先生沒什麽事。完備要先告辭了。”
龔老見她這小心翼翼的模樣，哪裏能想到是那日敢於陣前面對數以千計的世子妃，有些失笑的搖搖頭，又執起面前的茶壺斟了一杯茶，眼神似有若無的看向窗外。
“不急，有人可比你更急，怕你在我這受委屈，巴巴這會就尋來了。”
話音剛落，合上的門扉就被人從外推開來，就見梁鈺挾裹著一身金色的日光從外進來。
姜姝挽在龔老面前本就略顯拘束，他又自帶威嚴，這會看到想見的人自然是高興不已，當即不顧龔老還在場，拎起厚重繡花繁覆的馬面裙就朝梁鈺撲過去，嘴裏甜甜的喊著一聲‘夫君’。
一個敢做，一個敢當，就這樣當著龔老的面抱了個滿懷，明明才分開不過一會，竟像是久別重逢一般。
龔老有些吃不消，輕咳了一聲後，兩人才分來。
梁鈺先是替她理了理微亂的鬢發，既而牽著他的手朝著龔老行禮。
直到他是來接人的，龔老沒繼續為難，揮揮手就準備放人離開，只是在二人離開之前，沒來由的說了一句：
“老師之前說話有些不妥，但還是要說一句，你挑人的眼光同你做事一樣。”
獨到又令人無奈。
梁鈺笑著頷首，多年的師徒無需多言依然能明白其中意思，只剩下姜姝挽又聽得一知半解。
回去的途中一直再問龔老那句話究竟是什麽意思，挑人，挑什麽人？
梁鈺按捺不發，一路上都任由她‘拷問’自己，就是拒不做回答。
姜姝挽以為是他同李珺述職過後心情不好，幾句過後也就放棄不再繼續問，卻忽略了他隱在深邃星眸中的躍躍欲燃的火焰。
一直以為他是有心事，沒做打擾，直到馬車到了梁府大門外，銘風的聲音從車外傳進來後，身側一直沈默的男人就像一只突然被喚醒的猛獸，不由分說的就將人橫抱起來，以後肩撞開厚厚的擋風帳幔後提步就往府裏去。
姜姝挽被他攪的一頭的霧水，第一次看不懂這個男人，一路上都在問‘你怎麽拉’，‘是不是出了什麽事？’雲雲。
梁鈺一直沒有回話，臉色沈沈，倒真像一副出了大事的模樣。
一直到回到明思堂，被人置於床榻上的時候，姜姝挽才意識到，果真是出了事。
她雙手抵著他寬厚的肩膀，聲音發著顫問：
“究竟出了什麽事，你倒是說話啊，你這樣，我害怕。”
眼下是大白日，可他如此反常的行為以及這會眼裏已經染上的灼灼欲火已經讓她猜到了一大半，只是不明白，兩人明明才從宮裏回來，他這興致也來的太突然了，總也得問問清楚才行。
梁鈺卻是不緊不慢的用一只手桎梏住她雙手的手腕，高舉過頭頂，用了些力氣壓住不讓她有一絲掙紮的餘地，
唇角上揚，透著些壞壞的審訊意味在裏頭：
“不是一路都在問我出了什麽事嗎？只是夫君在說之前，你也要先回答夫君幾個問題才行。”
他說的很慢，聲音又很沈，兩人這會的鼻尖都挨在了一處，屋外天光大亮，彼此的瞳孔中能一清二楚的將對方此刻的情態看得清清楚楚。
姜姝挽被他蠱惑到不禁吞咽了一下，不知他即將出口的問題究竟是什麽，只是這略顯折磨的詢問讓她覺得自己像砧板上的魚，只能任其對自己施為。
梁鈺邊說，另一只手來到她小腹裙擺的結扣上，輕輕的拂過上面，悠悠的開口：
“我去並州的這些日子，你又沒有做過什麽我不知道的事？”
這話問的奇怪，她每日裏做的事不就是那些，中饋的事情，除了府裏大大小小瑣碎外，還能有什麽，就連梁騁和姜凝芝成婚的事情她也是寫在了信了讓銘風帶給他。
她搖搖頭，是覺得自己沒有什麽事情瞞著他。
“真沒有？”
他方才只是拂過結扣的大手這會已經覆在了上面，只需輕輕一拉扯，就能讓這裙門在前的麻面裙四下散開，露出她穿在裏面的素衣褲來。
