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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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祝苼呆呆地問道：“你說陳家滅門當真是因為那塊五色玉嗎？”
夏向晨滿不在意：“那不然呢，我早都說了陳家開出五色玉這件事整個鎮子都知道，要我說就是他們家太高調了，不然也不會招來這殺身之禍了。”
祝苼一路上都沒什麽興致，到夏府後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
要真是因為五色玉而導致了夏家滿門被滅的話，那這事兒就不好查了。首先，陳家有五色玉這件事不是個秘密，知道的人不少，至少這個連安鎮的人都知道，別的鎮的人也可能聽到些風聲，那就是大家都有嫌疑，這範圍太大了，無從下手去查。
再者說了，這事兒已經過去十八年了，那賊偷走了五色玉肯定也早就銷贓了，上哪兒去找這五色玉呢。而且，這五色玉也不是天下獨一份兒的，即便找到了也不能確定就是陳家那塊兒啊。
祝苼無助地把頭埋進被子裏，破案實在是太難了。要不她還是趕緊找一個靈力充沛的深山老林去修煉吧。
叩門聲響，祝苼不情願地從被子裏鉆出來去開門，門外竟是林玨。
“本來想問問你去陳府有什麽收獲的，但看你這垂頭喪氣的樣子，估計是沒什麽收獲了。”林玨毫不見外的走進去，大剌剌地坐下，還給自己倒了杯茶喝。
祝苼本來就郁悶，現下更是看不慣他這副老神在在的樣子，空手奪過林玨手裏的茶杯，把茶水一飲而盡，撂下茶杯，瞥了一眼林玨：“讓你猜對了。”
林玨覺得好笑：“怎麽了，跟我說說。”
“陳安福也是說陳家那塊五色玉讓不少人都眼熱，其中就有跟陳家定過娃娃親的許家，他還說陳家被滅門之後，家裏的玉全都不見了，可金銀細軟卻一點都沒少。他猜就是這塊五色玉惹出來的事端，別的他也不清楚。”
林玨聽了半晌沒有說話，伸手撥撥祝苼額前的亂發。祝苼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夏向晨說過幾日是廟會，到時候會很熱鬧，想去嗎？”
想去！！！但是，祝苼沒有馬上答應，她不想被林玨小看，每次林玨跟她說話都像逗小孩一樣。不過她也有些奇怪，林玨看起來可不像是喜歡逛廟會拜菩薩的：“怎麽你也想去拜菩薩嗎？”
“我覺得你可能會喜歡。”
好吧，她的確喜歡。被人一下說中，祝苼有些困窘。
林玨的聲音平和且溫柔：“一起去吧，我也想瞧瞧。”
“那我就勉為其難陪你們去吧。”
“你們這樣每天出去玩，夏老爺不會生氣吧。”畢竟他請林玨過來是為了教夏向晨武功的，結果武是沒練兩天，凈想著出去玩兒了。
“離廟會還有幾天呢，這兩天我多帶他練練就是了。何況，夏老爺讓夏向晨習武，也不是為了讓他當武林高手的。”對他們來說是保命謀生的本事，而對夏向晨來說，武功更像是一種才藝罷了。
轉天一大早，林玨就把夏向晨從被窩裏提溜出來了。
林玨先是自己打了一套拳讓夏向晨看，然後再讓夏向晨自己練。夏向晨眼都沒睜開，就被他帶到院子裏來了，自然也沒心情好好練。林玨演示的時候，他光顧著在一邊打盹呢。輪到他去練的時候，動作不連貫就不說了，出拳軟綿無力，學習態度就很成問題。林玨在一旁指點他，他還不耐煩：“哎呦，大早上的，你犯什麽病啊。”
這句話正好被路過的夏老爺聽到，夏老爺暴怒：“林玨不要跟他客氣，他要不聽話，你直接打他便是，打服為止。不要束手束腳，只要給他留口氣就成。”
林玨當然不會當真，聽過一笑也就罷了。
倒是夏向晨聽了大喊起來：“你還是不是我親爹啊？”一邊又還顧忌著林玨的臉色，似是怕林玨真的揍他一樣。
“你認真些吧，這打打拳也能強身健體，這樣下次再遇到陳宏生挑事兒，你自己就能上了。我看他的體型至少是你的兩倍，到時候你別再讓人打趴下了。”
“什麽！？你怎麽知道陳宏生還會挑事兒？”夏向晨雖然也不待見陳宏生，但他可不想跟他再起沖突了，免得他爹真的動家法打他。可若是陳宏生再來找他的事，那他可是絕對忍不了的。
