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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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宋母堵在院門口，指著趙媒婆破口大罵。
“你算個什麽東西？我們昭昭清清白白的一姑娘，竟讓你們這些腌臜人這麽糟踐”
趙媒婆被宋母推出院門外，一個沒站穩，跌坐在地上，她朝宋母呸了一口。
“清清白白，真是笑話，也不看看自己閨女什麽德行，一個人家都不要的丫頭，偏偏拿著金貴。”
“娘，發生什麽事兒，這是怎麽了。”宋昭飛似的跑過來，站在院門外彎著腰大喘氣，成鈺緊跟其後。
“娘沒事，昭昭別怕。”宋母拍拍宋昭的背，低聲安慰道。
趙媒婆見宋昭回來，頓時眼前一亮，她一把拽住宋昭，急慌慌的說道。
“閨女，我跟你娘在這談你的婚事哩，隔壁村李家小子，年紀與你相仿，家裏富裕的很，正欲娶親....”
“那李家小子出了名的風流，又愛動手打人，第一任媳婦就是被他打跑的，這樣的人你也能說給我們昭昭。”宋母氣急，打斷趙媒婆的話，將宋昭拉至身後，叱罵道。
“李家大方的很哩，不僅給十兩銀子做禮金，還要再送你們兩頭牛呢，這樣的人家，打著燈籠的也找不到。”
“你個黑心玩意兒，你且去回了那李家，我宋家就算是揭不開鍋了，也絕不賣女兒！鈺兒，昭昭，你倆進屋裏去。”宋母怕趙媒婆再出言不遜，忙將倆孩子推進院兒裏去。
“李家看上宋昭，那是你們的福氣，這滿閩寧村，誰人不知宋昭被彭傑拋棄了，還為那小子跳了河，清白人家怎麽會娶這種名聲的姑娘。”趙媒婆惡狠狠道。
“娘，你讓開”
趙媒婆一時沒防備，被宋昭一盆冷水澆了個透心涼。
宋昭順手抄起掃把，朝著她打了過去，趙媒婆怎麽也沒能想到宋昭這個平時看起來一聲不吭的軟弱丫頭，竟然敢沖她下手，躲不及，被打了個趔趄，疼的一陣嗷嚎。
“打死人了！打死人了！你個沒教養的死丫頭..哎呦...哎呦...小王八蛋...”
宋昭眼底一片陰狠，仿若一頭兇獸。
“再嚷嚷著嘴裏不幹不凈的放屁，我就撕爛你這張嘴”
趙媒婆哪裏受得住，嚇得屁滾尿流，鬼哭狼嚎的逃走了，
宋母和成鈺皆是震驚的看著眼前這一幕，一時失聲。
見人跑了，宋昭扔下手裏的掃把，一臉平靜的回望倆人。成鈺悄沒聲咽了口唾沫，拍拍宋昭的肩膀，豎了個大拇指。
宋母回過神來，趁著門前無人，趕忙將人拉回屋裏，一陣陣嘆氣，這麽一鬧，她家姑娘的婚事更是個難題嘍。宋昭不甚在意，她本來就沒有嫁人的打算，趙媒婆吃了這麽大一個虧，定不會輕易咽下這口氣，回頭四處嚷嚷，沒人敢打她的主意更好。
鬧騰了這一出，眼看著日落了，家家戶戶的煙囪都冒起了煙，四處飄著飯食的香味，下地歸來的人們有說有笑，四散而去，成鈺道別，宋昭也開始忙活晚飯。
兩條青魚在水裏泡了一天新鮮的很，她先是將魚撈出，清理幹凈內臟，去頭，然後在魚背上劃上幾刀，放在碗裏，扔了幾塊生姜，倒了些黃酒，腌制了一會兒。
接著，宋昭熱鍋倒油，將腌好的青魚撂入鍋中，煎至兩面變色才盛出放在一旁，這青魚燉之前若不先煎一下定形，一準得破。隨即，她重新起鍋，把蔥，姜，大料，花椒煸炒出香味來，將魚放進去，把剛才腌魚用的高湯也一並倒入鍋中，燉了一會兒。
