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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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秦鐸嘴上說得風輕雲淡，好似說的不是告白的話語，而是在例會上發表總結陳詞，但心臟卻已經因為緊張加速了跳動，身形也不自覺地挺直，他一瞬不瞬地望著舒明蕾，細細地觀察著她的反應。
如此直白的表白，原本並不在他的預計中。他起初以為，在他解釋當年誤解的過程中，舒明蕾會從中聽出自己的心思。
沒想到的是，舒明蕾在男女感情這方面，要比他預計得更遲鈍，他露了那麽多破綻，她楞完全無視了。於是，他只能無奈投降，打了這記直球。
舒明蕾呆滯了片刻，露出懷疑自己在夢中的表情，“你說什麽？我是不是聽錯了？你說你……喜歡我？”
“是，我喜歡你。”秦鐸當即給予了肯定的回答，沒有給舒明蕾繼續懷疑現實機會。表白的話說過一次後，第二次說起來就放松了許多。
“怎麽會……”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會對吳蒙動怒？”秦鐸反問道。
“難道不是因為徐老師無辜被害嗎？我記得你跟徐老師關系很好。”
“……”秦鐸噎住。
他確實跟徐老師關系不錯，那是因為當年進奧數競賽班後，是對方應了他的請求，把他轉去跟舒明蕾同班的。
但是，如果是因為跟徐老師關系好的緣故，他大可以直接把那封偽造的情書和吳蒙的行為告知徐老師。徐老師作為早已進入社會的成年男人，自然有妥當的應對能力，根本不需要他在前面沖鋒陷陣。
“徐老師不需要我當騎士。”秦鐸說完，又接著問道，“你認為我又為什麽要跟於延峰比成績？”
“我跟於延峰是朋友。”舒明蕾小聲說道，“你跟他比，難道不是想跟我做朋友？”
“誰要跟你做朋友了？”秦鐸深吸一口氣，決定不給舒明蕾答題的機會，直接把正確答案給她填上算了，“你說你喜歡成績好的人，我才努力做到最好給你。我是嫉妒於延峰跟你親近，所以才在成績上跟他較勁。”
“跟你報一個寒假補習班，是因為寒假放假沒有沒辦法天天見到你。”秦鐸說道，“我對朋友不會想著法子天天去見對方。”
“跟你參加同一個競賽班，也是想時時能見到你。”秦鐸說道，“我對朋友不會兩節課不見，就想著念著。”
“在學校超市買走你最喜歡的甜筒，那是因為我知道你最喜歡那款甜筒，想買給你吃。”秦鐸說道，“我對朋友會記得對方大致偏好，但不會把喜歡的零食甜品也記得那麽清楚，還去特地買給他吃。”
“我不想做你朋友，你是想當你男朋友。”秦鐸認真地看著舒明蕾說道，“如果你願意直接坐實我們的婚約，我也很樂意直接當你未婚夫。”
“等等等等……你先等一下！之前筠姨提到我們有個婚約的時候，你明明是冷著一張，一副不樂意的模樣！你怎麽會對我……”舒明蕾努力從暈乎的腦子中，找出能夠反駁秦鐸的證據。
“因為我知道，你對我們婚約必然不會樂見其成。”秦鐸說道，“所以我自然擺不出歡天喜地的表情。”
“……你這張冷酷無情的臉，能擺出歡天喜地的表情嗎？”舒明蕾下意識地擡眸，看向秦鐸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你要是現在接受我的告白，我可以馬上擺給你看。”秦鐸癱著一張臉回道。
“那還是不了吧……”舒明蕾小聲說完，安靜了片刻，又遲疑著開口，“秦鐸，我……”
“你不用現在給我答案。”秦鐸打斷舒明蕾的話，轉頭看向前面，“今天發生了太多事了，我知道你現在很混亂。你可以慢慢想，等到想清楚了再給我答案。”
舒明蕾看著秦鐸的側臉，依舊看不出什麽表情，但她卻莫名看出了幾分溫柔的意味。
“好。”舒明蕾靜默片刻後，鄭重點頭應道。秦鐸很認真，她也不能稀裏糊塗地給出答案，那樣太折辱對方這份感情了。
“我送你回家。”
“嗯。”
舒明蕾重新系好安全帶，秦鐸拉起手剎，發動車子。
車內兩人都沒再出聲，車子在這片沈靜中，順著街道往前開。
然而，開出去沒多遠，秦鐸又在創意園區內的一家店門口停了下來。
舒明蕾目光透過車窗，落在外面的門店招牌上。
招牌上閃爍著星星點點的燈光，充滿了浪漫的氛圍。再細看上面的品牌名，舒明蕾驟然瞪大了雙眼——這家店分明是一家婚戒店！
身旁的駕駛座傳來安全帶松開的輕響，舒明蕾慌忙扭身，一把抓住正欲下車的秦鐸。
