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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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六
半個小時後，陸忻和計鳴曜乘坐著飛行車，到達了距離最近的一家醫院。
進入醫院兩人也沒有耽誤時間，徑直就通過英業區管理者馬時的面子，直接找來了醫院的負責人，並打算通過後臺的數據查看醫院裏病患們的資料。
這間醫院面積不小，裏面來來往往的人也不少，然而在上樓的過程中，陸忻視線在來往的人們身上掠過，一眼看去人們氣色卻都還算不錯，根本見不到半點傷病的樣子。
陸忻見狀於是向在前面帶路的院長問道：“這些人看起來沒病沒痛的，他們是來醫院看什麽的？”
院長楞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笑著說道：“現在的峰星，哪裏還有多少普通病人，所有嬰孩從小就會接受統一的基因強化，平時身體根本不會出現病痛，即使是受傷，每個人家裏面也都有私人的治療艙，只要進去躺上一會兒很快就能恢覆了。”
他打量著陸忻和計鳴曜的裝扮，了然地說道：“你們是其他星球來的，大概還不太習慣峰星的環境，現在困擾峰星人最多的還是精神類疾病，我們的醫院主要的服務對象也是他們，其他的小病小傷還不需要我們來治療。”
這麽說著，沒多久他們就到達了三樓的檔案室。
陸忻和計鳴曜跟在他的身後，兩人交換了個覆雜的眼神，隨即走了進去。
接下來就是查看和分析病人資料。
原本這些資料是不允許外人翻閱的，但因為陸忻他們有馬時的特許，所以醫院的院長也沒有什麽好說的，配合地讓他們將數據粗略的看過了一遍。
而正如同院長之前所說的，這間醫院的服務對象的確大部分都是有著精神類疾病的患者，普通的傷病科室少得可憐，而且幾乎遇不到患者。
聽院長所說，不光是這家醫院，市區其他的醫院也都是同樣主治精神疾病。
陸忻很快想起，他們剛來峰星的時候，去看那群陷入昏迷癥的病人，情況幾乎也是這樣。當時陸忻還以為那家醫院是為了特殊照顧那些病人，所以特地劃分了很大一片精神科的區域，現在看來他才發現，原來所有的醫院都是這個樣子。
陸忻和計鳴曜在醫院的檔案裏仔細尋找，終於得到了最終的結果，意料之中常理之外的結果。
沒有。
整個醫院，十多年來沒有出過一名死者。
得到了這樣的答案過後，兩人和院長打過招呼，也沒有多說就離開了醫院。
兩人站在醫院外的廣場上，陸忻回頭看了眼醫院的大門，繼而向計鳴曜詢問道：“計隊長，我覺得我們的猜測多半是真的了，你打算怎麽做？”
到這時候，他還是將事情的決定權交給了計鳴曜。
當然，事實上計鳴曜的決定主要是針對於那位席練升席先生的，而對於這顆星球背後的問題，究竟要如何解決，並牽涉到誰到哪種程度，這些不論如何陸忻都是會采取某些手段的。
計鳴曜沈默了下來，身為MSA的隊長，他所肩負的責任遠比陸忻要重大，他必須要考慮的事情有很多。
這時候醫院門口不知道為什麽有些吵鬧，不過陸忻和計鳴曜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也沒有分心去註意吵鬧的動靜。
沈默的思考中，計鳴曜微垂著眸子，半晌說道：“我想最後再確認一遍。”
他這麽說著，見陸忻微微點頭，他也再次拿出終端，撥通了馬時的通訊。
馬時對MSA的工作十分支持，從最開始就表現出了強烈的合作欲望，所以在計鳴曜的通訊撥過去之後，那邊幾乎是立刻就接了下來。
通訊畫面裏馬時滿臉擔心，毫不耽誤地開口問道：“兩位，查出什麽了嗎？”
陸忻略微挑眉，點頭。
還沒等馬時發問，計鳴曜先行說道：“在這之前，我想先知道一件事。”
馬時急著要知道調查結果，聽他這麽問趕緊說道：“你想知道什麽，我能答的一定回答。”
計鳴曜面無表情地盯著他，繼而語調緩慢地問道：“我想知道，峰星首都有火葬場嗎？”
對面的馬時明顯地楞住了。
他瞪大了眼睛看著計鳴曜，仿佛根本沒想過後者會問出這樣的問題，然而計鳴曜雙眸認真地直視著他，目光鋒利如同寒刃，馬時不自覺地有些閃躲，這才不大明白地問道：“為什麽會突然問這個，火葬場……峰星當然沒有火葬場，我們都沒死人，為什麽需要這個東西？”
他的回答仿佛理所當然，而聽到這個回答的計鳴曜和陸忻，則都表情有了些微變化。
陸忻輕輕挑起眉峰，說道：“峰星為什麽不會死人？”
