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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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中醫藥學？”任然撓頭，桑桑姐要學這個幹什麽？
雖然心中疑惑，他還是誠實地回答道：“我當然不會介意。如果有機會，我甚至希望能有更多的人能學習中醫藥學，將它傳承下去。”
風九桑撫掌大笑，語氣輕快：“那就這樣定了。”
天色已晚，風九桑跟兩人談好薪資報酬後讓他倆回去休息。她自己則盤腿坐在床上，將息壤撈起放在腿上。
摸了摸它頭頂的白菜花，風九桑低聲咕噥道：“你今天是不是忘記去找李靜了？難怪中午飯桌上沒有青菜，白菜都老得開花了。”
息壤搖了搖腦袋，頭頂又蹦出了一朵小黃花，像是在說它喜歡開花。
風九桑放軟了語氣：“好吧，那就等花謝後留種子。”
“接下來，我的安全就交給你啦！”
息壤接連噗嗤噗嗤開了一腦袋的小花。
虛境二層，下柳部落。
風九桑醒過來發現自己所處的位置依然是上次離開的地方，不過時間卻有了變化。
她上次離開時，已經到了晚上，現在卻剛剛天光微明，身邊的草葉上晨露顫顫巍巍搖搖欲墜。
而她身上穿著的衣服是今晚進虛境前的穿著。
風九桑略微整理了一下，擡腳大步往部落裏去。
“小首領，早啊。”
“小首領，你這麽早就出門回來啦？”
“小首領，吃飯了嗎？我這裏有烤過的芋頭。”
“小首領，現在就去圖騰柱那裏嗎？”
風九桑剛進部落，就感受到部落人的熱情，她回應著打招呼的人、又拒絕了那些想與她分享早餐的人。
他們似乎沒有發現她的離開，也毫不疑惑她為什麽從外面回來。
風九桑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虛境二層的時間是以她為中心的。她在虛境時，虛境裏的時間和外界流速相同；等到她離開虛境下次再進入時，會直接跳到下一個事件發生的時間點。
點燃圖騰柱。
這是她引發的事件，所以哪怕她這次在現實中待了好幾天，回到下柳部落時虛境裏的時間才過去了一晚上。
圖騰柱十分好找，部落中心最高的那根柱子就是。風九桑一路走來，從周圍木屋、茅草屋裏走出來越來越多的人和她同行。
直到到了圖騰柱前，他們默契的停在了圓形祭臺外面，風九桑走上祭臺，打量這個傳聞中的圖騰柱。
她圖騰柱就是那根高大粗壯的石柱，走近了才發現其實是被房屋擋住了大部分。
在那根高大石柱四周，還分布著許多約兩米多高的小型石柱，而在這些石柱底部的祭臺表面，雕刻著許多奇怪卻有某種規律的符紋。
風九桑不過是盯著看了一會，腦袋就一陣發暈。
同樣在祭臺上的柳青山伸手扶住她的手臂，低聲提醒道：“這些符紋來自於天地，蘊含天地之威，不能久看。”
風九桑借著他的力道站穩，道了聲謝，她揉著太陽穴問道：“要如何點燃圖騰柱？”
柳青山指向最高的那根柱子：“站到那裏。”
只是站著就行？
風九桑狐疑地來到站到石柱前，她回身看向柳青山，只見他輕身跳下了祭臺，站到了部落人群的最前面。
他高舉手中的石矛，氣沈丹田，聲若洪鐘：“我們的部落叫什麽！”
其餘人嘶吼：“下柳！”
“是誰打敗了我們的敵人柳虎！是誰救了我們的家人柳大！”
“風！”
“我們的首領是！”
“風！”
“我們是，下柳風氏！”
“風氏！”
“風氏！！”
“風氏！！！”
呼聲越來越整齊，一聲比一聲激昂，直至震破雲霄。
風九桑震驚地看著部落裏的所有人，看著他們激動到充血的臉龐，看著從每個人身上不斷飄出的純白光點，這些光點在空中聚成了一道洪流，流向了她的腳下，漸漸填滿了整個符紋。
這是……
信仰之力。
風九桑心中突然有了明悟，他們在信仰她！
祭臺上的符紋終於被白色的信仰之力填滿，這時候，柳青山重新高舉石矛，眾人的呼聲驟停。他拉長了聲音，嘶喊道：
“圖騰之柱，燃————”
在這輝宏回蕩的聲音裏，風九桑的瞳孔驟然放大。她看到所有的信仰之力都向她奔來，爭先恐後地鉆入她的身體裏！
她被巨大的沖擊力帶倒，後背砸到石柱上。身體被撐開，不得不改變了自身的形態，石柱質地冰涼，風九桑無意識地纏繞而上。
突然她體內發出耀眼的金光，這些光芒牢牢守住風九桑的上半身，不讓信仰之力越雷池半步，兩股力量在她丹田處僵持拉扯，她喉嚨腥甜，一口血被她生生咽了回去。
風九桑死擰著眉頭，意識沈入了自身的丹田之中，只見一金一白兩股光芒此時正在瘋狂地相互攻擊。
淦！
功德之力與信仰之力不相容嗎？！
這不是坑她嗎！
此時她的丹田已經出現了細紋，岌岌可危。
風九桑咬牙，不行，再打下去她就死在祭臺上了！
怎麽辦？
突然她靈光一現，祭臺上的那神秘符紋浮現在了腦海。既然這這符紋能收納住外面的功德之力，那她體內的應該也可以！
她來不及多想，按照腦海中符紋的走勢將純白色的信仰之力洪流引導成相應的形狀。
