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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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院裏登時靜了下來，三人皆楞在原地，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宋父，他脫下腳下布鞋，沖著宋笙扔了過去，宋笙一動未動，鞋落在身上，被砸了個正著。
“你這個混不吝的，你娘今日剛同成鈺她娘商定好你倆的婚期，你便來這出！”宋父火蹭的上來，指著他的鼻子，怒罵道。
“他爹，有話好好說，你怎地動起手來了！”宋母著實被嚇了一跳，忙把人拉開，宋昭也反應過來，張開胳膊，老母雞護崽似的擋在宋笙面前，“就是，爹，你這是幹嘛！”
“笙兒，你快跟你爹說！發生什麽事了，好端端的，怎麽要取消婚約？”宋母心急得不行，明日便要去準備下聘的物件了，誰知今晚，竟有如此變數。
“現在村裏七七八八的都知道你倆的婚事了，你若要退婚，讓成鈺一個姑娘家今後如何做人。”宋父氣的臉紅脖子粗，偏偏宋笙站在一旁，擰眉不吭聲。
“大哥!到底是怎麽了！你說話啊！今天蘇安叫你去幹嘛了？怎麽回來就變成這樣了！你不是...你不是一直想要娶鈺兒嗎？”宋昭恨不得撬開宋笙的腦袋，看看他腦子是不是瓦塌了。
“爹，娘，我想同蘇安一道做生意”宋笙下定決心，深吸一口氣，橫豎不過是死，早死早超生。
宋母有些懵，就連宋父，一時之間，竟也忘了生氣，宋昭咂舌，這傻憨憨是要做甚？
“笙兒，娘不懂，你若是想同蘇小子做門生意，是好事，緣何要推遲或取消與成鈺的婚事？”宋母來自靈魂深處的發問。
宋笙內心矛盾的很，故而艱難開口道。
“前些日子，蘇兄便與我提過此事，我當時一心想著與鈺兒成親，諸多顧慮，今日與蘇兄相談得知，昭昭曾向蘇兄說過，女子不應以相夫教子為畢生追求，也可以為自己搏一番成就。反省自身，竟不如昭昭一小姑娘有雄圖遠志，此番才下定決心，想拼一把，但又擔心自己一時莽撞，反而誤了成鈺終身..”
這...宋昭面露詫色，吃瓜吃到自己頭上可還行？
宋父不曾想到是此緣由，更震驚於自己女兒何時還有如此志向，暗悔自己剛才過於沖動，他沖宋笙招招手。
“還是先進屋說吧，你若有此想法，還須得從長計議。”
四人利索的將院裏搓冰粉的工具收拾齊落，一同進了東屋，深夜茶話會再度上線。
宋昭燜了一壺茶水，端至桌子，將四個杯子滿上，先行遞給了宋父。
宋父接過茶杯，撇掉浮在上面的茶沫，稍吹涼些，一飲而盡，放下茶杯，清了清嗓子。
“你且從頭至尾與我們說上一說，你與蘇小子想做什麽生意，如何做，可有眉目？”
宋笙乖巧的將面前的茶續滿，稍作思量，娓娓道來“事情是這樣的，前段時間，蘇兄欲找些營生的活計，調查了一番後，便同我商量，想在咱村上整個苗圃...”