“猜的，我聽說你們去道歉時，他並沒有露面。說實話我打他那一掌也不重，不至於就下不來床，可能他心裏還憋著火兒呢。”
“晦氣晦氣”夏向晨一邊罵，一邊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仿佛陳宏生就在眼前一樣。
林玨看著動作依舊不到位但情緒已到位的夏向晨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激將法還真是好用。
等吃飯的時候，夏向晨還多吃了兩碗飯，直把祝苼看呆了。
等到廟會那天，祝苼坐在馬車裏，不住地向外頭張望。去寺廟的路上擠滿了人，道路兩邊有不少商販在沿街叫賣，食物的香氣傳到祝苼鼻子裏，惹得她不禁咽了咽口水。
林玨帶著笑意說道：“等回來時，我們可以沿路逛逛，到時有什麽想吃的買來嘗嘗。”
林玨少見地說出這麽和她心意的話，她虔誠且莊重地點點頭，嗯，就這麽辦。
馬車走了一段，實在走不動了，距離寺廟沒多遠了，幾人便下車走過去。夏向晨走在最前面不忘回頭囑托他們，小心一點別擠散了。祝苼看著周圍不斷湧動的人群心裏還是有些發怵，她從來沒見過這麽些人。就在祝苼楞神的時候，林玨抓住她的手臂，將她帶至身前，小心護著她跟上夏向晨。
好不容易走到了，可寺廟裏還是一樣多的人，幾個人都有些悻悻。寺裏的小沙彌似是認識夏向晨，徑直過來對他們說：“現在人多，幾位不妨先到凈室稍作歇息，等人少些了我再來叫各位。”夏向晨看起來很是習慣這樣的安排了，坦蕩地跟在沙彌身後，祝苼和林玨自然也沒有意見。
等到了凈室，祝苼才發現這裏已經零零散散坐了幾個人了，別的人祝苼也不認識，只是靠窗那邊坐的分明是那個豬頭，哦不不不，是陳宏生，他邊上的女孩穿著一身月光藍的裙裝，瞟了他們幾個一眼便不再理會，自顧自地把玩手上一把精致的小匕首。陳宏生看見他們幾個的反應要更大一些，光看眼神就有種要撕碎他們幾個的意思。
他們幾個不願意多事，選了個離陳宏生較遠的位置坐下。祝苼小聲說道：“不是都跟他道歉了嗎，他怎麽還是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管他呢。”夏向晨經過幾日苦訓，現在對自己的戰鬥力有十足的的信心，絲毫不帶怕的。
另一邊陳雲沛看著陳宏生一副牙癢癢的樣子，猜出幾分來：“就是那幾個人打的你？”
陳宏生點頭。
“廢物。”陳雲沛不鹹不淡地從嘴裏擠出兩個字。
陳宏生不滿，誇張地伸出三根手指：“他們三個人吶！”
陳雲沛把匕首拍在桌上，正色道：“他們三個打你一個？”
“那倒沒有，就那一個動手的，就是那個。”陳宏生訕訕地朝林玨那邊看去。
陳雲沛白了他一眼，順著他的目光看向林玨，看起來是個練家子，有機會定要找他切磋一下。
坐了有一會兒，便有沙彌過來告知，外面人少了，諸位可以去上香了。祝苼出去一瞧，果然少了不少。她學著其他人的樣子，小心地點了香，舉過頭頂，祈求神明讓她快點找到滅門案的真相，或者讓她修煉得快點也行。連夏向晨都上了三柱香，可林玨卻不為所動，沒什麽顧忌地仰著頭直視神佛。
祝苼過去伸手點點他：“你不去拜拜嗎？”
“你相信神佛嗎？”神佛會主持公道嗎？林玨的聲音很冷，聽不出任何情緒。
祝苼想說她當然相信啊，可她不知道怎麽跟林玨說。夏向晨看他倆站在一邊，過來說道：“你倆完事兒了嗎？完事兒咱們就走吧，煙熏火燎的。”
幾人正要離開，卻見一個少女在眾人的簇擁下緩緩走來。被簇擁著的女子穿著一身繁覆的緋色輕紗羽衣，頭上戴著百花纏絲步搖，小巧的白玉耳墜一晃一晃的讓人心神錯亂。那女子一舉一動，一步一行端莊典雅，仿若神仙妃子叫人挪不開眼睛。
夏向晨和那女子應是認識的，兩人略一頷首就算打了招呼，女子在眾人的簇擁下朝著大殿走去。在她路過祝苼一行人時，祝苼還沒反應過來，林玨碰了碰祝苼的肩膀，示意她去看那女子腰間的玉佩。
玉佩的樣式倒是平常，可在陽光下，祝苼看得分明，那玉佩有五種顏色。她趕緊小聲喊來夏向晨，指著那玉佩說道：“那是不是就是五色玉？”
夏向晨沒想到五色玉會出現在她身上，楞了一會兒才點點頭。
“那個人是誰？”
