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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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1 章
梁菲菲憋著一口氣走出電梯，心裏跟堵了層墻似的，怎麽也不痛快。
剛剛那一幕還在她腦海裏不斷閃現。指甲被她用力掐進了掌心裏。
“肚子餓不餓？我們去吃飯？”顧聞澤低下頭，狹長的眼眸看向正臉色不虞的女生。
梁菲菲踢了一腳地上的石子，低頭硬邦邦地說道，“氣都氣飽了，還吃什麽？”
顧聞澤暗暗沈嘆，“值得嗎？”
梁菲菲擡起眼眸，即使外頭天色已經暗沈，但不難看出，女生的眼眶已經紅了，下嘴唇被她咬住，含在了嘴裏。
顧聞澤突然說不出話來。
梁菲菲狼狽地別開視線，好半天才輕笑了聲，“是挺不值得的，但…還是忘不掉。”
最後她說著，聲音輕了下去，但顧聞澤聽得一清二楚，心裏某塊地方也突然疼了一下。
“肚子餓不餓？”顧聞澤轉移話題，隨手指了個方向，“我帶你去吃飯。”
梁菲菲沒什麽興趣地撇了下嘴，“我現在不適合吃飯。”
頓了下，她看向顧聞澤，揚唇笑道，“顧總待會兒有空嗎？陪我喝一杯，怎麽樣？”
半小時後，兩人到了一間清吧。
梁菲菲駕輕就熟地開了個包間，一進去，她就把包扔進了沙發上，這時，在吧臺點的酒和吃食被服務生送了進來。
“別先喝酒，吃點東西墊墊肚子。”顧聞澤攔住她想豪邁仰頭喝酒的動作，骨節修長的手掌壓在了她酒杯的瓶口上，知道她有潔癖，沒碰著，手掌虛虛懸著。
怕她固執不聽勸，顧聞澤放輕了聲音，循循善誘道，“你這樣空腹就喝酒，容易傷胃，如果不想第二天胃痛的話，就吃點東西吧。”
梁菲菲轉頭看向他，目光在這一刻恍惚了下，像是透過他，看到了另一個人。
顧聞澤察覺出她眼神裏的朦朧情愫，也明白了什麽，心裏一澀，唇角扯開，暗暗咬牙道，“你這什麽眼神？不認識我了？”
梁菲菲回過神，“沒有…”
她張了張唇，想說什麽，最後還是咽了回去，她拿起桌上的奶油蛋糕，用勺子舀了一口放進嘴裏，奶油蛋糕奶味很純，但不膩，甜得很清爽，是她喜歡的味道。
梁菲菲也有些懊惱剛剛的失神，她情緒瞬間低落了下去，為什麽僅僅一句話、一個類似的語氣，她都能想起那個人？
心裏逐漸泛起了苦澀，究竟要到什麽時候才能忘記他呢？
吃完了一份蛋糕，梁菲菲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她端起杯子碰了下顧聞澤的酒杯，玻璃杯相觸，發出叮地一聲脆響。
“我先幹了，你隨意。”梁菲菲笑了笑，仰頭喝光了杯子裏的紅酒。
顧聞澤扯了下嘴角，微哂，“那我舍命陪君子，我也幹了。”
梁菲菲見他也喝光了酒，笑道，“痛快！”
顧聞澤擡手，用拇指擦去唇邊殘留的酒紅色，這個動作被他做得有幾分野性，男人嘴唇也被酒水浸潤出色澤，在包間暧昧的光線下，顯出一分性感。
梁菲菲擡眸無意瞥見，稍稍楞了下，但她很快回過神，再次給兩人倒滿了紅酒，“來，顧聞澤，我們再喝！”
“好。”顧聞澤和她碰杯，繼續仰頭喝光。
不知喝了多少，梁菲菲視線變得有些模糊，她捧著酒杯怔怔笑了笑，“你知道嗎…”
“什麽？”
“你知道我跟陳越認識了多久嗎？”
顧聞澤用力捏緊酒杯，擡眸看到女生迷離的眼，便知道她喝醉了，已經不清醒。
