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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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聽過陳家的事，大家都有些悶悶的，一路無話。
祝苼回到陳府後，眼皮都困得睜不開了，但還是守著一支蠟燭，坐在桌邊強打著精神。
打更聲響，一下把祝苼從混沌的睡意中揪起來。子時了，祝苼輕手輕腳地推開房門，小心屏氣偷偷從後門離開了夏家。
出了夏家，祝苼一路往城外的樹林裏去。其實不是非得要去那裏的，別的地方應該也可以，但是樹林那邊寂靜少人，應該是最合適的。她很感激林玨昨天向夏向晨打聽陳家的事，當初他說要幫她一起查案她其實並沒有當回事兒，沒想到他卻放在心上。
但是，查案不止可以問人，還可以——問鬼。活著的人若不是當事人恐怕也很難將別人家的愛恨情仇說清楚，但鬼不一樣，他們無處不在可卻無人能察覺，他們可能會捕捉到常人難以想象的秘辛。
上次來這裏時她就註意到了，這個樹林裏有不少的幽魂飄蕩，不過他們都不敢靠近祝苼，即便祝苼現在是凡人身軀，可周身的石獅子氣韻仍叫他們膽寒。
祝苼環顧四周，已看到有幾只鬼有的躲在草叢裏，有的躲在大樹後，緊張地朝她這邊看。祝苼清清嗓子，裝出一副嚴肅的樣子來：“都別躲了，趕緊出來，本石獅子有話要問你們。”她刻意亮出自己的名號，耍耍威風。
幾只鬼聽了，都有些猶疑可刻在骨子裏的恐懼又讓他們不敢不從，不一會兒，就都畏畏縮縮地聚到了祝苼身前的不遠處，他們不敢離她太近。
“我問你們，有誰知道連安鎮裏陳家的事，就是那個闔家都被滅門的陳家。”
幾只鬼互相看了看，都搖搖頭。
祝苼吐血，埋怨他們不成器：“你們這麽多鬼，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
有一只年輕點的女鬼小心開口：“他家門口有石獅子，我們進不去。”
哦~也對哦，有她祝苼石獅子在，哪只鬼敢造次。祝苼仔細想了想才開口：“那你們有沒有從別人家那裏聽到過什麽有關陳家的事，或者陳家有沒有亡魂在這一帶，你們有沒有認識的給我引薦一下。”
聽到祝苼這麽問，幾只鬼一下七嘴八舌地說起來了。
“我知道我知道，陳老爺當年開出了五色玉，聽說價值不凡呢。”
另一只鬼插嘴：“那有什麽的，我聽說陳夫人的陪嫁裏有一塊頂級的和田玉，和田玉你們知道吧，那可是玉中之最，比五色玉可值錢多了。”
“我也知道那五色玉，聽說有不少人開了高價想買但陳老爺都沒賣呢。陳老爺當年為自己的兒子和許家的小姐定下了娃娃親，聽說他打算等兒子長大了拿五色玉去當聘禮呢。”
“我可見過那許家的玉芙小姐，簡直比畫裏的人還要漂亮，這陳家小少爺真是沒福氣，嘖嘖。”
“停停停，”她可不想聽什麽玉芙小姐了，直接打斷他們：“別說那些沒用的，就說陳家，有沒有和陳家滅門相關的。”
安靜了好一會兒，才有一只鬼開口說道：“我倒是認識一只鬼，生前是陳家的丫鬟，不過她到處飄來飄去，要找到她可能要費點時間。”
“太好了，陳家的丫鬟肯定知道更多內幕。你幫我去找找她，找到了就把她帶到這個樹林裏來。”祝苼喜形於色，期待地看著其他鬼：“還有沒有別的消息啊？”
