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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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章
第二天兩人都起了個早，寒冷的晨風拂面而來，吹得南枝寒噤連連。江橫拿過氅衣給她披上，勸道：“不然今天別去了，在家歇一歇吧？”
南枝搖頭：“沒事，總要習慣這樣的生活。況且我在家中也無事可幹，憋久了會生出病，出去走走就當散心了。”
說著解開氅衣，拿起竹籃背在身後，對他說：“江大哥，今天我們去城中。”
“城中？”江橫訝然，“你確定？”
“嗯，殿下的人應該不會這麽快找到城中，而且城裏人多，說不定生意還會好點。”
“可是城中魚龍混雜，又沒有鄉裏照顧，我不放心。”江橫皺眉。
雖然日子清苦了些，倒也不至於過不下去，哪裏真的需要她去賣藥謀生。再不濟還有李衡音給的那些錢兩，完全可以買得起她喜歡的東西。
以前只是在城邊上，來往的都是附近的村民，人流也不大，他才同意。現在卻要直接跑到城中的市集，這叫他怎麽能答應？
溫文儒雅的江橫第一次冷了聲音，堅定的拒絕她：“不行。”
南枝有商有量：“城中固定的攤位應該早就被占了，我就背著竹籃四下轉轉，應該不會有事的。”
“可是……”
“沒事的江大哥，江陵城中我之前也逛過，對那裏的路還算有點印象，如果有什麽意外，我保證立馬離開，好不好？”
南枝愈漸放軟的聲音帶著一絲哀求，黠然的眸子楚楚的望著他，模樣嬌怯惹人生憐。
江橫嘆息一聲，終是柔了眸光，妥協，“好罷，我早些去接你，要是有不軌之人，自己找個地方躲起來。”
喧鬧的城中行人摩肩擦踵，一派海內生平之景。這樣的熱鬧下，停在南枝身邊的光顧的客人多，紈絝也多。但此處毗鄰皇城鼓樓，想鬧事的人都心有忌憚，不敢惹出太大的是非。
所以那些平日驕橫無比的紈絝子弟看到南枝，也只是從口中吹出兩聲響哨，言語戲弄了幾句，並未做出其他出格的事。
南枝曉得沒了楚燁的保護，這種事以後會常有，要習慣。她能做得就是不搭理那些人，一旦有不懷好意的人靠近，就往擁擠的攤肆間走。
響午十分，日頭漸長，陽光當頭灑下下，將她白凈的臉照得紅撲撲的。
這時候，肚子咕嚕叫了兩聲，南枝斂袖抹了抹額頭的薄汗，來到饅頭鋪前，從腰間暗袋摸出兩枚銅錢，買了個饅頭抓在手中啃了起來。
熱氣騰騰的饅頭咬入口中，少女頓時笑顏嫣然，似乎很是滿足，於是又接連咬了好幾口，直到把嘴巴塞滿，鼓鼓的很是可愛。
原本以為在城中藥材可以賣的快些，然而這裏不乏藥鋪醫館，她一個鄉野來的小姑娘，雙目又不能視物，所以即便有人停留，查看她身後竹籃裏的藥材，最終也還是兩手空空的離去。
南枝在街市上晃了許久，直到雙腿發麻，腳踝發酸，實在走不動路，才找了塊大石坐下。
此時她背靠一棵頹敗的柳樹，柳樹後是一條東西伸展的河流，碧水清如翡翠，微風拂過，透出一股屬於寒冬的冷意。
她所在之地正對著的是江陵城最大的酒樓，雅閣間正有幾雙眼睛正一動不動的盯著她。
片刻後有人收回了目光，嘲笑的語氣打破了一室沈寂：“想不到江陵竟還有這樣的傻子，背個破竹籃賣藥，我瞧她轉了半天，這要是能賣出去就有鬼了。”
