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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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章
天空中的這些漆黑裂痕，都是那場火山噴發造成的，一條裂縫消失，又一條裂縫出現。
齊翔鷹率先反應過來，迅速讓眾人退出很遠一段距離。雖然其他人沒有見過這種詭異景象，可也很快反應過來，按照指令在距離裂縫群五百米以外的地方駐紮。
刀鋒的隊員們應該是早就預演過，在最初的楞神後便有條不紊地拿出各種儀器開始安裝擺弄。
一整天裏，風九桑都被儀器的滴滴滴聲環繞，就連腦海中都是滴滴聲在立體回響。
不行了，她捂住耳朵，跟唐畋等人打了聲招呼就跑到遠離營地的另一側找了棵樹蹲上去，這才覺得安靜了些。
元素裂縫群嚇走了除了他們外的所有生物。營地裏喧嚷繁忙，風九桑背靠著樹枝昏昏欲睡。
睡著後她的意識自然而然地進入了虛境二層。
如今的下柳部落已經和最初的那個落後村莊完全不同了，下柳風氏已經成為整個大陸最不能招惹的存在。
這一切的原因在於他們有了一個名為“女媧”的圖騰之靈。
短短十多年的時間，下柳風氏已經吞並了眾多部落，而這些部落的圖騰之靈都成為了風九桑的一部分。
如今還剩下最後一個，這是一個虎狀的圖騰之靈，祂腳踩祥雲肋生雙翼。
看見風九桑的那一秒，恐懼的夾住尾巴。
沒有絲毫意外，風九桑吸收了這只小老虎之後，虛境二層和她的身體在同一時間出現了變化。
虛境二層中的山林樹木，人魚鳥獸等等，都像是水彩畫在突然之間褪去了色彩，一點點被擦去。風九桑看著相互說笑著，卻越來越淡的風青山和風芽風白，忍不住動了動手指。
留不住的。風九桑在心中勸慰自己，他們不過是一段設定好的情景劇罷了。
遠去的風芽突然擡頭看向她，一邊擡手按住胸前，一雙眼睛笑成了月牙形狀。
“再見，首領。”
風青山與風白同樣無聲地動了動唇，臉上帶著笑意。
風九桑整個人像是被榔頭重重敲了一下，如果說風青山和風白的那句話是巧合，是固定的情景，那風芽那裏怎麽解釋？
風芽消失時，胸前放著一件東西，那形狀明顯是一卷獸皮，是她抄錄下來送給她的醫藥基礎！
風九桑心中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不斷冒出來，可現在不是詢問系統的時候，她的身體好像有些不對勁！
在下柳部落消失的過程中，一股接著一股的信仰之力融入了她下丹田處的符紋當中。符紋像是吃撐了一般變胖了許多，嚇得風九桑差點驚叫出來。
可別被撐破了！
好在符紋像是活過來了一般，摸摸肚子伸伸懶腰又臥了回去。
呼……幸好幸好。
虛境二層的景色已經全部消退，風九桑又出現在了那座高塔之中，只不過現在是在二層。和一層的布局一樣，空蕩蕩的除她之外沒有其他人，只在遠處的角落裏有一個上三層的傳送陣法。
風九桑暫時不打算上樓，席地而坐問起系統來：“風芽他們……是有意識的？”
系統的回應還算及時：“他們是虛境內的生物，有自我意識。虛境二層對你來說是一場歷練，同樣的對他們也是。你獲得信仰，而他們也從你身上得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
風九桑沈吟：“是那種圖騰之力嗎？”
“對。”
風九桑一時有些感慨，又有些喜悅：“我還能再見到他們嗎？”
這次系統久久沒有回答，風九桑頭腦冷卻後自嘲一笑：“風芽風白不過是一個名字而已。就像她進入試煉中自動成為下柳部落的首領，他們應該也有原本的身份。”
