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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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舒明蕾發現，她的新晉男友秦鐸有點黏糊。
這人頂著一張酷臉，楞是牽著她的手不肯放。在她的再三催促下，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松手。
舒明蕾看了一眼抿著嘴，滿臉不樂意的秦鐸，虛握了一下自己還殘留著對方體溫的手，幹咳一聲小聲說道，“等空了給你牽。”
秦鐸擡眸，將視線從舒明蕾手上，轉到她臉上，“那你什麽時候有空？”
舒明蕾把擋光的秦鐸推到一旁，“反正現在沒空。”
秦鐸不滿地悶聲說道：“你不覺得你翻臉有點太快了點嗎？剛剛還哭著讓我不要走……”
舒明蕾扭頭看向秦鐸，一雙漂亮的杏眼還猶帶水潤，此刻卻是危險地瞇起，威脅道：“我沒哭！”
秦鐸的視線落在舒明蕾的雙眼上，微微一頓後，眸色漸漸染上深沈色的迷離。
舒明蕾繼續道，“我那是情緒不穩產生的生理性眼淚。”
秦鐸：“嗯。”
舒明蕾：“……”這敷衍的應聲，總感覺這人看著她走神了。
舒明蕾：“……總之，你不許跟別人亂說，我哭了之類的話，知道嗎？”
秦鐸：“知道了。”他才不會告訴任何人，舒明蕾為他難過地落了淚。舒明蕾對他的在意，他只想獨自擁有珍藏。
舒明蕾滿意了，她收回視線，拿出手機。
剛按亮屏幕，發現十多分鐘前，許佩茵給她連發了兩條微信——第一條問她在哪裏，第二條問她是不是在醫療棚那邊忙。
她當時應該是在給秦鐸處理手掌的傷口，沒註意到微信消息。許佩茵大概是沒等她回覆，就直接跑來醫療棚這邊找她了，結果正好撞見她跟秦鐸擁抱的場面。
舒明蕾有些不自在地關掉微信，然後打開手機的相機功能，充當鏡子照著臉。
她用濕巾簡單擦了一下臉，感覺自己臉上的紅暈褪得差不多，眼角哭過的痕跡也不是很明顯後，這才拉著秦鐸匆忙往跳繩的比賽點跑。
舒明蕾和秦鐸趕到跳繩比賽點時，教師女子組的跳繩比賽已經開始了。不過，正在比賽的是第一小組，許佩茵在第二小組，舒明蕾總算是沒有錯過給許佩茵加油的機會。
第一小組的比賽很快結束，裁判記錄完成績後，很快換上第二小組的選手入場。
“許佩茵在那邊。”秦鐸指著許佩茵所在的方向，對身旁的舒明蕾說道。
舒明蕾順著秦鐸指著的方向看去，很快在場上靠近中間的位置，找到了正在檢查跳繩的許佩茵。
“許老師，加油！”舒明蕾搖著手臂，朝著許佩茵大聲喊道。
“加油加油！”許佩茵聽到舒明蕾的聲音，很快擡頭揮手回應，並且高聲喊道，“打敗曲老師！拿下第一名！”
在跳繩比賽上，贏過曲老師，是許佩茵今天的目標來著。
現場的參賽老師，聽到許佩茵的高調宣言，頓時發出一陣善意的哄笑。還有人大聲問站著前面的曲老師，問她怕不怕。曲老師當即跑過去，跟許佩茵隔壁的老師換了個位置，說是方便與許老師同臺競技。
正經比賽肯定是不允許隨意換位置的，但教師比賽純屬娛樂，圖的就是一個開心，也就沒那麽嚴格的規則。
舒明蕾看著場上的老師玩鬧，跟身旁秦鐸說了一句話，卻半天沒聽到他回話。她奇怪地扭頭看向秦鐸，發現秦鐸的註意力根本沒在場上，而是斜對面的圍觀人群中。
舒明蕾順著秦鐸的視線看去，很快就看到了被擠在人群中的燕常君。
舒明蕾用胳膊肘撞了一下秦鐸的腰，“你看燕醫生做什麽？”
秦鐸順勢抓住舒明蕾撞他的那只手，然後順著手臂往下，牽住她的手，“警戒情敵。”
舒明蕾無語片刻，壓低聲音對秦鐸說道，“燕醫生不喜歡我，是你想多了。”
