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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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自邊城出發穿過漠金山脈到達北戎，路上要花七八天，江婷在馬車裏待了兩天後就閑不住了，掙紮著要下馬車。
賀雲琛給她戴上能把整個耳朵和腦袋都裹起來的兔毛帽子，再把下端兩根繩子在下巴下系緊，如此江婷就只剩一張臉露在外面了，一根頭發絲不見，看著光溜溜地像顆鹵汁不太夠的鹵蛋。
江婷扯了扯帽子，笑得眉眼彎彎，“娘做帽子的手藝真好。”
從京城到邊城這一路上，賀家女眷閑來無事，便做點針線活打發時間，賀夫人、賀家嬸娘堂嫂都給江婷做了好多新衣服新帽子新鞋子。
她們憐惜江婷一直在軍中女扮男裝，如今身份揭露後，自然要多做點女兒家的衣服穿穿。
老夫人還把自己的兩個大丫鬟派來伺候江婷，又給她裝了幾馬車的物件讓她帶回北戎。
江婷如今是真心把賀家人當親人了，她前世和今生都沒有親人，是賀家人讓她第一次體會到了家的溫暖。
賀雲琛給她戴好帽子後又給她戴手套，而後拿起一個小罐子來準備給她擦玉容膏。
江婷乖乖跪坐在他面前，手放在膝蓋上仰著臉。
賀雲琛用手指蘸了點膏體出來，俯下身來正要上手，見她這樣子實在乖巧得緊，心一癢，另一只手摸了摸她光滑的臉蛋，把臉貼上去，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
江婷皺了皺鼻子，“有點癢。”
賀雲琛拉開距離，把玉容膏抹她臉上塗開，“我以為你喜歡這樣。”
江婷喜歡把頭放在他脖頸裏拱來拱去，像小狗一樣，還拿鼻子蹭他側臉，他癢也只能忍住，要是躲開了，她會鬧得更起勁。
他給她抹好玉容膏後，又拿起圍巾給她戴好，這才低頭親了親她的唇，“去吧，謝寧他們已經等著了。”
江婷伸了個懶腰，愜意道：“在馬車裏廝混兩天，是該下去了，你呢？你真的不去？”
賀雲琛不動聲色地換了個坐姿，“我有點沒歇息好。”
他會說是因為這兩天過於縱情，奈何馬車空間有限不好發揮，他一時不小心把腰給扭了嗎？
但是是男人就不可以說不行，他絕不會允許中場歇息這種事發生，那只能硬著頭皮繼續，最後江婷終於發現他有點累，體貼地換到了上面去，他這才松了口氣。
以前他在賀家軍裏聽底下的將士們講葷話，有人道自己幾個月見不著媳婦，一放探親假就如餓虎撲食，必定要戰個三天三夜金槍不倒。
他現在可以證明，這純屬謠言，一夜就很不錯了好嘛。
但腰雖然扭了，快活還是很快活的，兩個人在馬車裏待了兩天，除了洗漱解手什麽的幾乎沒下去過。
今天好不容易江婷說車裏悶，要下去和李澤孔瀟他們去打獵，他可算找到機會好好歇息下了。
他要養精蓄銳，他不能讓江婷覺得自己還比不過她。
江婷含笑看了他一眼，“那你好好休息吧。”
說罷她翻身正準備下車，突然轉過身來，伸手掐了一把賀雲琛的腰際，“年紀輕輕的，腰不大好呢，攝政王殿下，哈哈哈……”
賀雲琛：“……”
兩個老夫人給的大丫鬟一個叫聽霜，一個叫聽雪，都是老實本分又能幹的，見她下來了，連忙過來幫她穿好靴子，笑道：“姑娘，您的馬已經牽來了。”
江婷表情從容，點點頭：“好，你們拿兩貼治跌打損傷的藥膏去給他。”
聽霜忙問：“三少爺怎麽了？傷著哪兒了？”
江婷不知道她和賀雲琛在馬車裏的動靜有沒有被人聽出來，她臉皮厚，聽出來也無所謂，但賀雲琛臉皮薄，還是給他留個面子吧。
“我睡覺不老實，給他腰踹青了。”
聽霜、聽雪：“啊……”
江婷笑瞇瞇地牽著韁繩，“我先走了。”
她翻身上馬，很快就找到了隨她一起去打獵的人。
趙輕鴻、孔瀟、李澤、謝寧和一群武將們都穿得厚厚的，騎在馬上，背著弓箭和武器，見她來了，朗聲笑道：“江大人！你可來了！怎的不見攝政王啊？”
江婷笑道：“他有要事要處理，咱們走吧。”
她指著最高大的那座山頭道：“年前我們經過此處就瞧出這山裏野物多不勝數，但那會兒急著入北戎，沒時間去探探，今日可要多獵點回去給大家夥加加餐。”
