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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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啊？”柯英驚訝。
“到時候再把你雙手折斷就好了。”戚予珠朝他微微一笑，剎那間美若天仙，“到時候可不會再有人為你治療了呢。”
柯英：“……”這女人果然是個惡魔！
柯英可憐巴巴的看向衛德。
衛德護犢子道：“你可別嚇著他了，他才不會背叛我們。”
“她開玩笑的。”沈若山說。
戚予珠沒開玩笑，她說的心理話，不過沈若山這麽說了，她倒也不反駁。
她這不反駁，中二少年柯英就覺得她是真的在開玩笑了，於是表情也輕松了起來。
他確實不想背叛，這在理短短一周多的時間，他別的不知道，但可以確定這裏和救世者組織不一樣，救世者組織都是一群自私鬼，只會吸收一些對自己有用的人，將一般人拒之門外，還自詡是救世者，其實不過是空喊口號的軟蛋。
但研究院這邊卻不一樣，這裏的人都很有擔當，不僅是擔負起自己的命運，而且還要努力的將社會重建起來，承擔了未來。
雖然他對這個不是很感興趣，只對自己夠不夠炫酷有興趣，但日日相處天天看到他們為了一些其實和自己沒什麽關系的人而奮戰，還是不得不感染到那種莫名的正義感和擔當。
他在這裏感受到了以前沒有的集體感和榮譽感，對於這個戰士來說，這是可以讓他們付出生命代價的信念。
因此他完全不想背叛。
但如果是被威脅的話，雖然不會想背叛，但多少會有點不舒服。
好在只是玩笑話。
柯英還是比較單純的，完全沒看透戚予珠眼中的冰冷。
但沈若山看出來了，因此他在幫著說了一句之後，便帶著戚予珠離開了檔案室。
一路上他都在沈默。
她變了很多，雖然還是有話直說，但眼神裏多了一份陰霾。
以前的她總是在笑，好像在她的世界裏，一切都是美好的，她富有正義感，性格十分熱情，足以感染每一個人。
而現在她冷漠，無情，殺伐雖然不那麽果斷，但必要的時候，想必也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畢竟多年沒見，這些年他只是懷念她，但對於她的生活一無所知。
沈若山不免有點惆悵。
不過，林秀靈說她身上的顏色是白色的……似乎不太對。
沈若山不得不猜測，要麽是戚予珠偽裝出了冷酷的樣子，要麽是林秀靈說謊了。
如果是林秀靈說了謊，那麽應該是戚予珠讓她那麽說的。
既然如此，他也不探究了。
沈若山想了一路，到了大門口，才看向戚予珠，她臉上沒多少的表情，很平淡。
他突然就沈默了下來，之前還沒有感覺到，但今天他莫名感受到了這多年來的分散時光，在他們之間劃開了何等之深的鴻溝，雖然面對面，但他們完全不了解對方。
有的好像只是多年前的記憶。
“我走了。”戚予珠就沒那麽多愁善感了，說完就去和平利學他們匯合。
回去的路上無事發生，因為在小會議上劉正陽說了最近周邊都沒有喪屍的事，戚予珠還特地註意了一下，還真的是一路上都沒遇到什麽喪屍。
平靜，或者說，死寂。
路上可以看到的活物，除了他們自己的車隊之外，一個都看不到，大部分還安全活著的人都去基地了，而連喪屍都沒有，這一路上除了建築物和花草樹木之外，就是一片空蕩的死寂。
“真奇怪。”戚予珠說，“喪屍應該不會被清理的這麽快，畢竟有百萬以上的喪屍。”
“啊？”平利學沒反應過來她說的什麽，思索了一下才聯系上她話裏所說的奇怪是指什麽。
他探出頭四周看了一下，差點把方向盤給轉個一百八十度，沒開到溝裏算是幸運。
他還跟沒事人已經收回了腦袋，說：“管他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它們都消失了最好，省的我們再浪費子彈。”
“也是。”戚予珠也沒多想，該出現的總是會出現，現在對他們來說，重要的是衣食住行，雖然基地的物資不少，但要負責數萬人的飲食，那還需要更多，不斷消耗是不行的，還得產出才可以。
況且基地的人物還不斷的增加中，以後會是一個大負擔。
到了農場，戚予珠等人便重新投入了種菜養家畜中，每天都忙得和陀螺似的腳不沾地。
月底很快來臨，戚予珠多次派人送物資去基地，其他的時間都縮在農場裏。
