弒神之戰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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弒神之戰5
“羅科介紹來的，進來坐吧。”藥劑師是個胖胖的男人，和錢齊之前的體重不相上下，因為年紀大一些，花白的碎發下有張看起來和藹的臉，讓人忍不住會放下戒備。
臨近天黑的藥鋪裏，僅有一位躺在簡易床上的客人，身材消瘦，咳嗽不止，看起來已經病入膏肓。好在藥鋪裏燃著壁爐，溫暖的氣息讓他好受許多，不至於忍受嚴寒帶來的額外痛苦。
藥劑師沒太在意兩人戴著兜帽，轉身在各種藥劑之間忙乎不停，玻璃瓶叮當作響，沒一會兒他調制好了止咳藥劑。
“收你五便士，每天喝下一盎司，你就不會咳嗽了。”
“謝……謝謝。”躺在病床上的客人伸手接過，連忙吞進口中。
令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原本咳嗽不止的他，下一聲咳嗽仿佛被卡在喉嚨裏，緊接著那種癢癢的，無法抑制的感覺仿佛瞬間消失不見。
“我的主，您簡直太厲害了。我沒有一絲咳嗽的欲望，雖然肺部還是沈悶難受，但是這樣讓我覺得好多了。”
藥劑師笑瞇瞇地擦著手中的空瓶子，“那就好。”
於琳瞪大眼睛，連忙湊到江月昕耳旁，“真有這麽神？他的藥這麽好用，亞斯帝國的軍事發展得多厲害？”
“別想太多，如果將這裏的時代看成英國的維多利亞時代，許多藥劑裏都含有鴉丨片和大丨麻。”江月昕解釋說，“恐怕那個人活不了太久，這樣抑制咳嗽的方法至少是管用的。”
於琳有一瞬間的沈默，隨後擔憂地望向她，“那你呢傲慢？你這具身體是什麽病？”
“不太清楚。”江月昕指了指腹部，“或許裏面有顆腫瘤。”
藥劑師聽著她們沒用英文交流，終於投來了好奇的目光，送走剛才的客人後，開口詢問兩人。
“描述一下你的病癥，再躺到那個床上，我會為你檢查。”
“我的腹部有明顯硬塊，它隱隱作痛。”江月昕直接走到床邊，“我想知道我能活多久，有什麽止痛藥能讓我保持狀態嗎？”
藥劑師聽得出來她是位年輕的女士，對於這樣的話語只是嘆了口氣，他見過太多類似的病患。這種工業汙染下，貴族也逃脫不了疾病的困擾，窮人們更是大多年輕的時候就死去了。
“女士，你的情緒很穩定，我很意外。”
藥劑師說著，戴上手套以後，示意她平躺在床上，隔著單薄的衣服去觸碰那個硬塊，很快就有了結論。
“你的腹部有顆腫瘤，我可以為你手術，那需要昂貴的治療費用，以及很長的恢覆時間。就算這樣，很可能你也活不過兩年。”
江月昕用平淡的語氣說：“我沒辦法承擔手術的費用，也沒有時間，為我開一些藥劑吧。”
“那你可能活不過這個冬天。”藥劑師說。
江月昕坐了起來，點點頭，“那足夠了。”
藥劑師和藹的神情上，終於有了一絲觸動，卻沒有再勸說下去，反而走到櫃臺旁翻找起藥品來。
於琳大致聽懂了兩人談話，用中文意外地問：“傲慢，這樣能行嗎？”
“至少對於咱們而言，時間足夠了，完成咱們的目的就好。”江月昕知道，恐怕這具身體的疾病就是游戲造物主的手筆，這位可憐的少女，因為容貌不能走出家門，還要染上致死的疾病，甚至靈魂都被另一個人取代，簡直太過悲慘了。
江月昕思索片刻，繼續說：“我有個新想法，當然目的還是一樣，我們要取代祂的地位，或許這具身體到時候還有得救。”
於琳分析著含義龐大的話語，逐漸明白過來，“你是說，我們有人取代神的地位，用神的能力拯救她。”
“不過傲慢，我們要怎麽做？我現在都毫無頭緒，來到這裏不但沒見到祂，甚至連吃飯的錢都沒有。”
“我有見到莉莉絲的方法，並且我已經聯系到她的女仆了，事情已經進展一半。”江月昕說到這裏，才想起來一件事，隨後轉頭用英文詢問。
“請問你有辦法簡易地更改容貌嗎？”
她們總不能一直頂著這張臉，特別是接下來的計劃是應聘貴族家中的女仆，那絕對不會讓她戴著兜帽工作。
藥劑師擡眸看她一眼，雖然明白話裏的意思，還是不動聲色地推薦了一些化妝品。
