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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山海美學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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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山海美學11

餘洋的堂伯母來和餘奶奶聊天, 剛坐下,也是先給餘奶奶沏了一壺茶。

雲陶:一模一樣的討好套路,也太不用心了叭!

堂伯母陪餘奶奶聊了幾句戲, 終於按耐不住,奔了主題:“嬸嬸,有件事我想請你指點一二。”

餘奶奶目不斜視地看著戲臺:“你說。”

“青青在現在這個公司待得不開心,上司不僅帶頭孤立她, 還將很多工作推給她, 她是天天加班,人都瘦了,我看著心疼啊, 就讓她趕緊辭職, 我們餘家產業那麽多,還能讓她在外面受苦嗎?誰知道她說……”

堂伯母抽了張紙巾,按了按眼角, 說話已經帶了鼻音:“她說不想給叔叔嬸嬸添麻煩,小洋都在外面自己打拼,她也不想落後, 可她是女孩子啊, 更容易受欺負, 我想到她那麽辛苦那麽難受, 晚上都睡不著覺……嬸嬸,你說我該怎麽辦啊?”

【青青這個不省心的,剛畢業那會兒說要追求夢想,結果天天和狐朋狗友鬼混, 沒個正形,還不如趁機把她塞進集團。】

【去年餘巧就跟老太太撒嬌賣癡進了集團, 現在天天領著高薪在公司玩,也沒人敢管她。】

【連餘榮那個舅舅,都能通過餘榮爸媽的關系,在子公司幹著肥差撈油水,老太太沒道理拒絕我家青青!】

雲陶叼著塊榛子酥,都想給堂伯母鼓掌了!表裏不一到這個程度,眼淚說掉就掉,演技派啊!堂伯母不進娛樂圈可惜了!

而且,這算不算狼人互爆?

雲陶擡頭看餘奶奶,發現奶奶的演技也更好了,聽到堂伯母的真心話,不僅沒有露出怒容,還一副跟著憂心忡忡的表情:“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青青是個好孩子,我也不忍心她在外面吃苦,但我都不管事那麽久了,公司的事,不好插手太多。”

堂伯母是個人精,一聽就明白了,老太太這是說,她往公司裏塞了太多人,現在不好再塞了!

堂伯母咬了咬下唇,泫然欲泣:“嬸嬸,青青跟你更親近啊,哪有讓外人享福,餘家親骨血反而在外面受苦的道理?況且,青青是有真本事的,也是真的為咱們餘家著想,那些外人就難說了,受你照顧得了好工作,卻食碗面反碗底……”

餘奶奶換了副詫異的表情:“你是不是知道什麽?你別怕,大膽告訴我,餘家不養屍位素餐的人。這些位置空下來了,自然是能人居之。”

雲陶:精彩!

與其自己大費周章地盤查,不如讓狼人繼續互爆。像餘榮的舅舅,就不是餘奶奶推薦的人,這樣的蛀蟲,餘奶奶不知道藏在哪兒,堂伯母卻有可能都知道,甚至私交不錯。

現在這些人擋了自己的道,堂伯母自然要“大義滅親”了。

只見堂伯母皺著眉頭,眼神越發堅定,豁出去一般:“嬸嬸,為了餘家,我不得不得罪他們了……據我所知,我那小叔子以權謀私,辭掉了子公司原來的行政總監,把餘榮的舅舅提上去了,偷偷吃了不少回扣……”

越多的職位空下來,自己家就越有機會頂上去,她怎麽現在才想明白呢!堂伯母心裏暗喜,一口氣爆料了好幾個人,這些人全都幹著讓她眼紅得滴血的肥差。

餘奶奶心裏有本算賬小本子,現在上面寫滿了名字,堪稱覆仇筆記。

她拍了拍堂伯母的肩膀,和顏悅色地說:“這些人平時跟你來往不少吧,真是難為你了。”

堂伯母馬上否認:“都不是什麽正經來往,只是牌友罷了,孰輕孰重我明白的。那嬸嬸,青青的事……”

餘奶奶笑得和藹:“你安心等著便是。”

堂伯母心滿意足地去打牌了,她怕餘榮媽回來,看出端倪。

又一場戲落幕,餘奶奶長長地嘆了口氣:“寶寶,我以前真是大錯特錯,給小洋一家三口添了好多麻煩。”

雲陶抱了抱她:“奶奶只是被他們騙了,奶奶之所以被騙,是因為奶奶把他們當成家人。奶奶沒有錯,是他們太壞了。”

他們的騙術並不算高明,只是這世上最容易被騙的就是家人。

餘奶奶心裏一酸,眼睛有些濕潤了。

雨早就停了,她還是覺得有點冷。她攏了攏披肩,決定把這場戲唱到底。

恰好餘榮爸回來了,餘奶奶招呼他過來坐,雲淡風輕地提了一句:“你嫂子說,想把青青安排進集團。”

餘榮爸這時沒有什麽反應,還幫著說好話:“青青是女孩子,嫂子怕她在外面吃虧,可以理解。”

餘奶奶道:“你理解就好,那你看著辦吧,騰挪一個好位置給青青。”

餘榮爸懵了:“嬸嬸,這是什麽意思?”

