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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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霜跟著王元光處理了曹祖業的屍體，兩個人沒有在此處停留，而是繼續往深處走去。
過了一條極其窄的巷子，裏面是一間寬敞的房間，房間中溫度很低，沒有任何的擺放設施，只有一張寬闊的大床位於正中間。
床旁邊站著一個人，正是剛剛迎接他們的王元亮，他聽到了腳步聲，沒有回頭，只是詢問：“你們來了？”
隨著走近，隋霜這才看清床上躺著的老人，棕褐色的老人斑爬滿了他的臉，倘若不是胸膛中微弱的氣息證明這個人的活著的事實，所有人看到他的第一眼都會覺得他已經死了。
王元亮說：“父親，孩兒無能，這件事情不能自己完成，所以只能找幫手了。”
躺著的這個老人，正是讓海怪幫名盛一時的大當家，王偉生。
怪不得海怪幫會選擇和林家合作偷孩子，還會將這麽多的巫人養在自己的寨子裏面，因為海怪幫的頂梁柱已經不行了。
他和林長生一樣，都需要這種能夠救命的“藥”。
王元光看著站在遠處，再沒有靠近的隋霜，解釋說：“我哥知道你們的事情，第一次我能夠上岸找你們也是他在幫忙。海怪幫早就已經不是曾經的海怪幫了。”
根據王元光的描述，王偉生其實在和林家談好第一次合作之後不久就已經倒下了。
當初談的合作其實是林家將自己唯一的兒子作為人質，海怪幫幫助林家獲得軍火這樣一個非常偏向於海賊這邊的生意。
但是隨著王偉生的病倒，他們需要巫醫進行治療，而二把手成為實際的掌權人的時候，這件事情就變得不可控起來。
當時的王元亮年紀尚小，二把手周濤借著救治幫主的名義和林家的合作越來越密切，他甚至同意將海怪幫上的武器庫完全交給林家保存，而將巫人全部轉移到海盜上這種提議，並且協助林家偷到更多的孩子。
王元光指了指這個山洞：“原本這裏是用來藏武器的，幫主工於機巧，改造武器最是擅長。他在這座山上找到了大量前人留下的武器，便將其一一改造，這才有了海怪幫今日的輝煌。”
但是王偉生一手打下的天下被身邊的人拱手送與他人，二把手周濤狼子野心，他更想要的是巫人嘴裏的長生不老。
隋霜皺眉：“所以巫人真的能造得出來麽？”
王元光苦笑著搖搖頭：“倘若真的有效，那麽他們又何必要想方設法地拉你們這個所謂的南冶皇商入局呢？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從最初開始，烏縣、溯州、中州，死了這麽多的人，不過是在追求一個莫須有的可能性而已。
林長生的一場妄念，需要多少條人命才能夠填滿。
王元光看向隋霜：“這件事情其實從很早以前就開始了，我的母親之所以那麽恨林家，是因為林長生將他自己的孩子也算了進去，他的孩子，他孩子的孩子，不過都是些可以隨時舍棄的藥材。”
王元亮拍了拍他這個“兄弟”的肩膀：“我相信我的兄弟，隋大人，我們可以合作，如今的一切並不是我父親的初衷。”
“我會出去拖住吳勇，他這個人愚忠又自大，一心認為這樣做真的只是在救我的父親，我說的話他還是會聽的，這之後，元光會帶你們離開。”
這已經是王元光和王元亮想到的最好的解決方式了，海怪幫雖然大不如前，但是森嚴的守衛絕對不是隋霜和徐寧妄兩個人能夠解決完的。
“你們離開這裏，之後我會派元光出去辦事，這之後我們再從長計議。”王元亮說。
“不。”隋霜拒絕。
“什麽？！”王元光還在順著她大哥的話點頭，萬萬沒想到隋霜會這樣直接的否認這個提議。
