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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禮貓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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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陣上單?她??]

[不是,憑什麽啊???]

在崽崽登上舞臺的途中,場內觀眾席躁動聲一片,掌聲寥寥無幾,場外彈幕上飄過最多的話就是這句“憑什麽”。

常規賽裏最具含金量的獎項無疑是“常規賽FMVP”,這指的是在常規賽整個系列賽事中表現最好的一名選手,而在FMVP之下,就是各位置的最佳。上單、打野、中單、射手、輔助五個位置的第一組合起來,統稱“第一陣容”,簡稱“一陣”,所有位置的第二就是“二陣”,以此類推,分出一二三陣。

崽崽這個“三陣上單”,指的就是常規賽排名第三的上單。

在網友們眼裏,崽崽這最佳新人的獎項能不能拿到還不一定呢,勝率高也改變不了她登場次數太少的事實,至於這三陣上單,聯盟是瘋了吧?真就硬造神啊??

賽場大屏上顯示出了其他幾位和崽崽同為“三陣”的選手,除了勝率這一項,其他幾位無論戰隊成績還是出場率都遙遙領先,崽崽混在其中,很是紮眼。

場上,被喊到名字登臺的其他“三陣”選手也在打量崽崽。

YUG這個上單最近名氣很大,做出來的一系列舉動也很惹眼,而他們的隊伍早在賽程前半段就和老YUG交過手,並從他們手裏拿到了勝利積分,這個面嫩的新星上單的真實實力到底如何,他們還真不清楚。

在場位列三陣的,隊伍常規賽排名都在前四以內,在他們開來,YUG除去和HNG那場值得一看以外,其他比賽都沒多少參考價值。換句話說,其他隊伍可能還不具備把崽崽的真實實力打出來的能力,根據他們的比賽去衡量崽崽的實力,得到的結果很可能和真實情況有偏差。

要不,回頭約個訓練賽去?

不管崽崽到底有沒有足夠匹配上三陣上單的實力,她受聯盟關註是實錘了。

如果只是“最佳新人”,他們還用不著這麽重視她,因為現在聯盟是老選手的天下,每個賽季加入的新鮮血液就那麽些,稍微表現好一點,拿個最佳新人也不是什麽難事。

而“三陣上單”不一樣,這代表官方認可對方已經有和聯盟第一梯隊戰隊角逐的實力,用個不恰當的比喻說,如果說“最佳新人”是小孩子們之間的小打小鬧,那一二三陣就是大人們真刀真槍拼出來的實績。

一個賽區的一二三陣代表的是本賽區的最高戰力。就算今年上單整體水平就那樣,讓一個剛打職業沒多久的新人拿到這個獎項,那也得對方有足夠的實力才行。

崽崽的實績……除了勝率是真的讓人無話可說之外,其他地方都挺不配這個三陣的。

爭議也是關註的一種,身處漩渦中心,崽崽平靜地拿了獎杯,走下舞臺。

領獎下臺之後,不少選手湊上來和崽崽套近乎。

“恭喜你啦!三陣上單,未來可期呀!”

“我是LKG戰隊的,和你們不同半區。你們什麽時候有空,我們約場訓練賽怎麽樣?贏不贏的不重要,主要是想和你交個手。”

“崽崽你怎麽一直戴著帽子啊?莫非帽子才是你的本體?”

聽到這句話,崽崽默默地又把帽檐往下拉了一下。

出門之前,擔心這裏人太多擁擠,會把她的帽子擠掉,梁羽童特意找來了小發卡,沿著帽子的邊貼上了一圈,幫她把帽子和頭發固定好了。

帽子不是她的本體。

但帽子上面的耳朵是的。

如果不是聯盟非讓她來,戰隊也一致覺得這種場合十分榮耀,得讓崽崽親自過來領取自己的戰利品,她才不會跑來參加什麽頒獎儀式。

不過差不多也就是走個過場了。

她和其他隊伍的人都不熟,除了HNG的上單長宜,因為之前交過手,稍微熟悉一點以外,其他人,她也只是在各種比賽錄像上見過他們的ID,選手ID和真人不太能對得起來。

她也不是很想搭理他們。

而崽崽的沈默,在其他人眼裏,卻被解讀成了社恐。

其他人了然。能理解。雖然崽崽之前給人的形象都是開朗活潑大放闕詞囂張跋扈讓人想把她打一頓,但是她畢竟還是個小朋友,離開了熟悉的隊友,不太適應社交場合,也是正常的。

其他人:面露慈愛.Jpg

要不怎麽說崽崽媽粉爹粉長輩粉多呢?看著一只小姑娘乖乖巧巧坐著,低著頭,一言不發的模樣,可不就讓人想喊一聲“小可愛媽媽抱抱!”。

儀式沒有持續太久,獎項念完了,選手們都下臺之後,主持人宣布了今天的活動到此結束。

其他人多是和戰隊的同伴一起來的,一切都結束之後,自然也是要一起回去,像崽崽這樣一個人來的,倒是不多。

抱著獎杯孤身一人走在回家路上的崽崽很快被人盯上了。

“嗨,崽崽?你們俱樂部的人沒來接你嗎?”