“你、你想做什麽？”
“我覺得表白還是需要有點儀式感的。”秦鐸那麽說著，目光落在了舒明蕾抓著他衣袖的手上。
“沒有表白用婚戒當儀式感的！”舒明蕾揪著秦鐸的袖子不放。
“我是打算去隔壁那家店買花。”
舒明蕾聞言，又回頭看向車窗外。婚戒店的隔壁，赫然是一家花店，因為門口的燈光沒有婚戒店絢爛，一眼看去很容易被忽略。
“……花也不用了吧。”舒明蕾收回視線，輕聲對秦鐸說道。
“我不給你留點什麽，你把我今天的表白當成一場夢了怎麽辦？”
“那不至於……”舒明蕾眼神往一旁飄忽了一下，她現在確實在懷疑剛剛自己在做夢。
“你今天不讓我送，我明天給你送學校去。”秦鐸擡了擡被舒明蕾拽著衣袖的手，輕描淡寫地威脅道。
“送吧！”舒明蕾刷地一下，收回了揪著秦鐸袖子的手。
最終，舒明蕾抱著一大捧秦鐸送的玫瑰，被秦鐸送到家門口，然後踏著熟悉的小道，暈乎乎地上樓回家。
目送舒明蕾進樓後，秦鐸這才真正松了口氣。
舒明蕾沒有直接拒絕，
這一路上他都提心吊膽的，就怕舒明蕾直接開口拒絕。
但是，舒明蕾沒有。這說明他還有機會。
想到這裏，秦鐸不自覺地微微勾起嘴角。他以為自己這輩子都沒機會跟舒明蕾表白了，沒想到今晚卻柳暗花明的一天。
秦鐸在靠著椅背做了一會兒，算著時間差不多，給舒明蕾發了條信息，問她到家沒。
他這條信息發出去，沒有馬上收到舒明蕾的回覆，廖博榮的電話卻是先打了進來。
“你把班長送回家沒？”秦鐸接起電話，廖博榮開口就問。
“剛送到。”秦鐸說完，又跟廖博榮大致說了一下今天事情的經過。
兩人聊得差不多，正要掛電話的時候，秦鐸又想起舒明蕾說的，全班都知道他跟舒明蕾是死對頭。正好廖博榮也是跟他們一個班的，於是他又叫住廖博榮，問道，“高中的時候，我跟舒明蕾是什麽關系？”
“你倆是死對頭啊！”廖博榮飛快地回答。這問題太簡單了，完全不需要思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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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鐸嘴上說得風輕雲淡，好似說的不是告白的話語，而是在例會上發表總結陳詞，但心臟卻已經因為緊張加速了跳動，身形也不自覺地挺直，他一瞬不瞬地望著舒明蕾，細細地觀察著她的反應。
如此直白的表白，原本並不在他的預計中。他起初以為，在他解釋當年誤解的過程中，舒明蕾會從中聽出自己的心思。
沒想到的是，舒明蕾在男女感情這方面，要比他預計得更遲鈍，他露了那麽多破綻，她楞完全無視了。於是，他只能無奈投降，打了這記直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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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喜歡你。”秦鐸當即給予了肯定的回答，沒有給舒明蕾繼續懷疑現實機會。表白的話說過一次後，第二次說起來就放松了許多。
“怎麽會……”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會對吳蒙動怒？”秦鐸反問道。
“難道不是因為徐老師無辜被害嗎？我記得你跟徐老師關系很好。”
“……”秦鐸噎住。
他確實跟徐老師關系不錯，那是因為當年進奧數競賽班後，是對方應了他的請求，把他轉去跟舒明蕾同班的。
但是，如果是因為跟徐老師關系好的緣故，他大可以直接把那封偽造的情書和吳蒙的行為告知徐老師。徐老師作為早已進入社會的成年男人，自然有妥當的應對能力，根本不需要他在前面沖鋒陷陣。
“徐老師不需要我當騎士。”秦鐸說完，又接著問道，“你認為我又為什麽要跟於延峰比成績？”
“我跟於延峰是朋友。”舒明蕾小聲說道，“你跟他比，難道不是想跟我做朋友？”
“誰要跟你做朋友了？”秦鐸深吸一口氣，決定不給舒明蕾答題的機會，直接把正確答案給她填上算了，“你說你喜歡成績好的人，我才努力做到最好給你。我是嫉妒於延峰跟你親近，所以才在成績上跟他較勁。”
“跟你報一個寒假補習班，是因為寒假放假沒有沒辦法天天見到你。”秦鐸說道，“我對朋友不會想著法子天天去見對方。”