馬時有種不明白對方在說什麽的感覺，他幾乎是理所當然地就回答道：“峰星現在的生物科技這麽發達，普通人活個幾百年都不成問題，什麽大病小病也不會給人造成什麽困擾，再加上峰星人受教育水平高素質也高，犯罪率幾乎等同於無，當然也就不會出現死人。”
陸忻仿佛找茬般繼續問道：“那麽意外呢？或者心理疾病導致的自殺呢？幾百歲的老人難道也沒有壽終正寢的？生老病死是人世間的常態，峰星難道連這點常識這點準備都沒有嗎？”
陸忻的連串發問，讓馬時幾乎無法開口。
還沒等馬時混沌的腦子想出點什麽，陸忻已經繼續問道：“還有，是什麽讓你產生峰星不需要火葬場這樣的認知的？為什麽你會這樣想而毫不覺得違和？你真的覺得這是正常人該有的想法嗎？”
這些問題拋出來，馬時整個人都僵立在了原地。
他的想法不是正常人該有的想法？
可是峰星人和外面的短命人類不同，這個社會不會死人，這不是常識嗎……
等等，這真的不對勁嗎？是他不對勁，還是陸忻等人不對勁？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馬時的眼睛已經快因為腦袋的急速運轉而變成蚊香的模樣了，他在通訊那頭抱著腦袋有些茫然地看著陸忻，好一陣才喃喃地說道：“我，我不知道，我好像是有什麽不對，但又說不上來。”
陸忻笑了起來，笑容顯得有些無奈又憐憫。
他接著將目光投向身側的計鳴曜：“我問得差不多了。”
計鳴曜點點頭，事情到現在這步，已經不再需要更多的證據了，縱使他們現在得出的結論顯得十分荒誕，但當其他所有可能性都被抹除之後，剩下的這個答案就是唯一的可能。
在做出決定之後，計鳴曜主動接過話頭，對通訊那頭的馬時說道：“請再幫我們聯絡席先生一次。”
馬時此時腦袋空空，反應也還有點遲緩，聽到計鳴曜這句話，他下意識地苦笑起來並說道：“不是我不肯答應你們，但上次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席先生明顯就是故意避開你們，即便有我出面，他應該也不會改變主意，這……”
“他這次一定會答應。”計鳴曜毫不猶豫地打斷了馬時的話，十分肯定地說道：“請幫我轉達一句，就說我們已經知道峰星存在背後的真相了，他一定會主動想見我們的。”
馬時的話語戛然而止，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他也不好再多啰嗦什麽。
他於是點點頭，就這樣拿起旁邊擺放的另一臺通訊器，將信將疑地撥通了過去。
半晌過後，他面色驚疑地看著陸忻和計鳴曜，張了張嘴果然說道：“他，他真的同意了，席先生說讓兩位在酒店內等待，他今晚就會主動趕來見你們。”
陸忻笑容淺淡，事情和他猜測得一樣。
計鳴曜則面不改色，說道：“謝謝。”
馬時擺了擺手，這就要掛斷通訊了，不過在掛斷之前，他還是不太放心地又交代了幾句，表示有什麽事情他可以幫忙，有能用得上他的地方盡管開口，計鳴曜都應了下來。
接下來他們要做的事情，就是回到酒店等待席練升的到來。
但讓人沒想到的是，在這個過程當中，卻出現了一點小小的意外。
確定席練升的反應之後，陸忻和計鳴曜正準備回到酒店，就見終端再次傳來了通訊的鈴聲，計明曜立即打開終端，接通了來自宇銳的通訊請求：“發生了什麽？”
通訊那頭的宇銳臉色有點慌亂，他見到計鳴曜陸忻後就仿佛見到了主心骨，連忙說道：“隊長，你還記得我們前兩天去調查了幾家醫院的昏迷癥和噩夢癥病人嗎，我們臨走的時候給他們留了聯系方式，說是如果病人出現什麽特殊狀況就通知我們，現在……”
陸忻好奇問道：“病人出問題了？”
宇銳連忙點頭，緊接著想了想不知道為什麽又搖頭，他很快地說道：“我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那幾家醫院突然全都打電話過來，說是今天一下子多了好幾十個昏迷的病人！”
這個消息，即便是早就對峰星狀況有所掌握的陸忻計鳴曜，也是完全沒有想到的。
大規模昏迷？
如果說一個醫院就有數十名病人，並且還在持續增加的話，那麽全峰星究竟有多少醫院，多少病人？
陸忻忽地想起了剛才他們和馬時通訊時周圍傳來的動靜，他立即回頭看去，就看到醫院的大門處，已經有好幾輛急救車停在那裏，然後一群醫生小心地將上面的病人擡出來，送往大樓內部。
毫無疑問，當陸忻看去的時候，發現他們的身上並沒有任何傷，甚至連臉色都是自然的，他們只是昏迷不醒。