剛猜到他可能會有所動作，還不待問，小腹上的束縛感驟然一松，裙子已經被解開了，她大駭，腿上不住的在亂動，卻不過半瞬的時間就又被他壓制住。
“天還沒黑呢！你，你先下去！”
她這會手腳都被束縛，徹底的不能動彈，只一雙烏油油的眼睛能看著他，但越是這樣，他越是覺得在催促他趕緊做些什麽。
不急，他要的東西還沒問出來。
“那挽挽你再想想，是不是還沒有想到？”
麻面裙已經被他用手撥開，散在床榻上像一只振翅的蝴蝶，襯的她今日格外美麗。
姜姝挽被他撩撥的渾身發熱，以為只要想起來就能阻止他，可越是這樣，腦袋就越是空蕩，絲毫沒有頭緒。
他的手向上游走，在她還在思考之時，已經輕輕的挑開了襖子在旁側的兩根系帶。
厚厚的襖子裏面是中衣，中衣下面就是一條水紅色肚兜，而她依然沒有想到這個問題的答案，但他的手卻已經帶著不尋常的灼熱來到了肌膚的表面，粗糲的觸感引的她回神過來，才驚覺到自己已經被剝到只剩一件肚兜了。
“夫君，我想不到，我想不到。”
姜姝挽這會的意識已經全然不再那個問題的答案上了，因為發現身子的輕顫已經越過了她所有應有的理智。
兩人昨日差點擦槍走火的畫面這會突然躍然於腦海，而久闊的身子自然帶著屬於對對方的本能反應。
梁鈺不滿意這個答案，執著的想讓她自己想起來。
兩人身上的衣物都被他盡數除去，房內明明沒有燃碳火，卻還是能將人身上燒的滾燙。
他沿著一路的平坦來到了陡峭的雙峰，尋到了那熟悉的溫涼後才悠悠發問：
“不若夫君給你個提示。”
姜姝挽胸前佩戴的玉牌這會還是半溫半熱，梁鈺卻循著那懸掛玉牌的紅繩來到他的後頸處。
微涼的薄唇從頸項上傳來時，她腦中精光一閃，像是想起了什麽。
像溺水在湖中，好不容易浮上水面吸了一口氧氣，急促的呼吸大口的喘氣，斷斷續續的回答：
“好，好像是有一件事沒有告訴夫君。”
城門處的那件事並不是有意瞞著他，只是還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罷了，就這麽件小事，他至於如此？
終於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梁鈺離開紅繩，又來到玉牌所在的位置。
“那麽大的事情，為何不第一時間就告訴夫君？”
“這次要懲罰你，要你記得，下次再有這樣危險得事不能再像這次一樣，否則…”
“否則如何？”意識即將彌散之際，她還不忘詢問懲罰的程度，卻不知男人此舉，是為了讓她以後不要再發生此類事情的初衷，而她既然如此問了，那就要讓她記得深刻些。
“否則，懲罰加倍！”
前面做足了鋪墊，姜姝挽早已被他撩撥的意識渙散，分別了整整半年，昨夜又因為她的早眠梁鈺已經足足忍了一日，今日又豈能輕易放過。
而懲罰從來都不是目的，只有梁鈺自己清楚，他是在害怕，天知道今日自己從別人口中得知她經歷過那樣危險的事後，他也同樣在後怕，害怕自己這一回來她就會不見了。
可對她，自己又不忍斥責，思來想去，想要她自己承認這件事，還的要她自己開口。
他們回來的時候日頭還未西墜，外面天光大亮，下人們是看著世子抱著世子妃進屋的，一整個下午兩人都沒有再出來，反而是裏面未曾壓抑的嚶嚶聲讓大家都明白在發生這什麽。
沒人打擾，更沒人打斷，小兩口的這把火一直燒到了天黑還未燃盡。
姜姝挽覺得自己從水裏到了火裏，又從火裏到了冰上，但唯一不變的，是身上始終有個火熱在包裹著自己。
她沒吃午膳，幾次想罷工的松下手來，卻又被人略顯霸道的抓回去，直到終於體力不支，瞇著眼就要睡過去的時候，口中被人渡過來一口水。
