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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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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海是一間五星級飯店,寬敞的房間是必備的,客廳的前方還有一大片玻璃,可以看見美麗的海景,是視覺的一大享受。

但是忙碌的齊予承沒時間欣賞,一進入房間,就坐在辦公桌後處理工作。

“大哥,剛才我已經把資料傳過去,有問題再告訴我。”他拿出手機,聯系在臺灣的齊予恒,盯著電腦熒幕,一手撫額。“對了,你說方盒建設的合約確實有問題,等我整理完檔案會給你,明天請嚴律師重擬一份。”

“知道了,多虧你了。”電話線的那一端傳出溫醇的嗓音。

“唉,若不是大哥的吩咐,我也不會找來看。”大哥是不折不扣的工作狂,連合約的事情都要一再審視才會安心。他呼出一口氣,靠著椅背,仰望天花板。

“最近太多事情得處理,就算覺得有問題也沒辦法翻來重看,多謝。”

“總經理一聲吩咐,由小的代勞就好。”齊予承一手抹臉,語帶戲謔的說。

齊予恒笑出聲,“以前我只要提起工作,你就哇哇大叫,現在這麽聽話,可真是讓我不習慣。”

“那時候我還是大學生,朋友都還在玩樂,我就得去公司實習,美好的青春就這樣浪費,當然會不滿。”他沈聲抱怨。

當時他是學生的身份,主管也不敢將案子交給他,只要他打雜,他才會覺得無趣。

不過這些話讓大哥知道,肯定會換來“這也是學習”這種讓人無法反駁的話。

“你才二十六歲,少用老氣橫秋的方式講話。”

“你在我這年紀的時候更老成,可沒資格說這種話。”他啐了一聲,不客氣的吐槽。

面對老麽的反抗,齊予恒的語調毫無變化,淡淡的說:“大哥在說話,你乖乖聽就好。”

“是是是。”他都可以想像大哥板起臉孔,正準備要說教的模樣,立刻投降。

齊予恒話鋒一轉,“在那裏還好嗎?”

“如果說無視美麗的風景,只為了和客戶談生意算好的話,的確很不錯。”這時間他居然還在工作,真是可惜!他的語氣無奈。

“別抱怨了,你二哥更辛苦。”

提起從早忙到晚的齊予凜,齊予承微微一笑,“我知道,事實上,只有二哥在忙,我也只是在旁邊插花而已。”

“予凜和對方談得如何?”

“還不錯……啊!二哥回來了,要換他接聽?”他聽見開門聲,一轉頭,就看見齊予凜走進來。

齊予恒猶豫了一下,“他應該很累,算了,晚點我再打電話給他。”

“大哥?”齊予凜伸出手,拉扯領帶,瞥一眼正在講手機的老麽,挑起眉頭。

“嗯。”齊予承點了下頭,接著說:“好,我知道了。”

齊予凜走上前,看見他放下手機。“掛斷了?”

“大哥說讓你先休息,之後會再打電話給你。”盯著神情疲憊的二哥,他聳了下肩膀。

“好吧!事情談得滿順利的,我也要整理一下思緒,再和他報告。”齊予凜在柔軟的沙發上坐下,一手揉著額頭。

他看了眼墻上的時鐘,已經是晚上八點。

“我們提出來的條件,對方都同意?”二哥和對方談了這麽久,不知道進展如何?

齊予凜搖頭,神情變得慵懶。“當然不是,這幾天還得再細談才行。”

這是一樁大案子,沒這麽容易談成。

他知道投資案的難度,需要時間來評估。

“昨天下午我去勘查過他說的地點,不管是交通或者位置都頗有人潮,而且不限於觀光客,附近還有古城和老舊的教堂,雖然當地人說是有點荒涼了,但是好好運用歷史這一點來做行銷,會有不錯的效果。”齊予承關掉電腦熒幕,不疾不徐的說出自己的看法,“總之,我認為新飯店值得投資,但要長期才會看出獲利。”

柚奇集團這次不只是相中這裏的觀光人潮,還有歷史人文,因此才會特地和當地知名的飯店集團談生意,若雙方的條件都允許,將會投資可觀的資金建設新飯店。

齊予凜一掃疲憊,露出好奇的神情。“我記得昨天一整個下午都不見你的蹤影,還以為你是嫌無聊,待不住,跑去觀光了,沒想到還會去勘查。”

“的確是去觀光,勘查只是順便。”他碰上為了二哥追來這裏的狄梓伶,和她鬥嘴時,經過這次投資的新據點,特地多留一會兒觀察。

“順便勘查還能說出這麽精準的分析,實力果然很不錯。”齊予凜挑起眉頭,微笑的說。

予承是年輕,還定不下心,才總是一副散漫的樣子,事實上,他腦袋聰明,學習能力和觀察力都是一流的,只要認真起來,絕非等閑之輩。

當兵回來之後,大哥要予承進公司學習,原以為會像以前一樣混水摸魚,沒想到滿任勞任怨,幾位主管也對他刮目相看。

“我只是大概看看,分析不一定正確。”

