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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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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學長,我剛剛昏迷進來的,也沒辦法給你打電話啊。”沈橘如好不容易把自己的手從謝嶼寧身上抽回來,見肖定陽臉色不善,故意語氣歡快的開了個玩笑,卻沒看見一旁忽然冷臉的謝嶼寧。

謝嶼寧攏了攏外套,雙手抱胸輕描淡寫的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肖定陽,身上穿著幹凈的白大褂,小麥色的皮膚顯得很健康,一頭幹凈利落的寸頭顯得有幾分鋒利,戴著一副眼鏡,不像個醫生,倒像個體育生。

在謝嶼寧打量他的時候,肖定陽也在打量謝嶼寧,都說男人看男人的眼光是最準的,他從頭掃到腳,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男人顏值身高都沒得挑,就是這個身材嘛,年紀輕輕就有啤酒肚,表面看著光鮮亮麗,內裏不知道多腎虛呢!

給謝嶼寧打上腎虛的標簽,肖定陽扭頭問沈橘如,“我聽姚窈說了一嘴,你今天去沈福光家裏了,怎麽去他家也不和我說一聲,我陪你去,這要是出事了怎麽辦?”

肖定陽說這話沈橘如也沒覺得不對勁,自從認識肖阿姨,她就把肖定陽當哥哥一樣,肖定陽也對她挺照顧,她解釋道:“這不中秋節嗎?你就算沒上班,也好不容易有假期陪陪叔叔阿姨,我怎麽好意思麻煩你,何況上次和阿姨聯系,說中秋給你安排了相親,我更不好打擾你和佳人有約啦。”

“什麽佳人有約,別提這事了行嗎?”肖定陽的臉頓時垮了下來,要不是為了避開相親,他也不會和同事換班,中秋節還來醫院值夜班,他一低頭,終於看見了沈橘如一身孕婦裝和微微隆起的小腹,頓時驚的目瞪口呆,“小如,你真的懷孕了?”

他想起之前沈橘如打電話問他事情,當時自己就有懷孕,本來想中秋節見面的時候再問問。

吃驚過後,肖定陽往床邊走了兩步,目光像x光一樣盯著沈橘如的肚子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看得沈橘如都不好意思的往後縮了縮道:“是啊,已經五個多月了……”

沈橘如覺得自己自從和謝嶼寧領證之後,社死的次數比前二十幾年加起來都多,她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假肚子,肖定陽是醫生,要是看出肚子是假的那真的沒辦法解釋了。

肖定陽倒沒有懷疑沈橘如的肚子是假的,他臉上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還有什麽比半年沒見,當做親妹子的學妹懷孕五個多月出現在面前更加震驚的事,他承認自己這半年有點忙,沒顧上沈橘如,好好的白菜都被拱沒了,“孩子的父親是……”他的眼睛像刀子一樣看向旁邊的謝嶼寧。

謝嶼寧看著肖定陽的臉色變了又變,不由的勾了勾唇角,在肖定陽略帶敵意的目光中伸出手道:“你好,我是沈橘如的丈夫,謝嶼寧。”

既然是丈夫,那就是領證了,肖定陽在謝嶼寧伸出手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了一絲壓迫感,他頓了一下,才伸手握住了謝嶼寧的手道:“你好,我把小如當做親妹妹,也算半個娘家人,有時間出來吃個飯,我們也認識認識。”

肖定陽這話說的,硬生生壓謝嶼寧半個頭,你是丈夫怎麽樣呢,我還是大舅子呢。

就算沈橘如再遲鈍,也感受到了兩個人之間的火藥味,她能理解肖定陽為什麽生氣,肖阿姨把她當親女兒一樣,高中的時候特別照顧她,肖定陽不僅是她鄰居哥哥,還是大學學長,雖然沒有血緣關系,也算是親厚,自己瞞著他這麽大的事情實在說不過去。

可是謝嶼寧怎麽回事啊?他為什麽生氣啊?剛剛不是好好的嗎?沈橘如來不及細想,連忙抱住謝嶼寧的手臂,把他往後拉了拉道:“學長,我一直想找個合適的機會和你說這件事,一直沒來得及……”

肖定陽的目光落在沈橘如拉著謝嶼寧的手上,得了,這還沒怎麽樣呢,就護著了,他雖然被沈橘如當妹妹,但畢竟不是親妹妹,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只是道:“產檢都有做嗎?孩子怎麽樣?”