直至湯沸騰煮開，宋昭才將原先切好的豆腐下鍋，加了醬油，鹽和糖繼續燉煮，等鍋再次燒開，澆滅火，她盛出了一小碗，剩下的留在鍋裏，蓋上鍋蓋。
“娘，這一小碗青魚燉豆腐，麻煩您給隔壁雲秀嫂子送去吧。這青魚還是她拿過來的。”宋昭喚來宋母，宋母應了一聲，接過來，端著碗往隔壁院子走去。
宋昭繼續準備其他的菜，宋母從鎮上買來的食材還剩下些，她翻出辣椒和蒜苗，又割了半吊子豬肉，做個小炒肉。
先將這肥瘦相間的五花肉切成薄片待用，把蒜苗清洗幹凈，切成四段，剩下的蔥姜，辣椒也一並切成片狀。
待這些食材都準備好，宋昭大火熱油，放入肉片炒至幹卷，將其撥到一邊，下蔥，姜和花椒煸炒，接著沿著鍋邊到了些許黃酒進去，重新翻炒了幾下，又將辣椒撂進去，加入醬油，順手了兩勺豆豉，翻炒一會兒上色，臨出鍋才將切段的蒜苗下鍋，炒到蒜苗變軟斷生，出鍋。
然後，她燒開一鍋水，依次將土豆，胡蘿蔔，青椒切絲，熱水焯熟，倒上醬油等調料，淋上熱油，做了一道簡單開胃的涼拌三絲，正適合夏天食用。
最後，就剩下主食了，宋母心疼自己姑娘一陣忙活，將人趕出廚房讓她好生歇息，自己和面做了涼面，煮面時，宋家父子進門。
聞見廚房飄來的香味，倆人肚子咕嚕作響。
蘇安攜酒而來，宋父熱情的將人迎進屋子，他瞧見這擺了滿滿一桌，濃香四溢的飯菜，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謝宋叔款待，小輩打擾了，時間倉促，略備了些薄酒，還望宋叔莫怪。”蘇安自覺失了禮節，忙雙手合抱於前，拱手作揖。
“你這小子，倒跟宋叔客氣起來了。快來，嘗嘗昭昭的手藝。”宋父把人拉到飯桌旁坐下，宋昭翩翩來遲，一見蘇安，想起成鈺下午的話，只覺得尷尬至極，她躲在宋笙身後，坐在離他最遠的位置。
蘇安謝過，夾起一塊魚肉，放入嘴中，眼底閃過一絲驚訝，這魚肉緊密細致，配上這濃郁湯汁，口感柔潤嫩滑，鮮美的很。
“昭昭妹妹當真是好手藝啊。”
“哈哈，那是自然，蘇兄，你可要多吃點，我妹妹輕易不出手，她做的飯菜旁個人想吃還吃不到呢。”宋笙喜形於色，言語間凈是驕傲。
“謝昭昭妹妹辛苦操勞，是蘇某今日有口福了。”蘇安行謝禮，宋昭微微頷首，有了原主小時候那段關系，她還真不知道怎麽面對這人。
“蘇小子，你的事情可辦妥了？”宋父問。
蘇安神色一滯，繼而回答，言語中帶著些許哀傷，“多虧了村長，已經順利將母親葬入祖墳了。”
“唉，你這苦命的孩子，蓮娘從前也是個溫潤和善之人，怎地最後...”宋母想起從前與蘇安母親的過往，跟著難過起來，宋昭握住她的手，安慰她。
“謝宋嬸掛念，我娘她臨終只盼著能落葉歸根，不曾有其他念想。”
原本熱鬧的飯桌低沈下來，宋家先前已經從宋笙聽說了蘇安家的事，此刻更是惋惜。
“那你今後可有什麽打算？”宋笙關切的問。
“如今我與那人已毫無關系，回來一趟，想著在閩寧村能定居下來，今個兒我也與村長提過我的意願，村長說若我想要安定與此，不日將重新起地契，把我們家原來的田地歸還於我。”蘇安談起那人語氣平平，不見絲毫波瀾。
宋家父母慕的心疼起來，這孩子，怕是在家裏受盡了委屈，才走到這一步，但凡做父親的疼愛自己的兒子，怎能任其他人欺負，最後將人逼走。
“如此甚好，這裏畢竟是你小時候待過的地方，還有我們同在，有什麽事情相互照應著。”宋笙給蘇安酒杯斟滿，寬慰他道。
“宋兄能這樣說，小弟真是感激不盡。”蘇安端起酒杯，謝過宋笙，遂一飲而盡。
