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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鎮恐怖傳說(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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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鎮恐怖傳說(三十)

事實證明,白村的情況要比顧磊磊一行人想象中的好多了。

至少,在新街兩旁,村民們還在負隅頑抗,尚未徹底淪陷。

顧磊磊駕駛著面包車,從屍體中間呼嘯而過,為他們做出小小貢獻。

她按下雨刷開關。

雨刷來回晃動,刷走了車玻璃上的血跡。

喧鬧的新街被留在身後。

成群的屍體在面包車後拖出長長的軌跡,有如汽車尾氣一般緊緊相隨。

但是,兩條腿終究跑不過四只輪子。

面包車後的尾隨者們越來越少,越來越少……

最終,一個也沒能留下。

趙惜年趴在後車窗上,情不自禁地感慨道:“哪怕變成了詭異,人類也是最好對付的那一種。”

醫生把玩著手術刀,漫不經心地回答她:“這就是肉.體限制。”

眾人安靜下來。

車輪飛速滾動,駛向前方。

想要從白村前往銀村,顧磊磊一行人需要橫穿整個黃金鎮才行。

這是一段極為漫長的車程。

因此,眾人分工合作。

每個人都開了好幾個小時的車,又在面包車的車座上蜷縮起來,小睡片刻,恢覆精力。

最後一段路由顧磊磊負責駕駛。

她把面包車開到距離銀村最近的汽車旅館處停下,說:“我們還是先睡一覺吧,醒來之後,再去銀村。”

她的上下眼皮瘋狂打架,腦海中一片漿糊……

除了睡覺,再無他求。

掐指一算,足足有三十六個小時沒有好好睡覺了,而大家都是如此。

哪怕是鐵人,也扛不住瘋狂上湧的倦意。

顧磊磊很清楚地意識到:

她的頭腦漸漸變得遲緩堵塞起來,沒辦法清晰思考,也沒辦法快速反應了。

零零碎碎的應答聲從後排響起。

顧磊磊打開手機,設下鬧鐘。

她近乎無情地宣布道:“雖然要睡覺,但也不能睡太久……”

醫生用長長的哈欠打斷她的話語:“哈——欠!直接說吧,我們能睡多久?”

顧磊磊垂下眼眸:“五……六個小時。”

“假如我們沒有被火葬場經理的緊急電話吵醒的話。”

六個小時之後,剛好是傍晚時分。

迎著艷麗的晚霞,大家還能有充裕的時間往返銀村,踩踩點,觀察一下當地的風土人情,做一些準備工作……

諸如此類。

醫生用力地拍了一下顧磊磊的肩膀,大聲抱怨起來:“要是我死在這個副本裏了,那肯定是困死的。我們就不能睡到明天早上再動身嗎?”

顧磊磊夢游般地回答道:“我有不祥的預感……是關於屍體和神婆的。”

醫生長嘆一口氣。

他認命地掏出錢包,搖搖晃晃地走向汽車旅館:“開幾個房間?”

顧磊磊閉著眼睛往前走:“兩個。”

醫生腳步一頓:“兩個?”

顧磊磊慢吞吞地開口:“要是你想一個人睡,那就開三個吧。”

事實證明,在這種情況下,大家寧可在地板上打地鋪,都不想孤零零地獨享整間房間。

顧磊磊和趙惜年倒在床鋪上,連衣服都懶得脫了。

趙惜年口齒不清地說:“不脫比較好……這樣一來,早上起床的時候,就不用穿衣服了。”

顧磊磊掙紮著朝床頭開關處蠕動:“關燈……”

啪。

燈光突然熄滅,而她的指尖還沒有觸及任何固體。

顧磊磊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誰?!”

她幾乎就要從床上跳起來了!

“噓!別激動,是我。”

南名一邊解釋,一邊往床上爬去。

顧磊磊和趙惜年同時伸出腳來,把他踹下床鋪。

趙惜年不敢置信地叫嚷起來:“你不是應該在隔壁嗎?”

