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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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唐世走到大號的繭子面前站定，嘆了口氣，再叫她一聲：“小煌。”
繭子動了動，默不作聲地把球體又團得圓潤了些。
唐世盯著那繭子看了半天，清清嗓子道：“她是我的前女友。”
被子動也不動。
他想了想：“我們很久沒有聯系了，但相交這麽多年，總還有舊日的情分。她想吃中餐，我……”
沒說完自己先皺了皺眉頭，前女友，多年相交，舊情難忘？這是在跟樂知煌解釋呢還是在火上澆油呢？
等等，他為什麽要跟她解釋？
唐世再次掩飾地清了清嗓子，後退一步狼狽道：“不打擾你休息了，我先……”還沒說完，就見被子底下吭哧吭哧地爬出個小娃娃來，正是他和小煌在宜家買的女孩手偶。
手偶沖唐世點了點頭，兩手捧著臉蛋搖頭晃腦了半晌，而後彎腰從被子裏把男娃娃也給拉了出來。
唐世原地站住，疑問地：“小煌？”
也不知她是如何控制的，房間的燈光漸漸變亮，客廳的立體聲音響突然打開，悠揚的樂曲緩緩響起，曲調歡快，又帶著些俏皮的小性感。
唐世覺著嘴巴有些發幹，血液的流向有一點下流。雖然男人很少有第六感這種虛無縹緲的感覺存在，但他此時此刻心頭的的確確有一行粗體字緩緩滑過：又來？
誒，為什麽要說又呢？
也許不是“又”，因為這次他的神智很清醒。——唔，算是比較清醒吧，他知道自己正站在自家保姆的床前發呆，思考的東西有那麽一點點少兒不宜，但他卻連人家的影子都還沒見著。他還知道如果小煌做出點什麽挑逗性的舉動來，他恐怕很難拒絕。可是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不趁還沒開始的時候抽身離開。
似乎他也在期待著點什麽。
為了讓自己的思維順暢一些，唐世將註意力全部放到了在他眼前手舞足蹈的兩只手偶身上：女娃娃猛地抱住了男娃娃，男娃娃卻推開了她，女娃娃躲到一邊，兩只手在臉上擦來擦去，好像是哭了。
唐世想起她搬出家裏，獨自一人在小屋裏捱日子的慘淡形象，胸口不由一酸。
女娃娃擦了一會眼淚，又回到了男娃娃身邊，抓著他的手左右搖晃。男娃娃的態度似乎也有些松動，他轉過頭去蹭了蹭女娃娃，而後又漫不經心地把後背朝向了女娃娃。
女娃娃蜷起身子，很傷心的樣子。
唐世想起他們在書房裏那個姿勢怪異的吻，還有她今晚勉強的笑臉，以及稍顯失措的眼神。
他莫名覺著內疚：“小煌……”剛開了個頭，卻不知道要怎麽繼續下去。說什麽？難道要向她坦白他天生不懂得處理感情問題，理智上明白他依舊不確定他是否能給她一個承諾，情感上卻忍不住向她靠近再靠近，卻還說服自己是想要通過“日久生情”這一老土的方式來給自己增加信心，告訴自己他跟她是天生一對？
其實他早就知道他對她的感覺是什麽樣的，但是他就是不敢靠得更近一點。
有些人很容易就能與人親近，和人稱兄道弟，好像四海之內皆兄弟，但有些人似乎就只適合孤身一人。三十年來，他身邊也只有秦風這一枚損友，而且他能和他保持這麽近的關系，也全因為秦風死纏爛打，臉皮比裝甲車還堅韌耐磨，任何冷臉都能甘之如飴。
他天生不善於和人保持親密關系。戀愛關系？竇玥曾經發瘋似的說“我希望你去死！”現在大概看得開了，還能同他說笑，安慰他說，他還不是那麽差勁。
樂知煌從被子裏偷偷看了他一眼，大眼睛眨呀眨，好像會發光似的。
唐世淺淺勾起嘴角，柔聲問她：“你想要什麽呢？”
小煌捂在被子裏同他確認：“是不是我要什麽你都給？”
唐世苦笑：“你先說吧。”
明明只是敷衍的答覆，樂知煌卻好似得到了鼓勵一般，她猛地掀開被子，抱著一束麥穗小臉放光地跑到唐世面前站好，大聲宣布：“唐大哥，我要我們戀愛！”