路已經建到了山腳下，這讓他們送貨也變得方便了很多，電站和信號站也進行了修覆，這讓他們可以長距離的進行通話，也方便了不少。
農場的產出量很驚人，所以有很多的存貨，都被用機器進行了凍幹保存，如果想要吃，熱水泡泡就可以吃了。而且味道和新鮮的差別不大，這樣的技術幾百年前就有了，到了現在被不斷的改進，已經可以做到保持一定的原汁原味感。
四月份中旬的時候，積分系統初步建立完成，第一個版本出來，戚予珠等人全都被喊了回去，要弄去一下信息登記，完善一下他們的身份卡信息。
回去的路上一路都很通暢，特別是他們建路的時候，挑選了近路，之前很多繞繞彎彎的，和前期的道路規劃有關系，畢竟也有居民區、商場之類的，得繞過去，人家可不準你拆房子建路，現在都沒人住了，幹脆一路朝著這邊拆過來，一條筆直的路直通農場，別提多舒服了。
以研究院和農場為中心，周邊也建立起了防線，要一次性將整個城市都劃入保護區有點難，但如果是小範圍的就簡單過了，目前的地盤也夠基地所有人可以一個人有用一棟自己的小房子了。
不過大部分人都是選在住在研究院建造的宿舍樓，無他，周邊人多，戰士多，安全。
這麽做還有時間上的問題，短短一個來月的時間，能做到這個程度，已經是消耗了所有有勞動力的人的時間和精力了，真的要重建社會，讓世界變成以前的樣子，那還需要不少的時間。
到了基地，他們全都去了信息登記處。
他們回來的不算早，但信息登記處還是排起了一條長龍，所有人都需要來進行登記。
“看來今天想登記有點難。”戚予珠看了一眼落下的夕陽，雖然只是餘暉，卻還是有點刺眼，她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那不如去溜達溜達。”平利學說，“不常回來，還真有點懷念。”
“行。”戚予珠說，“我去找我爹媽，你們隨意。”
眾人應了一聲，就各自離開了。
戚良和羅虹都在宿舍裏休息，今天是難得的休息日，他們打算等明天再找個時間去做登記。
也預料到戚予珠會回來，他們還煮了戚予珠以前很喜歡吃的幹鍋雞，加了不少的辣椒。
比起辣椒，雞在這個時代更加的難得，不過兩人有戚予珠這個負責供貨的女兒在，他們也是身居在不錯的職位，想要搞到一直雞倒也不是特別的難。
戚予珠還帶了幾瓶紅酒來，紅酒是農場前負責人的存貨，他沒命喝了，就被戚予珠給收了。
酒是好酒，戚予珠不太愛喝，不過戚良偶爾就喜歡喝點兒小酒，她是特地帶回來給戚良喝的。
羅虹自然也是有禮物的，她自己釀了一些果酒，度數不高，口感偏甜，味道偏果香。
她帶了幾瓶過來，不僅打算給自己爹媽，還打算給沈若山的爹媽。
之前她無意中聽到沈安感慨得出去找點酒喝，一看就是個喜歡喝酒的。
基地這邊也不是沒有酒，都是在外面廢棄超市搜刮來的，不過不多，因為酒是易碎品，經過一些打鬥，廢掉了不少，僅存的也就一萬多瓶，這些也屬於基地的庫存，也不是想喝就可以喝。
戚予珠那邊就好多了，農場是她的，誰都沒意見。
而且對外宣稱也是如此。
戚予珠自然知道，這必然是沈若山的手筆，作為基地的負責人，他有這樣的權利。
吃飯時兩位長輩都很高興，一開始還很正常，他們的相處模式和之前沒什麽變化，但一喝高了，戚良就藏不住話了。
“予珠啊……”戚良一臉糾結的看著戚予珠，臉上還帶著兩坨紅暈。
戚予珠一開始比較松懈，沒危機感，還一邊給他添酒一邊說：“怎麽了？有話可以直接說出來，我們之間沒有必要藏著掖著。”
“那我可就說了啊。”戚良猛地一拍桌子，把戚予珠嚇了一跳，差點沒把心臟給蹦出來，然後她自省了。
這段時間來她好像沒做什麽人神共憤的事，而且還做了不少的好事，實在沒有讓戚良可以生氣的地方，他拍桌瞪眼做什麽？
“自從末世以來，雖然爸爸很努力的去處理各種事，但是……”戚良頹然坐下，眼眶都紅了——這大概是因為喝高了，“但是也有一些事我真的很難過！”
“什麽事？”戚予珠不得不追問。
“你也快三十了……”戚良喃喃道。
“爸，是快25，謝謝。”
“但是你這麽多年來，都是單身，身邊連個男人的影子都沒有……”戚良眼眶確確實實紅了。
戚予珠悚然而驚，這、這是要被催婚的前奏？
下一秒，戚良就抓住了她的手，哭唧唧說：“以前也就罷了，但是現在，如果你一直一個人，我和你媽媽走了，你要怎麽活啊？爸爸一想到這裏，就難受……特別難受，非常難受，極其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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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柯英驚訝。
