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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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0 章
沒有任何動靜。
連園中的風都靜默了幾秒。
“哼！”亭中的人豁然站起，毫不遮掩地轉身甩袖，面色不愉道：“你這小輩目無尊長，你可知我的身份！”
風九桑視線從“麗蒙”的臉上掃過，劍眉星目豐神俊逸，五官單獨拿出來完美地不似凡人，可奇怪的是偏偏沒有任何瑕疵的眉眼唇組合在一張臉上卻說不出的奇怪。
她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朝著先前落花的方向緩緩邁步，嘴唇微張，聲音不大卻響在每個人的心中：
“園中的花開得真好，自天災日後我還沒見過這麽漂亮的景色。不過，這麽好看的花，沒有一點香味有點可惜了。”
說話間風九桑已經在落花前站定，身後“麗蒙”憤怒的躍下涼亭，表情猙獰嘴中怒喝著朝她襲來，若是風九桑回頭就能發現“麗蒙”舉手投足間仿佛引動了天地之威向她壓來。
可風九桑表情不變，目光沈沈底看著前方的空地。
電光火石之間，刀匣中的銀月受到風九桑神識的引導，簌的出鞘斬向前方。
銀月泛著幽光的斧刃劃過空氣，卻像是劈在了什麽有形之物之上，竟產生某種艱澀之感。
身後“麗蒙”的攻擊近在咫尺，風九桑見銀月與那看不見的東西僵持不下，喉中溢出一聲輕哼，迅速抓住銀月的斧柄用力向下劈去！
嘩啦嘩啦——
在經過最開始的凝滯感之後，斧刃一寸一寸向下壓，對面很快招架不住撤了去。銀月迅速劈落，所經之地空氣像是紙張一樣被劈開，露出了另外一個空間。
有了這一處開口後，她身後花團錦簇的空間緊跟著開始坍塌。而“麗蒙”猙獰扭曲的臉以及那毀天滅地的威壓也跟隨坍塌的空間破碎，短短幾秒之內風九桑站立的地方直接換了個模樣。
滴答滴答的水聲愈發清晰。
風九桑快速觀察了一下周遭的環境，此處地貌奇異，竟是處於一個巨大的天坑之中。她所處之地是天坑上層的一處平臺。向上看去，地面距離她已經有百丈高，風九桑看到火龍乘雲一臉茫然地轉頭四處尋找，隱約能聽到它嗚嗚的聲音：
“仙鶴......嗚嗚，我那麽大一只烤仙鶴呢？”
風九桑：......
她抿唇移開了視線，裝作沒看見哭得悲慘的火龍，可乘雲卻發現了她，顛悠悠地朝著這邊飛了過來。
天坑之中一些鐘乳石尖淅淅瀝瀝地往下滴水，落到地面匯成了一個個深淺不一的水窪，山壁長滿了青苔，空氣中氣息十分潮濕。
而向下，漆黑的深不見底的天坑底部，以風九桑的視力都只能看到一頭形狀模糊不清的龐然大物隱於黑暗中，祂胸膛處有節律的起伏著，呼吸帶起的一陣陣風聲，穿過天坑中大大小小的洞穴放大的回蕩在這片空間。
“巫族，麗蒙？”
風九桑微微楞神，忍不住喃喃出聲。
“大膽！哪裏來的小輩竟然敢直視我主！”
一道尖利的聲音將風九桑的思緒拉了回來。說話的人從山巖後跳出來，一只手指著風九桑訓斥道。
這跳出來的人身形矮小圓潤，亂糟糟的長發用一根翠綠樹枝冠束在頭頂，身著灰色道袍，眼小下巴尖，臉型狹長，神似某種食蟻獸。
風九桑上下打量了幾眼眼前的道人，眼皮微擡：“剛剛那一擊即破的幻境就是你弄出來的？”
一擊即破？
道人被風九桑輕蔑的態度氣到跳腳，臉色漲紅反駁道：“要不是我在此地困頓多年，實力大損，就憑你別想破我食夢貘的幻境！”
風九桑被提起了一點興趣，反問道：“食夢貘？”
道人昂頭挺胸還想叫囂，視線掃到風九桑手中的巨斧，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腳步悄悄往後撤了一點點，氣焰霎時弱了下來，色厲內荏開口道：“哼，你等人族，不配知道！”
