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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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從鐵門進入後，風九桑四人以一二一的隊形向前推進，最前方的是褚誠，風九桑和持槍的衛小南在中間，衛雪殿後。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風九桑總覺得進入基地後本來就昏暗的光線變得更暗了。
好在一路上並沒有出現意外，前方就是必經的種植區，說是種植區，其實就是一個巨大的玻璃溫室大棚，不過如今只剩下一些金屬框架，玻璃幾乎都已經碎在地上了。
褚誠遞給風九桑一把長刀，並低聲囑咐道：“跟緊我。”
風九桑機敏地觀察著四周，嘴上敷衍：“嗯嗯。”
任務情報上說這片區域沒有危險，但四人都不敢放松警惕。
溫室的地面不是泥土，反而鋪著一層白色的類似於塑料的地板，其上是倒斜的金屬框架和碎玻璃，各種損壞的設備和管道，風九桑還在其中發現了很多幹枯的番茄植株。
看來這裏以前培育的是番茄。
還是無土栽培。
這個番茄種植區很大，四人足足走了有二十多分鐘才看到邊緣，衛小南不禁長舒了一口氣，感嘆道：
“終於走出來了，在裏面的時候我連喘氣都不敢用力。”
衛雪笑道：“經歷了這麽多次任務，膽子還是這麽小。”
前方就是溫室出口，隊伍裏的氣氛稍微放松下來。
只見衛小南撓了撓頭，傻笑道：“我還記得第一次出任務時，因為害怕差點和隊伍走散了。桑桑姐好勇敢，一點都不怕。”
風九桑扯了扯嘴角毫無誠意地接話：“不，我心裏怕。”
說著她頓了頓，帶著稍許認真地說：“要是我也和隊伍走散了，你們記得留輛車給我，不然我出去都沒法回去。”
衛小南哈哈一笑：“桑桑姐，如果真的和隊伍走散了，那也用不上車了。”
如果隊伍失散，那必然是出現了意外，可真到了那個時候，別說風九桑，就算是一個異能者，也不一定能安全離開。
也就談不上留不留車了。
“小南！”褚誠輕聲呵止了衛小南，轉而安慰起風九桑：“別怕，我們不會讓你有事的。”
風九桑眨了眨眼睛，算是默認了褚誠的說法。
突然，她餘光瞥到一道黑影閃過，定睛一看卻什麽也沒有。
風九桑抿了抿嘴唇，沖幾人說道：“我們趕緊離開這裏吧，這裏面太黑了。”
衛小南搓了搓手臂符合道：“對對對，趕緊離開，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離開溫室大棚後，風九桑回頭看了眼立在昏暗裏的巨大金屬框架，它在模糊的天光裏安安靜靜的，之前的閃過的黑影像是她的錯覺。
循著地圖四人又繼續走了十多分鐘，打頭陣的褚誠突然停下腳步。
“到了。”
路的盡頭是一棟不大的二層小樓，外墻上貼著鳳鳴農業資料處幾個大字。
這就到了？
一路上順利得讓人不敢相信。
褚誠臉上也有了笑意，他轉過頭開始分配任務：“九桑和我搜二樓，衛雪你們姐弟負責一樓，找到資料咱們就撤。”
二樓資料室內。
褚誠始終走在前面，避免突然出現的危險。風九桑停在一個文件櫃前，手指從一盒盒藍色資料盒上滑過，忍不住問道：
“你們找的是什麽資料？”
褚誠翻找的動作不停：“關於波爾達克營養液。鳳鳴農業基地的最新研究，據說能讓無土栽培的蔬菜提供營養，縮短生長周期。”
“天災後土壤出現問題，曙光基地已經放棄了土培作物，轉而研究無土栽培，波爾達克營養液是其中很重要的一環。”
風九桑想到自己以前種植過的蔬菜，繼續問道：“除了肥力下降，還有什麽問題？”
褚誠看了她一眼，想到她還有一個專門催生蔬菜的好友，語氣帶了幾分提醒意味：
“天災後的土壤種出來的植物，要麽因缺肥導致來不及長大就枯萎，要麽就是長得太大了。”
變異植物！
風九桑瞬間領悟了褚誠的意思。
她們居然從未往這方面想過！
幸好以前沒碰上過。
定了定心神，風九桑看了看周圍，又退回門口看了兩眼，低聲叫住褚誠：“你們要找的東西應該不在這個房間。”
褚誠停下翻找的動作疑惑地看著她。
風九桑沒說話，眼神一擡示意他出門往上看。
門框上小牌子上寫著“種植觀測記錄室”。
褚誠：怪不得，他找了這麽久連相關的東西都沒看到。
風九桑淡淡開口：“走吧，去前面看看。”
五分鐘後，兩人停在“生物技術資料室”前，褚誠有預感，他們要找的東西就在裏面。
他擡步往前。