一輛銀色汽車停在她身邊,車窗搖了下來,副駕駛上的女孩子看著崽崽,露出一副關切的神情,她沖崽崽揮手打了個招呼,問道。

崽崽擡頭看了一眼對方。

有點陌生,不認識。

但這人是在關心她?

“我一個人回去就好,不需要他們來。”崽崽說道。

強者哪裏需要弱者接?武力值擺在這裏,她比俱樂部裏其他人都更安全。

女孩子指了指後座:“我們車上還有一個位置,正好順路,要不要上車,我們送你回去?”

準備打車回去的崽崽停下了叫車的小手。

“那就麻煩你們了。”

她拉開了後座的車門,從善如流地坐了進去。

蹭車又不花錢,不坐白不坐。

坐進去之後,她才發現,裏面除了她,還有三個人。

駕駛座上開車的是個眼熟的白毛,副駕駛坐著剛才喊她上車的小姐姐,後座坐著的男生,見她上來了,主動往旁邊靠了靠,給她挪出了足夠的位置,男孩子一擡手,還把後座上隨便丟著的幾個獎杯全掃到了自己這邊,示意崽崽坐。

崽崽禮貌詢問:“謝謝啊。你們是哪個隊伍的?”

車裏安靜了一瞬,只有低沈的音樂聲繼續流淌,其他三人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她的方向。

副駕駛上的女孩子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說道:“你連我們是誰都不知道,就這麽坐進來了?不怕被我們賣了啊?”

她還以為對方是認出了他們才答應的呢!

崽崽謙虛道:“那還不至於。”

能賣了她還不被她打死的人,應該還沒出生吧。

“不是,重點是這個嗎?”後座上的男孩子打斷了她們歪走的話題,他看向崽崽,眼睛裏帶著深深的狐疑,“你不知道我們是誰?剛才頒獎的時候,你也在臺下吧?”

“在啊。”只是沒認真聽而已。

領獎的人那麽多,和她又沒什麽利益牽扯的,她幹嘛費腦筋去記啊?

見崽崽的樣子不似作偽,男孩子嘟囔了一聲:“那也應該知道我們是誰吧……國內打電競的,誰沒聽說過我們ZXC的名字啊?就算沒聽過,也在各種宣傳照上見過我們吧?”

女孩子毫不留情地笑話他:“你當你是人民幣啊?誰都認識你?崽崽好像接觸這項目都沒多久吧,又沒和我們交過手的,她不知道我們也很正常啊!”

“介紹一下,我是ZXC的射手,叫我心流就好。”

“坐你旁邊的是我們戰隊的輔助,陸罰。”

“還有他……”

女孩子心流指了指旁邊駕駛座上一直沒說話的白發男人。

“我們戰隊的隊長兼打野,小蟲,不過我們一般喊他蟲隊,外面也有叫他蟲神的。”

正好,車開到了一處紅綠燈前,駕駛座上的男人聞言擡起眸子,和後座的崽崽對視了一眼。

隔著後視鏡,兩人的視線交會,小蟲無意識地舔舐了一下上齒。

隨著紅燈跳成綠色,他的眼睛又垂下了,朝前看著路況,仿佛剛才的對視未曾存在過。

崽崽的眼睛閃了閃,目露思索之色。

這個人,好像,有點眼熟?她是不是在哪見過他?

應該是在哪張宣傳照上見過的吧。

就像陸罰說的,ZXC戰隊的宣傳鋪天蓋地的,男人那頭銀發又格外亮眼,她很可能在哪瞥到過,但沒記下來是他。

崽崽還是第一次知道,ZXC和他們YUG戰隊之間,離得不遠。

“這城市就這麽大嘛,”射手心流對她的疑問表示理解,“又要離場館不算太遠,又要盡量遠離居民區免得吵到人被投訴,還要周邊外賣業發達商圈多,最好自然環境也達標,能讓選手們放松身心,”心流掰著手指頭挨個數,“這麽算下來,適合成為電競基地的地方,就那麽些了,住得近也很正常啊,”她看向崽崽,眼帶艷羨之色,“我們那地方還是花了老大勁找的,本來蟲隊和經理他們最看好的就是你們那附近,結果沒有房屋出租,這才退而求其次,租的現在這個地方,你們基地的選址可真好啊。”

