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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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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了

杜若楓昨晚忘了, 這會兒把周嘉煜的微信推給了梁思憫。

順便跟她說:“路寧說他們搞了個同學聚會,想叫你過去,今年你難得在衍城。還特意強調了可以帶家屬, 我感覺他們就想看看你和季旸湊一起怎麽回事吧!”

這倆人,單一個放人群裏都是焦點,梁思憫在南城那會兒,時不時都還拿她當話題。

什麽上學時候囂張跋扈了。

新買的車全球限量多少臺。

犄角旮旯的新聞裏一閃而過的車影:哦,梁思憫的。

她車庫裏多少車,她自己都不見得清楚,有些買來就不喜歡了, 也就沒開幾次,連出手都懶得出,留著當擺件, 盡管還要時不時拿去保養。

她的私人車庫大到離譜, 車庫裏建了個只對自己開放的私人加油站, 不然都不夠她來回加油折騰的。

杜若楓最頹廢那會兒, 搞不來一個好項目,開玩笑說把你車庫借給我讓我拍綜藝吧!

綜藝這一行也卷,各式各樣的都拍過了,汽車這一塊兒倒是沒有。

不過受眾也窄, 她就開一玩笑。

但梁思憫爽快道:“行啊!你隨便拿去用。”

她那車寶貝得不行, 每輛對她都有特別的意義, 平常磕了碰了都心疼,也厭煩別人碰她車, 對她來說, 車是很私密的東西。

比老公還不能分享。

但對身邊人,向來毫不吝嗇。

梁思憫這種人, 真的很難讓人不喜歡。

但討厭她的也會特別討厭,因為她這個人對不感冒或者討厭的人,又是十足的冷漠不近人情。

一副高不可攀的樣子。

季旸那人就更不用說了。

從小到大就是天之驕子,眾星捧月一人,走哪兒都是焦點。

他們私高的風氣本來就張揚活潑一點,愛玩愛鬧愛起哄。

他因為太過於出色的長相和氣質,獲得了一眾迷弟迷妹,上學那會兒跟追星似的誇張,有一部分磕cp的,就有一部分毒唯記恨梁思憫。

她竟然敢這麽對他。

誰能想到若幹年後,這倆前腳還又是撞車又是吵架,轉頭就證一領睡一張床去了。

每年年底這種聚會那種聚會的,不過是尋個由頭湊熱鬧,他們私高那一批都是衍城家境不錯的一批,互相也算交換點人脈和資源。

季旸和梁思憫當然不用湊這種場合,但偶爾也是需要償還一點人情的。

比如梁思憫這會兒就猶豫了一下,路寧做改裝車一塊兒,很吃人脈,能找得起她的就這麽點圈子,她老公挺大方,大把大把在她身上砸錢,但可惜大她五六歲,又是個古板男,除了會扔錢,不大理解她在幹什麽,更不會幫她牽人脈。她也別扭,懶得靠他。

梁思憫去了,還能幫她搭一些人脈。

“行,去吧!到時候你也一塊兒,投資的事我跟梁思諶說好了,你到時候直接聯系他秘書走流程就行,剩下的,我帶你去聚會上撈幾個金主。”

杜若楓笑了笑:“真有你的。”

梁思憫:“去了你就知道了,上學那會兒我就發現,有幾個特愛跟我爭高下,好像不壓我一頭就不行。我給你賣兩個慘,她們掏錢指定積極。”

“這……不太好吧!”杜若楓哭笑不得,“還說季旸會裝蒜,你也不差,你倆不愧是一家。”

“沒事,財富就是流通的,所有的生意人的第一堂課都是為自己的傲慢買單。”梁思憫笑了笑,“我比季旸坦蕩多了,他這狗東西都是背後耍心眼,防不勝防。”

梁思憫加上周嘉煜,這會兒低頭翻了翻朋友圈。

挺多年沒聯系,變化挺大,不過也沒什麽新鮮的,就一男招待的日常精致生活,沒事還去做做美容和美甲,真夠誇張的。

他上學那會兒挺靦腆的,不知道是長大變了性還是怎麽。

也估計是為了氣他爸。

“周嘉煜的生母早沒了,有後媽就有後爹唄!他大學學計算機,畢業卻想進娛樂圈,他後媽覺得拋頭露面不體面,他爸也不願意,斷他生活費,想讓他知難而退,回去接手家裏生意。他現在自力更生了,想自己闖,但他爸估計是打過招呼,他去很多劇組試鏡,最後都沒要他。”杜若楓解釋了句。

關於消息這一塊兒,杜若楓不愧是杜少霆的妹妹,就沒她打聽不出來的事。

杜若楓想了想,又說:“南城來的那一批,我會讓人盯一盯,你也別太大意了。”

梁思憫點點頭,夾著嗓子甜甜說一句:“知道啦!”

“嘖,你跟誰都能撒得起來嬌,怎麽對上季旸就硬邦邦跟塊兒鐵似的。還是你倆背地裏有我不知道的一面?”

