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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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柳青山只覺得自己像是被山岳正面撞擊，胸前巨痛，五臟六腑仿佛被震裂。
他眼前一黑，感覺自己重重地砸到了地面上，被殘餘的力道帶著在地面拖行。裸露的後背被粗糲的碎石地面劃傷，火辣辣的疼痛感又讓他清醒過來。
可是，此時的銀月斧已經懸在了他頭頂上方，柳青山能清楚地感受到斧刃上傳來的森森寒意。
片刻後，風九桑收回斧頭，平靜道：“你輸了。”
柳青山定定地看著她，過了好一會兒終於接受了事實，長嘆了一口氣：“我輸了。”
普通戰士和覺醒者之間終究隔著天塹。
“明天之前，我會離開部落。”柳青山閉上眼睛，苦澀道。
這是生養他的地方，他對這裏每一根草的位置都熟記在心。
風九桑看不得對方一個壯漢露出這種可憐兮兮的表情，忍不住踢了他一腳，見柳青山痛得倒吸了口涼氣，怒目瞪她。
她才覺得順眼起來，戰士就該有戰士的樣子，再說了……
風九桑懶洋洋地開口道：“我是部落的首領，沒我的允許，你不能離開。”
柳青山楞住了，目光閃動結巴道：“可……可是剛才……”
“剛才不過是我覺醒後一時技癢，拉著你練手而已。”風九桑打斷他的話，頓了頓繼續道：“難道你還要因為我下手重了些，記恨我不成？”
柳青山只覺得自己鼻尖一酸，視線有點模糊，他囁嚅道：“我……我沒有。”
眼見對方有要哭的跡象，風九桑扔下一句“好好休息，明天的祭祀還要你來主持”就趕緊溜了。
路上看到在附近值守的人，她叫了兩個人讓他們去空地上帶柳青山回去。
對戰時風九桑是收了力的，他今晚好好休息，明天行動就應該無礙了。
風九桑正準備在部落裏四處看看，還沒走上幾步，就看到柳白神色慌張，表情焦急地帶著一個女孩一路小跑著。
她心下一沈，出聲喊住他：“柳白！”
柳白這才註意到風九桑，他嘴巴一癟，帶著哭腔道：“小首領，阿大……阿大他快不行了。”
“剛剛我去看他，發現他渾身發熱……我才趕緊找柳芽，嗚嗚嗚……我阿父就是因為發熱了沒的。”
風九桑快速看向他身後的柳芽，柳芽身形單薄，提著一個沈重的藤編箱子，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正呼呼呼的喘著粗氣。
她在柳芽詫異的眼神裏接過藤箱，語速快而冷靜地開口道：“帶我去看看。”
風九桑的鎮靜讓柳白一下子有了主心骨，他點頭帶著兩人前往阿大的家。沒有了沈重藤箱拖累的柳芽小跑著跟上兩人的步伐，她一直用奇異的目光打量著風九桑。
很快，他們就到了阿大的家，柳白掀開木門上掛著的簡易獸皮簾，朝著屋內喊道：
“大家讓讓，小首領和柳芽來了！”
風九桑進了屋，將手中的藤箱還給柳芽，看到她上前幾步開始動手檢查起阿大的情況。
柳芽應該是一個藥師，風九桑之前就聞到了藤箱中濃濃的草藥味。
趁著周圍人的註意力都在床上躺著的阿大和站立的柳芽身上，風九桑借機打量起木屋內的布置。
屋內簡單地分為兩個部分，裏外沒有沒有分隔的東西，只裏間要高出兩個臺階。床在裏間，周圍擠了七八個人。
屋裏只有一扇小窗戶，此時封閉得嚴嚴實實，讓屋內的光線看起來昏暗不明。
“他的傷口腐爛了，而且還在發熱，情況很不好。”
