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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有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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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有信來

翌日清晨,嘉蘭悠悠轉醒, 一睜眼就看到守鋒氣鼓鼓的臉。嘉蘭楞了一下, 守鋒已經麻利地爬到了她的身上, 生氣地叫:“釀釀!”

只是, 還沒等他有下一步的動作, 蕭肅政就伸手把他撈了下來:“不要去鬧你娘。”

守鋒在蕭肅政手裏做著無謂的掙紮, 生氣地嗷嗷『亂』叫。本來昨天都說好了娘親陪自己睡的, 一覺醒來, 居然又回到了小床上,爹爹和娘親, 一個都沒有!

守鋒起床時就鬧過了一陣,被『奶』娘送到嘉蘭房裏來, 他在蕭肅政眼皮子底下不敢鬧騰, 就趴在嘉蘭身邊生著悶氣。嘉蘭一醒,他就鬧騰了起來。

嘉蘭『迷』『迷』糊糊地伸出手, 蕭肅政下意識地去勾,守鋒比蕭肅政動作還快,一下子就握住了嘉蘭的手指。

“鋒哥兒在等娘親起床呀?鋒哥兒真好。昨晚上娘親說好陪鋒哥兒睡的,是娘親食言了, 對不起呀。今晚鋒哥兒再跟娘親和爹爹一起睡,好不好?”嘉蘭的聲音尚不清朗, 含糊的軟軟的。

守鋒睜大了眼睛, 他能聽明白嘉蘭在跟他道歉, 今晚還跟他一起睡。小家夥跟他爹爹一樣, 拿嘉蘭一點兒脾氣也沒有。守鋒當即就高興地點了點頭,又扒拉著蕭肅政的手臂:“爹爹,爹爹,要釀釀!”

蕭肅政哭笑不得,只好又把守鋒放到了嘉蘭身邊。松手時沒忍住,咬牙切齒地拍了一下他的屁股:“總有一天要把你扔進軍營裏。”

蕭肅政拍的力氣不打,守鋒才不在乎。他撅著屁股,在嘉蘭的被子外面拱了拱。但是鑒於蕭肅政在時,從來不許他鉆進嘉蘭的被窩裏,守鋒也很乖覺地四仰八叉地躺在嘉蘭身邊:“我睡覺覺了!”

嘉蘭失笑,逗了守鋒一會兒,就從床上爬了起來。

今日時間還多,蕭肅政還有空看著嘉蘭梳妝。

嘉蘭指揮起他來也不含糊:“我要那支玉蘭蝶簪。”

“好。”蕭肅政含笑應了一聲,然而,當他拿起那支玉蘭蝶簪時,臉『色』忽而一變。

嘉蘭見他遲遲沒有動作,疑『惑』地轉過頭去看他一眼,眼神落在他手上的玉蘭蝶簪上:“怎麽了?你好像對這支簪子格外介意。”

蕭肅政沈默了半晌,嘆了一口氣,把玉蘭蝶簪放回了嘉蘭的妝奩裏:“沒什麽,只是想到了它的來歷。”

“什麽來歷?我記得你當初還說,這支簪子出現得突兀。玉料雕琢,都不像是定北能有的手藝。”嘉蘭拿起了這支玉蘭蝶簪,左右端詳:“說來也巧,這支來歷不明的簪子,偏倒合我心意。”

“這世間哪有那麽多巧合。”蕭肅政含糊其辭。

嘉蘭一怔,擡首看他。她是個極聰慧的人,一下就聽出了蕭肅政的言外之意。但是,她同樣也一眼就看出了蕭肅政的糾結和為難。她並不覺得夫妻之間就該事無巨細,毫無隱瞞。每個人心底都會藏了不願他人知曉的秘密,哪怕夫妻之間,也是如此。

他有難處,嘉蘭不願追問,笑道:“你要是看這玉簪不順眼,就早日給我買新的呀。”她說著,指了指窗臺上的一排木雕:“若是能給我雕上一支,就更好了。”

蕭肅政松了一口氣,拿過桌上的牛角梳,緩緩地梳著她的頭發:“你喜歡就好。”

嘉蘭的目光落在玉蘭蝶簪上一瞬,便緩緩挪開,仿佛再也想不起這支簪子似的,與蕭肅政耳鬢廝磨一陣,便抱著守鋒送他出門。

等蕭肅政出了門,嘉蘭安頓好了守鋒,便將玉蘭蝶簪畫了出來。等她畫完,才把夏槐找了過來,把玉蘭蝶簪和畫一並遞給了他:“去查查這支簪子的來歷。”

夏槐接過簪子,仔細端詳了一番,才把簪子遞回給嘉蘭,小心地把畫揣進了懷裏。爾後,夏槐才又對嘉蘭道:“『奶』『奶』,汪『奶』『奶』的娘家小的也查到了。她娘家避著嫌,與汪家接觸倒不多,在護國城很是老實本分。不過,汪『奶』『奶』身邊的一個使女倒是隔三差五地給她娘家送東西。”

“那個使女您應該也見過,就是當日小少爺的周歲宴上,跟在汪堂姑娘身邊的使女,叫蔓蔭。”

嘉蘭回想了一下蔓蔭的長相。若不是她識人辨相過人,否則決計記不住蔓蔭這樣普通的長相,尤其是有汪如珠的仙姿佚貌在側。但是,嘉蘭還記得蔓蔭幾次對汪如珠的幹涉,看起來比汪如珠還有掌控權。

“多跟汪『奶』『奶』的娘家接觸。蔓蔭未必只是奉汪『奶』『奶』之命前去看望她的娘家。”嘉蘭想了想,緩緩道:“不要去查蔓蔭,這怕是個聰明人,別打草驚蛇。”

