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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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
“哢噠——”
齊翔鷹將一張胸牌輕輕放在了桌子上，嘴中說道：“這件事牽扯太大，我不能出面也幫不上什麽忙。”
“不過研究所裏研究員的身份胸牌不慎遺失這種事偶爾會發生，這位研究員目前因為一些瑣事耽擱了，準備明早上班時再順便掛失。”
風九桑目光落在桌面上那張小小的胸牌上，嘴唇動了動：“謝謝。”
齊翔鷹轉身離開，突然頓住腳步：“如果她願意改頭換面放棄身份………”他自嘲一笑，搖頭道：“算了，有緣再見。”
他心中明白，就像風九桑說的那樣秦皎皎那人看起來嬌氣，實際卻執拗得很。
齊翔鷹離開後，風九桑到秦皎皎房間裏找出了一件制式白大褂穿在身上。
有些小。
這身衣服將她的身形勾勒得越發修長挺拔，狗啃似的短發被黑色橡皮筋松松地紮在腦後，將銀月收進空間後，風九桑下樓出門。
臨到門口，她想了想又走回房間，翻出一個口罩戴上遮住大半張臉，只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和一雙熠熠生輝的眼睛。
地下二層到三層的入口處，風九桑雙手插兜沈默地排著隊，隨著隊伍的前行終於輪到她，衣兜裏的手緊握，一派放松的表情下卻已經做好如有不對立刻發難硬闖的準備。
“滴——C級公民王月，請有序進入。”
跟著前方的人一路前行遠離了出入口，風九桑緊繃的身體才放松下來。地下三層和二層的風格大差不離，她沒有欣賞的心思，只快速記下樓層間巡邏的士兵隊伍的數量和分布。
地下四層。
地下五層。
生物研究所就在地下五層的一角。不同於其他泥土建築，研究所是由金屬搭建而成，像是提前預制好的房屋蠻力鑲嵌入泥土墻壁之中。
“滴——研究員王月，身份已識別準許進入。”
熟悉的音調，稍微不同話語自前方的掃描器上傳來，風九桑面前的閘門打開，她腳步又快又穩地穿行而過。
“咦，王月你今天不是休假嗎？”側面傳來搭訕聲，風九桑身形微僵，隨後自然地含糊著嗓音抱怨道：
“誒，項目上的事，又被叫了回來。”
身側的人臉上露出了感同身受的表情，戚戚然道：“說得也是，咱們科研人的假期就是薛定諤的假期，不到最後一刻都不知道有沒有。”
“咳咳咳……咳咳……”看出對方還想拉著她嘮嗑，風九桑埋頭撕心裂肺地咳嗽起來。
果然身側的人往後退了幾步，忙不疊地說：“你還好吧？算了你趕緊去忙吧，我先走了。”
原來是生病感冒了，難怪戴著口罩。她可得離她遠一點別被傳染了，現在的感冒藥又貴又稀缺，舍不得換藥只能靠硬抗。
這人急匆匆地離開，邊走還邊嘟囔：“這王月好像高了許多，穿增高鞋了？嘖……年輕人就是愛美。”
末世各種資源緊缺，留長發的人很少。研究所裏大多數女性為了方便都留著一頭短發，所以這人並沒有發現不對勁。
打發了這位搭訕的同事，風九桑不再耽擱徑直往研究所深處而去。
她一路上避開其他人的視線，在研究所裏轉了好幾圈沒發現任何秦皎皎的蹤跡，甚至連高渠口中的那個關押變異生物的地方都沒找到。
研究所不大，她這麽幾圈下來幾乎所有的地方都走遍了，除了眼前的這扇密碼門。
心中有了打算她轉身往回走，推開一間掛著某某主任的單人辦公室。
推門聲驚醒了辦公桌後的精瘦主任，他不悅地皺眉：“進屋不知道敲門嗎，什麽事？”
