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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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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打起來了

◎指揮使大人為了真愛被奪舍了?◎

大年初一, 按照慣例,家家戶戶還沒開始準備走親戚,都躺在家裏舒服過大年。

傳聞初一這一天, 如果掃地,那是把財運掃出門了, 往外潑水, 那是把福氣潑出去了,是以謝寧極力攔著江婷打掃衛生, 把她按著在椅子上坐下。

“別動,今天咱們就負責玩兒就行了。”

說罷他補充了一句, “你要是今天幹了活兒啊, 不吉利,說不準你這一年都要幹活。”

江婷無奈笑道:“那你還讓宋暇去劈柴。”

謝寧瞅了一眼院子裏, “我只說了句柴快燒完了, 他就自己去了, 這能賴我嗎?”

他眼珠子一轉, 抓了一把瓜子湊近江婷, 擺出十足的吃瓜表情, “你現在該告訴我了,昨晚你們發生啥了嗎?”

江婷抓了個果脯丟進嘴裏, 淡淡道:“能有啥啊?不就是你醉得像豬一樣, 我倆把你擡屋裏去了, 然後也回去睡覺了唄。”

“那你咋不跟我一個屋?”

“誰跟你一個屋,你個醉鬼臭死了。”

謝寧不信, “屁, 說得你昨晚沒喝酒一樣, 你倆要是沒啥, 怎麽我進你屋的時候,那小子一副衰樣,肯定是你對人家做了什麽。”

江婷扶額,“真沒有,他就是想到不能和家人一起過年,傷心了一下。”

謝寧狐疑地看著她:“真的?”

江婷眨眨眼,小聲道:“嗯,是的,別看他表面冷厲又能幹,實際內心裏可脆弱了,見不著爹娘哭鼻子呢,我昨晚哄了好久。”

謝寧一臉呆滯,無法想象:“啊……他竟然是這種人?”

這時,賀雲琛的腳步聲傳來,兩個人迅速把靠在一起說悄悄話的頭分開,各自坐回椅子上,裝模作樣地喝茶的喝茶,吃零嘴的吃零嘴。

賀雲琛抱著一大捆柴進來了,目不斜視地走進竈房裏。

謝寧道:“誒看不出來,你居然比我還能喝酒,一大早還活蹦亂跳的,深藏不露啊。”

說起喝酒,江婷真想把桌上剩的那酒壇子都砸了,“不,我頭疼得很,再也不喝了,你要再叫我喝酒,我就跟你絕交!”

謝寧不解道:“咋了啊,我看你喝得挺開心的啊……”

“啪——!”這時,竈房裏響起了一聲清脆的碗碟破碎聲。

江婷和謝寧對視一眼,趕緊起身跑過去,站在門口一看,就見賀雲琛正蹲在地上撿打碎的瓷片。

聽見腳步聲,賀雲琛扭過頭來看著他們,眼神閃過一瞬間的無措和難堪,默默地繼續撿。

昨晚和今天早上用過的碗還重疊在竈臺上沒來得及洗,賀雲琛的袖子挽在手彎處,手上濕淋淋的,甚至給自己戴上了一條圍裙,整個一個家庭煮夫的樣子。

江婷和謝寧都呆滯住了,謝寧道:“宋暇,你在幹嘛?”

賀雲琛道:“洗碗。”

謝寧道:“我知道你在洗碗,但是你為啥要洗碗?你擱下,我等會兒來洗。”

賀雲琛把碎片撿起來擱置在一邊,沒理他,轉身又繼續洗起來。

江婷走過去抓住賀雲琛的手臂,道:“等等,這些事兒我和謝寧來就行了,你又不會洗,別把自己傷著了。”

賀雲琛側頭看著她:“我會。”

“你會個屁,沒熱水,沒草木灰,這咋洗得幹凈?還把碗給砸了,碎碎平安碎碎平安……你快跟著念幾句,這樣才吉利。”

謝寧說著走到竈膛前坐下開始點火燒熱水。

江婷真想把謝寧的嘴給縫上,“咳,謝寧,別這樣說。”

謝寧不甚在意道:“哎呀你把他弄出去,我來洗碗,對了,中午吃湯圓嗎?大年初一要吃湯圓和雞蛋的,這樣一年才能圓圓滾滾。”

江婷道:“行,那午飯就交給你了。”

她扯了扯賀雲琛的胳膊:“來,你跟我出來。”

賀雲琛這次沒犯倔,乖乖跟著她走了。

江婷打了盆水來,又找來皂角,看著他默不作聲地清洗著手上的油脂。

“剛剛沒劃傷手吧?”

