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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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下個周六，就到了國慶節。國慶的七天長假，也將會在那天開啟。
而在國慶節的前一天，安排國慶文藝匯演，讓學生上臺展示才藝，似乎是每個學校默認的慣例，江城一中也不例外。
國慶文藝匯演節目，在周三的班會上，各班都已經擬定妥當。從周四開始，報了節目的學生，開始紛紛利用課餘時間，積極著手排練起來了。
學生排練節目，學校的副科老師也會提供協助。比如作為音樂老師的許佩茵，就是文藝匯演的音樂指導，負責給音樂相關的節目提供咨詢和指導。
舒明蕾和許佩茵一起在食堂吃完午飯，就跟著她往綜合樓A幢的音樂教室走。
今天的午休時間，有學生要借用音樂教室排練節目，許佩茵需要提前過去，幫學生準備好節目需要的樂器。舒明蕾閑著沒事，就去給許佩茵搭把手。
兩人在樂器保管室和音樂教室之間，來回跑了數趟，才搬完需要的音樂器材。
“好了，差不多就這樣。”許佩茵擺放好樂器，拍了拍手，對舒明蕾說道。
“那麽多樂器，這是要演奏交響樂？”舒明蕾問道。
“沒錯。”許佩茵舒展了一下四肢，朝著講臺方向走去。
“什麽曲目？”舒明蕾在鋼琴前的凳子上落座。
“貝多芬的c小調第五交響曲——”許佩茵拿起講臺上的指揮棒，轉過身，面對著舒明蕾，張開雙臂，揮舞了兩下指揮棒，“《命運交響曲》。”
“這次國慶文藝匯演的節目還挺華麗的，我可以期待一下了。”
“嗐，這節目還不一定能夠入選！”許佩茵走過來，虛倚著鋼琴說道，“參與演奏的學生中，倒是有專業學過的，水平也不錯，但並不是每個人都學過。這是交響樂，不止看個人水平，還要看配合。出演學生水平參差不齊，說不定最後完成度太低，就被篩掉了。”
“不過，看著這些學生排練節目，我突然有點懷念我們以前排練節目的時候了。”許佩茵扭頭看向舒明蕾，試圖尋求共鳴。
“我一點也不懷念。”舒明蕾微笑中透露出些許的殺氣。
“啊，我差點忘了，那對你來說是黑歷史……”許佩茵幹笑道。
高中三年，舒明蕾只參加過一次演出，那就是高二那年的國慶文藝匯演。
高二剛分班，班上同學之間還不太熟絡。為了讓大家盡快熟悉起來，國慶文藝匯演的節目，他們班主任拍板，敲定了全班都能參與的大合唱。
然後，很不幸的，他們班的班長，舒明蕾同學是個音癡。更不幸的是，音樂老師給他們排的大合唱站位，秦鐸就站在舒明蕾身後。每一次舒明蕾唱錯調，老師就會停下來糾正她，還會順帶點站在舒明蕾身後的秦鐸幫忙示範。
總而言之，高二那年的大合唱排練，對舒明蕾來說就是一場噩夢。每次排練都要在死對頭面前，近距離反覆丟人不說，還要接受死對頭的糾正示範。
“好的，讓我們忘了那段糟糕的往事吧。”許佩茵安慰地拍了拍舒明蕾的肩膀，主動切換話題，“我們來聊聊周岳，你昨天不是跟他相親去了麽？你們聊得怎麽樣？”
差點忘了，她還沒跟許佩茵說過昨天的相親情況。
昨晚她一時興起，在微信上戳了秦鐸，試圖打探對方追求意中人的進展，結果反把人招來了小餐館。之後忙著應對秦鐸，她也就忘了跟許佩茵說周岳的事。
“茵，你知道周岳是我們高中的小學弟嗎？”舒明蕾問道。
“咦？他還跟我們一個高中的？”許佩茵面露驚訝，“他沒跟我提過高中，我們聊天一般聊音樂相關的話題，或者共同認識的人。”
許佩茵：“這不是挺好的嗎？這樣你們也有共同話題了，可以一起聊聊高中時期。”
舒明蕾：“嗯，他昨天確實跟我說了不少高中時期的事。”
許佩茵：“看吧，我就說……”
舒明蕾：“說他有多崇拜秦鐸。”
許佩茵：“……哈？”
舒明蕾幽幽地望著許佩茵，“他是秦鐸的男粉。”
許佩茵瞳孔地震，“怎會如此？！”
舒明蕾伸手揪住許佩茵的袖子，“所以我相親又相崩了，許老師，我需要下一個相親對象。”