整個過程十分艱難，既要控制住源源不斷湧進的純白洪流，又要警防金色功德之力冷不丁地來一下，將她剛引導好的符紋攪了個稀碎。
好在之前在祭臺上的時候，她勉強記下了所有符紋的形狀，而進入丹田後，這部分記憶越發清晰。
風九桑深吸一口氣，排解出心中的急躁。等到她平靜下來，她才繼續動手用符紋入引導信仰之力。
仿佛是感受到了她的心境，金色的功德之力也漸漸褪去了戾氣，安靜下來。
風九桑終於將信仰之力圈在了符紋之中，她睜開眼後，發現這些符紋直接印在了她的身上。
青色的蛇尾上，出現了和祭臺上一模一樣的白色符紋。
祭祀成功了嗎？
風九桑不太確定。
她剛這樣想著，蛇身上的符紋微微發熱，隨後她就聽到人群裏傳來喧嘩聲。
是站在最前方的柳青山出了變故。
柳青山手腳、身體上的皮膚開始浮現出一層層蛇鱗。他揮動石矛，用力戳向身後的一塊石頭，矛與石皆碎。
他皺了皺眉頭，感覺體內的力量並不止於此，索性扔開了手上的殘破的武器，直接捏拳轟向巨石。
哢吱——
石頭應聲而碎，他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樣才對嘛。
除開柳青山，在場的眾人裏，暫時只有柳白和柳芽同樣獲得了圖騰之力，他們被眾人包圍在中央，接受著大家的艷羨和恭喜。
風九桑趁著所有人的註意力都在他們三身上，滑到石柱背面，快速從空間裏拿出一套衣物替換好。
接著走到人群之中，她上下打量著三人，柳青山的特征十分明顯：青色蛇鱗以及鱗片下充滿力量感的肌肉線條都在宣示著他獲得的圖騰之力是有關於防禦和力量這兩種。
然而柳芽和柳白的特征並不明顯，只在額間多了一小塊青色鱗片印記。
他們最終能獲得什麽力量並不受風九桑控制，所以她心中也有些好奇。
“柳芽，你現在是什麽感覺？”
聽到風九桑的詢問，柳芽彎起眼睛抿嘴輕笑：“我很好。”
她彎腰從地面捧起一撮泥土，幹燥的泥土在手上漸漸軟化，她語氣雀躍：“我能治療一些簡單的傷勢。”
這正是她夢寐以求的能力。
接著她糾正風九桑的稱呼：“首領，你應該叫我風芽才對。”
風九桑想起祭祀過程中他們喊的那句“風氏”，一時間有些瞠目結舌。
她的反應讓周圍的人都忍俊不禁，柳白上前為其解釋道：“我們之前叫柳芽柳白，其實就是下柳部落的阿芽，下柳部落的阿白一個意思。”
“有名無氏，現在不一樣了，我們也有了圖騰，也有了姓氏。風白，柳風白……下柳部落的風白嘿嘿嘿……”
風九桑看著他們洋溢著喜悅的臉龐，心中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這些人，可能只是一抹剪影，當她通關後就會消失不見。可她分明覺得自己與他們、與下柳部落建立起了羈絆。
一只巴掌大小栩栩如生的泥人突然出現在風九桑的眼前，這泥人人首蛇身，與她在祭祀時的模樣十分相像。
完全就是縮小版的她。
風九桑擡頭對上了柳風白赤忱的目光。
柳風白有些不好意思，喏喏道：“不知道為什麽，明明都是玩泥巴，怎麽風芽能治病救人，我就只會捏泥人。”
風九桑接過她的泥人小像，眉目柔和，眼神帶笑：“捏泥人才是‘女媧’後人的傳統技能。”
在這次祭祀中，下柳部落裏通過圖騰柱獲得圖騰之力的人只有三人。不過其餘人都不氣餒，隨著時間推移，會有越來越多的人獲得力量。
祭祀結束後，部落裏舉行起慶祝活動。部落的眾人摘了艷麗的野花裝飾房屋，每個人都穿上了自己最好的獸皮衣，戴上了漂亮的羽毛項鏈或是獸牙項鏈。
然後圍著巨大的篝火載歌載舞，入口的烤肉少鹽少味，煮熟的根莖塊狀的芋頭和某種樹根吃起來有些噎人。
風九桑學著其他人將酸澀的漿果汁倒入木碗中，再放入烤肉和根莖。果汁的酸澀與烤肉的焦香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十分奇特的味道。
倒也不錯。
這場慶祝一直持續到了夜晚才漸漸落幕，風九桑目光幽深地看著被夜色掩埋的下柳部落。
“退出虛境。”
現實。
風九桑坐在床上，看著自己丹田處的純白色奇異符紋，一時間有些怔住了。
信仰之力：嘿，沒想到吧？我跟著出來了！
(淩晨的玄學蹭不到，這幾天換一下更新時間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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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九桑撫掌大笑，語氣輕快：“那就這樣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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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九桑醒過來發現自己所處的位置依然是上次離開的地方，不過時間卻有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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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身上穿著的衣服是今晚進虛境前的穿著。