“苗圃？蘇小子想要種什麽？”宋母疑慮，閩寧村向來以種莊稼為主，不曾見有人種過其他，蘇安這是作何打算？
“種花卉，像鳶尾，芍藥，繡球等，即可觀賞，也可藥用，蘇兄說，他在鎮上有些人脈，種這些不愁銷路，今日叫我前去，是已經同村長商定好了，又與鎮上的霜林堂談好了合作。”
霜林堂？宋昭恍然大悟，那日蘇安曾同她提起過，因著與霜林堂掌櫃談了些事情，所以才晚來了一會兒，想來所談之事，就是苗圃了吧。
“蘇小子既然都準備好了，怎麽還拉你入夥？”宋父不解，如今萬事俱備，沒道理蘇安會叫他人橫插一腳，分自己一杯羹。
宋笙蹙眉，細細的回想了下他與蘇安相談的內容，“我問過蘇兄，一是因我從小在此長大，很多事情我必然比他熟悉，二是苗圃方圓幾十畝地，單靠他一人，忙不過來，想找我幫忙，按例分紅於我。”
蘇安此番打算，是有自己的私心的，宋笙此人，固然是好人一枚，這點沒錯，但他單找上宋笙，一方面，宋笙確實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另一方面，則是為了宋昭，他想通過宋笙，增進與宋昭的感情，有朝一日，能獲取她的芳心。
宋昭坐在一旁，默不作聲，蘇安做生意，能找上宋笙，預料之外情理之中，他剛回閩寧村不久，來往的人中，只有與宋笙更熟悉些，本就是無二人選，但讓她出乎意料的是，蘇安找宋笙，不是雇傭關系，竟然是分股給他。
“按例分紅是不合適的，咱不過是出了些力氣罷了，不可占他便宜。”宋父喃喃道，他也沒想到，蘇小子居然這麽大方。
“我知，所以我與蘇兄說，我要入股，按股份分紅...他稍加思考後，也同意了我的提議。爹...娘....我...”宋笙頓住，不知該如何開口。
“大哥，你既然有此想法，放心去做吧。”宋昭最先表態，她知宋笙弦外之音，入股便是投錢，宋家雖說不怎地富裕，但還是有些銀錢傍身的，若是入股，那便是實打實的白花花的銀子投進去，賺了當然是好事，若是賠了...必然是血本無歸。
如此境地，成鈺嫁進來，無辜陪他們同甘共苦，對她而言，屬實不很公平。
她蹬蹬蹬跑進自己屋子，從床頭抱了一陶罐，又蹬蹬蹬跑回來，把陶罐蓋子打開，將其中東西倒了出來，大大小小，零零散散的，有銅錢，有碎銀，擺了一桌，除掉賣冰粉第一天的錢都給了宋母，她這些日子擺攤兒的全部身家都在這裏了。
“大哥，你做這生意，我是支持你的，這些錢，你先拿去用吧。”
宋笙見自家妹子一臉認真的看著自己，些許動容，鼻尖一酸，紅了眼眶。
宋父與宋母對視了一眼，心中已有打算，宋母將桌上銀錢攏好，重新放入陶罐中，推給宋昭。
宋昭不解，“娘，這錢..”
“這錢，你自己收好，你的辛苦，娘日日見得，家裏還有些銀兩，你哥哥做生意，不用愁。”宋母寬慰她道，她的昭昭真的長大了，是個懂事到讓人心疼的好孩子。
“他娘，明日，我同你一道去成家，好好跟人家解釋清楚”宋父沈思片刻，發話，他看向宋笙，眼裏凈是慈愛，“阿笙，就像你妹妹說的那般，無須有任何顧慮，成就成，不成就罷，爹向來看人準得很，蘇安這小子，為人實誠，腦瓜子也靈活，定差不了。”
宋笙險些落淚，回來的路上他已經做好了要與爹娘磨上幾日的準備，左右他已經答應了蘇安，總不過出爾反爾，誰能想到，最先跳出來支持自己的竟然是妹妹宋昭，就連爹娘，也這般爽快。
他吸了吸鼻子，眼中含淚“爹，娘，謝謝你們，還有昭昭，也謝謝你，鈺兒那邊，我會親自去找她解釋的，不管何種結果，我都會承擔起來.....”