風九桑表現慌忙地將身後的門掩上，口中急迫道：“主任，實驗出問題了！”
“什麽？快帶我去！”精瘦主任蹭地站起，下意識地大步朝門口走，突然他發現不太對勁，皺眉道：“哪個實驗，我怎麽沒見過你？”
話音未落，他就感覺腰間抵上硬物，低頭看去是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劍。冰涼的劍刃輕而易舉地劃破衣物貼到身體，皮膚上應激地冒出一串雞皮疙瘩。
視線往上，是一張帶著口罩的臉，只能判斷出是個女人，一雙黑沈沈地眸子彎起像是在笑，語氣卻冰涼：“現在就見過了。”
幾分鐘後，風九桑和這位主任一起出了辦公室朝那扇密碼大門走去。
兩人挨得及近，如果有人註意觀察的話，就能在衣物飄飛下看到一柄寒光閃閃的利劍。
一路上遇到好幾波人低頭向精瘦主任打招呼，主任一一正常回應。
他根本不敢多說一句話！飛快打發走那些路上遇到的同事後，主任開始試圖與風九桑搭話。
“研究所建立以來，還沒有遇到過有外人闖入，這裏都是些搞科研的沒錢沒權，劫匪想發財也不會選擇這裏。”
聽到對方把自己類比劫匪風九桑也不生氣，距離密碼門還有幾分鐘路程，這人也還算配合。她有興趣看他能說些什麽？
萬一就聽到了什麽有用的信息呢？
她喉嚨上下動了動：“那你猜猜我是來幹嘛的？”
主任松了一口氣，能搭話就好！能搭話意味著他可能能活下來！
他腦中飛速思考，想起最近發生的事試探道：“[曙光一號]？”
這是近段時間研究所裏發生了唯一不同的事。
風九桑出聲：“不全是。你對曙光一號知道多少？”
主任把不穩風九桑對這件事的態度，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默了幾秒後決定按照自己真實想法來說。
他語氣有些覆雜：“不知道你了解多少，但研究所裏的人都知道曙光一號並不是姚所長帶的項目，而是一個剛進所的秦姓女娃研發的。”
他感慨道：“這女娃是個有天分的，有天分又肯努力想法千奇百怪，還真讓她搗鼓出了新東西。”
風九桑打斷他，詢問道：“那為什麽基地對外宣稱研發人是姚所長？”
主任面露不忿：“一些人只以為是姚所長貪圖名利霸占了秦皎皎的成果，但我卻知道其中原因並不止這麽簡單……”
說完他就此停住不往下說，一邊觀察著風九桑的態度。
這小老頭兒！
風九桑心中嗤笑，嘴上卻如他願給出承諾道：“繼續說，只要你好好配合我，不傷你性命。”
“誒！”主任連連點頭，“據我所知，那曙光一號的稻種是有致命缺陷的！”
風九桑心頭一跳，追問道：“什麽缺陷？”
主任搖頭擺手：“這我就不知道了，但植物種子的缺陷不外乎就那麽些，發芽率低不好飼弄、吃肥、無法留種等，不過也說不準，現在外面都是變異生物的天下了，它哪怕是吃人我都覺得正常。”
“曙光一號需要更多的實驗樣本，研究所哪裏種得過來？姚所長就把主意打到了外面得人身上，一人種不過來那就幾百幾千人來。而聽說那秦皎皎不同意，要求銷毀曙光一號，直接推翻重做。這不，就被關起來了。”
風九桑垂眸思索，如果僅僅是發芽率低產等問題，以秦皎皎的性格絕不會要求銷毀種子。這樣看來這曙光一號說不定真的有很大的問題。
她看向主任，徑直問道：“秦皎皎被關在哪裏？”
主任指了指兩人面前的大門：“就這裏面。”
說完他突然反應過來，驚呼道：“你是沖著秦皎皎來的？！”
兩人在談話間已經來到了那道銀白色的金屬密碼門前，風九桑挑了挑眉，簡略道：“開門。”
都已經到了這裏精瘦主任當然不會跟風九桑反著幹，他上前輸入密碼，又掃了臉後金屬大門才緩緩向兩邊打開。
