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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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又是一年聖誕，大大小小的樹都被人們掛上了發光的小燈，現在天黑得早，於是人們讓地面上也亮了起來。
林晨盤算著今年一定要去逛個有特色的聖誕集市，他最後提議去斯特拉斯堡，“一個在巴黎邊上的小鎮，離我們這裏也不遠，我在網上查了些資料，那裏的聖誕集市非常有名。”
“斯特拉斯堡？我好像聽過這個地方，原來是在一個離我們這裏很近的地方嗎？”
“據說，斯堡的聖誕集市是世界上最古老的。”
“我們也沒去過別的，說是最古老的就最古老的吧，我就記得之前看過那裏教堂的照片，還挺好看的。”
“所以你這是同意去了。”
“對啊。”一直以來，對於林晨的提議我基本上都是讚同，反正他從來都會考慮到我的喜好。
“我還聽說……”他神秘兮兮湊過來。
“嗯？”
“戀人只要手牽手繞著集市中心那顆最大的聖誕樹走一圈，就永遠也不會分離。”
“有嗎？”看林晨的表情就基本可以判斷他在睜眼說瞎話，“我怎麽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我感覺你現在編這種外國傳統真是越來越熟練了。”
“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一圈？”
“讓康康公主想想。”
“這還需要想嗎？”林晨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開始左搖右晃。
我當然會答應，他當然也知道我會答應，但我們還是非常樂於制造這種過程。
“好別好吧，那我就勉為其難地答應你好了。”最後我總是會這樣說。
林晨俯下身，雙手環住我，把他的臉頰和我的貼在一起。
在不用出門的冬夜，我們最喜歡這樣窩在一起，可以把一切都忘掉。
我們在平安夜的前一天搭上了去法國的火車，和一車回家過年的外國人一起，或許在他們的文化裏並沒有過年的概念，但是在我看來，聖誕節團圓和中國的大年三十也沒什麽區別。
“林晨，你看，周圍都是回家過年的人，但是我們今年又是在異鄉沒辦法回去。”
坐在我身邊的人聽到這話，和我交換了一個眼神，“沒關系，只要你在我身邊，就是團圓。”
沒錯，就是這個味！有點土，又有點愛。
聖誕集市似乎就是歐洲的趕集，小小的店鋪排列在一起連成一片，目光所及之處都是各種各樣發光的小燈，而視線的盡頭是巨大又耀眼的聖誕樹，在寒冷的冬夜裏，它的每一片葉子都在發著光，好像有無數的精靈棲息在這層層疊疊的枝椏裏。
或許世界上所有的限定集市都是這樣，都是和家人一起，揣著閑錢來買各種平時不會買的貴又沒用的小玩意。
我和林晨都買了杯熱紅酒，在集市的人流中慢慢穿行，周圍很多人手上都拿了各式各樣的小吃，但歐洲的小吃和國內的相比總歸還是差了點。
裹滿巧克力醬的青蘋果，擠在小桌子上一起扭動著身體的聖誕小人，我猶豫了半天還是沒下手去買。
林晨看中了兩個聖誕襪造型的杯子，拿在手上躍躍欲試。
這兩個杯子和那些花花綠綠的聖誕醜毛衣是一類風格，一個是紅的，一個是綠的，上面還有聖誕老人和麋鹿的浮雕，都可以歸為花裏胡哨的醜東西。
他把那兩個杯子拿到我面前晃悠。
“哇哦，有趣，你可以說它們醜，也可以說它們可愛，越看還越覺得……有些抓人眼球。”
“那就把它們兩個帶回家吧。”
“可是！感覺這個不實用。”
“不需要用它們，擺在家裏就可以。”
“那是不是還要給它們貼個標簽，‘聖誕節購於斯特拉斯堡’？”
“不用，我心裏會給它們貼標簽的。”
一個杯子十五歐，林晨心滿意足去付了款。
“哇哦，花裏胡哨的昂貴的醜東西。”