許佩茵一臉虛弱地捂住胸口，“……我已經沒有相親對象可以介紹給你了。”
舒明蕾給許佩茵鼓勁道，“想想你的AQ定制包包，你再努力一下。”
許佩茵一臉心痛地扭過頭去，“包我不要了！我真的一滴都沒有了，你這消耗相親對象的速度，婚介所都害怕！”
“茵啊，你可以的，你再努力一下！”舒明蕾搖了搖許佩茵的胳膊，企圖用她不太優秀的撒嬌技術感動對方。
“我努力不動了——”許佩茵沒有被感動，她把自己的袖子從舒明蕾手中扯出來，回頭建議道，“要不你跟周岳再相處試試？他只是崇拜秦鐸，你跟秦鐸也不是有深仇大恨，你要不試著克服一下？”
“這恐怕不行。我是秦鐸黑，他是秦鐸粉，不利於婚後家庭和諧。”舒明蕾搖頭道，“再說，我相親就是為了不跟秦鐸結婚，要是跟周岳在一起，那不是相當於跟半個秦鐸結婚了嗎？以周岳對秦鐸的崇拜，以後婚後的交談中，跟秦鐸相關的話題估計能占上一半。”
“這確實是一個問題……”許佩茵訕笑了兩聲後，忍不住問道，“蕾啊，你就這麽討厭秦大少爺嗎？”
舒明蕾被許佩茵問得微微一怔，思索片刻後，搖頭道，“那倒也沒有。”
秦鐸擁有出色的外表，和優秀的能力，性格雖然冷了一點，但並不是一個令人討厭的人。
因為他們親媽是手帕交的緣故，兩家一直有來往，雖然次數不多，她小時候其實是見過秦鐸幾次的，對他印象還不錯。
在他們家搬來江城，她在江城一中上學，跟秦鐸見面的次數也多了起來。那時的她，其實對秦鐸，是帶著幾分好感以及天然的親近的——雖然不相熟，但他們畢竟也算是從小認識的。
她開始不待見秦鐸的起因，是在高二那年，她剛跟秦鐸當了半個月的同班同學，很不巧的在走廊的轉角，聽到了他對一個女生說的話……
“我不是討厭他，準確來說，我只是在有些事上，不能讚同他……”
“許老師，我們來排練了！”兩個女生手挽著手，走進音樂教室，打斷了舒明蕾說到一半的話。
舒明蕾沒再繼續說下去。
許佩茵要指導學生練習了，沒有時間繼續跟她閑聊。她要說的那事，也只是過去的陳年往事，也沒有非得說與人聽的必要。
“你忙吧，我也差不多該回校醫室了。”舒明蕾對許佩茵說完，起身站起來，鼓勵了兩句跟她打招呼的學生，就離開了音樂教室。
周六傍晚，舒明蕾回到家裏，她爸周白川正在廚房炒菜，她媽舒虞正哼著歌擺碗筷，唯獨沒看到她哥。
“我哥呢？”舒明蕾跟爸媽打完招呼後，環視了一圈後問道。
“公司有突發情況，你哥去處理了，反正這周又沒時間回來了。”舒虞說道。
“唔，那我就只能發個消息，慰問一下我辛苦的哥哥。”
舒明蕾轉進廚房，幫著她爸把最後兩道菜端出來，然後拍下一桌豐盛的晚餐，把照片分享給她哥。等收到她哥一頓“譴責”的回覆後，才坐下跟爸媽共進晚餐。
飯後，舒明蕾收拾了飯桌，把碗筷塞進洗碗機。等切完水果，端著果盤出來時，她爸已經擁著她媽坐在沙發上，說說笑笑地看電視了。
她爸面上總帶著和善的笑意，整個人氣質有種儒雅祥和的感覺，但她性格強勢的親媽，卻唯獨會在她爸面前變得嬌柔起來。
舒明蕾默默地吃了兩口父母的狗糧，隨後放下果盤，在一旁的單人沙發坐下。
陪著在一旁看了一會兒電視後，舒明蕾又想起自己下個相親對象還沒著落。她視線轉落在一旁相親相愛的父母身上，或許——她可以讓她爸媽給她介紹幾個對象？
“爸，媽，你們能給我介紹幾個相親對象嗎？”舒明蕾想到了，也就直接開口說了出來。
“嗯？為什麽突然要相親？”舒虞還沒開口，周白川先對此發表了疑問。
“我要跟秦鐸解除婚約啊！”
“婚約？”
“爸，你不知道我跟秦鐸有婚約？”舒明蕾見周白川遲疑的表情，突然生出一個大膽的猜測——是不是她跟秦鐸根本沒有婚約，那只是她媽和筠姨合夥編故事騙她玩的？