想明白這些以後，風九桑便不再糾結。通關虛境二層的收獲是那些源源不斷的信仰之力，以及能在現實世界使用的圖騰力量體系。
信仰之力能強大神魂，而圖騰能讓普通人得到一定自保的能力。
風九桑心神一動，下一秒她的意識就回到了身體裏。
營地中還有不少人在忙碌著，夜空中的裂痕像是一道道閃電，消失後馬上又重新出現。
她皺了皺眉頭，來回觀察喃喃道：“好像比下午時更多了？”
“九桑，吃野果嗎？”劉西雅搖曳著走到樹下，將手中的野棗拋到樹上，“於磊不知道從哪個旮旯角裏摘的。”
風九桑眼疾手快利落接住就放入口中咬一大口，酸澀中帶著一絲絲的甜，讓人口齒生津。
她低頭打趣道：“這都沒熟……”
話語戛然而止，風九桑臉上的笑容凝固在臉上，她立馬翻身而下，一臉凝重地看著眼前的人。
劉西雅精致漂亮的臉上如同她身後的天空一樣，遍布著紅色的裂痕，這些裂痕後是風九桑熟悉的巖漿色。
劉西雅一無所覺，好似惡作劇得逞後狡黠一笑：“哈哈，被酸到了吧？”
她手掌攤開，火紅裂紋上一顆青色大棗靜靜躺著：“給你這個，這個熟啦～”
風九桑頓了頓，面色如常地拿起那顆青棗，咬了一口，若無其事地含糊開口道：
“對了，你從暗面離開後有沒有感覺不舒服？”
劉西雅莫名地有些高興：“沒，不過今天回到這裏後感覺有些飄忽，下午看到那些裂縫還挺怕的，現在倒是覺得順眼了些。”
“九桑，你不舒服嗎？”
風九桑將吃完的棗核往後一扔率先走在前頭，笑道：“我也沒有，走吧我們回營地。”
劉西雅看不到的地方，風九桑臉上沒了笑意一臉凝重，心中念頭飛快轉動。
劉西雅身上的氣息沒變，不是別人假扮的；她仔細觀察過了，那些裂紋也不是惡作劇，而且劉西雅自己對此視而不見，像是完全沒有看到一樣。
是進入暗面的後遺癥還是受這些裂縫的影響？到了營地中就知道了。
風九桑心中急迫，腳步卻不亂，穩穩地來到了營地中。
一個搬運東西的刀鋒隊員從她面前經過，風九桑出聲叫住他：“誒，齊翔鷹在哪兒？”
刀鋒隊員停住腳步擡起布滿紅痕的臉，有些瑟縮地指向一個帳篷，哆嗦道：“隊長在……在那。”
說完抱起東西趕緊溜了，他們整個刀鋒的人都有些怕風九桑。
風九桑抿了抿唇，站在原地看向周圍忙忙碌碌的眾人。
那邊，唐畋和程蕓兩人湊在一起低聲說著什麽嘻嘻哈哈笑出聲，一旁虞城的目光一直跟隨著程蕓。
另外一邊，齊翔鷹正低頭一臉嚴肅的聽著隊員向自己報告進度，時不時輕輕點頭。
……
一切看起來再正常不過，除開所有人臉上、身上的紅色裂縫外。
花眼了吧？
風九桑忍不住擡手揉揉眼睛，沒有任何變化。
“九桑？你眼睛不舒服嗎？”
劉西雅關心詢問，說著就湊近想幫她看一看。
滿是裂紋的臉在眼前放大，風九桑控制不住退了一步：“我沒事，這幾天用眼過度有些幹澀。”
劉西雅沒被糊弄過去，她頂著一張恐怖的臉說著最平靜的話：“九桑，你不太對勁。”
“你實話告訴我，我……我們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
她的嗓音十分鎮定，可風九桑卻從中聽出了微不可察的顫音。
風九桑看向她的眼睛沈默了幾秒，如實說道：“你們臉上出現了和空中相似的裂紋，只不過顏色是紅色的，和暗面的顏色一樣。”
劉西雅楞了一下，風九桑的話像是一柄重錘敲碎了玻璃，她仿佛聽到了什麽東西碎裂的聲音，她低聲喃喃道：“裂紋？”
她不可置信地打量起周圍的人，瞳孔緊縮，摸索著抓住風九桑的衣擺強自鎮定道：“我看到了！所有人臉上都有紅色裂紋，只有你沒有！”
“我才發現……不，我一直都能看到！”
“可是我的大腦在欺騙我，讓我下意識忽略這些不正常的東西！世界暗面的元素在侵染我們，讓我們向它靠近！”