“等等。”風九桑有些顫抖的開口：“我……肚子不舒服，我去趟衛生間。”
風九桑的臉色蒼白，額頭上冒著細密的汗珠，一只手不自然地捂住肚子，顯然十分難受。
褚誠停住，皺著眉頭，看了眼資料室，以及在走廊盡頭處籠罩在黑暗裏的衛生間。
“走吧，我陪你去。”
風九桑僵住，虛弱地拒絕道：“不用不用，時間要緊，你先去找資料。”
褚誠以為風九桑是抹不開面子，解釋道：“你一個人不安全，我就在門外，有情況喊我名字。”
褚誠的表情十分認真。
風九桑：“………”
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微笑來，一字一頓地說：“你說的對，我好像沒那麽難受了。走吧，我們去找資料。”
褚誠動了動嘴唇，什麽都沒說出來。
不管說什麽好像都不太對，告訴她他們小隊解決個人問題都是這樣的？
不過風九桑的臉色確實不再蒼白，看上去並不勉強，他稍稍放下了心。
波爾達克營養液的相關資料確實在這裏，兩人只花了幾分鐘就從一眾文件中找到了它。
沒想到會這麽順利。
褚誠掩不住臉上的喜色，語氣輕快了幾分：“下樓叫上衛雪小南，咱們就回去。”
風九桑可不太想這麽快回去，她目光閃動，出口的話語帶一點點蠱惑：“資料處後面是種子庫，裏面封存著上萬種子，如果能帶回去，一定能對曙光基地培育實驗有幫助。”
“來都來了，不如去看一看。”
風九桑的聲音很低很輕，卻讓褚誠的呼吸加重了兩分。
他的目光望向資料室後方，眼底閃過掙紮之色。
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嘆道：“我是隊長，不能拿成員的生命來冒險。”
“種子庫什麽情況我們都不清楚，先回去，從長計議。”
風九桑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他們一攻一坦一遠程，還有她這麽一個大殺器在後方鎮著，只要對方不是強得過分，逃跑總是沒問題的。
可惜她不能說。
………
“桑桑姐，後面有什麽呀，你怎麽老是回頭看？”
衛小南順著風九桑的視線看過去，只有模糊的房屋輪廓。
風九桑強顏歡笑：“沒什麽。”
只是在看她來不及見上一面的種子庫罷了，不重要……嗚嗚嗚……
身後的褚誠小聲提醒：“小心點，快到溫室了。”
衛雪在前低低應了一句，提高了警惕。
巨大的溫室黑影像是一只潛伏在黑暗中蓄勢待發的巨獸，四人心有所感不再說話，更加小心註意四周和腳下。
風九桑和前後都隔了兩米，這是一個十分安全的距離。如果其中一人遭受攻擊，在這個距離之外的其他人既不容易受到波及，又能快速趕到施以救援。
玻璃溫室裏只有幾人刻意放輕的腳步聲，安靜得甚至能聽得到自己的呼吸聲。
一切和來時一樣。
可風九桑卻莫名感到不安。
窣窣窣窣——
悄不可聞的聲響傳入耳朵，風九桑目光一凝，左右兩方的地面上，地板被什麽東西拱起，正飛快蔓延向她和衛小南。
“小心！”
風九桑將毫無察覺的衛小南扯到身後，褚誠和衛雪也發現了異常，兩個跨步趕來分別使出了技能。
左邊土墻拔地而起，擋住了未知的攻擊，而右側一根尖銳的金屬桿飛起斜插入地，牢牢地將某種東西釘死在地下。
“跑！”
褚誠的高喝中，四人毫不猶豫地向前奔跑，更多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風九桑忍不住向後瞄了一眼。
頓時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怎麽又是樹根！！！
她都快對樹根藤蔓類植物產生心裏陰影了！
地板上的凸起一個接著一個，從縫隙中冒出手臂粗白色根須像是一只只手掌張牙舞爪地抓向他們，這些根須上密密麻麻長著血紅色拳頭大小的果實，像是根瘤一般。
“這是什麽鬼東西？！”
衛小南一邊跑一邊躲避“手掌”，躲不過的就開槍擊退它們。他面色驚恐，實在是這些東西太掉理智了！
子彈將根須上的血色根瘤擊破，嘩啦啦地汁液四濺，衛小南躲避不及被灑了一身，腥臭味撲鼻而來。
衛小南：“嘔——”
風九桑微不可察地離衛小南遠了一點。
太臭了。
周圍的血色“手掌”越來越多，褚誠和衛雪將兩人護在中間，抵禦著越來越密集的攻擊。偶爾有突破封鎖闖入的“手掌”，也被衛小南開槍打碎。
這麽緊張的時刻，風九桑反而空閑了下來，她盯著根須上的紅色果實。
圓圓的，紅色的。