“蘇小子，你在閩寧村一天，老夫我定不叫人在欺辱你半分，你好生待著，我倒要看看那婆娘還能使出什麽腌臜法子。”宋父一拍桌子，怒目切齒道。
“都是做父母的人，怎還這般蛇蠍心腸。孩子，你真是受苦了。”宋母心軟，見不得人受委屈，拿帕子拭了拭眼角。
蘇安心頭湧上陣陣酸意，險些控制不住自己情緒，要掉下淚來。他站起身來，對著宋家人深深行禮。
宋笙托住他雙手，將人堪堪扶住。
“蘇兄莫要客氣，但凡用得著我的地方，只管開口，我宋笙定義不容辭。”
“蘇弟今日來確實有事想要麻煩宋笙大哥，我剛回來此地，周圍不甚熟悉，想去縣裏購置些家具和糧食種子，不知宋笙大哥明日可否有空？”蘇安斟酌著開口。
老屋子經年不曾住人，屋內家具皆已經腐朽，不堪其用，蘇安想要重新將屋子整修一下，他如今人生地不熟，若是能有宋笙幫助，自是好的。
另外，他離開時只帶了些銀兩傍身，還需找些營生的活計，否則遲早得坐吃山空。
“無妨，明日我陪蘇兄去趟鎮上，看看有什麽需要購置的，爹，這地裏的活也不多，你也休息一天吧。”宋笙本就是個熱心腸的人，如今見蘇安如此境遇，更是應得爽快。
“不用管我，你且跟蘇小子幫忙去吧。”宋父擺手，不甚在意。
宋昭本也想跟著去鎮上瞧瞧光景，奈何已經跟成鈺約好明日上山，最後只得悄悄嘆口氣，另尋其他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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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母堵在院門口，指著趙媒婆破口大罵。
“你算個什麽東西？我們昭昭清清白白的一姑娘，竟讓你們這些腌臜人這麽糟踐”
趙媒婆被宋母推出院門外，一個沒站穩，跌坐在地上，她朝宋母呸了一口。
“清清白白，真是笑話，也不看看自己閨女什麽德行，一個人家都不要的丫頭，偏偏拿著金貴。”
“娘，發生什麽事兒，這是怎麽了。”宋昭飛似的跑過來，站在院門外彎著腰大喘氣，成鈺緊跟其後。
“娘沒事，昭昭別怕。”宋母拍拍宋昭的背，低聲安慰道。
趙媒婆見宋昭回來，頓時眼前一亮，她一把拽住宋昭，急慌慌的說道。
“閨女，我跟你娘在這談你的婚事哩，隔壁村李家小子，年紀與你相仿，家裏富裕的很，正欲娶親....”
“那李家小子出了名的風流，又愛動手打人，第一任媳婦就是被他打跑的，這樣的人你也能說給我們昭昭。”宋母氣急，打斷趙媒婆的話，將宋昭拉至身後，叱罵道。
“李家大方的很哩，不僅給十兩銀子做禮金，還要再送你們兩頭牛呢，這樣的人家，打著燈籠的也找不到。”
“你個黑心玩意兒，你且去回了那李家，我宋家就算是揭不開鍋了，也絕不賣女兒！鈺兒，昭昭，你倆進屋裏去。”宋母怕趙媒婆再出言不遜，忙將倆孩子推進院兒裏去。
“李家看上宋昭，那是你們的福氣，這滿閩寧村，誰人不知宋昭被彭傑拋棄了，還為那小子跳了河，清白人家怎麽會娶這種名聲的姑娘。”趙媒婆惡狠狠道。
“娘，你讓開”
趙媒婆一時沒防備，被宋昭一盆冷水澆了個透心涼。
宋昭順手抄起掃把，朝著她打了過去，趙媒婆怎麽也沒能想到宋昭這個平時看起來一聲不吭的軟弱丫頭，竟然敢沖她下手，躲不及，被打了個趔趄，疼的一陣嗷嚎。
“打死人了！打死人了！你個沒教養的死丫頭..哎呦...哎呦...小王八蛋...”
