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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金家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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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金家長子

“阿蟾還沒睡著嗎?”

“嗯,時間差不多了,不知道那邊結果如何?”

自盧昭華在地牢中離奇死亡已經過了將近一個半月,盧澈華與裴曄二人已經得到消息,契國使團出發。雖然暗線說沒有在使團隊伍中發現七皇子的身影,但潛伏契國皇宮那邊的暗線卻道七皇子已經久不出現。

“表兄也傳來消息,最近無論他如何叫陣,都不見七皇子出現。”

“應該還是如阿蟾之前所料,七皇子仍是跟隨使團前來。”裴曄說完,就又有些憂郁地嘆了口氣,“有時候倒也會羨慕這七皇子,能讓阿蟾這般晝思夜想。”

盧澈華模仿著他的語氣也嘆息了一聲:“真羨慕七皇子,能讓裴哥哥如此拈酸吃醋。”

裴曄:“?”

“裴哥哥,我這算不算是出師了?”盧澈華一聲輕笑:卻突然被他擒住了手腕。

光線昏暗的溫暖床帳內,裴曄湊近了他的阿蟾,聲音微微沙啞:“還不能算,再學一招才行。”

“嗯?我漏了哪一招?”

微涼的唇先是落在了她的額頭,又沿著鼻梁一路向下,在她小巧的鼻尖上輕輕咬了一下。二人的氣息糾纏間,小美人的貝齒被輕巧撬開,吻被再次加深。

“阿蟾,你學會了嗎?”

小腦瓜懵懵的盧澈華:“我好像學廢了……”

“既然阿蟾也睡不著,夜又這麽長,總不能拿讓阿蟾一直想著那敵國的七皇子,阿蟾再跟我學一招可好?”

“等一下,呀——”

次日清晨,本來壯志滿滿,說要去談一筆大生意的盧澈華卻懶洋洋地趴在床上不肯起身。

“嗚真的起不動了,誰讓裴哥哥昨晚那麽過分,要不你讓疊雲幫我推遲下時間,明天再跟那位談吧。”

“真的動不了了?”

“動不了。”

“我來服侍阿蟾洗漱用餐呢?”

一顆毛茸茸的小腦袋逐漸探出了被窩,一雙桃花眼明閃閃地望向他:“君子一言。”

“即便裴某不是君子,對阿蟾說的話也是定然當真的。”

他小心翼翼地將她的一縷長發搭在掌心中,將每一根烏發都歸攏仔細,然後另一手執寶相花象牙梳,從她的發頂梳下。

墨色綢緞般的發絲淺淺沒過他的指尖,微涼而順滑,令他愈發放輕了手上的力度。

盧澈華從嵌寶石銅鏡中看向身後之人,見他目光與動作皆是一絲不茍,修長冷白的手與指間的墨發堪稱交相輝映。

她心中微動,但只是笑道:“裴哥哥再不快些,便是我起來了也要趕不上待會的會面了。”

“這便好。”他松開手中被他暖得溫熱的一縷,又牽起另一縷,輕輕一梳便順暢後,他手腕翻轉,竟將那縷發盤了起來。

盧澈華眉梢微挑,從鏡中詫異地看著他用略顯生澀的綰發手法,用織金發帶和他親手雕刻的釵簪之物將她的長發盤成了朝雲近香髻。

“裴哥哥何時竟學得這手妙技?”

裴曄輕咳一聲:“也就是最近這些時日。”莫嵐頭發掉的最多的那幾天。

“好了。”裴曄放下手,卻見小美人一個回眸,銜珠鳳釵的流蘇在她鬢邊輕晃,驚艷了整個昏沈沈的清晨。

“阿蟾……”他喉結滾動,“不如還是明日再去吧。”

“不行。”小美人回答地果斷,警惕地盯著他,身子微微後傾,“這可是裴哥哥親手給我梳的頭發,誰都別想弄亂!”

“好吧,”他伸手扶她起身,“接下來我來服侍阿蟾用餐。”

曾經只能靠餵她醒酒湯來姑且過下癮的裴曄,如今終於可以名正言順地餵她早膳了。

眼見著裴曄意猶未盡地又要給她盛第二碗加了蜂蜜的小米山藥粥,盧澈華努力搖頭:“真的喝不下了,我們還是快些出發吧!”

臨要出門,裴曄忽然又折返內室,回來時手中多了一個盒子。

纖長的手指輕巧打開盒子側面的鎖扣,取出其中一件精巧玲瓏的珍珠面罩——由近百顆細小均勻的東海珍珠編織而成,散發著月白色的溫潤光澤。

“今天的風有點涼,阿蟾不如戴上這個?”