“你知道連安鎮裏新搬來一戶人家嗎？他們家也姓陳，好像還是死去的陳老爺的親兄弟呢，你不如去問問他，親兄弟肯定知道得更多。”
祝苼一拍腦袋，對啊，之前兩個小丫鬟也說過這個新搬來的陳家，問他們就好了啊，他們肯定知道得更多。，就是不知道人家願不願意跟她說了。
“有好些人說陳家當初滅門就是因為那塊五色玉，不過自陳家的人死後，那塊五色玉就不見了蹤影。”
“我倒是最近看見了一塊五色玉，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陳家那塊了。”
“真的嗎？你在哪見到的我也想去看看。”其他鬼好像都對這塊五色玉充滿了好奇。
“真的，就在鎮裏那家玉石鋪子，好像是要把它打成一塊玉佩，他們家沒有石獅子，咱們一會兒可以一起去看看，那塊玉好看極了。”
幾只鬼聽了都興沖沖的，祝苼也不想掃他們的興，揮揮手：“行了行了，你們要去看便去罷，都散了吧。”祝苼不關心五色玉長什麽樣子，只想知道這塊五色玉究竟和陳家有沒有關系。
今晚也算收獲頗豐了，一下多出了三條線，陳老爺的弟弟，陳家丫鬟以及五色玉。祝苼在地上分別畫了三條線，首先第一條陳老爺的弟弟，這條最靠譜了，就是得好好想個由頭才好去人家家裏打聽。第二條線陳家丫鬟，這條線也不錯，畢竟是滅門案的親歷者，她生前的所見所聞肯定更有參考價值，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她能直接告訴祝苼兇手是誰。第三條線就是五色玉了，其實祝苼對這條線報的希望不大，畢竟夏向晨也說了，這五色玉也不是全天下僅此一塊，還說不準是不是陳家的那塊呢。
祝苼理好思路，欣慰地看著她畫的三條線，第一次查案就能收獲這麽多有用的信息，她真不愧是方圓十裏最聰明的石獅子。祝苼美滋滋地準備回夏家，結果一轉身竟看見林玨抱著胳膊，倚在一顆大樹上，正笑吟吟得看著她呢。
“你又在這裏幹嘛呢？”林玨一邊問一邊走向祝苼，看了看她腳下的土地：“你就這麽喜歡摳土玩嗎，扣夏家的土不行嗎，非得跑到這荒郊野嶺來。”
祝苼簡直要心虛死了，這個討厭的林玨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過來的，不知道他有沒有看見自己剛才跟鬼問話：“嗯…嗯這邊的的土質特別好，松軟細膩。”
“是嗎？那我可要好好試試了這裏的土質究竟有多好。”說著林玨真要蹲下身去試試。
祝苼趕緊把他拉走，她知道林玨對這裏的土質一點兒也不感興趣，他就是故意看她笑話的。
“你…你你你大晚上不好好睡覺，鬼鬼祟祟地跟著我幹嘛？”
“怎麽又是我鬼鬼祟祟呢，我這做哥哥的發現妹妹不見了當然要出來找啊，怎麽？你又夢游了？”
又不是真的兄妹，祝苼沒好氣道：“對就是又夢游了。”
林玨輕笑：“哦~那看來以後睡覺的時候得把你拴起來了，不然萬一你下次夢游跑到河裏去淹死了可怎麽辦。”
祝苼簡直想把他的嘴給縫起來。
走在路上，想到剛才的幾條線索，祝苼覺得應該告訴他：“你知道嗎，聽說鎮裏搬來來一戶人家也姓陳，說是跟被滅門的那個陳家是同宗呢。”她沒有說五色玉的事因為不好解釋她是怎麽知道的，更別說陳家丫鬟了。
說完祝苼明顯感覺林玨的身體僵了一下，隨後不在意地說道：“哦？是嗎？”
“嗯嗯我白天的時候聽人說起的。”她覺得林玨的態度有些奇怪。
臨到分別處，林玨摸摸祝苼的頭發：“早點休息吧，別想太多了。”