翌日，
宋昭醒來，些許發愁，原本她打算，今日從鎮上回來，便去看看成鈺，可經昨晚一事，她又打了退堂鼓，她看的出來，成鈺是真心稀罕她大哥的，若是知道了昨日他們商討之事，她們倆這朋友還能做下去嗎？
一直到鎮上，宋昭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蘇安幾次想要開口詢問，都擔心不合時宜，眼瞅著倆人要分開，他才鼓起勇氣問出口。
“昭昭，今日可是有什麽心事？若你不介意，可與我說說，看能不能幫上你的忙？”
宋昭回神，一個楞怔“不不不，蘇大哥，無妨，只是一點瑣事罷了...對了...昨夜聽大哥說，你同他商定了要一起整個苗圃？”
“是這樣沒錯，之前一直都在籌備中，所以未曾向你提及，昨下午已經同村長置辦好了土地，這才敢跟宋笙大哥細說。”蘇安溫聲道，下意識的伸手摘掉落在宋昭頭上的碎葉，忽而意識到自己行為不妥，忙抽回手。
宋昭原是被蘇安舉動嚇了一跳，只好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快走兩步，掩飾自己內心的尷尬和不知名的躁動。
蘇安懊惱自己一時情難自禁，又將人嚇跑了，故而追上前去，配合著宋昭，將此事翻篇。
倆人默契的在沁沅街東頭分開，宋昭背著背簍，心事重重的朝攤位走去。
今天是最後一天賣糯米棗了，許意送來的紅棗斷糧了，她轉了好些地方，皆不甚滿意，只得將糯米棗變成限定甜品，寧願不賺這筆錢，也絕不以次充好，敗壞自己的名聲，她還得靠著這個恰飯哩。
宋昭在攤位前立了個小牌子，“糯米棗僅限今日，新品上市，歡迎品嘗。”
昨晚上做好的缽仔糕，還有幾個，她索性一並帶著，試推廣。
很快，常來攤前買冰粉和糯米棗的人陸陸續續都過來了。
“小娘子，糯米棗怎麽不賣了，我家兒子還沒吃夠哩...”一蒙著碎花頭巾的婦人走上前來，打量了一眼小牌子，不住的惋惜。
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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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裏登時靜了下來，三人皆楞在原地，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宋父，他脫下腳下布鞋，沖著宋笙扔了過去，宋笙一動未動，鞋落在身上，被砸了個正著。
“你這個混不吝的，你娘今日剛同成鈺她娘商定好你倆的婚期，你便來這出！”宋父火蹭的上來，指著他的鼻子，怒罵道。
“他爹，有話好好說，你怎地動起手來了！”宋母著實被嚇了一跳，忙把人拉開，宋昭也反應過來，張開胳膊，老母雞護崽似的擋在宋笙面前，“就是，爹，你這是幹嘛！”
“笙兒，你快跟你爹說！發生什麽事了，好端端的，怎麽要取消婚約？”宋母心急得不行，明日便要去準備下聘的物件了，誰知今晚，竟有如此變數。
“現在村裏七七八八的都知道你倆的婚事了，你若要退婚，讓成鈺一個姑娘家今後如何做人。”宋父氣的臉紅脖子粗，偏偏宋笙站在一旁，擰眉不吭聲。
“大哥!到底是怎麽了！你說話啊！今天蘇安叫你去幹嘛了？怎麽回來就變成這樣了！你不是...你不是一直想要娶鈺兒嗎？”宋昭恨不得撬開宋笙的腦袋，看看他腦子是不是瓦塌了。
“爹，娘，我想同蘇安一道做生意”宋笙下定決心，深吸一口氣，橫豎不過是死，早死早超生。
宋母有些懵，就連宋父，一時之間，竟也忘了生氣，宋昭咂舌，這傻憨憨是要做甚？
“笙兒，娘不懂，你若是想同蘇小子做門生意，是好事，緣何要推遲或取消與成鈺的婚事？”宋母來自靈魂深處的發問。
宋笙內心矛盾的很，故而艱難開口道。
“前些日子，蘇兄便與我提過此事，我當時一心想著與鈺兒成親，諸多顧慮，今日與蘇兄相談得知，昭昭曾向蘇兄說過，女子不應以相夫教子為畢生追求，也可以為自己搏一番成就。反省自身，竟不如昭昭一小姑娘有雄圖遠志，此番才下定決心，想拼一把，但又擔心自己一時莽撞，反而誤了成鈺終身..”
