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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你扇腫他們的臉(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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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你扇腫他們的臉(六)

另一邊,紀父大睜,臉上寫滿了屈辱和不敢置信。他竟然被掛了電話,他成為紀家家主之後,從來沒有人敢這麽對他!

紀父拿起座機撥打了內線:“林秘書,你找一下馨馨學校校長的電話,5分鐘之內給我。”

3分鐘後,紀父撥通了校長的電話。他清了清嗓子道:“你好,我是紀馨馨的父親。”

校長那邊的聲音很溫和:“您好,紀先生。您打過來是關心紀慈覆讀的事對吧?您放心吧,紀慈覆讀的費用我們全校包了,不會給您和紀氏造成經濟負擔的。”

所謂溫柔刀更致命,紀父被噎住,臉青一陣白一陣。他腦門上的青筋突突跳動,深呼吸了好幾下都沒緩過勁。

紀父的聲音中夾雜著怒火:“你們學校敢跟紀氏作對?”

校長那邊的聲音依舊溫和:“紀先生,我的每次通話都是會錄音的,您最好想清楚了再開口。”

紀父砰砰的拍了兩下桌子,直接掛了電話。他站起來在屋裏走了兩圈,將椅子掀倒又砸了屋裏的擺設。

一個兩個的!都跟他作對!一小破班主任,隨時都可以被替代的校長,竟然敢跟他作對!

另一頭,校長得意的哼了一聲,將手機丟在了桌子上。後仰著靠在座椅上,手指輕敲著椅背。

“棄明珠而珍魚目,腦子怕是有什麽大病啊,嘖嘖嘖...遠之,遠之。”

隨即校長又露出了得意的神情,明年的狀元郎該落到他們學校了吧?

校長從座椅上站了起來,不行他得去看看未來的狀元郎,順帶叮囑一班班主任幾句。

高三覆讀生的教室也是單人單排單桌上,學生們的書籍占據了課桌的一半,地上還堆放了很多。

開學第一天,上午是自習,下午開始正式上課。

校長溜溜達達的來到了覆讀生的教學樓,上二樓看他的莘莘學子們。當看到紀慈在認真的看筆記時,他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自強才是真的強,這個學生的未來不可限量。

此時有不少同學像紀慈那樣,在看書或者是在刷試卷。當然也有學生在小聲的聊著天,還有人的視線總是往紀慈這邊瞥。

校長悄無聲息的來,又心滿意足的回去。回去的路上他想,這給第一名的助學金是不是得下來了,他得給補貼一二。

高中孩子正是發育的時候,可不能短了吃食。

紀父那邊怒火中燒卻無處發洩,他無心處理公務,幹脆直接回到了家裏。

當看到在客廳修剪花枝的紀母時,紀父又有想要發火的沖動。

ren了兩ren沒ren住,紀父還是說出了口:“你生的好女兒!”

紀母修剪花枝的動作一頓,她將剪刀放在茶幾上,將花瓶擺在茶幾的正中央。做完這些之後,她才擡頭看向紀父。

她的面色平靜,眼中帶著些許的疑惑:“馨馨怎麽了?”

與紀母對上視線,紀父神情僵了一下,火氣似乎是降了不少。他扒了耙自己的頭發,將自己摔進了柔軟的沙發中。

“不是馨馨,是紀慈。”

紀母聽後眉頭微蹙,她一副不在意的模樣:“她怎麽了?”

說到這個紀父就來氣,“她竟然背著我偷偷去報名了覆讀!”

紀母的眉蹙的深了一些卻又很快舒展,“她願意去就去。”

紀母一副不在意的態度,卻莫名的惹火了紀父。他拍了一下沙發扶手:“那我給她安排的學校還有相親怎麽辦!”

紀母去拿水杯的手停住,她扭頭看紀父:“你想怎麽辦?”

紀父捏了捏額角,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氣。他說:“這丫頭現在不聽我的了。”

想想就生氣,紀父有些沒風度的踹了一下茶幾。他繼續說:“剛剛我給她打電話,她竟然掛我電話還給我拉黑了!學校的老師也不知道被灌了什麽迷魂湯,都聽她的!”

紀母看著紀父,她的眼中沒什麽情緒,好像紀慈如何並不能影響到她。

紀父抱怨完後對紀母說:“你給她打電話,讓她回來。一個丫頭,覆讀什麽,要那麽好的學歷幹嘛。”

紀母的臉色變了變,她看向紀父,神色嚴肅了兩分。她說:“紀懷山,女人為什麽就不能有好學歷,我的學歷讓你不滿意了嗎?”

紀父臉上的怒氣一下子就消失了,表情有些訕訕:“怎麽好好的突然喊我的全名,我口誤我口誤行了吧。你第一學府的高材生,你厲害的很。”

紀母沒有吭聲。

紀父湊過去和紀母一起坐,他解釋:“我就是氣昏了頭了,那丫頭把我拉黑了,她們學校的班主任和校長也陰陽怪氣的,就差說我虧待小慈了。”

“我虧待她了嗎?又不指望她繼承家業,與其讓她覆讀一年,還不如快點結婚生子呢,還能給咱們家拉些助力。你說是吧,老婆?”

