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學院（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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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學院（9）
“學姐，我剛才碰見一位姓‘陳’的老師。”
刻意加重的字眼，眼見的，烏億看見劉學姐的眼中的笑意瞬間消散。
劉學姐說：“我們學校沒有姓陳的老師。”
“啊，那她說她姓陳，是新來的老師。”烏億眼中認真，滿是真誠，不像在開玩笑。
盯著她看了幾秒後，劉學姐才說：“那可能是老師沒告訴我有新來的老師吧。”
烏億點點頭，在對方目送下離開了辦公室。
在一樓逛了一圈，烏億從窗戶往裏看，並沒有在舞蹈教室裏看到有什麽東西。
去二樓的時候，好巧不巧，烏億碰見了那四位玩家，排成排正在挨訓。
看來是翻同學東西被逮了個現行。
“幾個人都多大的人了還幹這種事兒，課也不上了還逃課，每個人給我寫份不少於一千字的檢討上來！”
聲音很耳熟，是今天上午在宿舍裏見過，中午還說烏億要去看精神課的那位老師。
從她們身邊路過，烏億能感受到幾個玩家的目光，按照時間推算現在是課餘時間，所以老師看見她也沒有說什麽。
這個學校，幾乎沒見到多少個老師。
烏億在辦公室翻找線索時，也發現辦公室裏少了很多東西，不像是學校裏的辦公室。
二樓烏億依舊沒發現什麽，那些流著血的芭蕾舞裙子依舊泛著詭異。
同學們對這些教室避而遠之，直到在四樓，走廊盡頭最後一間教室，烏億看到教室角落裏，擱置著一雙芭蕾舞鞋子。
很奇怪，之前烏億並沒有看見教室裏有什麽東西，像是專門為她放置的一樣。
門上的鎖也落了灰，沒有鑰匙根本進不去，烏億盯著鎖若有所思。
“鑰匙在我這兒。”
走廊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同樣戴著面具穿著校服，是雙胞胎的姐姐。
“我的舞鞋已經找到了，鑰匙給你。”童姐姐伸出手，掌心裏躺著一把鑰匙。
看起來格外友好，頭頂上也有玩家等級數字，一切沒什麽異樣。
有鑰匙打開門就能打開教室的門，就能成功拿到舞蹈鞋，確實很讓玩家心動。
“不用了。”烏億笑著說。
童姐姐：“？”
烏億擡腳就走，不像是來找鞋子，像是來探望一眼一樣。
走路靠近童姐姐時，烏億身體一僵，整個人楞了下，這人不是童姐姐！
烏億瞥了眼‘童姐姐’頭頂上的數字——26。
她記得雙胞胎姐妹的等級都是30！
烏億裝作沒發現什麽似的離開，從‘童姐姐’身邊走過，有一絲異樣無人察覺。
一縷黑色怨氣從‘童姐姐’衣物上離開，悄無聲息的攀爬到烏億的衣服上，直到下樓到樓梯間，它慢慢纏上烏億的手腕……
剛才那人為什麽要偽裝成‘童姐姐’？這個裏副本的鬼主是誰？
得整到一年前死去的劉紫安事件詳細信息，可是烏億並沒有看見學校的檔案室，學校地圖上也沒有。
既然是一比一的還原，那麽誰把學生們的檔案藏了起來？
烏億若有所思，她悄然觀察著身後，發現‘童姐姐’並沒有追上來，這個‘童姐姐’很有可能是NPC假扮的。
不過，NPC又怎麽知道玩家頭頂上有數字？烏億剛才要是沒仔細看，恐怕就會上當。
那四個玩家應該沒有那麽蠢的去暴露自己。
