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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五章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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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了一個白眼,“自然有原因的。”

我搖頭,“她是天生陰體,所以我才會被那麽多的執念魅追殺,她身上的東西應該就是帝流漿,想來因為體質原因,她在帝流漿降世的時候,沾染上了一些。”

陳嘉瑩茫然的看著我們兩個人,顯然聽不明白我們說什麽,五星羅剎陣是為了阻止一會即將趕到的執念魅厲執念。

一切準備完畢,我在旁邊點燃了一根香,“這跟香燃盡之前,陳嘉瑩必須回到自己的身體裏,不然就會被別的執念魅占據身體。”,我手持青龍劍,

轉頭對陳嘉瑩說這些話,陳嘉瑩仿佛明白了什麽,她堅毅的點了點頭,男人也掐起手勢,陳嘉瑩身影慢慢的虛化。

北島在旁邊緊張的看著我們兩個人,我不停的看香,陳嘉瑩進入身體需要一點時間,

我如同野獸一樣,仔細的觀察著左右,卻發現,那些執念魅沒有追逐到這裏,我有些奇怪。

很快,陳嘉瑩就進入到了她的身體裏,陳嘉瑩很快就行過來了。

她害怕的看著我們,顯然對剛才的事情非常害怕,她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我挑眉,“陳嘉瑩,剛才你老公婆婆可是都不想救你。”

我有些惡意的看著這個女人,她卻極為寬容的笑了笑,“他們這樣我已經習慣了,我早就不對他們有所期盼了,只希望孩子能夠安全生下來”

男人瞪了我一眼,我咳嗽了一聲,怎麽弄得自己像是電視劇的惡毒反派一樣。

陳嘉瑩和我們解釋,原來覃樹林家裏的人,根本不把她當成人看,只覺得她是一個生育工具。

她們需要一個正常的兒子,來繼承他們家,按照那個老太婆的話,就是需要有一個繼承香火的。

男人無語的撇了撇嘴,“什麽人,她家裏有皇位要繼承?”

我笑了笑,“說不定還真是家裏有錢。”

陳嘉瑩看我們打鬧,低頭溫柔的笑了笑,說起來了她的故事。

那男的叫覃樹林,陳嘉瑩生了一個孩子之後,卻是個男孩子,隨後開始懷二胎,但是這個二胎懷了足足六次,都沒有成功,要麽就是葡萄胎,要麽就是莫名其妙的流產。

第一次就是葡萄胎,葡萄胎其實就是畸形兒,在母體就已經畸形,甚至不能夠足月生產的,那就只能流產。

陳嘉瑩的身體越來越差,她已經不堪重負,她反抗卻沒有任何用處。

陳嘉瑩流產的原因卻千奇百怪,陳嘉瑩嘴饞,到村口買一包瓜子回來吃,結果路上跌了一跤,孩子就沒了,第三次到第六次,因為有了前兩次的經驗。

所以陳嘉瑩老老實實的呆在屋裏,哪兒都沒去,可莫名其妙的就會流產,理由也是千奇百怪,比如說蹲下來系個鞋帶會流產,洗臉的時候碰到涼水會流產,看電視聲音大了也會流產。

其實在現代醫學的術語當中,有一種病叫做習慣性流產。

男人聽了以後根本就不覺得奇怪,這不就是陳嘉瑩的體質太虛導致的嘛。

但我臉色凝重,仔細觀察了一下陳嘉瑩的面相,還有脈搏。

男人偷偷靠過來,“餵,你靠譜嗎?你個假醫生!”

我翻了一個白眼,“我也是正宗醫科大學出來的,只不過後來踏錯行,變成了道士而已。”

男人一臉不相信,我懶得理會他,然後問了一下陳嘉瑩的生辰八字,後來就開始掐指一算,再然後,陰沈著一張臉問,“你們倆第一個孩子,是不是7月生的?”

陳嘉瑩有些莫名,“這跟他們兩個第一個孩子有什麽關系?”

其實要我說,已經生了一胎,後面死活懷不上,那就算了。雖說國家開放了二胎政策,可也不代表每個人都必須生個二胎吧?

然後我就看到陳嘉瑩的臉色一變,我便知道我肯定說對了。

我還沒來得及往下說,門就被撞開了,一看進來的居然就是陳嘉瑩的老公,覃樹林。

覃樹林先是激動的看著陳嘉瑩,像是想要上來抱住陳嘉瑩,可是陳嘉瑩卻根本看也不看他一眼,顯然失望至極。

覃樹林此人嘴軟耳朵軟,最傷害的就是他妻子了,也怪不得陳嘉瑩會對他這麽失望了。

覃樹林有些失落,轉過頭看著我,“醫生,剛才你們的話,我已經在外面聽到了,您是不是有什麽辦法可以解決。”

他一下跪了下來,抱住我的腿,“只要你能夠讓我老婆生下來,我就是做牛做馬,也要報答你,我們全家人都會感謝你的”

我無語的抽了抽嘴角,“真是直男癌終極患者”

我繼續說道,“你們剩下的六次懷孕都是在3月裏,對不?”