宋昭眼底一片陰狠，仿若一頭兇獸。
“再嚷嚷著嘴裏不幹不凈的放屁，我就撕爛你這張嘴”
趙媒婆哪裏受得住，嚇得屁滾尿流，鬼哭狼嚎的逃走了，
宋母和成鈺皆是震驚的看著眼前這一幕，一時失聲。
見人跑了，宋昭扔下手裏的掃把，一臉平靜的回望倆人。成鈺悄沒聲咽了口唾沫，拍拍宋昭的肩膀，豎了個大拇指。
宋母回過神來，趁著門前無人，趕忙將人拉回屋裏，一陣陣嘆氣，這麽一鬧，她家姑娘的婚事更是個難題嘍。宋昭不甚在意，她本來就沒有嫁人的打算，趙媒婆吃了這麽大一個虧，定不會輕易咽下這口氣，回頭四處嚷嚷，沒人敢打她的主意更好。
鬧騰了這一出，眼看著日落了，家家戶戶的煙囪都冒起了煙，四處飄著飯食的香味，下地歸來的人們有說有笑，四散而去，成鈺道別，宋昭也開始忙活晚飯。
兩條青魚在水裏泡了一天新鮮的很，她先是將魚撈出，清理幹凈內臟，去頭，然後在魚背上劃上幾刀，放在碗裏，扔了幾塊生姜，倒了些黃酒，腌制了一會兒。
接著，宋昭熱鍋倒油，將腌好的青魚撂入鍋中，煎至兩面變色才盛出放在一旁，這青魚燉之前若不先煎一下定形，一準得破。隨即，她重新起鍋，把蔥，姜，大料，花椒煸炒出香味來，將魚放進去，把剛才腌魚用的高湯也一並倒入鍋中，燉了一會兒。
直至湯沸騰煮開，宋昭才將原先切好的豆腐下鍋，加了醬油，鹽和糖繼續燉煮，等鍋再次燒開，澆滅火，她盛出了一小碗，剩下的留在鍋裏，蓋上鍋蓋。
“娘，這一小碗青魚燉豆腐，麻煩您給隔壁雲秀嫂子送去吧。這青魚還是她拿過來的。”宋昭喚來宋母，宋母應了一聲，接過來，端著碗往隔壁院子走去。
宋昭繼續準備其他的菜，宋母從鎮上買來的食材還剩下些，她翻出辣椒和蒜苗，又割了半吊子豬肉，做個小炒肉。
先將這肥瘦相間的五花肉切成薄片待用，把蒜苗清洗幹凈，切成四段，剩下的蔥姜，辣椒也一並切成片狀。
待這些食材都準備好，宋昭大火熱油，放入肉片炒至幹卷，將其撥到一邊，下蔥，姜和花椒煸炒，接著沿著鍋邊到了些許黃酒進去，重新翻炒了幾下，又將辣椒撂進去，加入醬油，順手了兩勺豆豉，翻炒一會兒上色，臨出鍋才將切段的蒜苗下鍋，炒到蒜苗變軟斷生，出鍋。
然後，她燒開一鍋水，依次將土豆，胡蘿蔔，青椒切絲，熱水焯熟，倒上醬油等調料，淋上熱油，做了一道簡單開胃的涼拌三絲，正適合夏天食用。
最後，就剩下主食了，宋母心疼自己姑娘一陣忙活，將人趕出廚房讓她好生歇息，自己和面做了涼面，煮面時，宋家父子進門。
聞見廚房飄來的香味，倆人肚子咕嚕作響。
蘇安攜酒而來，宋父熱情的將人迎進屋子，他瞧見這擺了滿滿一桌，濃香四溢的飯菜，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謝宋叔款待，小輩打擾了，時間倉促，略備了些薄酒，還望宋叔莫怪。”蘇安自覺失了禮節，忙雙手合抱於前，拱手作揖。
“你這小子，倒跟宋叔客氣起來了。快來，嘗嘗昭昭的手藝。”宋父把人拉到飯桌旁坐下，宋昭翩翩來遲，一見蘇安，想起成鈺下午的話，只覺得尷尬至極，她躲在宋笙身後，坐在離他最遠的位置。
蘇安謝過，夾起一塊魚肉，放入嘴中，眼底閃過一絲驚訝，這魚肉緊密細致，配上這濃郁湯汁，口感柔潤嫩滑，鮮美的很。