雙胞胎姐妹倆究竟想幹嘛？姐姐是和NPC達成什麽交易了嗎？不過好在童姐姐也沒有壞到骨子裏，留了一手。
烏億神色沈重，這無疑是玩家裏出現了內鬼，只不過這內鬼究竟要做什麽，沒人知道。
忽然，左手腕傳來一陣刺骨的冰涼，烏億低頭一看，白凈的手腕上出現一條黑色的鏤空鏈子。
細看，那鏈子是由一個個小小的骷髏頭組成，看起來陰森又詭異。
烏億想把鏈子摘了，碰上去的剎那，鏈子竟然消失，手腕上多了挑黑色骷髏鏈子形狀的紋身。
等烏億手拿開，紋身又變回了手鏈，隨著動作晃動著，等再想摘的時候，又變成了紋身……
烏億：“……”
是不是剛才那個NPC搞的鬼？看起來也不像是想要她命的，再著，在玩家眼裏她是NPC啊。
即便童姐姐和NPC有什麽交易，她也是個‘NPC’，沒有玩家標識就是最好的證明。
時間寶貴，也不會在她身上浪費精力，
到了吃晚飯的時間，烏億還是不覺得餓，不想去吃飯，她還是想去辦公室仔細找一下線索。
辦公室裏一個身影還在裏面忙著，應該是劉學姐，烏億找了個剛好可以看見辦公室的位置坐著。
她唇角微揚，不知道劉學姐知道她看見聊天界面會是什麽表情？剛才她打開的那位發聲的網友私聊界面，走時沒關上。
為劉紫安發聲的網友，一直以來發的信息後面都墜著‘已讀’兩個字，然而，並沒有得到回覆。
那臺電腦是誰的？又是哪位老師在使用？
想到這兒，烏億叫了聲不遠處石凳上看書的同學，她指了指辦公室裏。
“同學，辦公室那個辦公桌是誰在用啊？”
同學做到烏億身邊，順著烏億手指的方向望去：“那個是劉學姐的辦公桌。”
同學低頭看書，邊說道：“劉學姐管理著學校大部分的事情，你有什麽事兒找她就行。”
烏億微微歪頭，發現同學套著書的外殼，其實裏面是一本小說。
“不是找老師比找學姐更有用嗎？”烏億說。
同學看了眼周圍，小心翼翼的壓低聲音：“你找老師，老師也要找劉學姐，也不知道劉學姐什麽背景，學校裏老師都要聽她的。”
同學抱怨著說：“搞得練功都要穿著校服，要不是不能轉學，我肯定會轉學。”
這個學校裏的學生居然有‘叛逆’的思想，看來忍受這種壓抑的環境不是一天兩天了。
烏億略微有些差異，她以為學生被困在鏡子裏，什麽都被控制住了，沒想到只是被困在了鏡子裏。
思想上早已厭煩這種壓抑的環境，估計有不少學生像同學這樣，就差有個人帶頭反抗了。
但是學校裏最大的威脅，就是違反校規之後的那些怨鬼。
“為什麽不能轉學？”烏億問。
“轉學也還是會被那些臟東西盯上，”同學嘆了口氣，“我是為了芭蕾，為了美美的站在舞臺上，誰知道這麽好的學校進來卻是這個樣子。”
感覺習以為常，又或者是無能為力，同學苦笑著說：“這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感覺人生都被毀了。”
烏億沈思著，也是，她們只是普通的年輕學生，是不敢冒險違反校規，尤其是有前車之鑒，懼怕違反校規後帶來的後果。
劉學姐一直這教室裏忙碌，同學也一直坐在她旁邊看小說，直到吃飯時間過了一半。
同學看小說看入迷了，烏億提醒她：“你不去吃飯嗎？”
“我吃過了啊，剛才和你一起去吃的，你忘了？”
同學嬉笑著：“你怎麽比我記性還差，是不是文理科學不好，就專門走藝術？”
烏億瞳孔放大了幾分，見她眼中嚴肅且認真，同學笑著說：“我開玩笑的，你不要當真啦，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宿舍了。”
等同學離開，烏億忙反應過來，急著跑到學校看臺上，俯視整個操場，以及一旁偏僻的小二樓。