旁邊有人好奇道：“為什麽這麽說？”
那人解釋：“藥鋪醫館鄰，有手病直接找大夫，不比這來路不明的強？”
先前的人恍然大悟的點點頭，也笑著說了句：“只怕是個傻子。”
隨後是推杯換盞聲和幾人的哄然大笑聲，看樂子般看著樓下四處張望的小姑娘。在這些貴族的眼中，南枝這種貧苦百姓就是他們閑來無事的談資笑柄。
然而這些人當中卻有一個人沒參與其中。
他懶懶的靠在椅背上，細長美麗的鳳眸輕闔，左手握著酒杯，右手食指輕敲在腿上，一下一下，頗有節奏。
眾人笑過後來到他身邊，諂媚道：“王爺，要不要下官找幾個美人上來陪您？”
男人很快開口拒絕：“不用了。”
“那多無趣，光喝酒，沒有美人？下官記得王爺從前可是最愛美人，怎麽突然……”
男人緩緩睜開眼，光線穿透那雙撩人的鳳眸，照出難辨的幻影，讓人瞧不清，看不明。
只一眼，那人迅速低下頭去，識趣的閉上嘴。
“喜歡就找，別扯上本王。”他啟唇，淡淡地聲音毫無波瀾。
“既然王爺今日沒興致，下官也不找了。”
楚燁沒有說話，飲盡杯中烈酒後擱下杯子，慢慢坐直了身，當他的目光不經意警見樓下時，忽然覺得腦中一炸，嗡嗡作響，臉色更是青白一片。
“剛才在說什麽？”
那人聞言，連忙揖手道：“下官說王爺沒有興致找美人，下官也不找了。那些女子吵鬧，不能壞了王爺的心情。”
“上一句。”
那人思忖片刻，恍然道：“是樓下那個傻子背著竹簍賣……”最後一個‘藥’字還沒來得及出口，耳邊砰然一聲脆響，玉質酒杯擲落在地，碎屑飛濺，有一塊甚至直接飛上了他的臉，在頰邊劃出一道紅痕。
“王爺？”
楚燁此舉無異於將幾人推向深淵，他們紛紛跪地垂首，不明所以。
男人神情淩厲，很快又恢覆平靜，他負手身後，邁開幾步，目光落在樓下時，滿是溫柔。正當幾人顫巍巍準備開口，他忽然停下步伐，問了句：“有錢麽？”
“錢？”先前說話的人楞了下，旁邊的人立馬從腰間取出錢袋子遞了過去，“有有有，只是下官出門在外，不習慣帶太多在身上，這些王爺先拿著，要是了夠，下官派人回府去取。”
楚燁接過錢袋在手中勢了墊，懶懶的瞥眸，似笑非笑的指了指剛才笑聲最大、也是此刻把頭埋得最深的那人：“你下去，把那丫頭身上的藥材全部買走。”
“啊？這、這是為何呀王爺？”
他並沒有解釋，目色淩厲得嚇人，和他溫潤的臉龐，輕輕翹起的唇角格格不人。
終於那人在楚燁的註視下，憋了句：“不知王爺讓下官買那麽多藥材回來是作其麽……下官……下官也用不到啊。”
他想，今天一定是多喝了幾口酒，才敢忤逆楚燁的意思，還問出一堆廢話。那點破藥材也不值幾個錢，買了就是，好好的非問出這麽多做什麽？
可是當他反應過來時，話已經說出去了。過度的驚慌令他的後背冷汗涔涔，撐在地上的雙手已經不住的顫抖。
楚燁依舊是那懶散漫不經心地語氣，若無其事的丟給他一句：“用不到麽？”他垂下手，指尖落在那人的肩頭輕敲了敲，“本王看那些藥村是大補之物，回去剁了熬湯喝。”
言罷收手重新背在身後，話語中冷意略起：“還不快去！”
那人楞了下，口中連連稱是，飛快的起身下樓沖進人群中。
他來到南枝身邊時，小姑娘正恢懨的靠在橋梁的石柱上，遠遠看去，身後那個幾乎有她半個人大的竹簍好像隨時都能將她壓垮。
面對陌生男人的詢問，南枝欣喜又有些不信：“你是要我這所有的藥材嗎？”
“嗯。”來人似平沒什麽耐心，語氣頗為煩躁，從手中掏出錢袋子扔到了她懷中，“這錢你點點。”