“到時候再把你雙手折斷就好了。”戚予珠朝他微微一笑，剎那間美若天仙，“到時候可不會再有人為你治療了呢。”
柯英：“……”這女人果然是個惡魔！
柯英可憐巴巴的看向衛德。
衛德護犢子道：“你可別嚇著他了，他才不會背叛我們。”
“她開玩笑的。”沈若山說。
戚予珠沒開玩笑，她說的心理話，不過沈若山這麽說了，她倒也不反駁。
她這不反駁，中二少年柯英就覺得她是真的在開玩笑了，於是表情也輕松了起來。
他確實不想背叛，這在理短短一周多的時間，他別的不知道，但可以確定這裏和救世者組織不一樣，救世者組織都是一群自私鬼，只會吸收一些對自己有用的人，將一般人拒之門外，還自詡是救世者，其實不過是空喊口號的軟蛋。
但研究院這邊卻不一樣，這裏的人都很有擔當，不僅是擔負起自己的命運，而且還要努力的將社會重建起來，承擔了未來。
雖然他對這個不是很感興趣，只對自己夠不夠炫酷有興趣，但日日相處天天看到他們為了一些其實和自己沒什麽關系的人而奮戰，還是不得不感染到那種莫名的正義感和擔當。
他在這裏感受到了以前沒有的集體感和榮譽感，對於這個戰士來說，這是可以讓他們付出生命代價的信念。
因此他完全不想背叛。
但如果是被威脅的話，雖然不會想背叛，但多少會有點不舒服。
好在只是玩笑話。
柯英還是比較單純的，完全沒看透戚予珠眼中的冰冷。
但沈若山看出來了，因此他在幫著說了一句之後，便帶著戚予珠離開了檔案室。
一路上他都在沈默。
她變了很多，雖然還是有話直說，但眼神裏多了一份陰霾。
以前的她總是在笑，好像在她的世界裏，一切都是美好的，她富有正義感，性格十分熱情，足以感染每一個人。
而現在她冷漠，無情，殺伐雖然不那麽果斷，但必要的時候，想必也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畢竟多年沒見，這些年他只是懷念她，但對於她的生活一無所知。
沈若山不免有點惆悵。
不過，林秀靈說她身上的顏色是白色的……似乎不太對。
沈若山不得不猜測，要麽是戚予珠偽裝出了冷酷的樣子，要麽是林秀靈說謊了。
如果是林秀靈說了謊，那麽應該是戚予珠讓她那麽說的。
既然如此，他也不探究了。
沈若山想了一路，到了大門口，才看向戚予珠，她臉上沒多少的表情，很平淡。
他突然就沈默了下來，之前還沒有感覺到，但今天他莫名感受到了這多年來的分散時光，在他們之間劃開了何等之深的鴻溝，雖然面對面，但他們完全不了解對方。
有的好像只是多年前的記憶。
“我走了。”戚予珠就沒那麽多愁善感了，說完就去和平利學他們匯合。
回去的路上無事發生，因為在小會議上劉正陽說了最近周邊都沒有喪屍的事，戚予珠還特地註意了一下，還真的是一路上都沒遇到什麽喪屍。
平靜，或者說，死寂。
路上可以看到的活物，除了他們自己的車隊之外，一個都看不到，大部分還安全活著的人都去基地了，而連喪屍都沒有，這一路上除了建築物和花草樹木之外，就是一片空蕩的死寂。
“真奇怪。”戚予珠說，“喪屍應該不會被清理的這麽快，畢竟有百萬以上的喪屍。”
“啊？”平利學沒反應過來她說的什麽，思索了一下才聯系上她話裏所說的奇怪是指什麽。
他探出頭四周看了一下，差點把方向盤給轉個一百八十度，沒開到溝裏算是幸運。
他還跟沒事人已經收回了腦袋，說：“管他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它們都消失了最好，省的我們再浪費子彈。”
“也是。”戚予珠也沒多想，該出現的總是會出現，現在對他們來說，重要的是衣食住行，雖然基地的物資不少，但要負責數萬人的飲食，那還需要更多，不斷消耗是不行的，還得產出才可以。
況且基地的人物還不斷的增加中，以後會是一個大負擔。
到了農場，戚予珠等人便重新投入了種菜養家畜中，每天都忙得和陀螺似的腳不沾地。
月底很快來臨，戚予珠多次派人送物資去基地，其他的時間都縮在農場裏。
路已經建到了山腳下，這讓他們送貨也變得方便了很多，電站和信號站也進行了修覆，這讓他們可以長距離的進行通話，也方便了不少。
