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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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大夫看著地上那一灘酸水欲哭無淚：“餵餵，不就跟你女人說幾句話麽？你怎麽那麽小氣啊？靠啊，整個診所晚上就剩了我和一個護士，這些打掃的粗活我根本使喚不動他！你說說，怎麽辦？”
大夫還要繼續討伐元兇，小煌已經快手快腳地從旁邊的衛生間裏拿來了墩布和鐵桶，飛速收拾幹凈地面，而後又沖洗幹凈工具，原樣放了回去。
大夫看得眼都直了：“我靠，你真不會享福，有這麽賢惠安靜的老婆你還出軌去找個話癆，難怪倆人聯合起來家暴你。”
盈盈在一邊磨牙：“您再說一遍，我可以免費暴力您一下！”
秦風聽這大夫越說越離譜，只得苦笑著辟謠：“沒有的事，是我給一個學生弄掛科了，丫累積學分太高，被學校勸退，所以招了一夥人來打我。”
盈盈嘿嘿嘿地樂：“再叫你四大名捕，再叫你欺騙小女生的感情！這下怎麽樣，倒黴了吧？”
秦風無力地閉眼：“嗯。”連鬥嘴的力氣都沒了。
看他這樣子，盈盈也不好意思再插科打諢了，隨手拽了張椅子默默坐下，撅著嘴盯著秦風皺眉頭。
大夫嘴還是不肯閑著：“胳膊上和腿上有兩處傷口要縫針，局麻，小case。餵，是男人就別叫喚哈。”說著就快手快腳地準備了麻醉針，噗一管子下去。
秦風悶哼一聲。
大夫翹著蘭花指做針線活：“這就對了嘛，像個男人點！”
小煌盯著秦風的傷口好奇地看個不停：原來人類的血是紅的，咦咦那個黃不拉幾的是什麽玩意？
半個多小時之後，大夫終於長出一口氣：“好了。”說完拍拍手，撣灰塵一樣，“打針破傷風，掛個吊瓶，願意留院觀察呢就留院觀察二十四小時，不願意呢掛完吊瓶就走吧。”說完自己先拔腿就走。
“你去哪啊？”盈盈急得叫喚一聲，“他身上其餘的傷你就不管啦？”
大夫邪魅一笑：“不是還有護士麽？”說著就慢騰騰上樓去了，一邊上樓一邊懶洋洋地叫喚，“小護士，下來接客啦！”
盈盈黑線，小煌依舊不明所以。
一聲粗聲粗氣的“來啦”之後，銷魂的小護士終於露出廬山真面目。
一雙穿著拖鞋的毛茸茸的男人腿毫不保留地呈現在三人面前。
“小”護士穿著白大褂，甩著一雙毛腿走進急診室，低頭看看大夫留在桌上的便簽：“包紮、破傷風和掛水是吧？明白了，等著哈，我去拿藥。”即將轉身出去時又問，“公費啊還是個人啊？”
盈盈彈彈手指：“您就給他來那個最貴的。”
護士咧開大嘴嘿嘿一樂：“喲呵，今天碰著財神了，好叻！”就出去了。
秦風現在也不迷糊了，嚇得硬撐著上身拉過樂知煌來求救：“我不要腿毛護士，我要水水嫩嫩的美少女護士！”代表月亮來懲罰他也無所謂，只要別是這只穿毛褲的猩猩！
小煌撓撓頭，為難地低聲解釋：“可是那個醫生剛剛說，全醫院就他和這個護士啊。”
秦風差點掉下男兒淚來：“那咱就換家診所成不？醫生長得就五大三粗的，這也就罷了，護士比醫生看著還壯碩豪邁，這還讓不讓人活了啊？我不幹，咱轉院吧！反正我現在也沒什麽生命危險了不是？”他是天生的外貌協會成員，不審美，毋寧死。
小煌撓撓頭：“那你等等，我問問。”說著就出了屋子，去旁邊小間裏找腿毛護士輕聲商量，“這位大哥……”
腿毛護士擡頭，挑著眉嘿嘿一樂：“美女，啥事兒啊？”
小煌吭哧吭哧：“大哥，您這裏有別的護士麽？……女的。”
腿毛護士眼睛一瞪：“咋，嫌我技術不好啊還是嫌我長得不好啊？”
她心虛地笑：“沒有沒有……”
“我就知道！告訴你吧，我就是跟剛才給你們看病那話癆有約定，一人當一天護士才穿成這樣，要不你以為我想屈尊當護士啊？不是跟你吹，我的技術跟我的腿毛一樣銷魂！”說著自豪地伸出一條仿佛穿了猩猩毛長褲一般的毛腿，好叫她看得更仔細一點，從而對自己的技術更加放心。