桑眼已經幹到快要冒煙，她盡數接受吞下後，準備好好睡一覺，卻在躺下的時候又被人拽起來。
壓著她重新過了一遍方才經過的水深火熱…
咳咳，懂的都懂，大家就默默看就行，這章比較肥，後面應該還會有，我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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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鈺此去並州雖明為賑災，但實際目的卻是去查貪墨案的。
只當時的並州情況過於覆雜，不可控制的情況接踵而來，查案是不太可能，反而是這次的治理疫病，恰好救了並州一次。
“今日可是要進宮去向聖上述職，既如此，我為何也要去呀？”搖搖晃晃的馬車裏，姜姝挽依偎在梁鈺溫暖的懷中，看著車外不停後退的街景問道。
本以為昨晚的一夜好眠，今天怎麽也該是神清氣爽的一日，可這會馬車不過剛啟程，姜姝挽就被晃的昏昏欲睡了，梁鈺見狀將她一把摟過，想讓她再在懷裏小憩一會，卻不想意識迷蒙之際她倒是想起來這茬的問題。
他把玩的她胸前的一簇青絲，唇角帶笑的垂眸看著她：
“是聖上今早遣人來傳口口諭，讓我今日進宮的時候把你一並捎上，具體是為何，我就不得而知了。”
她皺眉，兀自想了一會也沒想明白此間的緣由，索性不想了，繼續窩在他懷裏睡覺。
緊繃了半年多的心弦在昨日見到梁鈺的時候全數松懈了下來，才會讓她在睡飽了一日一夜後的現在還在犯困，梁鈺心知肚明，沒再鬧她，只是掩好了車窗上的帳幔，不讓外面的涼風透進來一絲，又拿過腳底的小銀鉤，隨意撥弄了下暖爐裏的碳火。
並州的疫病鬧得雖說大，可盛京因為梁鈺的來信而提前做好了防範，是以，在並州接近生靈塗炭之時，盛京反倒是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百姓甚至還有心情慶祝即將來臨的除夕。
馬車駛過了主街的盡頭，停在宮門口，梁鈺依舊不避諱的牽著姜姝挽的手，與她一起並肩而行。
宮內各處這會已經高掛了燈籠，宮人們也在忙忙碌碌的做著各宮的灑掃工作，姜姝挽跟在梁鈺的身側，看著如今的一派祥和，忽覺的與有榮焉之感。
“似乎心情不錯？”看出她心緒的不同，身旁的人不由得問。
姜姝挽頷首，巧笑嫣然的側目同他說道：“就是忽然覺得，我的夫君很是厲害，上能擒的住成王，下能治理疫病，不說別的，眼前的盛京尚能一副車水馬龍，安然的模樣，與我夫君的努力是分不開的。”
眼下是清晨，冬日的緣故，熹微的晨光才剛剛有些露頭，淺金色的光線恰好穿過薄薄的雲層落在她精致的小臉上，嫣紅水潤的唇上塗了一層淺淺的口脂，上揚的弧度不偏不倚能看到兩顆小小的虎牙。
雖說已為人婦，可一顰一笑間盡顯的是在室小女兒的嬌態。
梁鈺一時有些看楞了神，失語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這話單獨說給夫君一個人聽就好，莫給別人聽見了。”
他小聲的說，眼神似有似無往前面引路的宮人身上撇去，意思明顯。
姜姝挽卻是一張臉羞的通紅，方才一時有感而發，全然是忘記了還有外人在場，這會經他提醒，更是難為情。
情態盡顯嬌羞，整個人更是欲蓋彌彰的朝著他身後躲著，梁鈺笑笑，朝身後伸手輕輕將她拉出來，十指緊扣不容拒絕的牽著她往前走。