這附近是北戎和大郢的交界處，荒無人煙，除了一條被游商踩出來的路，便再無人類的痕跡。
武將們聞言皆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著。
一行人策馬闖入大山中，將馬拴在樹下就帶著弓箭三三兩兩地進山了。
江婷和謝寧則是慢悠悠地走在最後，像兩個來游山玩水的。
江婷一邊走一邊做著伸展運動，呼吸著山裏冷凝又清新的空氣，側頭看向謝寧道：“怎麽了謝寧哥，有心事嗎？”
謝寧耷拉著眼皮道：“沒有……唉……”
他抓了抓頭，“好吧，有。”
江婷道：“說出來我幫你想想法子唄。”
謝寧想了想道：“我就是在想，你馬上當北戎的女帝了，秦玦和那個回鵠女人跑了，孔瀟和趙輕鴻也要成親了，而李澤也要當將軍了，而我……我不知道以後該去哪兒。”
賀家軍裏已經沒有江婷和秦玦了，他也不能一直跟著江婷靠她養著吧，他好手好腳的一個大男人，他可以自己養活自己。
還有一件事便是，他一直覺得，從去年的邊城守衛戰到去北戎，再到回京城這一路上，他都沒幫上什麽忙，而其他人都很厲害，都幫了江婷好多。
這讓他感覺有點傷懷。
江婷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伸手摟住他的肩膀拍了拍。
兩個人的身高相當，江婷從前在火頭營時，兩個人就經常勾肩搭背的。
“謝寧哥。”
“嗯？”
“這一路，謝謝你陪著我。”
謝寧一怔，不自在道：“突然說謝謝做什麽。”
江婷頭一歪看著他，眼神明媚帶笑，“就是謝謝你啊，未來呢，不管你我身處何處，你都是我最好的兄弟，你想留在北戎留在邊城或是去任何一個地方，我都尊重你的決定。”
謝寧眼睛一熱，推了她一把，“真是，說這麽煽情做什麽。”
江婷正色道:“我說真的呢。”
謝寧揉了揉眼睛，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去哪兒，你們北戎又不缺廚子，再說那兒冷死了，我不想去。”
江婷點點頭，“你說的有理，我也不想留在那兒。”
謝寧撓撓頭，“可是你要當北戎的皇帝啊。”
江婷眼珠子一轉，突然道：“要不我遷都吧。”
“遷都？”
“對，現在的王庭離邊城太遠了，哪怕騎馬也要三四天才能到，那北邊又苦寒無比，不若我們都往南遷，現在兩朝又不打仗了，遷到邊境線附近，百姓們的日子也能好過點。”
主要是這樣她也能離邊城近點。
謝寧思索一番，撫掌道：“遷都好啊，這樣的話我要是留在邊城，也能常常見到你了。”
江婷提議道:“那不若你在邊城開家北戎風味的酒樓？”
往年邊城和北戎水火不容，但凡是沾染上北戎元素的東西，在邊城都是人人喊打的存在，如今雙方結成邦交，那北戎的東西自然會慢慢流行於邊城。
而謝寧是在北戎王庭的後廚裏待過的，還改良了北戎的一些菜式，讓其更適應大郢人的口味的同時又保留了北戎特色。
謝寧聽罷也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高興道：“那就聽你的，開酒樓！到時候把我爹娘他們都接來邊城享福了。”
他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很好，“攝政王府不就在邊城嘛，那我要開得離王府近點哈哈哈，賀家軍的將士來吃飯，通通六折！誒，六折怎麽樣？我會不會虧本啊……”
江婷笑著摟著他肩膀，兩個人哥倆好地跟上其他人的腳步，“不會虧的，做餐飲的都是對半分，再說了他們還能給你掙點名氣不是。”
“那你可要經常來給我捧場啊。”
“行，一定來……”
一行人在山裏穿來穿去，忙活了一整天，果然獵到了不少野物，大的小的都有。
待到天黑左右，將士們拖著雪橇來到山下接他們，大家把野物都搬上雪橇，熱熱鬧鬧地回營去了。
當天晚上，他們在背風處安營紮寨，舉辦一場臨時的篝火晚會。
江婷指揮著人把今天獵來的野物都分下去給將士們加餐，大家快速把野物處理好，架在火上烤或是用鐵鍋煮。
聽霜聽雪準備了熱水，伺候江婷簡單地擦洗一番，換上幹凈衣服。