“跟你參加同一個競賽班，也是想時時能見到你。”秦鐸說道，“我對朋友不會兩節課不見，就想著念著。”
“在學校超市買走你最喜歡的甜筒，那是因為我知道你最喜歡那款甜筒，想買給你吃。”秦鐸說道，“我對朋友會記得對方大致偏好，但不會把喜歡的零食甜品也記得那麽清楚，還去特地買給他吃。”
“我不想做你朋友，你是想當你男朋友。”秦鐸認真地看著舒明蕾說道，“如果你願意直接坐實我們的婚約，我也很樂意直接當你未婚夫。”
“等等等等……你先等一下！之前筠姨提到我們有個婚約的時候，你明明是冷著一張，一副不樂意的模樣！你怎麽會對我……”舒明蕾努力從暈乎的腦子中，找出能夠反駁秦鐸的證據。
“因為我知道，你對我們婚約必然不會樂見其成。”秦鐸說道，“所以我自然擺不出歡天喜地的表情。”
“……你這張冷酷無情的臉，能擺出歡天喜地的表情嗎？”舒明蕾下意識地擡眸，看向秦鐸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你要是現在接受我的告白，我可以馬上擺給你看。”秦鐸癱著一張臉回道。
“那還是不了吧……”舒明蕾小聲說完，安靜了片刻，又遲疑著開口，“秦鐸，我……”
“你不用現在給我答案。”秦鐸打斷舒明蕾的話，轉頭看向前面，“今天發生了太多事了，我知道你現在很混亂。你可以慢慢想，等到想清楚了再給我答案。”
舒明蕾看著秦鐸的側臉，依舊看不出什麽表情，但她卻莫名看出了幾分溫柔的意味。
“好。”舒明蕾靜默片刻後，鄭重點頭應道。秦鐸很認真，她也不能稀裏糊塗地給出答案，那樣太折辱對方這份感情了。
“我送你回家。”
“嗯。”
舒明蕾重新系好安全帶，秦鐸拉起手剎，發動車子。
車內兩人都沒再出聲，車子在這片沈靜中，順著街道往前開。
然而，開出去沒多遠，秦鐸又在創意園區內的一家店門口停了下來。
舒明蕾目光透過車窗，落在外面的門店招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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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駕駛座傳來安全帶松開的輕響，舒明蕾慌忙扭身，一把抓住正欲下車的秦鐸。
“你、你想做什麽？”
“我覺得表白還是需要有點儀式感的。”秦鐸那麽說著，目光落在了舒明蕾抓著他衣袖的手上。
“沒有表白用婚戒當儀式感的！”舒明蕾揪著秦鐸的袖子不放。
“我是打算去隔壁那家店買花。”
舒明蕾聞言，又回頭看向車窗外。婚戒店的隔壁，赫然是一家花店，因為門口的燈光沒有婚戒店絢爛，一眼看去很容易被忽略。
“……花也不用了吧。”舒明蕾收回視線，輕聲對秦鐸說道。
“我不給你留點什麽，你把我今天的表白當成一場夢了怎麽辦？”
“那不至於……”舒明蕾眼神往一旁飄忽了一下，她現在確實在懷疑剛剛自己在做夢。
“你今天不讓我送，我明天給你送學校去。”秦鐸擡了擡被舒明蕾拽著衣袖的手，輕描淡寫地威脅道。
“送吧！”舒明蕾刷地一下，收回了揪著秦鐸袖子的手。
最終，舒明蕾抱著一大捧秦鐸送的玫瑰，被秦鐸送到家門口，然後踏著熟悉的小道，暈乎乎地上樓回家。
目送舒明蕾進樓後，秦鐸這才真正松了口氣。
舒明蕾沒有直接拒絕，
這一路上他都提心吊膽的，就怕舒明蕾直接開口拒絕。
但是，舒明蕾沒有。這說明他還有機會。
想到這裏，秦鐸不自覺地微微勾起嘴角。他以為自己這輩子都沒機會跟舒明蕾表白了，沒想到今晚卻柳暗花明的一天。
秦鐸在靠著椅背做了一會兒，算著時間差不多，給舒明蕾發了條信息，問她到家沒。
他這條信息發出去，沒有馬上收到舒明蕾的回覆，廖博榮的電話卻是先打了進來。
“你把班長送回家沒？”秦鐸接起電話，廖博榮開口就問。
“剛送到。”秦鐸說完，又跟廖博榮大致說了一下今天事情的經過。
兩人聊得差不多，正要掛電話的時候，秦鐸又想起舒明蕾說的，全班都知道他跟舒明蕾是死對頭。正好廖博榮也是跟他們一個班的，於是他又叫住廖博榮，問道，“高中的時候，我跟舒明蕾是什麽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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