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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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兄阿兄，你快看！”窈夭貝吵吵鬧鬧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窈一童略微側過身往門外看，只見窈夭貝拉扯著於景蓄，激動的紅著臉，“阿蓄好好看啊！”
於景蓄不自在的低著頭，一張小臉緊繃。
窈一童笑的合不攏嘴，“是好看。”
於景蓄生來就好看，盡管瘦的皮包骨，也掩蓋不住他本身就極好的底子。
於景蓄抿著唇，問：“阿兄，你怎麽還沒穿喜服？”
“馬上穿。”窈一童關上門，看向床上的喜服，嘆氣。
這場親事，他本想簡簡單單的敷衍過去，誰料屠玟決連喜服都給準備了。
天合村窮，一般哥兒出嫁穿個紅衣裳便算喜服，少有人會專門花錢去買的。
他穿上喜服，將頭發簡單的挽起，蓋上紅蓋頭。
屠玟決進來時，他不知為何有些緊張，他本以為屠玟決會將他背過去，沒成想屠玟決竟將他抱起來，大跨步往外走。
村裏人在起哄，窈一童和於景蓄挨個給他們發喜糖。
他們來不及設宴，只能用這種方法讓村裏人沾沾喜氣。
拜天地禮成後，他坐在床上，捂著餓的直叫喚的肚子。
屠玟決走進來，“裏正把夭貝帶走了，明日我們一起去接他。”
“好。”窈一童想強裝鎮定，但說出的話卻帶著顫音。
他懊惱的閉上嘴，感覺到屠玟決走到他面前，掀起他的紅蓋頭。
他擡眸看去，正好撞進屠玟決的眼。
屠玟決直勾勾的盯著他，眼裏情緒洶湧，似是強行克制著什麽，眼底都浮現紅血絲。
他別過頭，啞著聲道：“你不答應我不會碰你，但你別勾我。”
窈一童紅了臉，羞惱道：“你胡說。”
屠玟決拿起水壺往嘴裏灌，喉結上下滾動，窈一童看著，有些口幹舌燥。
喝完水，屠玟決將水壺往桌上一放，“想吃什麽？”
“湯面。”窈一童愛吃面，來到這個世界後，他連喝一碗白粥都是奢侈。
“好。”屠玟決大跨步走出去，看都不敢再看他一眼。
他看著門打開又關上，摸著滾燙的臉頰，抿唇笑了。
這糙漢子倒是懂的疼人。
屠玟決煮完面後跑去洗了個冷水澡，冰冷的水從頭澆下，他閉上眼，腦海裏浮現的是窈一童略帶嬌羞的面容。
他知道窈一童生的好看，但他不知窈一童一顰一笑一個眼神都能牽的他心肝發顫。
脖頸上青筋一凸，他深吸一口氣，將自己泡進冷水裏。
他不敢泡太久，他怕面冷的太快，怕窈一童不滿的皺起好看的眉眼。
屠玟決端著面進來時，窈一童感覺冷氣撲面而來。
屠玟決體溫高，每當屠玟決靠近他，他總能感受到從他身上散出的氣息。
可這次屠玟決靠近他，他感覺到的是絲絲寒意。
他納悶的瞧了屠玟決幾眼。
外頭有那麽冷嗎？怎麽感覺將屠玟決整個人都凍起來了。
“吃面。”屠玟決將面推到他面前，他確實是餓了，埋頭吃的正香，卻發現屠玟決正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眼神像是在看什麽獵物。
窈一童將筷子往桌上一放，“看夠了沒？”
被這麽看，他哪裏還吃得下？
屠玟決倒是坦然，“沒夠。”
窈一童又羞紅了臉。
屠玟決煮的面多，窈一童吃不完，吃到後面更像是小雞啄食。
屠玟決看出來，將面從他面前奪走，三兩口就將剩下的面都吃了。
窈一童看他一點都不覺得嫌棄，莫名有些臉熱。
屠玟決拿著碗出去時，窈一童將喜服一脫，躲進被窩裏裝睡。
屠玟決回來後躺上床，擡手便將他攬入懷中。
他全身一僵，屠玟決咬牙輕輕磨著他的耳朵。
裝睡被識破，窈一童幹脆不裝了，理直氣壯的說：“別咬我耳朵，癢。”
屠玟決低低的笑了。
他的笑聲低沈微啞，不難聽出其中的寵溺。
窈一童感覺心尖被撩了幾下，語氣在不知不覺中軟了幾分，“我困了。”
“好。”屠玟決沒再咬他耳朵，但抱著他的手卻不曾放開。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睡著的，只知道醒來時他窩在屠玟決懷裏，渾身縈繞著屠玟決的氣息。
屠玟決不知何時醒的，他擡眸時正對上屠玟決清醒的眼。
他還沒睡醒，眼神迷茫的問：“什麽時辰了？”
屠玟決揉捏著他的耳垂，“卯時。”
窈一童清醒了，“棄家人呢？”
屠玟決對他一醒來就提別的人不滿，箍著他的手用力了幾分，“不知。”
窈一童輕拍屠玟決的胸膛，埋怨道，“輕點，勒的我腰疼。”
屠玟決放松力道，“嬌氣。”
“我餓了。”窈一童微仰著下巴，嘴唇一張一合，舌尖若隱若現，“想吃面。”
屠玟決喉結滾動，盯著他半響，起身走了出去。
窈一童起身穿衣，坐在床上打量著這間小木屋。
木屋跟茅草屋一般大小，屋子裏只有一張木床、一個用來吃飯的木桌子和角落裏一堆生活用的木碗等雜物。
雖然東西都很新，但卻少的令人發指。
他嘆了口氣。