而現在說的話，並不是酒後失言，而是她的真心話。
梁菲菲沒想有人回應她，自問自答道，“我跟他認識了九年啊！九年的感情，我們走過了那麽長的歲月…”
顧聞澤唇角帶著諷意勾起，“九年？那你知道，我們又認識了多久？”
梁菲菲沒聽清他說了什麽，皺了皺眉頭，睜著朦朧的眼睛看向他，“你在說什麽啊？”
顧聞澤輕笑一聲，“我們六歲那年就認識，距離如今，已經有了整整十八個年頭，比起你那九年，整整多出了一倍。”
梁菲菲揉了揉太陽穴，努力讓自己清醒一點，她聽完顧聞澤的話，突然困惑地眨眨眼，“哦，不是九年嗎？我難道記錯了？不對啊，我明明和陳越認識了九年啊…”
顧聞澤哼笑了聲，“算了，不跟你這個酒鬼計較。”
“酒鬼？”梁菲菲眼眸瞇了瞇，咬重語氣，“顧聞澤，你才酒鬼呢，我可沒醉。”
顧聞澤無奈搖頭，隨即語氣又沈了下去，“行，你沒醉，那你還要喝多久呢？為了一個不愛你的男人，值得這麽糟蹋自己嗎？”
梁菲菲擰眉，她只聽到了自己在意的地方，“不愛我？你胡說，陳越是愛我的…”
“他高三那年為了哄我開心，給我疊了一瓶子的折紙星星，就因為我想去海邊看星星但一直去不了。”
“冬天會在我桌肚裏塞熱水袋，用保溫杯泡紅棗茶給我喝，夏天會買我最喜歡的那支香草冰淇淋，排再長的隊，也要買到我喜歡的…”
“還有次我去圖書館沒帶傘，外面下雨了，他特地坐車過來給我送傘，結果很傻地只帶了一把，自己淋雨回家，還把自己搞成了重感冒，事後還不敢和我說…”
“上了大學，為了哄我開心，明明不喜歡跳舞，也不是喜歡張揚的性格，但為了我，他特意跑去學街舞，回來只跳給我看…”
“我們有那麽多那麽多美好的回憶，他憑什麽先放手了…”
梁菲菲絮絮叨叨念起了那些過往，這些是顧聞澤不曾看過也不曾參與的過往。
他低下了眼眸，忽然有種無力感，是不是這輩子也無法將那個人從梁菲菲心裏抹去。
顧聞澤一杯接著一杯喝，最後梁菲菲點的酒被他一個人喝光了。
“顧聞澤，你在不在聽我說？”梁菲菲說著說著，又看向了顧聞澤，顯然她在把他當成一個聽眾，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
顧聞澤自嘲一笑，“聽著呢，你們的愛情故事很感人。”
梁菲菲嗚了聲，“那又怎麽樣？最後還不是分手了？”
女生說哭就哭，眼淚瞬間流了出來。
顧聞澤心裏就是有再大的悶堵，也不想親眼看著她哭。
“哭什麽？不就是個男人，以你的條件，還怕找不到第二個嗎？”顧聞澤抽了張紙巾，動作慌忙地給她擦眼淚。
梁菲菲接過紙巾，用力擦著淚水，“你懂什麽？你又沒談過戀愛…”
“初戀哪裏是那麽容易忘記的…”
“已經過去一個月了，我根本沒辦法忘掉他，我該怎麽辦…”
顧聞澤低嘆，“那就再給自己多一點時間，只要你想忘，就一定可以忘的…”
梁菲菲懷疑地看向他，“真的嗎？算了，我問你做什麽，你連談愛都沒談過。”
顧聞澤無奈一笑，任她現在胡言亂語。
可能醉酒後的思維比較混亂，梁菲菲哭著哭著，突然思維偏了下，她擡起紅彤彤的眼睛問道，“對了顧聞澤，你真的沒談過戀愛嗎？”
顧聞澤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你說呢？”
梁菲菲想了下，嘟囔道，“我怎麽知道，你大學畢業後一聲不吭就跑去國外了。我怎麽知道你在國外有沒有談過戀愛？”
顧聞澤沈聲，直接了當地告訴她，“沒有。”
梁菲菲感到意外了，“沒有？真的假的？”