秦鐸偏頭湊近舒明蕾，學著她小聲問道，“你怎麽知道他不喜歡你？”
舒明蕾坦然道，“我去找他聊過了，就你們剛比完跳高後。”
秦鐸：“……所以，我跟校長他們說話的時候，你就在跟燕常君聊他喜不喜歡你？”
舒明蕾：“咳！沒問那麽直白，我繞著彎子問的。燕醫生對我只是敬佩，他親口說的。”
秦鐸：“敬佩、欣賞和有好感只有一線之隔，而有好感距離喜歡只有一步之遙。”而且，那燕常君對舒明蕾絕對不止是敬佩，應該是好感已滿、愛情未滿的狀態，但這話他是不會告訴舒明蕾的。
舒明蕾：“……這是你自己瞎編的理論吧？”
秦鐸：“這是我的經驗總結，當初我就是這麽喜歡上你的。”
舒明蕾先是驚訝地微微睜大雙眼，隨後來了興趣。
“你竟然對我有過敬佩和欣賞？”舒明蕾問道“是什麽時候？又是因為什麽？”
“高二剛開學的時候，有個女生選擇了理科，但她父母不同意，鬧到學校要給她改去文科班。”秦鐸說道，“那女生堅決不同意，跟父母爭吵後，情緒失控跑上學校天臺企圖跳樓，是你追上去把她勸下來的。”
“這件事啊……”
舒明蕾對這事情印象還是挺深刻的。
她記得那女生是文科成績相比理科要好，她父母就想讓她選文科，但她自己喜歡理科。女生父母態度十分強勢，女生又頑固倔強，雙方僵持之下誰都不肯讓步，最後開學鬧到了學校。雙方在校領導辦公室大吵一架後，女生情緒失控，當場就跑去天臺打算跳樓。
不過，關於女生跳樓的原因，舒明蕾起初是完全不知道的。
那天早上，她陪數學課代表去打印試卷，誰想綜合樓的打印機壞了，於是她倆就轉去政教樓借用打印機。
她們在政教樓排隊等了老半天，終於打印完數學老師要的兩套試卷。然而，抱著試卷從打印室出來，剛拐過一個走廊轉角，兩人就被一個突然疾跑過來的女生撞了。
兩人被撞倒了不說，剛打印出來的兩疊試卷也散落在了地上，而那女生沒有停下來幫忙撿試卷，更沒有一句道歉，好像根本沒看到一樣埋頭往前跑。
舒明蕾憤憤道，“這都不道歉，我當時就火了，當即拔腿追了上去。”
秦鐸沒忍住，別開頭笑了一聲，才重新看向舒明蕾，“……所以你起初並不是去攔人跳樓的，而是去追人回來道歉的？”
舒明蕾斜眼看他，“不行嗎？她本來就應該給我們道歉！”
秦鐸趕緊附和道，“嗯，她應該道歉。”
舒明蕾追著那女生，很快就跑上了政教樓的天臺，然後看到那女生站到了天臺邊上，一副要往下跳的架勢。
舒明蕾當場就懵了，她只是想抓對方給她們道歉，這種小事還不至於不樂意到跳樓吧？
不過，很快慢一步追上來的女生父母和校領導就給舒明蕾解了惑。
然而，女生已經站在了天臺邊上，她的父母卻依舊不肯妥協，堅持要給她改讀文科。
舒明蕾當時震驚了一瞬，隨後順勢提問，要是女生理科能比文科成績好，是不是就可以繼續讀理科了。女生父親當即嘲諷，要是女生理科成績能進全校前100，他們根本不會逼她改讀文科——開學摸底考，女生成績排在全校203名。
舒明蕾便提出，她來給女生補課，下月月考，讓女生理科成績進入全校前100。
女生的父母在校領導的游說下，同意了這個協議，女生本人卻不太想答應，是舒明蕾一句句的激將法，以及她開學摸底考試年級第一的身份，最後才讓女生從天臺邊上走了回來。
想要跳樓的女生被勸了下來，舒明蕾跟著校領導他們從天臺下來時，後怕地一陣腿軟。她在勸說女生時，說話強勢得甚至有些囂張，因為只有那樣才能讓女生有底氣相信她，然而她當時她心裏其實是非常害怕的，她很害怕自己勸不住女生，害怕她就這麽一個縱身跳了下去。
秦鐸當時也在政教樓，聽到騷動後很快趕去了天臺那邊，但因為擔心刺激到跳樓女生，守在天臺樓道口等消防的校領導，就沒讓後面趕來的人上去。秦鐸在站在樓道口，聽完了舒明蕾強勢勸說的全過程。
一群人擁著跳樓女生下來時，秦鐸第一時間就去尋舒明蕾的身影。