“之前我就去勘查過了,和你的想法一致。”他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能將各方面的優缺點分析到位,實在厲害。齊予凜毫不吝嗇的對他流露出讚賞的眼神。

“原來如此。”能得到二哥的認同,齊予承衷心感到喜悅。

如同狄梓伶所言,他的兩位哥哥都太優秀,從小到大一路被比較,他才會用無所謂的態度掩飾自己的沒自信。

可是他終究是齊家的孩子,面對龐大的集團重擔,逃避總不是辦法,既然是老麽,就動用老麽的權利,天塌下來有兩位哥哥撐住,他只要盡到自己職務的責任就好。

一想開,他變得比以前更豁達,想法也成熟了。

“你好像變得不一樣了。”齊予凜很高興他的轉變。

“這種改變算好還是不好?”他看不透二哥的表情,低聲的問。

“當然是好的。”齊予凜站起身,來到他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要你不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齊予承露出一抹苦笑,“二哥果然很厲害,一眼就看出我的心結。”他還以為自己藏得很好,沒想到二哥全看在眼裏。

“這不是厲害,而是我是你哥。”

“哎,二哥就是有看穿人心的本領。”他就是覺得二哥這點可怕,聳了下肩膀,“之前大哥不願意接任總裁位置,鬧得全家雞飛狗跳,只有你一副淡定的模樣,早就知道老爸會出面解決吧!”

當時他深怕大哥真的不肯接任總裁一職,傳出去會引起集團大亂,結果二哥只是露出一貫氣定神閑的微笑,還有心情和他開玩笑。

“爸是不會放任不管的,根本不用擔心大哥的事情。”齊予凜想起那件轟動的大事,淡淡的說。

大哥會以繼承權來當籌碼是清楚自己的價值,不出他所料,沒多久就由父親處理,奶奶在父親的勸說之下,也軟化態度。

“可是正常人在一團亂的情況之下都會慌張……”

齊予凜不疾不徐的挑起眉頭,“這意思是說我不是正常人?”

“咳,我是在讚美你的鎮定。”齊予承清了下喉嚨,一臉正經。“說實在的,如果大哥不肯接任總裁一職的話,由二哥接手也很適合。”

“不,總裁只能由大哥來當。”齊予凜搖頭,完全沒想過總裁一職。

“為什麽?”齊予承一楞,不禁感到好奇,二哥為何如此果斷?

“因為我才沒這麽勞碌命。”他並非是對柚奇集團有責任感,而是喜歡工作帶來的成就感,挑戰高難度的案子會讓他躍躍欲試,反之,若是失去興趣,拋棄都不會覺得可惜,他很清楚自己性格的缺陷,一點都不適合當領導集團的總裁,更重要的一點是,他不是工作狂。

“二哥,我會把這句話如實轉達給大哥知道。”可憐的大哥真是費力勞心!

“好,如果你接下來的幾天想要體驗什麽是地獄的話。”齊予凜朝他露出親切的笑容。

齊予承扯了下嘴角,太清楚二哥這句話的意思。“這……這太卑劣了。”

“是誰先開始的?”齊予凜冷冷的反問。

他嘆口氣,連忙別開臉,話鋒一轉,“我想二哥肚子餓了吧?”

真會轉移話題!齊予凜啐了一聲,伸出手,撫著後頸。“隨便吃吃就好。”

“飯店的餐廳還不錯……對了,昨天我還碰到一個熟人。”他想起狄梓伶為了追二哥,不惜當跟蹤狂的壯舉,決定大發慈悲,幫她制造機會。

“誰?”

“梓伶。”他轉頭,見到二哥露出詫異的神情。

“她怎麽會來?”

“來杜布羅夫尼克,除了苦命出差以外,不就是旅行?”他淡淡的帶過。

齊予凜蹙起眉頭,“納荷集團並沒有這裏的業務……她來玩的?”

“嗯,還是一個人。”真是大膽的女人。齊予承失笑,“我就是碰到她,才會陪她一段時間。”

巧遇?齊予凜的眼底閃過一絲光芒。

“那可真是有緣分……”他很明白梓伶的感情,總覺得她會來此地的目的不單純。

“難得在這裏碰上,一起吃晚餐吧?”他知道二哥的精明,忙不疊的移開視線。

“這時間她還沒吃?”