舒明蕾想到這裏，頓時精神一振，她滿懷希望地將質疑的目光轉向舒虞，“媽，是不是根本沒有婚約這回事？所謂的婚約，只是你跟筠姨串通起來逗我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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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個周六，就到了國慶節。國慶的七天長假，也將會在那天開啟。
而在國慶節的前一天，安排國慶文藝匯演，讓學生上臺展示才藝，似乎是每個學校默認的慣例，江城一中也不例外。
國慶文藝匯演節目，在周三的班會上，各班都已經擬定妥當。從周四開始，報了節目的學生，開始紛紛利用課餘時間，積極著手排練起來了。
學生排練節目，學校的副科老師也會提供協助。比如作為音樂老師的許佩茵，就是文藝匯演的音樂指導，負責給音樂相關的節目提供咨詢和指導。
舒明蕾和許佩茵一起在食堂吃完午飯，就跟著她往綜合樓A幢的音樂教室走。
今天的午休時間，有學生要借用音樂教室排練節目，許佩茵需要提前過去，幫學生準備好節目需要的樂器。舒明蕾閑著沒事，就去給許佩茵搭把手。
兩人在樂器保管室和音樂教室之間，來回跑了數趟，才搬完需要的音樂器材。
“好了，差不多就這樣。”許佩茵擺放好樂器，拍了拍手，對舒明蕾說道。
“那麽多樂器，這是要演奏交響樂？”舒明蕾問道。
“沒錯。”許佩茵舒展了一下四肢，朝著講臺方向走去。
“什麽曲目？”舒明蕾在鋼琴前的凳子上落座。
“貝多芬的c小調第五交響曲——”許佩茵拿起講臺上的指揮棒，轉過身，面對著舒明蕾，張開雙臂，揮舞了兩下指揮棒，“《命運交響曲》。”
“這次國慶文藝匯演的節目還挺華麗的，我可以期待一下了。”
“嗐，這節目還不一定能夠入選！”許佩茵走過來，虛倚著鋼琴說道，“參與演奏的學生中，倒是有專業學過的，水平也不錯，但並不是每個人都學過。這是交響樂，不止看個人水平，還要看配合。出演學生水平參差不齊，說不定最後完成度太低，就被篩掉了。”
“不過，看著這些學生排練節目，我突然有點懷念我們以前排練節目的時候了。”許佩茵扭頭看向舒明蕾，試圖尋求共鳴。
“我一點也不懷念。”舒明蕾微笑中透露出些許的殺氣。
“啊，我差點忘了，那對你來說是黑歷史……”許佩茵幹笑道。
高中三年，舒明蕾只參加過一次演出，那就是高二那年的國慶文藝匯演。
高二剛分班，班上同學之間還不太熟絡。為了讓大家盡快熟悉起來，國慶文藝匯演的節目，他們班主任拍板，敲定了全班都能參與的大合唱。
然後，很不幸的，他們班的班長，舒明蕾同學是個音癡。更不幸的是，音樂老師給他們排的大合唱站位，秦鐸就站在舒明蕾身後。每一次舒明蕾唱錯調，老師就會停下來糾正她，還會順帶點站在舒明蕾身後的秦鐸幫忙示範。
總而言之，高二那年的大合唱排練，對舒明蕾來說就是一場噩夢。每次排練都要在死對頭面前，近距離反覆丟人不說，還要接受死對頭的糾正示範。
“好的，讓我們忘了那段糟糕的往事吧。”許佩茵安慰地拍了拍舒明蕾的肩膀，主動切換話題，“我們來聊聊周岳，你昨天不是跟他相親去了麽？你們聊得怎麽樣？”
差點忘了，她還沒跟許佩茵說過昨天的相親情況。
昨晚她一時興起，在微信上戳了秦鐸，試圖打探對方追求意中人的進展，結果反把人招來了小餐館。之後忙著應對秦鐸，她也就忘了跟許佩茵說周岳的事。
“茵，你知道周岳是我們高中的小學弟嗎？”舒明蕾問道。
“咦？他還跟我們一個高中的？”許佩茵面露驚訝，“他沒跟我提過高中，我們聊天一般聊音樂相關的話題，或者共同認識的人。”
許佩茵：“這不是挺好的嗎？這樣你們也有共同話題了，可以一起聊聊高中時期。”
舒明蕾：“嗯，他昨天確實跟我說了不少高中時期的事。”
許佩茵：“看吧，我就說……”
舒明蕾：“說他有多崇拜秦鐸。”
許佩茵：“……哈？”
舒明蕾幽幽地望著許佩茵，“他是秦鐸的男粉。”
許佩茵瞳孔地震，“怎會如此？！”
舒明蕾伸手揪住許佩茵的袖子，“所以我相親又相崩了，許老師，我需要下一個相親對象。”
許佩茵一臉虛弱地捂住胸口，“……我已經沒有相親對象可以介紹給你了。”
