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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森林裏的祭祀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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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森林裏的祭祀9

莉莉的伴侶們遲疑了。

雌性是尊貴的,好好呵護還來不及。

他們要是欺負雌性,還算什麽雄性獸人?會被整個獸人大陸鄙視的。

莉莉更加憤怒了。

她的伴侶們第一次不聽她的話,全被晏靈殊的美麗迷住了是吧?

不同於莉莉的張牙舞爪,雪拉站在原地冷眼旁觀,目光涼涼地落在晏靈殊身上。

這時,有獸人高喊:“雲深回來了。”

雪拉一喜,大步上前,順手扒拉開晏靈殊。

晏靈殊腳一伸,成功絆住雪拉。

雪拉驚呼,整個人朝前撲去,摔趴在地上。

晏靈殊不會主動欺負別人,不代表別人能隨便欺負她。

既然雲深沒事了,她就想著低調離開吧,別再多事了。

雪拉顧不得去找晏靈殊算賬,趕緊爬起來拍掉身上的灰塵,以最美的姿態迎接雲深。

雲深的形象很狼狽,風塵仆仆的。

雪拉去扶他,“雲深,你有沒有受傷?我帶你去找巫醫。”

雲深甩開她,目光焦急地在獸人群中尋找,直到邊上有獸人提醒他靈殊已經回來了,雲深才放下心。

剛開始圈著晏靈殊是為了防止晏靈殊說出他會控火這件事。

直到今天他回家沒看到晏靈殊,摸著家中纖塵不染的桌子,喝著暖暖的熱水,心頭的失落才一點一點堆積。

被冷待的雪拉咬緊下唇,不甘心,還要找雲深說話,“雲深,我……”

雪拉話沒說完,雲深擡腳就走,他只想快點回去。

等他回到家,晏靈殊還是不在。

他從其他獸人口中得知,晏靈殊去找族長了。

此時的族長正震驚著,“你要一個人住?部落是不允許雌性一個人住的,是不是雲深哪裏做得不好?”

“不是。”晏靈殊解釋,“是我沒有找伴侶的想法。”

族長笑道:“雲深確實保護不了你,坦倫怎麽樣?他實力不錯,我送你去坦倫的房子。”

“不不不。”晏靈殊汗顏,趕緊阻止要起身的族長。

恰好,雲深來了。

“你來得正好,靈殊想跟坦倫住,你幫我送她過去吧。”

晏靈殊:“?”

古伊族長才不相信晏靈殊不找伴侶。

獸人滿十八可以結侶,滿三十歲進入成熟期,雌性本就少,哪會有不找伴侶的雌性?

沒雄性照顧,雌性吃什麽喝什麽?

聞言,雲深沒動,也不說話。

晏靈殊嘆息,這兩天在部落裏她也算明白了雲深的處境了。雄性獸人們對他不是忽視就是嫌棄。

如果自己再走了,他會不會誤會自己也是嫌棄他?何況別的獸人可不一定像雲深那般正人君子。

“不用了族長。”晏靈殊拒絕了族長的好意,拉上雲深離開族長家。

今晚的月亮特別圓,與星星交相輝映,將晏靈殊和雲深的影子拉長在地上。

不知是月光太朦朧還是晚風太溫柔,雲深的聲音格外好聽,“你今天……去辛德部落了?”

“嗯。”

晏靈殊沒有隱瞞,也隱瞞不了。

“見到辛德族長了?”

“見到了。”

雲深停下腳步。

晏靈殊跟著停下,“怎麽了?”

她擡頭,發現雲深的表情太過嚴肅,那雙好看的眼睛在夜色下無比深沈。

雲深低頭道:“以後,離辛德族長遠一點,他是黑化獸。”

晏靈殊霍地睜大眼睛,“黑化獸?黑化獸能當族長?”

雲深邊走邊說:“黑化獸除不能有後代,其餘並無不同,只要有雌性願意跟著他,他的壽命就會得到延長。

相比普通雄性獸人,黑化獸反倒有個優勢,不再受制於雌性。”

普通雄性獸人要哄著雌性,怕雌性一不高興解除伴侶關系。黑化獸就無所謂了,已經是黑化獸了,還怕什麽?

“辛德族長短時間內召集了東部地區幸存的獸人,成立辛德部落。不難看出,他不是個簡單的獸人,加上尼撒輔助,他的族長位子坐得很穩。”

晏靈殊聽得認真。

要完成任務,盡可能地收集信息是很有必要的。

“尼撒是誰?”她問。

“東部地區有名的巫師,目前在辛德部落。”

原始部落,巫師的號召力很強,輕而易舉地就能給獸人們洗腦,如果尼撒執意要阿提斯作為祭品……

就聽雲深說:“阿提斯會被當作祭品,也是尼撒的主意。”

當時雲深就在場。

“尼撒這麽厲害?男的女的?不是,雌的還是雄的?有沒有仇家?”

雲深好笑地看著一臉好奇的晏靈殊,“尼撒是雌性,很受獸人們尊敬。”

“那依你看,巫師和獸神使者,哪個更受尊敬?”

“自然是獸神使者。傳說上一次出現獸神使者還是兩千年以前的事情。”

兩人說著話,不知不覺,雲深家到了。

晏靈殊道:“麻煩你幫我用石頭造個房子吧,我以後自己住就行了。”

雲深頓住。

去不了坦倫那就寧願冒險自己住,她就這麽討厭他嗎?

“我受傷了,沒力氣。”

雲深徑自回屋去。

晏靈殊這才想起,雲深為了找她,在外奔波大半天,她都沒問問他有沒有遇到危險,著實不該。

她追上去問:“傷哪了?”

現在問還來得及吧?可是瞧著雲深除了形象狼狽點,並無外傷。

雲深捂著心口道:“內傷。”

晏靈殊沒多想,趕緊叮囑他:“那你快休息吧。”

她想扶雲深到石床上躺下,雲深不同意,還是選擇睡在了地上,把床讓給晏靈殊。

晏靈殊本想再勸,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

她怕自己執意讓雲深睡床,雲深會誤會她關心他,對他有意思。

算了,就這樣吧。

晏靈殊上床睡覺,背對雲深。

一夜過去。

等晏靈殊睡醒的時候,雲深已經不在了,桌上照例放著熟肉和青色的果子,還多了截香甜的番薯。

雲深每天要為部落幹活才能分到吃的,或者自己外出打獵,也是不容易。

晏靈殊起床洗漱,吃了早飯就研究赤豆去了。

浸泡,倒水煮赤豆,很簡單,她還是會的。

等待的功夫,她取出符紙符筆,席地坐在一塊平坦的矮石邊,靜心凝神練習制符。

晏靈殊邊畫符,邊抽空檢查竈頭,添幾根木柴,不讓火勢熄滅。

她考慮過了,驅邪符看似比防禦符厲害,實際上,驅邪符只針對魂體,不如防禦符實用範圍廣。

金色暖陽傾瀉在晏靈殊身上,微風習習,有周圍原始的秀麗風景點綴,宛如一幅山精古畫。

晏靈殊便是那畫中山精。

遠處,雲深背上扛著大獵物,手裏提著幾只小獵物走來。

他眼中倒映著晏靈殊美好的身影,步伐不由加快。

晏靈殊轉頭問他:“這幾只獵物還活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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