“她知道你忙,是特地等到現在。”齊予承的腦海浮現她有求於人卻不失傲氣的神情,面不改色的說著合理的借口。

齊予凜即使懷疑這巧合性,也看不出他的表情變化。

“好。”反正去了就知道他們在玩什麽把戲。

狄梓伶離開房間,踏著輕盈的步伐走下樓梯。

方才齊予承約她一起吃晚餐,本來想拒絕,卻聽到齊予凜也會去,立刻喜孜孜的答應赴約。

終於可以執行追愛計劃,思及此,她的心情相當愉快,殊不知身後已經跟了三個不懷好意的男人。

“小姐,有空嗎?”

在她來到大廳時,三個男人將她團團圍住,笑嘻嘻的搭訕。

“沒空,可不可以讓路?”她蹙起眉頭,板起美麗的容顏,清脆的嗓音隱含著不耐煩。堵住路,還敢問有沒有空?她可沒時間跟他們談天。

“哈哈,不行耶!”其中一個男人很痞的說。

“小姐,你真的好漂亮,穿得這麽美麗,是想去哪裏約會?”另一名男人吹了聲口哨,打量她全身上下。

她的容貌冷艷,穿著露肩的水藍色洋裝,襯托出姣好的身材,氣質有種少見的優雅。

“去哪裏約會都不關你們的事情,還有,我對你們一點興趣都沒有,若是識趣,就讓路。”他的眼神讓狄梓伶感到不悅,雙手環抱胸口,不懂知難而退的男人不需要給面子。

“哇!好嗆的小妞!”他們哈哈大笑,互相交換眼神。

她挑起眉頭,“你們是臺灣人吧?若不想在國外丟臉,最好別惹是生非。”她毫不畏懼他們,氣勢依然沒有稍減。

“講話很不客氣嘛!想惹是生非又怎麽樣?”他們還沒見過這麽悍的女人,盯著不為所動的她,突然變得緊張起來,音調逐漸提高。

“你們想上警局作筆錄的話,我會很樂意照辦。”她瞥了他們一眼,掛念約會,表情更顯得煩躁。

“馬的!是想報警的意思?你這女人別不知好歹!”真是掃興!

“開口閉口都是臟話,是在辱罵我?當真想要上警局?”她瞪著他們,儼然被惹毛了。

“餵,跟這女人沒什麽好說的,直接動手!”這女人的外表動人,氣質高雅,但說起話來,句句都足以惹惱別人。

他們一步一步朝她逼近,一只狼爪更不安分的抓住她的手。

“你們到底想幹嘛?放開我。”她往後退一步,甩不開魔掌,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嘿嘿,知道怕了?”女人就該乖一點。

真是受夠了!她繃緊俏臉,開口想要說些什麽。

這時,其中一名男人的領子被提起,下一秒便被甩在地上。

看見同伴的下場,另外兩人嚇一跳,想要合力抵抗突然冒出來的男子,卻反而被一把擒住手臂,痛得哇哇大叫。

瞬間,他們威風的模樣不覆見,狼狽不堪。

她擡起頭,看見出手搭救的男子,神情略顯訝異。

“這種搭訕手法真下流。”齊予承面帶微笑,一派悠哉。

“啊啊,快……快放手……”被制伏的兩個男人表情痛苦。

“你快放開他們!”被甩到地上的男子趕緊站起來,氣憤的叫囂,“這是我們和這個女人之間的事情,你最好少管閑事!”

齊予承冷冷的看著他們憤怒的臉孔,厲聲說道:“和這女人有關就關我的事情。”

“什麽?”三人互看彼此一眼。

“她是我的……”齊予承盯著一旁的狄梓伶,語氣暧昧。

“你……”她一楞,察覺他的黑眸閃爍,思忖一下,才緩緩的開口,“沒錯,他是我的男朋友,明白了就快滾吧!”

她上前,還主動挽住齊予承的手臂,依偎著他。

“真倒黴,惹到別人的馬子!”他們咒罵出聲,隨即落荒而逃。

因為他的英雄救美,一場紛爭很快的落幕。

“就算沒有你,我也可以處理得很完美。”狄梓伶冷哼一聲,對他的出手幫助一點都不領情。

“都要被強拉走了,還很完美?”雖然只是一剎那,但齊予承確實看見她露出張皇的樣子。

“這裏可是有飯店的保全人員,只要我放聲大喊,倒黴的人絕對不會是我。”她縮回手,挺直腰,神情認真。

“看來我是多此一舉。”真是倔強的女人!他望一眼曾被她摟過的手臂,沒好氣的回答。

狄梓伶宛如高高在上的女王,面對外人的威脅,也不失強悍的本性,口齒伶俐,讓人下不了臺階。

她的作風是愛恨分明,對有益處且是朋友的人就能使出懷柔手段,而對不知好歹的敵人則是一點面子都不留。

嘖,在他的面前總是情緒失控到跳腳的狄梓伶似乎比較可愛。

她瞥了眼那張俊美無儔的臉龐,想起對他臉紅的情景,突然口幹舌燥。

“也不算啦……還是謝謝你。”她別扭的說。

“爽快道謝會要你的命?”他的神情無奈。

“不知道為什麽,就是不想輕易對你的所作所為爽快。”齊予承是最清楚她的本性的男人,這種感覺很覆雜。

“我可以理解那三個男人為什麽會被你惹惱。”他嘆氣,有時候確實會想封住她的嘴巴。

提起那三個男人,她的臉色難看,不悅的說:“他們是精蟲沖腦,被我拒絕才惱羞成怒。”