他家和舒家關系好，他母親也囑咐過他學校要照顧舒明蕾，而就他小時候跟舒明蕾見過的幾次記憶，他對舒明蕾印象還挺好的，所以也願意聽一回他母親的。
他在人群中找到了走在最後的舒明蕾，卻見她在下最後一階臺階時，因為腿腳虛軟，踩空倒了下去。走在前面的人都沒看到，他一個箭步上前，眼疾手快地扶住了舒明蕾。
扶住舒明蕾的瞬間，他才發現她身體在輕顫，手心也冰涼的——那是害怕的表現。
聽到舒明蕾強勢勸說時，他感受到的是她的勇氣，現在摸到她冰涼的手心時，他生出了令他震動的敬佩——她很害怕，但卻是一步都沒有退縮。
“你那時明明是害怕的，為什麽卻沒有退縮？”秦鐸問道。
“沒有辦法啊，當時在場的人中，只有我和她的立場是最接近的——同是孩子，學生和女生。”舒明蕾說道，“在場人中，最容易獲取她信任的只有我，她父母又是那態度，我不試著開口勸不行啊！”
並不是沒有辦法，沒有人會要求你那麽做，而是你對生命的珍重和溫柔要求自己那麽做了。
秦鐸輕捏了一下舒明蕾的指尖，望著她低聲說道，“我就是那時對你生出了敬佩。”
舒明蕾有些不自在垂眸，假作沈思片刻，十分不解風情地提出疑問，“你那時怎麽會在政教樓的？那個時間不是早自習嗎？你逃了早自習？”
“……你關註點就這個？”秦鐸對上舒明蕾的無辜眼神，隨後解釋道，“秦氏集團旗下酒店跟學校簽食堂經營的續約合同，我過去看看。”
“原來如此。”舒明蕾恍然，隨後看著秦鐸有些氣悶的表情，又道，“不過，你竟然對自己心路歷程的事件截點，記得那麽清楚？話說，我又是什麽時候對你動心的？唔，讓我想想……”
秦鐸聞言，眼底浮出些許好奇，期待地看著舒明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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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明蕾發現，她的新晉男友秦鐸有點黏糊。
這人頂著一張酷臉，楞是牽著她的手不肯放。在她的再三催促下，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松手。
舒明蕾看了一眼抿著嘴，滿臉不樂意的秦鐸，虛握了一下自己還殘留著對方體溫的手，幹咳一聲小聲說道，“等空了給你牽。”
秦鐸擡眸，將視線從舒明蕾手上，轉到她臉上，“那你什麽時候有空？”
舒明蕾把擋光的秦鐸推到一旁，“反正現在沒空。”
秦鐸不滿地悶聲說道：“你不覺得你翻臉有點太快了點嗎？剛剛還哭著讓我不要走……”
舒明蕾扭頭看向秦鐸，一雙漂亮的杏眼還猶帶水潤，此刻卻是危險地瞇起，威脅道：“我沒哭！”
秦鐸的視線落在舒明蕾的雙眼上，微微一頓後，眸色漸漸染上深沈色的迷離。
舒明蕾繼續道，“我那是情緒不穩產生的生理性眼淚。”
秦鐸：“嗯。”
舒明蕾：“……”這敷衍的應聲，總感覺這人看著她走神了。
舒明蕾：“……總之，你不許跟別人亂說，我哭了之類的話，知道嗎？”
秦鐸：“知道了。”他才不會告訴任何人，舒明蕾為他難過地落了淚。舒明蕾對他的在意，他只想獨自擁有珍藏。
舒明蕾滿意了，她收回視線，拿出手機。
剛按亮屏幕，發現十多分鐘前，許佩茵給她連發了兩條微信——第一條問她在哪裏，第二條問她是不是在醫療棚那邊忙。
她當時應該是在給秦鐸處理手掌的傷口，沒註意到微信消息。許佩茵大概是沒等她回覆，就直接跑來醫療棚這邊找她了，結果正好撞見她跟秦鐸擁抱的場面。
舒明蕾有些不自在地關掉微信，然後打開手機的相機功能，充當鏡子照著臉。
她用濕巾簡單擦了一下臉，感覺自己臉上的紅暈褪得差不多，眼角哭過的痕跡也不是很明顯後，這才拉著秦鐸匆忙往跳繩的比賽點跑。