不過雖然心裏是這麽想的，我還是十分配合地和林晨一起拿著杯子合了影。
他舉著手機，屏幕上是我們兩個湊在一起的臉，一人拿著一個杯子，做出要喝的樣子，背景是斯特拉斯堡大教堂，它立於集市之外的夜裏，如同天神一般看著我們。
在按下拍攝鍵的時候，林晨突然偏過頭，親在我的額頭上，手機連拍三張，紀錄了我由假笑，驚訝到大笑的過程。
也是在這個時候，天空中竟然開始飄下微小的雪花，有那麽一瞬間，我以為是聖誕樹上的小精靈都飛到了空中。
是聖誕夜的雪，是頭頂天使一般的燈，還是背後寂靜又虔誠的教堂？
總之我忽然有種感覺，如果不做點什麽，不說點什麽，就會辜負這個夜晚。
於是我拉著林晨，走到了那棵最大的聖誕樹下。
“林晨，說起來，我倒是聽說過一句話，應該是真的。”
“什麽話？”
“他們說，在聖誕這天晚上是不能說慌的。”
“這句話我也聽說過。”
“所以，今天晚上，我們都說真話，都不要有保留，好不好。”
“好。”林晨的笑裏夾雜著幾分疑惑，他攬過我的肩膀，微微向我偏過頭，“怎麽突然這副樣子？”
我猜現在的我，大概鄭重地就像電影裏馬上就要說出便當臺詞的主角。
“不會是……想向我求婚吧，不過沒關系，我會答應的。”他說完自己都笑了，但我卻沒笑。
“不會是真的吧？”他怔住。
“……不是，當然不是求婚，你在想什麽？我有別的話要跟你說。”
在我發現那個ins賬號之後就想問他，但總是一次又一次主動忘掉。
就是現在這個時候，不能再等了。
“林晨，你是不是很早就認識我了，在我還不知道你的時候？”
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在顫抖，而他一下子呆住，沈默伴著躲閃的眼神。
“是，或者不是。”
他剛想開口，我又趕緊補了一句，“別說假話，我們可是在這麽大一棵聖誕樹腳下。”
時間靜止了，雪也不再落下，我們都沒說話，好像連呼吸也忘了。
“是，我很早就知道你了，我甚至很早就喜歡你了，在你還不認識我的時候。”
然後時間又重新開始流動，
“我，我……”
之後想說的話呢？
我一下子都忘記了。
因為漫長的時光已經替我開了口.
眼前的事物突然變得模糊，淚水一下子充盈了我的眼眶。
當我真正知道這段故事的開始比我想象得更長。
當我知道在無數個失望落寞的時刻，背後都有人偷偷註視著我。
當我知道，我並不是孤身一人。
我想起過去自己曾抄在精心裝點過的筆記本上，諸如“你一定要相信，這輩子總有一個人是為你而來的”文藝而矯情的話，想起和同學們窩在一起偷偷看言情小說時做過的夢。
那些未曾實現，也從來沒有想過會實現的話和夢被編織成遺憾，一起縫進青春裏。
而現在，當我回憶起過去的青春的時候，我發現它似乎，並不遺憾。
因為我面前的這個人，用漫長的時光，用他自己的一整顆心，把我的遺憾填補上了。
我手裏聖誕襪狀的杯子裏，好像已經裝滿了，聖誕老人送給我的世界上最好的禮物。
“林晨，我感覺……現在，我可能真的會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聖誕老人。”
林晨溫熱的指腹帶走我臉上的淚，“那都是我的功勞，不要把它們都推給聖誕老人。”
他把大衣拉開，讓我整個人埋進去，把外面的雪花和嘈雜人聲都隔絕，我聽到頭頂傳來的他的悶悶的聲音，“聖誕老人的老家在芬蘭，他要騎著麋鹿，穿過雪原，穿過高山，走過很長很長的路才能到你身邊，我和他不一樣，我沒有麋鹿，但我還是會……一步一步走到你面前。”
我們站在原地抱了許久，快要變成另一棵小聖誕樹。
“等等，你是不是忘了，我們還沒繞著聖誕樹走一圈呢，別到時候逛完集市就走了，把這件事落下了。”
林晨依舊抱著我，“這完全是我編的，沒有依據。”
”沒關系，我相信了。”
後來我們在聖誕樹下走了一圈又一圈，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我告訴他，我還是把那個到手的工作給拒了。