她不認可地皺起眉毛：“你不要命了嗎？沒別的辦法了，不然你們都活不下去的。”
“不。”隋霜還是拒絕，“我來這裏可不單單是來查清楚真相的，我還需要給中州的百姓一個交代，你說巫人會殺掉所有的孩子，但是沒有說會一次性煉化他們，所以，這些孩子的屍體還在，對吧？”
王元光順著她的話點點頭，而後想到了她問這句話的目的，難以置信地說：“你瘋了嗎？對，那些孩子的屍體是還在，但是看守森嚴，倘若你想救，必定打草驚蛇，就算你能帶著這些孩子的屍體回到中州，到時候驚動了林家，你就不怕海賊和林家聯手對付你嗎？”
隋霜微笑：“我就怕他們不一起對付我呢。”
“今天這些孩子我必須全部帶走。”她再一次強調。
隋霜看著王元光滿臉的不認同，緩了緩語氣，勸說道：“你不會真的覺得，我是那種傻到自己孤身犯險，還不給自己留後路的人吧？”
而另一邊，幾個來回的機鋒下來，徐寧妄仍舊沒有給吳勇準話。
他安然地坐在案前，好像壓根就沒有感受到這屋子之中幾乎要凝固了的氣氛。
徐寧妄慢慢悠悠地給自己倒了杯茶，站起來走近吳勇，他像個精明商人一樣計算著得失：“您的意思是說，我為你們提供‘原料’，你們每年分給我成品，但是這個東西目前還沒有成功。”
所有的人都註視著徐寧妄的動作，吳勇勉強笑起來：“這一筆生意您不會吃虧的，我相信，咱們一起合作……”
徐寧妄微微側著頭，手裏還端著一杯茶，作出專註聽人說話的樣子。但是就在他靠近吳勇桌案的那一瞬間，他單手捏碎了茶杯，另一只手一把按住了吳勇的脖頸，瓷片抵在了海怪幫三把手的咽喉處。
“都別動！”徐寧妄將吳勇拎起來，擋在自己的身前，“叫你的人收了弓箭。我數三個數，三，二……”
吳勇漲紅著一張臉，咬牙說：“姓錢的，你最好別。”
“一。”徐寧妄削掉了吳勇的半邊耳朵，“我說，讓你的弓箭手滾蛋！”
“滾！都他媽給我滾！”吳勇大叫著，“你，錢老板，冷靜，你冷靜！”
他這樣說著，空出來的手悄悄伸向了自己的袖子，一把鋒利的匕首緩緩露出，但是接著，徐寧妄的手如鐵鑄成，抓著他的手和匕首一同想另一個方向掰。
“哢拉——”一聲。
徐寧妄從吳勇無力的手中拿過匕首，接著說：“現在，三當家的，咱們可以好好聊聊了嗎。”
吳勇滿頭的冷汗，盡管徐寧妄看不見，但仍舊賠笑道：“錢老板，想一想您夫人，她還在這座島上呢。”
吳勇本意是想提醒手下去抓隋霜，以此來要挾徐寧妄，這也是最開始他們讓隋霜坐在外間的原因，但是卻聽見徐寧妄笑道：“想用我夫人威脅我，您不妨問問自己的手下，他們找得到我夫人嗎？”
吳勇本來勉強能夠維持住的冷靜終於裂了個幹凈，瞪向對面的手下。
手下將頭埋得更低了，回答說：“三當家的，剛剛小公子將那位夫人帶走了，現在兩個人，都、都消失了。”
一直從沒有出現的王元亮這才匆匆出現，咬牙詢問：“姓錢的，你把我弟弟弄哪去了？你到底要什麽，放了三叔還有我弟弟！”
徐寧妄安排：“給我一艘船，我還要你們現在手裏所有孩子的屍體，一炷香的時間，你們最好快一點。”
“不能答應！”吳勇開口。
“子豪，按他說的去做！”王元亮無視吳勇的話。
很快，船只和孩子的屍體都被搬到了船上，徐寧妄挾持吳勇上船，不等他掙紮先打暈了對方，徐寧妄吩咐船上的船員：“開船。”
吳勇在他們手裏，船員不敢怠慢，只能立刻開船。
等到船只駛出海島一段距離以後，藏在遠處的隋霜他們來時駕駛船只立刻趕過來，兩艘船只之間架起索橋，錦衣衛們迅速接管了船只。
孩子的屍體被裝在一個個大的箱子裏面，其中的一個箱子被從裏面推開，隋霜冷著臉從裏面出來，一同出來的還有王元光。
王元光長長嘆了口氣，對隋霜說：“我當真是要被你嚇死了。你就不怕剛剛搬動的時候被人查出來麽。倘若那樣的話，咱們都得玩完。”