“我有調制一些蜜粉，它可以讓你的面龐更加白皙。但是女士你要知道，教會並不推崇這種做法，你不能向別人透露這件事。”
江月昕回想了下之前在網絡上刷到的視頻，大概懂得藥劑師所說的蜜粉是什麽了，那種粉末的效果超群脫俗，幾乎整張臉都能變得慘白，大抵是會有毒的。不過目前的情況，已經顧及不了太多。
“放心，我不會透露的。”
蜜粉混合著一些劣質乳液，可以讓粉更持久，不至於一碰就掉。再加上止痛的藥劑，總共花費了五先令，是筆很大的開銷。
江月昕很快付了錢，那些藥劑裏用的成分，其實遠遠高出這個價格。
羅科老板介紹的這位藥劑師，仿佛知道每人有多少錢一樣，總會要去你的大部分積蓄，稍微給你留一些。至少在她們之後接待的這位客人，是位小有名氣的偵探，藥劑師調制了和她同樣的藥劑，竟要了偵探五磅的價格。
兩人在離開藥鋪前，藥劑師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你住在羅科那裏？”
江月昕虛浮的腳步一頓，回頭詢問，“是的，怎麽了？”
回答她的，卻是穿好大衣的偵探，“不管住在哪裏，這條街上可不太平，需要我送你們回去嗎女士？”
江月昕禮貌地拒絕了他，隨後和於琳走出藥鋪。
“傲慢，你應該還有錢吧？身體好些了嗎？”於琳撓撓頭，沒把剛才的對話當回事。
“好多了。”江月昕第一次服下這種成分的藥劑，有些驚嘆它的效果，“還有些錢，夠我們這幾日生活的了。”
“好神奇的體驗啊……”於琳踩著腳下咯吱作響的積雪，將她背起，“有一種交換人生的感覺，仿佛我真的生活在這裏，這比進入各種副本還要真實。”
淩冽的北風吹拂她們的背後，街道旁的商鋪和住宅亮著昏黃溫馨的燈火，擡眼望去還能看到裏面的人影。新婚夫妻跳著不太熟練的舞蹈，隔壁的女士擺弄著花束，還有年齡不大的孩子傳出歡樂的叫聲。
零零散散走在街道上的行人，幾乎都是一些有目的的壞人，到處都能聽到倒黴蛋的痛呼聲，與窗裏的幸福有著明顯的對比。
她們和這群人沒有不同，要想方設法在這座城市生活，得到最多的錢財，也是遇到了貴族的青睞。
江月昕靜默地聽著，隨後說道：“這正是我們要取代祂的目的，這是真實存在的世界。”
於琳前頭沒想這麽多，後知後覺地點頭，“傲慢，我們能成功嗎？或者說，成功的代價是留在這裏嗎？”
“我不知道。”
這是江月昕第一次心底也不明確的答案。
她明白，或許成為神的代價，就是關照著這群子民。卻不知道，究竟能不能以另一種方式回到現實世界。
或許是話題太過沈重，兩人許久都沒再開口。沿路回到旅館的途中，又遇到幾個混混，被於琳幾下就撂倒了。為了彌補損失，於琳順手拿走這群人一筆錢，雖然這很不符合她正直的形象，不過對待一群壞人不需要考慮這些。很快整條街道都傳遍了，有兩個女人簡直就是行走的強盜，半夜游蕩的人千萬別去惹她們，否則一定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旅館老板躺在溫暖的椅子上，半夢半醒地看到她們回來，才讓女傭將大門關上。
“今天就這樣吧，大概沒其他旅人來了。”
“謝謝你羅科先生，你介紹的藥劑師很厲害。”江月昕笑笑，轉頭對女傭說，“再來兩份簡餐送到房間，明天的早餐也是兩份。”
羅科接到她付的錢後，笑瞇瞇地闔上本子，沒有詢問具體的情況。
江月昕帶著於琳回到房間時，體力基本上已經恢覆，“看樣子明天吃過早餐後，我們就得換一個地方居住了。”
“為什麽傲慢？”於琳眨眨眼睛，站在溫暖的壁爐前烤火，“我覺得羅科老板，就像小說裏面的奇遇，主角總會遇到一個大好人，然後得到關鍵的幫助。”
“我們今晚上制造的動靜太大了。”
江月昕話音稍頓，眼神冰冷地望著門外，“這家旅館，甚至藥鋪，的確都是很好的地方，我們得到了相應的幫助。但是羅科老板提供的路線來說，需要的時間太長了，這將近花費了我們四個小時。最開始他和我說的時間，是天黑前一定能回來。”
“沿路上遇到的那些流氓壞人，雖然除卻富人區，每個街道都會存在……其實我覺得，和羅科老板有商業關系的，並不是那位藥劑師，而是路途上的這群人。”
於琳猛地回頭，驚訝道：“你的意思是，這是個黑店？”