賀雲琛道:“沒有。”

江婷道:“你不用做任何事兒,那些活兒留給我和謝寧來幹就好了。”

賀雲琛用帕子擦了擦手,淡淡道:“閑來無事順手做一下。”

現在這房子名義上是江婷的,她也付了賀雲琛一個月的錢了,兩個人還簽訂了契書,雖說契書上寫的是“宋暇”,但不管怎麽說,按手印的人是賀雲琛,她拿到了地契,照理來說,房子應該算是在她名下了。

江婷心裏隱約有個猜測,賀雲琛不會是怕她趕他走,所以想幹點活以表達自己的存在價值吧?

她趕緊把自己這離譜的猜想打消。

再說這大過年的,她怎麽可能把賀雲琛趕走,那她還是人麽?

賀雲琛耐著不走,她也沒辦法,只能希望回了軍營後就慢慢疏遠吧。

“這一下閑下來確實還挺不習慣,要不……”她想了想,提議道,“回去睡覺吧?”

賀雲琛:“……”

“我昨晚喝多了現在還頭疼呢,你昨晚也沒睡好,都回去睡覺吧,對對對,我睡覺去了。”江婷說著趕緊開溜,她現在是真怕和賀雲琛獨處。

她走到謝寧的屋子,把外衣和鞋襪脫了,縮進被子裏準備睡覺,結果一閉上眼睛腦海裏就浮現出賀雲琛流著淚扯住她叫她別走的畫面。

這畫面像噩夢一樣纏繞著她,她捶了捶腦子,費了好大勁兒才睡著,結果又夢見了賀雲琛。

夢裏,她在前面跑,賀雲琛在後面緊追不舍,哭著問她為什麽不接受自己,最後她被追上了,賀雲琛拔出一把匕首來對著她,質問道:“你真的不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江婷搖頭。

賀雲琛笑了笑,眼睛裏流下血紅的淚來,“好,那我就殺了你!”

江婷瞪大眼,眼睜睜看著賀雲琛擡起手來,而後用匕首刺進了他自己的胸膛……

江婷一下被嚇醒了,心有餘悸地喘著氣,她以前是很少做夢的,如今居然連續兩晚上夢見了同一個人。

難道這就是心魔?

她在床上躺了一會兒,謝寧就來叫她起來吃湯圓。

圓滾滾的湯圓和水煮蛋泡在紅糖水裏,一人吃了一碗就飽了。

吃罷飯後謝寧去睡覺,江婷快速把碗洗了,她擦幹手走出屋子,見賀雲琛坐在屋檐下看著遠處發呆。

江婷忍不住道:“你不睡覺嗎?”

賀雲琛微搖頭。

“那……找點事兒打發下時間?”

賀雲琛沈默了半晌,突然道:“你我切磋一下。”

江婷一楞,“切磋什麽?”

“武藝。”

江婷退後一步,警惕地看著他:“那我可以還手嗎?”

賀雲琛不明所以:“什麽?”

“只是切磋,不是你想揍我是吧,如果是後者的話,我就忍著不還手讓你打。”

賀雲琛被氣到失語,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只是切磋。”

上次兩個人黑燈瞎火地,都把對方誤認為是奸細而大打出手,那次賀雲琛舊傷覆發體力不支,所以江婷占了上風,還險些把他弄死。

而這次倆人都體力充沛又閑得發慌,確實是切磋的好時候。

正好,江婷心裏莫名憋悶,需要找點事兒做發洩一下。

往常她在軍營裏,大多時候需要隱藏身手,少有的陪練的人只有徒弟李澤。

但那能叫陪練麽,是她單方面毆打李澤還差不多,所以江婷心裏也是很希望有個棋逢對手的人切磋一下的。

在前世,她有很多的隊友,訓練時間裏大多數是兩兩對練,她已經好久沒有體驗過這種感覺了。

江婷聞言笑道:“來。”

她把大衣和棉衣都脫了,把厚棉褲也脫了,只穿一身中衣和裏衣,還有一條略厚的褲子。

看她脫衣服,賀雲琛也跟著脫,去掉身上有些笨重累贅的衣服。

如果此時有不知道內情的人路過,定會以為這是兩個傻子發病了。

脫了衣服後,兩個人都開始活動起手腳來。

江婷此時也不想那麽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只把賀雲琛當成對手,眼裏閃動著興奮的光芒,挑釁道:“我就不客氣了,你也別手下留情啊。”

賀雲琛眼神也慢慢認真起來,沈聲道:“來吧,你拿什麽充當兵器?”