這倆結婚後沒真打起來還能上個床順便表個白,也是稀奇中的稀奇。

梁思憫:“……我也不知道為什麽。”

她低著頭看季旸回覆的消息,頓時撇嘴,又回一句:你不是鴨子,鴨子得付費,你還得倒貼。

季旸沒回她,估計是接著開會去了。

梁思憫最後懶得問他,打算把三輛全買了。

她跟各家授權店都熟,打幾個電話就問到了,定金都沒付,人直接說給她調貨。

銷售說有臺硬頂蘭博基尼毒藥的現貨,不過扣在海關還沒進來,得等,她說行。

她給他選了一輛金屬灰的法拉利,但選完忍不住蹙眉:“法拉利還是紅色帶勁,但我覺得我給他選個紅色他能把痛苦面具焊臉上,他這個人特怕張揚,嘖,這麽看他真是哪兒哪兒跟我都不合適。”

杜若楓其實也不愛超跑,這種低趴車開起來跟坐在地上似的,公路上也跑不開,除了開去賽道能放縱一下,平時真的不大舒服。

不過梁大小姐就喜歡超跑,也喜歡這種燒包得不行的高調勁兒。

所以跟她出來,她不自覺就會找輛跑車出來開。

“不合適你送車這麽積極。”杜若楓調侃她,“那合適你不得把家底兒都祭出去,季旸那狐貍精給你灌什麽迷魂湯了。”

梁思憫:“……”

有嗎?

最後梁思憫怒了一下,決定只定這兩輛。

他就值兩輛車。

-

接下來幾天季旸都很忙,梁思憫也很忙,忙著在家睡懶覺。

她那天跟杜若楓出去玩了一天,回來就可恥地發燒了。

摔車之後,她靜養了一陣,身體沒養利索就急著外出蹦跶,天性好動,頹廢起來也宅不住。

再後來鬧結婚的事兒,折騰來折騰去,其實身體一直沒養太好。

季旸每天給她發八百條消息,一會兒問她喝水沒有,一會兒問她吃飯沒有,再不就是查她崗,她煩得要死,今天幹脆把手機關了不理他。

大雪紛飛的天,她抱著厚重的長毛毯子睡在封閉陽臺的搖搖椅上。

陽臺種滿了植物,到這會兒了,還開著花,奶茶趴在旁邊的椅子上睡覺,呼嚕聲震天。

真是一只沒禮貌的貓。

梁思憫閉著眼,卻也沒太睡著,阿姨輕手輕腳過來給她換熱茶,順便放了點點心在她手邊,見她毯子掉了大半,剛想上去攬一下,餘光裏看見一個身影,嚇一跳。

原來是季先生回來了,竟然悄無聲息的。

她剛想說話,對方比了個噓聲的手勢,於是忙閉了嘴。

季旸脫了外套,這會兒只穿著一件襯衣,他覺得悶,松了松領帶,袖扣解開隨手扔在一旁。

然後揮了揮手,讓阿姨下去了。

阿姨穿過偏門,去後院的傭人區,季總和他太太都不太喜歡身邊有人,倆人不特意叫,傭人們都呆在後院固定的區域,和主樓完全隔離開。

梁思憫半夢半醒,好像夢到自己上學那會兒,季旸這個人非常討人厭,他有潔癖,還有點強迫癥,每次看不得她桌子亂糟糟的,總要敲她桌子:“收拾一下。”

梁思憫就擡眸涼涼看他,意思是:你在教我做事?

季旸抿著唇,擰著眉毛,四目相對,火花四射,如果眼神能殺人,互相能把對方捅死一萬遍了。

最後還是季旸妥協,低頭給她收拾桌子,明明收拾了,還為了表達自己不情不願,最後還要把她搭在一旁的外套扔在她腦袋jsg上。

態度十分不好地說一句:“穿上。”

梁思憫穿上了,但覺得很不爽,穿著衣服還要回敬他,用穿了一半的袖子甩他一巴掌。

兩個人跟小學生打架似的,誰也不退讓。

季旸彎腰,把毯子蓋在她身上,瞧她擰著眉,一副不爽的樣子,不由笑了笑,輕聲說:“夢到我了嗎?怎麽這幅表情。”

她好像每次見他就不爽。

梁思憫本來就沒睡太熟,阿姨換茶水她都有點模糊的印象,他一碰她她就有點醒了,正好聽見他說話。

睜開眼,先白他一眼:“你還挺自戀。”

聲音有點悶,病還沒好利索。

季旸看他醒了,蹲在那裏摸了摸她的腦袋。

不燒了。

又把茶遞給她:“喝一口。”

梁思憫懶得跟他計較,順從地喝了兩口,然後偏過頭,意思是:不要了。

季旸脾氣似乎變得格外好,把杯子擱在一邊,然後彎腰把她抱起來:“窩在這兒睡覺,你也不怕腰疼。”

梁思憫被毯子裹著,手都伸不出來,扭頭看著他:“哎,你怎麽就這麽愛折騰我,什麽都要管一下,睡哪兒你都要管。你閑的?”

季旸原本想把人抱回臥室,這麽一聽,順手丟在沙發上,自己也坐過去,把她放自己腿上,捏了捏她的臉:“可不就是閑的,我新鮮的老婆,只能看不能摸,擺弄兩下過過癮還不行嗎?你倒是病好了吧!非得嗆我一下,你跟我說句好聽的能死還是怎麽著?”

梁思憫覺得自己大概是因為夢裏的季旸太狗了,忍不住有點遷怒。

但其實前幾天發燒,季旸半夜起來好幾回給她量體溫貼退燒貼。

這麽想著,她好像確實有點不是人。

梁思憫頭一歪,靠在他胸口,叫了聲:“老公~”

季小旸一秒起立。

梁思憫正好坐他大腿根兒,那感覺太清晰。

“……”

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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