“不，不是。”江月昕為她解釋說，“如果一個客人在旅館失蹤，那麽偵探一定會仔細調查，這會給他帶來巨大的麻煩，所以這家旅館沒問題。但是客人在路上失蹤，這和旅館老板沒有任何關系不是嗎？”
“莉莉絲的女傭艾瑪，曾和我說過，集市上販賣奴隸的人，會故意拉拽當地的女孩。”
於琳摸著腦袋，逐漸將這件事的關鍵點串聯起來。
“怪不得那位藥劑師會問那樣的問題……原來他也知道。”
江月昕站在窗邊，看著之前見到的路人鬼鬼祟祟地離開旅館門前，逐漸陷入沈默。
這就是游戲造物主設計的精妙之處，它讓你體會到意外的幫助，卻沒想到會暗藏著玄機。如果不是於琳誤打誤撞地來到這裏，她今晚可能就會死了。
最可怕的點是，艾瑪給予的錢財，意外來到的旅館，患有絕癥的身體，有著另一個身份的老板，是否都是游戲造物主一步步設置的圈套？
江月昕思索到這裏，背後出了一層冷汗。
他們用祂子民的身體生活在祂主導的帝國，仿佛是玻璃瓶裏的螞蚱，無論怎樣掙紮都是徒勞無功的。
去尋求莉莉絲的協助，究竟是救贖還是另一個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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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天黑的藥鋪裏，僅有一位躺在簡易床上的客人，身材消瘦，咳嗽不止，看起來已經病入膏肓。好在藥鋪裏燃著壁爐，溫暖的氣息讓他好受許多，不至於忍受嚴寒帶來的額外痛苦。
藥劑師沒太在意兩人戴著兜帽，轉身在各種藥劑之間忙乎不停，玻璃瓶叮當作響，沒一會兒他調制好了止咳藥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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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謝。”躺在病床上的客人伸手接過，連忙吞進口中。
令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原本咳嗽不止的他，下一聲咳嗽仿佛被卡在喉嚨裏，緊接著那種癢癢的，無法抑制的感覺仿佛瞬間消失不見。
“我的主，您簡直太厲害了。我沒有一絲咳嗽的欲望，雖然肺部還是沈悶難受，但是這樣讓我覺得好多了。”
藥劑師笑瞇瞇地擦著手中的空瓶子，“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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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想太多，如果將這裏的時代看成英國的維多利亞時代，許多藥劑裏都含有鴉丨片和大丨麻。”江月昕解釋說，“恐怕那個人活不了太久，這樣抑制咳嗽的方法至少是管用的。”
於琳有一瞬間的沈默，隨後擔憂地望向她，“那你呢傲慢？你這具身體是什麽病？”
“不太清楚。”江月昕指了指腹部，“或許裏面有顆腫瘤。”
藥劑師聽著她們沒用英文交流，終於投來了好奇的目光，送走剛才的客人後，開口詢問兩人。
“描述一下你的病癥，再躺到那個床上，我會為你檢查。”
“我的腹部有明顯硬塊，它隱隱作痛。”江月昕直接走到床邊，“我想知道我能活多久，有什麽止痛藥能讓我保持狀態嗎？”
藥劑師聽得出來她是位年輕的女士，對於這樣的話語只是嘆了口氣，他見過太多類似的病患。這種工業汙染下，貴族也逃脫不了疾病的困擾，窮人們更是大多年輕的時候就死去了。
“女士，你的情緒很穩定，我很意外。”
藥劑師說著，戴上手套以後，示意她平躺在床上，隔著單薄的衣服去觸碰那個硬塊，很快就有了結論。
“你的腹部有顆腫瘤，我可以為你手術，那需要昂貴的治療費用，以及很長的恢覆時間。就算這樣，很可能你也活不過兩年。”