“你快走，離開這裏！”
最後這句話是她在火山裏就想說的，現在終於說出口，劉西雅用力將風九桑往營地外推。
風九桑轉身抱住她，拍了拍劉西雅僵硬的肩膀，輕柔道：“別怕，會沒事的。”
過了好一會兒，懷裏的人放松下來匐倒在她肩膀無聲哭泣。劉西雅帶著濃重的鼻音悶悶道：
“你總是把別人的命運背負在自己身上，不累嗎？”
風九桑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她只是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而已。
劉西雅突然直起身子，看向空中的裂縫，眼神呆楞：“來了。”
風九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什麽來了？
她正想問，可劉西雅推開她，雙目無神直楞楞地朝著遠處的裂縫走去。
“劉西雅！西雅！醒醒！”
風九桑一把抓住她的手，觸感滾燙。眼前的人像是被迷了魂，對她的呼喊毫無回應，執著地想要掙開禁錮。
星星點點的紅色光點從她身體裏飛出，圍繞在她身旁，牽引著劉西雅邁向漆黑裂縫。
風九桑低頭對上她的雙眸，看到她雙眼泛紅卻無神，一行清淚從她眼眶滑落。
不止是劉西雅，在場的人除了風九桑外，所有人都被紅色光點圍住，毫無知覺地朝前走著。
紅霧籠罩著整個營地，並在緩慢向外擴散而去，空中的裂紋不再消失，反而開始緩慢生長，被其碰到的地面像是被橡皮擦擦去了蹤跡。
風九桑一個手刀劈上劉西雅的脖頸，她接住失去意識軟倒的劉西雅輕輕放在地上。隨後立即沖向唐畋幾人。
來不及了！
最前方的人已經馬上就要碰到漆黑的元素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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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的這些漆黑裂痕，都是那場火山噴發造成的，一條裂縫消失，又一條裂縫出現。
齊翔鷹率先反應過來，迅速讓眾人退出很遠一段距離。雖然其他人沒有見過這種詭異景象，可也很快反應過來，按照指令在距離裂縫群五百米以外的地方駐紮。
刀鋒的隊員們應該是早就預演過，在最初的楞神後便有條不紊地拿出各種儀器開始安裝擺弄。
一整天裏，風九桑都被儀器的滴滴滴聲環繞，就連腦海中都是滴滴聲在立體回響。
不行了，她捂住耳朵，跟唐畋等人打了聲招呼就跑到遠離營地的另一側找了棵樹蹲上去，這才覺得安靜了些。
元素裂縫群嚇走了除了他們外的所有生物。營地裏喧嚷繁忙，風九桑背靠著樹枝昏昏欲睡。
睡著後她的意識自然而然地進入了虛境二層。
如今的下柳部落已經和最初的那個落後村莊完全不同了，下柳風氏已經成為整個大陸最不能招惹的存在。
這一切的原因在於他們有了一個名為“女媧”的圖騰之靈。
短短十多年的時間，下柳風氏已經吞並了眾多部落，而這些部落的圖騰之靈都成為了風九桑的一部分。
如今還剩下最後一個，這是一個虎狀的圖騰之靈，祂腳踩祥雲肋生雙翼。
看見風九桑的那一秒，恐懼的夾住尾巴。
沒有絲毫意外，風九桑吸收了這只小老虎之後，虛境二層和她的身體在同一時間出現了變化。
虛境二層中的山林樹木，人魚鳥獸等等，都像是水彩畫在突然之間褪去了色彩，一點點被擦去。風九桑看著相互說笑著，卻越來越淡的風青山和風芽風白，忍不住動了動手指。
留不住的。風九桑在心中勸慰自己，他們不過是一段設定好的情景劇罷了。