小煌默默地吞了一口口水，後退一步：“您忙……”
護士大哥在她身後咕噥一句：“這樣都嚇不走，歹勢……”
她閃回急診室，跟盈盈苦惱地一攤手。
盈盈冷笑，勾過她脖子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地囑咐一遍，問她：“可以不？”
小煌遲疑地點點頭：“應該可以。”
她坐到秦風旁邊，輕聲哄他：“秦大哥你休息一下，護士大哥去叫他學護工的妹妹來了，你稍等哈！”
秦風哼哼唧唧：“麻藥勁快過了……頭疼……暈……”
小煌打蛇隨棍上：“我幫你按按。”說著就把手蓋上他眼睛，口中念念有詞。
秦風虛弱地抗議：“按頭就按頭，你擋我眼睛幹嘛啊？”
樂知煌不理他，遮完眼睛又去堵他耳朵，雙峰貫耳的造型十分霸氣。
盈盈躲在一邊偷樂。
小煌念了半天，又敷衍地給他捏了捏太陽穴就功成身退了。
腿毛護士再次登場，然而這次秦風看向他的眼神卻是水當當、軟綿綿的，嘴角也不自覺地勾起一抹風流倜儻的微笑。
護士大哥被嚇到了，他翻翻秦風的眼皮：“頭還暈嗎？”
秦風輕輕抓住護士大哥的毛手，含情脈脈地：“看到你，就一點都不暈了。”
護士大哥打了個寒顫，轉頭問兩人：“他被打傻了？”
盈盈樂不可支：“沒事沒事，他平常就這樣。”
既然家屬都沒有意見，護士大哥自然沒話可說，低頭繼續給秦風上藥包紮。上藥時藥水難免刺激得傷口再疼一回，秦風為了在“美女”前維護自己的形象，硬是疼得眼角發顫也不出聲，連嘴角那抹笑都沒怎麽變形。
盈盈看著他冷笑，暗自磨牙：“打得還是輕了。”
腿毛護士給他處理完傷口，就又抽了兩管子破傷風藥水來給他打，臨打針之前警告他：“破傷風針可疼啊，有點心理準備哈，忍著點！”
秦風笑笑，擠眉弄眼地：“要不，你親我一口我就不疼啦！”
腿毛護士差點把針管給掰斷了：“可要了親命了，當個護士還能被性騷擾！難道天底下就沒有一個不被潛規則的職業麽！”說著就要昂首不顧而去。
盈盈急忙抓住他，嬉皮笑臉地低聲解釋：“他就是嘴賤一點，您別當真啊！拜托，您就看在他被打成這個死樣子的份上幫他治治吧！——只要您肯給他收拾利索了，開多貴的藥，或者讓他做B超啊心電圖啊都行，隨您高興！”
腿毛護士抓抓腦袋：“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怕了你了！”說著垂頭喪氣地走到秦風跟前，褪下褲子，手起針落，快推猛送，秦風也顧不得面子了，嗷地一聲叫得響徹雲霄。
腿毛護士長出一口氣：“爽了。”
盈盈忍笑忍得很辛苦。
急診室裏鬧成了一鍋粥，小煌這邊接到秦風一個電話：“哪去了？”
小煌啊地一聲：“唐大哥你回家了？秦大哥被打了，我和盈盈姐在診所呢。”
那邊沈默一下：“哪裏？”
小煌撓撓頭：“我說不好，你等一下哦，我叫盈盈姐姐聽電話。”說著就把手機給了盈盈，低聲提醒，“唐大哥要過來，他想知道地址。”
盈盈接過電話，霹靂巴拉地報上一串哪裏左拐、哪裏停旁邊有什麽建築物的“地址”就把電話給掛了。樂知煌聽得直咋舌：“唐大哥記不住吧？”
盈盈安慰地摸摸她頭：“放心吧，你唐大哥最大的優點就是記性好。”
果不其然，二十多分鐘之後門口就響起了出租車短促的鳴笛聲。小煌忙迎了出去，笑呵呵地同他招手：“唐大哥！”而後不等他問，就把秦風的情況和盤托出。
唐世點點頭，又拍拍她頭頂：“累麽？可以去車裏歇會。”
樂知煌傻笑著搖頭：“不累不累。”
唐世進門時，腿毛小護士已經功成身退，正在掛水的秦風再次對他表現出極大的熱情：“喲，又來一個美女啊！”
唐世的臉黑了。
小煌忙沖上去蓋住他眼睛，又沖著盈盈發送了一個求助的眼神，然後傻笑著同唐世解釋：“他剛剛撞了腦袋，眼睛看不清楚……”不單眼睛看不清楚，耳朵也聽不清楚。可以把所有男人看成女人的功力可不是每個流氓都有能力擁有的。
唐世的黑臉絲毫沒有轉晴的意思。
