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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我不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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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我不賭

綠蘿和宮紫商坐在院子裏唉聲嘆氣。

雲為衫走了過去,“你們怎麽了?”

“還能怎麽了?金繁唄。”宮紫商道,“欺辱我。”

“你用詞會不會有點重了,我看金侍衛不是那樣的人啊。”雲為衫道。

宮紫商擺擺手,說的誇張,“他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雲為衫接不下去話,看向阿蘿,“阿蘿姑娘又是因為什麽呢?”

“如果有人說討厭你,你們心裏會不會難過?”綠蘿問道。

“這個,自然會難受的。不過有人喜歡你,便會有人討厭你。討厭就討厭吧,做好自己就行了,別人的想法、感受我們也管不了。”雲為衫道。

綠蘿繼續問道:“那你的心會覺得疼嗎?”

“你很在乎他的看法嗎?”雲為衫不答反問。

綠蘿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就感覺很難受,這是我從來都沒感受過的。”

“我想,你應該是很喜歡他吧。”雲為衫道。

“喜歡?你該不會是喜歡金繁吧。”宮紫商警鈴響起,拍著綠蘿的胳膊,慷慨激昂,“金繁是我的,你不能跟我搶。”

綠蘿拯救著自己的胳膊,連忙道,“不是不是,我跟金繁不熟。”

“那你喜歡誰,難道是宮子羽?哇哦!”宮紫商看向雲為衫,捂嘴。

天啊,好像自己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大秘密。

“不是。”綠蘿很無奈。

“那是誰?”宮紫商追問。

綠蘿為了避免被追問,“別猜了,是一個你們都不認識的。而且,我也不喜歡他。”

接著雲為衫和宮紫商就聊起了上元夜。

宮子羽和金繁走過來,宮紫商就說出宮門玩玩,宮子羽本來說不太合適,但是一聽雲為衫想去,立馬就同意。

呵,男人啊。

晚上。

出去玩這種事情,怎麽能少的了綠蘿。

只是,她看著面前一對一對。

一對是明著手拉手,另一對是她在明著鬧,他在暗地裏看。

真是無語了,今天是上元節,又不是七夕節。

算了,自己逛吧。

“姑娘,買個花燈吧。”

綠蘿站在攤子前,滿目的花燈,各式各樣。她看見一個狗狗形狀的花燈,沒的由來的就想起了宮遠徵。

濕漉漉的眼睛,委屈巴巴的表情。好可愛。

綠蘿笑了起來。

攤主一看,這不是生意上門了。“姑娘,你喜歡這個花燈嗎?喜歡就買了吧。”

“好,我買了。”綠蘿付了錢。

她提著花燈走在街道上,上元節的街道很熱鬧。

明明以前也是自己一個出來玩,她也玩的很開心。這次她突然覺得一個人逛燈會很沒意思,要是能有個人陪自己就好了。

綠蘿想著想著,停住了腳步。

爹爹說,有那麽一個人遇上了,看見了會心生歡喜,不見了就會想念。看到好玩的就想和他分享,想要和他去做很多很多的事情,未來計劃裏會有他。

她想找他陪自己逛燈會。她的心中肯定的回答。

綠蘿提起手中的花燈,伸手戳了戳,“原來這就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嗎?”

可是她沒資格喜歡一個人。他討厭自己,這樣也挺好。

明天就走吧。

這樣對大家都好。呆的越久,羈絆越深,可能就真的舍不得走了。

綠蘿沒有什麽心思再逛燈會了。

她跟金繁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金繁想著她武功那麽高,碰上她,誰倒黴還說不定,倒是也不擔心她,就隨她去了。

綠蘿先去了徵宮。

她想把花燈送給他,順便看看他還好嗎?

她想再最後看他一眼。等她離開之後,此生大概也不會再見了。

她剛到徵宮,就看到徵宮兵荒馬亂。

出什麽事情了?

打聽一下才得知宮遠徵受傷了,正在醫館治療。

綠蘿丟下花燈,急急忙忙跑去醫館。

醫館裏滿是血腥味,宮遠徵躺在床上,周圍跪滿了大夫。

“你也會死嗎?”綠蘿突然不敢上前。

這些天宮門已經死了那麽多人了。

綠蘿邁著沈重的腳步走向前,看著跪在地上的人。“你們為什麽都跪著,為什麽不救人?”