她這樣說完，又說：“好了，現在你安全出來了，我也該回去了。你得把吳勇給我，這個老小子我們還有用，畢竟好多人只聽他的。”
隋霜搖頭，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吳勇；“他走可以。”
又指了指王元光：“你，得跟我回去。”
“為什麽？！”王元光並不接受這樣的安排。
隋霜做出的決定從來只有別人聽從她的份，她罕見地解釋：“我答應你姐姐了，我要把你帶回去，後面的事情你不要參與了。”
“不。”王元光再次拒絕。
隋霜皺著眉嘆了口氣，想要說什麽。
但就在此時，隋霜耳邊聽到身邊的錦衣衛大聲呼喊小心，她擡眼，便見到漫天的羽箭射來。
海怪幫如今實際的掌權者周濤，在這場鬧劇的結尾，終於趕了過來。他們的船只距離隋霜很遠，故而先發射羽箭作為威懾。
而其中的一支羽箭直沖王元光而來。
那一刻，所有的一切在隋霜的眼睛裏面都被無比的放慢，徐寧妄在她們兩個人的身後，她的前面是王元光，旁邊是暈倒的吳勇，而遠處是剛剛登船不久的錦衣衛。
隋霜腦子裏好像一下子想了很多，又好像根本來不及反應其他，她看到徐寧妄沖自己伸出手，而她將王元光向自己的身後拉。
隋霜只覺得肩膀一麻，緊接著極其尖銳的疼痛自傷口處傳來。
周濤的船越靠越近，來不及做過多的事情，王元光眼中千言萬語，也只能咬咬牙，一把抓住旁邊昏迷的吳勇，跳入到了海中。
在跳下去的最後一刻，她看到隋霜慘白的臉上布滿了冷汗，沖自己彎了彎眉眼：“我很高興你還活著，墨兒。”
還有一章，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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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霜跟著王元光處理了曹祖業的屍體，兩個人沒有在此處停留，而是繼續往深處走去。
過了一條極其窄的巷子，裏面是一間寬敞的房間，房間中溫度很低，沒有任何的擺放設施，只有一張寬闊的大床位於正中間。
床旁邊站著一個人，正是剛剛迎接他們的王元亮，他聽到了腳步聲，沒有回頭，只是詢問：“你們來了？”
隨著走近，隋霜這才看清床上躺著的老人，棕褐色的老人斑爬滿了他的臉，倘若不是胸膛中微弱的氣息證明這個人的活著的事實，所有人看到他的第一眼都會覺得他已經死了。
王元亮說：“父親，孩兒無能，這件事情不能自己完成，所以只能找幫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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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林長生一樣，都需要這種能夠救命的“藥”。
王元光看著站在遠處，再沒有靠近的隋霜，解釋說：“我哥知道你們的事情，第一次我能夠上岸找你們也是他在幫忙。海怪幫早就已經不是曾經的海怪幫了。”
根據王元光的描述，王偉生其實在和林家談好第一次合作之後不久就已經倒下了。
當初談的合作其實是林家將自己唯一的兒子作為人質，海怪幫幫助林家獲得軍火這樣一個非常偏向於海賊這邊的生意。
但是隨著王偉生的病倒，他們需要巫醫進行治療，而二把手成為實際的掌權人的時候，這件事情就變得不可控起來。
當時的王元亮年紀尚小，二把手周濤借著救治幫主的名義和林家的合作越來越密切，他甚至同意將海怪幫上的武器庫完全交給林家保存，而將巫人全部轉移到海盜上這種提議，並且協助林家偷到更多的孩子。
