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關燈
小
中
大
第 27 章
【你接受嗎？】
你接受嗎？
不止是系統，風九桑也反覆問自己。
可不接受又如何呢？她自己說得好聽一點是女媧一族、神族血脈，實際上跟普通異能者沒什麽區別。
沒有任何神仙手段，只能靠著純肉身去莽。真要比起來，那些異能者比她更像神仙，操作植物、金屬、泥土等元素，手段層出不窮。
她能幹什麽？
靠著玩泥巴？還是靠給別人牽姻緣線，讓世界充滿愛？
她和秦皎皎來這裏的最初目的是為了找到新的車去曙光基地，至於其他的，如果情況合適可以試著救一救。
優先保全自己，如果閻王實力太強就想辦法撤退。這是兩人沒說出口的默契。
風九桑正視前方，不再看兩旁金屬籠子裏的人間慘像。可之前看到的一幕幕像幻燈片一樣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
系統不給她喘息的時間，緊追不舍地第三次發問：【你願意接受這樣的世界嗎？】
淦！風九桑有些惱怒，她不接受那又能怎麽樣呢？救了這一個彭縣，還會有其他十個、百個、千個彭縣，她能救得了這無數個彭縣嗎？
她只救得了眼前，救不了這個世界。
系統仿佛明白了她的選擇，終於不再追問，反而沈默了下去。
風九桑還沒來得及松口氣，便被推進了一個金屬籠裏，身後傳來的重力，差點讓她跌倒在地。踉蹌兩步站穩後，她才觀察起籠中情況。
金屬籠子最多只有六七個平方，裏面已經關著了兩個人，加上她一共三人，更顯得這個鴿子籠擁擠窄小。
最遠處放了一個桶狀容器，陣陣臭味從裏傳來，風九桑忍著惡心別開視線，打量起曲腿靠籠而坐的二人之一。
這是一位上了年紀的老人，衣衫雖然臟卻不亂，銀白的頭發向後梳起。她紋著彎彎的細眉，眼周布滿歲月的痕跡，一雙眸子睿智而滄桑，靜靜地跟風九桑對視。
許是綁頭發的皮筋不太紮實，一縷白發散落到她的臉頰，她顫巍巍擡起手將這縷發絲捋到耳後。
歲月十分優待她，哪怕已垂垂老矣，她依然像是一棵雨後的君子蘭。
風九桑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楞了一下，不是因為這老婦人的容貌，實在是她身上的氣質，與這裏的環境格格不入。
仿佛她不是在臟亂的囚籠裏，而是正在某個午後的咖啡館小坐。
片刻後，風九桑回過神，避開腳邊橫躺著、可能處於昏迷中的另一位室友，頗有些緊張地靠近老人。
“我可以坐下嗎？”
老人的目光不可避免地在她的裝扮上頓了頓，然後溫婉地笑了笑：“當然。”
風九桑僵著身子拘謹地坐下了，老人的氣質特別像她以前學校裏的一位對她挺好的語言學教授。
註意到老人的視線，風九桑支支吾吾地解釋道：“之前皮膚燒傷落了疤……”
老人恍然大悟，略帶歉意道：“對不起啊，讓你想起了不好的事。”
風九桑連連擺手：“沒有…沒關系，我是說我沒事。”
之後的交談中，風九桑知道了老人的經歷。
風九桑的第一直覺是對的，俞知曼確實是一位大學教授。在她的講述中，她和她的丈夫沒有兒女，幸運的是天災後兩人都沒有變成喪屍，家裏的食物也不少，足夠兩人生活上一段時間。
可是前不久，同小區的人眼饞她家裏的物資，夥同科技園基地的一個異能者上門搶了她家，她和丈夫被帶到了這裏。