盈盈顧不上說話，她雙眼如貓頭鷹掛鐘一般來來去去地看著兩人的互動，覺得十分有趣。
表哥生氣了？她怎麽一點都沒看出來？
小煌這個小笨蛋又是從哪看出來的？
秦風恢覆了神志，他看看唐世，虛弱一笑：“你來啦？”
唐世輕哼一聲，眼裏有一點點的鄙視。
秦風攤了攤手：“我的錢包、鑰匙、卡……都被那群小混蛋給拿走了，不知道要做什麽。手機因為被打碎了就沒拿，你幫我想想輒吧？不找回這個場子，我渾身難受。”原樣打回來這種報覆實在是太低端了，唐世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要運用“輿論的力量”。
唐世看他一眼：“沒轍。”急性腦震蕩的不是他，他堅決不同流合汙。
“餵……你一個做律師的怎麽可能不認識私家偵探？……你也不想我教師的尊嚴受到挑戰吧？”
“不認識。”唐世就是不松口。
“我認識一個！”小煌突然想起來了本城土地爺，“很厲害的私家偵探哦！” 還好之前聽玄兒的話存了號碼，她翻了翻手機，邀功似的伸到秦風面前，“就是這個。”
盈盈沖她眨眨眼睛，送了一個詢問的眼神，小煌輕輕點頭。
盈盈憋得一臉內傷：得，他這頓打可不白挨，竟然撈著了一個非人類來幫忙。
唐世始終黑臉。
秦風繼續死皮賴臉：“兄弟，借你家客房睡一兩天。——要不，過了今晚就行，人家偷了我家鑰匙，我這一身傷的，可不敢就這麽回去。”
盈盈轉轉眼珠，也是哈欠連天：“表哥，算我一個……宿舍這麽晚早就關門了。”
唐世黑著臉拒絕：“只有一間。”客房。
盈盈倒是不怕：“我跟小煌住一起。”說著就拉過樂知煌來笑瞇瞇地問，“可以吧？”
小煌自然點頭。
唐世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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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還要繼續討伐元兇，小煌已經快手快腳地從旁邊的衛生間裏拿來了墩布和鐵桶，飛速收拾幹凈地面，而後又沖洗幹凈工具，原樣放了回去。
大夫看得眼都直了：“我靠，你真不會享福，有這麽賢惠安靜的老婆你還出軌去找個話癆，難怪倆人聯合起來家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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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嘿嘿嘿地樂：“再叫你四大名捕，再叫你欺騙小女生的感情！這下怎麽樣，倒黴了吧？”
秦風無力地閉眼：“嗯。”連鬥嘴的力氣都沒了。
看他這樣子，盈盈也不好意思再插科打諢了，隨手拽了張椅子默默坐下，撅著嘴盯著秦風皺眉頭。
大夫嘴還是不肯閑著：“胳膊上和腿上有兩處傷口要縫針，局麻，小case。餵，是男人就別叫喚哈。”說著就快手快腳地準備了麻醉針，噗一管子下去。
秦風悶哼一聲。
大夫翹著蘭花指做針線活：“這就對了嘛，像個男人點！”
小煌盯著秦風的傷口好奇地看個不停：原來人類的血是紅的，咦咦那個黃不拉幾的是什麽玩意？
半個多小時之後，大夫終於長出一口氣：“好了。”說完拍拍手，撣灰塵一樣，“打針破傷風，掛個吊瓶，願意留院觀察呢就留院觀察二十四小時，不願意呢掛完吊瓶就走吧。”說完自己先拔腿就走。
“你去哪啊？”盈盈急得叫喚一聲，“他身上其餘的傷你就不管啦？”
大夫邪魅一笑：“不是還有護士麽？”說著就慢騰騰上樓去了，一邊上樓一邊懶洋洋地叫喚，“小護士，下來接客啦！”
盈盈黑線，小煌依舊不明所以。
