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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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4 章
唐畋帶回來的人還在路上時，風九桑就帶人做好迎接準備。
首先是宣傳介紹基地，接著給人安排住宿的地方，等人休息一晚後，立馬讓其投入工作當中。
四百多人的到來讓西維格爾變得熱鬧起來，不過因為準備得比較充分，倒是沒鬧出什麽亂子。
為預防一些可能出現的爭端，風九桑特意讓人在基地中央處建造了一個部落圖騰柱，圖騰柱上刻的是她人首蛇身時的模樣，在征得任然等人同意後讓人宣揚他們的特殊之處。
值得一提的是當初從彭縣出來的幾個普通人，身體裏都出現了一些圖騰之力，這其中包括了小可樂。
於是才剛來基地的四百多人就知道了一件事：
想要吃飽，跟著基地走。
想要力量，信仰風九桑。
這次來的四百多人絕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吃飽和力量這兩樣對他們的吸引力比什麽都大。就算心中有小心思，至少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有所動作。
等到真正有人獲得了圖騰之力後，就更不用擔心了。
西維格爾像是一面巨大的湖泊，這些人的到來連一點水花都未曾濺起就徹底融入了新的生活中。
與此同時，充足的人力帶來的是基地的飛速發展。綠油油成片成片的稻田，依山搭建的小型農場，拔地而起的房屋，甚至末世裏第一座小學都出現在了西維格爾基地內。
提議修建學校的是一位歷史學老教授，風九桑二話沒說直接同意修建這所在很多人眼中並不實用的學校，並安排所有適齡的孩子抽空去上學。
一切就這樣慢慢步入正軌。
時間一晃而過，第二批白玉一號即將成熟，整個基地都沈浸在即將收獲的喜悅當中，就連平日裏打招呼的話語都從“你吃了嗎”變成“你家的稻谷熟了嗎”。
齊翔鷹就是這時候到達西維格爾的。
他踏上西維格爾的邊界時風九桑就感受到了。沒讓其進入基地，風九桑就在邊緣處見了他。
這還不到一年的時間，齊翔鷹看起來又成熟了不少，看起來威勢更甚。
風九桑早就從唐畋那裏得知如今曙光基地的掌權者正是齊家，對於齊翔鷹的到來並不意外。
“你今天來是為公事還是私事？”風九桑熟稔地和他打招呼。
齊翔鷹眼中閃過笑意，語氣揶揄回道：“都有。外面都在傳西維格爾基地裏有神庇佑，森林深處有一條大米做成的河流晝夜不息地流淌，所到之處生機富饒。”
“女媧後人在此建立了世外桃源，桃源中的人不再挨餓受凍，神還會賜予虔誠者力量。”
風九桑失笑，沒想到外面傳得這麽離譜，但仔細想想好像也沒什麽問題。
她開玩笑道：“沒錯，那你是來請神庇佑的嗎？”
“差不多。”齊翔鷹認真看向她道：“我這次來是希望神的慈悲能福澤大眾。”
咦……
風九桑皮膚上冒出一片片雞皮疙瘩，有種自己中二耍寶對方偏偏相信了的既視感。她不自在地搓了搓手臂，忍著不適開口道：
“直接說。”
齊翔鷹從善如流：“白玉稻谷的生物技術。”
“不可能！”
風九桑想都沒想一口否決了他的請求。她又不是真的是那什麽無欲無求的神，樂於奉獻不求回報。白玉這項雜交技術的重要性她心中清楚，想空口白牙白嫖，做夢吧！
風九桑看齊翔鷹的眼神都開始危險起來，似乎在思考從哪裏下手毒打才能讓他長長記性。最終她看在之前救秦皎皎那件事上對方出了力的份上放棄了這個想法。