王元光指了指這個山洞：“原本這裏是用來藏武器的，幫主工於機巧，改造武器最是擅長。他在這座山上找到了大量前人留下的武器，便將其一一改造，這才有了海怪幫今日的輝煌。”
但是王偉生一手打下的天下被身邊的人拱手送與他人，二把手周濤狼子野心，他更想要的是巫人嘴裏的長生不老。
隋霜皺眉：“所以巫人真的能造得出來麽？”
王元光苦笑著搖搖頭：“倘若真的有效，那麽他們又何必要想方設法地拉你們這個所謂的南冶皇商入局呢？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從最初開始，烏縣、溯州、中州，死了這麽多的人，不過是在追求一個莫須有的可能性而已。
林長生的一場妄念，需要多少條人命才能夠填滿。
王元光看向隋霜：“這件事情其實從很早以前就開始了，我的母親之所以那麽恨林家，是因為林長生將他自己的孩子也算了進去，他的孩子，他孩子的孩子，不過都是些可以隨時舍棄的藥材。”
王元亮拍了拍他這個“兄弟”的肩膀：“我相信我的兄弟，隋大人，我們可以合作，如今的一切並不是我父親的初衷。”
“我會出去拖住吳勇，他這個人愚忠又自大，一心認為這樣做真的只是在救我的父親，我說的話他還是會聽的，這之後，元光會帶你們離開。”
這已經是王元光和王元亮想到的最好的解決方式了，海怪幫雖然大不如前，但是森嚴的守衛絕對不是隋霜和徐寧妄兩個人能夠解決完的。
“你們離開這裏，之後我會派元光出去辦事，這之後我們再從長計議。”王元亮說。
“不。”隋霜拒絕。
“什麽？！”王元光還在順著她大哥的話點頭，萬萬沒想到隋霜會這樣直接的否認這個提議。
她不認可地皺起眉毛：“你不要命了嗎？沒別的辦法了，不然你們都活不下去的。”
“不。”隋霜還是拒絕，“我來這裏可不單單是來查清楚真相的，我還需要給中州的百姓一個交代，你說巫人會殺掉所有的孩子，但是沒有說會一次性煉化他們，所以，這些孩子的屍體還在，對吧？”
王元光順著她的話點點頭，而後想到了她問這句話的目的，難以置信地說：“你瘋了嗎？對，那些孩子的屍體是還在，但是看守森嚴，倘若你想救，必定打草驚蛇，就算你能帶著這些孩子的屍體回到中州，到時候驚動了林家，你就不怕海賊和林家聯手對付你嗎？”
隋霜微笑：“我就怕他們不一起對付我呢。”
“今天這些孩子我必須全部帶走。”她再一次強調。
隋霜看著王元光滿臉的不認同，緩了緩語氣，勸說道：“你不會真的覺得，我是那種傻到自己孤身犯險，還不給自己留後路的人吧？”
而另一邊，幾個來回的機鋒下來，徐寧妄仍舊沒有給吳勇準話。
他安然地坐在案前，好像壓根就沒有感受到這屋子之中幾乎要凝固了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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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都註視著徐寧妄的動作，吳勇勉強笑起來：“這一筆生意您不會吃虧的，我相信，咱們一起合作……”
徐寧妄微微側著頭，手裏還端著一杯茶，作出專註聽人說話的樣子。但是就在他靠近吳勇桌案的那一瞬間，他單手捏碎了茶杯，另一只手一把按住了吳勇的脖頸，瓷片抵在了海怪幫三把手的咽喉處。
“都別動！”徐寧妄將吳勇拎起來，擋在自己的身前，“叫你的人收了弓箭。我數三個數，三，二……”
吳勇漲紅著一張臉，咬牙說：“姓錢的，你最好別。”
“一。”徐寧妄削掉了吳勇的半邊耳朵，“我說，讓你的弓箭手滾蛋！”
“滾！都他媽給我滾！”吳勇大叫著，“你，錢老板，冷靜，你冷靜！”