風九桑略微整理了一下，擡腳大步往部落裏去。
“小首領，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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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首領，吃飯了嗎？我這裏有烤過的芋頭。”
“小首領，現在就去圖騰柱那裏嗎？”
風九桑剛進部落，就感受到部落人的熱情，她回應著打招呼的人、又拒絕了那些想與她分享早餐的人。
他們似乎沒有發現她的離開，也毫不疑惑她為什麽從外面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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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引發的事件，所以哪怕她這次在現實中待了好幾天，回到下柳部落時虛境裏的時間才過去了一晚上。
圖騰柱十分好找，部落中心最高的那根柱子就是。風九桑一路走來，從周圍木屋、茅草屋裏走出來越來越多的人和她同行。
直到到了圖騰柱前，他們默契的停在了圓形祭臺外面，風九桑走上祭臺，打量這個傳聞中的圖騰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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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根高大石柱四周，還分布著許多約兩米多高的小型石柱，而在這些石柱底部的祭臺表面，雕刻著許多奇怪卻有某種規律的符紋。
風九桑不過是盯著看了一會，腦袋就一陣發暈。
同樣在祭臺上的柳青山伸手扶住她的手臂，低聲提醒道：“這些符紋來自於天地，蘊含天地之威，不能久看。”
風九桑借著他的力道站穩，道了聲謝，她揉著太陽穴問道：“要如何點燃圖騰柱？”
柳青山指向最高的那根柱子：“站到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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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九桑狐疑地來到站到石柱前，她回身看向柳青山，只見他輕身跳下了祭臺，站到了部落人群的最前面。
他高舉手中的石矛，氣沈丹田，聲若洪鐘：“我們的部落叫什麽！”
其餘人嘶吼：“下柳！”
“是誰打敗了我們的敵人柳虎！是誰救了我們的家人柳大！”
“風！”
“我們的首領是！”
“風！”
“我們是，下柳風氏！”
“風氏！”
“風氏！！”
“風氏！！！”
呼聲越來越整齊，一聲比一聲激昂，直至震破雲霄。
風九桑震驚地看著部落裏的所有人，看著他們激動到充血的臉龐，看著從每個人身上不斷飄出的純白光點，這些光點在空中聚成了一道洪流，流向了她的腳下，漸漸填滿了整個符紋。
這是……
信仰之力。
風九桑心中突然有了明悟，他們在信仰她！
祭臺上的符紋終於被白色的信仰之力填滿，這時候，柳青山重新高舉石矛，眾人的呼聲驟停。他拉長了聲音，嘶喊道：
“圖騰之柱，燃————”
在這輝宏回蕩的聲音裏，風九桑的瞳孔驟然放大。她看到所有的信仰之力都向她奔來，爭先恐後地鉆入她的身體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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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德之力與信仰之力不相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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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九桑咬牙，不行，再打下去她就死在祭臺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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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過程十分艱難，既要控制住源源不斷湧進的純白洪流，又要警防金色功德之力冷不丁地來一下，將她剛引導好的符紋攪了個稀碎。