“你嫂子說,你往公司裏塞了不少人,做了不少錯事,他們可沒這樣幹過。”餘奶奶嘆氣,給他畫大餅:“我本來是想讓我兒子把你的職位往上提一提的,你被人拿了把柄,我哪裏還有臉開口?看來,只能把你大哥提上去了。”

餘榮爸的後背瞬間汗濕了,又悔又恨,第一反應就是反咬對方:“嬸嬸,別聽她亂吠,我礙於面子,確實幫過兩三回親戚,但都是些無關緊要的職位,給誰做都一樣。我大哥可比我過分多了,他在外面的鶯鶯燕燕全都塞進公司裏,連嫂子都不知道……”

【去他媽的大哥大嫂,居然背刺我!想踩著我的屍體上位,門都沒有,看看誰更爛一些!】

雲陶:哇噢!勁爆!!

餘奶奶:“……”

她捂住雲陶的耳朵:“竟然有這種事,我對他們太失望了,你和我細說。”

雲陶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奶奶,捂住了我的耳朵,也還能聽到真心話噠。

餘榮爸一股腦地把知道的八卦爆了出來。

餘奶奶聽出他還有所保留,含糊地提了句遺產分配的事,餘榮爸一咬牙,連他大哥挪用公司的錢去給小四買房子的事都爆了出來。

餘奶奶拍了拍餘榮爸的肩膀,低聲道:“我心裏有數了,你別走漏風聲,小心他反咬你一口。”

餘榮爸點頭,滿臉隱忍,眼睛通紅:“嬸嬸放心,我明白輕重。親哥哥要這樣害我,我真的太傷心了。”

雲陶心裏冷笑,你們騙奶奶的時候,可沒想過她會傷心!

餘奶奶把餘榮爸打發後,後怕地拍了拍胸口:“寶寶,他們的底線比我想象的還要低!還好有這件披肩,讓我看清真相,要是繼續眼瞎耳聾下去,餘家遲早被他們害死。”

雲陶給她順氣:“沒事了沒事了。”

這些事關系重大,餘奶奶有些坐不住了,去僻靜處給餘洋爸媽打了電話,三言兩語說了要緊事,讓他們趕緊找人去查。

餘奶奶打完電話,在回來的路上碰到了一個親戚,這是她姐姐的孫女婿,名叫董白。

董白搓搓手:“姨奶奶,我哥哥的孩子要轉學,找不到合適的學校,您能幫忙安排進咱們餘家創辦的貴族學校嗎?我老婆最疼這個孩子,為這事急了很久了。”

【好不容易才找到借口不讓我老婆過來,這事我得小心小心再小心,萬一被發現是我的私生子就完蛋了。】

餘奶奶:“……”好的,你已經完蛋了。

餘奶奶慈愛地笑了笑:“小事,姨奶奶肯定幫你,你回去等著吧。”

你、等、著、吧。

董白沒想到她那麽好說話,喜滋滋地走了。

餘奶奶站在原地,遠遠地聽了兩聲戲,才牽著雲陶往戲臺走:“最後一出戲也快演完了,我們回去好好瞧瞧,送別賓客,不能叫人家看笑話。”

雲陶邁著小短腿跟上:“嗯!”

戲臺上正在上演《天女散花》,和和美美,和壽宴很應景。

一出戲演罷,餘奶奶送別賓客,要去見見劇團演員,親自道謝。

後臺正忙著收拾東西、卸妝,有些亂糟糟的,雲陶跟著餘奶奶,經過某處,忽然嗅到了一絲妖氣。

劇團裏面有妖怪?

雲陶掃視一圈後臺,想要追尋那絲妖氣的源頭,卻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有妖怪沒什麽,他自己就是頭號兇獸,而且劇團馬上要走了,只要不惹事就行,他多註意一點吧。

剛剛飾演天女的姐姐拿出手機,笑得可甜:“陶陶,我是你的粉絲,可以和我合個影嗎?”

“可以呀~”雲陶剛答應,其他戲曲演員也紛紛要過來合影。

泳池酒會也結束了,賓客們離開後,餘宅歸於寧靜。

餘宅裏面許多棟中式別墅,餘洋自己住一棟,雲陶和風凰今晚留宿,就住在餘洋這邊。

餘洋帶他們去看臥室,隨手扯松領帶:“房間裏都準備了洗漱用品,被子都是新的,你們看看還缺什麽,我讓管家送過來。”

“這些都不重要。”雲陶想到今天吃到的瓜,心疼地晃了晃餘洋的手:“我可憐的哥哥,你知道自己從小到大背了多少黑鍋嗎?”

