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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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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南

秦玦最近被長公主煩的有些受不了了,便將人拒之門外,可是這長公主也是過慣了囂張的生活,區區兩個侍衛的阻攔怎麽讓她有所忌憚,當即就給了兩侍衛一人一巴掌就要往裏面闖,闖進了大門又被一丫頭給攔住了。

一看到這丫頭還有幾分姿色,長公主更是來氣了,擡起手就是一巴掌,可是不曾想到就是自己這一巴掌就給出錯了,那丫頭倒地就沒有再起來過。

這說白了,宮裏的爛攤子也不少,打罵虐待是常有的事情,宮人們也都見怪不怪了,可是偏生這出了人命可就上心了幾分,況且這死的還是北朝質子的貼身丫鬟。

那長公主一看那地上的一灘血跡就失去了心魂,到底是沒有殺過人的公主,也只有耍耍威風的氣場。

北朝的質子自然是一臉的憤怒,看著地上的那丫頭算是傷心的很,齊才子與皇帝匆匆趕來的時候便是這詭異的一幕。

這丫頭據說是秦玦出門就會帶上的一丫頭,做事特別上心,只是這一巴掌就給打死了,怎麽都無法讓人相信,不知情的人都當時這長公主對人家做了些什麽,知情的人都看了眼秦玦。

“罷了,不過是個丫頭罷了,朕明日再給你送個來。”

傻皇帝還是樂呵呵的笑著,如今臉上的痕跡已經消散了,一張白凈清秀的臉顯露了出來,說起年齡來,那長公主比皇帝還要大上幾分,都算得上是一個老女人了,那南朝的皇也終是不行了吧,這點眼光都沒有!

“是啊,不過是個丫頭罷了。”

小皇子站了,平靜的說道,只是看著長公主的面容不是那麽的和善了,長公主自知自己是理虧,什麽都沒有說,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皇帝與皇後。

這不看還好,一看便發現了今日兩人與那日在宴會上看到的是截然不同,一個如同癡兒也就作罷,只是這皇後,未免是長的太精致了一些,看去就像個男仙似的,風度翩翩,嘴角帶著輕笑,怎麽看都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再看那北朝的質子,整個就一個狐媚的妖精,再怎麽貴氣也慫了。

“長公主,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事,我朝自會上書給南朝王,還請長公主最近不要出殿門。”齊才子做了一回黑臉,冷冷的說道。

這事小皇帝第一次感受到齊才子的氣場,很冷,很有震懾力,這魄力比起那對面的質子在朝堂上的不會差,甚至更強烈,到底還是丞相世家的後代,骨子裏就是帶著官威。

長公主雖然有千百個不願意,但是還是接受了,畢竟這可不是自己的國家,而且還牽扯到北朝,這已經死牽扯到國與國之間的問題了。

“可是我真的沒有殺她啊!”

長公主臨走前還不放棄的說了一句,皇帝在心底冷笑,這樣愚笨的公主也好意思想往他的後宮送!這女人心思單純,一點隱藏都不知道,所有的情緒都往臉上寫了個清楚,就怕別人看不到,更加讓人難以接受的是這麽大的一個人了,居然看臉色都不會,那北朝的質子本就是有意要害她,給她一個下馬威罷了,沒想到這愚笨的公主居然自己跳下了陷阱。

南朝這一塊,小皇帝是清楚了,不足為患,那南朝王老了,居然連正確的方法都不會使用,奪嫡還是北朝的質子有點能耐。

齊才子覺得有些興奮,似乎很久都沒有遇上有挑戰力的事情了,擼起袖子就準備大大的幹一番,可是沒有等齊才子動手就有一群人奔了進來,齊才子看了來人居然是大理寺卿。

“這大理石不是只審皇家的罪?”

“這案子有點麻煩,秦玦的反應有點怪,還是得好好的查一查才行。”

齊才子自然是放心的,這大理寺卿是丞相的故交,為人也是清正廉明,剛正不阿。讓他徹查此案也是能夠放心的。

第二日,太後還是沒有上朝,據說是臥床不起,身體太糟糕的原因,小皇帝一個人坐在高處,沒有以往的那般癡傻,也沒有看出來正常多少,只是給寧王的兒子封了一個官,究竟是什麽官?