顧聞澤點點頭，語氣認真又堅定，“當然是真的，我騙你做什麽？”
然而，梁菲菲聽罷，像是找到了好玩的笑點，忽然笑起來，然後語出驚人道，“那你豈不是還是處/男？”
顧聞澤：“……”
梁菲菲還在笑，笑聲很快將剛剛的悲愁散去。
顧聞澤頭疼了下，算了，跟一個酒精上頭時不時會胡言亂語的酒鬼計較，有什麽用呢？
“梁菲菲，能不能正經點？”顧聞澤無力說道。
梁菲菲努力壓下嘴角，豎起一根手指，笑盈盈道，“還有一個問題。”
顧聞澤輕嘆，“你問。”
“那你有沒有喜歡的女生啊？”梁菲菲好奇問道。
顧聞澤猛地一楞，一時間，突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但梁菲菲很敏感，很快就嗅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喲，有喜歡的女生啊。”梁菲菲肯定地說道，她眨了眨還迷蒙的眼，笑道，“誰啊？我認識嗎？”
“別否定啊，你這個樣子，鐵定有鬼，要是說沒喜歡的女生，我都不信了。”
梁菲菲手臂撐著下巴，歪頭看向他，似乎在等顧聞澤的答案。
顧聞澤伸手擡了下眼鏡，鏡片後的眼眸深深地凝了她一眼，又飛快移開，他暗暗握緊了拳頭。
然後很輕地嗯了聲。
梁菲菲眼睛一亮，連忙追問，“真的有？那是誰啊？快告訴我！”
顧聞澤唇角泛起苦澀，“是有一個喜歡了很久的女生，但她……”
頓了頓，他才一字一句地說道，“但她、不喜歡我。”
“甚至，就在我決定要和她表白時，她已經和別人在一起了。”
男人一聲沈嘆——
“我終究是晚了。”
那也是他第一次知道，原來錯過是真的會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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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菲菲憋著一口氣走出電梯，心裏跟堵了層墻似的，怎麽也不痛快。
剛剛那一幕還在她腦海裏不斷閃現。指甲被她用力掐進了掌心裏。
“肚子餓不餓？我們去吃飯？”顧聞澤低下頭，狹長的眼眸看向正臉色不虞的女生。
梁菲菲踢了一腳地上的石子，低頭硬邦邦地說道，“氣都氣飽了，還吃什麽？”
顧聞澤暗暗沈嘆，“值得嗎？”
梁菲菲擡起眼眸，即使外頭天色已經暗沈，但不難看出，女生的眼眶已經紅了，下嘴唇被她咬住，含在了嘴裏。
顧聞澤突然說不出話來。
梁菲菲狼狽地別開視線，好半天才輕笑了聲，“是挺不值得的，但…還是忘不掉。”
最後她說著，聲音輕了下去，但顧聞澤聽得一清二楚，心裏某塊地方也突然疼了一下。
“肚子餓不餓？”顧聞澤轉移話題，隨手指了個方向，“我帶你去吃飯。”
梁菲菲沒什麽興趣地撇了下嘴，“我現在不適合吃飯。”
頓了下，她看向顧聞澤，揚唇笑道，“顧總待會兒有空嗎？陪我喝一杯，怎麽樣？”
半小時後，兩人到了一間清吧。
梁菲菲駕輕就熟地開了個包間，一進去，她就把包扔進了沙發上，這時，在吧臺點的酒和吃食被服務生送了進來。
“別先喝酒，吃點東西墊墊肚子。”顧聞澤攔住她想豪邁仰頭喝酒的動作，骨節修長的手掌壓在了她酒杯的瓶口上，知道她有潔癖，沒碰著，手掌虛虛懸著。
怕她固執不聽勸，顧聞澤放輕了聲音，循循善誘道，“你這樣空腹就喝酒，容易傷胃，如果不想第二天胃痛的話，就吃點東西吧。”