好在之前在祭臺上的時候，她勉強記下了所有符紋的形狀，而進入丹田後，這部分記憶越發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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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九桑終於將信仰之力圈在了符紋之中，她睜開眼後，發現這些符紋直接印在了她的身上。
青色的蛇尾上，出現了和祭臺上一模一樣的白色符紋。
祭祀成功了嗎？
風九桑不太確定。
她剛這樣想著，蛇身上的符紋微微發熱，隨後她就聽到人群裏傳來喧嘩聲。
是站在最前方的柳青山出了變故。
柳青山手腳、身體上的皮膚開始浮現出一層層蛇鱗。他揮動石矛，用力戳向身後的一塊石頭，矛與石皆碎。
他皺了皺眉頭，感覺體內的力量並不止於此，索性扔開了手上的殘破的武器，直接捏拳轟向巨石。
哢吱——
石頭應聲而碎，他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樣才對嘛。
除開柳青山，在場的眾人裏，暫時只有柳白和柳芽同樣獲得了圖騰之力，他們被眾人包圍在中央，接受著大家的艷羨和恭喜。
風九桑趁著所有人的註意力都在他們三身上，滑到石柱背面，快速從空間裏拿出一套衣物替換好。
接著走到人群之中，她上下打量著三人，柳青山的特征十分明顯：青色蛇鱗以及鱗片下充滿力量感的肌肉線條都在宣示著他獲得的圖騰之力是有關於防禦和力量這兩種。
然而柳芽和柳白的特征並不明顯，只在額間多了一小塊青色鱗片印記。
他們最終能獲得什麽力量並不受風九桑控制，所以她心中也有些好奇。
“柳芽，你現在是什麽感覺？”
聽到風九桑的詢問，柳芽彎起眼睛抿嘴輕笑：“我很好。”
她彎腰從地面捧起一撮泥土，幹燥的泥土在手上漸漸軟化，她語氣雀躍：“我能治療一些簡單的傷勢。”
這正是她夢寐以求的能力。
接著她糾正風九桑的稱呼：“首領，你應該叫我風芽才對。”
風九桑想起祭祀過程中他們喊的那句“風氏”，一時間有些瞠目結舌。
她的反應讓周圍的人都忍俊不禁，柳白上前為其解釋道：“我們之前叫柳芽柳白，其實就是下柳部落的阿芽，下柳部落的阿白一個意思。”
“有名無氏，現在不一樣了，我們也有了圖騰，也有了姓氏。風白，柳風白……下柳部落的風白嘿嘿嘿……”
風九桑看著他們洋溢著喜悅的臉龐，心中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這些人，可能只是一抹剪影，當她通關後就會消失不見。可她分明覺得自己與他們、與下柳部落建立起了羈絆。
一只巴掌大小栩栩如生的泥人突然出現在風九桑的眼前，這泥人人首蛇身，與她在祭祀時的模樣十分相像。
完全就是縮小版的她。
風九桑擡頭對上了柳風白赤忱的目光。
柳風白有些不好意思，喏喏道：“不知道為什麽，明明都是玩泥巴，怎麽風芽能治病救人，我就只會捏泥人。”
風九桑接過她的泥人小像，眉目柔和，眼神帶笑：“捏泥人才是‘女媧’後人的傳統技能。”
在這次祭祀中，下柳部落裏通過圖騰柱獲得圖騰之力的人只有三人。不過其餘人都不氣餒，隨著時間推移，會有越來越多的人獲得力量。
祭祀結束後，部落裏舉行起慶祝活動。部落的眾人摘了艷麗的野花裝飾房屋，每個人都穿上了自己最好的獸皮衣，戴上了漂亮的羽毛項鏈或是獸牙項鏈。
然後圍著巨大的篝火載歌載舞，入口的烤肉少鹽少味，煮熟的根莖塊狀的芋頭和某種樹根吃起來有些噎人。
風九桑學著其他人將酸澀的漿果汁倒入木碗中，再放入烤肉和根莖。果汁的酸澀與烤肉的焦香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十分奇特的味道。
倒也不錯。
這場慶祝一直持續到了夜晚才漸漸落幕，風九桑目光幽深地看著被夜色掩埋的下柳部落。
“退出虛境。”
現實。
風九桑坐在床上，看著自己丹田處的純白色奇異符紋，一時間有些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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