那當然,系統出手,結果自然不必說,肯定是給的最好的。

比起這些……崽崽其實更想問的是節奏。

ZXC是節奏的老東家。

“你說節奏教練嗎?”輔助陸罰聽了她的問題,聳了聳肩膀,“那你可問錯人了,我們加入ZXC的時候,他和鳴翠教練他們早都離開ZXC了。”

“這樣啊。”崽崽點了點頭,對這個結果也不是很意外。

ZXC戰隊裏的人都不知道換了幾茬了,現在的ZXC都是群沒親眼見證過節奏那個時代的新人,他們對節奏的認識,只怕還沒有她這個和他日夜相處的人多。

“節奏教練應該挺厲害的吧?”射手心流說,“我聽經理說,他可強了!你們現在的戰術是他在做嗎?之前你不在的那場,我就感覺你們的戰術特別強,”說完,她又給自己找補了一句,“雖然你們的人員配置也不算差,但是有好的教練組在,能把你們的實力發揮到200%的程度,看你們和LEY那場就知道了。這點其他隊伍都很羨慕你們呢。”

“……你不會是YUG吹吧?”輔助陸罰插了一句,吐槽道,“心流,你怎麽老誇人家YUG啊?基地也誇、教練組也誇,你這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我們ZXC又不比他們差什麽?”

“糾正一下,我不是YUG吹,”射手心流一臉老實巴交,“我其實是個節奏吹,我加入ZXC就是沖著節奏來的。我本來以為他退圈了,才想著來他最後待過的ZXC感受神的餘暉,沒想到,我節奏大神還有覆出的一天,而且居然加入了其他戰隊,和我成了對手。”

隊長小蟲語氣平淡地說了句:“哦,那你下賽季轉會去YUG吧,去見你的節奏大神,放心,我會和經理說一聲,不卡你合同,咱們和平解約。”

“別啊蟲隊,”心流笑得一臉諂媚,“我那都是開玩笑的,我都已經在ZXC了,我生是咱ZXC的人,死是ZXC的鬼。YUG算什麽?我們ZXC才天下無敵!有蟲隊您,我們今年一定能做大做強再創輝煌!”

“鬼話連篇。”輔助陸罰誹謗了她一句。

不過大家都知道,心流就算嘴上說是節奏的粉絲,實際行動上,也不一定會往節奏那邊去靠。

或許她當初加入這圈子進入ZXC真有節奏的原因,但對於一個足夠理智的職業選手來說,戰隊配置、薪水、戰隊條件、教練組、過往成績……都是他們轉會時會考慮到的條件,為了一個人而選擇孤註一擲,這聽起來很美好,但真正做到的人,寥寥無幾。

“和節奏大神同隊是做不到了,”射手心流笑嘻嘻的,“不過我說不定可以和他打上訓練賽呢?崽崽,你回去幫忙問問你家經理,看看能不能和我們打一場訓練賽啊?我很期待和你們交手的。”

“這事之後再說吧,”崽崽還沒答應,ZXC隊長小蟲先攔下了她的口頭邀約,“你們數過我們身上到底背了多少訓練賽嗎?一個個打下來,輪到YUG,都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哦,也是。”心流點了下頭,然後沒再繼續往下說關於訓練賽的話題了。

想和他們ZXC打訓練賽的前提是,對方先得是個強隊。

和弱隊打比賽炸魚是不會有提升的。

至少,就目前來說,排名聯賽第八的YUG還稱不上是強隊。

而作為聯賽四天王之一,等ZXC把現在日程裏的那些訓練賽一一履約完畢,YUG說不定都已經被淘汰很久了。一支被早早淘汰的隊伍,那更沒有打訓練賽的必要了。

他們ZXC的目標,可是今年的夏冠啊。

那訓練賽怎麽的也得是個季後賽亞軍、季軍水平的隊伍吧?

YUG,還不夠格。

ZXC這群人還算厚道,先把崽崽送到了YUG基地門口,才折返回去。

“ZXC的人送你回來的?”

晚些時候,聽說了崽崽是被人送回來的,節奏笑了笑。

他隨口說了一句:“你別看ZXC現在排名好看,獎拿到手軟,但要我覺得,整個季後賽裏,最好打的隊伍就是他們了。”

“因為你曾經是ZXC的教練嗎?”崽崽搖了搖頭,“你是不是有點輕敵了?他們的人都已經換過好多個了,你原來帶的那些隊員也都不在ZXC了,現在的ZXC已經不是你在的那時候的ZXC了,你拿以前的經驗對付他們,沒什麽用吧。”

“怎麽沒用?”節奏說,“你不會不知道,他們這些年,其實都在啃我的老本吧?”

崽崽楞了一下。

“什麽意思?”