越看越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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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鐵門進入後，風九桑四人以一二一的隊形向前推進，最前方的是褚誠，風九桑和持槍的衛小南在中間，衛雪殿後。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風九桑總覺得進入基地後本來就昏暗的光線變得更暗了。
好在一路上並沒有出現意外，前方就是必經的種植區，說是種植區，其實就是一個巨大的玻璃溫室大棚，不過如今只剩下一些金屬框架，玻璃幾乎都已經碎在地上了。
褚誠遞給風九桑一把長刀，並低聲囑咐道：“跟緊我。”
風九桑機敏地觀察著四周，嘴上敷衍：“嗯嗯。”
任務情報上說這片區域沒有危險，但四人都不敢放松警惕。
溫室的地面不是泥土，反而鋪著一層白色的類似於塑料的地板，其上是倒斜的金屬框架和碎玻璃，各種損壞的設備和管道，風九桑還在其中發現了很多幹枯的番茄植株。
看來這裏以前培育的是番茄。
還是無土栽培。
這個番茄種植區很大，四人足足走了有二十多分鐘才看到邊緣，衛小南不禁長舒了一口氣，感嘆道：
“終於走出來了，在裏面的時候我連喘氣都不敢用力。”
衛雪笑道：“經歷了這麽多次任務，膽子還是這麽小。”
前方就是溫室出口，隊伍裏的氣氛稍微放松下來。
只見衛小南撓了撓頭，傻笑道：“我還記得第一次出任務時，因為害怕差點和隊伍走散了。桑桑姐好勇敢，一點都不怕。”
風九桑扯了扯嘴角毫無誠意地接話：“不，我心裏怕。”
說著她頓了頓，帶著稍許認真地說：“要是我也和隊伍走散了，你們記得留輛車給我，不然我出去都沒法回去。”
衛小南哈哈一笑：“桑桑姐，如果真的和隊伍走散了，那也用不上車了。”
如果隊伍失散，那必然是出現了意外，可真到了那個時候，別說風九桑，就算是一個異能者，也不一定能安全離開。
也就談不上留不留車了。
“小南！”褚誠輕聲呵止了衛小南，轉而安慰起風九桑：“別怕，我們不會讓你有事的。”
風九桑眨了眨眼睛，算是默認了褚誠的說法。
突然，她餘光瞥到一道黑影閃過，定睛一看卻什麽也沒有。
風九桑抿了抿嘴唇，沖幾人說道：“我們趕緊離開這裏吧，這裏面太黑了。”
衛小南搓了搓手臂符合道：“對對對，趕緊離開，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離開溫室大棚後，風九桑回頭看了眼立在昏暗裏的巨大金屬框架，它在模糊的天光裏安安靜靜的，之前的閃過的黑影像是她的錯覺。
循著地圖四人又繼續走了十多分鐘，打頭陣的褚誠突然停下腳步。
“到了。”
路的盡頭是一棟不大的二層小樓，外墻上貼著鳳鳴農業資料處幾個大字。
這就到了？
一路上順利得讓人不敢相信。
褚誠臉上也有了笑意，他轉過頭開始分配任務：“九桑和我搜二樓，衛雪你們姐弟負責一樓，找到資料咱們就撤。”
二樓資料室內。
褚誠始終走在前面，避免突然出現的危險。風九桑停在一個文件櫃前，手指從一盒盒藍色資料盒上滑過，忍不住問道：
“你們找的是什麽資料？”
褚誠翻找的動作不停：“關於波爾達克營養液。鳳鳴農業基地的最新研究，據說能讓無土栽培的蔬菜提供營養，縮短生長周期。”
“天災後土壤出現問題，曙光基地已經放棄了土培作物，轉而研究無土栽培，波爾達克營養液是其中很重要的一環。”
風九桑想到自己以前種植過的蔬菜，繼續問道：“除了肥力下降，還有什麽問題？”
褚誠看了她一眼，想到她還有一個專門催生蔬菜的好友，語氣帶了幾分提醒意味：
“天災後的土壤種出來的植物，要麽因缺肥導致來不及長大就枯萎，要麽就是長得太大了。”
變異植物！
風九桑瞬間領悟了褚誠的意思。
她們居然從未往這方面想過！
幸好以前沒碰上過。
定了定心神，風九桑看了看周圍，又退回門口看了兩眼，低聲叫住褚誠：“你們要找的東西應該不在這個房間。”
褚誠停下翻找的動作疑惑地看著她。
風九桑沒說話，眼神一擡示意他出門往上看。
門框上小牌子上寫著“種植觀測記錄室”。
褚誠：怪不得，他找了這麽久連相關的東西都沒看到。
風九桑淡淡開口：“走吧，去前面看看。”
五分鐘後，兩人停在“生物技術資料室”前，褚誠有預感，他們要找的東西就在裏面。
他擡步往前。
“等等。”風九桑有些顫抖的開口：“我……肚子不舒服，我去趟衛生間。”