無非是一個太傅罷了,這管算來還不如一個王府的世子,到底是皇上金口玉言,寧王當即是答應了。

後來有人問起的時候,齊才子才說,依照寧王的性子,肯定不會答應讓自己的兒子入朝為官的,這當太傅也是件好差事,能夠看懂很多事情,也能夠掌握很多朝堂上的事情。

“寧王轉性了,居然讓世子來當太傅。”

“你都不知道,據說上次的宴會中,這寧王也曾幫皇上解圍過。”

“哦?是嗎?這可是好戲啊的兆頭啊。”齊才子站在大殿的屏風後頭,方才的話可是一字不漏的都給聽到了腦海裏。

只不過,這寧王的世子,可不就是……

之前的太傅終究是忍不住的告老還鄉了,有皇帝與皇後的雙重壓迫,怎麽混下去,只好卷鋪蓋走人。

寧南世子很快就到了宮裏,小皇帝對於這個師傅還算是滿意的,說實話,自己學的那些功課,齊才子都會,讓齊哥哥教自己就可以了,可是這是一個拉攏寧王的好機會,論誰都不可能輕易的放棄。

寧世子也是一表人才的,與齊才子紮堆站在一起特別的顯眼,也特別的刺眼,可是偏偏自家的齊哥哥似乎與這寧世子的關系好的不得了。

這不,人家剛剛入宮,齊哥哥就跑去找人家了,第一次看見齊哥哥因為別人的事情這麽上心過,皇帝決定了,等自己掌權了,再將這個寧南世子給轟走。

寧王在西邊本來是有一塊封地的,可是自從被先皇召回入京城之後便沒有了下文,現在想想西邊的那塊封底應該還是屬於寧王的。

“寧南,好久不見了。”

“思引,是你!”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如今兩人都已經多年未見,可就不是三秋那麽簡單了。

本就是從小長大的,這齊才子的興趣與寧王似乎差不多,兩人是越聊越起勁,完全沒有發現自己已經將小皇帝晾在一旁很久了,在回神的時候才發現小皇帝已經消失了。

“人呢?哪兒去了?”

齊才子放下自己心中剩下的話,趕緊起了身去尋找那尊小佛,可不是!一眨眼就不見了,只是隱約覺得皇帝走之前似乎並不是很高興,難道還有什麽私情惹怒了那孩子嗎?

寧南世子繼續走著桌子上的那一個殘局,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麽。寧王是眼力極好的人,這世子自然也不會差到哪裏!

科考算是在火熱的進行之中了,皇帝就是閑得很,太後那邊遲遲都沒有什麽消息,已經有幾個人想要回來探望一番。小皇帝一番阻攔。

這太後能躺這麽多天,完全不是因為身體虛弱,而是小皇帝偷偷找人將太後宮裏的那些香給調包了,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香,吸上一口,估摸著一次五個時辰內沒什麽問題了,有時候連太醫都不能診斷出一個什麽來。

最近的幾天過的太順利了,簡直就是如魚得水一般,皇帝也獨斷的決定了好多事情,但是為了不打草驚蛇,也就沒有做出任何傷害太後那邊的人的事情。

只是太後一聽說就要科考了,硬是從床塌之上爬了起來。

今年新選的苗子可是打定了註意要讓娘家的人多進來一點,要是讓齊思引與皇帝去做,那自己還剩下些什麽!

太後硬氣的很,生生的給挺了過來,皇帝聞言只是皺了皺眉,命人將太後屋子裏的香都給換了回來。

這裏的科考與北面的不大同,秦玦說是要參觀一番考場,皇帝豪爽的應允了,科考這種東西無非是選取各自的黨羽罷了。

這事本應該是丞相負責的,可是最近都沒有發現父親究竟在幹什麽。不溫不火的,還真是不像!

“聽聞齊才子能夠寫出一首好字,咱們來練一練?”

聽聞這樣的誇讚,齊才子還是高興不起來,可是無奈,只好應允了一聲。

“那位就是皇上的太傅?”