“你要和我說嗎?”餘洋一副鍋多不壓身的樣子,看了眼時間:“早就過了你的睡覺時間,不困啊?”

“吃了太多瓜,現在有些睡不著。”雲陶看著他,眼睛賊亮:“不如再吃一頓宵夜,我和你分享你家的瓜!”

一直跟著餘奶奶,他都不敢展示真正的飯量!

餘洋:“。”

目的很明確了。

“行,你先洗個澡,我讓廚房安排。”

雲陶洗完澡,穿著柔軟的毛茸茸睡衣,跟著餘洋到了餐廳,被滿桌子的美食晃花了眼睛。

風凰也卸了妝,換了一身家居服,正優雅地端著一杯極地冰山水。

雲陶想起在後臺捕捉到的妖氣,還是有點不放心,湊到風凰身邊說了這件事。

風凰:“放心,有我鎮守餘家,出不了亂子。”

在守護人類方面,瑞獸確實比兇獸更有經驗,雲陶徹底放心了,把披薩拖到自己面前,卷卷卷成一團,啊嗚一口吃掉。

食物消失術!

餘洋默默豎起一個大拇指:“這就是漫畫式吃播吧。”

雲陶一邊吃一邊和餘洋說了今天聽到的真心話,餘洋的表情變了幾遍,實在沒忍住,吐槽道:“怨種竟是我自己。我以為他們最多扯謊騙點錢財,圖謀一下我的家產,沒想到他們私下還有這麽多勾當。難怪宴會一結束,奶奶和我爸媽就去書房開會去了。”

最讓他震驚的莫過於八歲那年他根本沒有打壞爺爺的茶具!

當年餘榮站出來要替他“背鍋”,他還感動了好久,也因為這件小事,他對餘榮始終保留幾分親情。沒想到,餘榮從小就會利用這份“親情”。

“我明天就回山海街了,看不到奶奶收拾他們了。我把錄音發給你,你給奶奶送過去,到時候記得給我直播結局。”雲陶一口一個鹵雞腿:“吃瓜要完整!”

餘洋一口答應:“沒問題。陶陶,你幫了我家那麽大一個忙,我得好好謝謝你。你有沒有什麽心願,哥哥都替你實現。”

雲陶指了指餐桌:“你已經謝過啦,我超滿意的!哥哥你也吃一點,晚飯你都沒吃多少,這個大蝦好吃,最肥的這只給你吃嗷。”

餘洋想到家裏那些個堂兄弟姐妹,要是聽到他這句話,肯定獅子大開口,恨不得從他身上扒一層皮。

餘家繼承人的一句承諾,誰不想要?

陶陶就什麽都不要,還會把最肥的一只蝦讓給他吃。

在陶陶眼裏,他不是什麽豪門繼承人餘洋,只是餘洋哥哥而已。

餘洋陪雲陶吃完宵夜,囑咐他早點睡覺,就帶著雲陶給的錄音,去書房找長輩討論家事去了。

雲陶從來不用擔心消化問題,刷完牙就去睡覺了。

他也不認床,外面下過一場雨,房間的被子裏卻藏著幾縷陽光的味道。

雲陶熄了燈,鉆進蓬松柔軟的被窩。

系統嘰嘰喳喳地和他覆盤今天的瓜:「宿主,今天真是跌宕起伏啊……」

雲陶敏銳地察覺到有一股氣息在靠近,唰地睜開眼睛,看向窗邊。

他沒有拉窗簾,清冷皎潔的月光灑進房間,可以清晰地看到,一根羽毛悠悠地漂浮在半空中。

“統統,別瞎聊了,有訪客。”雲陶掀開被子,穿好毛茸拖鞋,慢吞吞地走到窗邊。他虛空一揮,窗戶自動向兩邊敞開。

那根羽毛已經消失了,只留下一股難以忽視的妖氣。而且,似乎和後臺捕捉到的妖氣不一樣。

餘宅混進了兩只妖?

雲陶想了想,還是沒有跳窗,規規矩矩地走大門,走了一半,還回頭拿了件毯子。

外面怪涼的嘞。

雲陶走到院子裏,披著小毯子往秋千藤椅上一坐,蔫噠噠地打了個哈欠:“出來吧,找我幹嘛?”

