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做爸爸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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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真做爸爸的第一天
宋沐陽穿到這個陌生叔叔身上已經有五天了。
這五天內他不僅打掃了房間，適應了一下這個陌生的身體，還和左鄰右舍打好了關系，認真了解了關於他“兒子”楚冬恪的事跡。
在鄰居的口中，楚冬恪是個“乖張”、“叛逆”的可憐孩子。
“小楚你以前真不像個人。”趁著天晴在樓下晾衣服的劉奶奶將衣服夾在衣架上，遞給一旁的宋沐陽。然後宋沐陽再幫忙將衣架掛到架在兩顆大樹中間的竹竿上，“左邊點左邊點，我這還有這麽多衣服呢，不要掛太開。”
“要我說啊，冬冬現在變成這個樣子都是你的錯。”她嘆氣，閑聊一般的和宋沐陽說著話，“家裏不管事，每天喝完酒就打孩子，這孩子都沒吃過你幾頓飯，每次都靠他自己不知道去哪兒吃。你說這種情況他能不和社會上的小混子學壞嗎？我跟你說啊……”
“媽！你少說點！”在陽臺上織毛衣的女人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每天叨叨叨的啰嗦死了，老楚你別聽她說，她就是沒人聊閑得慌。”
宋沐陽好脾氣地笑了笑，沈默著接過劉奶奶手中的衣架，按照奶奶的指示掛在上頭。他不太擅長應付咄咄逼人的阿姨，卻也知道對方沒有什麽惡意，於是只能保持沈默，繼續聽著絮絮叨叨的奶奶說著楚冬恪的故事。
但是再怎麽擁有“慈父”心腸，本質上依舊只是個小學生的宋沐陽對於父子之間如何相處還是實打實的慌張。福利院的生活簡單而又規律，聽院長媽媽的話，平時上學寫作業，晚上幫忙做手工，周末大掃除。非常乖巧的宋沐陽過的非常開心，偶爾還能收到義工哥哥姐姐的小禮物，這就是他一天中最大的驚喜了。
但是說到“父子”關系……
他到現在還記得那晚上兇狠的眼神和震天響的關門聲，這讓他幾乎被嚇得瑟瑟發抖。幫忙晾好衣服之後，他就前往距離住所一條街的小餐館打工，工資不高但是包中餐晚餐，這對他來說已經是能夠找到的最好的工作了。
第一次體會到社會險惡的小學生在結束了疲憊的工作之後拎著打包的飯菜爬上樓梯。
他現在住的“家”就在二樓，樓道的燈幾年前報廢掉之後就再也沒有修過，最初兩天的時候宋沐陽甚至還因為看不清路摔過跤，現在已經能夠平穩上樓了，這也是一個超大的進步~
為自己的進步感到驕傲的宋同學甚至沒有註意到從門縫中透出來的昏黃燈光代表什麽，他低頭從口袋中摸索著鑰匙，卻在下一秒看著門自己悄無聲息的打開了。
“……誒？”宋沐陽眨了眨眼，看向屋內的場景。
破舊的沙發上坐在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側臉。少年靠在沙發上，彎腰將腳邊已經被打開的酒瓶拿起，向著腿上倒去。
一股濃烈的酒精味在屋內彌漫開來，啤酒順著小腿滑落到地上。從宋沐陽的角度可以看到，少年的雙眉緊皺，咬著牙仿佛在忍耐著什麽，卻一聲不吭，直到將一瓶子的酒全部倒完之後才拿起放在一旁的白色繃帶，纏在腳上。
受傷了嗎？
宋沐陽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對方，卻又因為上次兇狠的眼神不敢開口搭話，猶豫了半晌才結結巴巴的小聲說道：“傷口……傷口不能那麽處理。”
“要你管。”楚冬恪冷冷的懟了回去。
“你的酒沒了。”他挑釁一般的站起身，將酒瓶踢到一旁，任由左腿上包紮的亂七八糟的繃帶展露在對方的眼前，挺直腰板目不斜視的從宋沐陽身邊走過。
然後腿一軟，徑直向著宋沐陽的方向摔去。
宋沐陽大驚失色，他連忙上前兩步，將因為腳傷而沒能站穩的少年攬入懷中，雙手摟住那纖細的腰肢，單純而又正直的說道：“傷口不可以這麽包的，你等會兒，先坐回沙發上！”
五天沒有喝酒的男人身上已經沒有了楚冬恪厭惡的酒精味道，在餐廳忙活了大半天，乘著夜風回來的他身上微涼，雙手牢牢的護住自己，久違的親密接觸讓他渾身一僵。剛剛放過狠話就遭到如此打擊實在是過分！