勤政殿在皇城的偏東北角，夫妻二人跟著引路的宮人一路穿過重重的回廊宮殿，兩柱香之後，終於到了。
臨近除夕年節，又遇上並州和盛京都突逢大事，百官俱都精神緊繃不敢有一絲的放松懈怠，一連十數日的連軸上朝後時值今日才恰逢休沐。
而李珺作為君王，即便是休沐日也是需要處理政事的，梁鈺夫婦到勤政殿後，宮人通傳後見到的李珺也是伏案在殿內，拿著禦筆在批註著一摞摞的折子，聽見有人進來後才擡頭。
同梁鈺略顯黝黑的臉雖然相異，卻依舊是一副少年郎該有的樣子，連日來的勞碌不見疲態，一雙精明的眼裏看到來人更顯得興奮。
梁鈺在他起身的時候就已經牽著姜姝挽向他行禮，這裏是皇宮，即便兩人有著姻親關系也是先君臣後兄弟。
他匆匆來到案前，語氣中也是抑制不住的喜悅：
“昨日一聽你回了便想召你入宮的，後來一想，姑姑姑父定然也有許多話想同你說，也就作罷，等到今日一早我才遣人來請，如何，一路可還好？”
二人私底下的實際關系不為外人所道，說起話來也很是自如，他隨手一揮，殿內的宮人就立馬給夫妻二人賜座上茶。
“尚可，就是經此疫病的影響，並州貪墨的案子反倒是沒什麽進展。”二人寒暄也不過一兩句，就開始談論正事。
去往並州之前，貪墨案是朝中一大重事，梁鈺也是因為此事而去的並州，眼下，疫病雖處理妥當了，可案件確實阻滯不前。
李珺的眼裏沒有不悅和責備，端起手邊的茶刮了刮沫子潤了潤嗓就說：
“你一去那地兒疫病就發了，有些事不知也正常，並州那些個蠡蟲，要好的時候相互勾結，誰也不出賣誰，一見形勢不對，還不是大難臨頭各自飛了，你剛到並州不久，還沒開始著手查案，疫病就來了，他們個個貪生怕死，竟想丟下城中的百姓不顧連夜逃出城，我的密探一直守在暗處，見勢不對直接生擒了好幾人。”
生死面前，所有的貪婪都會化為烏有，只有活命才是那時的唯一目的，密探抓到人那會，並州城中流言四起，他們本就是驚弓之鳥，懷抱不義之財，心虛又害怕，這會又因為偷跑被抓，雙重壓力之下，心妨終於崩潰，雙雙癱倒在密探面前承認著自己曾經犯下的過錯。
至此，一直以來都沒有任何進展的並州貪墨案，竟然在一場疫病的爆發之下輕易的土崩瓦解。
梁鈺初到並州那會，疫病已經遍地傳播，他又帶著盛京來的許多醫者和藥材，並州當地的官員跑的跑，逃的逃，剩下的人自然將他看作主心骨，與其說是臨危受命，倒不如說是趕鴨子上架。
就這樣，梁鈺責無旁貸的挑起了並州賑災防疫的大梁，同那些災民同進同退，一直到並州出事……
說到並州的事情，兩人有數不盡的話，朝堂之上，官吏和百姓之間，水和舟的關系被再一次詮釋，關於治理百姓和朝堂的問題從來都是一個永恒話題。
有些話姜姝挽聽不太明白，糊裏糊塗的，方才馬車中沒有補上的瞌睡和困倦感在這會突然襲來，她悄悄擡手遮掩了一下唇口，卻在打完一呵欠後對上了梁鈺投過來問詢的眼神。
“這男人談論公事就是如此，一說起來便沒完沒了的，若是覺得無趣，夫人可自行去禦花園逛逛？”
李珺看到了梁鈺的眼神，明白過來姜姝挽在此地呆著無聊，沒等她回答，就指派了一名宮人引著她下去了。
梁鈺倒也沒拒絕，在這勤政殿拘著她還不如讓她去花園逛逛，也好打發些時間，只臨別前小聲的囑咐了一兩句，說眼下是寒冬，讓她到禦花園的時候讓宮人給換一下手爐裏的碳火。
李珺就這樣看著自己從小的玩伴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目送人出了宮殿。