覃樹林看著我的眼神,簡直奉若神明。

然後我就說,“這裏不是看病的地方,我們需要到你們家裏面去看一看,因為你們的病比較特殊。”

覃樹林聽聞,臉色都變了,摸出一個大紅包就要塞給我,“醫生啊,這事兒到底有多嚴重?你給我透個底。”

我面色不變,也根本不看那紅包,“具體怎麽樣還不清楚,需要到你家裏看一看才知道,你若是不願意那就算了,你這病在醫院看不好的。”

最後一句話讓覃樹林的臉色徹底改變,他死活硬要讓我收下那紅包,差點就給我跪下了,我點頭同意,他才留了地址,才安心的帶著陳嘉瑩離開了。

北島拿著紅包嘖嘖稱奇,“真是,這錢還真容易掙”

男人打開了紅包,足足2萬塊錢,他驚嘆不已,“這還做什麽道士,做醫生多來錢,做道士,真是沒前途。”

他從裏面抽出了6000給我,“以後,你的錢還是給我吧,反正你也用不到。”

我鄙視的看了他一眼,“這是給我的!!”

北島無所謂的看著我,“可是你到時候也需要我的幫助啊,你說對吧,這樣,我們就三七了,你三我七”

我有些手癢癢,控制不住的想要一拳砸上北島那張欠揍的臉。

我不理會他,沒看男人的表情,直接轉身離開,“一會把錢放我辦公室!”

第二天下午男人就和我去了覃樹林的家,坐了好幾個小時的車,到了一個類似村莊的地方。

男人驚訝,“還以為是什麽富豪,沒想到在這裏住。”

覃樹林的家還挺富裕的,這麽一個窮山溝裏面,他居然蓋了一個大樓房,還有自己的車子。

最關鍵的是,他修了一條路,從鎮子一直通到自己的家,總比其他村落裏面那些顛簸的土路要好得多。

我剛下車,一個熊孩子就直接撞到了我的大腿上,那熊孩子的手上拿著一把仿真槍,硌的我大腿疼。

我把他扶住了,就逗他玩兒,那熊孩子拿著槍後退一步指著我說道,“打死你打死你。”

這想必便是覃樹林的大女兒了。

我便歪著頭,裝作要死的樣子,沖著覃樹林的大兒子說道,“啊,我死了。”

但這熊孩子做出了一個讓我驚訝的舉動。

我歪頭癱倒在車子上,二貨居然從地上撿起了一塊大石頭,朝著我的方向砸了過來,倘若我不躲避,那可真的會被他打死。

我躲避了開來,那石頭砸到了我的腳上,還真挺疼。

然後我就聽到覃樹林沖著孩子吼:“秦風,你幹什麽?”

覃樹林連忙沖了過來,跟我們賠笑,賠禮道歉,那孩子就在一旁咯咯笑,笑的讓我慎得慌,他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做錯了,甚至還覺得我演技拙劣,連一滴血都沒流。

“裝死一點都不好玩。”這是熊孩子說的。

覃樹林一個勁的賠禮道歉,順帶拿了兩百塊塞我手裏,沖著孩子呵斥,但是孩子卻一點都不怕,還說討厭我們,不讓我們進家門。

我就真的沒進去,站在覃樹林家門口看了許久,又掐又算,嘴裏喃喃有詞,不知道念點什麽。

北島卻笑得不行,“你這樣看著一點都不靠譜。”

我掐完手勢,看著覃樹林那大兒子臉色不善,轉頭就走進了覃樹林屋裏。

很奇怪,男人奇怪的看著我,因為我從來都不會對一個孩子露出如此的表情。

說實話,剛進覃樹林的屋子我就被他屋子裏面的陳設給嚇到了,一進門就是大廳,正對大廳的那堵墻上面放滿了各種各樣的神像。

除了觀音菩薩,還有彌勒佛之類,這些我認識的,其他的就是我不認識的亂七八糟的擺了一遛。

燒著檀香,所有神像前面放著一個大香爐,那香爐裏面插著拇指粗細的香,客廳的墻壁上也貼著各種各樣的神像,什麽北鬥七星啦,這還都是上面寫字的,我才知道是什麽。

如果不是事先做了準備,我還以為我進了佛堂,這比佛堂還恐怖,因為這裏面的神各路都有,我甚至還在沈巷裏面看到了十字架的耶穌。

農村人嘛,迷信我能理解,但迷信到這個地步的,我是頭一次見。

我一進門,眉頭就皺了個疙瘩,深吸一口氣之後,在整個房間都轉悠了一遍,轉頭看了一眼覃樹林:“你這房間的陳列是誰教給你的?”