“我想了一下，我真的很想當一個攝影師，雖然這和我學的東西根本沒有關系。”
“嗯。”
“我現在還沒有跟我爸媽說，因為我不肯定能不能得到他們的支持，但我知道，你一定會支持我的。”
“對，我會的，我會支持你的。”
還有更多的話想說，但是沒說出口。
我想，林晨，有朝一日，我會寫一本書來紀念我們的故事，一定會的。
我能從他的眼裏看到澄澈的愛意，如果愛能被看到，那一定也說明，有很多很多的愛。
我想起自己第一次看到蘇黎世湖的樣子，在真正來到湖邊之前，我對它賦予了很多美好的想象，我總覺得，倘若有一天真正到了那裏，我就能找到人生的真諦，我就能再那裏遇到最好的自己。
“但事實是，林晨，我最好的樣子，我是在你的眼裏看到的。”
我們之後會成為怎樣的人，過上怎樣的生活呢？
但是不管怎樣，我很開心，之後的時光可以和你一起度過。
聖誕過了，那就祝大家新年快樂。
——————分割線——————
全文到這裏，也要完結了；說一下我後期更這篇文的感受，因為並沒有非常多的矛盾沖突，所以我寫著寫著覺得自己仿佛在寫意識流散文，這是從開篇時就埋下的問題，但是不管怎樣要有始有終，所以還是努力寫完了，在整個更新期間，因為一些原因，比如生病找工作等等，更新也非常不穩定，很多時候真的覺得非常對不起大家，只能說，之後的文我會在細綱完整的情況下更新，目前新文就是在假期時期更新的，覺得應該能有保證。
在更新這篇文的過程中，我愈發有種感覺，有的時候，還是就讓角色在自己的世界好好生活罷了，當表達完想要的內容，也就應該結束了；關於這篇文，我當然寫描寫一個好的愛情故事，但我也想表達一種，一直熱愛生活，努力追求自己夢想的信念，或許在身後會有一個人關心著自己，或許沒有，但是不管怎樣，都要好好努力，永遠不放棄希望。
就這樣吧，非常感謝大家一路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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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聖誕，大大小小的樹都被人們掛上了發光的小燈，現在天黑得早，於是人們讓地面上也亮了起來。
林晨盤算著今年一定要去逛個有特色的聖誕集市，他最後提議去斯特拉斯堡，“一個在巴黎邊上的小鎮，離我們這裏也不遠，我在網上查了些資料，那裏的聖誕集市非常有名。”
“斯特拉斯堡？我好像聽過這個地方，原來是在一個離我們這裏很近的地方嗎？”
“據說，斯堡的聖誕集市是世界上最古老的。”
“我們也沒去過別的，說是最古老的就最古老的吧，我就記得之前看過那裏教堂的照片，還挺好看的。”
“所以你這是同意去了。”
“對啊。”一直以來，對於林晨的提議我基本上都是讚同，反正他從來都會考慮到我的喜好。
“我還聽說……”他神秘兮兮湊過來。
“嗯？”
“戀人只要手牽手繞著集市中心那顆最大的聖誕樹走一圈，就永遠也不會分離。”
“有嗎？”看林晨的表情就基本可以判斷他在睜眼說瞎話，“我怎麽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我感覺你現在編這種外國傳統真是越來越熟練了。”
“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一圈？”
“讓康康公主想想。”
“這還需要想嗎？”林晨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開始左搖右晃。
我當然會答應，他當然也知道我會答應，但我們還是非常樂於制造這種過程。
“好別好吧，那我就勉為其難地答應你好了。”最後我總是會這樣說。
林晨俯下身，雙手環住我，把他的臉頰和我的貼在一起。
在不用出門的冬夜，我們最喜歡這樣窩在一起，可以把一切都忘掉。