唐世深吸一口氣，果然。他斟酌了一下：“小煌，我很悶，沒情調，你還年輕……”
樂知煌眼裏仿佛能滴出水來，表情可憐得好似被拋棄的小狗：“唐大哥，伶俐姐姐說你會嫌棄我……你是因為嫌棄我才不跟我談戀愛的嗎？”
“當然不是！”他一口回絕。
小煌轉轉眼珠，突然將滿懷的麥穗朝他兜頭扔過去：“接著！”
麥穗用綢帶整齊地紮著，但這樣大的一束還是成功地擋住了唐世的視線，他下意識地伸手接住，再擡頭看時，樂知煌已經跳到了窗臺上。
小煌半個身子探出窗外，隔著玻璃沖他眨眨眼睛：“唐大哥，不如我們打個賭，我從這兒跳下去，要是我死了或者受傷了呢，你就不用跟我談戀愛，要是我一點事都沒有呢，你就得答應我。不用長，三個月就行。要是三個月後你不喜歡我了或者我不喜歡你了，我就還是你的保姆，你看行嗎？”
唐世汗毛都豎起來了：“你先下來！”他家住六樓，她又不會飛！
樂知煌權當沒聽見，她坐在窗臺上，一手抓著窗框蕩來蕩去，很是開心的模樣：“那你答不答應呀？”
唐世覺得自己總有一天會被她玩出心臟病來，他把麥穗隨手扔在床上，雙眼盯著她慢慢靠近窗邊：“答應，我什麽都答應，你先下來。”兩腿微彎雙手虛擡，隨時準備撲過去拉她下來。
小煌沖他眨眨眼睛，又撅著嘴搖搖頭：“不行，我都說了要跳，怎麽能耍賴？”
音響依舊在歡樂而性感地唱著：fly to the moon and sun, and let’s go have fun…（咱倆飛到月亮和太陽上找找樂子……）
唐世一身冷汗：“別玩了，你先下來！”
音響繼續哼哼：my love is plain to see，what i do for you, baby, do for me…（俺的愛啊多麽明顯，哈尼我為你做的我也想體會……）
小煌大笑著張開雙手，站在窗臺上搖搖晃晃：“我要跳啦！看我毫發無傷！”
與此同時，唐世也沖了過去。
唐世被撞得倒在地上。
還好地毯夠厚……他一邊咳嗽一邊想。
音響賣力地嘆息：boy，you make me feel so high together we can fly……（哈尼我嗨了我們一起飛吧！）
唐世哭笑不得：“往裏跳？”
小煌揪著他前襟嘻嘻哈哈：“往外跳也是跳下去，往裏跳也是跳下去，有啥不對？盈盈姐姐跟我說律師就是玩文字游戲的，唐大哥你應該想到才對，所以我不算犯規！”她一邊替他揉著被自己撞疼的胸口，一邊繼續用晶晶亮的大眼睛對他發射眼波攻擊，“我沒受傷哦，我贏了！”
唐世苦笑一聲，還沒來得及說什麽便再次被她搶白：“而且你都收了我送的麥穗了，你就是我的了！不能反悔的哦！”她一臉鄭重，“我們那裏都這樣的！”的確，蝗蟲都這樣的。求愛嘛，怎麽能不帶點口糧？
他嘆了口氣，他還能說什麽呢？老實說，他確實也無法拒絕：“小煌，你之前說的，三個月。三個月後，我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嘗試過之後，再選擇要不要跟他這個木頭一起生活。
有些事情總要到走近之後才能看得清楚。他們的確已經在一間屋子裏生活了足夠長的時間，但跟男女朋友總是不同的，人們總是對自己的另一半要求更多。
他本是力求做出鄭重的語氣來表明自己的堅定態度，但他現在的狀態顯然不適合鄭重這個字眼：大字型躺在地上，懷裏趴著個女人，前襟扣子散開露出大半片胸膛……似乎他現在所說的一切都將被歸類為意亂情迷時的胡言亂語。
音響不厭其煩地循環播放：tik tok, take time to be gentle and kind……（慢慢來呀哈尼，對我溫柔一點……）
小煌的指尖緩緩在他胸口劃過，唇瓣濕潤：“唐大哥，我們現在是戀人了吧？”
唐世雙手圈住她的細腰，輕輕點了點頭。
她慢慢擡起兩扇睫毛，濕漉漉的眼睛劃過他的喉結，在他的嘴唇上定格：“我一直想做一件事，但是我怕你生我的氣，所以一直不敢……”