“小家夥,你看起來倒是悠閑自在。”身後響起一個似笑非笑的聲音,透著絲陰鷙。

雲陶回頭,看到一個戴著六眼臉譜的男人蹲在樹梢上,他身後有兩對黑紅相間的翅膀,幾乎將他整個攏住。

一條蛇信從臉譜的嘴洞裏探出來,發出“嘶嘶”的聲音。

有鳥焉,其狀如蛇,而四翼、六目、三足,名曰酸與。

雲陶哇噢一聲:“酸與。”

酸與臉譜上的六只血紅色的眼睛同時轉向雲陶,微微縮了縮:“原來傳聞是真的,山海街的饕餮是只很弱的幼崽。”

瞧瞧這小豆丁,臉蛋像糯嘰嘰的麻薯,一口小奶音,真是丟兇獸的臉。

雲陶奶聲奶氣地說:“你和傳聞中不太一樣。”

酸與甩了甩蛇尾:“哪裏不一樣?”

雲陶指了指漂浮在空中的羽毛:“傳聞沒說酸與掉毛那麽嚴重啊,你這是季節性換毛?哇,你右邊這只翅膀禿得有點厲害,好可憐啊。”

“……”酸與很後悔和他搭話,悄悄把右邊的翅膀往後藏了藏,從兜裏拿出一串鮫珠項鏈:“喬家人的膽子比芝麻還小,我只是稍微嚇唬嚇唬他們,就拿到了這套價值連城的鮫珠。”

雲陶抿了抿唇角,眼神冷了下來。

酸與把鮫珠項鏈甩著玩,陰測測地笑了起來:“生氣了?你生氣也沒用。我按耐了那麽久,等你落單才找上門來,沒想到你又給了我一個好大的驚喜,你連訛獸絨都有。”

雲陶:“你是來打劫的。”

酸與:“不不不,別把話說得那麽難聽,我是來找你談生意的。那只鳳凰已經被我設計引開了,我們有大把時間來談生意。”

雲陶明白了,餘宅裏確實有兩只妖,或許是跟著劇團混進來的,現在一只在自己面前,另一個把風凰引開了。

酸與嘶嘶地吐著蛇信,繼續道:“那麽大一家靈氣農場,憑你怎麽守得住,不如和我身後的兇獸集團合作,我們五五分成,如何?”

“原來打的這個主意。”雲陶摸摸鼻尖:“你們的消息也太落後了,不知道我們已經和靈氣學校、妖管局合作了嗎?我們做的是正經生意。”

“你始終是兇獸,何必收斂本性,和那些瑞獸混在一起。”酸與蠱惑道:“你年紀尚小,又弱,他們看你好拿捏才蒙騙你,兇獸集團才是你的歸宿。”

雲陶:“……”很難評,這個什麽兇獸集團,聽起來好中二啊。

誰要跟中二兇獸一起玩,我的歸宿只能是考編!

“對對對,我超弱的!”雲陶把毛毯放到一邊,眼瞳倏地變成明晃晃的金色。

酸與還沒反應過來,突然被一股大力拽到地上,四周不知何時張開了結界,那個看起來很弱的小崽子站在他面前,巨大的饕餮幻影沈沈地壓下來,如同枷鎖將他密不透風地困住。

又一陣威壓襲來,酸與的膝蓋陷進地裏,吐出一口鮮血,竟然被打回了原形。

雲陶走到酸與面前,懨懨地說:“你真的不該動我的客戶,我生氣了。酸與是什麽味道來著?”

如果忽視他臉頰上的兇獸斑紋和那雙金色眼瞳,他看著就像柔弱可欺的人類孩童。

可是面對這樣的幼崽,酸與卻在發抖。此時此刻,他終於明白了,饕餮再小也是饕餮。

酸與哪裏還有一絲囂張氣焰:“現在是法治社會,你不能吃我!”

“誰說要吃你了?”雲陶無辜地說:“你是兇獸集團裏的核心成員,上門威脅我,我自保的時候不、小、心烤熟了你一條蛇尾、兩只翅膀罷了!”

酸與:啊啊啊!!!

饕餮,不管年紀大小,都是禍害!到底是誰騙他說饕餮幼崽很弱的!

“爸爸!我錯了!”酸與大聲認錯,就差痛哭流涕了:“我不應該來蠱惑你!你你你把我交給妖管局吧,完整地交過去!”

最重要的是完整!

雲陶在山海商城裏買了個鳥籠,把偽裝成八哥鳥的酸與裝了進去。這鳥籠裏有個陣法,除了雲陶,誰也拿不走、打不開。

可憐的酸與,縮在鳥籠角落裏抱著翅膀瑟瑟發抖。

雲陶給風凰打了個電話,沒一會兒,她就回來了——還逮了酸與的同夥——一只蠱雕。

雲陶把蠱雕也關進了籠子裏,兩只傻鳥抱頭痛哭。

蠱雕質問酸與:“不是說你出現在哪,哪兒就會發生恐怖的事嗎?”

酸與:“我差點被饕餮吃掉了,這他爺的還不夠恐怖嗎?!”

蠱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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