我們在平安夜的前一天搭上了去法國的火車，和一車回家過年的外國人一起，或許在他們的文化裏並沒有過年的概念，但是在我看來，聖誕節團圓和中國的大年三十也沒什麽區別。
“林晨，你看，周圍都是回家過年的人，但是我們今年又是在異鄉沒辦法回去。”
坐在我身邊的人聽到這話，和我交換了一個眼神，“沒關系，只要你在我身邊，就是團圓。”
沒錯，就是這個味！有點土，又有點愛。
聖誕集市似乎就是歐洲的趕集，小小的店鋪排列在一起連成一片，目光所及之處都是各種各樣發光的小燈，而視線的盡頭是巨大又耀眼的聖誕樹，在寒冷的冬夜裏，它的每一片葉子都在發著光，好像有無數的精靈棲息在這層層疊疊的枝椏裏。
或許世界上所有的限定集市都是這樣，都是和家人一起，揣著閑錢來買各種平時不會買的貴又沒用的小玩意。
我和林晨都買了杯熱紅酒，在集市的人流中慢慢穿行，周圍很多人手上都拿了各式各樣的小吃，但歐洲的小吃和國內的相比總歸還是差了點。
裹滿巧克力醬的青蘋果，擠在小桌子上一起扭動著身體的聖誕小人，我猶豫了半天還是沒下手去買。
林晨看中了兩個聖誕襪造型的杯子，拿在手上躍躍欲試。
這兩個杯子和那些花花綠綠的聖誕醜毛衣是一類風格，一個是紅的，一個是綠的，上面還有聖誕老人和麋鹿的浮雕，都可以歸為花裏胡哨的醜東西。
他把那兩個杯子拿到我面前晃悠。
“哇哦，有趣，你可以說它們醜，也可以說它們可愛，越看還越覺得……有些抓人眼球。”
“那就把它們兩個帶回家吧。”
“可是！感覺這個不實用。”
“不需要用它們，擺在家裏就可以。”
“那是不是還要給它們貼個標簽，‘聖誕節購於斯特拉斯堡’？”
“不用，我心裏會給它們貼標簽的。”
一個杯子十五歐，林晨心滿意足去付了款。
“哇哦，花裏胡哨的昂貴的醜東西。”
不過雖然心裏是這麽想的，我還是十分配合地和林晨一起拿著杯子合了影。
他舉著手機，屏幕上是我們兩個湊在一起的臉，一人拿著一個杯子，做出要喝的樣子，背景是斯特拉斯堡大教堂，它立於集市之外的夜裏，如同天神一般看著我們。
在按下拍攝鍵的時候，林晨突然偏過頭，親在我的額頭上，手機連拍三張，紀錄了我由假笑，驚訝到大笑的過程。
也是在這個時候，天空中竟然開始飄下微小的雪花，有那麽一瞬間，我以為是聖誕樹上的小精靈都飛到了空中。
是聖誕夜的雪，是頭頂天使一般的燈，還是背後寂靜又虔誠的教堂？
總之我忽然有種感覺，如果不做點什麽，不說點什麽，就會辜負這個夜晚。
於是我拉著林晨，走到了那棵最大的聖誕樹下。
“林晨，說起來，我倒是聽說過一句話，應該是真的。”
“什麽話？”
“他們說，在聖誕這天晚上是不能說慌的。”
“這句話我也聽說過。”
“所以，今天晚上，我們都說真話，都不要有保留，好不好。”
“好。”林晨的笑裏夾雜著幾分疑惑，他攬過我的肩膀，微微向我偏過頭，“怎麽突然這副樣子？”
我猜現在的我，大概鄭重地就像電影裏馬上就要說出便當臺詞的主角。
“不會是……想向我求婚吧，不過沒關系，我會答應的。”他說完自己都笑了，但我卻沒笑。
“不會是真的吧？”他怔住。
“……不是，當然不是求婚，你在想什麽？我有別的話要跟你說。”
在我發現那個ins賬號之後就想問他，但總是一次又一次主動忘掉。
就是現在這個時候，不能再等了。
“林晨，你是不是很早就認識我了，在我還不知道你的時候？”
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在顫抖，而他一下子呆住，沈默伴著躲閃的眼神。
“是，或者不是。”
他剛想開口，我又趕緊補了一句，“別說假話，我們可是在這麽大一棵聖誕樹腳下。”
時間靜止了，雪也不再落下，我們都沒說話，好像連呼吸也忘了。
“是，我很早就知道你了，我甚至很早就喜歡你了，在你還不認識我的時候。”
然後時間又重新開始流動，
“我，我……”
之後想說的話呢？
我一下子都忘記了。
因為漫長的時光已經替我開了口.