舒明蕾和秦鐸趕到跳繩比賽點時，教師女子組的跳繩比賽已經開始了。不過，正在比賽的是第一小組，許佩茵在第二小組，舒明蕾總算是沒有錯過給許佩茵加油的機會。
第一小組的比賽很快結束，裁判記錄完成績後，很快換上第二小組的選手入場。
“許佩茵在那邊。”秦鐸指著許佩茵所在的方向，對身旁的舒明蕾說道。
舒明蕾順著秦鐸指著的方向看去，很快在場上靠近中間的位置，找到了正在檢查跳繩的許佩茵。
“許老師，加油！”舒明蕾搖著手臂，朝著許佩茵大聲喊道。
“加油加油！”許佩茵聽到舒明蕾的聲音，很快擡頭揮手回應，並且高聲喊道，“打敗曲老師！拿下第一名！”
在跳繩比賽上，贏過曲老師，是許佩茵今天的目標來著。
現場的參賽老師，聽到許佩茵的高調宣言，頓時發出一陣善意的哄笑。還有人大聲問站著前面的曲老師，問她怕不怕。曲老師當即跑過去，跟許佩茵隔壁的老師換了個位置，說是方便與許老師同臺競技。
正經比賽肯定是不允許隨意換位置的，但教師比賽純屬娛樂，圖的就是一個開心，也就沒那麽嚴格的規則。
舒明蕾看著場上的老師玩鬧，跟身旁秦鐸說了一句話，卻半天沒聽到他回話。她奇怪地扭頭看向秦鐸，發現秦鐸的註意力根本沒在場上，而是斜對面的圍觀人群中。
舒明蕾順著秦鐸的視線看去，很快就看到了被擠在人群中的燕常君。
舒明蕾用胳膊肘撞了一下秦鐸的腰，“你看燕醫生做什麽？”
秦鐸順勢抓住舒明蕾撞他的那只手，然後順著手臂往下，牽住她的手，“警戒情敵。”
舒明蕾無語片刻，壓低聲音對秦鐸說道，“燕醫生不喜歡我，是你想多了。”
秦鐸偏頭湊近舒明蕾，學著她小聲問道，“你怎麽知道他不喜歡你？”
舒明蕾坦然道，“我去找他聊過了，就你們剛比完跳高後。”
秦鐸：“……所以，我跟校長他們說話的時候，你就在跟燕常君聊他喜不喜歡你？”
舒明蕾：“咳！沒問那麽直白，我繞著彎子問的。燕醫生對我只是敬佩，他親口說的。”
秦鐸：“敬佩、欣賞和有好感只有一線之隔，而有好感距離喜歡只有一步之遙。”而且，那燕常君對舒明蕾絕對不止是敬佩，應該是好感已滿、愛情未滿的狀態，但這話他是不會告訴舒明蕾的。
舒明蕾：“……這是你自己瞎編的理論吧？”
秦鐸：“這是我的經驗總結，當初我就是這麽喜歡上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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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對我有過敬佩和欣賞？”舒明蕾問道“是什麽時候？又是因為什麽？”
“高二剛開學的時候，有個女生選擇了理科，但她父母不同意，鬧到學校要給她改去文科班。”秦鐸說道，“那女生堅決不同意，跟父母爭吵後，情緒失控跑上學校天臺企圖跳樓，是你追上去把她勸下來的。”
“這件事啊……”
舒明蕾對這事情印象還是挺深刻的。
她記得那女生是文科成績相比理科要好，她父母就想讓她選文科，但她自己喜歡理科。女生父母態度十分強勢，女生又頑固倔強，雙方僵持之下誰都不肯讓步，最後開學鬧到了學校。雙方在校領導辦公室大吵一架後，女生情緒失控，當場就跑去天臺打算跳樓。
不過，關於女生跳樓的原因，舒明蕾起初是完全不知道的。
那天早上，她陪數學課代表去打印試卷，誰想綜合樓的打印機壞了，於是她倆就轉去政教樓借用打印機。
她們在政教樓排隊等了老半天，終於打印完數學老師要的兩套試卷。然而，抱著試卷從打印室出來，剛拐過一個走廊轉角，兩人就被一個突然疾跑過來的女生撞了。
兩人被撞倒了不說，剛打印出來的兩疊試卷也散落在了地上，而那女生沒有停下來幫忙撿試卷，更沒有一句道歉，好像根本沒看到一樣埋頭往前跑。