“你在探查期間,可有聽說汪『奶』『奶』是個什麽樣的人?”嘉蘭追問道。

夏槐沒有接過嘉蘭要去查汪『奶』『奶』的命令,但是他之所以能被嘉蘭看中,就在於他出自娘子村,受嘉蘭和守祠婆婆的恩惠,不僅忠誠可靠,還仔細謹慎,能想到嘉蘭未言之事。

“小的沒有特地去查過汪『奶』『奶』,但是派出去跟汪『奶』『奶』娘家接觸的人,聽她娘家人說過幾句。”夏槐回道:“他們說,汪『奶』『奶』瞧著『性』子軟,但是其實很有幾分左『性』。執拗起來,誰勸也不聽,也就馮夫人的話還能聽進一二。不過好在極孝順,對爹娘很好。”

“旁人倒是都說汪『奶』『奶』『性』子軟綿,家裏有汪如珠這樣一個堂姑娘,還好心好意地養著,壓過了自己親生女兒汪似玉的風頭。”

“嗯 ”嘉蘭的手輕輕地摩挲著杯沿,回想了一番,腦海裏竟沒有汪如珠和汪『奶』『奶』互動的記憶。

這汪家真有點兒意思。

“汪似玉呢?”嘉蘭接著問道。

“馮夫人很喜歡小姑娘,汪大姑娘幾乎是在馮夫人膝下長大的。據說『性』子爽利,不像汪『奶』『奶』,倒像是馮夫人。”夏槐對汪似玉的印象不深,畢竟是養在深閨的姑娘家,不像汪『奶』『奶』好打聽。

“養在馮夫人膝下?”嘉蘭略略有些訝然:“汪『奶』『奶』跟馮夫人也太要好了些。”

平心而論,哪怕是親密如嘉梅、嘉蘭和嘉竹,嘉蘭都不會想要讓鋒哥兒長在她們二人膝下。

“據說馮夫人和汪『奶』『奶』是從小的手帕交,汪『奶』『奶』的婚事還是馮夫人牽線搭橋的。”馮夫人和汪『奶』『奶』的故事倒是一段人盡皆知的佳話,所以夏槐知道的也多一些。

嘉蘭卻從中聽出了一些別樣的意味 馮夫人對汪『奶』『奶』的生活,可謂是處處“留影”,又或者說是,處處『插』手。

“是嗎 ”嘉蘭沈『吟』了一會兒,道:“你的人先跟汪『奶』『奶』的娘家接觸著,不要突進。但是與汪家和馮家有關的事,事無巨細,都要回稟與我。”

“這玉簪你分出人手去調查,不過重點還是在汪『奶』『奶』的娘家那兒。”嘉蘭囑咐道。

換衣那件事,如今不上不下地懸在了那兒。除了查出來三個細作之外,沒有絲毫的進展。那個據說來自定北蔣府的細作應下了此事,但是他只知道要把衣服埋到側門一棵樹下,卻並不知道它有何用處。

然而,衣帶授信的事既已事發,自然不會有人來找這件衣服。至於那個“八月十九”,也沒有任何聲響。所以,此事懸而不久,成了嘉蘭的心腹大患。

夏槐應聲退了出去,使女進來伺候,等在門口的夏荷這才抱了信進來:“『奶』『奶』,建水州和襄平城都來信了。”

*

嘉梅的信裏畫了薛明然的近況,還附了一張嘉菊的畫像。這是嘉梅第一次寄來嘉菊的畫像,嘉蘭看到時都有些楞了。

畫像裏的小姑娘看起來乖巧而又羞怯,躲在采萍身後,悄悄地冒出一個紮著兩個羊角辮的小腦袋,『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嘉蘭輕輕地撫上嘉菊畫上的臉,呼吸都忍不住放緩,生怕驚著了畫中的小姑娘 當年還在繈褓裏的四妹妹,如今竟已經長得這麽大了。只是,跟一旁虎頭虎腦的然哥兒比,嘉菊瘦的讓人心疼。

嘉蘭深深地嘆了口氣,放下了嘉菊的畫像,開始讀嘉梅的信。

嘉梅的信裏沒怎麽提都城的近事,多是無關緊要的小事,還有些往日信裏難得一見的抱怨。

唯一的大事,事有關顧湍榕和錢初昉。雖然景清書院的先生覺得他們二人都能下場科舉了,但是錢明益讓他們在十八歲前,先四處游學。顧湍榕和錢初昉攜伴而行,正在趕來定北的路上。

嘉蘭將這封信細細再讀了幾遍,眉頭微蹙。

夏滿惦記著都城的夏時,見嘉蘭眉間有郁『色』,忍不住問道:“『奶』『奶』,可是都城有什麽消息?”

嘉蘭搖了搖頭:“咱們的信被人惦記上了。”否則,以嘉梅的『性』子,是絕無可能在信中抱怨那些無關緊要的小事的。在這個前提之下,顧湍榕和錢初昉游學的消息,就讓嘉蘭不由有些擔憂。

夏滿噤聲,沒敢多問。

嘉蘭也不多說,放下嘉梅的信,拿起嘉竹的來信,這才『露』出了笑容:“嘉竹平平安安地生下了兩個小子!”

我好久都沒提到顧湍榕了 不知道小夥伴們還記不記得這個孩子。

我寫到顧湍榕的時候,忽然發現他跟善禮居然都長這麽大了。最開始的時候,他們才六七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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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花雪月》by 林斜陽,紫堂宿

今天來推一首歌吧。我很喜歡聽古風歌,寫小說的時候都會循環一個古風歌單。但是大部分的歌都是聽過就算,聽到現在,對這首《風花雪月》的歌詞印象最深。

還被激勵萌生出了寫一個故事的沖動 目前這個沖動被我遏制了_:3」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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