風九桑的臉色蒼白，額頭上冒著細密的汗珠，一只手不自然地捂住肚子，顯然十分難受。
褚誠停住，皺著眉頭，看了眼資料室，以及在走廊盡頭處籠罩在黑暗裏的衛生間。
“走吧，我陪你去。”
風九桑僵住，虛弱地拒絕道：“不用不用，時間要緊，你先去找資料。”
褚誠以為風九桑是抹不開面子，解釋道：“你一個人不安全，我就在門外，有情況喊我名字。”
褚誠的表情十分認真。
風九桑：“………”
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微笑來，一字一頓地說：“你說的對，我好像沒那麽難受了。走吧，我們去找資料。”
褚誠動了動嘴唇，什麽都沒說出來。
不管說什麽好像都不太對，告訴她他們小隊解決個人問題都是這樣的？
不過風九桑的臉色確實不再蒼白，看上去並不勉強，他稍稍放下了心。
波爾達克營養液的相關資料確實在這裏，兩人只花了幾分鐘就從一眾文件中找到了它。
沒想到會這麽順利。
褚誠掩不住臉上的喜色，語氣輕快了幾分：“下樓叫上衛雪小南，咱們就回去。”
風九桑可不太想這麽快回去，她目光閃動，出口的話語帶一點點蠱惑：“資料處後面是種子庫，裏面封存著上萬種子，如果能帶回去，一定能對曙光基地培育實驗有幫助。”
“來都來了，不如去看一看。”
風九桑的聲音很低很輕，卻讓褚誠的呼吸加重了兩分。
他的目光望向資料室後方，眼底閃過掙紮之色。
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嘆道：“我是隊長，不能拿成員的生命來冒險。”
“種子庫什麽情況我們都不清楚，先回去，從長計議。”
風九桑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他們一攻一坦一遠程，還有她這麽一個大殺器在後方鎮著，只要對方不是強得過分，逃跑總是沒問題的。
可惜她不能說。
………
“桑桑姐，後面有什麽呀，你怎麽老是回頭看？”
衛小南順著風九桑的視線看過去，只有模糊的房屋輪廓。
風九桑強顏歡笑：“沒什麽。”
只是在看她來不及見上一面的種子庫罷了，不重要……嗚嗚嗚……
身後的褚誠小聲提醒：“小心點，快到溫室了。”
衛雪在前低低應了一句，提高了警惕。
巨大的溫室黑影像是一只潛伏在黑暗中蓄勢待發的巨獸，四人心有所感不再說話，更加小心註意四周和腳下。
風九桑和前後都隔了兩米，這是一個十分安全的距離。如果其中一人遭受攻擊，在這個距離之外的其他人既不容易受到波及，又能快速趕到施以救援。
玻璃溫室裏只有幾人刻意放輕的腳步聲，安靜得甚至能聽得到自己的呼吸聲。
一切和來時一樣。
可風九桑卻莫名感到不安。
窣窣窣窣——
悄不可聞的聲響傳入耳朵，風九桑目光一凝，左右兩方的地面上，地板被什麽東西拱起，正飛快蔓延向她和衛小南。
“小心！”
風九桑將毫無察覺的衛小南扯到身後，褚誠和衛雪也發現了異常，兩個跨步趕來分別使出了技能。
左邊土墻拔地而起，擋住了未知的攻擊，而右側一根尖銳的金屬桿飛起斜插入地，牢牢地將某種東西釘死在地下。
“跑！”
褚誠的高喝中，四人毫不猶豫地向前奔跑，更多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風九桑忍不住向後瞄了一眼。
頓時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怎麽又是樹根！！！
她都快對樹根藤蔓類植物產生心裏陰影了！
地板上的凸起一個接著一個，從縫隙中冒出手臂粗白色根須像是一只只手掌張牙舞爪地抓向他們，這些根須上密密麻麻長著血紅色拳頭大小的果實，像是根瘤一般。
“這是什麽鬼東西？！”
衛小南一邊跑一邊躲避“手掌”，躲不過的就開槍擊退它們。他面色驚恐，實在是這些東西太掉理智了！
子彈將根須上的血色根瘤擊破，嘩啦啦地汁液四濺，衛小南躲避不及被灑了一身，腥臭味撲鼻而來。
衛小南：“嘔——”
風九桑微不可察地離衛小南遠了一點。
太臭了。
周圍的血色“手掌”越來越多，褚誠和衛雪將兩人護在中間，抵禦著越來越密集的攻擊。偶爾有突破封鎖闖入的“手掌”，也被衛小南開槍打碎。
這麽緊張的時刻，風九桑反而空閑了下來，她盯著根須上的紅色果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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