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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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章
混亂的戰鬥結束了，當最關鍵的幾個問題被解決之後，燦星高層立即集結眾負責人開了個會。
出乎意料的是，召集眾人的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被異獸感染，以至重病在床無法的季姜城主。
季姜城主的身體仍然有些虛弱，不過這是因為連日的疲憊所造成的結果，雖然這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但在連番的檢查之後，醫院的確得出了奇跡般的結論，城主身上的異獸汙染已經徹底消失，身體只要好好休養，很快就能夠徹底康覆。
更加令人驚喜的是，不光是城主的感染，之前在鐘樓被感染的兩名戰鬥小隊成員，現在也已經脫離了感染，身體沒有留下半點隱患。
當然，在更早之前被感染的那批守衛沒能夠恢覆，他們的感染已經深入大腦，已經徹底無法救治。
燦星上面還有其他被感染的人，也都莫名恢覆了健康。
這樣的事情讓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有人說這是奇跡，也有人說是神明保佑，是城主他們命不該絕，但也有部分人察覺到了某些細節。
不管是城主還是被關在基地隔離室裏的石琦雷南，他們都是在防護屏障開啟，也就是那顆懸掛在源城中央的眼睛消失之後好起來的。
那顆眼睛毫無預兆的出現，庇護了整整一座城的人，接著又毫無預兆的消失，帶走了原本留在城裏的異獸汙染。
許多人都是這樣猜測的，而這似乎也是最合理的解釋，畢竟只有那樣的神秘力量，能夠解決這整個燦星最精英的醫療隊都無法解決的問題。
只是人們仍然無法搞清楚，那神秘的眼睛究竟代表著什麽。
最後還是計鳴曜和宇銳完成身體檢查，姍姍來遲地推開會議室的門，聽說了自己在地下通道的這段時間，源城地面上發生的事情之後，他才對著會議室中央光幕上的照片，露出了罕見的凝重神色。
他幾乎是無視別人的討論，直接打斷道：“你們說它幫你們驅逐了異獸？”
雖然他的貿然開口，讓不少人感覺有些失禮，尤其是他打斷的還是城主季姜的話，但看他露出這樣的表情，眾人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於是沒人出言斥責他。
魏博文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計鳴曜不會毫無理由的開口，而他一旦開口，問題必然很大。
魏博文走到季姜城主身邊，藏著眼底的激動和慶幸，小聲對他說了兩句。
季姜城主附耳過去，聽過之後點了點頭，接著安撫眾人，認真地向計鳴曜請教道：“計隊長應該有重要的發現，大家先安靜。”
計鳴曜視線仍然牢牢地落在那張照片上，盯著那顆紫色的眼球半晌不言。
而跟在他身邊的宇銳，這麽多年經常接觸異獸資料，當然對這顆眼球也不陌生，他瞪大眼睛半天沒說出話，等發現四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計鳴曜和他的身上，他才慌亂著看向自家隊長，小心翼翼說道：“隊長，這，這不是那位……”
計鳴曜最終還是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走到照片旁邊說道：“這是特級異獸02。”
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全場像是瞬間墜進了真空環境，沒有任何聲音傳出。
特級異獸02，這是異獸狩獵組織對特殊異獸的編號，這些編號通常只在MSA內部傳播，很少有外人知道。
只有其中幾頭名氣最大實力最強，造成的傷亡最多災害最大的異獸是例外，特級異獸02當然就在這個範疇之中。
聽到計鳴曜的說法，大家都露出了震撼覆雜又不敢相信的表情。
震撼是因為這個名字，覆雜是因為燦星這十來年的困苦，與這頭異獸幾乎脫不開關系，而不敢相信，則是因為他們想不到任何原因，特級異獸02為什麽會時隔多年再次現身，幫助燦星抵擋這次災難。
在所有人的眼裏，特級異獸02都是災難的代名詞，它的出現總伴隨著許多令人驚駭的恐怖故事，至今沒有誰真正見過它，因為見到它的人都已經化成了星海中的一捧灰燼。
但現在計鳴曜說那顆眼球是特級異獸02。
會議中心的房間裏，許多人下意識地就想要開口反駁，但他們沒有忘記計鳴曜的身份，也都知道計鳴曜是燦星的大功臣，他更是全聯邦最了解異獸的人之一，誰都有可能認錯異獸，但MSA的隊長卻不可能認錯。