梁菲菲轉頭看向他，目光在這一刻恍惚了下，像是透過他，看到了另一個人。
顧聞澤察覺出她眼神裏的朦朧情愫，也明白了什麽，心裏一澀，唇角扯開，暗暗咬牙道，“你這什麽眼神？不認識我了？”
梁菲菲回過神，“沒有…”
她張了張唇，想說什麽，最後還是咽了回去，她拿起桌上的奶油蛋糕，用勺子舀了一口放進嘴裏，奶油蛋糕奶味很純，但不膩，甜得很清爽，是她喜歡的味道。
梁菲菲也有些懊惱剛剛的失神，她情緒瞬間低落了下去，為什麽僅僅一句話、一個類似的語氣，她都能想起那個人？
心裏逐漸泛起了苦澀，究竟要到什麽時候才能忘記他呢？
吃完了一份蛋糕，梁菲菲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她端起杯子碰了下顧聞澤的酒杯，玻璃杯相觸，發出叮地一聲脆響。
“我先幹了，你隨意。”梁菲菲笑了笑，仰頭喝光了杯子裏的紅酒。
顧聞澤扯了下嘴角，微哂，“那我舍命陪君子，我也幹了。”
梁菲菲見他也喝光了酒，笑道，“痛快！”
顧聞澤擡手，用拇指擦去唇邊殘留的酒紅色，這個動作被他做得有幾分野性，男人嘴唇也被酒水浸潤出色澤，在包間暧昧的光線下，顯出一分性感。
梁菲菲擡眸無意瞥見，稍稍楞了下，但她很快回過神，再次給兩人倒滿了紅酒，“來，顧聞澤，我們再喝！”
“好。”顧聞澤和她碰杯，繼續仰頭喝光。
不知喝了多少，梁菲菲視線變得有些模糊，她捧著酒杯怔怔笑了笑，“你知道嗎…”
“什麽？”
“你知道我跟陳越認識了多久嗎？”
顧聞澤用力捏緊酒杯，擡眸看到女生迷離的眼，便知道她喝醉了，已經不清醒。
而現在說的話，並不是酒後失言，而是她的真心話。
梁菲菲沒想有人回應她，自問自答道，“我跟他認識了九年啊！九年的感情，我們走過了那麽長的歲月…”
顧聞澤唇角帶著諷意勾起，“九年？那你知道，我們又認識了多久？”
梁菲菲沒聽清他說了什麽，皺了皺眉頭，睜著朦朧的眼睛看向他，“你在說什麽啊？”
顧聞澤輕笑一聲，“我們六歲那年就認識，距離如今，已經有了整整十八個年頭，比起你那九年，整整多出了一倍。”
梁菲菲揉了揉太陽穴，努力讓自己清醒一點，她聽完顧聞澤的話，突然困惑地眨眨眼，“哦，不是九年嗎？我難道記錯了？不對啊，我明明和陳越認識了九年啊…”
顧聞澤哼笑了聲，“算了，不跟你這個酒鬼計較。”
“酒鬼？”梁菲菲眼眸瞇了瞇，咬重語氣，“顧聞澤，你才酒鬼呢，我可沒醉。”
顧聞澤無奈搖頭，隨即語氣又沈了下去，“行，你沒醉，那你還要喝多久呢？為了一個不愛你的男人，值得這麽糟蹋自己嗎？”
梁菲菲擰眉，她只聽到了自己在意的地方，“不愛我？你胡說，陳越是愛我的…”
“他高三那年為了哄我開心，給我疊了一瓶子的折紙星星，就因為我想去海邊看星星但一直去不了。”
“冬天會在我桌肚裏塞熱水袋，用保溫杯泡紅棗茶給我喝，夏天會買我最喜歡的那支香草冰淇淋，排再長的隊，也要買到我喜歡的…”
“還有次我去圖書館沒帶傘，外面下雨了，他特地坐車過來給我送傘，結果很傻地只帶了一把，自己淋雨回家，還把自己搞成了重感冒，事後還不敢和我說…”
“上了大學，為了哄我開心，明明不喜歡跳舞，也不是喜歡張揚的性格，但為了我，他特意跑去學街舞，回來只跳給我看…”
“我們有那麽多那麽多美好的回憶，他憑什麽先放手了…”
梁菲菲絮絮叨叨念起了那些過往，這些是顧聞澤不曾看過也不曾參與的過往。
他低下了眼眸，忽然有種無力感，是不是這輩子也無法將那個人從梁菲菲心裏抹去。