看來要買的東西還不少，也不知手頭那點錢夠不夠。
端著面進來時，屠玟決攜帶著一身冷氣。
窈一童看著他系的淩亂的腰帶，猜到了什麽，只感覺渾身燥的慌。
窈一童吃飽後，他將面往屠玟決面前一推，“吃不完了。”
屠玟決一聲不吭的將面吃幹凈。
猜到窈家人定會找上門，窈一童並不打算待在家裏。
他跟屠玟決一起往裏正家走去，遠遠的，他便看到坐在裏正家門口伸長脖子往這邊看的窈夭貝。
窈夭貝看到他，開心的跳起來，一邊跑一邊喊，“阿兄。”
“慢點。”窈一童張開手接住窈夭貝，窈夭貝埋在他懷裏蹭了蹭，才仰頭對他傻笑，“你來啦阿兄。”
窈一童看他眼角有些紅，心知窈夭貝定是偷偷哭過，心裏頭泛酸。
“我們來去縣裏買東西，開心嗎？”
窈夭貝眼睛一亮，“阿蓄跟我們一起嗎？”
窈一童神色一滯，“下次我們帶上阿蓄。”
並不是他不想帶阿蓄，而是於嬸不會放人。
窈夭貝的眼神黯淡了幾分。
裏正在家裏頭坐著，他們將野筍放到院裏，“裏正，貝兒我們接走了。”
裏正眼神覆雜，明顯是猜到什麽，卻只對他們說：“好好過日子吧。”
村口的牛車還未走，他們坐上去人剛好滿了。
意外的是，於嬸也在牛車上。
看到他們，於嬸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大聲喊道，“哎喲，童哥兒，你不知道吧？今早你家門口又有人來接親了，這次來接親的可是蕁地村的棄家，那可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彩禮可是有十兩銀子呢，你嫁早了。”
連嬸皺眉，“於嬸，你這話可不能這麽說啊，棄家那位可是個……童哥兒若是真嫁了，怕是命都得賠進去。”
是什麽連嬸沒說，但車上的人都知道。
於嬸陰陽怪氣的說，“童哥兒都這麽大歲數了，那棄家舍得出十兩的彩禮足以說明對童哥兒有多看中，依我看啊，這反倒是童哥兒的福氣。”
“於嬸，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窈一童挽住屠玟決的胳膊，“我如今已為人夫，莫說是棄家，就算是縣裏的大戶人家來了都得擡著空轎子回去。”
於嬸臉色一僵，“你這說什麽的胡話，莫要壞了我的名聲！”
車上的人聞言悶笑出聲，有人道，“於嬸，這話頭可是你挑起來的。”
“就是，你怎麽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呢？”
於嬸被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懟的臉上血色盡褪，一路人再也不吭聲了。
連嬸倒是擔憂的問：“童哥兒，聽說這親是蕁地村那頭的人訂下的，十兩彩禮都收了。”
“連嬸，若不是今早聽人說了，我真不敢相信他們會就這樣將我嫁了。”窈一童垂下眼眸，黑長的睫毛一顫，“他們甚至未曾知會我一聲。”
“這哪是嫁，這分明就是……”連嬸話沒說完，長長的嘆了口氣。
“是什麽呀？”窈夭貝眼神懵懂，“爹爹不是不要我們了嗎？”
旁人看著窈夭貝無知的眼神，心生憐惜，直呼造孽。
若是童哥兒真嫁入棄家，夭貝又該怎麽辦？
他們對視一眼，皆慶幸童哥兒嫁的是屠玟決。
至少屠玟決願意將夭貝將自己的親阿弟養，這是很多漢子都做不到的事。
到縣裏後，窈一童拉著窈夭貝的手，直奔藥店。
他買的是凍瘡膏，窈夭貝緊緊的抱著凍瘡膏，“阿蓄用。”
小二眼力見好，看屠玟決一直站在窈一童身邊，看出兩人是夫夫關系，便拿出一盒淡綠色的藥膏，壓低聲音道：“客官，這個可是好東西。”
屠玟決本不感興趣，聽到小二接下來的話後眼神微變。
他下意識的想掏錢，卻發現自己的錢連同錢袋子都在窈一童手裏，他現在身上身無分文。
他垂下手，心裏想著得多掙點錢，再偷偷存點私房錢。
買完藥膏後，窈一童又陸陸續續買了布料、衣裳、吃食。
他本覺得自己買的東西不多，但回頭看到屠玟決身上幾乎掛滿東西後，他難得有些良心不安。
“累嗎？我拿點吧。”他說著伸手去拿屠玟決身上的東西，屠玟決避開他的手，“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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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景蓄不自在的低著頭，一張小臉緊繃。
窈一童笑的合不攏嘴，“是好看。”
於景蓄生來就好看，盡管瘦的皮包骨，也掩蓋不住他本身就極好的底子。