江月昕用平淡的語氣說：“我沒辦法承擔手術的費用，也沒有時間，為我開一些藥劑吧。”
“那你可能活不過這個冬天。”藥劑師說。
江月昕坐了起來，點點頭，“那足夠了。”
藥劑師和藹的神情上，終於有了一絲觸動，卻沒有再勸說下去，反而走到櫃臺旁翻找起藥品來。
於琳大致聽懂了兩人談話，用中文意外地問：“傲慢，這樣能行嗎？”
“至少對於咱們而言，時間足夠了，完成咱們的目的就好。”江月昕知道，恐怕這具身體的疾病就是游戲造物主的手筆，這位可憐的少女，因為容貌不能走出家門，還要染上致死的疾病，甚至靈魂都被另一個人取代，簡直太過悲慘了。
江月昕思索片刻，繼續說：“我有個新想法，當然目的還是一樣，我們要取代祂的地位，或許這具身體到時候還有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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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傲慢，我們要怎麽做？我現在都毫無頭緒，來到這裏不但沒見到祂，甚至連吃飯的錢都沒有。”
“我有見到莉莉絲的方法，並且我已經聯系到她的女仆了，事情已經進展一半。”江月昕說到這裏，才想起來一件事，隨後轉頭用英文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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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劑師擡眸看她一眼，雖然明白話裏的意思，還是不動聲色地推薦了一些化妝品。
“我有調制一些蜜粉，它可以讓你的面龐更加白皙。但是女士你要知道，教會並不推崇這種做法，你不能向別人透露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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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科老板介紹的這位藥劑師，仿佛知道每人有多少錢一樣，總會要去你的大部分積蓄，稍微給你留一些。至少在她們之後接待的這位客人，是位小有名氣的偵探，藥劑師調制了和她同樣的藥劑，竟要了偵探五磅的價格。
兩人在離開藥鋪前，藥劑師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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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昕虛浮的腳步一頓，回頭詢問，“是的，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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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昕禮貌地拒絕了他，隨後和於琳走出藥鋪。
“傲慢，你應該還有錢吧？身體好些了嗎？”於琳撓撓頭，沒把剛才的對話當回事。
“好多了。”江月昕第一次服下這種成分的藥劑，有些驚嘆它的效果，“還有些錢，夠我們這幾日生活的了。”