一聲粗聲粗氣的“來啦”之後，銷魂的小護士終於露出廬山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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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彈彈手指：“您就給他來那個最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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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煌撓撓頭，為難地低聲解釋：“可是那個醫生剛剛說，全醫院就他和這個護士啊。”
秦風差點掉下男兒淚來：“那咱就換家診所成不？醫生長得就五大三粗的，這也就罷了，護士比醫生看著還壯碩豪邁，這還讓不讓人活了啊？我不幹，咱轉院吧！反正我現在也沒什麽生命危險了不是？”他是天生的外貌協會成員，不審美，毋寧死。
小煌撓撓頭：“那你等等，我問問。”說著就出了屋子，去旁邊小間裏找腿毛護士輕聲商量，“這位大哥……”
腿毛護士擡頭，挑著眉嘿嘿一樂：“美女，啥事兒啊？”
小煌吭哧吭哧：“大哥，您這裏有別的護士麽？……女的。”
腿毛護士眼睛一瞪：“咋，嫌我技術不好啊還是嫌我長得不好啊？”
她心虛地笑：“沒有沒有……”
“我就知道！告訴你吧，我就是跟剛才給你們看病那話癆有約定，一人當一天護士才穿成這樣，要不你以為我想屈尊當護士啊？不是跟你吹，我的技術跟我的腿毛一樣銷魂！”說著自豪地伸出一條仿佛穿了猩猩毛長褲一般的毛腿，好叫她看得更仔細一點，從而對自己的技術更加放心。
小煌默默地吞了一口口水，後退一步：“您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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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閃回急診室，跟盈盈苦惱地一攤手。
盈盈冷笑，勾過她脖子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地囑咐一遍，問她：“可以不？”
小煌遲疑地點點頭：“應該可以。”
她坐到秦風旁邊，輕聲哄他：“秦大哥你休息一下，護士大哥去叫他學護工的妹妹來了，你稍等哈！”
秦風哼哼唧唧：“麻藥勁快過了……頭疼……暈……”
小煌打蛇隨棍上：“我幫你按按。”說著就把手蓋上他眼睛，口中念念有詞。
秦風虛弱地抗議：“按頭就按頭，你擋我眼睛幹嘛啊？”
樂知煌不理他，遮完眼睛又去堵他耳朵，雙峰貫耳的造型十分霸氣。
盈盈躲在一邊偷樂。
小煌念了半天，又敷衍地給他捏了捏太陽穴就功成身退了。
腿毛護士再次登場，然而這次秦風看向他的眼神卻是水當當、軟綿綿的，嘴角也不自覺地勾起一抹風流倜儻的微笑。
護士大哥被嚇到了，他翻翻秦風的眼皮：“頭還暈嗎？”
秦風輕輕抓住護士大哥的毛手，含情脈脈地：“看到你，就一點都不暈了。”
護士大哥打了個寒顫，轉頭問兩人：“他被打傻了？”
盈盈樂不可支：“沒事沒事，他平常就這樣。”
既然家屬都沒有意見，護士大哥自然沒話可說，低頭繼續給秦風上藥包紮。上藥時藥水難免刺激得傷口再疼一回，秦風為了在“美女”前維護自己的形象，硬是疼得眼角發顫也不出聲，連嘴角那抹笑都沒怎麽變形。
盈盈看著他冷笑，暗自磨牙：“打得還是輕了。”
腿毛護士給他處理完傷口，就又抽了兩管子破傷風藥水來給他打，臨打針之前警告他：“破傷風針可疼啊，有點心理準備哈，忍著點！”
秦風笑笑，擠眉弄眼地：“要不，你親我一口我就不疼啦！”