於景蓄抿著唇，問：“阿兄，你怎麽還沒穿喜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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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親事，他本想簡簡單單的敷衍過去，誰料屠玟決連喜服都給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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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玟決進來時，他不知為何有些緊張，他本以為屠玟決會將他背過去，沒成想屠玟決竟將他抱起來，大跨步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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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天地禮成後，他坐在床上，捂著餓的直叫喚的肚子。
屠玟決走進來，“裏正把夭貝帶走了，明日我們一起去接他。”
“好。”窈一童想強裝鎮定，但說出的話卻帶著顫音。
他懊惱的閉上嘴，感覺到屠玟決走到他面前，掀起他的紅蓋頭。
他擡眸看去，正好撞進屠玟決的眼。
屠玟決直勾勾的盯著他，眼裏情緒洶湧，似是強行克制著什麽，眼底都浮現紅血絲。
他別過頭，啞著聲道：“你不答應我不會碰你，但你別勾我。”
窈一童紅了臉，羞惱道：“你胡說。”
屠玟決拿起水壺往嘴裏灌，喉結上下滾動，窈一童看著，有些口幹舌燥。
喝完水，屠玟決將水壺往桌上一放，“想吃什麽？”
“湯面。”窈一童愛吃面，來到這個世界後，他連喝一碗白粥都是奢侈。
“好。”屠玟決大跨步走出去，看都不敢再看他一眼。
他看著門打開又關上，摸著滾燙的臉頰，抿唇笑了。
這糙漢子倒是懂的疼人。
屠玟決煮完面後跑去洗了個冷水澡，冰冷的水從頭澆下，他閉上眼，腦海裏浮現的是窈一童略帶嬌羞的面容。
他知道窈一童生的好看，但他不知窈一童一顰一笑一個眼神都能牽的他心肝發顫。
脖頸上青筋一凸，他深吸一口氣，將自己泡進冷水裏。
他不敢泡太久，他怕面冷的太快，怕窈一童不滿的皺起好看的眉眼。
屠玟決端著面進來時，窈一童感覺冷氣撲面而來。
屠玟決體溫高，每當屠玟決靠近他，他總能感受到從他身上散出的氣息。
可這次屠玟決靠近他，他感覺到的是絲絲寒意。
他納悶的瞧了屠玟決幾眼。
外頭有那麽冷嗎？怎麽感覺將屠玟決整個人都凍起來了。
“吃面。”屠玟決將面推到他面前，他確實是餓了，埋頭吃的正香，卻發現屠玟決正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眼神像是在看什麽獵物。
窈一童將筷子往桌上一放，“看夠了沒？”
被這麽看，他哪裏還吃得下？
屠玟決倒是坦然，“沒夠。”
窈一童又羞紅了臉。
屠玟決煮的面多，窈一童吃不完，吃到後面更像是小雞啄食。
屠玟決看出來，將面從他面前奪走，三兩口就將剩下的面都吃了。
窈一童看他一點都不覺得嫌棄，莫名有些臉熱。
屠玟決拿著碗出去時，窈一童將喜服一脫，躲進被窩裏裝睡。
屠玟決回來後躺上床，擡手便將他攬入懷中。
他全身一僵，屠玟決咬牙輕輕磨著他的耳朵。
裝睡被識破，窈一童幹脆不裝了，理直氣壯的說：“別咬我耳朵，癢。”
屠玟決低低的笑了。
他的笑聲低沈微啞，不難聽出其中的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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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屠玟決沒再咬他耳朵，但抱著他的手卻不曾放開。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睡著的，只知道醒來時他窩在屠玟決懷裏，渾身縈繞著屠玟決的氣息。
屠玟決不知何時醒的，他擡眸時正對上屠玟決清醒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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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一童清醒了，“棄家人呢？”
屠玟決對他一醒來就提別的人不滿，箍著他的手用力了幾分，“不知。”