全是昏迷癥的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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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陸忻和計鳴曜乘坐著飛行車，到達了距離最近的一家醫院。
進入醫院兩人也沒有耽誤時間，徑直就通過英業區管理者馬時的面子，直接找來了醫院的負責人，並打算通過後臺的數據查看醫院裏病患們的資料。
這間醫院面積不小，裏面來來往往的人也不少，然而在上樓的過程中，陸忻視線在來往的人們身上掠過，一眼看去人們氣色卻都還算不錯，根本見不到半點傷病的樣子。
陸忻見狀於是向在前面帶路的院長問道：“這些人看起來沒病沒痛的，他們是來醫院看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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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量著陸忻和計鳴曜的裝扮，了然地說道：“你們是其他星球來的，大概還不太習慣峰星的環境，現在困擾峰星人最多的還是精神類疾病，我們的醫院主要的服務對象也是他們，其他的小病小傷還不需要我們來治療。”
這麽說著，沒多久他們就到達了三樓的檔案室。
陸忻和計鳴曜跟在他的身後，兩人交換了個覆雜的眼神，隨即走了進去。
接下來就是查看和分析病人資料。
原本這些資料是不允許外人翻閱的，但因為陸忻他們有馬時的特許，所以醫院的院長也沒有什麽好說的，配合地讓他們將數據粗略的看過了一遍。
而正如同院長之前所說的，這間醫院的服務對象的確大部分都是有著精神類疾病的患者，普通的傷病科室少得可憐，而且幾乎遇不到患者。
聽院長所說，不光是這家醫院，市區其他的醫院也都是同樣主治精神疾病。
陸忻很快想起，他們剛來峰星的時候，去看那群陷入昏迷癥的病人，情況幾乎也是這樣。當時陸忻還以為那家醫院是為了特殊照顧那些病人，所以特地劃分了很大一片精神科的區域，現在看來他才發現，原來所有的醫院都是這個樣子。
陸忻和計鳴曜在醫院的檔案裏仔細尋找，終於得到了最終的結果，意料之中常理之外的結果。
沒有。
整個醫院，十多年來沒有出過一名死者。
得到了這樣的答案過後，兩人和院長打過招呼，也沒有多說就離開了醫院。
兩人站在醫院外的廣場上，陸忻回頭看了眼醫院的大門，繼而向計鳴曜詢問道：“計隊長，我覺得我們的猜測多半是真的了，你打算怎麽做？”
到這時候，他還是將事情的決定權交給了計鳴曜。
當然，事實上計鳴曜的決定主要是針對於那位席練升席先生的，而對於這顆星球背後的問題，究竟要如何解決，並牽涉到誰到哪種程度，這些不論如何陸忻都是會采取某些手段的。
計鳴曜沈默了下來，身為MSA的隊長，他所肩負的責任遠比陸忻要重大，他必須要考慮的事情有很多。
這時候醫院門口不知道為什麽有些吵鬧，不過陸忻和計鳴曜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也沒有分心去註意吵鬧的動靜。
沈默的思考中，計鳴曜微垂著眸子，半晌說道：“我想最後再確認一遍。”
他這麽說著，見陸忻微微點頭，他也再次拿出終端，撥通了馬時的通訊。
馬時對MSA的工作十分支持，從最開始就表現出了強烈的合作欲望，所以在計鳴曜的通訊撥過去之後，那邊幾乎是立刻就接了下來。
通訊畫面裏馬時滿臉擔心，毫不耽誤地開口問道：“兩位，查出什麽了嗎？”
陸忻略微挑眉，點頭。
還沒等馬時發問，計鳴曜先行說道：“在這之前，我想先知道一件事。”
馬時急著要知道調查結果，聽他這麽問趕緊說道：“你想知道什麽，我能答的一定回答。”
計鳴曜面無表情地盯著他，繼而語調緩慢地問道：“我想知道，峰星首都有火葬場嗎？”
對面的馬時明顯地楞住了。
他瞪大了眼睛看著計鳴曜，仿佛根本沒想過後者會問出這樣的問題，然而計鳴曜雙眸認真地直視著他，目光鋒利如同寒刃，馬時不自覺地有些閃躲，這才不大明白地問道：“為什麽會突然問這個，火葬場……峰星當然沒有火葬場，我們都沒死人，為什麽需要這個東西？”
他的回答仿佛理所當然，而聽到這個回答的計鳴曜和陸忻，則都表情有了些微變化。
陸忻輕輕挑起眉峰，說道：“峰星為什麽不會死人？”
馬時有種不明白對方在說什麽的感覺，他幾乎是理所當然地就回答道：“峰星現在的生物科技這麽發達，普通人活個幾百年都不成問題，什麽大病小病也不會給人造成什麽困擾，再加上峰星人受教育水平高素質也高，犯罪率幾乎等同於無，當然也就不會出現死人。”