祝苼還搞不清他突然的舉動，就看他將要回房之際又回過頭來，笑得一臉缺德：“對了，用不用我把你拴起來啊？”
“滾吧你。”祝苼氣呼呼地關上房門，林玨他根本就不相信自己夢游的事，他就是故意的！
第二天一早，祝苼起來想要看看他們今天有沒有練武，結果院子裏連個人影都沒有。找了一圈，才在後門出找到正在拉扯的兩人。
“你們在幹什麽呢？”祝苼不解地看著夏向晨正一力地把林玨往門外拖。
看到祝苼來了，夏向晨一下停了動作，狀似無意地拍拍衣服，眼睛不自然地四處亂看：“沒什麽沒什麽，你吃過早飯了嗎？你先去吃早飯吧。對了，我看廚房買了一筐又大又新鮮的桃子，你快去看看吧。”
祝苼瞇起眼睛看著他：“你們是要出去嗎？去哪兒啊？”他們居然想甩掉自己，太過分了。
夏向晨還想繼續打馬虎眼：“我們…我們不去哪兒，我們就…就隨便轉轉。”
“那我和你們一起去。”祝苼擋在他們跟前，擺明了不帶她去便不罷休的意思。
看著祝苼無賴的樣子，林玨嘴角噙著笑：“那我們不去了，還是留在府裏練武吧。”
一旁的夏向晨倒是急了：“別啊別啊，黎若姑娘可不常出來，錯過了這次，下次不定要等到什麽時候了。”
“黎若姑娘？誰是黎若姑娘？”
“黎若姑娘可是鳴月樓最好的樂技，連京中的貴人都誇過她的琵琶呢，這兩年她已不常出來演奏了，這可是千載難逢呢，去吧去吧我保你們不後悔。”
祝苼並不知道琵琶是什麽，但這並不妨礙她那顆想去湊熱鬧的心。林玨看祝苼心動，才終於松口說去。夏向晨看他終於點頭，興高采烈地去張羅，只是要帶個小拖油瓶有些掃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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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過陳家的事，大家都有些悶悶的，一路無話。
祝苼回到陳府後，眼皮都困得睜不開了，但還是守著一支蠟燭，坐在桌邊強打著精神。
打更聲響，一下把祝苼從混沌的睡意中揪起來。子時了，祝苼輕手輕腳地推開房門，小心屏氣偷偷從後門離開了夏家。
出了夏家，祝苼一路往城外的樹林裏去。其實不是非得要去那裏的，別的地方應該也可以，但是樹林那邊寂靜少人，應該是最合適的。她很感激林玨昨天向夏向晨打聽陳家的事，當初他說要幫她一起查案她其實並沒有當回事兒，沒想到他卻放在心上。
但是，查案不止可以問人，還可以——問鬼。活著的人若不是當事人恐怕也很難將別人家的愛恨情仇說清楚，但鬼不一樣，他們無處不在可卻無人能察覺，他們可能會捕捉到常人難以想象的秘辛。
上次來這裏時她就註意到了，這個樹林裏有不少的幽魂飄蕩，不過他們都不敢靠近祝苼，即便祝苼現在是凡人身軀，可周身的石獅子氣韻仍叫他們膽寒。
祝苼環顧四周，已看到有幾只鬼有的躲在草叢裏，有的躲在大樹後，緊張地朝她這邊看。祝苼清清嗓子，裝出一副嚴肅的樣子來：“都別躲了，趕緊出來，本石獅子有話要問你們。”她刻意亮出自己的名號，耍耍威風。
幾只鬼聽了，都有些猶疑可刻在骨子裏的恐懼又讓他們不敢不從，不一會兒，就都畏畏縮縮地聚到了祝苼身前的不遠處，他們不敢離她太近。
“我問你們，有誰知道連安鎮裏陳家的事，就是那個闔家都被滅門的陳家。”
幾只鬼互相看了看，都搖搖頭。