“昭昭妹妹當真是好手藝啊。”
“哈哈，那是自然，蘇兄，你可要多吃點，我妹妹輕易不出手，她做的飯菜旁個人想吃還吃不到呢。”宋笙喜形於色，言語間凈是驕傲。
“謝昭昭妹妹辛苦操勞，是蘇某今日有口福了。”蘇安行謝禮，宋昭微微頷首，有了原主小時候那段關系，她還真不知道怎麽面對這人。
“蘇小子，你的事情可辦妥了？”宋父問。
蘇安神色一滯，繼而回答，言語中帶著些許哀傷，“多虧了村長，已經順利將母親葬入祖墳了。”
“唉，你這苦命的孩子，蓮娘從前也是個溫潤和善之人，怎地最後...”宋母想起從前與蘇安母親的過往，跟著難過起來，宋昭握住她的手，安慰她。
“謝宋嬸掛念，我娘她臨終只盼著能落葉歸根，不曾有其他念想。”
原本熱鬧的飯桌低沈下來，宋家先前已經從宋笙聽說了蘇安家的事，此刻更是惋惜。
“那你今後可有什麽打算？”宋笙關切的問。
“如今我與那人已毫無關系，回來一趟，想著在閩寧村能定居下來，今個兒我也與村長提過我的意願，村長說若我想要安定與此，不日將重新起地契，把我們家原來的田地歸還於我。”蘇安談起那人語氣平平，不見絲毫波瀾。
宋家父母慕的心疼起來，這孩子，怕是在家裏受盡了委屈，才走到這一步，但凡做父親的疼愛自己的兒子，怎能任其他人欺負，最後將人逼走。
“如此甚好，這裏畢竟是你小時候待過的地方，還有我們同在，有什麽事情相互照應著。”宋笙給蘇安酒杯斟滿，寬慰他道。
“宋兄能這樣說，小弟真是感激不盡。”蘇安端起酒杯，謝過宋笙，遂一飲而盡。
“蘇小子，你在閩寧村一天，老夫我定不叫人在欺辱你半分，你好生待著，我倒要看看那婆娘還能使出什麽腌臜法子。”宋父一拍桌子，怒目切齒道。
“都是做父母的人，怎還這般蛇蠍心腸。孩子，你真是受苦了。”宋母心軟，見不得人受委屈，拿帕子拭了拭眼角。
蘇安心頭湧上陣陣酸意，險些控制不住自己情緒，要掉下淚來。他站起身來，對著宋家人深深行禮。
宋笙托住他雙手，將人堪堪扶住。
“蘇兄莫要客氣，但凡用得著我的地方，只管開口，我宋笙定義不容辭。”
“蘇弟今日來確實有事想要麻煩宋笙大哥，我剛回來此地，周圍不甚熟悉，想去縣裏購置些家具和糧食種子，不知宋笙大哥明日可否有空？”蘇安斟酌著開口。
老屋子經年不曾住人，屋內家具皆已經腐朽，不堪其用，蘇安想要重新將屋子整修一下，他如今人生地不熟，若是能有宋笙幫助，自是好的。
另外，他離開時只帶了些銀兩傍身，還需找些營生的活計，否則遲早得坐吃山空。
“無妨，明日我陪蘇兄去趟鎮上，看看有什麽需要購置的，爹，這地裏的活也不多，你也休息一天吧。”宋笙本就是個熱心腸的人，如今見蘇安如此境遇，更是應得爽快。
“不用管我，你且跟蘇小子幫忙去吧。”宋父擺手，不甚在意。
宋昭本也想跟著去鎮上瞧瞧光景，奈何已經跟成鈺約好明日上山，最後只得悄悄嘆口氣，另尋其他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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