南名無辜起身,聲音裏透著陣陣委屈:“我也不想過來的……”

他眨眨眼睛,看向趙惜年:“幫我個忙?你過去,我在這兒睡。”

趙惜年用吃屎一般的眼神地怒視他:“憑什麽?你是男的!”

南名小聲說道:“你也是啊。”

趙惜年:“……”

她下意識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還真是啊,我都忘了。”

“但是,不管怎麽說……”

“別鬧了,我要睡覺!”顧磊磊抱起被子,“這樣吧,你們在這兒睡,我過去。”

她恍恍惚惚地翻身下床,朝門口走去。

南名急忙攔住她:“算了,算了,我回去,我回去……扣點人設偏移指數而已,也不是什麽大問題。”

他把顧磊磊拉了回來,平放在床上,轉身離開。

身影落寞。

可惜,顧磊磊和趙惜年都困得要死,已經沒有多餘精力去註意這些細節了。

就在南名離開的時候,顧磊磊閉著眼睛,舉起手來,說:“別忘了幫我們鎖門。”

南名手指一僵,低頭看向門鎖。

要怎麽才能從門外反鎖內側房門?

這簡直是強人所難啊!

他張張嘴巴,很想把顧磊磊或是趙惜年從床上喊起來。

但定睛一看,兩個人早就背靠著背,各自埋頭苦睡,會見周公去了。

南名默默閉上嘴巴。

“算你們走運。”

他做了一些內心鬥爭,無聲地抗議了一小會兒。

最後,還是安靜地退了出去,沒有吵醒任何人。

幾秒之後,一道狹長的影子從門縫中緩緩流淌進來。

它順著門板蜿蜒爬行,將門把手和鏈條鎖染成光怪陸離的顏色。

哢。

門把手中央的按鈕凹陷下去。

刷拉。

鏈條鎖於空中舞動,自己滑入鎖扣之中。

光怪陸離的影子從門縫下縮回。

南名站起身來,面無表情地走向隔壁房間。

他抓住門把手,左右旋轉,想要開門。

卡啦卡啦。

門把手紋絲不動。

南名:“……”

是哪個傻子在出門的時候把房門鎖了?

哦,原來是他自己啊!

南名憂傷地融化成一灘光怪陸離的顏色,消失在地毯之中。

六個小時後,顧磊磊和趙惜年準時被鬧鐘吵醒。

“啊!起床!咖啡!回去之後,我一定要在宿舍裏睡它個三天三夜!”

顧磊磊掙紮著關掉鬧鐘,從床上爬了起來。

床鋪的另一邊,趙惜年閉著眼睛,努力坐直身體。

她突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帶腦子地開口道:“這具身體有腹肌哎!你要不要摸摸?”

顧磊磊一巴掌拍在她的肚子上:“醒醒!起床了!”

趙惜年痛苦呻.吟,翻身下床:“你知道嗎?我開始感覺醫生說得對了。我們為什麽不能睡到明天早上再起床呢?”

顧磊磊一邊整理衣服,一邊提醒趙惜年:“白村已經淪陷了,我懷疑,黃金鎮也快了。”

“我們最好趕在黃金鎮淪陷之前抵達銀村,向他們尋求幫助。”

“要不然的話,我們很可能就沒辦法完成第一項任務了。”

趙惜年打開窗戶,讓新鮮空氣透進來,驅散溫暖的睡意:“你說的也有道理……好了,我醒了。”

她走向房門,把鏈條鎖解開,隨口問道:“你還爬起來鎖門了?”

顧磊磊茫然看她:“我沒有,我直接就睡著了。”

趙惜年怔怔地看向房門。

片刻後,她拍拍腦袋,自言自語道:“差點忘了,我們一進來就把門鎖上了……嘶,還真是睡迷糊了。”

“下次不能這樣,這實在是太危險了!”