她打斷了齊翔鷹未出口的話，直接了當道：“這項技術不可能給任何人。稻種，看你們拿什麽來換。”
齊翔鷹心念急轉，試探道：“聽說唐畋幾個月前去了聚集地搶人？曙光的各種技術人員也不少。”
風九桑絲毫沒有不好意思，大大方方地拒絕：“既然你都聽說了也該明白現在的西維格爾並不缺人。”
眼下盯著西維格爾這塊肥肉的人不少，誰知道會吸納進來什麽牛鬼蛇神。
她想了想基地內的情況慢悠悠開口道：“我要機械設備。熱能發電、實驗器械……”
…………
“基地全體居民請註意，西維格爾首次通電試運行將在今晚八點準時開始。若出現異常故障請及時上報後勤組，會有維修人員上門檢查電路。”
“基地全體居民請註意……”
“……”
這條廣播在中央廣場上一連重覆了三次，餘音在晚霞映照的天空中久久未散。
此時中央廣場上本來還聚眾嘮嗑的眾人一個個都腳底抹油往家裏趕，通電的時候當然要在家看看自家燈亮沒亮，廣播裏可是說了沒亮要盡早報修哩。
晚上七點五十分。
基地裏徹底暗了下來，往常零星亮著的靈能燈今天始終不曾亮起，卻沒人表現出一點緊張。
所有人都守著自家屋頂的燈在心中默數時間。
八點整。
滋滋滋——
節能燈忽閃忽閃兩下穩定的亮了起來，照亮屋內空間。
小可樂眨巴眨巴眼睛，天真道：“媽媽，是小太陽！”
…………
兩年後。
一輛破舊的越野車趁著夜色從西維格爾基地離開，劉西雅站在基地高塔上目送車輛駛入黑暗，臉上表情無比覆雜。
“我以為你會跟她一起。”
劉西雅轉頭看向說話的程蕓，聽到她問：“你不是喜歡她嗎？”
劉西雅白了程蕓一眼，沒好氣道：“我們都走了基地這攤子交給誰？這裏才是她的心血，我得為她守好家。”
高塔上不止她們二人，曾經第一批建立起西維格爾的三十三人都在這裏，目送風九桑的離去。
李可樂已經五歲多，明白了分別的意義。她抱住李靜不舍地問道：“媽媽，桑姨她們要去哪裏？”
李靜摸摸女兒的頭，輕聲回答她：“咱們生活的世界生病了，桑姨她們啊要去把它修好。”
“那她們什麽時候回來？”
“很快的……”
風九桑抱著腿縮在副駕駛上，無奈看向秦皎皎：“你怎麽知道的？”
她原本的打算是偷偷離開基地，前往其餘幾個危險區，沒想到碰到秦皎皎倚著車門等她。
秦皎皎毫不客氣地嘲笑道：“就你那演技騙得過誰，大家知道你不喜告別的場面都裝作不知道罷了。”
“嘁，跟交代遺言似的恨不得手把手教別人以後要怎麽做，瞎子都能看出來！”
風九桑向後仰倒在椅背上，捂住心口十分受傷：“真的……有這麽明顯嗎？”
難怪當時基地裏的人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她還以為都跟她一樣，土豆吃多了有點子不通暢。
為此，她還特意找李靜談過，讓食堂多備些青菜。
風九桑越想越覺得心累，這個基地是沒辦法再回去了！
秦皎皎忍住笑，淡淡開口：“目的地？”
半晌後風九桑頹然地接受了現實，半死不活地回答道：“澤川市。”
澤川市位於東面沿海，末日前就是著名的海港城市。臨近天災那段時間澤川市附近海域風暴海嘯頻發，風九桑打算去看看那裏是不是第二個西維格爾。
破舊越野車搖搖晃晃，車內的人快要睡著，車頂十分奇怪地放著一個樣式老舊的漆黑大花盆，也不怕路途顛簸掉下去摔碎。
淅淅瀝瀝的雨落在車頂上劈裏啪啦作響，雨刮器劃過前擋風玻璃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吱聲。秦皎皎煩躁地抱怨道：
“越往東走，水汽越大。這場雨得下了七八天了吧，換洗的衣服晾不幹，人快長蘑菇了！”