江婷一邊往回走一邊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確定血腥味已除盡，這才小心打開車門，“我回來啦。”
她探頭一看，車裏沒人。
她又到處轉了一圈，發現了正提著劍回來的賀雲琛。
江婷笑瞇瞇地踱步過去：“你去哪兒了啊？”
賀雲琛拿著帕子擦汗，“練劍。”
江婷伸手摸摸他的腰，“不是腰傷了嘛，還練劍。”
賀雲琛側身躲開她的手。
其實他就是不願意接受自己年紀輕輕就因為這點小事扭了腰，是以才練練劍，想把腰掰回來。
江婷抱著胳膊瞅他一眼，“好吧，看來你得好好修養下。”
她摸摸下巴把他從頭看到腳，這讓賀雲琛感覺自己像一只被扒了毛躺在案板上待宰的羊。
他走過來伸手按住她的頭頂，把她調轉了一個方向，道：“回了。”
江婷哼了一聲，“我們今天獵了好多獵物，你可要多吃點。”
兩個人回到營地時，正逢謝寧招呼他們來吃烤肉了。
李澤孔瀟他們都圍坐在篝火邊上，眼巴巴地等待著謝寧謝大廚分發食物。
謝寧端著一個大托盤道：“好多種肉都混在一起了，我也分不清了，反正都不會毒死人的，放心吃吧。”
江婷伸手接過幾根大肉串分給賀雲琛道：“嘗嘗，北戎風味的烤肉。”
賀雲琛接過，慢慢地吃起來，吃著吃著，他皺起眉頭，看了看手中的肉道：“這是什麽肉？”
怎麽味道有點熟悉，但是他又想不起來自己什麽時候吃過，之前駐守在北部四鎮的時候，他也曾經常隨兄長去打獵，吃過的野物倒是不少。
江婷看了兩眼，“我也不知道啊，謝寧哥，你瞧瞧這是什麽肉啊？”
謝寧聞言走過來看了看，笑道：“哎呀忘了跟你們說了，這是我專門為攝政王殿下準備的！”
賀雲琛擡頭一眨不眨地看著他：“什麽？”
謝寧暧昧一笑，“鹿肉啊！壯陽大補的！保你今晚就見效。”
江婷：“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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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婷扯了扯帽子，笑得眉眼彎彎，“娘做帽子的手藝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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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婷如今是真心把賀家人當親人了，她前世和今生都沒有親人，是賀家人讓她第一次體會到了家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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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婷乖乖跪坐在他面前，手放在膝蓋上仰著臉。
賀雲琛用手指蘸了點膏體出來，俯下身來正要上手，見她這樣子實在乖巧得緊，心一癢，另一只手摸了摸她光滑的臉蛋，把臉貼上去，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
江婷皺了皺鼻子，“有點癢。”
賀雲琛拉開距離，把玉容膏抹她臉上塗開，“我以為你喜歡這樣。”
江婷喜歡把頭放在他脖頸裏拱來拱去，像小狗一樣，還拿鼻子蹭他側臉，他癢也只能忍住，要是躲開了，她會鬧得更起勁。
他給她抹好玉容膏後，又拿起圍巾給她戴好，這才低頭親了親她的唇，“去吧，謝寧他們已經等著了。”
江婷伸了個懶腰，愜意道：“在馬車裏廝混兩天，是該下去了，你呢？你真的不去？”
賀雲琛不動聲色地換了個坐姿，“我有點沒歇息好。”
他會說是因為這兩天過於縱情，奈何馬車空間有限不好發揮，他一時不小心把腰給扭了嗎？
