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口鑠金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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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口鑠金01
第三十一章唇槍舌戰，爭鋒相對。
半路上，顧流雲想著昨天的事情，還有些不明白，開口問道：“這於家和莫家，是什麽關系？”
如果沒關系的話，也不會和於家現在同一條船上，畢竟是那種損人不利己的辦法，一旦宣揚來去，很大可能會名譽掃地。
可如果只是針對宋家，針對趙綺冰，那麽當時對方也並不知道趙綺冰就和自己在一起。如果只是因為，那天自己最後出現的地方，是在趙府附近，從而斷定對方和自己在一起，進而出現針對對方，那也太扯了吧。
他還還記得，於老爺話裏話外的重點，都在自己身上，和趙綺冰一點關系都沒有。既然不是針對宋家，那麽宋家積怨頗深的莫家為何要幫助於家。
要說好打抱不平，拔刀相助，顧流雲是一點都不會相信，畢竟像那樣的人家，要真做，也肯定會做的幹凈利落，做的不著痕跡，不會留下一個把柄，更不會整出這麽一個漏洞百出的辦法。
“顧大人有所不知，這於家和莫家是姻親。那天我們幾個姐妹聚在一瑞蘭軒，正準備品茶賞花，哪料到莫家正好也在。於公聽說大人是在姑姑處消失的，就料定了是姑姑將大人藏了起來，於是就去找莫蕭笙幫忙。”
“莫蕭笙是於公的女婿，自然不會坐視不理，但是其人心高氣傲，姑姑又一向對縣令不假辭色，在他看來，這次也不例外。所以就隨意的說了兩句搪塞過去，給那夥剛回來的書生寫了封信，要他們看於公的眼色行事。”
“那夥書生常年離鄉，又是剛回來，對這些情況也不了解。再加上於公混淆視聽，完全一副慈父模樣，莫蕭笙在當地名聲也算不錯，是以那些書生毫無懷疑的就信了，一心以為自己是在聲張正義，卻不料是被人看了一場笑話。”
“莫先生聽聞了昨日之事，頓時氣惱非常，將莫蕭笙重重的罰了一頓。聽說昨日姑姑也在，就以為是祖父指使的，為的就是落他的面子，讓他難看。”
少婦笑著解釋，這件事倒是可以讓她們笑話很久了，本來就是一件強迫他人的無賴之事，這莫蕭笙不知緣由，狂妄自大的參一腳。普通百姓或許感覺不到什麽，但是在文人圈子裏，卻是實實在在的貽笑大方，讓人捧腹大笑。
什麽叫做無妄之災引火燒身，什麽叫做損人不利己，這就是。這口氣要是莫相知能咽得下去，那就奇怪了。
“可不是，你們是沒看見莫老頭那臉色，可笑死我了。”想到昨天莫老頭那乎青乎白的臉色，宋獻就忍不住大笑。他們鬥了幾十年了，還是頭一次看見莫老頭丟這麽大的臉，哈哈哈。
一旦解釋以後，顧流雲也是差異不已，這到底是算巧合，還是算自作自受？
“你呀，就知道看別人笑話。今天是你壽辰，可得註意點，莫要將人氣的太狠了，否則你壽宴還要不要辦了。”宋夫人笑著嗔道，真是越老越愛耍嘴皮子。
“娘，爹就這點愛好，您就隨了爹的意吧，再說爹也不可能不知道分寸。”宋問無奈是笑了笑，老兩口夫妻幾十年了，感情卻始終如一，不過有時候也挺喜歡互相拆臺。
“還是四兒說的對，這是我的壽宴，我都不擔心，你就不用操心了。再者，我量他也不敢，否則下次他的壽宴，也肯定會很熱鬧的。”宋獻笑的滿面紅光，一點都不想說馬上要接受叼難的樣子，反而是想去砸場子，還成功之後的模樣。
“師母，四哥說的對，您就放心吧。再說害我我在，肯定不會讓師傅吃虧的。”趙綺冰也笑著接口，四哥是老師師母的老來子，年紀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小時候她最喜歡纏著的就是他。
“好好好，你們說的都對，我是說不過你們了。”宋夫人無奈妥協的語氣，讓幾人又是忍俊不禁。
感受著其樂融融的氣氛，顧流雲忽然覺得自己心裏空落落的，手悄悄附上胸口，他有些想遠在京城的爹娘了。
“莫先生，您請上座，我家老爺馬上就來。”後花園到前廳不算太遠，說說笑笑間，時間流逝的極快，不知不覺的就到了前廳。
剛步入前廳的範圍，唱禮聲，祝賀聲不絕於耳。