面對如此豪爽之人，南枝又想起先前兩次楚燁派來的，頓時警惕的接過錢袋子模了起來。
也是柔滑的質地，不過手感上卻比那雲錦粗糙很多，錢袋上花紋的繡工更是和先前那兩個沒法比。
確定不是楚燁的東西後，她寬了心，人也熱情起來。
她動作有些笨拙，把竹簍從身上取下來，掏出油紙把江橫早已分好的散碎藥材包在裏面，又用麻繩捆好那些比較大的藥材，做完這些已經滿頭飛汗。
這裏沒有好心的鄰裏鄉親幫忙，所以還是比較吃力的，動作慢吞吞一點也不利索。
而奉命前來買藥的人，莫名其妙受了楚燁一頓斥責，心情本就不好，看到南枝磨磨唧唧的更是煩躁：“好了沒？”
“好了好了。”南枝知道出來做生意，這些人都是爺，被訓斥被數落都是常有的事，也沒放在心上，把手中的東西遞過去，還賠著笑臉說道，“您走好。”
回應她的是一聲不屑的冷哼，接過藥材時力道更是大的差占把南枝拽倒。
小姑娘好不容易站直身子，也沒生氣，其至為今天的開張而欣喜。
而那人卻在轉身往回走的時候看見了緩步而來的楚燁。
男人身影頎長，踏著光影而來，風儀偏偏，讓人移不開目光。只是他臉色冰冷，面容帶著怒意，偏又在那人奉上藥材時，勾了勾唇。
“本王差點忘了，還有件事——”
楚燁擡頭，目光穿越人群落在小姑娘身上，“去把丫頭帶到酒樓裏吃頓飯，挑貴的點，別說是本王的意思。”
頓了一下，他收回視線，冷笑：“態度好點，你要再是剛才的樣子——”
話止於此，楚燁冷冷的掃他一眼，轉身回到了酒樓裏。
南枝：又是被狗男人騷擾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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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兩人都起了個早，寒冷的晨風拂面而來，吹得南枝寒噤連連。江橫拿過氅衣給她披上，勸道：“不然今天別去了，在家歇一歇吧？”
南枝搖頭：“沒事，總要習慣這樣的生活。況且我在家中也無事可幹，憋久了會生出病，出去走走就當散心了。”
說著解開氅衣，拿起竹籃背在身後，對他說：“江大哥，今天我們去城中。”
“城中？”江橫訝然，“你確定？”
“嗯，殿下的人應該不會這麽快找到城中，而且城裏人多，說不定生意還會好點。”
“可是城中魚龍混雜，又沒有鄉裏照顧，我不放心。”江橫皺眉。
雖然日子清苦了些，倒也不至於過不下去，哪裏真的需要她去賣藥謀生。再不濟還有李衡音給的那些錢兩，完全可以買得起她喜歡的東西。
以前只是在城邊上，來往的都是附近的村民，人流也不大，他才同意。現在卻要直接跑到城中的市集，這叫他怎麽能答應？
溫文儒雅的江橫第一次冷了聲音，堅定的拒絕她：“不行。”
南枝有商有量：“城中固定的攤位應該早就被占了，我就背著竹籃四下轉轉，應該不會有事的。”
“可是……”
“沒事的江大哥，江陵城中我之前也逛過，對那裏的路還算有點印象，如果有什麽意外，我保證立馬離開，好不好？”
南枝愈漸放軟的聲音帶著一絲哀求，黠然的眸子楚楚的望著他，模樣嬌怯惹人生憐。
江橫嘆息一聲，終是柔了眸光，妥協，“好罷，我早些去接你，要是有不軌之人，自己找個地方躲起來。”