“字面意思咯,”節奏攤手,笑瞇瞇的,“你年紀小,你沒見過我帶隊ZXC的時候,那時候我給他們制定的戰術就是,坦克型上單配刺客型打野,中單工具人,下路射手主C,輔助應變。”

“你再看看現在的ZXC?常規賽,ZXC上單坦克選用率80%,打野基本把把玩刺客……這說明什麽?說明他們這麽多年,根本沒把我的那一套忘掉。”

“不會吧?”崽崽皺了皺眉,“版本都變了無數個了,他們還這麽玩?”

“是啊,因為這麽玩還能出效果唄,當然就這麽玩。”

最後,節奏一語點破了ZXC的核心問題。

“之前不是有人問我為什麽不回ZXC嗎?因為ZXC是最沒希望的那支隊伍。聯盟隨便哪支隊伍都比他們強。因為他們選人,不是挑厲害的選手,而是挑合適的,他們挑的是能打坦克的上單、挑的是能carry的射手……他們是在根據我當年留下來的那套戰術,按圖索驥。就算是我去了也不能改變什麽,因為我擅長的是按照選手們不同的特性,找到能讓他們發揮出最大實力的陣容,而不是在一個已經半固定的陣容上面,推陳出新,做點小創新。”

“……他們為什麽要這樣做?”崽崽覺得有點無法理解。

就算她只是個半路出家的電競選手,也知道每支戰隊的終極理想是拿冠軍。

而ZXC如果真如節奏所說,是一支僵化程度這麽高的戰隊,那在戰術被對方知悉的情況下,他們的獲勝概率其實不高。

這一點,其實一直都有爭議。通常情況下,一支隊伍如果不能奪冠,那麽在第二年、第三年,戰隊就該重組,用其他陣容試一試,看能不能有化學反應,到達新的高度。

可ZXC從不這麽做。他們趨向於維持原有陣容,而不是嘗試新人。

“因為,這樣做當然不一定能奪冠,但可以保持在前幾啊,”節奏說著,“ZXC是豪門,背後的是大金主,資本最討厭的事情就是風險,一個能穩定前幾的戰隊,比一支今年奪冠明年前途未蔔的隊伍,更加值得他們投資。從這個角度上講,我就更喜歡咱們YUG了,一窮二白好啊,至少自由,小朋友們也單純到不行,滿心滿眼的,只有冠軍這一條路。”

崽崽偏頭看了過去。

節奏這樣子,還挺少見的。

他的喜好不喜歡外露,但今天可能是說多了ZXC的事情,在談起YUG的時候,節奏難得的,流露出了一絲真實感情。

眼前這個人可能有八百個心眼子。

但他對待電競的心,從來不是假的。

一個虛偽之人的所謂真心。

值得信任嗎?

崽崽沈吟不語。

她曾經信任過一個這樣的人,曾經也以為對方不會背棄理想、拋棄同伴,但從他身上,從季澤身上,她得到的是欺騙和傷害。

“行了,別說ZXC了,說說咱們下一場的對手LXG吧。”節奏轉移了話題。

季後賽的第一場已經打完,下一場,就該輪到位列第八的他們,和他們的對手LXG了。

“總部那邊,我幫你申請過了,他們說可以等我們先忙完再說,或者就像你說的,咱們再贏兩場,去雲城打比賽的時候,順帶著就過去一趟。”

“你們這還挺好說話的啊……”崽崽小聲嘀咕了一句。

雖然她確實是個沒什麽責任心、只顧搞事不顧善後的家夥,但是看著那個叫“走近科學”的節目天天跟在她搞出來的那堆破事後面,給她胡編科學解釋,那工作量、那壓力,也確實不小。這種情況下,對方沒有直接跑過來把她處理了,都稱得上是善良的了。

自我代入一下,崽崽覺得,身為領主,要是有人在自己的領土上搞事情,那她肯定第一時間就先把對方滅了永訣後患,而不是替人遮掩,還到處想辦法跟人解釋。

崽崽覺得,既然對方容忍了她這些行動吧,那她是不是也該有點表示?

向節奏要了他們總部的地址之後,崽崽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辦法。

隔天,她走進了快遞驛站,把打包好的一個玻璃瓶放到了櫃臺上。

“我寄個件。”崽崽說。

“就一個玻璃瓶嗎?”

工作人員看了這個瓶子兩眼,剛想拿起來檢查一番,被崽崽制止了。

“你別亂動,這瓶子很珍貴的,弄壞了會有麻煩的。”

崽崽一本正經地說道。

她的目光透過玻璃瓶,和瓶子裏被塞成了一團的小鬼王對上。

鬼是沒有準確形態的,小鬼王既然能鉆下水道,被她團吧團吧塞進玻璃瓶裏,也不是什麽難事。

小鬼王沖她呲牙,一張嘴,露出一個空蕩蕩的洞來。

她的牙齒已經被崽崽打碎拔光了。

這就是她準備送出去的見面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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