夏向晨似是不知道怎麽開口，半晌才說道：“是…許玉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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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苼呆呆地問道：“你說陳家滅門當真是因為那塊五色玉嗎？”
夏向晨滿不在意：“那不然呢，我早都說了陳家開出五色玉這件事整個鎮子都知道，要我說就是他們家太高調了，不然也不會招來這殺身之禍了。”
祝苼一路上都沒什麽興致，到夏府後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
要真是因為五色玉而導致了夏家滿門被滅的話，那這事兒就不好查了。首先，陳家有五色玉這件事不是個秘密，知道的人不少，至少這個連安鎮的人都知道，別的鎮的人也可能聽到些風聲，那就是大家都有嫌疑，這範圍太大了，無從下手去查。
再者說了，這事兒已經過去十八年了，那賊偷走了五色玉肯定也早就銷贓了，上哪兒去找這五色玉呢。而且，這五色玉也不是天下獨一份兒的，即便找到了也不能確定就是陳家那塊兒啊。
祝苼無助地把頭埋進被子裏，破案實在是太難了。要不她還是趕緊找一個靈力充沛的深山老林去修煉吧。
叩門聲響，祝苼不情願地從被子裏鉆出來去開門，門外竟是林玨。
“本來想問問你去陳府有什麽收獲的，但看你這垂頭喪氣的樣子，估計是沒什麽收獲了。”林玨毫不見外的走進去，大剌剌地坐下，還給自己倒了杯茶喝。
祝苼本來就郁悶，現下更是看不慣他這副老神在在的樣子，空手奪過林玨手裏的茶杯，把茶水一飲而盡，撂下茶杯，瞥了一眼林玨：“讓你猜對了。”
林玨覺得好笑：“怎麽了，跟我說說。”
“陳安福也是說陳家那塊五色玉讓不少人都眼熱，其中就有跟陳家定過娃娃親的許家，他還說陳家被滅門之後，家裏的玉全都不見了，可金銀細軟卻一點都沒少。他猜就是這塊五色玉惹出來的事端，別的他也不清楚。”
林玨聽了半晌沒有說話，伸手撥撥祝苼額前的亂發。祝苼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夏向晨說過幾日是廟會，到時候會很熱鬧，想去嗎？”
想去！！！但是，祝苼沒有馬上答應，她不想被林玨小看，每次林玨跟她說話都像逗小孩一樣。不過她也有些奇怪，林玨看起來可不像是喜歡逛廟會拜菩薩的：“怎麽你也想去拜菩薩嗎？”
“我覺得你可能會喜歡。”
好吧，她的確喜歡。被人一下說中，祝苼有些困窘。
林玨的聲音平和且溫柔：“一起去吧，我也想瞧瞧。”
“那我就勉為其難陪你們去吧。”
“你們這樣每天出去玩，夏老爺不會生氣吧。”畢竟他請林玨過來是為了教夏向晨武功的，結果武是沒練兩天，凈想著出去玩兒了。
“離廟會還有幾天呢，這兩天我多帶他練練就是了。何況，夏老爺讓夏向晨習武，也不是為了讓他當武林高手的。”對他們來說是保命謀生的本事，而對夏向晨來說，武功更像是一種才藝罷了。
轉天一大早，林玨就把夏向晨從被窩裏提溜出來了。
林玨先是自己打了一套拳讓夏向晨看，然後再讓夏向晨自己練。夏向晨眼都沒睜開，就被他帶到院子裏來了，自然也沒心情好好練。林玨演示的時候，他光顧著在一邊打盹呢。輪到他去練的時候，動作不連貫就不說了，出拳軟綿無力，學習態度就很成問題。林玨在一旁指點他，他還不耐煩：“哎呦，大早上的，你犯什麽病啊。”
這句話正好被路過的夏老爺聽到，夏老爺暴怒：“林玨不要跟他客氣，他要不聽話，你直接打他便是，打服為止。不要束手束腳，只要給他留口氣就成。”
林玨當然不會當真，聽過一笑也就罷了。
倒是夏向晨聽了大喊起來：“你還是不是我親爹啊？”一邊又還顧忌著林玨的臉色，似是怕林玨真的揍他一樣。
“你認真些吧，這打打拳也能強身健體，這樣下次再遇到陳宏生挑事兒，你自己就能上了。我看他的體型至少是你的兩倍，到時候你別再讓人打趴下了。”
“什麽！？你怎麽知道陳宏生還會挑事兒？”夏向晨雖然也不待見陳宏生，但他可不想跟他再起沖突了，免得他爹真的動家法打他。可若是陳宏生再來找他的事，那他可是絕對忍不了的。
“猜的，我聽說你們去道歉時，他並沒有露面。說實話我打他那一掌也不重，不至於就下不來床，可能他心裏還憋著火兒呢。”