他這樣說著，空出來的手悄悄伸向了自己的袖子，一把鋒利的匕首緩緩露出，但是接著，徐寧妄的手如鐵鑄成，抓著他的手和匕首一同想另一個方向掰。
“哢拉——”一聲。
徐寧妄從吳勇無力的手中拿過匕首，接著說：“現在，三當家的，咱們可以好好聊聊了嗎。”
吳勇滿頭的冷汗，盡管徐寧妄看不見，但仍舊賠笑道：“錢老板，想一想您夫人，她還在這座島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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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勇本來勉強能夠維持住的冷靜終於裂了個幹凈，瞪向對面的手下。
手下將頭埋得更低了，回答說：“三當家的，剛剛小公子將那位夫人帶走了，現在兩個人，都、都消失了。”
一直從沒有出現的王元亮這才匆匆出現，咬牙詢問：“姓錢的，你把我弟弟弄哪去了？你到底要什麽，放了三叔還有我弟弟！”
徐寧妄安排：“給我一艘船，我還要你們現在手裏所有孩子的屍體，一炷香的時間，你們最好快一點。”
“不能答應！”吳勇開口。
“子豪，按他說的去做！”王元亮無視吳勇的話。
很快，船只和孩子的屍體都被搬到了船上，徐寧妄挾持吳勇上船，不等他掙紮先打暈了對方，徐寧妄吩咐船上的船員：“開船。”
吳勇在他們手裏，船員不敢怠慢，只能立刻開船。
等到船只駛出海島一段距離以後，藏在遠處的隋霜他們來時駕駛船只立刻趕過來，兩艘船只之間架起索橋，錦衣衛們迅速接管了船只。
孩子的屍體被裝在一個個大的箱子裏面，其中的一個箱子被從裏面推開，隋霜冷著臉從裏面出來，一同出來的還有王元光。
王元光長長嘆了口氣，對隋霜說：“我當真是要被你嚇死了。你就不怕剛剛搬動的時候被人查出來麽。倘若那樣的話，咱們都得玩完。”
她這樣說完，又說：“好了，現在你安全出來了，我也該回去了。你得把吳勇給我，這個老小子我們還有用，畢竟好多人只聽他的。”
隋霜搖頭，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吳勇；“他走可以。”
又指了指王元光：“你，得跟我回去。”
“為什麽？！”王元光並不接受這樣的安排。
隋霜做出的決定從來只有別人聽從她的份，她罕見地解釋：“我答應你姐姐了，我要把你帶回去，後面的事情你不要參與了。”
“不。”王元光再次拒絕。
隋霜皺著眉嘆了口氣，想要說什麽。
但就在此時，隋霜耳邊聽到身邊的錦衣衛大聲呼喊小心，她擡眼，便見到漫天的羽箭射來。
海怪幫如今實際的掌權者周濤，在這場鬧劇的結尾，終於趕了過來。他們的船只距離隋霜很遠，故而先發射羽箭作為威懾。
而其中的一支羽箭直沖王元光而來。
那一刻，所有的一切在隋霜的眼睛裏面都被無比的放慢，徐寧妄在她們兩個人的身後，她的前面是王元光，旁邊是暈倒的吳勇，而遠處是剛剛登船不久的錦衣衛。
隋霜腦子裏好像一下子想了很多，又好像根本來不及反應其他，她看到徐寧妄沖自己伸出手，而她將王元光向自己的身後拉。
隋霜只覺得肩膀一麻，緊接著極其尖銳的疼痛自傷口處傳來。
周濤的船越靠越近，來不及做過多的事情，王元光眼中千言萬語，也只能咬咬牙，一把抓住旁邊昏迷的吳勇，跳入到了海中。
在跳下去的最後一刻，她看到隋霜慘白的臉上布滿了冷汗，沖自己彎了彎眉眼：“我很高興你還活著，墨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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