喧鬧的城中行人摩肩擦踵，一派海內生平之景。這樣的熱鬧下，停在南枝身邊的光顧的客人多，紈絝也多。但此處毗鄰皇城鼓樓，想鬧事的人都心有忌憚，不敢惹出太大的是非。
所以那些平日驕橫無比的紈絝子弟看到南枝，也只是從口中吹出兩聲響哨，言語戲弄了幾句，並未做出其他出格的事。
南枝曉得沒了楚燁的保護，這種事以後會常有，要習慣。她能做得就是不搭理那些人，一旦有不懷好意的人靠近，就往擁擠的攤肆間走。
響午十分，日頭漸長，陽光當頭灑下下，將她白凈的臉照得紅撲撲的。
這時候，肚子咕嚕叫了兩聲，南枝斂袖抹了抹額頭的薄汗，來到饅頭鋪前，從腰間暗袋摸出兩枚銅錢，買了個饅頭抓在手中啃了起來。
熱氣騰騰的饅頭咬入口中，少女頓時笑顏嫣然，似乎很是滿足，於是又接連咬了好幾口，直到把嘴巴塞滿，鼓鼓的很是可愛。
原本以為在城中藥材可以賣的快些，然而這裏不乏藥鋪醫館，她一個鄉野來的小姑娘，雙目又不能視物，所以即便有人停留，查看她身後竹籃裏的藥材，最終也還是兩手空空的離去。
南枝在街市上晃了許久，直到雙腿發麻，腳踝發酸，實在走不動路，才找了塊大石坐下。
此時她背靠一棵頹敗的柳樹，柳樹後是一條東西伸展的河流，碧水清如翡翠，微風拂過，透出一股屬於寒冬的冷意。
她所在之地正對著的是江陵城最大的酒樓，雅閣間正有幾雙眼睛正一動不動的盯著她。
片刻後有人收回了目光，嘲笑的語氣打破了一室沈寂：“想不到江陵竟還有這樣的傻子，背個破竹籃賣藥，我瞧她轉了半天，這要是能賣出去就有鬼了。”
旁邊有人好奇道：“為什麽這麽說？”
那人解釋：“藥鋪醫館鄰，有手病直接找大夫，不比這來路不明的強？”
先前的人恍然大悟的點點頭，也笑著說了句：“只怕是個傻子。”
隨後是推杯換盞聲和幾人的哄然大笑聲，看樂子般看著樓下四處張望的小姑娘。在這些貴族的眼中，南枝這種貧苦百姓就是他們閑來無事的談資笑柄。
然而這些人當中卻有一個人沒參與其中。
他懶懶的靠在椅背上，細長美麗的鳳眸輕闔，左手握著酒杯，右手食指輕敲在腿上，一下一下，頗有節奏。
眾人笑過後來到他身邊，諂媚道：“王爺，要不要下官找幾個美人上來陪您？”
男人很快開口拒絕：“不用了。”
“那多無趣，光喝酒，沒有美人？下官記得王爺從前可是最愛美人，怎麽突然……”
男人緩緩睜開眼，光線穿透那雙撩人的鳳眸，照出難辨的幻影，讓人瞧不清，看不明。
只一眼，那人迅速低下頭去，識趣的閉上嘴。
“喜歡就找，別扯上本王。”他啟唇，淡淡地聲音毫無波瀾。
“既然王爺今日沒興致，下官也不找了。”
楚燁沒有說話，飲盡杯中烈酒後擱下杯子，慢慢坐直了身，當他的目光不經意警見樓下時，忽然覺得腦中一炸，嗡嗡作響，臉色更是青白一片。
“剛才在說什麽？”
那人聞言，連忙揖手道：“下官說王爺沒有興致找美人，下官也不找了。那些女子吵鬧，不能壞了王爺的心情。”
“上一句。”
那人思忖片刻，恍然道：“是樓下那個傻子背著竹簍賣……”最後一個‘藥’字還沒來得及出口，耳邊砰然一聲脆響，玉質酒杯擲落在地，碎屑飛濺，有一塊甚至直接飛上了他的臉，在頰邊劃出一道紅痕。
“王爺？”
楚燁此舉無異於將幾人推向深淵，他們紛紛跪地垂首，不明所以。
男人神情淩厲，很快又恢覆平靜，他負手身後，邁開幾步，目光落在樓下時，滿是溫柔。正當幾人顫巍巍準備開口，他忽然停下步伐，問了句：“有錢麽？”