第三百三十六張醒悟

“我自己悟的。怎麽啦?”

我哭笑不得:“難怪。”

我從懷中拿出了一個中藥包,這個中藥包是我之前就給他準備的,裏面放了一些活血化瘀的藥,還帶著薄荷,藿香之類的,反正挺好聞的。

我把這藥包遞給了覃樹林,“你把這藥包放在你媳婦的枕頭下面,然後讓你媳婦躺在上面,還有你們家那個混世魔王,最好讓他回自己房間裏呆著去。”

聽到我這麽說,覃樹林臉上哭笑不得,“你也知道我那孩子皮。”

“你那不是皮不皮的問題。”我一說起這個臉上比誰都要嚴肅,看著就害怕。

我心裏面補一句,那是混賬不混賬的緣故。

等覃樹林將我所說的全部做好了之後,我就在房間裏面喃喃有詞起來,他的嘴裏面唱著一種我聽不懂的山調,做完這些之後,還沒從懷中拿出了一個中藥包,在香爐那裏繞了兩圈,最後放到了菩薩的面前。

做完了這些,我轉過頭來小心的沖男人說,“這房子有問題。”

男人翻了一個白眼,直接說“廢話!”這房子只要是個人都覺得有問題,太壓抑了。

“但不是神像的問題,”我補充了一句。

“不可能,正常情況下,誰會把這麽一屋子的神佛擺一起啊,你看那邊還有個耶穌呢。”男人忍不住說道,“當然,我不是封建迷信,我就是按照我那邊的習俗隨便的說幾句。”

“你說的都對,”我點點頭,說道,“但這房子還是有問題,要不我們今天晚上在這裏睡一晚?”

“為什麽還要加上我呀,”男人一臉疑惑的說道。

我看了看他,“你血氣方剛的,不是你,難不成還是就讓我一個人嗎,我年紀都這麽大了,你忍心嗎?”

我這麽一說,他頓時就沒話說了。

“那我們人蹲在這屋子裏,總不能就這樣空蕩蕩的去迎接那個執念魅吧。”

男人扭扭捏捏的問。

我看了他一眼,嗤笑一聲,“你不是不封建迷信嗎?”

男人頓時漲紅了臉,“這也要看是什麽情況啊,你讓我心裏有個底成不?”

“不成,”我一句話讓男人翻了個白眼,“因為我也沒底。”

不過我還是找了一個東西。

北島臉色一變,“你別打我的主意。”老子打死都不穿,上面還帶著蕾絲邊呢,我看著這個黑色的女士內褲,這要是穿出去,還不得笑死。

我似乎知道北島也是這樣想的,立刻壞心眼的沖著他說道,“我勸你最好穿上,我怕到時候你能怪我,說沒給你保住命根子。”

北島這一聽有這麽嚴重,那還是勉為其難的把這條帶著蕾絲邊的紅色的內褲穿上了,這很明顯是一條女式內褲,我一下子笑出聲來,希望沒有勒他的屁股疼。

而且這條內褲上面還散發著幽香,是我隨便問陳嘉瑩借的,我讓男人蹲在覃樹林的房間裏觀察情況。

覃樹林帶著他的老婆,孩子出去了,當晚就我們兩個人蹲在他們家的客廳裏,我無所事事,便一邊看電視,一邊吃零食。

我坐在沙發上,而沙發後面就是那個神佛大亂燉的佛堂,我坐在那裏,總覺得有什麽人在後面盯著我。

這也是沒辦法的,畢竟我身後都是漫天神佛。

男人穿著那條紅色內褲,在佛堂那裏上了一炷香,然後跪了下來,口中說道,“觀音菩薩如來佛祖,漫天神佛,還有基督耶穌什麽的,雖說你們現在都在這裏,但是我也不認識你們,你們也不認識我,我只是個幫人看屋子的,你們就當沒看見我,讓我平安的度過這一夜吧。”

我本來還想扛著不睡,但是是在男人這個樣子太逗了,就一直嘲笑調侃他,然後面實在是無聊,電視也看完了,便迷迷糊糊的在沙發上睡著了。

期間我做了個夢,我夢見覃樹林家的那個熊孩子,手上拿著一把大刀,追著我砍了七裏,我一面逃,他一面跑,還沖我哈哈大笑,“你怎麽沒流血,怎麽沒流血?”