“晦氣晦氣”夏向晨一邊罵，一邊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仿佛陳宏生就在眼前一樣。
林玨看著動作依舊不到位但情緒已到位的夏向晨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激將法還真是好用。
等吃飯的時候，夏向晨還多吃了兩碗飯，直把祝苼看呆了。
等到廟會那天，祝苼坐在馬車裏，不住地向外頭張望。去寺廟的路上擠滿了人，道路兩邊有不少商販在沿街叫賣，食物的香氣傳到祝苼鼻子裏，惹得她不禁咽了咽口水。
林玨帶著笑意說道：“等回來時，我們可以沿路逛逛，到時有什麽想吃的買來嘗嘗。”
林玨少見地說出這麽和她心意的話，她虔誠且莊重地點點頭，嗯，就這麽辦。
馬車走了一段，實在走不動了，距離寺廟沒多遠了，幾人便下車走過去。夏向晨走在最前面不忘回頭囑托他們，小心一點別擠散了。祝苼看著周圍不斷湧動的人群心裏還是有些發怵，她從來沒見過這麽些人。就在祝苼楞神的時候，林玨抓住她的手臂，將她帶至身前，小心護著她跟上夏向晨。
好不容易走到了，可寺廟裏還是一樣多的人，幾個人都有些悻悻。寺裏的小沙彌似是認識夏向晨，徑直過來對他們說：“現在人多，幾位不妨先到凈室稍作歇息，等人少些了我再來叫各位。”夏向晨看起來很是習慣這樣的安排了，坦蕩地跟在沙彌身後，祝苼和林玨自然也沒有意見。
等到了凈室，祝苼才發現這裏已經零零散散坐了幾個人了，別的人祝苼也不認識，只是靠窗那邊坐的分明是那個豬頭，哦不不不，是陳宏生，他邊上的女孩穿著一身月光藍的裙裝，瞟了他們幾個一眼便不再理會，自顧自地把玩手上一把精致的小匕首。陳宏生看見他們幾個的反應要更大一些，光看眼神就有種要撕碎他們幾個的意思。
他們幾個不願意多事，選了個離陳宏生較遠的位置坐下。祝苼小聲說道：“不是都跟他道歉了嗎，他怎麽還是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管他呢。”夏向晨經過幾日苦訓，現在對自己的戰鬥力有十足的的信心，絲毫不帶怕的。
另一邊陳雲沛看著陳宏生一副牙癢癢的樣子，猜出幾分來：“就是那幾個人打的你？”
陳宏生點頭。
“廢物。”陳雲沛不鹹不淡地從嘴裏擠出兩個字。
陳宏生不滿，誇張地伸出三根手指：“他們三個人吶！”
陳雲沛把匕首拍在桌上，正色道：“他們三個打你一個？”
“那倒沒有，就那一個動手的，就是那個。”陳宏生訕訕地朝林玨那邊看去。
陳雲沛白了他一眼，順著他的目光看向林玨，看起來是個練家子，有機會定要找他切磋一下。
坐了有一會兒，便有沙彌過來告知，外面人少了，諸位可以去上香了。祝苼出去一瞧，果然少了不少。她學著其他人的樣子，小心地點了香，舉過頭頂，祈求神明讓她快點找到滅門案的真相，或者讓她修煉得快點也行。連夏向晨都上了三柱香，可林玨卻不為所動，沒什麽顧忌地仰著頭直視神佛。
祝苼過去伸手點點他：“你不去拜拜嗎？”
“你相信神佛嗎？”神佛會主持公道嗎？林玨的聲音很冷，聽不出任何情緒。
祝苼想說她當然相信啊，可她不知道怎麽跟林玨說。夏向晨看他倆站在一邊，過來說道：“你倆完事兒了嗎？完事兒咱們就走吧，煙熏火燎的。”
幾人正要離開，卻見一個少女在眾人的簇擁下緩緩走來。被簇擁著的女子穿著一身繁覆的緋色輕紗羽衣，頭上戴著百花纏絲步搖，小巧的白玉耳墜一晃一晃的讓人心神錯亂。那女子一舉一動，一步一行端莊典雅，仿若神仙妃子叫人挪不開眼睛。
夏向晨和那女子應是認識的，兩人略一頷首就算打了招呼，女子在眾人的簇擁下朝著大殿走去。在她路過祝苼一行人時，祝苼還沒反應過來，林玨碰了碰祝苼的肩膀，示意她去看那女子腰間的玉佩。
玉佩的樣式倒是平常，可在陽光下，祝苼看得分明，那玉佩有五種顏色。她趕緊小聲喊來夏向晨，指著那玉佩說道：“那是不是就是五色玉？”
夏向晨沒想到五色玉會出現在她身上，楞了一會兒才點點頭。
“那個人是誰？”
夏向晨似是不知道怎麽開口，半晌才說道：“是…許玉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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