他幾時見過梁鈺這般模樣，待到姜姝挽走後才突然又想起什麽，含笑正色的朝著梁鈺說：
“之前想不明白你何以就這樣栽了，直到這次盛京出了事我才明白，你的眼光真不差，挑的夫人性子也同你一樣，擔得起你開國公府世子妃的名頭。”
他說的自然是姜姝挽領著暗衛在城門處同全城的百姓周旋的事，以為梁鈺知曉，今日讓他攜姜姝挽一道進宮也是準備論功行賞，只這會人已經走了，賞賜也只能由梁鈺帶回去了。
“盛京這次也多虧了你夫人，今日讓你們夫妻一道來也是為了這件事，說吧，想要什麽賞賜？”
他話才說完，就見梁鈺眉頭輕蹙，一臉不解的同他對視，看那樣子，像還蒙在鼓裏，什麽都不知道似的。
兩人對視了半晌，李珺才悠悠轉圜明白這眼裏的意思，帶著些不敢相信的口吻問到：
“你還不知道？”
上次進宮，姜姝挽誤入了學館碰上了龔尚書，還被人扣在館內白做了半日的活兒。
為了不讓梁鈺擔心的四處尋人，她這次特意告訴引路的宮人，一定不要再帶自己走上次的路，尤其要避開那學館走。
可偏偏天不遂人願，越是怕什麽，就越是來什麽。
在花園裏才逛了不過一會，手裏的魚食還沒餵完，身後就傳來另一名宮人的聲音，說是龔尚書聽聞世子妃進宮了，想同她敘敘舊，閑話兩句。
她心中暗嘆一口氣，想到上次不算太好的經歷心裏有些許的不願，可對方不僅是長輩，還是梁鈺的恩師，這邀是怎麽都拒絕不了的，只好跟著人又一道去了。
還是在宮裏的學館，還是上次的那間屋子。
只是這次，龔尚書不像上次那樣，一副趾高氣昂的態度和姿態，招呼她入座之後，親自給她斟茶，姜姝挽受寵若驚，連連擺手說要自己來。
可今日這龔尚書卻不知是不是吃錯了藥，楞是不讓她自己動手。
說是閑話兩句，可問的最多的除了梁鈺在並州的事情外，就是說起那日她在城門處阻止百姓的事來。
“你當時就不怕那些人氣昏了頭，聽不進你說的，直接破門而出？”
“老先生，您老高估我了，我當然怕呀，可就算怕也沒用啊，那時夫君生死未蔔，整個城中已經沒有可用之兵，公公和皇上能調遣的所有兵馬能用的都用上了，就只剩夫君留給我那百十來個暗衛了，我既是他的妻子，又答應要在盛京好好等他回來，就自然要替他守住梁家，如果盛京都亂了，那梁家不就一起跟著也亂了。”
聽到梁鈺在並州的經歷時，她是惶恐的後怕的，和龔尚書而今聽到她所說的這些是同樣的心情。
她不是男子，只是一名女子，所持有的也僅僅只是一名妻子對夫君的愛意而催生出勇氣去做那件事。
在那之前，她或許都沒想過這件事要是不成功的後果是什麽，只一味的相信她的夫君還活著，會回來，她要等他。
這在龔老的眼裏是一種略顯愚昧的想法，卻不得不承認，正是這愚昧的想法和眼前這嬌小到不堪一擊的人，卻救了盛京的大多數人。
此時已近午時，日頭已經當空，姜姝挽在不知喝下第幾盞茶後終於意識到當下的時辰。
想到梁鈺或許又在到處尋自己，她略顯歉意的向龔老乞求：
“老先生，時辰已經不早了，夫君恐會尋我，要是老先生沒什麽事。完備要先告辭了。”
龔老見她這小心翼翼的模樣，哪裏能想到是那日敢於陣前面對數以千計的世子妃，有些失笑的搖搖頭，又執起面前的茶壺斟了一杯茶，眼神似有若無的看向窗外。
“不急，有人可比你更急，怕你在我這受委屈，巴巴這會就尋來了。”
話音剛落，合上的門扉就被人從外推開來，就見梁鈺挾裹著一身金色的日光從外進來。
姜姝挽在龔老面前本就略顯拘束，他又自帶威嚴，這會看到想見的人自然是高興不已，當即不顧龔老還在場，拎起厚重繡花繁覆的馬面裙就朝梁鈺撲過去，嘴裏甜甜的喊著一聲‘夫君’。