風九桑目光停留在秦皎皎脖頸處，神色莫名：“沒長蘑菇，但是你發芽了。”
秦皎皎頭也沒回，熟練地伸手扒拉了一下脖頸，綠色的藤蔓嫩芽被拂落，脖頸上的皮膚青綠帶著木質紋理，好一會兒才恢覆了白皙。
風九桑收回目光掩下眼底的擔憂，緩緩道：“皎皎，你好像一棵樹，遇水了就發芽。”
秦皎皎咬牙怒視前方：“哪怕是樹我也不要長在陰雨連綿的地方！”
一只黑漆漆的小手掌顫顫巍巍地舉了起來，仿佛在附和秦皎皎的話。
息壤：它也不喜歡這個地方。
它喜歡水，但不喜歡太多的水。連續不斷的雨天讓它沒辦法待在車頂了嗚嗚……
風九桑無奈安慰道：“快到了，城市裏面應該會好一些。”
沒過多久，兩人就到了澤川市，奇怪的是哪怕城市裏她們都沒有遇上一個人。
整座城市被雨霧籠罩，仿若死城。
“這裏難道是空城嗎？”秦皎皎咬住發白的嘴唇，手指不自覺握緊了方向盤。
風九桑往四周的高樓裏看了一眼，搖頭道：“不，他們在看著我們。”
秦皎皎聞言反射性往大樓裏看去，雨霧朦朧中什麽也看不清，可一想到樓裏有一雙雙眼睛正死死盯著她倆看……
秦皎皎心裏更加緊張了，一股寒意從腳底躥起湧上她的脊椎再到天靈蓋，令她汗毛倒豎！
風九桑輕笑指著前方一棟高樓下的遮雨棚道：“怕什麽？把車停過去。”
車子停穩，風九桑將息壤收進空間內打開車門下車，卻一腳踩進了水中，她們開的這輛車底盤高，沒註意到原來地上的水已經漫到小腿！
潮濕冰冷的觸感從腿上傳來，風九桑轉身提醒秦皎皎：“地上水深，小心——”
“啊！”
話音未落，就聽到秦皎皎的壓低的驚呼，她心中一驚大步跨過去關切道：“皎皎！”
秦皎皎驚魂未定，抿唇道：“有什麽東西在水中拽了我腳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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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畋帶回來的人還在路上時，風九桑就帶人做好迎接準備。
首先是宣傳介紹基地，接著給人安排住宿的地方，等人休息一晚後，立馬讓其投入工作當中。
四百多人的到來讓西維格爾變得熱鬧起來，不過因為準備得比較充分，倒是沒鬧出什麽亂子。
為預防一些可能出現的爭端，風九桑特意讓人在基地中央處建造了一個部落圖騰柱，圖騰柱上刻的是她人首蛇身時的模樣，在征得任然等人同意後讓人宣揚他們的特殊之處。
值得一提的是當初從彭縣出來的幾個普通人，身體裏都出現了一些圖騰之力，這其中包括了小可樂。
於是才剛來基地的四百多人就知道了一件事：
想要吃飽，跟著基地走。
想要力量，信仰風九桑。
這次來的四百多人絕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吃飽和力量這兩樣對他們的吸引力比什麽都大。就算心中有小心思，至少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有所動作。
等到真正有人獲得了圖騰之力後，就更不用擔心了。
西維格爾像是一面巨大的湖泊，這些人的到來連一點水花都未曾濺起就徹底融入了新的生活中。
與此同時，充足的人力帶來的是基地的飛速發展。綠油油成片成片的稻田，依山搭建的小型農場，拔地而起的房屋，甚至末世裏第一座小學都出現在了西維格爾基地內。
提議修建學校的是一位歷史學老教授，風九桑二話沒說直接同意修建這所在很多人眼中並不實用的學校，並安排所有適齡的孩子抽空去上學。