江婷左右看了一眼,拿起一根扁擔,“我用這個。”

賀雲琛也順手拿起用來抵門的木棍。

兩個人走下屋檐,來到院子裏,腳踩在積雪上,對望著。

江婷道:“能開始了麽?”

話音剛落,賀雲琛手持木棍,如持著利劍一般一下刺了過來,江婷連忙擡起扁擔格擋,兩個人不停地劈、砍、擋,動作切換得行雲流水,誰也破不了對方的防禦,又不放過一絲一毫進攻的機會。

“你不講武德!還沒說開始呢!”

江婷雙手抓著扁擔一下抵住賀雲琛淩空劈來的一棍,後退幾步卸去沖力。

賀雲琛目光如炬,冷聲道:“兵不厭詐,敵人不會給你準備的時間。”

“屁!”

江婷擡手就向他攻去,兩個人的身姿在雪地裏翻飛,整個院子都被攪得雞飛狗跳,紛揚的碎雪在空中被震成粉末,灑了兩個人一頭一身。

江婷學著賀雲琛方才使出的一招沖殺而去,手中扁擔如長槍一般,在空中劃出一道破空之聲。

賀雲琛眼神一凝,沒想到江婷居然學得這麽快,趕緊反手以木棍迎上,結果哢嚓一聲,他手上的木棍不堪重負,直接被江婷從中間劈斷了!

他趕緊胳膊一合攏,想以手臂接住江婷餘下的攻勢。

但江婷發現木棍斷裂,自己收勢不及,立馬將整個身子一側,腰身以驚人的力道在空中一扭,扁擔擦著賀雲琛的身子而過,而後她整個人摔進了雪地裏,吃了一嘴的雪和泥巴。

“噗,呸,呸呸呸。”她爬起來瘋狂吐出嘴裏的臟東西。

賀雲琛信步走了過來,看著江婷狼狽的樣子,目露笑意,伸手幫她把頭頂上的東西拍掉,而後伸手道:“起來。”

看著那遞到自己面前想拉她的手,江婷暗自狡黠一笑,突然從地上彈跳起來,一拳轟了過去。

賀雲琛一驚,身子往後一倒,腰身一擰,江婷的拳頭幾乎擦著他的鼻子而過。

他反手向江婷抓去,江婷早有準備,一套叫人眼花繚亂的拳法招呼過來。

她前世擅長的可是熱/兵器和格鬥,方才的武器根本發揮不出她的實力,只不過是她不想欺負賀雲琛罷了。

但賀雲琛也是自小習武,由賀老將軍親自教導出來的,近身作戰能力同樣很強。

兩個人丟了武器之後貼身/肉/搏,反而更激發了幾分血性,大家都是年輕人,年少時也都挺爭強好鬥,當下誰也不服誰,各自都挨了幾下,也給了對方幾下,越發戰意酣然。

這時,聽見動靜的謝寧迷迷糊糊地走出來一瞧,看見打得不可開交的兩人,嚇了一大跳,叫道:“啊你們在幹嘛?別打了!快住手!”

江婷回過神來,和賀雲琛雙雙退後兩步,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對彼此的欣賞。

江婷暢快地笑起來,盡管她滿身泥濘,形容狼狽,但心情卻很舒暢,一口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的氣兒終於順了。

“痛快!”

賀雲琛也沒好到哪兒去,頭發都差點散了,臉上還挨了江婷一拳頭,他知道江婷力氣很大,沒想到打起架來更厲害,他臉差點被打腫,此時正火辣辣地疼。

但同樣的,他也覺得很暢快,他甚至覺得,這才是他和江婷最好的相處方式。

謝寧叫道:“你倆是不是瘋了?!”

江婷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看向謝寧,“把你吵醒了?沒啥,我倆切磋呢。”

“切磋?”

謝寧跑過來,像一只護犢子的老母雞一樣擋在江婷面前,瞪著賀雲琛道:

“哪有你們這樣切磋的?跟有仇一樣,宋暇!你看你,你一個斥候,又長得人高馬大的,怎麽不知道讓著點江廷啊?”

