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哼了哼，挽著向晚氣的臉色漲紅，不過看著她出現在這，是準備翹班嗎？

“總監，你去哪？能不能帶我啊？我的錢包和手機都被我老爸沒收了！連飯都沒有錢吃了……”木子輕輕的搖晃著她的手臂又開始撒橋賣萌。

向晚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走吧，帶你翹班。”

“YES!總監最好了！”木子興奮的蹦蹦跳跳的和向晚走出大廈……

聶心誠上了頂層和秘書招了招手，對方知道他常來和總裁關系甚好也就沒動，露出一個職業化的笑容看著他推門進入總裁辦公室。

寧韶華正在看著最近的服裝銷量，聽到門響微微蹙眉，看著聶心誠慢悠悠的走進來更是面露不悅：“沒人告訴你進門之前要敲門？”

聶心誠對他這副冷傲嬌的樣子撇撇嘴，在辦公室裏轉了一圈神秘的說：“怎麽？房子裏藏人了？”

“無聊。”寧韶華收回視線，對於他的不正經保持鄙夷的態度。

聶心誠笑了笑，走到沙發上躺下，看著天花板微微出神，忽然說：“哎，你說你是喜歡向晚，還是喜歡陸瑩芷？”

他越來越琢磨不透寧韶華了，明明對向晚不能忘卻，可也不和陸瑩芷分開，一直互相糾纏著，他心裏，到底愛著誰？

寧韶華的動作一動，答案在他的心中非常的明顯，但他不想說，低了低眸在文件上簽上自己的名字，隨口回道：“問這個做什麽？”

“沒啥！就是感覺突然有點看不透你。”聶心誠誠實的回答，最近他總感覺對於感情有幾分茫然，所以才上來看看，讓他解答一下自己這個疑問，他想知道，責任和愛情，分量是相同的嗎？

寧韶華聽到他這句話又是一頓，放下筆後靠進椅背上，單手摩擦著下巴，若有所思的看著外面，“有什麽看不透的。”他想的，從來都沒有他們想的那麽覆雜，甚至很簡單，一目了然。

但顯然，他和別人的思維總是不同的。

在外人眼裏，他就是城府頗深，深不可測。

聶心誠歪了歪頭似有興趣的看著他，問：“你對陸瑩芷是什麽感情啊？責任還是憐憫？亦或是……一種依賴？”

他知道在向晚走後的那段時間都是陸瑩芷陪著寧韶華度過的，按照正常人的心理分析，人在傷心的時候總是容易將一段感情移到另一個人身上，但那不叫愛，只能說是一種移開，或是感覺到孤獨的時候一種歸屬。

寧韶華斂了斂眸，誠實的答：“都有。”只是憐憫多一些，至於責任……好像從那晚過後也有了，只是沒有強烈，依賴更少，要說依賴，不如說習慣，這三年來他都是一個度過，只有陸瑩芷不離不棄的在他的身邊照顧，他習慣了她的存在，但這不代表，他就是愛上她了。

聶心誠點了點頭，繼續問：“那你對向晚呢？是恨……還是愛？”

這一次，聶心誠明顯看到寧韶華的臉色一變，只是看不出他在想什麽。

“都有。”他再次回答。

對於向晚，好像恨比愛多一點，又好像愛比恨多一點。

他一直以為自己足夠理智，可在感情中也會拖泥帶水，當年向晚一走了之，他理應是恨她的，更應該忘了她，而不是在她回來後還上趕著去見她。

可他忘不了她，每每看到她都會忍不住靠近，看不到就會思念，他抓住向晚的弱點讓他做自己的情人，不禁傷了向晚的心，連他自己也會覺得心痛。

明明可以，明明可以用其他的方式，可他還是選擇了這個，只因心中還是有對她的恨意，如果不這麽做，他應該會瘋掉。

至於陸瑩芷，他從沒有想到真的給她一個名分或是什麽，如果不是那晚的失控，他想他一定會幹凈利落的和她分開。

只是現在，一切都超出了他的掌控。

想起昨晚和向晚一切，他又開始微微失神，女人的緊致告訴他，這幾年她沒有別人，可他卻不同，他有陸瑩芷。

想想，還是他率先背叛了他們的感情。

只是，如果她當年沒有離開，這一切也都不會發生。

世界上沒有後悔藥，以後的路也只能慢慢走，他的心思頗深，這次，卻也對前方的路持有迷茫的態度……

向晚和木子在附近的樂城商場逛著，木子還是和以前一樣喋喋不休，說起昨天的事情也是滿肚子的苦水。

兩人在一旁的長椅上坐下，各自捧著一杯飲料閑聊，聽著她提起昨天的事情，向晚忍不住問：“木子，你對聶心誠，真的沒有一點點喜歡嗎？”

“當然了！”依舊是不經大腦的回答，說完，木子一楞，想了想不確定的說：“我，就覺得他挺好看的，這……算喜歡嗎？”

向晚忍不住扶額，嘆息一聲問：“那王霖呢？你對他什麽感覺？”

說起王霖，木子又是一陣頭痛，昨天本想著回家和爸媽說的，結果鬧了那麽一出，弄得她一陣一陣的心虛，連王霖的電話都不敢接了。

“嗯……”這次木子認真思考了一下，“我對他好像也沒什麽感覺……就是，他人很好啊！也很照顧我，比那個聶心誠強多了！只是……只是感覺我們倆之間，少了一點激情……”

向晚挑了挑眉，聽著她繼續說：“我們交往到現在，連吻都沒有接過呢……而且，我好像也不喜歡和他親密接觸。”

說著木子又一陣慚愧，想她堂堂見帥哥就撲的木子，竟然異常的抗拒自己的男朋友，這……也太什麽了吧？

對於感情的事情向晚也知之甚少，以前她覺得兩個人在一起就要長相廝守，不管什麽都要努力的信任和保護對方。

可後來的一切都告訴她錯了，只要一有壓力，她就立刻繳械投降，什麽信任保護的全然不在了，她有時候也在想，她努力堅持了二十多年喜歡寧遠，是真的喜歡他，還是……一種久而久之的習慣？

如果真的是喜歡，那後來她愛上寧韶華，為什麽不能如此堅持？她捫心自問，喜歡寧韶華比喜歡寧遠當初還要多得多，可為什麽她就是容易在寧韶華面前退縮？

如果是習慣的話，那一切就好說了，以前的她傲嬌又倔強，屬於不得到絕不罷手的人，所以與其說喜歡寧遠，不如說是執著與他，執著於小時候的那一場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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