咳，被父親直接攬入懷中的體驗讓楚冬恪分外的不自在，他被男人笨拙的扶起來放到沙發上，看著他半蹲在自己面前，努力看出繃帶下面的傷口到底長什麽樣子，然後擡起頭，昏暗的燈光之下那雙眼睛簡直亮的驚人：“我去給你買藥，小冬恪在這裏等一下呀~很快的。”
說著，他就將打包盒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正規的藥店和這邊管理混亂的城中村還有一定的距離，對周圍地形依舊不是很熟悉的宋沐陽苦惱的握著手中僅有的儲蓄，其實更加嚴肅的問題是——膝蓋受傷應該買什麽藥呢？從來沒有過類似經歷的宋小朋友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
等到他好不容易帶著自己買的藥品回到家中的時候，原本坐在沙發上的人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只留下空蕩蕩的酒瓶在風的吹動下發出“軲轆軲轆”的滾動聲。
宋沐陽有些失落的垂下雙眸，從角落裏拖出擺放雜物的箱子，將所有的藥品都整整齊齊的放在其中，然後孤獨的坐在桌子前，打開了盒子。
“沐陽真是個乖寶寶。”他歪著頭，學著哥哥姐姐的模樣對自己念道，然後盡可能的擡頭沖鏡子裏的陌生自己露出燦爛的笑容，“接下來，也要努力生活哦~”
*******
那晚上的事情仿佛只是個小插曲一般，兩人的關系依舊沒有多少緩和。在反過來琢磨半天的楚冬恪敏銳的發現自己的父親似乎有些“怕”他之後，他更加沒有了緩和關系的心思，只是惡劣的當做臨時旅館一樣，需要什麽便直接拿走，卻依舊不和努力搭話的“父親”多說一句話。
直到老師的電話打來。
“小楚，冬冬老師打電話來了，叫你今天下午去學校一趟。”窮到沒有電話的宋沐陽被鄰居劉奶奶吵醒，這段時間連續的工作讓被酒精掏空的身體有些吃不消，頭暈腦脹的情況下宋沐陽第一次睡過了頭。
依舊有些暈乎乎的宋沐陽眨了眨眼，大腦遲緩的開始接受訊息：“去……學校？”
“對，聽冬冬老師語氣，他好像闖禍了。”
如果是平時，一聽到要去初中，要去見班主任，身為乖寶寶小學生的宋沐陽一定會忐忑不安，但是此刻的他只是遲鈍的點了點頭：“那我先去和老板那邊請個假。”
辦公室的氛圍格外凝重。
身穿大衣，看上去分外富裕的女人摟著自己的孩子，沖著對面孤零零站著的楚冬恪怒目而視：“就這個沒教養的小孩兒？你看看我家孩子都被打成什麽樣子了！老師，這種不學好的小混混留下來也沒用，哪裏像我們家孩子，成績名列前茅，一看就是個好學生。”
楚冬恪無所謂的嗤笑一聲，雙手插在褲兜裏，靠在墻上的姿勢分外挑釁。他看著對面抽噎著鉆進媽媽懷中，讓女人柔聲誘哄的同學，又看了看左右為難的班主任，一言不發。
“楚冬恪，你家長什麽時候到？”趁著咄咄逼人的女人轉移了註意力，班主任湊到楚冬恪面前，小聲的問道，“我早就給他打電話了，他再不過來我可就很難保住你了。”
“他？”楚冬恪目光游移了片刻，回想了一下記憶中那個醉醺醺的男人，要是他遇到這種情況，說不定會毫不猶豫的轉身把自己給打一頓吧，免得我這個拖油瓶給他丟人。至於現在這個男人……嗤，就那股欺軟怕硬的勁頭，大概也沒什麽用吧。對於目前場景一點都不驚慌的楚冬恪搖了搖頭，“算了，他來也是添亂。”
“添亂”的宋沐陽好不容易才在偌大的初中找到初二老師辦公室，在烈日之下紅透了臉的他扶著門框，上氣不接下氣：“老師，我……我來了。”
“你就是家長？”剛才還上演母慈子孝溫情戲碼的女人挑剔的打量著對方，在洗得發白的衣物上多停留了兩眼，再次開口的時候底氣就更足了，“你家楚冬恪把我們家孩子打成什麽樣了你看看，這種小孩兒有什麽用，最後還不是去混社會，活得像社會臭蟲一樣。”
宋沐陽皺眉，他不太適應這種咄咄逼人的說話方式，但是話裏話外都在辱罵楚冬恪的方式更加讓他不滿，他走進教室，直白的說出他的感受：“可是您這種說法才是真正的沒有教養。”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簡直是點燃了炸藥桶，女士簡直要跳起來。她拿起手中的名牌包包，目光在宋沐陽和楚冬恪之間打轉了一圈之後，掄起包包就直接向著楚冬恪的方向砸去：“呸！我去你的沒教養！小兔崽子給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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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沐陽穿到這個陌生叔叔身上已經有五天了。