風九桑挾持著主任跨過大門後才發現裏面的空間比外面大得多，一間間實驗室和忙碌穿行在內的科研人員。
或許這裏才是真正的生物研究所，外面那個只是個幌子。
主任突然低聲問：“曙光一號是不是有很嚴重的問題？”
風九桑轉頭對上對方蒼老卻睿智的眼神，抿唇道：“對。”
她相信秦皎皎。
主任啐了一口，暗罵道：“我就知道以姚長青那個女人的性子，絕不會將手中的利益無償分給所有人的！你跟我來！”
說完他率先向前走去，口中還嘟囔著說道：“這可是你拿著刀威脅我帶路的，不是我自願的哈。”
風九桑眼神一亮，幾個跨步跟上去，笑呵呵道：“當然！”
往前走了幾步，風九桑才意識到這裏與外面的戒備程度完全不同。外面像是研究所的殼，松松散散用來迷惑人的視線。
而這裏每隔幾百米便有檢查身份的守衛，風九桑註意到自己的胸牌與此處研究員的並不太一樣。
果然，主任帶著風九桑停在了最深處的一道鐵門前，門口的守衛瞄了一眼風九桑胸前，隨後低頭跟她身前的主任說道：
“甄主任，您身後的這位是外層人員，按規定不能進入研究所內部的。”
精瘦的小老頭兒眼睛眉毛一橫，罵罵咧咧道：“誰的規定？姚長青的規定可管不到我頭上來！”
守衛一臉為難，甄主任重重地哼了聲：“這是我新收的徒弟，我帶她來選個變異獸作禮物給她練手，姚長青要追究就讓她來找我！”
這名守衛才猶疑著讓開路，讓兩人進去。
這是一個很大的房間，一間間差不多大小的牢籠關著各式各樣稀奇古怪的變異生物，鼻尖充斥著難聞的氣息。
甄主任催她：“還不趕緊去，等著我陪你找人嗎！”
風九桑咧嘴一笑，挨個查看起兩邊的房間，直到走到最裏面，風九桑才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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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翔鷹將一張胸牌輕輕放在了桌子上，嘴中說道：“這件事牽扯太大，我不能出面也幫不上什麽忙。”
“不過研究所裏研究員的身份胸牌不慎遺失這種事偶爾會發生，這位研究員目前因為一些瑣事耽擱了，準備明早上班時再順便掛失。”
風九桑目光落在桌面上那張小小的胸牌上，嘴唇動了動：“謝謝。”
齊翔鷹轉身離開，突然頓住腳步：“如果她願意改頭換面放棄身份………”他自嘲一笑，搖頭道：“算了，有緣再見。”
他心中明白，就像風九桑說的那樣秦皎皎那人看起來嬌氣，實際卻執拗得很。
齊翔鷹離開後，風九桑到秦皎皎房間裏找出了一件制式白大褂穿在身上。
有些小。
這身衣服將她的身形勾勒得越發修長挺拔，狗啃似的短發被黑色橡皮筋松松地紮在腦後，將銀月收進空間後，風九桑下樓出門。
臨到門口，她想了想又走回房間，翻出一個口罩戴上遮住大半張臉，只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和一雙熠熠生輝的眼睛。
地下二層到三層的入口處，風九桑雙手插兜沈默地排著隊，隨著隊伍的前行終於輪到她，衣兜裏的手緊握，一派放松的表情下卻已經做好如有不對立刻發難硬闖的準備。
“滴——C級公民王月，請有序進入。”
跟著前方的人一路前行遠離了出入口，風九桑緊繃的身體才放松下來。地下三層和二層的風格大差不離，她沒有欣賞的心思，只快速記下樓層間巡邏的士兵隊伍的數量和分布。
地下四層。
地下五層。