唐世笑了，他把她拉到胸前，微微垂下雙眼：“讓我猜猜。”說完就用他的雙唇貼住她的，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而是低聲問，“是這樣嗎？”
濕熱的氣流在兩人唇齒間流動，小煌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下唇，目光迷離：“我一直覺的，唐大哥你最好吃了！”
黑貓從兩人房前經過，用尾巴把門輕輕磕上，裏面忙碌的兩人一點都沒有被驚動。
音響陶醉地唱著“let's go have fun”，玄兒老實不客氣地伸爪子撓了它一把，“歇了吧，人家早就顧不上聽你的了。”
音響頓了頓，才緩緩降低音量，磕磕巴巴地跟它道歉：“不好意思，中文不是我的母語……我請求你……”
黑貓呲了呲牙：“工作完成，關掉音樂。”
音響乖乖關閉，停了片刻又弱弱地問：“我可以放我喜歡的歌嗎？”
玄兒抖抖耳朵，打了個哈欠：“你自己小聲放給自己聽吧，別讓屋裏的倆人聽見就成。”
音響歡快地答應一聲，轉而放起琵琶獨奏來，快節奏的撥弦令黑貓忍不住炸毛弓腰地遠遠躲開，又受不了地搖頭：“一外國音響，喜歡什麽琵琶呀？真是崇洋媚外！”
屋內，汗濕的兩人赤|裸相擁，唐世一邊撫著她頭發一邊狀似漫不經心地問：“為什麽是三個月？三個月後你要做什麽？”
小煌縮了縮腦袋，心虛地笑：“沒什麽呀……”
三個月是她首先想到的期限，因為蝗蟲的壽命大多在三個月。即使她修煉了幾千年，三個月對她來說，仍然是一輩子的長度。
她的手在他後背不老實地滑過，小白牙輕輕咬著他肩膀，眼神好像一團火：“我還想吃，唐大哥……”
唐世抱起她放在自己身上，眼中帶笑：“這可是你說的。”
這麽久不出現，俺都不敢說啥了……捂臉下
捂臉跑回來：內個啥，音響哼哼的英文歌是衛蘭的chocolate ice，俺一直覺得旋律很性感的說，強烈推薦！中文翻譯是俺自己kuso的，大家表當真表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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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我們很久沒有聯系了，但相交這麽多年，總還有舊日的情分。她想吃中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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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他為什麽要跟她解釋？
唐世再次掩飾地清了清嗓子，後退一步狼狽道：“不打擾你休息了，我先……”還沒說完，就見被子底下吭哧吭哧地爬出個小娃娃來，正是他和小煌在宜家買的女孩手偶。
手偶沖唐世點了點頭，兩手捧著臉蛋搖頭晃腦了半晌，而後彎腰從被子裏把男娃娃也給拉了出來。
唐世原地站住，疑問地：“小煌？”
也不知她是如何控制的，房間的燈光漸漸變亮，客廳的立體聲音響突然打開，悠揚的樂曲緩緩響起，曲調歡快，又帶著些俏皮的小性感。
唐世覺著嘴巴有些發幹，血液的流向有一點下流。雖然男人很少有第六感這種虛無縹緲的感覺存在，但他此時此刻心頭的的確確有一行粗體字緩緩滑過：又來？
誒，為什麽要說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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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世想起她搬出家裏，獨自一人在小屋裏捱日子的慘淡形象，胸口不由一酸。