我掙紮著坐起,周圍一片漆黑,總感覺腳踝處涼涼的,擡起腳看了一眼,好像有點疼,以為是什麽蚊子咬的包,便沒有管那麽多了,翻身繼續睡。

第二天一早,我便醒了,其實除了睡在沙發上有些不適之外,似乎也沒什麽問題,不過就是做了個奇怪的夢。

但是等我醒來,迷迷糊糊刷牙的時候,我卻楞住了。

我的全身上下都是黑色的手印,烏青烏青的,好像被什麽東西打了似的,但是那手印卻很小,像是嬰兒的手。

我的腳踝甚至還有牙印。

男人也發現自己身上,除了被紅色蕾絲內褲包裹著的下身沒有一點問題之外,其他的地方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膚,不是牙印就是手印。

男人一下子拍著胸口,慶幸的說,“現在覺得下半身嗖嗖的涼,如果昨天晚上我沒有穿上這件神器,恐怕現在我已經被咬得體無完膚了”。

我翻了一個白眼,“還不是你太笨了,不夠厲害。”

早上,我帶著覃樹林到了他的房間,看到了我們這個模樣,兩個人都是大驚失色,尤其是覃樹林,那簡直差點抱著我的大腿哭。

男人居然也在旁邊哭的一塌糊塗我更加無語,他.媽也想哭啊,誰來關心關心我啊。

覃樹林是一個人過來的。

沒有帶著他的老婆孩子。

覃樹林就差給我跪下了。

而我接下來的話,也讓他毛骨悚然,男人算是明白,我為什麽一定要他穿著紅內褲在房間裏呆一晚上了。

因為只有男人這個活生生的例子,才會讓覃樹林對我剩下的話信服。

因為我是這麽說的。

“之所以,你和你的妻子生不出孩子來,因為你妻子或者你有什麽問題,也不是因為你的風水有什麽問題,更不是因為這個房子有什麽問題,而是因為你的大兒子,是你上輩子的債。”

“你在這個房子布置這樣的佛堂,一點作用都沒有,哪怕你把全宇宙的神明都搜刮過來,放滿了你的房間,也沒有人保佑你,因為這是你上輩子做的孽,換句話說,你的大兒子就是來向你討債的,但是我算了一下,你養了他這麽多年,時間基本上也夠了,該還的債也還了。”

“如果你覺得你還想繼續跟他再續前緣,讓他再繼續做你的兒子的話,你就找一個紅布,用紅布裁成一個小人的模樣,在那個小人上面寫上你兒子的生辰八字,捏在手裏,沖著你兒子說,債還清了沒有?”

“一般情況下,他會說,還清了,緊接著你兒子就會死,然後當你兒子下葬的時候,把紅布和生辰八字同你兒子一起燒掉,來年你老婆就會懷孕了,你以後的孩子都不會受到任何阻攔。”

我說這話的時候,我知道覃樹林一定恨不得上去把我的嘴給堵上。

那天的氣氛很凝重,我的話,覃樹林誰都沒有告訴,連他的妻子都不知道。

他找了紅布,按照我所說的,用符紙寫了自己兒子的生辰八字。

捏著那團東西,走到了兒子面前,當時那個熊孩子正蹲在地上玩汽車。

覃樹林小心的走上前去,輕聲的問自己的兒子,“債還清了嗎?”

當時那熊孩子蹲在地上,背對著覃樹林,突然哈哈大笑,聲音怪異,不像一個孩子能夠發出來的,緊接著,就聽到孩子說道:“還清了!”孩子說完這句話之後,仰面倒在了地上。

覃樹林當時滿臉都是淚水,他走上前去,就發現孩子已經沒了呼吸。

這是我親眼看見的,卻不知該如何解釋。

你說我是兇手吧,他又什麽事情都沒做,覃樹林是兇手?似乎也不是這樣,孩子死於呼吸衰竭,簡單來說,就是毫無預兆的猝死。

男人楞在那裏,“他死了??”

我點頭,“對,他死了”

北島卻出奇的憤怒,“是你害死了他??”

我默默無語,“不是我,是覃樹林還有陳嘉瑩。”

那個孩子是他們欠的債。

男人卻仿佛明白了什麽,他不在看我,我明白他的意思,對他來說,我就是殺人兇手,只不過沒有通過我得手而已。

他失望的看著我一句話,也不說。

你說我是兇手吧,我又什麽事情都沒做,覃樹林是兇手?似乎也不是這樣,孩子死於呼吸衰竭,簡單來說,就是毫無預兆的猝死。

經過這件事情之後,有很長一段時間,北島都不跟我說話,他心裏面有個坎,總是過不去。

後來覃樹林來了,大概三個多月後,他老婆懷孕了。

再然後,檢測出雙胞胎,十月懷胎,孩子呱呱落地,覃樹林又給我們封了個大紅包,出生的兩個孩子,有一個孩子,長得跟大兒子的面容一模一樣。

我把他叫到醫院,給我他了孩子照片和紅包,將紅包全部都給了男人,“現在你心裏面是不是好受了一些?”

他最終解開了心結,跟我道了歉,我也欣然接受。

我們的關系回到了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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