俞知曼的語氣雖然有悲傷，卻一直都很平靜。
風九桑沈默了一會兒，沒問起為什麽她的丈夫不在，而是安慰她道自己的朋友是異能者，會來救她們的。
俞知曼只是笑了笑，看向地上躺著的男人：“他也是異能者。”
風九桑一驚，怎麽會？
地上躺著的那人此時也漸漸轉醒，費力的睜開眼睛，掙紮著拖著身體坐起來，眼裏黯淡無光。
俞知曼嘆了一口氣，給風九桑介紹道：“他叫唐畋，我只知道他們是來這裏救一個人的，可惜……”
他們？
還有其他人？
風九桑有些震驚，唐畋的表現完全不像是異能者，連普通人都比不上。
而唐畋對兩人的談話毫無反應，仿佛說的不是他。
俞知曼認命道：“在這裏，普通人和異能者都一樣，等死罷了。”
面對風九桑疑惑的眼神，俞知曼想起對方說的異能者朋友，眼神不由得帶上幾分悲憫：“我跟唐畋關在一起，略微知道一些。”
“基地裏有一位姓袁的生物醫療博士，他手上有一種能讓異能者也虛弱無比的藥劑。每天都會有人來給唐畋硬灌這種藥劑。”
風九桑恍然，難怪唐畋看起來渾身無力。
她的手不自覺摸上手臂內側的一個小凸起，感受到其活躍的生命力後才將提起的心稍稍放下。
她追問道：“俞教授，你知道基地的‘閻王’嗎？”
俞知曼搖搖頭，再次看向對面的男人：“唐畋應該知道些。”
唐畋死氣沈沈地擡起眼皮，嘴唇張合：“沒用的，等死吧。”
風九桑挑挑眉，嘿，她這暴脾氣！
看來這唐畋是不明白現在籠子裏的三人裏面，她是最有力氣的那個。
就當風九桑準備好好跟唐畋交流交流時，門口傳來開鎖的哢噠聲。
緊接著是一陣紛亂的腳步聲，腳步聲走走停停，最後停到了風九桑所在的這個籠子前。
來人只有兩個，一人帶著個鴨舌帽，是風九桑在廣場上見過的，當時這人站在大金鏈旁邊，另外一個生面孔，體型較為瘦小。
兩人打開籠子進來，徑直奔著唐畋而去，一人鎖住唐畋，捏住他的兩頰，逼他張開嘴巴。另一人拿出一支天藍色藥劑往他嘴裏灌進去。
唐畋本就虛弱，此時根本反抗不了，像一塊抹布一樣被扔在地上。
而餵藥那兩人看都沒看風九桑個俞知曼一眼，完成任務後鎖了籠子又往下一個地方去了。
等腳步聲漸遠，唐畋虛弱的喊了聲：“……俞教授。”
一直註視著他的俞知曼立刻起身，上前費力地扶起唐畋，手指伸進他口腔裏摳挖。
嘔——
唐畋無聲地吐出了一部分藍色藥劑。
風九桑站在一邊靜靜地看著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光芒。
心中暗道看來這唐畋也沒有像他表現的那樣完全喪失了求生意志。
等到唐畋吐完後，他才凝重地看向風九桑，腦海中思緒覆雜。
他沒料到會突然出現一個新獄友，且剛剛情況危急，沒辦法避開這個奇怪的女人。
萬一她告密……
唐畋的目光漸漸狠厲起來，鴨舌帽還沒離開餐飲樓，唐畋也不敢發出大的聲音，怕兩人註意到這邊。
面對唐畋越來越不善的目光，風九桑毫不示弱地回望過去。
凝重的氣氛在鴨舌帽兩人工作完成後，重新路過籠子前達到了巔峰。
風九桑被繃帶纏住的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唐畋渾身緊繃，以防突然出現的意外。
腳步聲漸漸遠去，接著是餐飲樓大門落鎖的聲音。
這個聲音讓唐畋劫後餘生的同時再次考慮起要不要把危險扼殺在萌芽中。
最後是俞知曼打破了僵持的局面，她左右看了看，開口道：“大家坐下來說吧。”