生物研究所就在地下五層的一角。不同於其他泥土建築，研究所是由金屬搭建而成，像是提前預制好的房屋蠻力鑲嵌入泥土墻壁之中。
“滴——研究員王月，身份已識別準許進入。”
熟悉的音調，稍微不同話語自前方的掃描器上傳來，風九桑面前的閘門打開，她腳步又快又穩地穿行而過。
“咦，王月你今天不是休假嗎？”側面傳來搭訕聲，風九桑身形微僵，隨後自然地含糊著嗓音抱怨道：
“誒，項目上的事，又被叫了回來。”
身側的人臉上露出了感同身受的表情，戚戚然道：“說得也是，咱們科研人的假期就是薛定諤的假期，不到最後一刻都不知道有沒有。”
“咳咳咳……咳咳……”看出對方還想拉著她嘮嗑，風九桑埋頭撕心裂肺地咳嗽起來。
果然身側的人往後退了幾步，忙不疊地說：“你還好吧？算了你趕緊去忙吧，我先走了。”
原來是生病感冒了，難怪戴著口罩。她可得離她遠一點別被傳染了，現在的感冒藥又貴又稀缺，舍不得換藥只能靠硬抗。
這人急匆匆地離開，邊走還邊嘟囔：“這王月好像高了許多，穿增高鞋了？嘖……年輕人就是愛美。”
末世各種資源緊缺，留長發的人很少。研究所裏大多數女性為了方便都留著一頭短發，所以這人並沒有發現不對勁。
打發了這位搭訕的同事，風九桑不再耽擱徑直往研究所深處而去。
她一路上避開其他人的視線，在研究所裏轉了好幾圈沒發現任何秦皎皎的蹤跡，甚至連高渠口中的那個關押變異生物的地方都沒找到。
研究所不大，她這麽幾圈下來幾乎所有的地方都走遍了，除了眼前的這扇密碼門。
心中有了打算她轉身往回走，推開一間掛著某某主任的單人辦公室。
推門聲驚醒了辦公桌後的精瘦主任，他不悅地皺眉：“進屋不知道敲門嗎，什麽事？”
風九桑表現慌忙地將身後的門掩上，口中急迫道：“主任，實驗出問題了！”
“什麽？快帶我去！”精瘦主任蹭地站起，下意識地大步朝門口走，突然他發現不太對勁，皺眉道：“哪個實驗，我怎麽沒見過你？”
話音未落，他就感覺腰間抵上硬物，低頭看去是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劍。冰涼的劍刃輕而易舉地劃破衣物貼到身體，皮膚上應激地冒出一串雞皮疙瘩。
視線往上，是一張帶著口罩的臉，只能判斷出是個女人，一雙黑沈沈地眸子彎起像是在笑，語氣卻冰涼：“現在就見過了。”
幾分鐘後，風九桑和這位主任一起出了辦公室朝那扇密碼大門走去。
兩人挨得及近，如果有人註意觀察的話，就能在衣物飄飛下看到一柄寒光閃閃的利劍。
一路上遇到好幾波人低頭向精瘦主任打招呼，主任一一正常回應。
他根本不敢多說一句話！飛快打發走那些路上遇到的同事後，主任開始試圖與風九桑搭話。
“研究所建立以來，還沒有遇到過有外人闖入，這裏都是些搞科研的沒錢沒權，劫匪想發財也不會選擇這裏。”
聽到對方把自己類比劫匪風九桑也不生氣，距離密碼門還有幾分鐘路程，這人也還算配合。她有興趣看他能說些什麽？
萬一就聽到了什麽有用的信息呢？
她喉嚨上下動了動：“那你猜猜我是來幹嘛的？”
主任松了一口氣，能搭話就好！能搭話意味著他可能能活下來！
他腦中飛速思考，想起最近發生的事試探道：“[曙光一號]？”
這是近段時間研究所裏發生了唯一不同的事。
風九桑出聲：“不全是。你對曙光一號知道多少？”
主任把不穩風九桑對這件事的態度，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默了幾秒後決定按照自己真實想法來說。
他語氣有些覆雜：“不知道你了解多少，但研究所裏的人都知道曙光一號並不是姚所長帶的項目，而是一個剛進所的秦姓女娃研發的。”