“好神奇的體驗啊……”於琳踩著腳下咯吱作響的積雪，將她背起，“有一種交換人生的感覺，仿佛我真的生活在這裏，這比進入各種副本還要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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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散散走在街道上的行人，幾乎都是一些有目的的壞人，到處都能聽到倒黴蛋的痛呼聲，與窗裏的幸福有著明顯的對比。
她們和這群人沒有不同，要想方設法在這座城市生活，得到最多的錢財，也是遇到了貴族的青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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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琳前頭沒想這麽多，後知後覺地點頭，“傲慢，我們能成功嗎？或者說，成功的代價是留在這裏嗎？”
“我不知道。”
這是江月昕第一次心底也不明確的答案。
她明白，或許成為神的代價，就是關照著這群子民。卻不知道，究竟能不能以另一種方式回到現實世界。
或許是話題太過沈重，兩人許久都沒再開口。沿路回到旅館的途中，又遇到幾個混混，被於琳幾下就撂倒了。為了彌補損失，於琳順手拿走這群人一筆錢，雖然這很不符合她正直的形象，不過對待一群壞人不需要考慮這些。很快整條街道都傳遍了，有兩個女人簡直就是行走的強盜，半夜游蕩的人千萬別去惹她們，否則一定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旅館老板躺在溫暖的椅子上，半夢半醒地看到她們回來，才讓女傭將大門關上。
“今天就這樣吧，大概沒其他旅人來了。”
“謝謝你羅科先生，你介紹的藥劑師很厲害。”江月昕笑笑，轉頭對女傭說，“再來兩份簡餐送到房間，明天的早餐也是兩份。”
羅科接到她付的錢後，笑瞇瞇地闔上本子，沒有詢問具體的情況。
江月昕帶著於琳回到房間時，體力基本上已經恢覆，“看樣子明天吃過早餐後，我們就得換一個地方居住了。”
“為什麽傲慢？”於琳眨眨眼睛，站在溫暖的壁爐前烤火，“我覺得羅科老板，就像小說裏面的奇遇，主角總會遇到一個大好人，然後得到關鍵的幫助。”
“我們今晚上制造的動靜太大了。”
江月昕話音稍頓，眼神冰冷地望著門外，“這家旅館，甚至藥鋪，的確都是很好的地方，我們得到了相應的幫助。但是羅科老板提供的路線來說，需要的時間太長了，這將近花費了我們四個小時。最開始他和我說的時間，是天黑前一定能回來。”
“沿路上遇到的那些流氓壞人，雖然除卻富人區，每個街道都會存在……其實我覺得，和羅科老板有商業關系的，並不是那位藥劑師，而是路途上的這群人。”
於琳猛地回頭，驚訝道：“你的意思是，這是個黑店？”
“不，不是。”江月昕為她解釋說，“如果一個客人在旅館失蹤，那麽偵探一定會仔細調查，這會給他帶來巨大的麻煩，所以這家旅館沒問題。但是客人在路上失蹤，這和旅館老板沒有任何關系不是嗎？”
“莉莉絲的女傭艾瑪，曾和我說過，集市上販賣奴隸的人，會故意拉拽當地的女孩。”
於琳摸著腦袋，逐漸將這件事的關鍵點串聯起來。
“怪不得那位藥劑師會問那樣的問題……原來他也知道。”
江月昕站在窗邊，看著之前見到的路人鬼鬼祟祟地離開旅館門前，逐漸陷入沈默。
這就是游戲造物主設計的精妙之處，它讓你體會到意外的幫助，卻沒想到會暗藏著玄機。如果不是於琳誤打誤撞地來到這裏，她今晚可能就會死了。
最可怕的點是，艾瑪給予的錢財，意外來到的旅館，患有絕癥的身體，有著另一個身份的老板，是否都是游戲造物主一步步設置的圈套？
江月昕思索到這裏，背後出了一層冷汗。
他們用祂子民的身體生活在祂主導的帝國，仿佛是玻璃瓶裏的螞蚱，無論怎樣掙紮都是徒勞無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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