唐畋不清楚風九桑的實力，自己也並沒有擺脫藥劑的影響，此時有了臺階下，便壓下心中的想法率先移開視線。
而風九桑確實是希望能從唐畋這裏能到一些關於彭縣科技園基地的信息。
氣氛總算不再那麽緊繃，俞知曼先向風九桑道歉：“我確實不知道‘閻王’的情況，小唐只是拜托我扶他一把。”
“我年紀大了，也沒什麽可活的。可他們還年輕，有希望總要試一試。”
風九桑張張嘴，卻什麽都沒說出來。
她轉頭看向唐畋，率先說出了早已想好的說辭。
“我和我的朋友的車壞在路上，被一對中年夫妻加一個智障土系異能者騙到了這裏。我朋友是木系異能者，被人帶著去見那什麽‘閻王’！”
“我不知道你們要救什麽人，但我只想和我朋友安全離開這裏，咱們可以合作。”
唐畋聞言沈默了一會兒，像是在分析風九桑話語的真實性。
片刻後他擡頭，嘲諷道：“你拿什麽合作？”
“你朋友現在不知道是不是還活著，你又和我一樣被關在這裏。”
風九桑摸了摸左手手臂，肯定道：“她還活著。”
她眼睛瞇起，意味深長地繼續說：“我和你可不一樣。”
“我可以出去。”
“怎麽樣，合作嗎？”
唐畋的瞳孔驟然一縮，不可置信地看向風九桑：“你說什麽？”
風九桑一字一頓重覆道：“我說，我隨時可以離開這裏。”
唐畋試圖從風九桑露出來的眼睛裏找到說謊的痕跡，心中猜測風九桑會不會是異能者，隱藏了身份混進來的。
要是風九桑能聽到唐畋的想法，她一定會誇讚一下，基本猜得差不離了。
唐畋緩了緩，沈身道：“你想知道什麽？”
風九桑的眼睛亮了亮：“關於這裏的一切。”
猜猜桑桑準備怎麽出去？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你接受嗎？】
你接受嗎？
不止是系統，風九桑也反覆問自己。
可不接受又如何呢？她自己說得好聽一點是女媧一族、神族血脈，實際上跟普通異能者沒什麽區別。
沒有任何神仙手段，只能靠著純肉身去莽。真要比起來，那些異能者比她更像神仙，操作植物、金屬、泥土等元素，手段層出不窮。
她能幹什麽？
靠著玩泥巴？還是靠給別人牽姻緣線，讓世界充滿愛？
她和秦皎皎來這裏的最初目的是為了找到新的車去曙光基地，至於其他的，如果情況合適可以試著救一救。
優先保全自己，如果閻王實力太強就想辦法撤退。這是兩人沒說出口的默契。
風九桑正視前方，不再看兩旁金屬籠子裏的人間慘像。可之前看到的一幕幕像幻燈片一樣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
系統不給她喘息的時間，緊追不舍地第三次發問：【你願意接受這樣的世界嗎？】
淦！風九桑有些惱怒，她不接受那又能怎麽樣呢？救了這一個彭縣，還會有其他十個、百個、千個彭縣，她能救得了這無數個彭縣嗎？
她只救得了眼前，救不了這個世界。
系統仿佛明白了她的選擇，終於不再追問，反而沈默了下去。
風九桑還沒來得及松口氣，便被推進了一個金屬籠裏，身後傳來的重力，差點讓她跌倒在地。踉蹌兩步站穩後，她才觀察起籠中情況。
金屬籠子最多只有六七個平方，裏面已經關著了兩個人，加上她一共三人，更顯得這個鴿子籠擁擠窄小。
最遠處放了一個桶狀容器，陣陣臭味從裏傳來，風九桑忍著惡心別開視線，打量起曲腿靠籠而坐的二人之一。