順著視線看過去,果真是寧南,正一臉閑暇的坐在湖心亭看書,小皇帝正在一旁端坐著,皺著眉頭,似乎對自己寫都是不是很滿意。

“正是。”

“那好,咱們就去那邊寫,讓他來評一評咱們寫的是好還是壞!”

小皇帝早就看到了站在湖邊的兩個人,手中的筆幾筆畫下來,帶著滿滿的殺氣,寧南看到只是一笑而過,也不批評,說白了就是放養,不像一般的太傅那樣要求過多,只是按著分量來,每天那麽一點就夠了。

來者不善。

看著北朝質子的小臉,寧安就忍不住想到那個詞,對齊才子對了對顏色,他算是放心了。

“皇上,臣……”

寧南想要求助於身後的皇帝,可是一轉身才發現這個小皇帝又換回了一貫癡傻的樣子,看著那北朝質子的眼光似乎帶著刀子一樣,倒是笑容咧的大的很,完全看不出來有什麽問題。

到底還是皇家的人啊,會做戲。

論起來這蕭寧南與蕭銘還是堂兄堂弟的關系,只是這官是要給的,寧王舍不得,蕭銘也只得用些歪門邪道來奪取。

重點是這都是姓蕭的,總有一些從一個鼻孔出氣的意味。

“你們太為難太傅了!”

小皇帝傻乎乎的說著,似乎很不滿意北朝的質子,雙眼直勾勾的看著秦玦。

秦玦之擋著皇帝是個癡傻孩子,根本沒有將他放在眼中,徑自的鋪開了紙。

齊才子並不像去,可是看著北朝質子這般自信的模樣就忍不住的想要打擊一番。

小皇帝不悅了,生氣了,看著自家的齊哥哥,可是齊哥哥根本就不搭理他,他一怒之下徑自的離開了。

走了兩步又覺得有些舍不得,又轉了身回來了,跟在蕭寧南的後頭,反正就是不悅!

兩個人的爭鬥算是開始了,秦玦率先提的筆,落下的也快,不得不說這秦玦寫的字確實好看,雖說不如姑娘家的那麽秀氣,但是在這裏卻是大氣的很,整個字看上去都極有氣魄的很。

齊才子也落了筆,一行字下來用了不同的寫法,但是居然毫無違和感,每一種都表現了與其他不同的魅力。

一種字何足掛齒。

齊才子一篇文章寫完,一行一行工工整整的帶著不同寫法的字,而另一邊秦玦也收了筆,轉過頭來看的時候就變了臉色,在齊才子寫的某一行裏也用了與自己相同的寫法,只是這種寫字的方法是北朝皇室的專用方法,為什麽他會知道?

齊才子又怎麽會告訴這家夥自己的模仿能力極為強烈,幾乎見過一次差不多就會了。

秦玦不服。

可是又不得不服。

猶豫的結果便是撞上了散心的太後,太後身體不好,說是要多走動走動,這一走動,居然如此巧合的就給遇上了,眾人都有些懷疑這太後是不是故意的。

齊才子很懂一些規矩,帶著皇帝率先沖了上去。

太後嘴上樂呵呵的,齊才子轉過身來就一陣惡寒,還不知道這老妖婆子心底想著什麽詭計,好在蕭銘不是這個人帶大的,那不然還得養成什麽樣子。

“你們繼續啊,哀家就是看看。”太後朝著這邊走了過來,身後的小宮女人排成兩行,很是好看。

無事不登三寶殿。

皇帝可不覺得太後無緣無故的來,他可是對著老妖婆子熟悉的很了。

“哎?怎麽沒看見秋兒?”

這不問還好,一問就來事兒了,這秋兒不是別人,正是現在被禁足的南朝長公主。

“母後,長公主犯了事兒,現在正關在屋子裏呢!”

皇帝想要開口,齊思引已經率先說了出去,皇帝捏緊了齊思引的手,手心裏有一些細微的汗珠,看上去是天氣熱了寫,湖面上的風一吹又覺得冷了。

“哦,這樣啊!”

太後恍然大悟的模樣,皇帝忍不住的鄙夷了一番,太後怕是早就知道了這事,裝作現在才知道的模樣也不知道是裝給誰看。

“哎,這不是寧王府的那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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