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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一家興隆一家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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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平靜的解釋:“我不是來報覆的……”

只是一句話都還沒有說完,就又被人給奪去了話頭,言辭凜冽。

“閉嘴!”

黃麗玲將孫子放到了丁琦曼懷裏,轉過身走到了向晚面前,端著氣勢,一句句罵。

“向晚,當年你做錯了那麽多事,害了我家小叔子,又是把你爸氣得重病,還進了監獄,怎麽?現在在監獄裏兩年裏都沒有反省過來?”

“我們家阿遠現在已經和你離婚,和你沒關系了,沒想到你竟然心存報覆居然跑到了這裏來,還對付這麽小的小孩子?你就是這麽狠毒的一個女人嗎?果然只有監獄才最適合你!”

女人明顯針對性的話擲地有聲,一句句都是對她的控訴。

向晚卻有點走神。

她還能記得當初和寧遠談戀愛的時候,黃麗玲一口一個晚晚叫得她多麽親密,就像是當親女兒似的對待。

自己也是陪著她各種逛街買東西當成親媽媽的毫無二話。

現在,不過兩年,卻是一句話一個傷疤,非得要把她搞得傷痕累累的,在全場下直接丟臉至極的模樣。

此時她一個走神,黃麗玲的一番話已然到了尾聲。

“看在你是阿遠前妻的份上,你現在就給我離開這裏,以後不準再騷擾我們,不然我們就對你不客氣了!”

旁邊圍觀的人群中就有人說話。

“二夫人真仁慈,就這樣放過她了……”

“是啊,向晚就該感恩戴德的。”

感恩戴德?

低著頭的向晚忍不住冷冷一笑,滿是嘲諷,她擡起頭來,看著黃麗玲。

“我說了,你孫子的傷不是我造成的,我也沒摔他,更沒有蓄意報覆,我只是來找我爸的。”

不過有時註定誠實交代所有事情並不能得到好結局。

黃麗玲此時直接冷哼了一聲。

“找你爸需要來這裏?向晚,兩年過去,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死性不改,不過今天你要是不自己出去的話,我會叫保安過來帶你出去的。”

周圍人此起彼伏的聲音響起。

“就是,應該讓保安把她趕出去。”

“也不知道怎麽進來的,穿成這樣就進來了。”

“向晚一直都死性不改,之前害慘了那麽多人,現在心裏指不定想著害誰呢。”

爸爸在哪裏呢?

向晚無助的視線投到了寧遠身上,臉色微微一變,就準備直接和他問。

講道理。

可寧遠卻不準備和她講道理。

涵涵是他的兒子,向晚一出獄就找上門來害他們的確是厭惡,當初沒腦子開車撞他也的確是討厭,可被向晚追求著的那些日子也是讓寧遠覺得不錯的。

至少真心實意,讓寧遠感受到了自尊心的存在。

而且,不是沒撞到他嗎?現在,涵涵也不是什麽大傷口。

再說了,要不是向晚的愚蠢,他現在……

寧遠腦中想法頓了頓,冷著一張臉,當先一步走了出來,站在向晚的面前。

“你等等。”

頓時,所以人都安靜了,不知道寧遠叫住這個落魄的前妻究竟是什麽意思。

聽說,當初向晚可是一直追著寧遠,兩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呢。

該不會是舊情覆燃了吧?

丁琦曼更是從心底起了一種不安,差點上前堵人,只小小的涵涵被這氣勢搞得有點害怕,雙手抱住了她的脖子,近乎勒住,才制止了丁琦曼的行動。

寧遠從自己的兜裏摸出錢包,掏出一疊鈔票,一把摔在了向晚面前的地上,眼神凜冽,聲音冰冷至極。

“拿著這些錢,滾!”

周圍一片寂靜。

誰也沒想到寧遠要做的事情居然是這個。

可他做了以後,不少人卻又並不覺得有什麽違和感。

仿佛這樣的事情渾然天成似的。

當初一直拒絕向晚,婚禮當天逃婚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更是接手向氏生意就將向氏弄得破產的寧遠,就該是這個樣子的。

只一晚上進來了就在不斷忍耐的向晚終於崩潰了。

她一直告訴自己,今晚上的重點是見到爸爸,知道爸爸的下落,其他都不重要。

寧遠和丁琦曼在一起結婚生子恩愛的事情不重要,他們譏諷她不重要,甚至於黃麗玲兩面性的話也不重要,被別人看熱鬧更不重要。

只要能見到爸爸。

可現在呢,被嘲諷了一番還撒下錢讓她滾?

向晚不是沒有傲氣的。

有些東西像是先天存在一樣刻入骨髓而深不可知,就算有兩年的監獄生活也不能磨滅。

她對上寧遠的視線,背部挺直,神色緊繃,目光中的犀利凜冽讓寧遠心中一驚,此時向晚一句句質問。

“我說了,我不是來報覆的,我只是來見我爸爸,只要見到我爸爸我馬上就走!”

因為寧遠的行為而大大松了一口氣的丁琦曼站出來對上向晚:“憑什麽?”

她語氣譏諷:“你趕快離開這裏,這邊已經不是向家的地盤了,阿遠給你錢已經是仁慈,你還想做什麽?”

向晚的視線頓時掃向了她,怒斥:“你給我閉嘴!”

向晚語氣淩厲,丁琦曼一滯,竟不知道怎麽還口。

她沒有註意到,旁邊的黃麗玲失望的看了自己一眼。

向晚繼續看著寧遠,冷幽幽地質問:“你為什麽不讓我見我爸?憑什麽不讓?寧遠,我向家怎麽就變成了寧家?”

她入獄以後,丁琦曼告訴她爸爸重病,寧遠憑借著向家女婿的身份登堂入室接管向氏,然後向晚就再沒有任何消息。

直到一次在監獄裏看電視時發現寧遠正作為一個優秀企業總裁采訪,才知道他開了一家公司,隨後一個剛進來的獄友告訴她,向氏已經破產了……

種種不好的消息,在今晚上所受到的不公待遇下,從向晚的嘴裏說出來,已經變成了明顯的質疑,不信,嘲諷。

她看著皺眉幾乎可以夾死蒼蠅的寧遠,繼續問。

“我向家公司倒閉,你卻開了新公司,生意蒸蒸日上,憑什麽?寧遠,你難道沒有做虧心事?!”

一句句質問伴隨著她肯定犀利的聲音,就像是雷一樣,砸在了各個人的心中。

寧遠黃麗玲丁琦曼幾個人的臉色都變化了。

向晚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她在質疑,質疑寧遠侵吞了向家的財產。

兩年間發生的事情,時間線再明顯不過。

向氏當家人重病,繼承人入獄,作為女婿的寧遠接手,而後寧遠組建自己的公司,向氏破產,寧遠公司崛起,他申請和向晚離婚,向晚出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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