風九桑眼尖的看到對方灰色道袍下隱約的血跡，定是剛才不慎被銀月所傷，心下不由得發笑。此時系統也及時出聲為其介紹：
【貘者，象鼻犀目，牛尾虎足，生於南谷，寢其皮避瘟，圖其形辟邪。此獸食夢而生，亦可將幻夢重現，上古時期，此獸常被一些巫妖大族豢養來助眠。】
風九桑有些驚喜出聲：“你還在？”
【我一直都在，食夢貘整體實力一般，但造夢的本事不弱，剛剛我們之間的溝通被暫時屏蔽。他說的沒錯，若不是其實力受損不至於編造出如此失真的幻境。】
系統的最後一句話的語氣有些奇怪，風九桑眼眸垂了垂。
之前在花園中她能這麽肯定的確認那是幻境的原因之一就是自打踏入綠洲後，她曾多次呼喚系統卻得不到一點回應，加上其它種種細節才讓風九桑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此時又聽到系統熟悉的聲音，風九桑心中才安穩踏實了下來。
“啊？我當然在啊。九桑我跟你講，剛剛我烤了那麽一大只仙鶴，正想吃......不是不是，我正想和仙鶴交流交流感情呢唰的一下它就不見了！”
乘雲從地面飛下來到風九桑的身邊，一臉委屈的朝著她告狀。
風九桑白了它一眼，沒理會它而是看向食夢貘，開口道：“不過是巫族家仆而已。餵，我問你，幻境中那白衣人是麗蒙？”
食夢貘沒想到眼前這人知曉自己的底細，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聞言反駁：“呸，我主豈是什麽人都能碰瓷的！你不是看到了嗎，這天坑底部沈睡的才是我主。我主的身姿如此巍峨雄壯，祂的......”
果然，黑暗中的才是麗蒙。
眼見食夢貘臉色泛紅開始滔滔不絕的恭維起來，風九桑打斷他：“那幻境中的白衣人，還有他的臉......”
食夢貘興致被打斷一臉的不愉，目光觸及銀月後又將情緒咽了回去，不過語氣也不太好地小聲嘟囔：“自然是取自你記憶中的影子，你看不清人家的臉還不讓我給他造一張嗎？誰能想到你竟然不上當......”
食夢貘越說越不忿，他是取的這女人深藏在記憶深處的畫面，按理來說這也是常人最在意的東西，可沒想到......
他恨恨道：“他可是在火中救了你！救命恩人的話你都不聽！”
風九桑瞄了一眼幻境中涼亭所在的位置，現實中這裏是一片黝黑的虛無，細看在黑色中隱隱有奇怪的光澤在流轉，風九桑只是看了這一眼，靈感中警報就已經拉響。
危險！
要是被卷入，會死的！
這些年她也經歷過很多險境，甚至是虛境中的神靈都沒讓她感覺如此驚悚過。
這是什麽？
食夢貘又得意起來：“每一個世界都是從三千大道中孕育，大道所在，是生機也是毀滅。一旦落入其中，只要還未掌控規則煉化規則，就會被‘道’所毀滅、同化，成為其中的一部分。”
風九桑悄無聲息扯著乘雲退後一步，得到了所有信息後她不再耽擱，側頭吩咐乘雲：“你攔住他，小心些。”
乘雲慎重的點頭。而風九桑趁著這個機會前往麗蒙棲身的地方。
食夢貘大驚之下想要阻止卻被乘雲給擋了回去，實力不濟的他抵擋乘雲的攻擊都很勉強，更別說做些什麽了。
風九桑幾步奔到洞口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麗蒙藏於黑暗中的身軀這才清晰的浮現於她眼中。
其形似虎，八首人面，八足八尾。
天吳血脈！
風九桑輕輕落於麗蒙青黃色的背部，打量起這造成他們世界崩塌的幕後之人，腦海中閃過天災之後的一幕幕。
想到了在嘉禾時拼命爭奪卻填不飽肚子；
想到了種子庫裏變異植物下的累累白骨；
想到了彭縣研究所裏用來囚禁老幼的鐵籠；
.......