“錢？”先前說話的人楞了下，旁邊的人立馬從腰間取出錢袋子遞了過去，“有有有，只是下官出門在外，不習慣帶太多在身上，這些王爺先拿著，要是了夠，下官派人回府去取。”
楚燁接過錢袋在手中勢了墊，懶懶的瞥眸，似笑非笑的指了指剛才笑聲最大、也是此刻把頭埋得最深的那人：“你下去，把那丫頭身上的藥材全部買走。”
“啊？這、這是為何呀王爺？”
他並沒有解釋，目色淩厲得嚇人，和他溫潤的臉龐，輕輕翹起的唇角格格不人。
終於那人在楚燁的註視下，憋了句：“不知王爺讓下官買那麽多藥材回來是作其麽……下官……下官也用不到啊。”
他想，今天一定是多喝了幾口酒，才敢忤逆楚燁的意思，還問出一堆廢話。那點破藥材也不值幾個錢，買了就是，好好的非問出這麽多做什麽？
可是當他反應過來時，話已經說出去了。過度的驚慌令他的後背冷汗涔涔，撐在地上的雙手已經不住的顫抖。
楚燁依舊是那懶散漫不經心地語氣，若無其事的丟給他一句：“用不到麽？”他垂下手，指尖落在那人的肩頭輕敲了敲，“本王看那些藥村是大補之物，回去剁了熬湯喝。”
言罷收手重新背在身後，話語中冷意略起：“還不快去！”
那人楞了下，口中連連稱是，飛快的起身下樓沖進人群中。
他來到南枝身邊時，小姑娘正恢懨的靠在橋梁的石柱上，遠遠看去，身後那個幾乎有她半個人大的竹簍好像隨時都能將她壓垮。
面對陌生男人的詢問，南枝欣喜又有些不信：“你是要我這所有的藥材嗎？”
“嗯。”來人似平沒什麽耐心，語氣頗為煩躁，從手中掏出錢袋子扔到了她懷中，“這錢你點點。”
面對如此豪爽之人，南枝又想起先前兩次楚燁派來的，頓時警惕的接過錢袋子模了起來。
也是柔滑的質地，不過手感上卻比那雲錦粗糙很多，錢袋上花紋的繡工更是和先前那兩個沒法比。
確定不是楚燁的東西後，她寬了心，人也熱情起來。
她動作有些笨拙，把竹簍從身上取下來，掏出油紙把江橫早已分好的散碎藥材包在裏面，又用麻繩捆好那些比較大的藥材，做完這些已經滿頭飛汗。
這裏沒有好心的鄰裏鄉親幫忙，所以還是比較吃力的，動作慢吞吞一點也不利索。
而奉命前來買藥的人，莫名其妙受了楚燁一頓斥責，心情本就不好，看到南枝磨磨唧唧的更是煩躁：“好了沒？”
“好了好了。”南枝知道出來做生意，這些人都是爺，被訓斥被數落都是常有的事，也沒放在心上，把手中的東西遞過去，還賠著笑臉說道，“您走好。”
回應她的是一聲不屑的冷哼，接過藥材時力道更是大的差占把南枝拽倒。
小姑娘好不容易站直身子，也沒生氣，其至為今天的開張而欣喜。
而那人卻在轉身往回走的時候看見了緩步而來的楚燁。
男人身影頎長，踏著光影而來，風儀偏偏，讓人移不開目光。只是他臉色冰冷，面容帶著怒意，偏又在那人奉上藥材時，勾了勾唇。
“本王差點忘了，還有件事——”
楚燁擡頭，目光穿越人群落在小姑娘身上，“去把丫頭帶到酒樓裏吃頓飯，挑貴的點，別說是本王的意思。”
頓了一下，他收回視線，冷笑：“態度好點，你要再是剛才的樣子——”
話止於此，楚燁冷冷的掃他一眼，轉身回到了酒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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