宋獻是今天的壽星，按常理來說，壽星是一定要在現場的。可是身份不同，出場的時間也會不同，今天雖然是宋獻的大日子，卻也只需要在重要的時刻出場即可。
況且今日的壽宴，還是宋獻的長子宋闕以自己的名義辦的。
“哼，排場還真是大。也罷，我便等上一等。”莫相知冷哼道，也沒有為難，隨著家丁侍女的指引，坐在了席位的上方。
“喲，我還當是誰呢，原來是莫老怪，失敬失敬。”宋獻從後堂出來，嚴肅的指著幾個下人道：“你們是怎麽伺候莫先生的，也不早點通知我，害得莫先生以為我排場大。”
莫相知眼角狠狠一抽，這上來就是一通不留餘地的擠兌，當真是他的風格。還失敬，他要是真覺得失敬，自己也就不用來這一趟了。
“莫老怪，我這排場可不大。這不剛接到消息，就馬不停蹄的趕過來了？”宋獻哈哈笑著，帶著顧流雲趙綺冰等人入了席位。
莫相知再次覺得心累，他們都鬥了幾十年了，對彼此還能不了解，他分明就是知道今日自己會來，還擺出這樣一副態度，著實讓人惱火。
“宋老頭，今日你這壽宴，可是熱鬧非常啊。”莫相知不接宋獻的話茬，看著高堂滿座嘖嘖稱讚。
“怎麽，你羨慕？”羨慕也是我的。
那嘚瑟勁兒，莫相知覺得眼睛有點疼。
“要是羨慕，明年你也辦一個，我一定會去捧場。”宋獻心情舒暢了。
“還是別了，我可沒有你那樣的好徒弟。”還捧場，真把自己當成是開酒樓茶館的？
莫相知堵著氣，越看宋獻越不順眼。
宋獻得意一笑，道：“我的徒弟，自然是最好的。又懂事又孝順，最能讓我這個老頭子開心了。”
宋獻呵呵笑著，他就是故意擠兌莫相知的。
別看莫相知名氣和他不相上下，但是在子女緣分上，卻是要比他差上許多。也不知道他是怎麽養的，大兒子資質平庸，二兒子天資聰穎，但是喜經商不喜文，整天在外個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染上了一身商人的臭毛病，雖然長年不歸家，一年能見到一面，就已經算是幸運了，但也算的上事業有成。
三兒子但是頗愛讀書做學門，但是偏愛鉆研旁門左道，沒少讓莫老頭生氣。四兒子是個紈絝子弟，整天招貓逗狗，好在知道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沒惹什麽大麻煩。
四兒子是個木匠，如果成為一代大師，那也無話可說，可偏偏喜歡制作各種農具，但是制作出來的農具，就是白送，佃農們都不要，偏他還將之當成寶，自娛自樂的很。
五兒子倒學的是正統學文，但是不愛出門，不愛出門可不是不愛出家門，而是不愛出房門。如果一定要出門，不管他走到哪兒，都會隨身帶著一扇門，說話做事只會在門裏做，絕對不會踏出門板一步。
最最重要的是，他只有兒子，沒有女兒，孫子輩也是只有兒子，沒有女兒。哪像自己，有兒有女，還個個都是不可多得人才，這讓樣樣都要和對方比一比的宋獻得意不已。
想到對方堪稱曠世奇才的兒女，再想到自己那幾個同樣堪稱曠世奇才的兒子，莫相知就覺得顏面無光。
自己教的學生也不算少爺，卻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奇才，一度讓他覺得，是自己做錯了什麽，才會遭受到這樣的報覆。還好孫子輩有幾個是好的，讓他心裏安慰了許多。
莫相知笑道：“令徒自然是極好，一口鐵齒銅牙，三言兩語就讓別人啞口無言，當真是巧言善辯。”
聽到這裏，顧流雲立馬明白，暗道來了。他有些擔心的像趙綺冰看去，對方她胸有成竹的眼神後，顧流雲頓時放下心來，又掛上淺淺的笑意。
“哪裏哪裏，小徒年幼不懂事，哪裏比得上令孫指鹿為馬。”宋獻也毫不示弱，你一言我一語的，無形之中便已經硝煙彌漫。
開陽就這麽點大，昨日於家又是大張旗鼓的，是以大家都多多少少聽到一些風聲，只是沒想到竟然嚴重到需要莫家主親自出馬的地步。
一時之間，觥籌交錯的人群漸漸停下來，靜靜嗯聽著兩人之間的唇槍舌戰。
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既然莫家主選擇這種時候和宋先生討教，也應該不介意他們聽吧。
“指鹿為馬倒是不至於，就是怕有人鳩占鵲巢。”莫相知笑的意味深長，宋獻說他莫家顛倒黑白，混淆是非。他轉眼就換回去，喻指對方幹涉縣令之事，妄圖李代桃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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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唇槍舌戰，爭鋒相對。