所以這場沈默持續了下去，眾人啞然著很長時間都沒出聲。
計鳴曜則專註地盯著照片，在腦中默默思考著。
特級異獸02這次出現，並沒有顯露出它的完全面目。
當然，這點從他們還能活著站在這裏就能夠看得出來，以特級異獸02的力量，它但凡多暴露出一點真身，都會造成相當大的動靜，輕則源城裏的人們全部被它的力量所汙染，重則整顆燦星化作塵埃。
而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樣，毫無疑問是特級異獸02它主動留了手。
可是為什麽？
特級異獸存在人類這樣的智慧嗎？
這個問題毫無疑問是肯定的，雖然異獸的模樣總讓人把它們當成是只能破壞的怪物來看待，但所有的研究都證明異獸的智慧非但不低，而且越是高等級的異獸智慧越高，甚至遠在人類之上。
普通人們不相信這點，只是因為異獸從來不會使用各種迂回手段。
這種觀點在計鳴曜看來也十分可笑，因為他知道，手段這種東西，是在力量相差不大的時候才會用上的，而人類在異獸的面前就像是螻蟻一樣渺小，根本沒有任何值得對方忌憚的價值。
所以異獸通常在人們眼中是野蠻的，是可怕的，是壓倒性的力量。
這麽多年以來，計鳴曜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景。
特級異獸竟然會有所保留，從它的行為和後來的結果來看，它真的是在保護燦星。
它故意收住自己的力量，在殺滅那群低級異獸的同時，不對平民造成任何影響，它出現在源城上空，隔絕了其他異獸的入侵，而又在屏障開啟的瞬間消失，以防止自身出現的時間太長，自身的汙染傷害到源城裏的普通人。
它毫無疑問就是在保護人類。
還是那句話，它為什麽要這麽做？它到底在哪裏，現在已經離開了源城，還是說……它仍然停留在這裏？
可它如果還留在源城，以它的模樣和體型，不可能不被發現。
那麽它是否有著某種隱藏自身的方法，比如變成人類的模樣？
這有可能嗎？
還是說其實這次來的根本不是它本尊，只是它的眷者？又或者它只是隔了許多光年的距離，在這裏放置了一個自身的投影？
但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問題，以它那樣高級的存在，它為什麽要費盡心思去救這顆星球的人？
計鳴曜緊蹙眉頭，沈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很長時間都沒有說出話。
宇銳見狀有點著急，所有人都在等著他們隊長解釋，然而他們隊長卻旁若無人地走起了神，這怎麽看都有點失禮，他心裏緊張，連忙用手肘輕輕戳了戳計鳴曜，小聲問道：“隊長，特級異獸02是不是幫了我們？聽他們剛才的說法，季城主和石琦隊長他們的汙染也是被它治好的，難道我們一直都誤會它了，它其實沒有惡意，是個對人類很友善的異獸？”
計鳴曜起初沒出聲，聽他說完之後，才默然擡頭，瞥了他一眼。
宇銳頭皮發麻，頓時想起了以前被教訓的每次經歷。
果然，計鳴曜聲音沒什麽感情地說道：“友善或者惡意，這種說法不能用在特級異獸的身上，它們是人類一直以來的探究對象，是力量超出於人類理解上限的存在，對我們來說也許這次是幫助，但下次就不一定了，不要以普通人的心思揣度它們。”
宇銳連忙點頭：“好，我知道了。”
計鳴曜又瞥了眼正盯著自己的燦星高層們，他沒有故意隱瞞，慢慢把自己剛才的想法和猜測說了出來。
聽到計鳴曜的說法，毫無疑問眾人都被嚇了一跳。
但在這之後，計鳴曜卻沒再說話了，他所負責的事情只有異獸相關的問題，在講到其他問題的時候，他自然而然地站在一旁，開始閉目沈思起來。
聽著人們講起後續的修繕問題，還有基地的消耗，計鳴曜思緒逐漸飄遠，想到了陸忻。
陸忻和特級異獸02曾經打過照面。
陸忻是唯一近距離接觸過特級異獸02，見過那許多雙眼睛，卻還活著的人類。
陸忻時隔十七年突然“覆活”，特級異獸02時隔十七年，再次現出蹤影。
但陸忻的身上沒有測出任何汙染，他的數據相當正常，只除了第一次故障。
並且陸忻從頭到尾沒有離開過人們的視線，他表現得相當正常，就在特級異獸02那只眼睛出現的同時，他還在專註地替他們指路，幫他們潛入地下深處。
計鳴曜腦海中的思緒翻過無數畫面，最終他在會議結束後睜開眼睛，往門外走去。
宇銳從剛才起就在盯著計鳴曜，現在看計鳴曜睜眼，他幾乎是立刻就跳了起來：“隊長，您要去哪？我們接下來該做什麽？”
計鳴曜腳步沒停下，說出了自己早就想好的打算：“先在這裏留下，查找和特級異獸02有關的線索。”
當然，他還要去見一個人。