祝苼吐血，埋怨他們不成器：“你們這麽多鬼，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
有一只年輕點的女鬼小心開口：“他家門口有石獅子，我們進不去。”
哦~也對哦，有她祝苼石獅子在，哪只鬼敢造次。祝苼仔細想了想才開口：“那你們有沒有從別人家那裏聽到過什麽有關陳家的事，或者陳家有沒有亡魂在這一帶，你們有沒有認識的給我引薦一下。”
聽到祝苼這麽問，幾只鬼一下七嘴八舌地說起來了。
“我知道我知道，陳老爺當年開出了五色玉，聽說價值不凡呢。”
另一只鬼插嘴：“那有什麽的，我聽說陳夫人的陪嫁裏有一塊頂級的和田玉，和田玉你們知道吧，那可是玉中之最，比五色玉可值錢多了。”
“我也知道那五色玉，聽說有不少人開了高價想買但陳老爺都沒賣呢。陳老爺當年為自己的兒子和許家的小姐定下了娃娃親，聽說他打算等兒子長大了拿五色玉去當聘禮呢。”
“我可見過那許家的玉芙小姐，簡直比畫裏的人還要漂亮，這陳家小少爺真是沒福氣，嘖嘖。”
“停停停，”她可不想聽什麽玉芙小姐了，直接打斷他們：“別說那些沒用的，就說陳家，有沒有和陳家滅門相關的。”
安靜了好一會兒，才有一只鬼開口說道：“我倒是認識一只鬼，生前是陳家的丫鬟，不過她到處飄來飄去，要找到她可能要費點時間。”
“太好了，陳家的丫鬟肯定知道更多內幕。你幫我去找找她，找到了就把她帶到這個樹林裏來。”祝苼喜形於色，期待地看著其他鬼：“還有沒有別的消息啊？”
“你知道連安鎮裏新搬來一戶人家嗎？他們家也姓陳，好像還是死去的陳老爺的親兄弟呢，你不如去問問他，親兄弟肯定知道得更多。”
祝苼一拍腦袋，對啊，之前兩個小丫鬟也說過這個新搬來的陳家，問他們就好了啊，他們肯定知道得更多。，就是不知道人家願不願意跟她說了。
“有好些人說陳家當初滅門就是因為那塊五色玉，不過自陳家的人死後，那塊五色玉就不見了蹤影。”
“我倒是最近看見了一塊五色玉，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陳家那塊了。”
“真的嗎？你在哪見到的我也想去看看。”其他鬼好像都對這塊五色玉充滿了好奇。
“真的，就在鎮裏那家玉石鋪子，好像是要把它打成一塊玉佩，他們家沒有石獅子，咱們一會兒可以一起去看看，那塊玉好看極了。”
幾只鬼聽了都興沖沖的，祝苼也不想掃他們的興，揮揮手：“行了行了，你們要去看便去罷，都散了吧。”祝苼不關心五色玉長什麽樣子，只想知道這塊五色玉究竟和陳家有沒有關系。
今晚也算收獲頗豐了，一下多出了三條線，陳老爺的弟弟，陳家丫鬟以及五色玉。祝苼在地上分別畫了三條線，首先第一條陳老爺的弟弟，這條最靠譜了，就是得好好想個由頭才好去人家家裏打聽。第二條線陳家丫鬟，這條線也不錯，畢竟是滅門案的親歷者，她生前的所見所聞肯定更有參考價值，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她能直接告訴祝苼兇手是誰。第三條線就是五色玉了，其實祝苼對這條線報的希望不大，畢竟夏向晨也說了，這五色玉也不是全天下僅此一塊，還說不準是不是陳家的那塊呢。
祝苼理好思路，欣慰地看著她畫的三條線，第一次查案就能收獲這麽多有用的信息，她真不愧是方圓十裏最聰明的石獅子。祝苼美滋滋地準備回夏家，結果一轉身竟看見林玨抱著胳膊，倚在一顆大樹上，正笑吟吟得看著她呢。