一切就這樣慢慢步入正軌。
時間一晃而過，第二批白玉一號即將成熟，整個基地都沈浸在即將收獲的喜悅當中，就連平日裏打招呼的話語都從“你吃了嗎”變成“你家的稻谷熟了嗎”。
齊翔鷹就是這時候到達西維格爾的。
他踏上西維格爾的邊界時風九桑就感受到了。沒讓其進入基地，風九桑就在邊緣處見了他。
這還不到一年的時間，齊翔鷹看起來又成熟了不少，看起來威勢更甚。
風九桑早就從唐畋那裏得知如今曙光基地的掌權者正是齊家，對於齊翔鷹的到來並不意外。
“你今天來是為公事還是私事？”風九桑熟稔地和他打招呼。
齊翔鷹眼中閃過笑意，語氣揶揄回道：“都有。外面都在傳西維格爾基地裏有神庇佑，森林深處有一條大米做成的河流晝夜不息地流淌，所到之處生機富饒。”
“女媧後人在此建立了世外桃源，桃源中的人不再挨餓受凍，神還會賜予虔誠者力量。”
風九桑失笑，沒想到外面傳得這麽離譜，但仔細想想好像也沒什麽問題。
她開玩笑道：“沒錯，那你是來請神庇佑的嗎？”
“差不多。”齊翔鷹認真看向她道：“我這次來是希望神的慈悲能福澤大眾。”
咦……
風九桑皮膚上冒出一片片雞皮疙瘩，有種自己中二耍寶對方偏偏相信了的既視感。她不自在地搓了搓手臂，忍著不適開口道：
“直接說。”
齊翔鷹從善如流：“白玉稻谷的生物技術。”
“不可能！”
風九桑想都沒想一口否決了他的請求。她又不是真的是那什麽無欲無求的神，樂於奉獻不求回報。白玉這項雜交技術的重要性她心中清楚，想空口白牙白嫖，做夢吧！
風九桑看齊翔鷹的眼神都開始危險起來，似乎在思考從哪裏下手毒打才能讓他長長記性。最終她看在之前救秦皎皎那件事上對方出了力的份上放棄了這個想法。
她打斷了齊翔鷹未出口的話，直接了當道：“這項技術不可能給任何人。稻種，看你們拿什麽來換。”
齊翔鷹心念急轉，試探道：“聽說唐畋幾個月前去了聚集地搶人？曙光的各種技術人員也不少。”
風九桑絲毫沒有不好意思，大大方方地拒絕：“既然你都聽說了也該明白現在的西維格爾並不缺人。”
眼下盯著西維格爾這塊肥肉的人不少，誰知道會吸納進來什麽牛鬼蛇神。
她想了想基地內的情況慢悠悠開口道：“我要機械設備。熱能發電、實驗器械……”
…………
“基地全體居民請註意，西維格爾首次通電試運行將在今晚八點準時開始。若出現異常故障請及時上報後勤組，會有維修人員上門檢查電路。”
“基地全體居民請註意……”
“……”
這條廣播在中央廣場上一連重覆了三次，餘音在晚霞映照的天空中久久未散。
此時中央廣場上本來還聚眾嘮嗑的眾人一個個都腳底抹油往家裏趕，通電的時候當然要在家看看自家燈亮沒亮，廣播裏可是說了沒亮要盡早報修哩。
晚上七點五十分。
基地裏徹底暗了下來，往常零星亮著的靈能燈今天始終不曾亮起，卻沒人表現出一點緊張。
所有人都守著自家屋頂的燈在心中默數時間。
八點整。
滋滋滋——
節能燈忽閃忽閃兩下穩定的亮了起來，照亮屋內空間。
小可樂眨巴眨巴眼睛，天真道：“媽媽，是小太陽！”
…………
兩年後。
一輛破舊的越野車趁著夜色從西維格爾基地離開，劉西雅站在基地高塔上目送車輛駛入黑暗，臉上表情無比覆雜。
“我以為你會跟她一起。”
劉西雅轉頭看向說話的程蕓，聽到她問：“你不是喜歡她嗎？”
劉西雅白了程蕓一眼，沒好氣道：“我們都走了基地這攤子交給誰？這裏才是她的心血，我得為她守好家。”
高塔上不止她們二人，曾經第一批建立起西維格爾的三十三人都在這裏，目送風九桑的離去。
李可樂已經五歲多，明白了分別的意義。她抱住李靜不舍地問道：“媽媽，桑姨她們要去哪裏？”