陸忻仿佛找茬般繼續問道：“那麽意外呢？或者心理疾病導致的自殺呢？幾百歲的老人難道也沒有壽終正寢的？生老病死是人世間的常態，峰星難道連這點常識這點準備都沒有嗎？”
陸忻的連串發問，讓馬時幾乎無法開口。
還沒等馬時混沌的腦子想出點什麽，陸忻已經繼續問道：“還有，是什麽讓你產生峰星不需要火葬場這樣的認知的？為什麽你會這樣想而毫不覺得違和？你真的覺得這是正常人該有的想法嗎？”
這些問題拋出來，馬時整個人都僵立在了原地。
他的想法不是正常人該有的想法？
可是峰星人和外面的短命人類不同，這個社會不會死人，這不是常識嗎……
等等，這真的不對勁嗎？是他不對勁，還是陸忻等人不對勁？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馬時的眼睛已經快因為腦袋的急速運轉而變成蚊香的模樣了，他在通訊那頭抱著腦袋有些茫然地看著陸忻，好一陣才喃喃地說道：“我，我不知道，我好像是有什麽不對，但又說不上來。”
陸忻笑了起來，笑容顯得有些無奈又憐憫。
他接著將目光投向身側的計鳴曜：“我問得差不多了。”
計鳴曜點點頭，事情到現在這步，已經不再需要更多的證據了，縱使他們現在得出的結論顯得十分荒誕，但當其他所有可能性都被抹除之後，剩下的這個答案就是唯一的可能。
在做出決定之後，計鳴曜主動接過話頭，對通訊那頭的馬時說道：“請再幫我們聯絡席先生一次。”
馬時此時腦袋空空，反應也還有點遲緩，聽到計鳴曜這句話，他下意識地苦笑起來並說道：“不是我不肯答應你們，但上次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席先生明顯就是故意避開你們，即便有我出面，他應該也不會改變主意，這……”
“他這次一定會答應。”計鳴曜毫不猶豫地打斷了馬時的話，十分肯定地說道：“請幫我轉達一句，就說我們已經知道峰星存在背後的真相了，他一定會主動想見我們的。”
馬時的話語戛然而止，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他也不好再多啰嗦什麽。
他於是點點頭，就這樣拿起旁邊擺放的另一臺通訊器，將信將疑地撥通了過去。
半晌過後，他面色驚疑地看著陸忻和計鳴曜，張了張嘴果然說道：“他，他真的同意了，席先生說讓兩位在酒店內等待，他今晚就會主動趕來見你們。”
陸忻笑容淺淡，事情和他猜測得一樣。
計鳴曜則面不改色，說道：“謝謝。”
馬時擺了擺手，這就要掛斷通訊了，不過在掛斷之前，他還是不太放心地又交代了幾句，表示有什麽事情他可以幫忙，有能用得上他的地方盡管開口，計鳴曜都應了下來。
接下來他們要做的事情，就是回到酒店等待席練升的到來。
但讓人沒想到的是，在這個過程當中，卻出現了一點小小的意外。
確定席練升的反應之後，陸忻和計鳴曜正準備回到酒店，就見終端再次傳來了通訊的鈴聲，計明曜立即打開終端，接通了來自宇銳的通訊請求：“發生了什麽？”
通訊那頭的宇銳臉色有點慌亂，他見到計鳴曜陸忻後就仿佛見到了主心骨，連忙說道：“隊長，你還記得我們前兩天去調查了幾家醫院的昏迷癥和噩夢癥病人嗎，我們臨走的時候給他們留了聯系方式，說是如果病人出現什麽特殊狀況就通知我們，現在……”
陸忻好奇問道：“病人出問題了？”
宇銳連忙點頭，緊接著想了想不知道為什麽又搖頭，他很快地說道：“我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那幾家醫院突然全都打電話過來，說是今天一下子多了好幾十個昏迷的病人！”
這個消息，即便是早就對峰星狀況有所掌握的陸忻計鳴曜，也是完全沒有想到的。
大規模昏迷？
如果說一個醫院就有數十名病人，並且還在持續增加的話，那麽全峰星究竟有多少醫院，多少病人？
陸忻忽地想起了剛才他們和馬時通訊時周圍傳來的動靜，他立即回頭看去，就看到醫院的大門處，已經有好幾輛急救車停在那裏，然後一群醫生小心地將上面的病人擡出來，送往大樓內部。
毫無疑問，當陸忻看去的時候，發現他們的身上並沒有任何傷，甚至連臉色都是自然的，他們只是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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