一道清澈的嗓音傳來，風九桑轉頭看向說話的柳芽。柳芽指揮著柳白將阿大扶起，她從藤箱中取出一株曬幹的植物揉碎成末，放進裝滿水的木碗中攪拌兩下餵給了意識不清的阿大。
柳芽抿唇道：“我已經給他喝了退熱草，能不能退熱只能看他自己了。”
說完她掀開阿大身上蓋著的獸皮，準備處理他身上的腐爛傷口。
這時周圍站立的人群中一位婦人語氣疑惑：“芽兒，大家都知道退熱草沒什麽效果的，為什麽不放血啊？”
其他人附和道：“對啊，以前部落裏有人發熱，老藥師都會先放血。”
面對質疑聲柳芽也沒生氣，而且平和地解釋道：“阿大的身體太虛弱了，經不住放血的折騰。”
幾人恍然。
其實，柳芽沒說出口的是柳大的腹部受傷太重，他能堅持到現在已經出乎她的意料了，後續……怕是不行了。
心中這樣想，她臉色難免帶上了幾分悲傷，離她近的柳白看在眼裏，艱難地問道：
“芽，阿大會不會好起來？”
柳芽張了張嘴，沒有發出聲音。
柳白頓時嚎啕大哭：“他前天還跟我說他這次要獵一頭狼，他要把狼牙送給他喜歡的姑娘……”
屋內連續響起低低的抽泣聲。
柳芽低著頭處理阿大的傷口，她沒有哭，她跟著老藥師見慣了生死。部落的人受了重傷後，十有八/九都會死於傷口感染和發熱。
她早就已經習慣了。
柳芽緊緊咬住嘴唇，直到唇齒間布滿了鐵銹味。
“行了。”
略微低沈的聲音響在耳邊，柳芽的手被握住，她愕然擡起頭看向來人。
風九桑聲線微涼，幹凈溫和的音色讓人不自覺平靜下來。她握住柳芽緊繃得指尖發白的手，開口道：
“別擔心，剩下的交給我。”
說完不理會一臉怔然的柳芽，開口吩咐柳白道：“去打一盆黃泥進來。”
柳白楞住，反問道：“泥？”
風九桑點頭道：“對，動作快一點，趁著阿大還有救，其他人都出去。”
柳白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開口：“小首領，你是說阿大還有救？”
風九桑無奈地嘆了口氣，重覆道：“對。你忘了我覺醒了嗎？我的圖騰之力裏就有這方面的力量。”
柳白像是重燃了希望，整個人都亮了起來，他跳下床開始驅趕起屋內的人：“趕緊走趕緊走！沒聽到小首領說的話嗎？”
風九桑突然發現衣擺被扯住，順著看過去就發現柳芽揚起瘦瘦的小臉倔強地看著自己。
好吧。
她咳了一聲：“柳芽留下。”
很快，屋內只剩下了風九桑、柳芽和端著一大盆黃泥的柳白。
風九桑的目光落在阿大的傷口處，拳頭大小的傷口似乎是石矛造成的，創面周圍紅腫潰爛，伴有灰白色的膿液，細聞還能嗅到腥臭味。
她沒有猶豫，直接抽出銀月斧將傷口上的腐肉清理幹凈，阿大在昏迷之中也感受到了巨大疼痛，劇烈地掙紮起來。
柳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上前將阿大死死按住。
風九桑握了一團泥在手中，幹燥的泥土在她手中軟化成膏狀，敷在了阿大的傷口處。
其餘兩人被風九桑的操作驚得瞪大了眼睛，可是卻都沒有出聲阻止。
泥土敷上去一層又一層，很快就將傷口掩埋住。
肉眼可見的，阿大臉色好了起來，體表的溫度也開始下降。
看到阿大的變化，柳芽震驚道：“這是怎麽回事？”
她沖過去抓起盆中的泥土，幹燥的細碎泥土從她的手指縫隙中落下，柳芽不解道：“這就是普通的泥土。”
風九桑揚起高深莫測的笑容，神秘地說：“這是‘女媧’的天賦之一。”
不管怎樣，先在部落裏把自己的地位穩住準沒錯！
果然，她話音一落，柳芽的眼睛就亮了起來，她抓住風九桑的衣袖，期待地說：“那我也能向圖騰借用這種力量？”
風九桑：“應該……可以。”