一個敢做，一個敢當，就這樣當著龔老的面抱了個滿懷，明明才分開不過一會，竟像是久別重逢一般。
龔老有些吃不消，輕咳了一聲後，兩人才分來。
梁鈺先是替她理了理微亂的鬢發，既而牽著他的手朝著龔老行禮。
直到他是來接人的，龔老沒繼續為難，揮揮手就準備放人離開，只是在二人離開之前，沒來由的說了一句：
“老師之前說話有些不妥，但還是要說一句，你挑人的眼光同你做事一樣。”
獨到又令人無奈。
梁鈺笑著頷首，多年的師徒無需多言依然能明白其中意思，只剩下姜姝挽又聽得一知半解。
回去的途中一直再問龔老那句話究竟是什麽意思，挑人，挑什麽人？
梁鈺按捺不發，一路上都任由她‘拷問’自己，就是拒不做回答。
姜姝挽以為是他同李珺述職過後心情不好，幾句過後也就放棄不再繼續問，卻忽略了他隱在深邃星眸中的躍躍欲燃的火焰。
一直以為他是有心事，沒做打擾，直到馬車到了梁府大門外，銘風的聲音從車外傳進來後，身側一直沈默的男人就像一只突然被喚醒的猛獸，不由分說的就將人橫抱起來，以後肩撞開厚厚的擋風帳幔後提步就往府裏去。
姜姝挽被他攪的一頭的霧水，第一次看不懂這個男人，一路上都在問‘你怎麽拉’，‘是不是出了什麽事？’雲雲。
梁鈺一直沒有回話，臉色沈沈，倒真像一副出了大事的模樣。
一直到回到明思堂，被人置於床榻上的時候，姜姝挽才意識到，果真是出了事。
她雙手抵著他寬厚的肩膀，聲音發著顫問：
“究竟出了什麽事，你倒是說話啊，你這樣，我害怕。”
眼下是大白日，可他如此反常的行為以及這會眼裏已經染上的灼灼欲火已經讓她猜到了一大半，只是不明白，兩人明明才從宮裏回來，他這興致也來的太突然了，總也得問問清楚才行。
梁鈺卻是不緊不慢的用一只手桎梏住她雙手的手腕，高舉過頭頂，用了些力氣壓住不讓她有一絲掙紮的餘地，
唇角上揚，透著些壞壞的審訊意味在裏頭：
“不是一路都在問我出了什麽事嗎？只是夫君在說之前，你也要先回答夫君幾個問題才行。”
他說的很慢，聲音又很沈，兩人這會的鼻尖都挨在了一處，屋外天光大亮，彼此的瞳孔中能一清二楚的將對方此刻的情態看得清清楚楚。
姜姝挽被他蠱惑到不禁吞咽了一下，不知他即將出口的問題究竟是什麽，只是這略顯折磨的詢問讓她覺得自己像砧板上的魚，只能任其對自己施為。
梁鈺邊說，另一只手來到她小腹裙擺的結扣上，輕輕的拂過上面，悠悠的開口：
“我去並州的這些日子，你又沒有做過什麽我不知道的事？”
這話問的奇怪，她每日裏做的事不就是那些，中饋的事情，除了府裏大大小小瑣碎外，還能有什麽，就連梁騁和姜凝芝成婚的事情她也是寫在了信了讓銘風帶給他。
她搖搖頭，是覺得自己沒有什麽事情瞞著他。
“真沒有？”
他方才只是拂過結扣的大手這會已經覆在了上面，只需輕輕一拉扯，就能讓這裙門在前的麻面裙四下散開，露出她穿在裏面的素衣褲來。
剛猜到他可能會有所動作，還不待問，小腹上的束縛感驟然一松，裙子已經被解開了，她大駭，腿上不住的在亂動，卻不過半瞬的時間就又被他壓制住。
“天還沒黑呢！你，你先下去！”
她這會手腳都被束縛，徹底的不能動彈，只一雙烏油油的眼睛能看著他，但越是這樣，他越是覺得在催促他趕緊做些什麽。
不急，他要的東西還沒問出來。
“那挽挽你再想想，是不是還沒有想到？”
麻面裙已經被他用手撥開，散在床榻上像一只振翅的蝴蝶，襯的她今日格外美麗。
姜姝挽被他撩撥的渾身發熱，以為只要想起來就能阻止他，可越是這樣，腦袋就越是空蕩，絲毫沒有頭緒。