遠去的風芽突然擡頭看向她，一邊擡手按住胸前，一雙眼睛笑成了月牙形狀。
“再見，首領。”
風青山與風白同樣無聲地動了動唇，臉上帶著笑意。
風九桑整個人像是被榔頭重重敲了一下，如果說風青山和風白的那句話是巧合，是固定的情景，那風芽那裏怎麽解釋？
風芽消失時，胸前放著一件東西，那形狀明顯是一卷獸皮，是她抄錄下來送給她的醫藥基礎！
風九桑心中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不斷冒出來，可現在不是詢問系統的時候，她的身體好像有些不對勁！
在下柳部落消失的過程中，一股接著一股的信仰之力融入了她下丹田處的符紋當中。符紋像是吃撐了一般變胖了許多，嚇得風九桑差點驚叫出來。
可別被撐破了！
好在符紋像是活過來了一般，摸摸肚子伸伸懶腰又臥了回去。
呼……幸好幸好。
虛境二層的景色已經全部消退，風九桑又出現在了那座高塔之中，只不過現在是在二層。和一層的布局一樣，空蕩蕩的除她之外沒有其他人，只在遠處的角落裏有一個上三層的傳送陣法。
風九桑暫時不打算上樓，席地而坐問起系統來：“風芽他們……是有意識的？”
系統的回應還算及時：“他們是虛境內的生物，有自我意識。虛境二層對你來說是一場歷練，同樣的對他們也是。你獲得信仰，而他們也從你身上得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
風九桑沈吟：“是那種圖騰之力嗎？”
“對。”
風九桑一時有些感慨，又有些喜悅：“我還能再見到他們嗎？”
這次系統久久沒有回答，風九桑頭腦冷卻後自嘲一笑：“風芽風白不過是一個名字而已。就像她進入試煉中自動成為下柳部落的首領，他們應該也有原本的身份。”
想明白這些以後，風九桑便不再糾結。通關虛境二層的收獲是那些源源不斷的信仰之力，以及能在現實世界使用的圖騰力量體系。
信仰之力能強大神魂，而圖騰能讓普通人得到一定自保的能力。
風九桑心神一動，下一秒她的意識就回到了身體裏。
營地中還有不少人在忙碌著，夜空中的裂痕像是一道道閃電，消失後馬上又重新出現。
她皺了皺眉頭，來回觀察喃喃道：“好像比下午時更多了？”
“九桑，吃野果嗎？”劉西雅搖曳著走到樹下，將手中的野棗拋到樹上，“於磊不知道從哪個旮旯角裏摘的。”
風九桑眼疾手快利落接住就放入口中咬一大口，酸澀中帶著一絲絲的甜，讓人口齒生津。
她低頭打趣道：“這都沒熟……”
話語戛然而止，風九桑臉上的笑容凝固在臉上，她立馬翻身而下，一臉凝重地看著眼前的人。
劉西雅精致漂亮的臉上如同她身後的天空一樣，遍布著紅色的裂痕，這些裂痕後是風九桑熟悉的巖漿色。
劉西雅一無所覺，好似惡作劇得逞後狡黠一笑：“哈哈，被酸到了吧？”
她手掌攤開，火紅裂紋上一顆青色大棗靜靜躺著：“給你這個，這個熟啦～”
風九桑頓了頓，面色如常地拿起那顆青棗，咬了一口，若無其事地含糊開口道：
“對了，你從暗面離開後有沒有感覺不舒服？”
劉西雅莫名地有些高興：“沒，不過今天回到這裏後感覺有些飄忽，下午看到那些裂縫還挺怕的，現在倒是覺得順眼了些。”
“九桑，你不舒服嗎？”
風九桑將吃完的棗核往後一扔率先走在前頭，笑道：“我也沒有，走吧我們回營地。”
劉西雅看不到的地方，風九桑臉上沒了笑意一臉凝重，心中念頭飛快轉動。
劉西雅身上的氣息沒變，不是別人假扮的；她仔細觀察過了，那些裂紋也不是惡作劇，而且劉西雅自己對此視而不見，像是完全沒有看到一樣。
是進入暗面的後遺癥還是受這些裂縫的影響？到了營地中就知道了。
風九桑心中急迫，腳步卻不亂，穩穩地來到了營地中。