他扭過頭心疼地看著江婷臉上的傷痕,那是她方才摔到雪地裏時蹭傷的,“看給我家廷廷弄的,這小臉蛋,叫東哥和秦玦知道了,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賀雲琛:“……”

江婷笑道:“沒事兒,小傷,哎呀熱死我了,我去洗把臉,等會兒去抓魚吧,聽說把冰面鑿開,下面有魚在睡覺呢。”

謝寧趕緊道:“等著,我去燒熱水。”

他瞪了一眼賀雲琛後跑進屋去了。

江婷伸展胳膊活動了一下,感覺自己全身就跟那生銹了的機械被打了潤滑油一樣,變得輕松多了。

“誒,你方才使那套拳法,是你的獨門絕技嗎?厲害啊,居然連我都破不了。”

賀雲琛道:“也不算絕技,是我們賀家一代一代傳下來的,你要是想學……嘶……”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就扯著整張臉都在痛。

江婷這才註意到他臉上的傷,但她不但不安慰,還幸災樂禍道:“幸好我的臉沒挨一拳。”

賀雲琛咬牙:“那是我讓著你。”

江婷翻了個白眼,“誰讓你讓著我的。”

她把臉揚起來,指了指,“下次往這兒揍,揍到我臉了算我輸。”

賀雲琛:“……”

他看她的眼神像在看一個傻子。

江婷去把自己的扁擔撿起來,道:“哎呀,不禁用,我倆的力氣太大了,啥兵器在手上都扛不住我們這麽謔謔。”

賀雲琛也撿起那斷裂的木棍,“這木材太差了,改日……”

說到這裏,他突然頓住,腦子裏有什麽念頭一閃而過。

或許,江婷希望收到的禮物,應該是一把趁手的兵器,而不是一根簪子……

而簪子,是他想要送給她的,並不是她喜歡的東西。

換言之……

他隱約覺得自己快要觸碰到什麽東西,卻又始終沒有完全想明白。

“改日咋了?”江婷把他手上的木棍接過來,準備拿去當柴火燒,“走,進去洗臉。”

賀雲琛擡腳跟上,“改日再切磋。”

江婷一揚眉,“行啊,但是你能傳授我你那套拳法嗎?我可以教你……教你……”

她絞盡腦汁地想,結果發現她會的武器這個時代根本沒有。

突然,她想到一個東西,“我可以教你制火藥!”

賀雲琛道:“火藥?那是何物?”

江婷嘿嘿一笑,“以後再告訴你。”

她當先一步跑進廚房,見謝寧已經把水燒熱了,打了兩盆出來,兩個人洗了洗臉又回屋裏換了身衣服,這才拿著鏟子鋤頭和桶去河裏抓魚。

三個人在河邊忙活了好久,只抓到幾條小魚,但好歹能塞點牙縫。

江婷和謝寧提著兩個桶,裏面卻躺著四五條手指大小的魚,嘻嘻哈哈地回去了。

接下的兩天,他們都過著餓了就吃,吃了就去抓魚,去漠金山裏打獵,不然就切磋對練的日子。

而江婷和賀雲琛也似乎回到了曾經的相處模式。

很快到了正月初四,這天是和大家約好的辦喬遷酒的日子,明日初五就要回軍營了。

初四邊城裏的大部分鋪子已開業,菜市場上賣菜的人也不少。

說是喬遷酒,但也沒那麽正式,只不過是請朋友們來新房吃個飯。

除了江婷謝寧和賀雲琛三人,剩下的也就只有肖丞秦玦和周東了,不知道他們幾個會不會帶自己的家人來。

江婷決定,辦一頓不一樣的喬遷酒,畢竟過年大家待在家裏,大魚大肉肯定都吃了的,她準備弄一次戶外燒烤。

一大早,江婷三人就駕著牛車出發去城裏采購食材和調料,又趕在中午的時候回到家,下午就開始料理食材。

三人分工明確,江婷負責切肉和腌制,謝寧負責穿串兒,賀雲琛則負責挑水、搭建棚子。

所以當周東夫婦和肖丞夫婦帶著他們的孩子結伴而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他們英明神武的指揮使大人正脫了外衣,搭著一個凳子,挽起袖子,手上拿著錘子等家夥事兒,像一個盡職的後勤兵一樣在哼哧哼哧地幹活。

江婷呢?謝寧呢?這倆人躲在屋裏?讓指揮使在外面喝西北風?