操場上有同學玩耍，也有練功的，但是唯獨沒有朝飯堂走的同學。
按理說即便吃飯時間過了一半，也還沒結束，肯定會有同學去那邊，可是……烏億站了許久，直到天漸漸黯淡，黑夜即將來臨。
離吃飯時間過去一個小時，也沒有人去往飯堂。
更沒有飯堂的工作人員出入。
怪不得烏億一直覺得不餓，可以確定，她剛才根本沒有去吃飯，同學也一直在看小說沒有去吃飯。
然而，同學卻說吃了，還說和她一起去吃了。
烏億盯著飯堂，眸光暗了暗。
一比一還原的學校，學生檔案關鍵信息NPC是不能銷毀的，那麽最有可能藏的地方是——每個人都去，卻又沒去的地方。
＊
飯堂是兩層的小樓，從外面看和別的學校一樣沒有什麽異常的地方，飯堂的大門也沒鎖。
視線昏暗看不清東西，烏億早早的從其他同學那兒借了個手電筒。
手電筒的光亮劃破黑暗，烏億看見一個個打菜窗口，還有飯廳內，一張張綠色的桌椅。
她指腹摸了下桌面，厚厚的灰塵，看來是很久沒人用了，不過，這個鬼主做的這個裏副本，也不太註重細節。
在裏副本裏感覺不到餓，同學們每到吃飯的時間都被‘洗腦’吃過了，沒人會來飯堂，這裏說不定也被鬼主遺忘。
一樓就是正常的飯堂，去二樓的樓梯間靠近窗戶，烏億怕被發現，關掉了手電筒。
周圍一片漆黑，烏億摸索著靠近樓梯，她大概知道這個樓梯是什麽樣子。
窗外黯淡的月光透過窗，眼睛適應了黑暗，烏億勉強能看清樓梯，陰森森的。
“噠噠…噠噠噠……”
烏億停下腳步，那細微的腳步聲也停了，她皺了下眉，再次擡腳時卻沒著急放下去。
“噠噠…”
兩道腳步聲再次響起，比她要快一步，烏億這才放下腳，一步步往二樓而去。
確實有鬼東西跟著自己。
就是不知道為什麽這樓梯有點怪，始終走不到二樓，像是遇到鬼打墻。
這鬼東西還有點技能，還會鬼打墻，這麽一想，烏億內心更不平衡了，一個路人甲活得還不如一個怨鬼。
03系統也手臭，抽到個路人甲人設給她，除了遇到鏟屎官好點，其他真不咋地。
03：【……】（笑容裂開jpg.）
就在這時，漆黑的樓梯間，一股陰森冰冷之氣，襲擊後背，讓人控制不住的寒毛直立。
緊接著，桀桀的笑聲在耳邊響起。
聽得烏億心裏那股煩悶勁兒，一下子湧上來：“不是，你有病吧？大晚上的在人耳邊‘姐姐姐’的笑，發什麽神經！”
怨鬼：“……”
烏億煩躁的說：“關鍵你還笑的特別難聽，像個神經病。”
怨鬼：“…………”
陰險狡詐的笑聲終於停了，烏億耳根子清凈，誰知道沒上幾步樓梯，沒清凈一分鐘，詭異的事情又發生了。
一只冰冷刺骨的手，輕飄飄的搭上她的肩膀，烏億感覺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森冷冷的，像是透過衣服，穿過血肉捏在了她的骨頭上。
“寶貝～你的身材真好，不虧是學舞蹈的料，我好想你～”
尖銳刺耳的聲音，像極了老舊的門突然打開的那種刺啦聲，還帶著令人惡心的肉麻。
“我也想你了，”烏億從寬大的口袋裏抽出一把生銹的菜刀，笑容夾雜著瘋狂，“菜刀大哥，你的刀能殺鬼吧？”
菜刀怨鬼：“！”
被虐哭的怨鬼：嗚嗚嗚她說我笑的難聽！
烏億煩躁：哭的更難聽。
怨鬼：……
03：對比一下，我是不是好很多？
烏億黑臉：鬼是一時的，你是永久的，手臭。
03＆怨鬼：嗚嗚嗚嗚嗚T_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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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姐，我剛才碰見一位姓‘陳’的老師。”