知道他這是提前吃醋,盧澈華了然一笑,微微俯身,由他親手將這件她沒見過的首飾為她戴上,遮住新雨初荷似的面容。

裴曄看著她那雙靈動璀璨的桃花眼,心中遺憾:可惜不能將它也悉數遮上,只給他一個人看。

待得上了馬車,她同裴曄聊起了今天這位需得她親自出面會談的巨賈。

“他來自契國,姓金。”

“金,可是契國的第一商號金家?”

“是他,而且是金家的長子呢!如果不出意外,他應該會成為金家的下一任繼承人,所以我才要親自前往,旁聽這場談判。”她與他並肩而坐,在他的耳邊小聲道。

雖然如今在侯府中,在她與裴曄新婚的院內,盧澈華已經不顧忌太多,經常是直接與人談話出聲,但這是在院中已經被清理了一波又一波暗線的緣故。

在外面,她還是要盡量小心些,以免引起什麽不必要的麻煩。故而這場會談她雖然會出席,但只是以旁聽的位置,主要說話溝通則交由她前些日子選拔出的一位掌櫃劉澤。

上次她同裴曄一起出門聚餐的徐風齋仍未修繕完畢,故而這次會面定在了京都另一家頗有名氣的酒樓——順德苑。

知道小美人也會饞好酒,熟知京中名酒的裴曄在下車時向她推薦道:“這家酒樓最富盛名的酒莫過於女兒紅,京都中堪稱第一,待會阿蟾可以嘗一嘗,但是不能貪杯。”

盧澈華兩眼亮晶晶地望著他,像只要恰松子的小松鼠。

“還有他家特色的春筍獅子頭,花雕燜鰣魚,驚蟄梨煮莧菜……”視線無意間擦過旁邊閣樓的窗戶,裴曄的聲音戛然而止,再之後卻是突然喚道,“莫嵐,那叢綠菊栽得如何了?”

莫嵐楞了楞,臉色嚴肅了起來:“屬下立刻回府看看,主人放心。”

“去吧。”

盧澈華微微歪頭,雖然沒有說話,但長睫眨動,眼神似驚似喜,仿佛在說:“你竟然把那叢綠菊移回府裏了嗎?”

“嗯,如果花匠技術可以,今年秋天又能收獲很多綠菊了,阿蟾要不要再來幾個約定?”

小美人立刻點頭,帶著幾分調皮雀躍地躍上順德苑的臺階,又回身牽著他的手,陪他從臺階一側的緩坡入門。

只是剛剛入門,盧澈華握著他的手立刻緊了緊。

被來自大廳和二樓的數道視線窺視著,甚至有殺氣依稀彌散在空氣中。

一見兩位貴人入門,掌管立刻笑瞇瞇地從大廳櫃臺後繞了出來,要親自送他們去二樓的雅間。

裴曄回捏了一下她軟軟的指腹,二人視線相對,盧澈華讀懂了他眼中的安撫之意。

“有勞掌櫃。”

徐風齋的雅間多以梅蘭竹菊之類的雅致花草為名,而順德苑的雅間則是按照二十四節氣來命名。

盧澈華停在題有“驚蟄”的房門前,心道有些玄學不信不行。

驚蟄——也不知今天這樁生意是驚了哪只“蟄”?

厚實的杉木門從兩側拉開,三間大小的寬敞屋子徐徐呈現在二人眼前。兩側各有十張案幾已經布置妥當,西側已經坐滿,東側只待盧裴二人入座。

掌櫃劉澤起身將二人引至東側座位最前方的兩個,卻聽西側從前往後數的第二人,一個絡腮大漢笑道:“早就聽聞榮國出了個殘疾侯爺,還娶了個啞巴媳婦,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劉澤震驚地看著對面洽談多日的合作夥伴,盧澈華微微瞇起眼睛,裴曄則淡聲道:“哪來的狗,主人還沒有開口,自己卻在亂吠,不如叉出去。”

這次輪到那人不知如何接話,對面首席的青年卻笑道:“商人以誠為本,我這手下不過說了兩句實話便要被趕出去?裴侯爺,與您的合作會令我們有些擔憂啊。”

盧澈華仔細打量著為首青年的裝束:栗金發,碧色眸,倒算得上清秀,是她未曾見過的契國人。按照座位來看當是那位金家長子。

只是他的周身氣度竟讓她依稀感到些許熟悉?

逐漸回過神的劉澤開始盡自己的責任,替主家發言:“合作合作,自是要有誠意在其中的,金公子,這便是你們的誠意?”

說完這番話,劉澤背上出了不少冷汗,但仍然撐著脊梁骨與對方對視。

‘看現在這形勢,也不知是哪裏出了差錯,這場生意八成是談不攏了,倒不如多表表忠心,日後得到主家的提拔也不錯。’劉澤心道。

對面的第二個絡腮大漢又笑了起來:“誠意?那也得又實力才行,你三七坊有多少實力能跟我金家談誠意?”

待會應該會有第二更

寶玉他爹的名言:叉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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