這是一位上了年紀的老人，衣衫雖然臟卻不亂，銀白的頭發向後梳起。她紋著彎彎的細眉，眼周布滿歲月的痕跡，一雙眸子睿智而滄桑，靜靜地跟風九桑對視。
許是綁頭發的皮筋不太紮實，一縷白發散落到她的臉頰，她顫巍巍擡起手將這縷發絲捋到耳後。
歲月十分優待她，哪怕已垂垂老矣，她依然像是一棵雨後的君子蘭。
風九桑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楞了一下，不是因為這老婦人的容貌，實在是她身上的氣質，與這裏的環境格格不入。
仿佛她不是在臟亂的囚籠裏，而是正在某個午後的咖啡館小坐。
片刻後，風九桑回過神，避開腳邊橫躺著、可能處於昏迷中的另一位室友，頗有些緊張地靠近老人。
“我可以坐下嗎？”
老人的目光不可避免地在她的裝扮上頓了頓，然後溫婉地笑了笑：“當然。”
風九桑僵著身子拘謹地坐下了，老人的氣質特別像她以前學校裏的一位對她挺好的語言學教授。
註意到老人的視線，風九桑支支吾吾地解釋道：“之前皮膚燒傷落了疤……”
老人恍然大悟，略帶歉意道：“對不起啊，讓你想起了不好的事。”
風九桑連連擺手：“沒有…沒關系，我是說我沒事。”
之後的交談中，風九桑知道了老人的經歷。
風九桑的第一直覺是對的，俞知曼確實是一位大學教授。在她的講述中，她和她的丈夫沒有兒女，幸運的是天災後兩人都沒有變成喪屍，家裏的食物也不少，足夠兩人生活上一段時間。
可是前不久，同小區的人眼饞她家裏的物資，夥同科技園基地的一個異能者上門搶了她家，她和丈夫被帶到了這裏。
俞知曼的語氣雖然有悲傷，卻一直都很平靜。
風九桑沈默了一會兒，沒問起為什麽她的丈夫不在，而是安慰她道自己的朋友是異能者，會來救她們的。
俞知曼只是笑了笑，看向地上躺著的男人：“他也是異能者。”
風九桑一驚，怎麽會？
地上躺著的那人此時也漸漸轉醒，費力的睜開眼睛，掙紮著拖著身體坐起來，眼裏黯淡無光。
俞知曼嘆了一口氣，給風九桑介紹道：“他叫唐畋，我只知道他們是來這裏救一個人的，可惜……”
他們？
還有其他人？
風九桑有些震驚，唐畋的表現完全不像是異能者，連普通人都比不上。
而唐畋對兩人的談話毫無反應，仿佛說的不是他。
俞知曼認命道：“在這裏，普通人和異能者都一樣，等死罷了。”
面對風九桑疑惑的眼神，俞知曼想起對方說的異能者朋友，眼神不由得帶上幾分悲憫：“我跟唐畋關在一起，略微知道一些。”
“基地裏有一位姓袁的生物醫療博士，他手上有一種能讓異能者也虛弱無比的藥劑。每天都會有人來給唐畋硬灌這種藥劑。”
風九桑恍然，難怪唐畋看起來渾身無力。
她的手不自覺摸上手臂內側的一個小凸起，感受到其活躍的生命力後才將提起的心稍稍放下。
她追問道：“俞教授，你知道基地的‘閻王’嗎？”
俞知曼搖搖頭，再次看向對面的男人：“唐畋應該知道些。”
唐畋死氣沈沈地擡起眼皮，嘴唇張合：“沒用的，等死吧。”
風九桑挑挑眉，嘿，她這暴脾氣！
看來這唐畋是不明白現在籠子裏的三人裏面，她是最有力氣的那個。
就當風九桑準備好好跟唐畋交流交流時，門口傳來開鎖的哢噠聲。
緊接著是一陣紛亂的腳步聲，腳步聲走走停停，最後停到了風九桑所在的這個籠子前。
來人只有兩個，一人帶著個鴨舌帽，是風九桑在廣場上見過的，當時這人站在大金鏈旁邊，另外一個生面孔，體型較為瘦小。