屋外，聽到風九桑來到阿大這裏的消息，柳青山拖著受傷的的身體立刻趕來。
他皺著眉問屋外圍觀的人：“小首領呢？”
眾人回覆道：“小首領說她的圖騰之力能救阿大，現在正和柳白柳芽在裏面呢。”
柳青山感覺有些奇怪，蛇類圖騰還涉及這方面的能力嗎？
嘩——
門上掛著的獸皮簾被掀開，風九桑大步走出，她目光掃過眾人落在了杵著杖的柳青山身上，揶揄笑道：“你也準備讓我救治一下？”
柳青山沒理會風九桑的打趣，他註意到三人神色輕松，心中對阿大的情況有了猜測，他正色道：“明天將舉行點燃圖騰柱的祭祀，小首領註意休息。”
風九桑聳聳肩，安排柳白留下照顧阿大，又囑咐道：“記得把窗戶打開，透透氣。”
之後，避開了眾人的視線，離開了虛境。
現實中，風九桑從床上醒來，她摸了摸額頭和脖頸，濡濕黏膩。哪怕是在地下二層，這裏的氣溫也算不上舒適。
透過窗戶向外看去，街上沒有什麽人，偶有一兩盞路燈亮著。
此時還沒到起床的時間。
下柳部落的一切像是一場夢境，風九桑又燥熱得沒了睡意。
她索性直接起身從空間裏拿出了之前囤著沒地方用的金屬墻，又順手從墻壁上薅了一把泥土。
硬化過的泥土在她面前毫無抵抗力。
銀月削鐵如泥進行切割，泥土充當連接劑，不一會兒一整塊的金屬墻板就變成了一人高的長方體。
風九桑將它打開，長方體裏是一層一層的橫向分隔板，陣陣寒意從金屬板上散發出來。
她無聲笑起來——
風九桑牌簡易保鮮冰箱制作完成，不耗電的節能冰箱，只此一家！
有了它，既不用再擔心儲存的食物短時間變質的問題，還騰出了一點空間的位置來。
看著散發著淡淡光芒的金屬板，又看了看硬化過的墻面，她心中不可遏制地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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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山只覺得自己像是被山岳正面撞擊，胸前巨痛，五臟六腑仿佛被震裂。
他眼前一黑，感覺自己重重地砸到了地面上，被殘餘的力道帶著在地面拖行。裸露的後背被粗糲的碎石地面劃傷，火辣辣的疼痛感又讓他清醒過來。
可是，此時的銀月斧已經懸在了他頭頂上方，柳青山能清楚地感受到斧刃上傳來的森森寒意。
片刻後，風九桑收回斧頭，平靜道：“你輸了。”
柳青山定定地看著她，過了好一會兒終於接受了事實，長嘆了一口氣：“我輸了。”
普通戰士和覺醒者之間終究隔著天塹。
“明天之前，我會離開部落。”柳青山閉上眼睛，苦澀道。
這是生養他的地方，他對這裏每一根草的位置都熟記在心。
風九桑看不得對方一個壯漢露出這種可憐兮兮的表情，忍不住踢了他一腳，見柳青山痛得倒吸了口涼氣，怒目瞪她。
她才覺得順眼起來，戰士就該有戰士的樣子，再說了……
風九桑懶洋洋地開口道：“我是部落的首領，沒我的允許，你不能離開。”
柳青山楞住了，目光閃動結巴道：“可……可是剛才……”
“剛才不過是我覺醒後一時技癢，拉著你練手而已。”風九桑打斷他的話，頓了頓繼續道：“難道你還要因為我下手重了些，記恨我不成？”
柳青山只覺得自己鼻尖一酸，視線有點模糊，他囁嚅道：“我……我沒有。”
眼見對方有要哭的跡象，風九桑扔下一句“好好休息，明天的祭祀還要你來主持”就趕緊溜了。
路上看到在附近值守的人，她叫了兩個人讓他們去空地上帶柳青山回去。
對戰時風九桑是收了力的，他今晚好好休息，明天行動就應該無礙了。