“是,狄大小姐說的都對。”他才懶得和她辯解。

“哼!我本來就是對的,他們敢再過分,我絕不會善罷甘休。”她絕對會想辦法整死他們。她瞇起美眸,停頓一下又說:“不過我實在不想把美好的假期浪費在他們身上。”

“所以才配合我演戲?”原以為她會拒絕,沒想到還主動配合演出。

“沒錯,他們知道我有男朋友後,就不會再來煩我了。”起初她確實詫異,但思考之後,立刻了解他的意圖。“你也是這麽想才這麽說,不是嗎?”

“嗯,不提愛情的狄梓伶果然聰明很多。”非常好溝通。

他的語氣聽起來格外刺耳,她啐了一聲,“到底是把我當成什麽笨蛋來看?真是討厭鬼。”

“你還不是把我當成花心痞子男?彼此、彼此。”他吐槽,對她的批評還在記恨。

她咬著唇,的確是自己先開始,無法反駁。

“好,扯平。”她想了一下,總覺得有一個地方不對勁,蹙起眉頭,“話說回來,我是你的什麽?不把話說清楚,聽起來更暧昧耶!”

“事實上,我是想說死對頭,怎麽知道你會接成男朋友?原來你對我存有幻想成分?”他笑彎眼眸,愉悅的調侃。

她倒抽一口氣,怒瞪著他上揚的嘴角,“齊予承,耍我很開心?”

“不錯的娛樂。”他點頭。

她漲紅臉,氣急敗壞的問:“我是你解悶的花生米?”

“這是你說的。”他聳肩,神態慵懶。

“你真的……”他氣定神閑的樣子好氣人!她氣結。

“再生氣就會變醜啰!二哥還在等你呢!”他盯著她精致的妝容,慢條斯理的提醒。

“天呀!差點忘了這件事。”她得冷靜下來,要記得保持優雅。呵,要和齊予凜約會可真開心。

“終於會緊張啦?”看著她氣惱的樣子消失無蹤,換上雀躍又不安的表情,齊予承失笑,“你好呀!傻瓜狄梓伶。”

果然是愛情笨蛋。他打量她精心打扮過的模樣,一頭棕色長發披散開來,更加襯托那張漂亮的鵝蛋臉,發絲遮掩住雪白的肩膀,顯得若隱若現,美得令人屏息……可惜不是為了他。

咦?為了他?他攢起濃眉,不明白忽然感到失落的原因。

“真是見鬼了!”狄梓伶為了哪個男人打扮與他何關?到底在胡思亂想什麽?他猛地搖頭。

她看見他的神情古怪,不解的開口,“什麽?”

“沒……沒事。”他擡起頭,迎上那雙水靈的大眼,胸口有些灼熱,不自在的說。

她聳肩,滿腦子都是齊予凜,沒心思管他的異狀。“予凜真的會出現?”

“當然。”二哥若知道他幫她制造機會,肯定不會饒過他,他可是冒險幫她,居然還質疑他?

“難得你幫我,該不會要付出什麽代價?”她小心翼翼的詢問。

他揚起嘴角,一臉讚賞,“腦筋動得挺快的。”他是大發慈悲才幫忙,但方才她懷疑的眼神讓他不爽,決定討取報酬。

就知道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她嘟起唇,不甘心的問:“什麽代價?”

“暫時還沒想到,之後再告訴你。”她氣惱的樣子真有趣,他的心情大好。

他得意洋洋的模樣讓她渾身起雞皮疙瘩,輕輕的嘆口氣,“不想欠你人情就是這樣。”

“若你不想,也可以不要去。”反正他又沒損失。他立刻邁開步伐。

她趕緊跟上去,伸出手,扯住他的衣袖。

“我說說而已,真沒耐性。”她猶豫一下才問:“那個……你也會和我們一起吃晚餐?”如果是三人的晚餐就沒意義。

“放心,我會找時機離開。”他沒這麽不識相,也不想當電燈泡。

頓時,她笑逐顏開。

“第一次覺得你很帥氣,謝啦!齊予承。”輕拍他的肩膀一下之後,她踏著輕盈的步伐走向餐廳。

他凝視她的背影,回味她嬌羞的笑容,不知為何,心情有些煩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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