顧磊磊沈痛點頭:“下次還是開一間房間吧,會更安全一些。”

十五分鐘後,五個人在顧磊磊和趙惜年的房間裏集合。

大家看上去都很萎靡不振,一幅沒有睡飽的模樣。

醫生用力拍打自己的臉蛋,小聲嘟噥著“血……”、“逼供……”、“我受不了了,能不能抓個人過來拷問一下?”之類的亂七八糟的句子。

南名則木然地坐在床邊,兩眼發直,看向地板。

顧磊磊解開塑料袋,把一堆咖啡丟在床上,說道:“戰略物資,自己拿。”

五只手掌紛紛探出。

不一會兒,房間裏就飄滿了迷人的咖啡香氣。

顧磊磊快速喝完一罐咖啡,鼓舞士氣:“堅持到從銀村回來,我們就正兒八經地睡上一覺。”

趙惜年歡呼一聲,迫不及待地站了起來:“我們什麽時候出發?”

當然是現在。

仗著大家剛剛喝完咖啡,還處於清醒BUFF的影響之下。

顧磊磊一行人火速下樓,開車駛向銀村。

這一回,南名主動提出:他睡得很好,應該由他來開車。

顧磊磊心安理得地坐在面包車後排,拍拍身後的收屍袋。

“我發現,這些會詐屍的屍體還是有優點的。”她略有些高興地開口,“至少,他們沒有那麽容易腐爛了。”

在車裏放了大半天,這兩具屍體依舊新鮮,沒有散發出任何異味。

醫生瞇起眼睛,舔舔嘴唇,把頭扭向窗外。

他的手指正在顫抖,但他很好地掩飾了這種異常。

同樣流淌著白銀鎮的血脈,銀村和白村給人的感覺截然相反。

假如說,白村給人留下的時髦繁華印象,和黃金鎮有得一拼……

那銀村,就是一座徹頭徹尾的原始古樸村莊了。

陳舊的界碑,被車輪碾出的土路,凹凸不平的瓦片屋頂,還有扛著鋤頭鐵耙、行色匆匆的青壯年們。

怎麽看,怎麽都沒有被神祇眷顧過的痕跡。

一切如常……甚至還有些落魄。

顧磊磊探頭張望片刻,決定先去整個村莊裏最高的三層小樓處問問情況。

誰知,路還沒有走到一半,她就被人叫住了。

一位農婦挎著竹籃,大聲喊道:“我們村不接待外來游客的,你們走反了!白村在黃金鎮的另一頭!”

顧磊磊停下腳步,誠懇回答:“我們有事找村長……白村出事了。”

農婦微微一楞:“白村出事了?可你不像是白村人。”

顧磊磊解釋道:“我是去白村出差的黃金鎮鎮民。”

農婦目光銳利,如X射線般掃射顧磊磊的全身。

“黃金鎮鎮民?”她低聲重覆顧磊磊的說法,“可你也不像是黃金鎮鎮民……黃金鎮鎮民不會來銀村求助,你難道不知道黃金鎮治安所的電話號碼嗎?”

“如果你不知道的話,我可以告訴你。”

好一位灼灼逼人的村民!

顧磊磊深吸一口氣,微笑開口:“治安所很忙,黃金鎮的詐屍問題一直沒有被解決。”

農婦提了提竹籃,滿不在乎道:“但是我們村禁止外人進入。”

顧磊磊低聲道:“那為什麽他可以?”

農婦的動作一下子停止了。

她黑黝黝的雙眼盯著顧磊磊,一言不發。

顧磊磊打開背包,取出歷史系教授的照片,遞給農婦:“你見過這個人嗎?”

農婦眼皮下壓,目光在照片上掃過。

她把照片推了回去,說:“我明白了,你們跟我來吧……”

顧磊磊一行人互相對望一眼,跟上農婦的腳步。

農婦把她們帶到了三層小樓處。

她一邊大力敲門,一邊沖著顧磊磊抱怨起來:“要不是我心善,我才不會搭理你們呢!他人去哪兒了?你們知道嗎?他居然放了我們村村長的鴿子!”

“軟磨硬泡那麽久,我還真以為他誠心想做研究呢!”

顧磊磊直視前方:“他離開之後,就沒有和你們聯絡過了嗎?”

農婦道:“對!難道他也沒有和你們聯絡?你們不是同事嗎?”