這...宋昭面露詫色，吃瓜吃到自己頭上可還行？
宋父不曾想到是此緣由，更震驚於自己女兒何時還有如此志向，暗悔自己剛才過於沖動，他沖宋笙招招手。
“還是先進屋說吧，你若有此想法，還須得從長計議。”
四人利索的將院裏搓冰粉的工具收拾齊落，一同進了東屋，深夜茶話會再度上線。
宋昭燜了一壺茶水，端至桌子，將四個杯子滿上，先行遞給了宋父。
宋父接過茶杯，撇掉浮在上面的茶沫，稍吹涼些，一飲而盡，放下茶杯，清了清嗓子。
“你且從頭至尾與我們說上一說，你與蘇小子想做什麽生意，如何做，可有眉目？”
宋笙乖巧的將面前的茶續滿，稍作思量，娓娓道來“事情是這樣的，前段時間，蘇兄欲找些營生的活計，調查了一番後，便同我商量，想在咱村上整個苗圃...”
“苗圃？蘇小子想要種什麽？”宋母疑慮，閩寧村向來以種莊稼為主，不曾見有人種過其他，蘇安這是作何打算？
“種花卉，像鳶尾，芍藥，繡球等，即可觀賞，也可藥用，蘇兄說，他在鎮上有些人脈，種這些不愁銷路，今日叫我前去，是已經同村長商定好了，又與鎮上的霜林堂談好了合作。”
霜林堂？宋昭恍然大悟，那日蘇安曾同她提起過，因著與霜林堂掌櫃談了些事情，所以才晚來了一會兒，想來所談之事，就是苗圃了吧。
“蘇小子既然都準備好了，怎麽還拉你入夥？”宋父不解，如今萬事俱備，沒道理蘇安會叫他人橫插一腳，分自己一杯羹。
宋笙蹙眉，細細的回想了下他與蘇安相談的內容，“我問過蘇兄，一是因我從小在此長大，很多事情我必然比他熟悉，二是苗圃方圓幾十畝地，單靠他一人，忙不過來，想找我幫忙，按例分紅於我。”
蘇安此番打算，是有自己的私心的，宋笙此人，固然是好人一枚，這點沒錯，但他單找上宋笙，一方面，宋笙確實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另一方面，則是為了宋昭，他想通過宋笙，增進與宋昭的感情，有朝一日，能獲取她的芳心。
宋昭坐在一旁，默不作聲，蘇安做生意，能找上宋笙，預料之外情理之中，他剛回閩寧村不久，來往的人中，只有與宋笙更熟悉些，本就是無二人選，但讓她出乎意料的是，蘇安找宋笙，不是雇傭關系，竟然是分股給他。
“按例分紅是不合適的，咱不過是出了些力氣罷了，不可占他便宜。”宋父喃喃道，他也沒想到，蘇小子居然這麽大方。
“我知，所以我與蘇兄說，我要入股，按股份分紅...他稍加思考後，也同意了我的提議。爹...娘....我...”宋笙頓住，不知該如何開口。
“大哥，你既然有此想法，放心去做吧。”宋昭最先表態，她知宋笙弦外之音，入股便是投錢，宋家雖說不怎地富裕，但還是有些銀錢傍身的，若是入股，那便是實打實的白花花的銀子投進去，賺了當然是好事，若是賠了...必然是血本無歸。
如此境地，成鈺嫁進來，無辜陪他們同甘共苦，對她而言，屬實不很公平。
她蹬蹬蹬跑進自己屋子，從床頭抱了一陶罐，又蹬蹬蹬跑回來，把陶罐蓋子打開，將其中東西倒了出來，大大小小，零零散散的，有銅錢，有碎銀，擺了一桌，除掉賣冰粉第一天的錢都給了宋母，她這些日子擺攤兒的全部身家都在這裏了。
“大哥，你做這生意，我是支持你的，這些錢，你先拿去用吧。”
宋笙見自家妹子一臉認真的看著自己，些許動容，鼻尖一酸，紅了眼眶。
宋父與宋母對視了一眼，心中已有打算，宋母將桌上銀錢攏好，重新放入陶罐中，推給宋昭。
宋昭不解，“娘，這錢..”