“你又在這裏幹嘛呢？”林玨一邊問一邊走向祝苼，看了看她腳下的土地：“你就這麽喜歡摳土玩嗎，扣夏家的土不行嗎，非得跑到這荒郊野嶺來。”
祝苼簡直要心虛死了，這個討厭的林玨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過來的，不知道他有沒有看見自己剛才跟鬼問話：“嗯…嗯這邊的的土質特別好，松軟細膩。”
“是嗎？那我可要好好試試了這裏的土質究竟有多好。”說著林玨真要蹲下身去試試。
祝苼趕緊把他拉走，她知道林玨對這裏的土質一點兒也不感興趣，他就是故意看她笑話的。
“你…你你你大晚上不好好睡覺，鬼鬼祟祟地跟著我幹嘛？”
“怎麽又是我鬼鬼祟祟呢，我這做哥哥的發現妹妹不見了當然要出來找啊，怎麽？你又夢游了？”
又不是真的兄妹，祝苼沒好氣道：“對就是又夢游了。”
林玨輕笑：“哦~那看來以後睡覺的時候得把你拴起來了，不然萬一你下次夢游跑到河裏去淹死了可怎麽辦。”
祝苼簡直想把他的嘴給縫起來。
走在路上，想到剛才的幾條線索，祝苼覺得應該告訴他：“你知道嗎，聽說鎮裏搬來來一戶人家也姓陳，說是跟被滅門的那個陳家是同宗呢。”她沒有說五色玉的事因為不好解釋她是怎麽知道的，更別說陳家丫鬟了。
說完祝苼明顯感覺林玨的身體僵了一下，隨後不在意地說道：“哦？是嗎？”
“嗯嗯我白天的時候聽人說起的。”她覺得林玨的態度有些奇怪。
臨到分別處，林玨摸摸祝苼的頭發：“早點休息吧，別想太多了。”
祝苼還搞不清他突然的舉動，就看他將要回房之際又回過頭來，笑得一臉缺德：“對了，用不用我把你拴起來啊？”
“滾吧你。”祝苼氣呼呼地關上房門，林玨他根本就不相信自己夢游的事，他就是故意的！
第二天一早，祝苼起來想要看看他們今天有沒有練武，結果院子裏連個人影都沒有。找了一圈，才在後門出找到正在拉扯的兩人。
“你們在幹什麽呢？”祝苼不解地看著夏向晨正一力地把林玨往門外拖。
看到祝苼來了，夏向晨一下停了動作，狀似無意地拍拍衣服，眼睛不自然地四處亂看：“沒什麽沒什麽，你吃過早飯了嗎？你先去吃早飯吧。對了，我看廚房買了一筐又大又新鮮的桃子，你快去看看吧。”
祝苼瞇起眼睛看著他：“你們是要出去嗎？去哪兒啊？”他們居然想甩掉自己，太過分了。
夏向晨還想繼續打馬虎眼：“我們…我們不去哪兒，我們就…就隨便轉轉。”
“那我和你們一起去。”祝苼擋在他們跟前，擺明了不帶她去便不罷休的意思。
看著祝苼無賴的樣子，林玨嘴角噙著笑：“那我們不去了，還是留在府裏練武吧。”
一旁的夏向晨倒是急了：“別啊別啊，黎若姑娘可不常出來，錯過了這次，下次不定要等到什麽時候了。”
“黎若姑娘？誰是黎若姑娘？”
“黎若姑娘可是鳴月樓最好的樂技，連京中的貴人都誇過她的琵琶呢，這兩年她已不常出來演奏了，這可是千載難逢呢，去吧去吧我保你們不後悔。”
祝苼並不知道琵琶是什麽，但這並不妨礙她那顆想去湊熱鬧的心。林玨看祝苼心動，才終於松口說去。夏向晨看他終於點頭，興高采烈地去張羅，只是要帶個小拖油瓶有些掃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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