半路上，顧流雲想著昨天的事情，還有些不明白，開口問道：“這於家和莫家，是什麽關系？”
如果沒關系的話，也不會和於家現在同一條船上，畢竟是那種損人不利己的辦法，一旦宣揚來去，很大可能會名譽掃地。
可如果只是針對宋家，針對趙綺冰，那麽當時對方也並不知道趙綺冰就和自己在一起。如果只是因為，那天自己最後出現的地方，是在趙府附近，從而斷定對方和自己在一起，進而出現針對對方，那也太扯了吧。
他還還記得，於老爺話裏話外的重點，都在自己身上，和趙綺冰一點關系都沒有。既然不是針對宋家，那麽宋家積怨頗深的莫家為何要幫助於家。
要說好打抱不平，拔刀相助，顧流雲是一點都不會相信，畢竟像那樣的人家，要真做，也肯定會做的幹凈利落，做的不著痕跡，不會留下一個把柄，更不會整出這麽一個漏洞百出的辦法。
“顧大人有所不知，這於家和莫家是姻親。那天我們幾個姐妹聚在一瑞蘭軒，正準備品茶賞花，哪料到莫家正好也在。於公聽說大人是在姑姑處消失的，就料定了是姑姑將大人藏了起來，於是就去找莫蕭笙幫忙。”
“莫蕭笙是於公的女婿，自然不會坐視不理，但是其人心高氣傲，姑姑又一向對縣令不假辭色，在他看來，這次也不例外。所以就隨意的說了兩句搪塞過去，給那夥剛回來的書生寫了封信，要他們看於公的眼色行事。”
“那夥書生常年離鄉，又是剛回來，對這些情況也不了解。再加上於公混淆視聽，完全一副慈父模樣，莫蕭笙在當地名聲也算不錯，是以那些書生毫無懷疑的就信了，一心以為自己是在聲張正義，卻不料是被人看了一場笑話。”
“莫先生聽聞了昨日之事，頓時氣惱非常，將莫蕭笙重重的罰了一頓。聽說昨日姑姑也在，就以為是祖父指使的，為的就是落他的面子，讓他難看。”
少婦笑著解釋，這件事倒是可以讓她們笑話很久了，本來就是一件強迫他人的無賴之事，這莫蕭笙不知緣由，狂妄自大的參一腳。普通百姓或許感覺不到什麽，但是在文人圈子裏，卻是實實在在的貽笑大方，讓人捧腹大笑。
什麽叫做無妄之災引火燒身，什麽叫做損人不利己，這就是。這口氣要是莫相知能咽得下去，那就奇怪了。
“可不是，你們是沒看見莫老頭那臉色，可笑死我了。”想到昨天莫老頭那乎青乎白的臉色，宋獻就忍不住大笑。他們鬥了幾十年了，還是頭一次看見莫老頭丟這麽大的臉，哈哈哈。
一旦解釋以後，顧流雲也是差異不已，這到底是算巧合，還是算自作自受？
“你呀，就知道看別人笑話。今天是你壽辰，可得註意點，莫要將人氣的太狠了，否則你壽宴還要不要辦了。”宋夫人笑著嗔道，真是越老越愛耍嘴皮子。
“娘，爹就這點愛好，您就隨了爹的意吧，再說爹也不可能不知道分寸。”宋問無奈是笑了笑，老兩口夫妻幾十年了，感情卻始終如一，不過有時候也挺喜歡互相拆臺。
“還是四兒說的對，這是我的壽宴，我都不擔心，你就不用操心了。再者，我量他也不敢，否則下次他的壽宴，也肯定會很熱鬧的。”宋獻笑的滿面紅光，一點都不想說馬上要接受叼難的樣子，反而是想去砸場子，還成功之後的模樣。
“師母，四哥說的對，您就放心吧。再說害我我在，肯定不會讓師傅吃虧的。”趙綺冰也笑著接口，四哥是老師師母的老來子，年紀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小時候她最喜歡纏著的就是他。
“好好好，你們說的都對，我是說不過你們了。”宋夫人無奈妥協的語氣，讓幾人又是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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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先生，您請上座，我家老爺馬上就來。”後花園到前廳不算太遠，說說笑笑間，時間流逝的極快，不知不覺的就到了前廳。
剛步入前廳的範圍，唱禮聲，祝賀聲不絕於耳。
宋獻是今天的壽星，按常理來說，壽星是一定要在現場的。可是身份不同，出場的時間也會不同，今天雖然是宋獻的大日子，卻也只需要在重要的時刻出場即可。