刻意加重的字眼，眼見的，烏億看見劉學姐的眼中的笑意瞬間消散。
劉學姐說：“我們學校沒有姓陳的老師。”
“啊，那她說她姓陳，是新來的老師。”烏億眼中認真，滿是真誠，不像在開玩笑。
盯著她看了幾秒後，劉學姐才說：“那可能是老師沒告訴我有新來的老師吧。”
烏億點點頭，在對方目送下離開了辦公室。
在一樓逛了一圈，烏億從窗戶往裏看，並沒有在舞蹈教室裏看到有什麽東西。
去二樓的時候，好巧不巧，烏億碰見了那四位玩家，排成排正在挨訓。
看來是翻同學東西被逮了個現行。
“幾個人都多大的人了還幹這種事兒，課也不上了還逃課，每個人給我寫份不少於一千字的檢討上來！”
聲音很耳熟，是今天上午在宿舍裏見過，中午還說烏億要去看精神課的那位老師。
從她們身邊路過，烏億能感受到幾個玩家的目光，按照時間推算現在是課餘時間，所以老師看見她也沒有說什麽。
這個學校，幾乎沒見到多少個老師。
烏億在辦公室翻找線索時，也發現辦公室裏少了很多東西，不像是學校裏的辦公室。
二樓烏億依舊沒發現什麽，那些流著血的芭蕾舞裙子依舊泛著詭異。
同學們對這些教室避而遠之，直到在四樓，走廊盡頭最後一間教室，烏億看到教室角落裏，擱置著一雙芭蕾舞鞋子。
很奇怪，之前烏億並沒有看見教室裏有什麽東西，像是專門為她放置的一樣。
門上的鎖也落了灰，沒有鑰匙根本進不去，烏億盯著鎖若有所思。
“鑰匙在我這兒。”
走廊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同樣戴著面具穿著校服，是雙胞胎的姐姐。
“我的舞鞋已經找到了，鑰匙給你。”童姐姐伸出手，掌心裏躺著一把鑰匙。
看起來格外友好，頭頂上也有玩家等級數字，一切沒什麽異樣。
有鑰匙打開門就能打開教室的門，就能成功拿到舞蹈鞋，確實很讓玩家心動。
“不用了。”烏億笑著說。
童姐姐：“？”
烏億擡腳就走，不像是來找鞋子，像是來探望一眼一樣。
走路靠近童姐姐時，烏億身體一僵，整個人楞了下，這人不是童姐姐！
烏億瞥了眼‘童姐姐’頭頂上的數字——26。
她記得雙胞胎姐妹的等級都是30！
烏億裝作沒發現什麽似的離開，從‘童姐姐’身邊走過，有一絲異樣無人察覺。
一縷黑色怨氣從‘童姐姐’衣物上離開，悄無聲息的攀爬到烏億的衣服上，直到下樓到樓梯間，它慢慢纏上烏億的手腕……
剛才那人為什麽要偽裝成‘童姐姐’？這個裏副本的鬼主是誰？
得整到一年前死去的劉紫安事件詳細信息，可是烏億並沒有看見學校的檔案室，學校地圖上也沒有。
既然是一比一的還原，那麽誰把學生們的檔案藏了起來？
烏億若有所思，她悄然觀察著身後，發現‘童姐姐’並沒有追上來，這個‘童姐姐’很有可能是NPC假扮的。
不過，NPC又怎麽知道玩家頭頂上有數字？烏億剛才要是沒仔細看，恐怕就會上當。
那四個玩家應該沒有那麽蠢的去暴露自己。
雙胞胎姐妹倆究竟想幹嘛？姐姐是和NPC達成什麽交易了嗎？不過好在童姐姐也沒有壞到骨子裏，留了一手。
烏億神色沈重，這無疑是玩家裏出現了內鬼，只不過這內鬼究竟要做什麽，沒人知道。
忽然，左手腕傳來一陣刺骨的冰涼，烏億低頭一看，白凈的手腕上出現一條黑色的鏤空鏈子。
細看，那鏈子是由一個個小小的骷髏頭組成，看起來陰森又詭異。