計鳴曜往附近的基地走去，走到了一樓住宿區盡頭那間熟悉的房間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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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亂的戰鬥結束了，當最關鍵的幾個問題被解決之後，燦星高層立即集結眾負責人開了個會。
出乎意料的是，召集眾人的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被異獸感染，以至重病在床無法的季姜城主。
季姜城主的身體仍然有些虛弱，不過這是因為連日的疲憊所造成的結果，雖然這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但在連番的檢查之後，醫院的確得出了奇跡般的結論，城主身上的異獸汙染已經徹底消失，身體只要好好休養，很快就能夠徹底康覆。
更加令人驚喜的是，不光是城主的感染，之前在鐘樓被感染的兩名戰鬥小隊成員，現在也已經脫離了感染，身體沒有留下半點隱患。
當然，在更早之前被感染的那批守衛沒能夠恢覆，他們的感染已經深入大腦，已經徹底無法救治。
燦星上面還有其他被感染的人，也都莫名恢覆了健康。
這樣的事情讓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有人說這是奇跡，也有人說是神明保佑，是城主他們命不該絕，但也有部分人察覺到了某些細節。
不管是城主還是被關在基地隔離室裏的石琦雷南，他們都是在防護屏障開啟，也就是那顆懸掛在源城中央的眼睛消失之後好起來的。
那顆眼睛毫無預兆的出現，庇護了整整一座城的人，接著又毫無預兆的消失，帶走了原本留在城裏的異獸汙染。
許多人都是這樣猜測的，而這似乎也是最合理的解釋，畢竟只有那樣的神秘力量，能夠解決這整個燦星最精英的醫療隊都無法解決的問題。
只是人們仍然無法搞清楚，那神秘的眼睛究竟代表著什麽。
最後還是計鳴曜和宇銳完成身體檢查，姍姍來遲地推開會議室的門，聽說了自己在地下通道的這段時間，源城地面上發生的事情之後，他才對著會議室中央光幕上的照片，露出了罕見的凝重神色。
他幾乎是無視別人的討論，直接打斷道：“你們說它幫你們驅逐了異獸？”
雖然他的貿然開口，讓不少人感覺有些失禮，尤其是他打斷的還是城主季姜的話，但看他露出這樣的表情，眾人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於是沒人出言斥責他。
魏博文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計鳴曜不會毫無理由的開口，而他一旦開口，問題必然很大。
魏博文走到季姜城主身邊，藏著眼底的激動和慶幸，小聲對他說了兩句。
季姜城主附耳過去，聽過之後點了點頭，接著安撫眾人，認真地向計鳴曜請教道：“計隊長應該有重要的發現，大家先安靜。”
計鳴曜視線仍然牢牢地落在那張照片上，盯著那顆紫色的眼球半晌不言。
而跟在他身邊的宇銳，這麽多年經常接觸異獸資料，當然對這顆眼球也不陌生，他瞪大眼睛半天沒說出話，等發現四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計鳴曜和他的身上，他才慌亂著看向自家隊長，小心翼翼說道：“隊長，這，這不是那位……”
計鳴曜最終還是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走到照片旁邊說道：“這是特級異獸02。”
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全場像是瞬間墜進了真空環境，沒有任何聲音傳出。
特級異獸02，這是異獸狩獵組織對特殊異獸的編號，這些編號通常只在MSA內部傳播，很少有外人知道。
只有其中幾頭名氣最大實力最強，造成的傷亡最多災害最大的異獸是例外，特級異獸02當然就在這個範疇之中。
聽到計鳴曜的說法，大家都露出了震撼覆雜又不敢相信的表情。
震撼是因為這個名字，覆雜是因為燦星這十來年的困苦，與這頭異獸幾乎脫不開關系，而不敢相信，則是因為他們想不到任何原因，特級異獸02為什麽會時隔多年再次現身，幫助燦星抵擋這次災難。
在所有人的眼裏，特級異獸02都是災難的代名詞，它的出現總伴隨著許多令人驚駭的恐怖故事，至今沒有誰真正見過它，因為見到它的人都已經化成了星海中的一捧灰燼。
但現在計鳴曜說那顆眼球是特級異獸02。
會議中心的房間裏，許多人下意識地就想要開口反駁，但他們沒有忘記計鳴曜的身份，也都知道計鳴曜是燦星的大功臣，他更是全聯邦最了解異獸的人之一，誰都有可能認錯異獸，但MSA的隊長卻不可能認錯。