“徵公子傷的是經脈命門,傷口太深了。能不能熬過去,就看徵公子的造化了。”

“那你們為什麽不能再想想辦法,都在這裏跪著有什麽用?念經祈福嗎?你們是大夫,又不是寺廟裏的和尚。”綠蘿無法讓自己冷靜下來。

大夫們都沈默著。

“別跪了,跪著能救人嗎?都出去。”

綠蘿將大夫們都趕了出去。不願出去的,也被武力趕出去了。

她看著昏迷的宮遠徵,“我爹不信命,我也不信命。我運氣不好,逢賭必輸,所以這次我不賭。我一定能救你。”

綠蘿往宮遠徵的嘴裏塞了好幾粒藥丸,然後往他的身上輸送內力,催發藥效。

綠蘿扶著門出來,宮尚角走近她。

“他應該死不了了。”綠蘿臉色蒼白。

“多謝。”宮尚角鄭重的道謝。

“不用謝我。雖然他說討厭我,可我卻不討厭他。我不想看著他可能會死掉,不想賭他能不能熬過去。”

“我爹不信虛無縹緲的神佛,我也不信,我只信我自己。”

宮尚角看見她臉色不太好,她此刻看著更嚴重。

他問道:“你怎麽樣?”

“暫時還死不了。”綠蘿不客氣道,“真沒想到你對自己的弟弟都下手這麽狠,你們宮門都這麽喜歡手足相殘嗎?”

再好看,也不喜歡看了。

宮尚角沈默,沒有反駁。

“我想無鋒應該開心死了,都不用他們動手,你們就先自己內鬥死了。”

綠蘿沒忍住吐了一口血,身體支撐不住。

宮尚角連忙伸手扶住了她,好冰的體溫,探上脈象,脈象微弱。

“如果我沒有熬過去死掉了,你千萬別告訴他。你就說我只是離開宮門了,不知道會去哪裏。”

宮尚角沒有回答。

綠蘿拉著他的手臂,“你答應我好不好?因為我明白的,有時候活著的人才是最難的。如果他知道有人為了救他而死,他心裏肯定會不好受的。”

“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而我知道他因為朗弟弟的死,已經很內疚自責了,你都不知道他上次在我面前哭的可厲害了,他哭著說死的為什麽不是他。”

提及朗弟弟,宮尚角默然。朗弟弟重要,遠徵弟弟也同樣重要。

“我從來沒見過一個男人這麽能哭。你們都在提醒他人不如舊,他知道在你心裏他比不上朗弟弟。可他卻只在乎你。”

“如果你是為他好,你就不能在再給他加一道枷鎖。”

綠蘿沒有等到宮尚角的答案,就失去意識倒下。

宮尚角喊來了大夫,大夫只是搖搖頭。

他塞了一粒藥丸給她,這個她給的藥,也不知道能不能有幫助。

宮尚角看了眼床上昏迷的宮遠徵,他將綠蘿抱起來,送到了後山,交給了月長老。

宮遠徵醒來,宮尚角正坐在床邊給他輸送內力。

“哥。”宮遠徵輕喚一聲。

“你醒了。”宮尚角的聲音帶著疲憊。

“哥,粥裏有毒。”宮遠徵聲音虛弱道。

“粥裏無毒,我驗過了。”宮尚角給他蓋著被子,“你先好好休息。如果有事,放響箭喚我。”

“放心,哥。”

“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徵宮。”宮尚角對著侍衛道。

宮尚角看著虛弱的宮遠徵,猶豫了一下,決定暫時先不把綠蘿的事情告訴他。

夜空中的響箭,從宮門外到宮門內,一聲連著一聲。

今晚註定不平靜。

霧姬夫人遇襲,兇手無名再次現身了。

宮門上下奉花長老之命,搜查各宮女眷,看看有沒有受傷的女眷。

上官淺被抓,疑似無名。

第二天,宮尚角給宮遠徵餵著藥。

“好點了嗎?”宮尚角問道。

“哥,我沒事,上官淺那邊問出點什麽了嗎?”

宮尚角低頭。

宮遠徵著急了,“哥,你快告訴我,雖然昨晚的粥裏沒下毒,但我始終覺得她不可信。”

“她告訴我,她不是無鋒,更不是無名。”

“哥,你這就這麽相信她?”

宮尚角不答,“你相信阿蘿姑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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