這五天內他不僅打掃了房間，適應了一下這個陌生的身體，還和左鄰右舍打好了關系，認真了解了關於他“兒子”楚冬恪的事跡。
在鄰居的口中，楚冬恪是個“乖張”、“叛逆”的可憐孩子。
“小楚你以前真不像個人。”趁著天晴在樓下晾衣服的劉奶奶將衣服夾在衣架上，遞給一旁的宋沐陽。然後宋沐陽再幫忙將衣架掛到架在兩顆大樹中間的竹竿上，“左邊點左邊點，我這還有這麽多衣服呢，不要掛太開。”
“要我說啊，冬冬現在變成這個樣子都是你的錯。”她嘆氣，閑聊一般的和宋沐陽說著話，“家裏不管事，每天喝完酒就打孩子，這孩子都沒吃過你幾頓飯，每次都靠他自己不知道去哪兒吃。你說這種情況他能不和社會上的小混子學壞嗎？我跟你說啊……”
“媽！你少說點！”在陽臺上織毛衣的女人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每天叨叨叨的啰嗦死了，老楚你別聽她說，她就是沒人聊閑得慌。”
宋沐陽好脾氣地笑了笑，沈默著接過劉奶奶手中的衣架，按照奶奶的指示掛在上頭。他不太擅長應付咄咄逼人的阿姨，卻也知道對方沒有什麽惡意，於是只能保持沈默，繼續聽著絮絮叨叨的奶奶說著楚冬恪的故事。
但是再怎麽擁有“慈父”心腸，本質上依舊只是個小學生的宋沐陽對於父子之間如何相處還是實打實的慌張。福利院的生活簡單而又規律，聽院長媽媽的話，平時上學寫作業，晚上幫忙做手工，周末大掃除。非常乖巧的宋沐陽過的非常開心，偶爾還能收到義工哥哥姐姐的小禮物，這就是他一天中最大的驚喜了。
但是說到“父子”關系……
他到現在還記得那晚上兇狠的眼神和震天響的關門聲，這讓他幾乎被嚇得瑟瑟發抖。幫忙晾好衣服之後，他就前往距離住所一條街的小餐館打工，工資不高但是包中餐晚餐，這對他來說已經是能夠找到的最好的工作了。
第一次體會到社會險惡的小學生在結束了疲憊的工作之後拎著打包的飯菜爬上樓梯。
他現在住的“家”就在二樓，樓道的燈幾年前報廢掉之後就再也沒有修過，最初兩天的時候宋沐陽甚至還因為看不清路摔過跤，現在已經能夠平穩上樓了，這也是一個超大的進步~
為自己的進步感到驕傲的宋同學甚至沒有註意到從門縫中透出來的昏黃燈光代表什麽，他低頭從口袋中摸索著鑰匙，卻在下一秒看著門自己悄無聲息的打開了。
“……誒？”宋沐陽眨了眨眼，看向屋內的場景。
破舊的沙發上坐在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側臉。少年靠在沙發上，彎腰將腳邊已經被打開的酒瓶拿起，向著腿上倒去。
一股濃烈的酒精味在屋內彌漫開來，啤酒順著小腿滑落到地上。從宋沐陽的角度可以看到，少年的雙眉緊皺，咬著牙仿佛在忍耐著什麽，卻一聲不吭，直到將一瓶子的酒全部倒完之後才拿起放在一旁的白色繃帶，纏在腳上。
受傷了嗎？
宋沐陽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對方，卻又因為上次兇狠的眼神不敢開口搭話，猶豫了半晌才結結巴巴的小聲說道：“傷口……傷口不能那麽處理。”
“要你管。”楚冬恪冷冷的懟了回去。
“你的酒沒了。”他挑釁一般的站起身，將酒瓶踢到一旁，任由左腿上包紮的亂七八糟的繃帶展露在對方的眼前，挺直腰板目不斜視的從宋沐陽身邊走過。
然後腿一軟，徑直向著宋沐陽的方向摔去。
宋沐陽大驚失色，他連忙上前兩步，將因為腳傷而沒能站穩的少年攬入懷中，雙手摟住那纖細的腰肢，單純而又正直的說道：“傷口不可以這麽包的，你等會兒，先坐回沙發上！”
五天沒有喝酒的男人身上已經沒有了楚冬恪厭惡的酒精味道，在餐廳忙活了大半天，乘著夜風回來的他身上微涼，雙手牢牢的護住自己，久違的親密接觸讓他渾身一僵。剛剛放過狠話就遭到如此打擊實在是過分！
咳，被父親直接攬入懷中的體驗讓楚冬恪分外的不自在，他被男人笨拙的扶起來放到沙發上，看著他半蹲在自己面前，努力看出繃帶下面的傷口到底長什麽樣子，然後擡起頭，昏暗的燈光之下那雙眼睛簡直亮的驚人：“我去給你買藥，小冬恪在這裏等一下呀~很快的。”