農場的產出量很驚人，所以有很多的存貨，都被用機器進行了凍幹保存，如果想要吃，熱水泡泡就可以吃了。而且味道和新鮮的差別不大，這樣的技術幾百年前就有了，到了現在被不斷的改進，已經可以做到保持一定的原汁原味感。
四月份中旬的時候，積分系統初步建立完成，第一個版本出來，戚予珠等人全都被喊了回去，要弄去一下信息登記，完善一下他們的身份卡信息。
回去的路上一路都很通暢，特別是他們建路的時候，挑選了近路，之前很多繞繞彎彎的，和前期的道路規劃有關系，畢竟也有居民區、商場之類的，得繞過去，人家可不準你拆房子建路，現在都沒人住了，幹脆一路朝著這邊拆過來，一條筆直的路直通農場，別提多舒服了。
以研究院和農場為中心，周邊也建立起了防線，要一次性將整個城市都劃入保護區有點難，但如果是小範圍的就簡單過了，目前的地盤也夠基地所有人可以一個人有用一棟自己的小房子了。
不過大部分人都是選在住在研究院建造的宿舍樓，無他，周邊人多，戰士多，安全。
這麽做還有時間上的問題，短短一個來月的時間，能做到這個程度，已經是消耗了所有有勞動力的人的時間和精力了，真的要重建社會，讓世界變成以前的樣子，那還需要不少的時間。
到了基地，他們全都去了信息登記處。
他們回來的不算早，但信息登記處還是排起了一條長龍，所有人都需要來進行登記。
“看來今天想登記有點難。”戚予珠看了一眼落下的夕陽，雖然只是餘暉，卻還是有點刺眼，她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那不如去溜達溜達。”平利學說，“不常回來，還真有點懷念。”
“行。”戚予珠說，“我去找我爹媽，你們隨意。”
眾人應了一聲，就各自離開了。
戚良和羅虹都在宿舍裏休息，今天是難得的休息日，他們打算等明天再找個時間去做登記。
也預料到戚予珠會回來，他們還煮了戚予珠以前很喜歡吃的幹鍋雞，加了不少的辣椒。
比起辣椒，雞在這個時代更加的難得，不過兩人有戚予珠這個負責供貨的女兒在，他們也是身居在不錯的職位，想要搞到一直雞倒也不是特別的難。
戚予珠還帶了幾瓶紅酒來，紅酒是農場前負責人的存貨，他沒命喝了，就被戚予珠給收了。
酒是好酒，戚予珠不太愛喝，不過戚良偶爾就喜歡喝點兒小酒，她是特地帶回來給戚良喝的。
羅虹自然也是有禮物的，她自己釀了一些果酒，度數不高，口感偏甜，味道偏果香。
她帶了幾瓶過來，不僅打算給自己爹媽，還打算給沈若山的爹媽。
之前她無意中聽到沈安感慨得出去找點酒喝，一看就是個喜歡喝酒的。
基地這邊也不是沒有酒，都是在外面廢棄超市搜刮來的，不過不多，因為酒是易碎品，經過一些打鬥，廢掉了不少，僅存的也就一萬多瓶，這些也屬於基地的庫存，也不是想喝就可以喝。
戚予珠那邊就好多了，農場是她的，誰都沒意見。
而且對外宣稱也是如此。
戚予珠自然知道，這必然是沈若山的手筆，作為基地的負責人，他有這樣的權利。
吃飯時兩位長輩都很高興，一開始還很正常，他們的相處模式和之前沒什麽變化，但一喝高了，戚良就藏不住話了。
“予珠啊……”戚良一臉糾結的看著戚予珠，臉上還帶著兩坨紅暈。
戚予珠一開始比較松懈，沒危機感，還一邊給他添酒一邊說：“怎麽了？有話可以直接說出來，我們之間沒有必要藏著掖著。”
“那我可就說了啊。”戚良猛地一拍桌子，把戚予珠嚇了一跳，差點沒把心臟給蹦出來，然後她自省了。
這段時間來她好像沒做什麽人神共憤的事，而且還做了不少的好事，實在沒有讓戚良可以生氣的地方，他拍桌瞪眼做什麽？
“自從末世以來，雖然爸爸很努力的去處理各種事，但是……”戚良頹然坐下，眼眶都紅了——這大概是因為喝高了，“但是也有一些事我真的很難過！”
“什麽事？”戚予珠不得不追問。
“你也快三十了……”戚良喃喃道。
“爸，是快25，謝謝。”
“但是你這麽多年來，都是單身，身邊連個男人的影子都沒有……”戚良眼眶確確實實紅了。
戚予珠悚然而驚，這、這是要被催婚的前奏？
下一秒，戚良就抓住了她的手，哭唧唧說：“以前也就罷了，但是現在，如果你一直一個人，我和你媽媽走了，你要怎麽活啊？爸爸一想到這裏，就難受……特別難受，非常難受，極其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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