窈一童輕拍屠玟決的胸膛，埋怨道，“輕點，勒的我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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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玟決喉結滾動，盯著他半響，起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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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跟茅草屋一般大小，屋子裏只有一張木床、一個用來吃飯的木桌子和角落裏一堆生活用的木碗等雜物。
雖然東西都很新，但卻少的令人發指。
他嘆了口氣。
看來要買的東西還不少，也不知手頭那點錢夠不夠。
端著面進來時，屠玟決攜帶著一身冷氣。
窈一童看著他系的淩亂的腰帶，猜到了什麽，只感覺渾身燥的慌。
窈一童吃飽後，他將面往屠玟決面前一推，“吃不完了。”
屠玟決一聲不吭的將面吃幹凈。
猜到窈家人定會找上門，窈一童並不打算待在家裏。
他跟屠玟決一起往裏正家走去，遠遠的，他便看到坐在裏正家門口伸長脖子往這邊看的窈夭貝。
窈夭貝看到他，開心的跳起來，一邊跑一邊喊，“阿兄。”
“慢點。”窈一童張開手接住窈夭貝，窈夭貝埋在他懷裏蹭了蹭，才仰頭對他傻笑，“你來啦阿兄。”
窈一童看他眼角有些紅，心知窈夭貝定是偷偷哭過，心裏頭泛酸。
“我們來去縣裏買東西，開心嗎？”
窈夭貝眼睛一亮，“阿蓄跟我們一起嗎？”
窈一童神色一滯，“下次我們帶上阿蓄。”
並不是他不想帶阿蓄，而是於嬸不會放人。
窈夭貝的眼神黯淡了幾分。
裏正在家裏頭坐著，他們將野筍放到院裏，“裏正，貝兒我們接走了。”
裏正眼神覆雜，明顯是猜到什麽，卻只對他們說：“好好過日子吧。”
村口的牛車還未走，他們坐上去人剛好滿了。
意外的是，於嬸也在牛車上。
看到他們，於嬸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大聲喊道，“哎喲，童哥兒，你不知道吧？今早你家門口又有人來接親了，這次來接親的可是蕁地村的棄家，那可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彩禮可是有十兩銀子呢，你嫁早了。”
連嬸皺眉，“於嬸，你這話可不能這麽說啊，棄家那位可是個……童哥兒若是真嫁了，怕是命都得賠進去。”
是什麽連嬸沒說，但車上的人都知道。
於嬸陰陽怪氣的說，“童哥兒都這麽大歲數了，那棄家舍得出十兩的彩禮足以說明對童哥兒有多看中，依我看啊，這反倒是童哥兒的福氣。”
“於嬸，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窈一童挽住屠玟決的胳膊，“我如今已為人夫，莫說是棄家，就算是縣裏的大戶人家來了都得擡著空轎子回去。”
於嬸臉色一僵，“你這說什麽的胡話，莫要壞了我的名聲！”
車上的人聞言悶笑出聲，有人道，“於嬸，這話頭可是你挑起來的。”
“就是，你怎麽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呢？”
於嬸被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懟的臉上血色盡褪，一路人再也不吭聲了。
連嬸倒是擔憂的問：“童哥兒，聽說這親是蕁地村那頭的人訂下的，十兩彩禮都收了。”
“連嬸，若不是今早聽人說了，我真不敢相信他們會就這樣將我嫁了。”窈一童垂下眼眸，黑長的睫毛一顫，“他們甚至未曾知會我一聲。”
“這哪是嫁，這分明就是……”連嬸話沒說完，長長的嘆了口氣。
“是什麽呀？”窈夭貝眼神懵懂，“爹爹不是不要我們了嗎？”
旁人看著窈夭貝無知的眼神，心生憐惜，直呼造孽。
若是童哥兒真嫁入棄家，夭貝又該怎麽辦？
他們對視一眼，皆慶幸童哥兒嫁的是屠玟決。
至少屠玟決願意將夭貝將自己的親阿弟養，這是很多漢子都做不到的事。
到縣裏後，窈一童拉著窈夭貝的手，直奔藥店。
他買的是凍瘡膏，窈夭貝緊緊的抱著凍瘡膏，“阿蓄用。”
小二眼力見好，看屠玟決一直站在窈一童身邊，看出兩人是夫夫關系，便拿出一盒淡綠色的藥膏，壓低聲音道：“客官，這個可是好東西。”
屠玟決本不感興趣，聽到小二接下來的話後眼神微變。
他下意識的想掏錢，卻發現自己的錢連同錢袋子都在窈一童手裏，他現在身上身無分文。
他垂下手，心裏想著得多掙點錢，再偷偷存點私房錢。
買完藥膏後，窈一童又陸陸續續買了布料、衣裳、吃食。
他本覺得自己買的東西不多，但回頭看到屠玟決身上幾乎掛滿東西後，他難得有些良心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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