舒明蕾憤憤道，“這都不道歉，我當時就火了，當即拔腿追了上去。”
秦鐸沒忍住，別開頭笑了一聲，才重新看向舒明蕾，“……所以你起初並不是去攔人跳樓的，而是去追人回來道歉的？”
舒明蕾斜眼看他，“不行嗎？她本來就應該給我們道歉！”
秦鐸趕緊附和道，“嗯，她應該道歉。”
舒明蕾追著那女生，很快就跑上了政教樓的天臺，然後看到那女生站到了天臺邊上，一副要往下跳的架勢。
舒明蕾當場就懵了，她只是想抓對方給她們道歉，這種小事還不至於不樂意到跳樓吧？
不過，很快慢一步追上來的女生父母和校領導就給舒明蕾解了惑。
然而，女生已經站在了天臺邊上，她的父母卻依舊不肯妥協，堅持要給她改讀文科。
舒明蕾當時震驚了一瞬，隨後順勢提問，要是女生理科能比文科成績好，是不是就可以繼續讀理科了。女生父親當即嘲諷，要是女生理科成績能進全校前100，他們根本不會逼她改讀文科——開學摸底考，女生成績排在全校203名。
舒明蕾便提出，她來給女生補課，下月月考，讓女生理科成績進入全校前100。
女生的父母在校領導的游說下，同意了這個協議，女生本人卻不太想答應，是舒明蕾一句句的激將法，以及她開學摸底考試年級第一的身份，最後才讓女生從天臺邊上走了回來。
想要跳樓的女生被勸了下來，舒明蕾跟著校領導他們從天臺下來時，後怕地一陣腿軟。她在勸說女生時，說話強勢得甚至有些囂張，因為只有那樣才能讓女生有底氣相信她，然而她當時她心裏其實是非常害怕的，她很害怕自己勸不住女生，害怕她就這麽一個縱身跳了下去。
秦鐸當時也在政教樓，聽到騷動後很快趕去了天臺那邊，但因為擔心刺激到跳樓女生，守在天臺樓道口等消防的校領導，就沒讓後面趕來的人上去。秦鐸在站在樓道口，聽完了舒明蕾強勢勸說的全過程。
一群人擁著跳樓女生下來時，秦鐸第一時間就去尋舒明蕾的身影。
他家和舒家關系好，他母親也囑咐過他學校要照顧舒明蕾，而就他小時候跟舒明蕾見過的幾次記憶，他對舒明蕾印象還挺好的，所以也願意聽一回他母親的。
他在人群中找到了走在最後的舒明蕾，卻見她在下最後一階臺階時，因為腿腳虛軟，踩空倒了下去。走在前面的人都沒看到，他一個箭步上前，眼疾手快地扶住了舒明蕾。
扶住舒明蕾的瞬間，他才發現她身體在輕顫，手心也冰涼的——那是害怕的表現。
聽到舒明蕾強勢勸說時，他感受到的是她的勇氣，現在摸到她冰涼的手心時，他生出了令他震動的敬佩——她很害怕，但卻是一步都沒有退縮。
“你那時明明是害怕的，為什麽卻沒有退縮？”秦鐸問道。
“沒有辦法啊，當時在場的人中，只有我和她的立場是最接近的——同是孩子，學生和女生。”舒明蕾說道，“在場人中，最容易獲取她信任的只有我，她父母又是那態度，我不試著開口勸不行啊！”
並不是沒有辦法，沒有人會要求你那麽做，而是你對生命的珍重和溫柔要求自己那麽做了。
秦鐸輕捏了一下舒明蕾的指尖，望著她低聲說道，“我就是那時對你生出了敬佩。”
舒明蕾有些不自在垂眸，假作沈思片刻，十分不解風情地提出疑問，“你那時怎麽會在政教樓的？那個時間不是早自習嗎？你逃了早自習？”
“……你關註點就這個？”秦鐸對上舒明蕾的無辜眼神，隨後解釋道，“秦氏集團旗下酒店跟學校簽食堂經營的續約合同，我過去看看。”
“原來如此。”舒明蕾恍然，隨後看著秦鐸有些氣悶的表情，又道，“不過，你竟然對自己心路歷程的事件截點，記得那麽清楚？話說，我又是什麽時候對你動心的？唔，讓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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