所以這場沈默持續了下去，眾人啞然著很長時間都沒出聲。
計鳴曜則專註地盯著照片，在腦中默默思考著。
特級異獸02這次出現，並沒有顯露出它的完全面目。
當然，這點從他們還能活著站在這裏就能夠看得出來，以特級異獸02的力量，它但凡多暴露出一點真身，都會造成相當大的動靜，輕則源城裏的人們全部被它的力量所汙染，重則整顆燦星化作塵埃。
而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樣，毫無疑問是特級異獸02它主動留了手。
可是為什麽？
特級異獸存在人類這樣的智慧嗎？
這個問題毫無疑問是肯定的，雖然異獸的模樣總讓人把它們當成是只能破壞的怪物來看待，但所有的研究都證明異獸的智慧非但不低，而且越是高等級的異獸智慧越高，甚至遠在人類之上。
普通人們不相信這點，只是因為異獸從來不會使用各種迂回手段。
這種觀點在計鳴曜看來也十分可笑，因為他知道，手段這種東西，是在力量相差不大的時候才會用上的，而人類在異獸的面前就像是螻蟻一樣渺小，根本沒有任何值得對方忌憚的價值。
所以異獸通常在人們眼中是野蠻的，是可怕的，是壓倒性的力量。
這麽多年以來，計鳴曜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景。
特級異獸竟然會有所保留，從它的行為和後來的結果來看，它真的是在保護燦星。
它故意收住自己的力量，在殺滅那群低級異獸的同時，不對平民造成任何影響，它出現在源城上空，隔絕了其他異獸的入侵，而又在屏障開啟的瞬間消失，以防止自身出現的時間太長，自身的汙染傷害到源城裏的普通人。
它毫無疑問就是在保護人類。
還是那句話，它為什麽要這麽做？它到底在哪裏，現在已經離開了源城，還是說……它仍然停留在這裏？
可它如果還留在源城，以它的模樣和體型，不可能不被發現。
那麽它是否有著某種隱藏自身的方法，比如變成人類的模樣？
這有可能嗎？
還是說其實這次來的根本不是它本尊，只是它的眷者？又或者它只是隔了許多光年的距離，在這裏放置了一個自身的投影？
但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問題，以它那樣高級的存在，它為什麽要費盡心思去救這顆星球的人？
計鳴曜緊蹙眉頭，沈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很長時間都沒有說出話。
宇銳見狀有點著急，所有人都在等著他們隊長解釋，然而他們隊長卻旁若無人地走起了神，這怎麽看都有點失禮，他心裏緊張，連忙用手肘輕輕戳了戳計鳴曜，小聲問道：“隊長，特級異獸02是不是幫了我們？聽他們剛才的說法，季城主和石琦隊長他們的汙染也是被它治好的，難道我們一直都誤會它了，它其實沒有惡意，是個對人類很友善的異獸？”
計鳴曜起初沒出聲，聽他說完之後，才默然擡頭，瞥了他一眼。
宇銳頭皮發麻，頓時想起了以前被教訓的每次經歷。
果然，計鳴曜聲音沒什麽感情地說道：“友善或者惡意，這種說法不能用在特級異獸的身上，它們是人類一直以來的探究對象，是力量超出於人類理解上限的存在，對我們來說也許這次是幫助，但下次就不一定了，不要以普通人的心思揣度它們。”
宇銳連忙點頭：“好，我知道了。”
計鳴曜又瞥了眼正盯著自己的燦星高層們，他沒有故意隱瞞，慢慢把自己剛才的想法和猜測說了出來。
聽到計鳴曜的說法，毫無疑問眾人都被嚇了一跳。
但在這之後，計鳴曜卻沒再說話了，他所負責的事情只有異獸相關的問題，在講到其他問題的時候，他自然而然地站在一旁，開始閉目沈思起來。
聽著人們講起後續的修繕問題，還有基地的消耗，計鳴曜思緒逐漸飄遠，想到了陸忻。
陸忻和特級異獸02曾經打過照面。
陸忻是唯一近距離接觸過特級異獸02，見過那許多雙眼睛，卻還活著的人類。
陸忻時隔十七年突然“覆活”，特級異獸02時隔十七年，再次現出蹤影。
但陸忻的身上沒有測出任何汙染，他的數據相當正常，只除了第一次故障。
並且陸忻從頭到尾沒有離開過人們的視線，他表現得相當正常，就在特級異獸02那只眼睛出現的同時，他還在專註地替他們指路，幫他們潛入地下深處。
計鳴曜腦海中的思緒翻過無數畫面，最終他在會議結束後睜開眼睛，往門外走去。
宇銳從剛才起就在盯著計鳴曜，現在看計鳴曜睜眼，他幾乎是立刻就跳了起來：“隊長，您要去哪？我們接下來該做什麽？”
計鳴曜腳步沒停下，說出了自己早就想好的打算：“先在這裏留下，查找和特級異獸02有關的線索。”
當然，他還要去見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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