紀母的臉色緩和了一些,紀父又趕緊催促:“你給小慈打個電話,馨馨那裏我都保證了,你可不能讓我失了面子。”

聽到馨馨兩個字,紀母的臉色又好了一些。她問紀父:“馨馨也知道?”

紀父喝了一口水後道:“就是馨馨告訴我的,不然我還不知道。”

“待會你去小慈的房間看看,她好幾天沒回來住了,說不定搬出去了。”

紀母沈默了一會,拿起了旁邊的手機。一個她存了卻從未撥打過的號碼,拔過去之後無人接聽。

她對紀父說:“沒人接。”

紀父直接拿過了紀母的手機,自己連撥三個電話。最後紀父將手機拍在了桌子上,“她肯定把你也拉黑了!”

紀母冷了臉,她拿起手機點開了微信,找出紀慈給她發消息。當看到微信界面的紅色嘆號時,她的臉頰有了怒紅。

“她這是要跟我們斷絕關系嗎?”

紀父臉色難看,若不是顧忌面子,他都想去學校將紀慈給抓回來了。他養了紀慈那麽多年,這個丫頭就這樣回報他這個父親?

夫妻倆一時無話,氣氛陷入了沈寂。

那邊紀馨馨還不知道父母與紀慈之間發生的事,她正開心的和朋友逛街呢。

在她看來紀父出馬,紀慈肯定會妥協,所以她連給紀父打個電話問問事成了都沒有。

紀慈這邊下課鈴聲響起,上午的大課間來了。今天是開學的第一天,沒有跑操或者國旗下講話什麽的。

大課間對覆讀生來說跟上課時間區別不大,除了幾個往洗手間去的,其他同學都安靜的坐在位置上自習。

這個時候,座位中段靠後的一個女生站了起來,朝著紀慈這邊走來。她是紀慈的同班同學,名叫年繞。

年繞的臉上是熱絡的笑,語氣有些誇張:“紀慈你竟然來覆讀了,真是想不到啊!”

這語氣,就仿佛覆讀是什麽丟人的事一般。

年繞這話,引來了周圍同學不滿的一瞥。

紀慈臉上神情無懈可擊,她從筆記中擡頭,對著年繞微微一笑:“我也有些意外,你在這裏。”

紀慈明明沒說什麽過分的話,年繞的心裏卻有些不痛快。她故意將聲音提高了一些:“我聽馨馨說你爸爸已經給你找好了學校,你好像還要嫁人了,真沒想到你會來覆讀。”

紀慈露出詫異的神情,就仿佛她是第一次聽到這話一般。她對著年繞無奈一笑後說:“她應該是在跟你開玩笑。”

言下之意,傻|逼這你都沒聽出來?

年繞的臉漲紅,她怎麽覺得紀慈跟以前不一樣了?看著紀慈那光滑白皙的皮膚,年繞心中升起了嫉妒。

紀慈該不會趁暑假的時候去美容了吧?或者是直接整容了,只不過是微調,她看不太出來。

對於紀慈能這樣大方的與她說話,年繞的心裏也很不解。紀慈不是一直灰撲撲的嗎,跟人對視都會閃躲。怎麽如今跟變了個人一樣?

年繞尷尬的笑了一下,感受著自己臉頰的熱度,她的心中很不快。紀慈以為自己是紀馨馨嗎,竟然敢這麽跟她說話。

年繞再次開口,聲音中多了幾分惡意:“原來是開玩笑啊,我還以為是真的呢,哈哈。”

“不過紀慈,你可得小心點,可別再花粉過敏了,不然一年的努力又白費。”

說到這裏,年繞捂嘴偷笑:“你今年可都21了。”

紀慈沒有因為年繞的話生氣,她微微點頭:“我會的。”

然後很自然的低頭看筆記,一副將年繞當空氣的模樣。

年繞出的一記重拳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不痛不癢的反倒是將自己憋得難受。她重重的哼了一聲,然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年繞越是想越覺得生氣,ren不住掏出手機給紀馨馨發消息。她就是那個告訴紀馨馨,紀慈在覆讀班的人。

【年繞:我怎麽感覺你姐姐變漂亮了很多啊,顏值跟你不分上下了呢!你們家基因真好,長得都這麽好看。】

【年繞:我剛剛去找她說話,她態度好驕傲哦~一副不想搭理我的模樣。要是她來年拿了狀元,咱更就攀不上了。】

【年繞:不過馨馨你不一樣,你是她妹妹,她肯定會跟你好的。】

明明是奉承的話語,惡意卻是顯露無遺的。

年繞剛走,紀慈這邊又過來了一個人。當高大的影子擋住她的光線時,紀慈心中微微嘆息,她怎麽不知道自己這麽拉仇恨?