李靜摸摸女兒的頭，輕聲回答她：“咱們生活的世界生病了，桑姨她們啊要去把它修好。”
“那她們什麽時候回來？”
“很快的……”
風九桑抱著腿縮在副駕駛上，無奈看向秦皎皎：“你怎麽知道的？”
她原本的打算是偷偷離開基地，前往其餘幾個危險區，沒想到碰到秦皎皎倚著車門等她。
秦皎皎毫不客氣地嘲笑道：“就你那演技騙得過誰，大家知道你不喜告別的場面都裝作不知道罷了。”
“嘁，跟交代遺言似的恨不得手把手教別人以後要怎麽做，瞎子都能看出來！”
風九桑向後仰倒在椅背上，捂住心口十分受傷：“真的……有這麽明顯嗎？”
難怪當時基地裏的人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她還以為都跟她一樣，土豆吃多了有點子不通暢。
為此，她還特意找李靜談過，讓食堂多備些青菜。
風九桑越想越覺得心累，這個基地是沒辦法再回去了！
秦皎皎忍住笑，淡淡開口：“目的地？”
半晌後風九桑頹然地接受了現實，半死不活地回答道：“澤川市。”
澤川市位於東面沿海，末日前就是著名的海港城市。臨近天災那段時間澤川市附近海域風暴海嘯頻發，風九桑打算去看看那裏是不是第二個西維格爾。
破舊越野車搖搖晃晃，車內的人快要睡著，車頂十分奇怪地放著一個樣式老舊的漆黑大花盆，也不怕路途顛簸掉下去摔碎。
淅淅瀝瀝的雨落在車頂上劈裏啪啦作響，雨刮器劃過前擋風玻璃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吱聲。秦皎皎煩躁地抱怨道：
“越往東走，水汽越大。這場雨得下了七八天了吧，換洗的衣服晾不幹，人快長蘑菇了！”
風九桑目光停留在秦皎皎脖頸處，神色莫名：“沒長蘑菇，但是你發芽了。”
秦皎皎頭也沒回，熟練地伸手扒拉了一下脖頸，綠色的藤蔓嫩芽被拂落，脖頸上的皮膚青綠帶著木質紋理，好一會兒才恢覆了白皙。
風九桑收回目光掩下眼底的擔憂，緩緩道：“皎皎，你好像一棵樹，遇水了就發芽。”
秦皎皎咬牙怒視前方：“哪怕是樹我也不要長在陰雨連綿的地方！”
一只黑漆漆的小手掌顫顫巍巍地舉了起來，仿佛在附和秦皎皎的話。
息壤：它也不喜歡這個地方。
它喜歡水，但不喜歡太多的水。連續不斷的雨天讓它沒辦法待在車頂了嗚嗚……
風九桑無奈安慰道：“快到了，城市裏面應該會好一些。”
沒過多久，兩人就到了澤川市，奇怪的是哪怕城市裏她們都沒有遇上一個人。
整座城市被雨霧籠罩，仿若死城。
“這裏難道是空城嗎？”秦皎皎咬住發白的嘴唇，手指不自覺握緊了方向盤。
風九桑往四周的高樓裏看了一眼，搖頭道：“不，他們在看著我們。”
秦皎皎聞言反射性往大樓裏看去，雨霧朦朧中什麽也看不清，可一想到樓裏有一雙雙眼睛正死死盯著她倆看……
秦皎皎心裏更加緊張了，一股寒意從腳底躥起湧上她的脊椎再到天靈蓋，令她汗毛倒豎！
風九桑輕笑指著前方一棟高樓下的遮雨棚道：“怕什麽？把車停過去。”
車子停穩，風九桑將息壤收進空間內打開車門下車，卻一腳踩進了水中，她們開的這輛車底盤高，沒註意到原來地上的水已經漫到小腿！
潮濕冰冷的觸感從腿上傳來，風九桑轉身提醒秦皎皎：“地上水深，小心——”
“啊！”
話音未落，就聽到秦皎皎的壓低的驚呼，她心中一驚大步跨過去關切道：“皎皎！”
秦皎皎驚魂未定，抿唇道：“有什麽東西在水中拽了我腳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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