腿毛護士差點把針管給掰斷了：“可要了親命了，當個護士還能被性騷擾！難道天底下就沒有一個不被潛規則的職業麽！”說著就要昂首不顧而去。
盈盈急忙抓住他，嬉皮笑臉地低聲解釋：“他就是嘴賤一點，您別當真啊！拜托，您就看在他被打成這個死樣子的份上幫他治治吧！——只要您肯給他收拾利索了，開多貴的藥，或者讓他做B超啊心電圖啊都行，隨您高興！”
腿毛護士抓抓腦袋：“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怕了你了！”說著垂頭喪氣地走到秦風跟前，褪下褲子，手起針落，快推猛送，秦風也顧不得面子了，嗷地一聲叫得響徹雲霄。
腿毛護士長出一口氣：“爽了。”
盈盈忍笑忍得很辛苦。
急診室裏鬧成了一鍋粥，小煌這邊接到秦風一個電話：“哪去了？”
小煌啊地一聲：“唐大哥你回家了？秦大哥被打了，我和盈盈姐在診所呢。”
那邊沈默一下：“哪裏？”
小煌撓撓頭：“我說不好，你等一下哦，我叫盈盈姐姐聽電話。”說著就把手機給了盈盈，低聲提醒，“唐大哥要過來，他想知道地址。”
盈盈接過電話，霹靂巴拉地報上一串哪裏左拐、哪裏停旁邊有什麽建築物的“地址”就把電話給掛了。樂知煌聽得直咋舌：“唐大哥記不住吧？”
盈盈安慰地摸摸她頭：“放心吧，你唐大哥最大的優點就是記性好。”
果不其然，二十多分鐘之後門口就響起了出租車短促的鳴笛聲。小煌忙迎了出去，笑呵呵地同他招手：“唐大哥！”而後不等他問，就把秦風的情況和盤托出。
唐世點點頭，又拍拍她頭頂：“累麽？可以去車裏歇會。”
樂知煌傻笑著搖頭：“不累不累。”
唐世進門時，腿毛小護士已經功成身退，正在掛水的秦風再次對他表現出極大的熱情：“喲，又來一個美女啊！”
唐世的臉黑了。
小煌忙沖上去蓋住他眼睛，又沖著盈盈發送了一個求助的眼神，然後傻笑著同唐世解釋：“他剛剛撞了腦袋，眼睛看不清楚……”不單眼睛看不清楚，耳朵也聽不清楚。可以把所有男人看成女人的功力可不是每個流氓都有能力擁有的。
唐世的黑臉絲毫沒有轉晴的意思。
盈盈顧不上說話，她雙眼如貓頭鷹掛鐘一般來來去去地看著兩人的互動，覺得十分有趣。
表哥生氣了？她怎麽一點都沒看出來？
小煌這個小笨蛋又是從哪看出來的？
秦風恢覆了神志，他看看唐世，虛弱一笑：“你來啦？”
唐世輕哼一聲，眼裏有一點點的鄙視。
秦風攤了攤手：“我的錢包、鑰匙、卡……都被那群小混蛋給拿走了，不知道要做什麽。手機因為被打碎了就沒拿，你幫我想想輒吧？不找回這個場子，我渾身難受。”原樣打回來這種報覆實在是太低端了，唐世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要運用“輿論的力量”。
唐世看他一眼：“沒轍。”急性腦震蕩的不是他，他堅決不同流合汙。
“餵……你一個做律師的怎麽可能不認識私家偵探？……你也不想我教師的尊嚴受到挑戰吧？”
“不認識。”唐世就是不松口。
“我認識一個！”小煌突然想起來了本城土地爺，“很厲害的私家偵探哦！” 還好之前聽玄兒的話存了號碼，她翻了翻手機，邀功似的伸到秦風面前，“就是這個。”
盈盈沖她眨眨眼睛，送了一個詢問的眼神，小煌輕輕點頭。
盈盈憋得一臉內傷：得，他這頓打可不白挨，竟然撈著了一個非人類來幫忙。
唐世始終黑臉。
秦風繼續死皮賴臉：“兄弟，借你家客房睡一兩天。——要不，過了今晚就行，人家偷了我家鑰匙，我這一身傷的，可不敢就這麽回去。”
盈盈轉轉眼珠，也是哈欠連天：“表哥，算我一個……宿舍這麽晚早就關門了。”
唐世黑著臉拒絕：“只有一間。”客房。
盈盈倒是不怕：“我跟小煌住一起。”說著就拉過樂知煌來笑瞇瞇地問，“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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