但是是男人就不可以說不行，他絕不會允許中場歇息這種事發生，那只能硬著頭皮繼續，最後江婷終於發現他有點累，體貼地換到了上面去，他這才松了口氣。
以前他在賀家軍裏聽底下的將士們講葷話，有人道自己幾個月見不著媳婦，一放探親假就如餓虎撲食，必定要戰個三天三夜金槍不倒。
他現在可以證明，這純屬謠言，一夜就很不錯了好嘛。
但腰雖然扭了，快活還是很快活的，兩個人在馬車裏待了兩天，除了洗漱解手什麽的幾乎沒下去過。
今天好不容易江婷說車裏悶，要下去和李澤孔瀟他們去打獵，他可算找到機會好好歇息下了。
他要養精蓄銳，他不能讓江婷覺得自己還比不過她。
江婷含笑看了他一眼，“那你好好休息吧。”
說罷她翻身正準備下車，突然轉過身來，伸手掐了一把賀雲琛的腰際，“年紀輕輕的，腰不大好呢，攝政王殿下，哈哈哈……”
賀雲琛：“……”
兩個老夫人給的大丫鬟一個叫聽霜，一個叫聽雪，都是老實本分又能幹的，見她下來了，連忙過來幫她穿好靴子，笑道：“姑娘，您的馬已經牽來了。”
江婷表情從容，點點頭：“好，你們拿兩貼治跌打損傷的藥膏去給他。”
聽霜忙問：“三少爺怎麽了？傷著哪兒了？”
江婷不知道她和賀雲琛在馬車裏的動靜有沒有被人聽出來，她臉皮厚，聽出來也無所謂，但賀雲琛臉皮薄，還是給他留個面子吧。
“我睡覺不老實，給他腰踹青了。”
聽霜、聽雪：“啊……”
江婷笑瞇瞇地牽著韁繩，“我先走了。”
她翻身上馬，很快就找到了隨她一起去打獵的人。
趙輕鴻、孔瀟、李澤、謝寧和一群武將們都穿得厚厚的，騎在馬上，背著弓箭和武器，見她來了，朗聲笑道：“江大人！你可來了！怎的不見攝政王啊？”
江婷笑道：“他有要事要處理，咱們走吧。”
她指著最高大的那座山頭道：“年前我們經過此處就瞧出這山裏野物多不勝數，但那會兒急著入北戎，沒時間去探探，今日可要多獵點回去給大家夥加加餐。”
這附近是北戎和大郢的交界處，荒無人煙，除了一條被游商踩出來的路，便再無人類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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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策馬闖入大山中，將馬拴在樹下就帶著弓箭三三兩兩地進山了。
江婷和謝寧則是慢悠悠地走在最後，像兩個來游山玩水的。
江婷一邊走一邊做著伸展運動，呼吸著山裏冷凝又清新的空氣，側頭看向謝寧道：“怎麽了謝寧哥，有心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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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寧想了想道：“我就是在想，你馬上當北戎的女帝了，秦玦和那個回鵠女人跑了，孔瀟和趙輕鴻也要成親了，而李澤也要當將軍了，而我……我不知道以後該去哪兒。”
賀家軍裏已經沒有江婷和秦玦了，他也不能一直跟著江婷靠她養著吧，他好手好腳的一個大男人，他可以自己養活自己。
還有一件事便是，他一直覺得，從去年的邊城守衛戰到去北戎，再到回京城這一路上，他都沒幫上什麽忙，而其他人都很厲害，都幫了江婷好多。
這讓他感覺有點傷懷。
江婷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伸手摟住他的肩膀拍了拍。
兩個人的身高相當，江婷從前在火頭營時，兩個人就經常勾肩搭背的。
“謝寧哥。”
“嗯？”
“這一路，謝謝你陪著我。”
謝寧一怔，不自在道：“突然說謝謝做什麽。”
江婷頭一歪看著他，眼神明媚帶笑，“就是謝謝你啊，未來呢，不管你我身處何處，你都是我最好的兄弟，你想留在北戎留在邊城或是去任何一個地方，我都尊重你的決定。”
謝寧眼睛一熱，推了她一把，“真是，說這麽煽情做什麽。”
江婷正色道:“我說真的呢。”