風九桑正準備在部落裏四處看看，還沒走上幾步，就看到柳白神色慌張，表情焦急地帶著一個女孩一路小跑著。
她心下一沈，出聲喊住他：“柳白！”
柳白這才註意到風九桑，他嘴巴一癟，帶著哭腔道：“小首領，阿大……阿大他快不行了。”
“剛剛我去看他，發現他渾身發熱……我才趕緊找柳芽，嗚嗚嗚……我阿父就是因為發熱了沒的。”
風九桑快速看向他身後的柳芽，柳芽身形單薄，提著一個沈重的藤編箱子，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正呼呼呼的喘著粗氣。
她在柳芽詫異的眼神裏接過藤箱，語速快而冷靜地開口道：“帶我去看看。”
風九桑的鎮靜讓柳白一下子有了主心骨，他點頭帶著兩人前往阿大的家。沒有了沈重藤箱拖累的柳芽小跑著跟上兩人的步伐，她一直用奇異的目光打量著風九桑。
很快，他們就到了阿大的家，柳白掀開木門上掛著的簡易獸皮簾，朝著屋內喊道：
“大家讓讓，小首領和柳芽來了！”
風九桑進了屋，將手中的藤箱還給柳芽，看到她上前幾步開始動手檢查起阿大的情況。
柳芽應該是一個藥師，風九桑之前就聞到了藤箱中濃濃的草藥味。
趁著周圍人的註意力都在床上躺著的阿大和站立的柳芽身上，風九桑借機打量起木屋內的布置。
屋內簡單地分為兩個部分，裏外沒有沒有分隔的東西，只裏間要高出兩個臺階。床在裏間，周圍擠了七八個人。
屋裏只有一扇小窗戶，此時封閉得嚴嚴實實，讓屋內的光線看起來昏暗不明。
“他的傷口腐爛了，而且還在發熱，情況很不好。”
一道清澈的嗓音傳來，風九桑轉頭看向說話的柳芽。柳芽指揮著柳白將阿大扶起，她從藤箱中取出一株曬幹的植物揉碎成末，放進裝滿水的木碗中攪拌兩下餵給了意識不清的阿大。
柳芽抿唇道：“我已經給他喝了退熱草，能不能退熱只能看他自己了。”
說完她掀開阿大身上蓋著的獸皮，準備處理他身上的腐爛傷口。
這時周圍站立的人群中一位婦人語氣疑惑：“芽兒，大家都知道退熱草沒什麽效果的，為什麽不放血啊？”
其他人附和道：“對啊，以前部落裏有人發熱，老藥師都會先放血。”
面對質疑聲柳芽也沒生氣，而且平和地解釋道：“阿大的身體太虛弱了，經不住放血的折騰。”
幾人恍然。
其實，柳芽沒說出口的是柳大的腹部受傷太重，他能堅持到現在已經出乎她的意料了，後續……怕是不行了。
心中這樣想，她臉色難免帶上了幾分悲傷，離她近的柳白看在眼裏，艱難地問道：
“芽，阿大會不會好起來？”
柳芽張了張嘴，沒有發出聲音。
柳白頓時嚎啕大哭：“他前天還跟我說他這次要獵一頭狼，他要把狼牙送給他喜歡的姑娘……”
屋內連續響起低低的抽泣聲。
柳芽低著頭處理阿大的傷口，她沒有哭，她跟著老藥師見慣了生死。部落的人受了重傷後，十有八/九都會死於傷口感染和發熱。
她早就已經習慣了。
柳芽緊緊咬住嘴唇，直到唇齒間布滿了鐵銹味。
“行了。”
略微低沈的聲音響在耳邊，柳芽的手被握住，她愕然擡起頭看向來人。
風九桑聲線微涼，幹凈溫和的音色讓人不自覺平靜下來。她握住柳芽緊繃得指尖發白的手，開口道：
“別擔心，剩下的交給我。”
說完不理會一臉怔然的柳芽，開口吩咐柳白道：“去打一盆黃泥進來。”
柳白楞住，反問道：“泥？”
風九桑點頭道：“對，動作快一點，趁著阿大還有救，其他人都出去。”
柳白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開口：“小首領，你是說阿大還有救？”