“這錢，你自己收好，你的辛苦，娘日日見得，家裏還有些銀兩，你哥哥做生意，不用愁。”宋母寬慰她道，她的昭昭真的長大了，是個懂事到讓人心疼的好孩子。
“他娘，明日，我同你一道去成家，好好跟人家解釋清楚”宋父沈思片刻，發話，他看向宋笙，眼裏凈是慈愛，“阿笙，就像你妹妹說的那般，無須有任何顧慮，成就成，不成就罷，爹向來看人準得很，蘇安這小子，為人實誠，腦瓜子也靈活，定差不了。”
宋笙險些落淚，回來的路上他已經做好了要與爹娘磨上幾日的準備，左右他已經答應了蘇安，總不過出爾反爾，誰能想到，最先跳出來支持自己的竟然是妹妹宋昭，就連爹娘，也這般爽快。
他吸了吸鼻子，眼中含淚“爹，娘，謝謝你們，還有昭昭，也謝謝你，鈺兒那邊，我會親自去找她解釋的，不管何種結果，我都會承擔起來.....”
翌日，
宋昭醒來，些許發愁，原本她打算，今日從鎮上回來，便去看看成鈺，可經昨晚一事，她又打了退堂鼓，她看的出來，成鈺是真心稀罕她大哥的，若是知道了昨日他們商討之事，她們倆這朋友還能做下去嗎？
一直到鎮上，宋昭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蘇安幾次想要開口詢問，都擔心不合時宜，眼瞅著倆人要分開，他才鼓起勇氣問出口。
“昭昭，今日可是有什麽心事？若你不介意，可與我說說，看能不能幫上你的忙？”
宋昭回神，一個楞怔“不不不，蘇大哥，無妨，只是一點瑣事罷了...對了...昨夜聽大哥說，你同他商定了要一起整個苗圃？”
“是這樣沒錯，之前一直都在籌備中，所以未曾向你提及，昨下午已經同村長置辦好了土地，這才敢跟宋笙大哥細說。”蘇安溫聲道，下意識的伸手摘掉落在宋昭頭上的碎葉，忽而意識到自己行為不妥，忙抽回手。
宋昭原是被蘇安舉動嚇了一跳，只好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快走兩步，掩飾自己內心的尷尬和不知名的躁動。
蘇安懊惱自己一時情難自禁，又將人嚇跑了，故而追上前去，配合著宋昭，將此事翻篇。
倆人默契的在沁沅街東頭分開，宋昭背著背簍，心事重重的朝攤位走去。
今天是最後一天賣糯米棗了，許意送來的紅棗斷糧了，她轉了好些地方，皆不甚滿意，只得將糯米棗變成限定甜品，寧願不賺這筆錢，也絕不以次充好，敗壞自己的名聲，她還得靠著這個恰飯哩。
宋昭在攤位前立了個小牌子，“糯米棗僅限今日，新品上市，歡迎品嘗。”
昨晚上做好的缽仔糕，還有幾個，她索性一並帶著，試推廣。
很快，常來攤前買冰粉和糯米棗的人陸陸續續都過來了。
“小娘子，糯米棗怎麽不賣了，我家兒子還沒吃夠哩...”一蒙著碎花頭巾的婦人走上前來，打量了一眼小牌子，不住的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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