顧磊磊沈默片刻,說:“那是因為他死了。”

農婦手臂一頓,靜止在門板前數厘米處。

她的眼珠子轉向顧磊磊:“他死了?”

話音剛落,腳步聲便從門內響起。

一位頭發花白的男性打開房門,語氣溫和:“白媽,誰死了?”

農婦慢慢放下手臂。

她整理了一下竹籃,看向顧磊磊。

顧磊磊抖出紅色沖鋒衣:“歷史系教授死了,這是他的遺物。”

頭發花白的男性推開房門,接過沖鋒衣,朝屋內走去:“請節哀,都進來吧。他是在哪兒死的?”

“不知道,但是,這件沖鋒衣是我們在白村裏發現的。”

“白村的哪兒?”

“白村老街,一位中年婦女的院子裏。她的兒子從百草墳裏撿到了這件衣服。”

“真可憐……我早就提醒過他不要調查得太過深入了。”頭發花白的男性把顧磊磊一行人帶到不遠處的客廳裏坐下,“知道越多,死得越快。”

說罷,他伸出手來,對顧磊磊說:“你們好,我是銀村的村長。”

顧磊磊和他握了握手,不得不想辦法自我介紹:“你好,我是林……調查員。”

銀村的村長點點頭:“小林同志,請坐吧。你們是來調查他的死因的?”

“其實,對於這件事,我知道的並不比你們多多少。”

“畢竟,當他離開銀村的時候,他還很活蹦亂跳。”

顧磊磊搖搖頭:“你誤會了,我是來求助的。白村出事了。”

銀村的村長挑起眉毛:“哦?白媽,麻煩給這些客人上些茶吧……說實話,你們可能不太了解銀村和白村之間的關系。”

“我們之間的關系並不好,你明白嗎?我們是競爭對手。”

顧磊磊道:“我知道。你們都想重建白銀鎮。”

銀村的村長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所以說,我們不對白村落井下石,就已經非常有禮貌了。”

顧磊磊直視他的雙眼:“哪怕白村和黃金鎮就要一起完蛋了?”

銀村的村長十指交叉,禮貌回答:“黃金鎮是毀掉白銀鎮的元兇,我們對此喜聞樂見。”

顧磊磊道:“可是,神婆不是住在白村的神廟裏嗎?”

笑容從銀村村長的臉上消失不見:“我們也有自己的神婆。”

顧磊磊垂眸看向白媽端來的茶水:“就好像是白村也有自己的墓地一樣,但是你們很清楚,真正的墓地到底在誰的手上。”

綠油油的茶水散發著熟悉的氣味。

顯然,白村的“土特產”並非“獨家專屬”。

銀村也有類似的草藥茶。

而且,這些草藥茶的氣味更加柔和,更加充滿生機,給人帶來一種從裏到外的舒適感。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白村那遠近聞名的“土特產”,才是真正的盜版貨。

銀村的村長脾氣很好。

他略過了顧磊磊的尖銳質問,只輕輕吹吹茶水,說:“來嘗嘗真正的草藥茶吧。”

“這些草藥只會生長在墓地附近,它們是被神祇力量照拂過的特殊植物。”

“獨一無二,絕無僅有。”

顧磊磊猶豫片刻,還是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小口。

氤氳生機在口腔內壁炸開。

詭異而鮮美的滋味順著食道流淌進胃裏,帶來怡人之感。

顧磊磊對這種感覺非常熟悉——這就是沒有副作用的液體版【金包銀】嘛!