說著，他就將打包盒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正規的藥店和這邊管理混亂的城中村還有一定的距離，對周圍地形依舊不是很熟悉的宋沐陽苦惱的握著手中僅有的儲蓄，其實更加嚴肅的問題是——膝蓋受傷應該買什麽藥呢？從來沒有過類似經歷的宋小朋友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
等到他好不容易帶著自己買的藥品回到家中的時候，原本坐在沙發上的人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只留下空蕩蕩的酒瓶在風的吹動下發出“軲轆軲轆”的滾動聲。
宋沐陽有些失落的垂下雙眸，從角落裏拖出擺放雜物的箱子，將所有的藥品都整整齊齊的放在其中，然後孤獨的坐在桌子前，打開了盒子。
“沐陽真是個乖寶寶。”他歪著頭，學著哥哥姐姐的模樣對自己念道，然後盡可能的擡頭沖鏡子裏的陌生自己露出燦爛的笑容，“接下來，也要努力生活哦~”
*******
那晚上的事情仿佛只是個小插曲一般，兩人的關系依舊沒有多少緩和。在反過來琢磨半天的楚冬恪敏銳的發現自己的父親似乎有些“怕”他之後，他更加沒有了緩和關系的心思，只是惡劣的當做臨時旅館一樣，需要什麽便直接拿走，卻依舊不和努力搭話的“父親”多說一句話。
直到老師的電話打來。
“小楚，冬冬老師打電話來了，叫你今天下午去學校一趟。”窮到沒有電話的宋沐陽被鄰居劉奶奶吵醒，這段時間連續的工作讓被酒精掏空的身體有些吃不消，頭暈腦脹的情況下宋沐陽第一次睡過了頭。
依舊有些暈乎乎的宋沐陽眨了眨眼，大腦遲緩的開始接受訊息：“去……學校？”
“對，聽冬冬老師語氣，他好像闖禍了。”
如果是平時，一聽到要去初中，要去見班主任，身為乖寶寶小學生的宋沐陽一定會忐忑不安，但是此刻的他只是遲鈍的點了點頭：“那我先去和老板那邊請個假。”
辦公室的氛圍格外凝重。
身穿大衣，看上去分外富裕的女人摟著自己的孩子，沖著對面孤零零站著的楚冬恪怒目而視：“就這個沒教養的小孩兒？你看看我家孩子都被打成什麽樣子了！老師，這種不學好的小混混留下來也沒用，哪裏像我們家孩子，成績名列前茅，一看就是個好學生。”
楚冬恪無所謂的嗤笑一聲，雙手插在褲兜裏，靠在墻上的姿勢分外挑釁。他看著對面抽噎著鉆進媽媽懷中，讓女人柔聲誘哄的同學，又看了看左右為難的班主任，一言不發。
“楚冬恪，你家長什麽時候到？”趁著咄咄逼人的女人轉移了註意力，班主任湊到楚冬恪面前，小聲的問道，“我早就給他打電話了，他再不過來我可就很難保住你了。”
“他？”楚冬恪目光游移了片刻，回想了一下記憶中那個醉醺醺的男人，要是他遇到這種情況，說不定會毫不猶豫的轉身把自己給打一頓吧，免得我這個拖油瓶給他丟人。至於現在這個男人……嗤，就那股欺軟怕硬的勁頭，大概也沒什麽用吧。對於目前場景一點都不驚慌的楚冬恪搖了搖頭，“算了，他來也是添亂。”
“添亂”的宋沐陽好不容易才在偌大的初中找到初二老師辦公室，在烈日之下紅透了臉的他扶著門框，上氣不接下氣：“老師，我……我來了。”
“你就是家長？”剛才還上演母慈子孝溫情戲碼的女人挑剔的打量著對方，在洗得發白的衣物上多停留了兩眼，再次開口的時候底氣就更足了，“你家楚冬恪把我們家孩子打成什麽樣了你看看，這種小孩兒有什麽用，最後還不是去混社會，活得像社會臭蟲一樣。”
宋沐陽皺眉，他不太適應這種咄咄逼人的說話方式，但是話裏話外都在辱罵楚冬恪的方式更加讓他不滿，他走進教室，直白的說出他的感受：“可是您這種說法才是真正的沒有教養。”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簡直是點燃了炸藥桶，女士簡直要跳起來。她拿起手中的名牌包包，目光在宋沐陽和楚冬恪之間打轉了一圈之後，掄起包包就直接向著楚冬恪的方向砸去：“呸！我去你的沒教養！小兔崽子給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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