他感慨道：“這女娃是個有天分的，有天分又肯努力想法千奇百怪，還真讓她搗鼓出了新東西。”
風九桑打斷他，詢問道：“那為什麽基地對外宣稱研發人是姚所長？”
主任面露不忿：“一些人只以為是姚所長貪圖名利霸占了秦皎皎的成果，但我卻知道其中原因並不止這麽簡單……”
說完他就此停住不往下說，一邊觀察著風九桑的態度。
這小老頭兒！
風九桑心中嗤笑，嘴上卻如他願給出承諾道：“繼續說，只要你好好配合我，不傷你性命。”
“誒！”主任連連點頭，“據我所知，那曙光一號的稻種是有致命缺陷的！”
風九桑心頭一跳，追問道：“什麽缺陷？”
主任搖頭擺手：“這我就不知道了，但植物種子的缺陷不外乎就那麽些，發芽率低不好飼弄、吃肥、無法留種等，不過也說不準，現在外面都是變異生物的天下了，它哪怕是吃人我都覺得正常。”
“曙光一號需要更多的實驗樣本，研究所哪裏種得過來？姚所長就把主意打到了外面得人身上，一人種不過來那就幾百幾千人來。而聽說那秦皎皎不同意，要求銷毀曙光一號，直接推翻重做。這不，就被關起來了。”
風九桑垂眸思索，如果僅僅是發芽率低產等問題，以秦皎皎的性格絕不會要求銷毀種子。這樣看來這曙光一號說不定真的有很大的問題。
她看向主任，徑直問道：“秦皎皎被關在哪裏？”
主任指了指兩人面前的大門：“就這裏面。”
說完他突然反應過來，驚呼道：“你是沖著秦皎皎來的？！”
兩人在談話間已經來到了那道銀白色的金屬密碼門前，風九桑挑了挑眉，簡略道：“開門。”
都已經到了這裏精瘦主任當然不會跟風九桑反著幹，他上前輸入密碼，又掃了臉後金屬大門才緩緩向兩邊打開。
風九桑挾持著主任跨過大門後才發現裏面的空間比外面大得多，一間間實驗室和忙碌穿行在內的科研人員。
或許這裏才是真正的生物研究所，外面那個只是個幌子。
主任突然低聲問：“曙光一號是不是有很嚴重的問題？”
風九桑轉頭對上對方蒼老卻睿智的眼神，抿唇道：“對。”
她相信秦皎皎。
主任啐了一口，暗罵道：“我就知道以姚長青那個女人的性子，絕不會將手中的利益無償分給所有人的！你跟我來！”
說完他率先向前走去，口中還嘟囔著說道：“這可是你拿著刀威脅我帶路的，不是我自願的哈。”
風九桑眼神一亮，幾個跨步跟上去，笑呵呵道：“當然！”
往前走了幾步，風九桑才意識到這裏與外面的戒備程度完全不同。外面像是研究所的殼，松松散散用來迷惑人的視線。
而這裏每隔幾百米便有檢查身份的守衛，風九桑註意到自己的胸牌與此處研究員的並不太一樣。
果然，主任帶著風九桑停在了最深處的一道鐵門前，門口的守衛瞄了一眼風九桑胸前，隨後低頭跟她身前的主任說道：
“甄主任，您身後的這位是外層人員，按規定不能進入研究所內部的。”
精瘦的小老頭兒眼睛眉毛一橫，罵罵咧咧道：“誰的規定？姚長青的規定可管不到我頭上來！”
守衛一臉為難，甄主任重重地哼了聲：“這是我新收的徒弟，我帶她來選個變異獸作禮物給她練手，姚長青要追究就讓她來找我！”
這名守衛才猶疑著讓開路，讓兩人進去。
這是一個很大的房間，一間間差不多大小的牢籠關著各式各樣稀奇古怪的變異生物，鼻尖充斥著難聞的氣息。
甄主任催她：“還不趕緊去，等著我陪你找人嗎！”
風九桑咧嘴一笑，挨個查看起兩邊的房間，直到走到最裏面，風九桑才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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