況且今日的壽宴，還是宋獻的長子宋闕以自己的名義辦的。
“哼，排場還真是大。也罷，我便等上一等。”莫相知冷哼道，也沒有為難，隨著家丁侍女的指引，坐在了席位的上方。
“喲，我還當是誰呢，原來是莫老怪，失敬失敬。”宋獻從後堂出來，嚴肅的指著幾個下人道：“你們是怎麽伺候莫先生的，也不早點通知我，害得莫先生以為我排場大。”
莫相知眼角狠狠一抽，這上來就是一通不留餘地的擠兌，當真是他的風格。還失敬，他要是真覺得失敬，自己也就不用來這一趟了。
“莫老怪，我這排場可不大。這不剛接到消息，就馬不停蹄的趕過來了？”宋獻哈哈笑著，帶著顧流雲趙綺冰等人入了席位。
莫相知再次覺得心累，他們都鬥了幾十年了，對彼此還能不了解，他分明就是知道今日自己會來，還擺出這樣一副態度，著實讓人惱火。
“宋老頭，今日你這壽宴，可是熱鬧非常啊。”莫相知不接宋獻的話茬，看著高堂滿座嘖嘖稱讚。
“怎麽，你羨慕？”羨慕也是我的。
那嘚瑟勁兒，莫相知覺得眼睛有點疼。
“要是羨慕，明年你也辦一個，我一定會去捧場。”宋獻心情舒暢了。
“還是別了，我可沒有你那樣的好徒弟。”還捧場，真把自己當成是開酒樓茶館的？
莫相知堵著氣，越看宋獻越不順眼。
宋獻得意一笑，道：“我的徒弟，自然是最好的。又懂事又孝順，最能讓我這個老頭子開心了。”
宋獻呵呵笑著，他就是故意擠兌莫相知的。
別看莫相知名氣和他不相上下，但是在子女緣分上，卻是要比他差上許多。也不知道他是怎麽養的，大兒子資質平庸，二兒子天資聰穎，但是喜經商不喜文，整天在外個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染上了一身商人的臭毛病，雖然長年不歸家，一年能見到一面，就已經算是幸運了，但也算的上事業有成。
三兒子但是頗愛讀書做學門，但是偏愛鉆研旁門左道，沒少讓莫老頭生氣。四兒子是個紈絝子弟，整天招貓逗狗，好在知道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沒惹什麽大麻煩。
四兒子是個木匠，如果成為一代大師，那也無話可說，可偏偏喜歡制作各種農具，但是制作出來的農具，就是白送，佃農們都不要，偏他還將之當成寶，自娛自樂的很。
五兒子倒學的是正統學文，但是不愛出門，不愛出門可不是不愛出家門，而是不愛出房門。如果一定要出門，不管他走到哪兒，都會隨身帶著一扇門，說話做事只會在門裏做，絕對不會踏出門板一步。
最最重要的是，他只有兒子，沒有女兒，孫子輩也是只有兒子，沒有女兒。哪像自己，有兒有女，還個個都是不可多得人才，這讓樣樣都要和對方比一比的宋獻得意不已。
想到對方堪稱曠世奇才的兒女，再想到自己那幾個同樣堪稱曠世奇才的兒子，莫相知就覺得顏面無光。
自己教的學生也不算少爺，卻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奇才，一度讓他覺得，是自己做錯了什麽，才會遭受到這樣的報覆。還好孫子輩有幾個是好的，讓他心裏安慰了許多。
莫相知笑道：“令徒自然是極好，一口鐵齒銅牙，三言兩語就讓別人啞口無言，當真是巧言善辯。”
聽到這裏，顧流雲立馬明白，暗道來了。他有些擔心的像趙綺冰看去，對方她胸有成竹的眼神後，顧流雲頓時放下心來，又掛上淺淺的笑意。
“哪裏哪裏，小徒年幼不懂事，哪裏比得上令孫指鹿為馬。”宋獻也毫不示弱，你一言我一語的，無形之中便已經硝煙彌漫。
開陽就這麽點大，昨日於家又是大張旗鼓的，是以大家都多多少少聽到一些風聲，只是沒想到竟然嚴重到需要莫家主親自出馬的地步。
一時之間，觥籌交錯的人群漸漸停下來，靜靜嗯聽著兩人之間的唇槍舌戰。
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既然莫家主選擇這種時候和宋先生討教，也應該不介意他們聽吧。
“指鹿為馬倒是不至於，就是怕有人鳩占鵲巢。”莫相知笑的意味深長，宋獻說他莫家顛倒黑白，混淆是非。他轉眼就換回去，喻指對方幹涉縣令之事，妄圖李代桃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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