風九桑的情緒再難抑制，她雙手興奮得微微顫抖，銀月也仿佛知曉主人的心意發出輕微的低鳴。
銀月斧身的幽光劃破黑暗，直奔麗蒙青黃相間的脖頸而去。
斧刃劃破皮毛，猩紅的血液順著斧柄而下，然而也只是劃破了皮毛，斧身無法再前進一寸。
一只爪子按在斧刃之上擋住了銀月前進的方向，風九桑心下一跳下意識擡眸便看到了這只天吳巨獸正中的那個腦袋上，一雙凸出的虎目瞪視著她！
祂醒了！
“小心後面！”
上方平臺處的乘雲才將變為原型的食夢貘按在爪子下，便看到天吳麗蒙已經醒來正準備偷偷襲擊風九桑，不由得驚呼出聲提醒道。
察覺到危險的風九桑果斷撤回銀月向側面翻滾出一段距離，下一秒一條粗長的虎尾橫掃過她原先站立的地方，帶起陣陣疾風。
風九桑剛站穩，天吳麗蒙的八個腦袋一齊轉了過來，其中五個腦袋上的眼睛怒目圓睜，齊刷刷地盯著她。
而另外的三個腦袋雖一同轉向這邊，可其上的眼睛始終緊閉，似乎還未從沈睡中醒來一樣。
麗蒙剛醒來的五個腦袋眼中目光駭人，一頭一句的開口：
“是…”
“你…”
“破壞了…”
“我的…”
“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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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動靜。
連園中的風都靜默了幾秒。
“哼！”亭中的人豁然站起，毫不遮掩地轉身甩袖，面色不愉道：“你這小輩目無尊長，你可知我的身份！”
風九桑視線從“麗蒙”的臉上掃過，劍眉星目豐神俊逸，五官單獨拿出來完美地不似凡人，可奇怪的是偏偏沒有任何瑕疵的眉眼唇組合在一張臉上卻說不出的奇怪。
她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朝著先前落花的方向緩緩邁步，嘴唇微張，聲音不大卻響在每個人的心中：
“園中的花開得真好，自天災日後我還沒見過這麽漂亮的景色。不過，這麽好看的花，沒有一點香味有點可惜了。”
說話間風九桑已經在落花前站定，身後“麗蒙”憤怒的躍下涼亭，表情猙獰嘴中怒喝著朝她襲來，若是風九桑回頭就能發現“麗蒙”舉手投足間仿佛引動了天地之威向她壓來。
可風九桑表情不變，目光沈沈底看著前方的空地。
電光火石之間，刀匣中的銀月受到風九桑神識的引導，簌的出鞘斬向前方。
銀月泛著幽光的斧刃劃過空氣，卻像是劈在了什麽有形之物之上，竟產生某種艱澀之感。
身後“麗蒙”的攻擊近在咫尺，風九桑見銀月與那看不見的東西僵持不下，喉中溢出一聲輕哼，迅速抓住銀月的斧柄用力向下劈去！
嘩啦嘩啦——
在經過最開始的凝滯感之後，斧刃一寸一寸向下壓，對面很快招架不住撤了去。銀月迅速劈落，所經之地空氣像是紙張一樣被劈開，露出了另外一個空間。
有了這一處開口後，她身後花團錦簇的空間緊跟著開始坍塌。而“麗蒙”猙獰扭曲的臉以及那毀天滅地的威壓也跟隨坍塌的空間破碎，短短幾秒之內風九桑站立的地方直接換了個模樣。
滴答滴答的水聲愈發清晰。
風九桑快速觀察了一下周遭的環境，此處地貌奇異，竟是處於一個巨大的天坑之中。她所處之地是天坑上層的一處平臺。向上看去，地面距離她已經有百丈高，風九桑看到火龍乘雲一臉茫然地轉頭四處尋找，隱約能聽到它嗚嗚的聲音：
“仙鶴......嗚嗚，我那麽大一只烤仙鶴呢？”
風九桑：......