烏億想把鏈子摘了，碰上去的剎那，鏈子竟然消失，手腕上多了挑黑色骷髏鏈子形狀的紋身。
等烏億手拿開，紋身又變回了手鏈，隨著動作晃動著，等再想摘的時候，又變成了紋身……
烏億：“……”
是不是剛才那個NPC搞的鬼？看起來也不像是想要她命的，再著，在玩家眼裏她是NPC啊。
即便童姐姐和NPC有什麽交易，她也是個‘NPC’，沒有玩家標識就是最好的證明。
時間寶貴，也不會在她身上浪費精力，
到了吃晚飯的時間，烏億還是不覺得餓，不想去吃飯，她還是想去辦公室仔細找一下線索。
辦公室裏一個身影還在裏面忙著，應該是劉學姐，烏億找了個剛好可以看見辦公室的位置坐著。
她唇角微揚，不知道劉學姐知道她看見聊天界面會是什麽表情？剛才她打開的那位發聲的網友私聊界面，走時沒關上。
為劉紫安發聲的網友，一直以來發的信息後面都墜著‘已讀’兩個字，然而，並沒有得到回覆。
那臺電腦是誰的？又是哪位老師在使用？
想到這兒，烏億叫了聲不遠處石凳上看書的同學，她指了指辦公室裏。
“同學，辦公室那個辦公桌是誰在用啊？”
同學做到烏億身邊，順著烏億手指的方向望去：“那個是劉學姐的辦公桌。”
同學低頭看書，邊說道：“劉學姐管理著學校大部分的事情，你有什麽事兒找她就行。”
烏億微微歪頭，發現同學套著書的外殼，其實裏面是一本小說。
“不是找老師比找學姐更有用嗎？”烏億說。
同學看了眼周圍，小心翼翼的壓低聲音：“你找老師，老師也要找劉學姐，也不知道劉學姐什麽背景，學校裏老師都要聽她的。”
同學抱怨著說：“搞得練功都要穿著校服，要不是不能轉學，我肯定會轉學。”
這個學校裏的學生居然有‘叛逆’的思想，看來忍受這種壓抑的環境不是一天兩天了。
烏億略微有些差異，她以為學生被困在鏡子裏，什麽都被控制住了，沒想到只是被困在了鏡子裏。
思想上早已厭煩這種壓抑的環境，估計有不少學生像同學這樣，就差有個人帶頭反抗了。
但是學校裏最大的威脅，就是違反校規之後的那些怨鬼。
“為什麽不能轉學？”烏億問。
“轉學也還是會被那些臟東西盯上，”同學嘆了口氣，“我是為了芭蕾，為了美美的站在舞臺上，誰知道這麽好的學校進來卻是這個樣子。”
感覺習以為常，又或者是無能為力，同學苦笑著說：“這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感覺人生都被毀了。”
烏億沈思著，也是，她們只是普通的年輕學生，是不敢冒險違反校規，尤其是有前車之鑒，懼怕違反校規後帶來的後果。
劉學姐一直這教室裏忙碌，同學也一直坐在她旁邊看小說，直到吃飯時間過了一半。
同學看小說看入迷了，烏億提醒她：“你不去吃飯嗎？”
“我吃過了啊，剛才和你一起去吃的，你忘了？”
同學嬉笑著：“你怎麽比我記性還差，是不是文理科學不好，就專門走藝術？”
烏億瞳孔放大了幾分，見她眼中嚴肅且認真，同學笑著說：“我開玩笑的，你不要當真啦，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宿舍了。”
等同學離開，烏億忙反應過來，急著跑到學校看臺上，俯視整個操場，以及一旁偏僻的小二樓。
操場上有同學玩耍，也有練功的，但是唯獨沒有朝飯堂走的同學。
按理說即便吃飯時間過了一半，也還沒結束，肯定會有同學去那邊，可是……烏億站了許久，直到天漸漸黯淡，黑夜即將來臨。
離吃飯時間過去一個小時，也沒有人去往飯堂。
更沒有飯堂的工作人員出入。
怪不得烏億一直覺得不餓，可以確定，她剛才根本沒有去吃飯，同學也一直在看小說沒有去吃飯。