兩人打開籠子進來，徑直奔著唐畋而去，一人鎖住唐畋，捏住他的兩頰，逼他張開嘴巴。另一人拿出一支天藍色藥劑往他嘴裏灌進去。
唐畋本就虛弱，此時根本反抗不了，像一塊抹布一樣被扔在地上。
而餵藥那兩人看都沒看風九桑個俞知曼一眼，完成任務後鎖了籠子又往下一個地方去了。
等腳步聲漸遠，唐畋虛弱的喊了聲：“……俞教授。”
一直註視著他的俞知曼立刻起身，上前費力地扶起唐畋，手指伸進他口腔裏摳挖。
嘔——
唐畋無聲地吐出了一部分藍色藥劑。
風九桑站在一邊靜靜地看著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光芒。
心中暗道看來這唐畋也沒有像他表現的那樣完全喪失了求生意志。
等到唐畋吐完後，他才凝重地看向風九桑，腦海中思緒覆雜。
他沒料到會突然出現一個新獄友，且剛剛情況危急，沒辦法避開這個奇怪的女人。
萬一她告密……
唐畋的目光漸漸狠厲起來，鴨舌帽還沒離開餐飲樓，唐畋也不敢發出大的聲音，怕兩人註意到這邊。
面對唐畋越來越不善的目光，風九桑毫不示弱地回望過去。
凝重的氣氛在鴨舌帽兩人工作完成後，重新路過籠子前達到了巔峰。
風九桑被繃帶纏住的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唐畋渾身緊繃，以防突然出現的意外。
腳步聲漸漸遠去，接著是餐飲樓大門落鎖的聲音。
這個聲音讓唐畋劫後餘生的同時再次考慮起要不要把危險扼殺在萌芽中。
最後是俞知曼打破了僵持的局面，她左右看了看，開口道：“大家坐下來說吧。”
唐畋不清楚風九桑的實力，自己也並沒有擺脫藥劑的影響，此時有了臺階下，便壓下心中的想法率先移開視線。
而風九桑確實是希望能從唐畋這裏能到一些關於彭縣科技園基地的信息。
氣氛總算不再那麽緊繃，俞知曼先向風九桑道歉：“我確實不知道‘閻王’的情況，小唐只是拜托我扶他一把。”
“我年紀大了，也沒什麽可活的。可他們還年輕，有希望總要試一試。”
風九桑張張嘴，卻什麽都沒說出來。
她轉頭看向唐畋，率先說出了早已想好的說辭。
“我和我的朋友的車壞在路上，被一對中年夫妻加一個智障土系異能者騙到了這裏。我朋友是木系異能者，被人帶著去見那什麽‘閻王’！”
“我不知道你們要救什麽人，但我只想和我朋友安全離開這裏，咱們可以合作。”
唐畋聞言沈默了一會兒，像是在分析風九桑話語的真實性。
片刻後他擡頭，嘲諷道：“你拿什麽合作？”
“你朋友現在不知道是不是還活著，你又和我一樣被關在這裏。”
風九桑摸了摸左手手臂，肯定道：“她還活著。”
她眼睛瞇起，意味深長地繼續說：“我和你可不一樣。”
“我可以出去。”
“怎麽樣，合作嗎？”
唐畋的瞳孔驟然一縮，不可置信地看向風九桑：“你說什麽？”
風九桑一字一頓重覆道：“我說，我隨時可以離開這裏。”
唐畋試圖從風九桑露出來的眼睛裏找到說謊的痕跡，心中猜測風九桑會不會是異能者，隱藏了身份混進來的。
要是風九桑能聽到唐畋的想法，她一定會誇讚一下，基本猜得差不離了。
唐畋緩了緩，沈身道：“你想知道什麽？”
風九桑的眼睛亮了亮：“關於這裏的一切。”
猜猜桑桑準備怎麽出去？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