她抿唇移開了視線，裝作沒看見哭得悲慘的火龍，可乘雲卻發現了她，顛悠悠地朝著這邊飛了過來。
天坑之中一些鐘乳石尖淅淅瀝瀝地往下滴水，落到地面匯成了一個個深淺不一的水窪，山壁長滿了青苔，空氣中氣息十分潮濕。
而向下，漆黑的深不見底的天坑底部，以風九桑的視力都只能看到一頭形狀模糊不清的龐然大物隱於黑暗中，祂胸膛處有節律的起伏著，呼吸帶起的一陣陣風聲，穿過天坑中大大小小的洞穴放大的回蕩在這片空間。
“巫族，麗蒙？”
風九桑微微楞神，忍不住喃喃出聲。
“大膽！哪裏來的小輩竟然敢直視我主！”
一道尖利的聲音將風九桑的思緒拉了回來。說話的人從山巖後跳出來，一只手指著風九桑訓斥道。
這跳出來的人身形矮小圓潤，亂糟糟的長發用一根翠綠樹枝冠束在頭頂，身著灰色道袍，眼小下巴尖，臉型狹長，神似某種食蟻獸。
風九桑上下打量了幾眼眼前的道人，眼皮微擡：“剛剛那一擊即破的幻境就是你弄出來的？”
一擊即破？
道人被風九桑輕蔑的態度氣到跳腳，臉色漲紅反駁道：“要不是我在此地困頓多年，實力大損，就憑你別想破我食夢貘的幻境！”
風九桑被提起了一點興趣，反問道：“食夢貘？”
道人昂頭挺胸還想叫囂，視線掃到風九桑手中的巨斧，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腳步悄悄往後撤了一點點，氣焰霎時弱了下來，色厲內荏開口道：“哼，你等人族，不配知道！”
風九桑眼尖的看到對方灰色道袍下隱約的血跡，定是剛才不慎被銀月所傷，心下不由得發笑。此時系統也及時出聲為其介紹：
【貘者，象鼻犀目，牛尾虎足，生於南谷，寢其皮避瘟，圖其形辟邪。此獸食夢而生，亦可將幻夢重現，上古時期，此獸常被一些巫妖大族豢養來助眠。】
風九桑有些驚喜出聲：“你還在？”
【我一直都在，食夢貘整體實力一般，但造夢的本事不弱，剛剛我們之間的溝通被暫時屏蔽。他說的沒錯，若不是其實力受損不至於編造出如此失真的幻境。】
系統的最後一句話的語氣有些奇怪，風九桑眼眸垂了垂。
之前在花園中她能這麽肯定的確認那是幻境的原因之一就是自打踏入綠洲後，她曾多次呼喚系統卻得不到一點回應，加上其它種種細節才讓風九桑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此時又聽到系統熟悉的聲音，風九桑心中才安穩踏實了下來。
“啊？我當然在啊。九桑我跟你講，剛剛我烤了那麽一大只仙鶴，正想吃......不是不是，我正想和仙鶴交流交流感情呢唰的一下它就不見了！”
乘雲從地面飛下來到風九桑的身邊，一臉委屈的朝著她告狀。
風九桑白了它一眼，沒理會它而是看向食夢貘，開口道：“不過是巫族家仆而已。餵，我問你，幻境中那白衣人是麗蒙？”
食夢貘沒想到眼前這人知曉自己的底細，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聞言反駁：“呸，我主豈是什麽人都能碰瓷的！你不是看到了嗎，這天坑底部沈睡的才是我主。我主的身姿如此巍峨雄壯，祂的......”