然而，同學卻說吃了，還說和她一起去吃了。
烏億盯著飯堂，眸光暗了暗。
一比一還原的學校，學生檔案關鍵信息NPC是不能銷毀的，那麽最有可能藏的地方是——每個人都去，卻又沒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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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堂是兩層的小樓，從外面看和別的學校一樣沒有什麽異常的地方，飯堂的大門也沒鎖。
視線昏暗看不清東西，烏億早早的從其他同學那兒借了個手電筒。
手電筒的光亮劃破黑暗，烏億看見一個個打菜窗口，還有飯廳內，一張張綠色的桌椅。
她指腹摸了下桌面，厚厚的灰塵，看來是很久沒人用了，不過，這個鬼主做的這個裏副本，也不太註重細節。
在裏副本裏感覺不到餓，同學們每到吃飯的時間都被‘洗腦’吃過了，沒人會來飯堂，這裏說不定也被鬼主遺忘。
一樓就是正常的飯堂，去二樓的樓梯間靠近窗戶，烏億怕被發現，關掉了手電筒。
周圍一片漆黑，烏億摸索著靠近樓梯，她大概知道這個樓梯是什麽樣子。
窗外黯淡的月光透過窗，眼睛適應了黑暗，烏億勉強能看清樓梯，陰森森的。
“噠噠…噠噠噠……”
烏億停下腳步，那細微的腳步聲也停了，她皺了下眉，再次擡腳時卻沒著急放下去。
“噠噠…”
兩道腳步聲再次響起，比她要快一步，烏億這才放下腳，一步步往二樓而去。
確實有鬼東西跟著自己。
就是不知道為什麽這樓梯有點怪，始終走不到二樓，像是遇到鬼打墻。
這鬼東西還有點技能，還會鬼打墻，這麽一想，烏億內心更不平衡了，一個路人甲活得還不如一個怨鬼。
03系統也手臭，抽到個路人甲人設給她，除了遇到鏟屎官好點，其他真不咋地。
03：【……】（笑容裂開jpg.）
就在這時，漆黑的樓梯間，一股陰森冰冷之氣，襲擊後背，讓人控制不住的寒毛直立。
緊接著，桀桀的笑聲在耳邊響起。
聽得烏億心裏那股煩悶勁兒，一下子湧上來：“不是，你有病吧？大晚上的在人耳邊‘姐姐姐’的笑，發什麽神經！”
怨鬼：“……”
烏億煩躁的說：“關鍵你還笑的特別難聽，像個神經病。”
怨鬼：“…………”
陰險狡詐的笑聲終於停了，烏億耳根子清凈，誰知道沒上幾步樓梯，沒清凈一分鐘，詭異的事情又發生了。
一只冰冷刺骨的手，輕飄飄的搭上她的肩膀，烏億感覺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森冷冷的，像是透過衣服，穿過血肉捏在了她的骨頭上。
“寶貝～你的身材真好，不虧是學舞蹈的料，我好想你～”
尖銳刺耳的聲音，像極了老舊的門突然打開的那種刺啦聲，還帶著令人惡心的肉麻。
“我也想你了，”烏億從寬大的口袋裏抽出一把生銹的菜刀，笑容夾雜著瘋狂，“菜刀大哥，你的刀能殺鬼吧？”
菜刀怨鬼：“！”
被虐哭的怨鬼：嗚嗚嗚她說我笑的難聽！
烏億煩躁：哭的更難聽。
怨鬼：……
03：對比一下，我是不是好很多？
烏億黑臉：鬼是一時的，你是永久的，手臭。
03＆怨鬼：嗚嗚嗚嗚嗚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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