顧聞澤一杯接著一杯喝，最後梁菲菲點的酒被他一個人喝光了。
“顧聞澤，你在不在聽我說？”梁菲菲說著說著，又看向了顧聞澤，顯然她在把他當成一個聽眾，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
顧聞澤自嘲一笑，“聽著呢，你們的愛情故事很感人。”
梁菲菲嗚了聲，“那又怎麽樣？最後還不是分手了？”
女生說哭就哭，眼淚瞬間流了出來。
顧聞澤心裏就是有再大的悶堵，也不想親眼看著她哭。
“哭什麽？不就是個男人，以你的條件，還怕找不到第二個嗎？”顧聞澤抽了張紙巾，動作慌忙地給她擦眼淚。
梁菲菲接過紙巾，用力擦著淚水，“你懂什麽？你又沒談過戀愛…”
“初戀哪裏是那麽容易忘記的…”
“已經過去一個月了，我根本沒辦法忘掉他，我該怎麽辦…”
顧聞澤低嘆，“那就再給自己多一點時間，只要你想忘，就一定可以忘的…”
梁菲菲懷疑地看向他，“真的嗎？算了，我問你做什麽，你連談愛都沒談過。”
顧聞澤無奈一笑，任她現在胡言亂語。
可能醉酒後的思維比較混亂，梁菲菲哭著哭著，突然思維偏了下，她擡起紅彤彤的眼睛問道，“對了顧聞澤，你真的沒談過戀愛嗎？”
顧聞澤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你說呢？”
梁菲菲想了下，嘟囔道，“我怎麽知道，你大學畢業後一聲不吭就跑去國外了。我怎麽知道你在國外有沒有談過戀愛？”
顧聞澤沈聲，直接了當地告訴她，“沒有。”
梁菲菲感到意外了，“沒有？真的假的？”
顧聞澤點點頭，語氣認真又堅定，“當然是真的，我騙你做什麽？”
然而，梁菲菲聽罷，像是找到了好玩的笑點，忽然笑起來，然後語出驚人道，“那你豈不是還是處/男？”
顧聞澤：“……”
梁菲菲還在笑，笑聲很快將剛剛的悲愁散去。
顧聞澤頭疼了下，算了，跟一個酒精上頭時不時會胡言亂語的酒鬼計較，有什麽用呢？
“梁菲菲，能不能正經點？”顧聞澤無力說道。
梁菲菲努力壓下嘴角，豎起一根手指，笑盈盈道，“還有一個問題。”
顧聞澤輕嘆，“你問。”
“那你有沒有喜歡的女生啊？”梁菲菲好奇問道。
顧聞澤猛地一楞，一時間，突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但梁菲菲很敏感，很快就嗅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喲，有喜歡的女生啊。”梁菲菲肯定地說道，她眨了眨還迷蒙的眼，笑道，“誰啊？我認識嗎？”
“別否定啊，你這個樣子，鐵定有鬼，要是說沒喜歡的女生，我都不信了。”
梁菲菲手臂撐著下巴，歪頭看向他，似乎在等顧聞澤的答案。
顧聞澤伸手擡了下眼鏡，鏡片後的眼眸深深地凝了她一眼，又飛快移開，他暗暗握緊了拳頭。
然後很輕地嗯了聲。
梁菲菲眼睛一亮，連忙追問，“真的有？那是誰啊？快告訴我！”
顧聞澤唇角泛起苦澀，“是有一個喜歡了很久的女生，但她……”
頓了頓，他才一字一句地說道，“但她、不喜歡我。”
“甚至，就在我決定要和她表白時，她已經和別人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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