果然，黑暗中的才是麗蒙。
眼見食夢貘臉色泛紅開始滔滔不絕的恭維起來，風九桑打斷他：“那幻境中的白衣人，還有他的臉......”
食夢貘興致被打斷一臉的不愉，目光觸及銀月後又將情緒咽了回去，不過語氣也不太好地小聲嘟囔：“自然是取自你記憶中的影子，你看不清人家的臉還不讓我給他造一張嗎？誰能想到你竟然不上當......”
食夢貘越說越不忿，他是取的這女人深藏在記憶深處的畫面，按理來說這也是常人最在意的東西，可沒想到......
他恨恨道：“他可是在火中救了你！救命恩人的話你都不聽！”
風九桑瞄了一眼幻境中涼亭所在的位置，現實中這裏是一片黝黑的虛無，細看在黑色中隱隱有奇怪的光澤在流轉，風九桑只是看了這一眼，靈感中警報就已經拉響。
危險！
要是被卷入，會死的！
這些年她也經歷過很多險境，甚至是虛境中的神靈都沒讓她感覺如此驚悚過。
這是什麽？
食夢貘又得意起來：“每一個世界都是從三千大道中孕育，大道所在，是生機也是毀滅。一旦落入其中，只要還未掌控規則煉化規則，就會被‘道’所毀滅、同化，成為其中的一部分。”
風九桑悄無聲息扯著乘雲退後一步，得到了所有信息後她不再耽擱，側頭吩咐乘雲：“你攔住他，小心些。”
乘雲慎重的點頭。而風九桑趁著這個機會前往麗蒙棲身的地方。
食夢貘大驚之下想要阻止卻被乘雲給擋了回去，實力不濟的他抵擋乘雲的攻擊都很勉強，更別說做些什麽了。
風九桑幾步奔到洞口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麗蒙藏於黑暗中的身軀這才清晰的浮現於她眼中。
其形似虎，八首人面，八足八尾。
天吳血脈！
風九桑輕輕落於麗蒙青黃色的背部，打量起這造成他們世界崩塌的幕後之人，腦海中閃過天災之後的一幕幕。
想到了在嘉禾時拼命爭奪卻填不飽肚子；
想到了種子庫裏變異植物下的累累白骨；
想到了彭縣研究所裏用來囚禁老幼的鐵籠；
.......
風九桑的情緒再難抑制，她雙手興奮得微微顫抖，銀月也仿佛知曉主人的心意發出輕微的低鳴。
銀月斧身的幽光劃破黑暗，直奔麗蒙青黃相間的脖頸而去。
斧刃劃破皮毛，猩紅的血液順著斧柄而下，然而也只是劃破了皮毛，斧身無法再前進一寸。
一只爪子按在斧刃之上擋住了銀月前進的方向，風九桑心下一跳下意識擡眸便看到了這只天吳巨獸正中的那個腦袋上，一雙凸出的虎目瞪視著她！
祂醒了！
“小心後面！”
上方平臺處的乘雲才將變為原型的食夢貘按在爪子下，便看到天吳麗蒙已經醒來正準備偷偷襲擊風九桑，不由得驚呼出聲提醒道。
察覺到危險的風九桑果斷撤回銀月向側面翻滾出一段距離，下一秒一條粗長的虎尾橫掃過她原先站立的地方，帶起陣陣疾風。
風九桑剛站穩，天吳麗蒙的八個腦袋一齊轉了過來，其中五個腦袋上的眼睛怒目圓睜，齊刷刷地盯著她。
而另外的三個腦袋雖一同轉向這邊，可其上的眼睛始終緊閉，似乎還未從沈睡中醒來一樣。
麗蒙剛醒來的五個腦袋眼中目光駭人，一頭一句的開口：
“是…”
“你…”
“破壞了…”
“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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