一個搬運東西的刀鋒隊員從她面前經過，風九桑出聲叫住他：“誒，齊翔鷹在哪兒？”
刀鋒隊員停住腳步擡起布滿紅痕的臉，有些瑟縮地指向一個帳篷，哆嗦道：“隊長在……在那。”
說完抱起東西趕緊溜了，他們整個刀鋒的人都有些怕風九桑。
風九桑抿了抿唇，站在原地看向周圍忙忙碌碌的眾人。
那邊，唐畋和程蕓兩人湊在一起低聲說著什麽嘻嘻哈哈笑出聲，一旁虞城的目光一直跟隨著程蕓。
另外一邊，齊翔鷹正低頭一臉嚴肅的聽著隊員向自己報告進度，時不時輕輕點頭。
……
一切看起來再正常不過，除開所有人臉上、身上的紅色裂縫外。
花眼了吧？
風九桑忍不住擡手揉揉眼睛，沒有任何變化。
“九桑？你眼睛不舒服嗎？”
劉西雅關心詢問，說著就湊近想幫她看一看。
滿是裂紋的臉在眼前放大，風九桑控制不住退了一步：“我沒事，這幾天用眼過度有些幹澀。”
劉西雅沒被糊弄過去，她頂著一張恐怖的臉說著最平靜的話：“九桑，你不太對勁。”
“你實話告訴我，我……我們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
她的嗓音十分鎮定，可風九桑卻從中聽出了微不可察的顫音。
風九桑看向她的眼睛沈默了幾秒，如實說道：“你們臉上出現了和空中相似的裂紋，只不過顏色是紅色的，和暗面的顏色一樣。”
劉西雅楞了一下，風九桑的話像是一柄重錘敲碎了玻璃，她仿佛聽到了什麽東西碎裂的聲音，她低聲喃喃道：“裂紋？”
她不可置信地打量起周圍的人，瞳孔緊縮，摸索著抓住風九桑的衣擺強自鎮定道：“我看到了！所有人臉上都有紅色裂紋，只有你沒有！”
“我才發現……不，我一直都能看到！”
“可是我的大腦在欺騙我，讓我下意識忽略這些不正常的東西！世界暗面的元素在侵染我們，讓我們向它靠近！”
“你快走，離開這裏！”
最後這句話是她在火山裏就想說的，現在終於說出口，劉西雅用力將風九桑往營地外推。
風九桑轉身抱住她，拍了拍劉西雅僵硬的肩膀，輕柔道：“別怕，會沒事的。”
過了好一會兒，懷裏的人放松下來匐倒在她肩膀無聲哭泣。劉西雅帶著濃重的鼻音悶悶道：
“你總是把別人的命運背負在自己身上，不累嗎？”
風九桑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她只是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而已。
劉西雅突然直起身子，看向空中的裂縫，眼神呆楞：“來了。”
風九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什麽來了？
她正想問，可劉西雅推開她，雙目無神直楞楞地朝著遠處的裂縫走去。
“劉西雅！西雅！醒醒！”
風九桑一把抓住她的手，觸感滾燙。眼前的人像是被迷了魂，對她的呼喊毫無回應，執著地想要掙開禁錮。
星星點點的紅色光點從她身體裏飛出，圍繞在她身旁，牽引著劉西雅邁向漆黑裂縫。
風九桑低頭對上她的雙眸，看到她雙眼泛紅卻無神，一行清淚從她眼眶滑落。
不止是劉西雅，在場的人除了風九桑外，所有人都被紅色光點圍住，毫無知覺地朝前走著。
紅霧籠罩著整個營地，並在緩慢向外擴散而去，空中的裂紋不再消失，反而開始緩慢生長，被其碰到的地面像是被橡皮擦擦去了蹤跡。
風九桑一個手刀劈上劉西雅的脖頸，她接住失去意識軟倒的劉西雅輕輕放在地上。隨後立即沖向唐畋幾人。
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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