紀慈擡頭後楞住,因為站在她面前的是個高個子男生,她可以確定他們以前沒有過任何交流。

紀慈記得這個男生的名字,秦朔。因為自己家的原因,她也沾染了一些不好的習慣,比如看人先看家世。

秦朔家的主產業不在B市,他是因為高考才回來上學的。這個男生是她隔壁班的,他的學習很不錯,很受老師同學的喜歡。

紀慈的視線只在秦朔的臉上停留了一秒鐘,並不是秦朔不帥,而是紀慈見過更帥的人了,現在對那些所謂的帥哥就有些看不上眼了。

她的心中有疑惑,秦朔怎麽也來覆讀了?難道是發揮失常了?亦或者同她一樣,高考的時候發生了什麽意外。

紀慈禮貌微笑:“有事嗎?”

秦朔本來是板著臉的,一副來找茬的模樣。在聽了紀慈的話後,他臉上的神情一頓。

他說:“我是來給你下戰書的,接下來的月考,我肯定能超過你!”

這句話說完,秦朔就自認為很狂拽酷霸的走了。

他的身後,紀慈的眼角微微抽動了一下。背影的確還可以,若是不順拐就更好了。

至於接下來的月考,她肯定是第一,她對自己有信心。

紀慈低頭繼續看筆記,有打哈欠聲傳來。這聲音似是在耳邊,又好像是在腦海中。

紀慈的眼睛微微一亮,她的先祖“小憩”結束了?她的心中暗暗吐槽,可真能睡啊,兩天一夜。

紀慈的嘴唇微動,她聲音小小的問:“先祖,您睡醒了?”

懶洋洋的聲音出現,帶著濃濃的鼻音:“嗯~什麽時辰了?”

紀慈趕緊去拿桌上的電子表,她回答道:“現在是上午9點55分。”

她這話剛說完,就感覺自己的左掌心發熱,她知道這是先祖要出來的征兆。

待紀寒出現,紀慈卻是睜大了眼睛,一副第一次見先祖的模樣。

為什麽呢?因為她的先祖變小了。

她的書桌上,先祖正坐在她的書脊上,翹著二郎腿打哈欠。

感受到紀慈灼熱的視線,紀寒打哈欠的動作頓住。他對著紀慈挑眉,聲音不是很友好:“看什麽看!”

紀慈嘴唇動了動卻沒有吭聲,她默默的移開了視線,心中則在瘋狂吶喊。

啊啊啊啊啊!先祖,你到底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啊!!

啊啊啊啊這樣好萌啊,怎麽這麽可愛!

想揣口袋裏!想放肩頭上!想頂在頭頂!!!!

想Rua!!!想擼肚皮!!!!想親親抱抱舉高高!!!!!

啊啊啊啊!她血槽空了!!!讓她死吧!!!!

紀慈表面淡定,內心戲豐富的不得了。雖然紀寒不讓她看,但她的視線還是ren不住往紀寒的身上挪。

可能是紀慈的目光太灼熱了,紀寒有點不自在。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

他張嘴想說話,話還沒說就先咳嗦,咳嗦了幾聲又打哈欠,一副病弱又沒睡醒的模樣。

紀寒的聲音懶洋洋:“我想曬太陽,帶我出去。”

這是命令的語氣。

此時恰好是大課間,上午又都是自習課,紀慈對此沒有意見。她小小聲說:“好的,您...您要到我的手上來嗎?”

紀慈結結巴巴,“或者是肩膀,嗯...嗯頭頂也可以的,我今早剛洗了頭。”

所以頭發很香噠!

紀寒沒有三選一,他哼笑了一聲,直接鉆回到了紀慈的掌心中。

他打了一個哈欠道:“走吧,我要曬到中午。”

紀慈的眼中失望劃過,啊不能頂著先祖崽崽,好可惜啊!

紀慈將生物筆記合上放進桌洞,然後站了起來。她還未走到門口,竟有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頭。

紀慈側頭一看,竟然是年繞。

年繞笑瞇瞇,一點都不見方才的不悅。她問:“紀慈,你是要去洗手間對嗎,咱們一起吧。”

說到這裏,年繞竟然捂嘴笑:“畢竟以後也沒有機會了。”

紀慈不喜歡年繞,更不喜歡年繞的靠近。她是渴望朋友,但不渴望帶著惡意接近她的朋友。

紀慈伸手將年繞搭在她肩頭的手巴拉掉,她說:“不去。”

紀慈擡腳朝著樓梯那兒走去,看到這一切的紀寒在心中哼了一聲。

小小年紀心術不正,日後定會闖大禍。

紀慈就這麽走了,年繞卻沒有生氣。她盯著紀慈的背景看,直到紀慈消失在樓梯口,她才譏諷一笑。

“大小姐又怎麽樣,家裏有錢又怎麽樣,哼!”

年繞擡腳朝著廁所的方向走去,沒走三步就來了個平地摔。

“啊——!”慘叫聲響起。

同學們聽到動靜不出來,看到的就是牙齒磕破嘴唇的年繞。開學第一天,年繞就被送進了醫務室,然後又輾轉來到了醫院。

她的門牙裂了,嘴唇被門牙磕出了血洞。未來幾天,她是沒有跟紀慈一起上洗手間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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