肖丞臉色一黑,周東面色惶恐。

“你……”

肖丞的大兒子已經五歲,周東的大女兒也六歲,兩個孩子指著賀雲琛道:“叔叔,你在做什麽?”

賀雲琛扭頭一看,對著肖丞幾人點點頭,道:“搭棚子,江廷說要弄一個戶外燒烤。”

肖丞趕緊沖上去,“我來!你快下來!”

周東也跟著沖上去。

賀雲琛皺眉,“別礙事,帶著他們進屋去。”

肖丞道:“還有什麽活兒,我們幫你!”

賀雲琛頭也不回道:“不必,進去吧,別出來。”

肖丞:“哦……”

兩個嫂子有點好奇地看著這個俊美的年輕人,不知道自己夫君為何如此怕他的樣子。

這時,江婷走了出來,笑道:“肖哥、東哥、兩位嫂子,你們來啦,快請進!”

幾個人互相寒暄了幾句,又把自己帶來的賀禮放在桌上,這才開始打量著這新房子。

肖丞和周東都知道這房子是賀雲琛賣給江婷的,哪兒敢說半句不好,簡直要誇出花兒來了,引得自家媳婦懷疑地看著他們,這倆老爺們什麽時候嘴巴這麽能說了?

莫非這個江廷不是個簡單的火頭軍,才讓他們如此恭維?如此想著,她們都不得不用更加謹慎的態度對待起江婷來了。

江婷端出一些上午采買的瓜子糕點和零嘴給兩個孩子吃,又進了竈屋現炸了一鍋小酥肉和薯片出來。

兩個嫂子站起身來準備進竈屋幫忙,江婷趕緊攔住她們:“你們是客人,哪有讓你們幫忙的道理,快坐下,我們馬上就忙完了。”

於是乎,肖丞兩家人忐忑不安地坐在堂屋裏吃著東西,江婷和謝寧在廚房裏忙活著,賀雲琛獨自在屋外發光發熱。

過了會兒,賀雲琛總算把棚子搭好了,又走進屋裏,目不斜視地從肖丞幾人眼前經過,進了雜物間,提出兩個江婷在鐵匠那兒定做的燒烤架出來,擺在棚子下面的桌子上,又折返回去,提了一大包木炭出來。

看著他忙忙碌碌的,肖丞的下巴都要掉地上去了。

這這這是指揮使大人?

他是不是被奪舍了?!

還是說他為了真愛,已經自甘墮落到這個地步了?!

這時,門外走來一個人,手裏拄著一根長棍子當拐杖,另一只手提著一包禮品,有點腳步蹣跚地進來了。

院門大開著,秦玦順著江婷給的地址一路找過來,進了院子後看見賀雲琛也是楞了一番。

“額,宋暇?”

賀雲琛側過頭,高冷地對他點頭示意。

嗯,對,江婷吩咐地要加這麽多木炭,然後需要拿濕帕子來把燒烤架擦幹凈,然後還需要搬一些凳子出來……

他一邊想著一邊專心致志地忙活。

秦玦看了他兩眼,最後還是決定先進屋去。

肖丞幾人見了秦玦來了,松了口氣,總算不用這麽尷尬了,大家又開始相互寒暄起來,互道新年好,然後打趣一下秦玦過年回家,有沒有說門親事……

待到半下午的時候,江婷和謝寧把所有的食材端出院子,擺在桌子上,賀雲琛已經把凳子那些弄好了。

江婷看了看,表揚道:“幹得不錯!”

賀雲琛眨了下眼,“我去把院門關上。”

謝寧招呼道:“快!大家來坐下,準備開烤啦!”

大家歡歡喜喜地圍坐在桌子周圍,有點好奇地打量著燒烤架。

而這時,卻聽院門外突然傳來賀雲琛沈聲喝道:“誰在那裏!”

他身影一閃就追了上去。

其他人也是一驚,江婷下意識就要去追,秦玦也立馬跟上,但剛走沒兩步,他突然腳下一個踉蹌,神色痛苦,表情扭曲,手揪住胸口的衣襟大口喘氣。

江婷生生剎住了車,一把扶住秦玦,“秦玦哥!你怎麽了?!”

【作者有話說】

咕嚕嚕,終於開始走劇情了,寫個感情戲把我頭都寫禿了,有寶子問女主啥時候掉馬,別急,先脫秦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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