舒明蕾給許佩茵鼓勁道，“想想你的AQ定制包包，你再努力一下。”
許佩茵一臉心痛地扭過頭去，“包我不要了！我真的一滴都沒有了，你這消耗相親對象的速度，婚介所都害怕！”
“茵啊，你可以的，你再努力一下！”舒明蕾搖了搖許佩茵的胳膊，企圖用她不太優秀的撒嬌技術感動對方。
“我努力不動了——”許佩茵沒有被感動，她把自己的袖子從舒明蕾手中扯出來，回頭建議道，“要不你跟周岳再相處試試？他只是崇拜秦鐸，你跟秦鐸也不是有深仇大恨，你要不試著克服一下？”
“這恐怕不行。我是秦鐸黑，他是秦鐸粉，不利於婚後家庭和諧。”舒明蕾搖頭道，“再說，我相親就是為了不跟秦鐸結婚，要是跟周岳在一起，那不是相當於跟半個秦鐸結婚了嗎？以周岳對秦鐸的崇拜，以後婚後的交談中，跟秦鐸相關的話題估計能占上一半。”
“這確實是一個問題……”許佩茵訕笑了兩聲後，忍不住問道，“蕾啊，你就這麽討厭秦大少爺嗎？”
舒明蕾被許佩茵問得微微一怔，思索片刻後，搖頭道，“那倒也沒有。”
秦鐸擁有出色的外表，和優秀的能力，性格雖然冷了一點，但並不是一個令人討厭的人。
因為他們親媽是手帕交的緣故，兩家一直有來往，雖然次數不多，她小時候其實是見過秦鐸幾次的，對他印象還不錯。
在他們家搬來江城，她在江城一中上學，跟秦鐸見面的次數也多了起來。那時的她，其實對秦鐸，是帶著幾分好感以及天然的親近的——雖然不相熟，但他們畢竟也算是從小認識的。
她開始不待見秦鐸的起因，是在高二那年，她剛跟秦鐸當了半個月的同班同學，很不巧的在走廊的轉角，聽到了他對一個女生說的話……
“我不是討厭他，準確來說，我只是在有些事上，不能讚同他……”
“許老師，我們來排練了！”兩個女生手挽著手，走進音樂教室，打斷了舒明蕾說到一半的話。
舒明蕾沒再繼續說下去。
許佩茵要指導學生練習了，沒有時間繼續跟她閑聊。她要說的那事，也只是過去的陳年往事，也沒有非得說與人聽的必要。
“你忙吧，我也差不多該回校醫室了。”舒明蕾對許佩茵說完，起身站起來，鼓勵了兩句跟她打招呼的學生，就離開了音樂教室。
周六傍晚，舒明蕾回到家裏，她爸周白川正在廚房炒菜，她媽舒虞正哼著歌擺碗筷，唯獨沒看到她哥。
“我哥呢？”舒明蕾跟爸媽打完招呼後，環視了一圈後問道。
“公司有突發情況，你哥去處理了，反正這周又沒時間回來了。”舒虞說道。
“唔，那我就只能發個消息，慰問一下我辛苦的哥哥。”
舒明蕾轉進廚房，幫著她爸把最後兩道菜端出來，然後拍下一桌豐盛的晚餐，把照片分享給她哥。等收到她哥一頓“譴責”的回覆後，才坐下跟爸媽共進晚餐。
飯後，舒明蕾收拾了飯桌，把碗筷塞進洗碗機。等切完水果，端著果盤出來時，她爸已經擁著她媽坐在沙發上，說說笑笑地看電視了。
她爸面上總帶著和善的笑意，整個人氣質有種儒雅祥和的感覺，但她性格強勢的親媽，卻唯獨會在她爸面前變得嬌柔起來。
舒明蕾默默地吃了兩口父母的狗糧，隨後放下果盤，在一旁的單人沙發坐下。
陪著在一旁看了一會兒電視後，舒明蕾又想起自己下個相親對象還沒著落。她視線轉落在一旁相親相愛的父母身上，或許——她可以讓她爸媽給她介紹幾個對象？
“爸，媽，你們能給我介紹幾個相親對象嗎？”舒明蕾想到了，也就直接開口說了出來。
“嗯？為什麽突然要相親？”舒虞還沒開口，周白川先對此發表了疑問。
“我要跟秦鐸解除婚約啊！”
“婚約？”
“爸，你不知道我跟秦鐸有婚約？”舒明蕾見周白川遲疑的表情，突然生出一個大膽的猜測——是不是她跟秦鐸根本沒有婚約，那只是她媽和筠姨合夥編故事騙她玩的？
舒明蕾想到這裏，頓時精神一振，她滿懷希望地將質疑的目光轉向舒虞，“媽，是不是根本沒有婚約這回事？所謂的婚約，只是你跟筠姨串通起來逗我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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