他的手向上游走，在她還在思考之時，已經輕輕的挑開了襖子在旁側的兩根系帶。
厚厚的襖子裏面是中衣，中衣下面就是一條水紅色肚兜，而她依然沒有想到這個問題的答案，但他的手卻已經帶著不尋常的灼熱來到了肌膚的表面，粗糲的觸感引的她回神過來，才驚覺到自己已經被剝到只剩一件肚兜了。
“夫君，我想不到，我想不到。”
姜姝挽這會的意識已經全然不再那個問題的答案上了，因為發現身子的輕顫已經越過了她所有應有的理智。
兩人昨日差點擦槍走火的畫面這會突然躍然於腦海，而久闊的身子自然帶著屬於對對方的本能反應。
梁鈺不滿意這個答案，執著的想讓她自己想起來。
兩人身上的衣物都被他盡數除去，房內明明沒有燃碳火，卻還是能將人身上燒的滾燙。
他沿著一路的平坦來到了陡峭的雙峰，尋到了那熟悉的溫涼後才悠悠發問：
“不若夫君給你個提示。”
姜姝挽胸前佩戴的玉牌這會還是半溫半熱，梁鈺卻循著那懸掛玉牌的紅繩來到他的後頸處。
微涼的薄唇從頸項上傳來時，她腦中精光一閃，像是想起了什麽。
像溺水在湖中，好不容易浮上水面吸了一口氧氣，急促的呼吸大口的喘氣，斷斷續續的回答：
“好，好像是有一件事沒有告訴夫君。”
城門處的那件事並不是有意瞞著他，只是還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罷了，就這麽件小事，他至於如此？
終於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梁鈺離開紅繩，又來到玉牌所在的位置。
“那麽大的事情，為何不第一時間就告訴夫君？”
“這次要懲罰你，要你記得，下次再有這樣危險得事不能再像這次一樣，否則…”
“否則如何？”意識即將彌散之際，她還不忘詢問懲罰的程度，卻不知男人此舉，是為了讓她以後不要再發生此類事情的初衷，而她既然如此問了，那就要讓她記得深刻些。
“否則，懲罰加倍！”
前面做足了鋪墊，姜姝挽早已被他撩撥的意識渙散，分別了整整半年，昨夜又因為她的早眠梁鈺已經足足忍了一日，今日又豈能輕易放過。
而懲罰從來都不是目的，只有梁鈺自己清楚，他是在害怕，天知道今日自己從別人口中得知她經歷過那樣危險的事後，他也同樣在後怕，害怕自己這一回來她就會不見了。
可對她，自己又不忍斥責，思來想去，想要她自己承認這件事，還的要她自己開口。
他們回來的時候日頭還未西墜，外面天光大亮，下人們是看著世子抱著世子妃進屋的，一整個下午兩人都沒有再出來，反而是裏面未曾壓抑的嚶嚶聲讓大家都明白在發生這什麽。
沒人打擾，更沒人打斷，小兩口的這把火一直燒到了天黑還未燃盡。
姜姝挽覺得自己從水裏到了火裏，又從火裏到了冰上，但唯一不變的，是身上始終有個火熱在包裹著自己。
她沒吃午膳，幾次想罷工的松下手來，卻又被人略顯霸道的抓回去，直到終於體力不支，瞇著眼就要睡過去的時候，口中被人渡過來一口水。
桑眼已經幹到快要冒煙，她盡數接受吞下後，準備好好睡一覺，卻在躺下的時候又被人拽起來。
壓著她重新過了一遍方才經過的水深火熱…
咳咳，懂的都懂，大家就默默看就行，這章比較肥，後面應該還會有，我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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