風九桑無奈地嘆了口氣，重覆道：“對。你忘了我覺醒了嗎？我的圖騰之力裏就有這方面的力量。”
柳白像是重燃了希望，整個人都亮了起來，他跳下床開始驅趕起屋內的人：“趕緊走趕緊走！沒聽到小首領說的話嗎？”
風九桑突然發現衣擺被扯住，順著看過去就發現柳芽揚起瘦瘦的小臉倔強地看著自己。
好吧。
她咳了一聲：“柳芽留下。”
很快，屋內只剩下了風九桑、柳芽和端著一大盆黃泥的柳白。
風九桑的目光落在阿大的傷口處，拳頭大小的傷口似乎是石矛造成的，創面周圍紅腫潰爛，伴有灰白色的膿液，細聞還能嗅到腥臭味。
她沒有猶豫，直接抽出銀月斧將傷口上的腐肉清理幹凈，阿大在昏迷之中也感受到了巨大疼痛，劇烈地掙紮起來。
柳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上前將阿大死死按住。
風九桑握了一團泥在手中，幹燥的泥土在她手中軟化成膏狀，敷在了阿大的傷口處。
其餘兩人被風九桑的操作驚得瞪大了眼睛，可是卻都沒有出聲阻止。
泥土敷上去一層又一層，很快就將傷口掩埋住。
肉眼可見的，阿大臉色好了起來，體表的溫度也開始下降。
看到阿大的變化，柳芽震驚道：“這是怎麽回事？”
她沖過去抓起盆中的泥土，幹燥的細碎泥土從她的手指縫隙中落下，柳芽不解道：“這就是普通的泥土。”
風九桑揚起高深莫測的笑容，神秘地說：“這是‘女媧’的天賦之一。”
不管怎樣，先在部落裏把自己的地位穩住準沒錯！
果然，她話音一落，柳芽的眼睛就亮了起來，她抓住風九桑的衣袖，期待地說：“那我也能向圖騰借用這種力量？”
風九桑：“應該……可以。”
屋外，聽到風九桑來到阿大這裏的消息，柳青山拖著受傷的的身體立刻趕來。
他皺著眉問屋外圍觀的人：“小首領呢？”
眾人回覆道：“小首領說她的圖騰之力能救阿大，現在正和柳白柳芽在裏面呢。”
柳青山感覺有些奇怪，蛇類圖騰還涉及這方面的能力嗎？
嘩——
門上掛著的獸皮簾被掀開，風九桑大步走出，她目光掃過眾人落在了杵著杖的柳青山身上，揶揄笑道：“你也準備讓我救治一下？”
柳青山沒理會風九桑的打趣，他註意到三人神色輕松，心中對阿大的情況有了猜測，他正色道：“明天將舉行點燃圖騰柱的祭祀，小首領註意休息。”
風九桑聳聳肩，安排柳白留下照顧阿大，又囑咐道：“記得把窗戶打開，透透氣。”
之後，避開了眾人的視線，離開了虛境。
現實中，風九桑從床上醒來，她摸了摸額頭和脖頸，濡濕黏膩。哪怕是在地下二層，這裏的氣溫也算不上舒適。
透過窗戶向外看去，街上沒有什麽人，偶有一兩盞路燈亮著。
此時還沒到起床的時間。
下柳部落的一切像是一場夢境，風九桑又燥熱得沒了睡意。
她索性直接起身從空間裏拿出了之前囤著沒地方用的金屬墻，又順手從墻壁上薅了一把泥土。
硬化過的泥土在她面前毫無抵抗力。
銀月削鐵如泥進行切割，泥土充當連接劑，不一會兒一整塊的金屬墻板就變成了一人高的長方體。
風九桑將它打開，長方體裏是一層一層的橫向分隔板，陣陣寒意從金屬板上散發出來。
她無聲笑起來——
風九桑牌簡易保鮮冰箱制作完成，不耗電的節能冰箱，只此一家！
有了它，既不用再擔心儲存的食物短時間變質的問題，還騰出了一點空間的位置來。
看著散發著淡淡光芒的金屬板，又看了看硬化過的墻面，她心中不可遏制地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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