女娃娃擦了一會眼淚，又回到了男娃娃身邊，抓著他的手左右搖晃。男娃娃的態度似乎也有些松動，他轉過頭去蹭了蹭女娃娃，而後又漫不經心地把後背朝向了女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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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莫名覺著內疚：“小煌……”剛開了個頭，卻不知道要怎麽繼續下去。說什麽？難道要向她坦白他天生不懂得處理感情問題，理智上明白他依舊不確定他是否能給她一個承諾，情感上卻忍不住向她靠近再靠近，卻還說服自己是想要通過“日久生情”這一老土的方式來給自己增加信心，告訴自己他跟她是天生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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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世淺淺勾起嘴角，柔聲問她：“你想要什麽呢？”
小煌捂在被子裏同他確認：“是不是我要什麽你都給？”
唐世苦笑：“你先說吧。”
明明只是敷衍的答覆，樂知煌卻好似得到了鼓勵一般，她猛地掀開被子，抱著一束麥穗小臉放光地跑到唐世面前站好，大聲宣布：“唐大哥，我要我們戀愛！”
唐世深吸一口氣，果然。他斟酌了一下：“小煌，我很悶，沒情調，你還年輕……”
樂知煌眼裏仿佛能滴出水來，表情可憐得好似被拋棄的小狗：“唐大哥，伶俐姐姐說你會嫌棄我……你是因為嫌棄我才不跟我談戀愛的嗎？”
“當然不是！”他一口回絕。
小煌轉轉眼珠，突然將滿懷的麥穗朝他兜頭扔過去：“接著！”
麥穗用綢帶整齊地紮著，但這樣大的一束還是成功地擋住了唐世的視線，他下意識地伸手接住，再擡頭看時，樂知煌已經跳到了窗臺上。
小煌半個身子探出窗外，隔著玻璃沖他眨眨眼睛：“唐大哥，不如我們打個賭，我從這兒跳下去，要是我死了或者受傷了呢，你就不用跟我談戀愛，要是我一點事都沒有呢，你就得答應我。不用長，三個月就行。要是三個月後你不喜歡我了或者我不喜歡你了，我就還是你的保姆，你看行嗎？”
唐世汗毛都豎起來了：“你先下來！”他家住六樓，她又不會飛！
樂知煌權當沒聽見，她坐在窗臺上，一手抓著窗框蕩來蕩去，很是開心的模樣：“那你答不答應呀？”
唐世覺得自己總有一天會被她玩出心臟病來，他把麥穗隨手扔在床上，雙眼盯著她慢慢靠近窗邊：“答應，我什麽都答應，你先下來。”兩腿微彎雙手虛擡，隨時準備撲過去拉她下來。
小煌沖他眨眨眼睛，又撅著嘴搖搖頭：“不行，我都說了要跳，怎麽能耍賴？”
音響依舊在歡樂而性感地唱著：fly to the moon and sun, and let’s go have fun…（咱倆飛到月亮和太陽上找找樂子……）
唐世一身冷汗：“別玩了，你先下來！”
音響繼續哼哼：my love is plain to see，what i do for you, baby, do for me…（俺的愛啊多麽明顯，哈尼我為你做的我也想體會……）
小煌大笑著張開雙手，站在窗臺上搖搖晃晃：“我要跳啦！看我毫發無傷！”
與此同時，唐世也沖了過去。
唐世被撞得倒在地上。
還好地毯夠厚……他一邊咳嗽一邊想。
音響賣力地嘆息：boy，you make me feel so high together we can fly……（哈尼我嗨了我們一起飛吧！）
唐世哭笑不得：“往裏跳？”