眼前的事物突然變得模糊，淚水一下子充盈了我的眼眶。
當我真正知道這段故事的開始比我想象得更長。
當我知道在無數個失望落寞的時刻，背後都有人偷偷註視著我。
當我知道，我並不是孤身一人。
我想起過去自己曾抄在精心裝點過的筆記本上，諸如“你一定要相信，這輩子總有一個人是為你而來的”文藝而矯情的話，想起和同學們窩在一起偷偷看言情小說時做過的夢。
那些未曾實現，也從來沒有想過會實現的話和夢被編織成遺憾，一起縫進青春裏。
而現在，當我回憶起過去的青春的時候，我發現它似乎，並不遺憾。
因為我面前的這個人，用漫長的時光，用他自己的一整顆心，把我的遺憾填補上了。
我手裏聖誕襪狀的杯子裏，好像已經裝滿了，聖誕老人送給我的世界上最好的禮物。
“林晨，我感覺……現在，我可能真的會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聖誕老人。”
林晨溫熱的指腹帶走我臉上的淚，“那都是我的功勞，不要把它們都推給聖誕老人。”
他把大衣拉開，讓我整個人埋進去，把外面的雪花和嘈雜人聲都隔絕，我聽到頭頂傳來的他的悶悶的聲音，“聖誕老人的老家在芬蘭，他要騎著麋鹿，穿過雪原，穿過高山，走過很長很長的路才能到你身邊，我和他不一樣，我沒有麋鹿，但我還是會……一步一步走到你面前。”
我們站在原地抱了許久，快要變成另一棵小聖誕樹。
“等等，你是不是忘了，我們還沒繞著聖誕樹走一圈呢，別到時候逛完集市就走了，把這件事落下了。”
林晨依舊抱著我，“這完全是我編的，沒有依據。”
”沒關系，我相信了。”
後來我們在聖誕樹下走了一圈又一圈，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我告訴他，我還是把那個到手的工作給拒了。
“我想了一下，我真的很想當一個攝影師，雖然這和我學的東西根本沒有關系。”
“嗯。”
“我現在還沒有跟我爸媽說，因為我不肯定能不能得到他們的支持，但我知道，你一定會支持我的。”
“對，我會的，我會支持你的。”
還有更多的話想說，但是沒說出口。
我想，林晨，有朝一日，我會寫一本書來紀念我們的故事，一定會的。
我能從他的眼裏看到澄澈的愛意，如果愛能被看到，那一定也說明，有很多很多的愛。
我想起自己第一次看到蘇黎世湖的樣子，在真正來到湖邊之前，我對它賦予了很多美好的想象，我總覺得，倘若有一天真正到了那裏，我就能找到人生的真諦，我就能再那裏遇到最好的自己。
“但事實是，林晨，我最好的樣子，我是在你的眼裏看到的。”
我們之後會成為怎樣的人，過上怎樣的生活呢？
但是不管怎樣，我很開心，之後的時光可以和你一起度過。
聖誕過了，那就祝大家新年快樂。
——————分割線——————
全文到這裏，也要完結了；說一下我後期更這篇文的感受，因為並沒有非常多的矛盾沖突，所以我寫著寫著覺得自己仿佛在寫意識流散文，這是從開篇時就埋下的問題，但是不管怎樣要有始有終，所以還是努力寫完了，在整個更新期間，因為一些原因，比如生病找工作等等，更新也非常不穩定，很多時候真的覺得非常對不起大家，只能說，之後的文我會在細綱完整的情況下更新，目前新文就是在假期時期更新的，覺得應該能有保證。
在更新這篇文的過程中，我愈發有種感覺，有的時候，還是就讓角色在自己的世界好好生活罷了，當表達完想要的內容，也就應該結束了；關於這篇文，我當然寫描寫一個好的愛情故事，但我也想表達一種，一直熱愛生活，努力追求自己夢想的信念，或許在身後會有一個人關心著自己，或許沒有，但是不管怎樣，都要好好努力，永遠不放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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