銀村的村長笑吟吟地看著顧磊磊皺起眉頭:“你吃過金包銀,要不然的話,你是不會露出這種表情的。”

顧磊磊放下茶杯,並不打算隱瞞自己過去的經歷:“對,我吃過。但是,金包銀和這杯茶給我的感覺不一樣。”

“金包銀的美味更具有攻擊性,它會讓人難以抵抗食用它的誘惑。”銀村的村長說,“這是不新鮮草藥茶所帶來的副作用之一。”

“它們已經過期了,所以不再具備任何生機。”

“但是,那種飲用生機的感覺卻被保留了下來。”

“就好像是你的大腦告訴你的身體,你正在重新煥發活力……實則一無所有。”

“有很多人——甚至是詭異——都在為了這種錯覺發瘋。”

銀村的村長又喝了一口茶。

他突然回歸了之前的話題:“我們扯遠了。我不想幫助白村。”

顧磊磊嘆了口氣,說:“我就知道會這樣。”

她把報紙遞給銀村的村長:“但是,我還是想要再嘗試說服你一次。”

銀村的村長接過報紙:“原來你找到了這個……可是你沒辦法代表白村,你不是白村的一員。”

顧磊磊垂下眼睫,說:“如果銀村同時擁有了墓地和神婆,那銀村就是白銀鎮,不是嗎?我是不是白村的一員,這無關緊要。”

銀村的村長笑意漸濃。

他站起身來,對白媽說:“白媽,你帶她們去參觀一下我們的墓地吧。”

白媽答應下來。

銀村的村長又看向顧磊磊一行人,問道:“介意留宿一晚上嗎?”

顧磊磊笑了:“當然不介意。”

她知道銀村的村長已然心動,並且決定幫助她們解決白村這個大麻煩了。

順利完成第一項任務的希望近在眼前。

很快,村長就離開了他的三層小樓。

白媽塌下肩膀,看向眾人。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你們不應該卷進白銀鎮的事情,你們都是……暫時還是人類。”

顧磊磊聳聳肩,說:“也不是我們想這樣的呀?”

“身不由己?大家都身不由己。”白媽嘀咕了一聲,命令道,“跟緊我,不要亂摸,不要亂挖,我們的墓地真的有神祇在看,可不是百草墳那種贗品能比得了的!”

銀村的墓地也在山上。

當顧磊磊一行人跟著白媽往上走時,倒真有幾分重回百草墳的錯覺了。

她們看見了眼熟的道路、眼熟的樹林、眼熟的布局和眼熟的墳包。

看來,白村的百草墳確實有在努力原樣覆刻銀村的墓地。

除了停車場。

原版墓地外沒有停車場,當然也沒有那些廢棄的汽車。

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片供人休息的長凳,以及一間半敞開式的茶水棚。

顧磊磊聞到草藥茶的氣息從茶水棚中不斷溢出。

白媽註意到了顧磊磊的註視。

她主動解釋起來:“進墓地之前要喝草藥茶。要不然的話,你們身上的人味兒太重了,會驚動一些不應該被驚動的東西。”

“不過嘛,你們剛剛才喝過,就沒必要重覆喝了——喝太多也不好。”

“還有,進去之後,不要把手機之類的東西拿出來。”

“詭異們不喜歡電子設備。”

“它們身上的力量會和電磁波產生沖突,導致電子設備失靈。”

顧磊磊眼皮一跳。

她在隱約之間摸到了少許不安感,卻不知道這種不安感來自何方。

她聽見趙惜年好奇開口:“為什麽呢?我經常看見有詭異玩電子產品,包括手機、電腦、冰箱……等等等等。”

白媽瞥了她一眼,不自在地開口:“這都是老傳統了。這麽多年過去,神祇們自然有神祇們的解決方法。”

趙惜年恍然大悟:“祂們想到了和電磁波和平共處的辦法?”

白媽抖抖肩膀:“也可以這麽說……好了,你別問了,我們要準備進墓地了。”

“聽著!”

“走大路,不要碰到墳土,也不要把墓地裏的任何東西帶出來。”

“不要說話,不要提問,聽我說就行了。”

“如果感覺有什麽東西正在註視著你們……”

白媽聲音漸漸嚴肅低沈。

“無視就好,它們沒有惡意。”

“現在,麻煩你們忘掉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自然平和地跟我走。”

南名:QAQ(被趕了出來)(憂郁地融化成一灘)

顧磊磊:???(註意到了某些不同尋常的色彩)(警惕地繃緊肌肉)(飛速遠離危險區)

作者叉腰大笑:看,這章有六千字!我重新站起來啦!(嘚瑟地抖動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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