謝寧揉了揉眼睛，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去哪兒，你們北戎又不缺廚子，再說那兒冷死了，我不想去。”
江婷點點頭，“你說的有理，我也不想留在那兒。”
謝寧撓撓頭，“可是你要當北戎的皇帝啊。”
江婷眼珠子一轉，突然道：“要不我遷都吧。”
“遷都？”
“對，現在的王庭離邊城太遠了，哪怕騎馬也要三四天才能到，那北邊又苦寒無比，不若我們都往南遷，現在兩朝又不打仗了，遷到邊境線附近，百姓們的日子也能好過點。”
主要是這樣她也能離邊城近點。
謝寧思索一番，撫掌道：“遷都好啊，這樣的話我要是留在邊城，也能常常見到你了。”
江婷提議道:“那不若你在邊城開家北戎風味的酒樓？”
往年邊城和北戎水火不容，但凡是沾染上北戎元素的東西，在邊城都是人人喊打的存在，如今雙方結成邦交，那北戎的東西自然會慢慢流行於邊城。
而謝寧是在北戎王庭的後廚裏待過的，還改良了北戎的一些菜式，讓其更適應大郢人的口味的同時又保留了北戎特色。
謝寧聽罷也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高興道：“那就聽你的，開酒樓！到時候把我爹娘他們都接來邊城享福了。”
他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很好，“攝政王府不就在邊城嘛，那我要開得離王府近點哈哈哈，賀家軍的將士來吃飯，通通六折！誒，六折怎麽樣？我會不會虧本啊……”
江婷笑著摟著他肩膀，兩個人哥倆好地跟上其他人的腳步，“不會虧的，做餐飲的都是對半分，再說了他們還能給你掙點名氣不是。”
“那你可要經常來給我捧場啊。”
“行，一定來……”
一行人在山裏穿來穿去，忙活了一整天，果然獵到了不少野物，大的小的都有。
待到天黑左右，將士們拖著雪橇來到山下接他們，大家把野物都搬上雪橇，熱熱鬧鬧地回營去了。
當天晚上，他們在背風處安營紮寨，舉辦一場臨時的篝火晚會。
江婷指揮著人把今天獵來的野物都分下去給將士們加餐，大家快速把野物處理好，架在火上烤或是用鐵鍋煮。
聽霜聽雪準備了熱水，伺候江婷簡單地擦洗一番，換上幹凈衣服。
江婷一邊往回走一邊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確定血腥味已除盡，這才小心打開車門，“我回來啦。”
她探頭一看，車裏沒人。
她又到處轉了一圈，發現了正提著劍回來的賀雲琛。
江婷笑瞇瞇地踱步過去：“你去哪兒了啊？”
賀雲琛拿著帕子擦汗，“練劍。”
江婷伸手摸摸他的腰，“不是腰傷了嘛，還練劍。”
賀雲琛側身躲開她的手。
其實他就是不願意接受自己年紀輕輕就因為這點小事扭了腰，是以才練練劍，想把腰掰回來。
江婷抱著胳膊瞅他一眼，“好吧，看來你得好好修養下。”
她摸摸下巴把他從頭看到腳，這讓賀雲琛感覺自己像一只被扒了毛躺在案板上待宰的羊。
他走過來伸手按住她的頭頂，把她調轉了一個方向，道：“回了。”
江婷哼了一聲，“我們今天獵了好多獵物，你可要多吃點。”
兩個人回到營地時，正逢謝寧招呼他們來吃烤肉了。
李澤孔瀟他們都圍坐在篝火邊上，眼巴巴地等待著謝寧謝大廚分發食物。
謝寧端著一個大托盤道：“好多種肉都混在一起了，我也分不清了，反正都不會毒死人的，放心吃吧。”
江婷伸手接過幾根大肉串分給賀雲琛道：“嘗嘗，北戎風味的烤肉。”
賀雲琛接過，慢慢地吃起來，吃著吃著，他皺起眉頭，看了看手中的肉道：“這是什麽肉？”
怎麽味道有點熟悉，但是他又想不起來自己什麽時候吃過，之前駐守在北部四鎮的時候，他也曾經常隨兄長去打獵，吃過的野物倒是不少。
江婷看了兩眼，“我也不知道啊，謝寧哥，你瞧瞧這是什麽肉啊？”
謝寧聞言走過來看了看，笑道：“哎呀忘了跟你們說了，這是我專門為攝政王殿下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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