小煌揪著他前襟嘻嘻哈哈：“往外跳也是跳下去，往裏跳也是跳下去，有啥不對？盈盈姐姐跟我說律師就是玩文字游戲的，唐大哥你應該想到才對，所以我不算犯規！”她一邊替他揉著被自己撞疼的胸口，一邊繼續用晶晶亮的大眼睛對他發射眼波攻擊，“我沒受傷哦，我贏了！”
唐世苦笑一聲，還沒來得及說什麽便再次被她搶白：“而且你都收了我送的麥穗了，你就是我的了！不能反悔的哦！”她一臉鄭重，“我們那裏都這樣的！”的確，蝗蟲都這樣的。求愛嘛，怎麽能不帶點口糧？
他嘆了口氣，他還能說什麽呢？老實說，他確實也無法拒絕：“小煌，你之前說的，三個月。三個月後，我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嘗試過之後，再選擇要不要跟他這個木頭一起生活。
有些事情總要到走近之後才能看得清楚。他們的確已經在一間屋子裏生活了足夠長的時間，但跟男女朋友總是不同的，人們總是對自己的另一半要求更多。
他本是力求做出鄭重的語氣來表明自己的堅定態度，但他現在的狀態顯然不適合鄭重這個字眼：大字型躺在地上，懷裏趴著個女人，前襟扣子散開露出大半片胸膛……似乎他現在所說的一切都將被歸類為意亂情迷時的胡言亂語。
音響不厭其煩地循環播放：tik tok, take time to be gentle and kind……（慢慢來呀哈尼，對我溫柔一點……）
小煌的指尖緩緩在他胸口劃過，唇瓣濕潤：“唐大哥，我們現在是戀人了吧？”
唐世雙手圈住她的細腰，輕輕點了點頭。
她慢慢擡起兩扇睫毛，濕漉漉的眼睛劃過他的喉結，在他的嘴唇上定格：“我一直想做一件事，但是我怕你生我的氣，所以一直不敢……”
唐世笑了，他把她拉到胸前，微微垂下雙眼：“讓我猜猜。”說完就用他的雙唇貼住她的，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而是低聲問，“是這樣嗎？”
濕熱的氣流在兩人唇齒間流動，小煌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下唇，目光迷離：“我一直覺的，唐大哥你最好吃了！”
黑貓從兩人房前經過，用尾巴把門輕輕磕上，裏面忙碌的兩人一點都沒有被驚動。
音響陶醉地唱著“let's go have fun”，玄兒老實不客氣地伸爪子撓了它一把，“歇了吧，人家早就顧不上聽你的了。”
音響頓了頓，才緩緩降低音量，磕磕巴巴地跟它道歉：“不好意思，中文不是我的母語……我請求你……”
黑貓呲了呲牙：“工作完成，關掉音樂。”
音響乖乖關閉，停了片刻又弱弱地問：“我可以放我喜歡的歌嗎？”
玄兒抖抖耳朵，打了個哈欠：“你自己小聲放給自己聽吧，別讓屋裏的倆人聽見就成。”
音響歡快地答應一聲，轉而放起琵琶獨奏來，快節奏的撥弦令黑貓忍不住炸毛弓腰地遠遠躲開，又受不了地搖頭：“一外國音響，喜歡什麽琵琶呀？真是崇洋媚外！”
屋內，汗濕的兩人赤|裸相擁，唐世一邊撫著她頭發一邊狀似漫不經心地問：“為什麽是三個月？三個月後你要做什麽？”
小煌縮了縮腦袋，心虛地笑：“沒什麽呀……”
三個月是她首先想到的期限，因為蝗蟲的壽命大多在三個月。即使她修煉了幾千年，三個月對她來說，仍然是一輩子的長度。
她的手在他後背不老實地滑過，小白牙輕輕咬著他肩膀，眼神好像一團火：“我還想吃，唐大哥……”
唐世抱起她放在自己身上，眼中帶笑：“這可是你說的。”
這麽久不出現，俺都不敢說啥了……捂臉下
捂臉跑回來：內個啥，音響哼哼的英文歌是衛蘭的chocolate ice，俺一直覺得旋律很性感的說，強烈推薦！中文翻譯是俺自己kuso的，大家表當真表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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