“都挺好的,發育正常。”沈橘如看氣氛緩和了,不由的松了一口氣。

“我剛剛了解了一下你的情況,沒什麽大問題,主要是靠你自己的心理調節……”肖定陽見謝嶼寧在,沒有多說沈橘如的問題,不過說起病情,他也收起了其他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不過你懷孕了,最好還是留下來觀察一晚上。”

她留下來倒是沒關系,就是害怕要做什麽檢查,她的肚子只要一檢查就會穿幫,何況謝嶼寧累了一天了,再在這呆一晚上,沒辦法休息,她忍不住擔心起來,不由的道:“我現在就想回家行嗎?我覺得沒什麽不舒服的,我的問題學長你也是知道的,只要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真沒有不舒服?”肖定陽露出遲疑的表情。

一旁的謝嶼寧卻攬住了沈橘如的肩膀,微笑著道:“小如認床,在醫院可能休息不好。”

沈橘如和謝嶼寧做過最親密的動作大概就是摸摸肚子,一下子被攬住肩膀,感覺整個人都被扣在他的懷裏,臉不由的紅了,感覺到謝嶼寧的手指在微微用力,她只能點點頭道:“是的,學長,我還是回家吧。”

肖定陽還想說什麽,忽然手機響起,急診室來了個危重的病人,需要他去參與搶救,只能點點頭道:“那你要是有哪裏不舒服,及時打電話給我。”說完,就急匆匆往外跑去。

“我的問題學長你也是知道的?”肖定陽一周,沈橘如還沒松一口氣,謝嶼寧就著這個姿勢,彎下腰似笑非笑的道。

原來擱這等著呢!沈橘如終於知道謝嶼寧為什麽剛剛不高興了,她連忙道:“我之前接受過心理咨詢,就是肖學長介紹的意思,所以他了解我的情況。”見謝嶼寧還想說什麽,她又捂住自己的額頭道:“我們先回家好不好?我不累你都累了。”

這答案謝嶼寧還算滿意,他點了點沈橘如的額頭,還去馬上去辦了出院的手續,一套流程下來,他們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坐到了車上,沈橘如才忽然想起自己隨身背著的包一直沒看見,稍微一想就知道是沈福光拿走了,應該是想拿裏面的身份證領三百萬的賠償款,之前村長和她說過流程,拿著身份證去重新填寫收款的銀行卡號,錢會直接打進銀行卡,那邊的負責人是只認身份證不認人的。

要是沒出今天這件事,沈橘如對沈福光還有個面子情,畢竟是爺爺奶奶還在世的時候心心念念的兒子,可是經歷了今天的這件事,她覺得自己的心涼透了,她真的沒想到沈福光會和王淑蘭聯手迷暈她,拿走身份證。

什麽奶奶的手鐲,都是謊話,一開始就是做局引她上門,一個父親親手做局引親生女兒進圈套,這多麽可悲又可笑,沈橘如更多的不是傷心,是憤怒。

這次,她必須讓沈福光得到懲罰!

謝嶼寧見沈橘如上了車後繃著臉一言不發,握住小姑娘的手道:“你父親的事情,你準備怎麽辦?”

“我的身份證和手機都在他手上,我得先拿回來。”沈橘如對謝嶼寧也沒什麽不能說的,“我的想法是先不要報警,畢竟我和沈福光有父女這層關系在,他把我關起來幾個小時,也沒對我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可能只會被當做家務事調解。”

“你要是放心,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出來,身份證和三百萬我都能給你拿回來。”謝嶼寧聽完沈橘如的話,思考了一下道。

“我有什麽不放心你的。”沈橘如忽然覺得心裏暖暖的,爺爺奶奶去世後,她學會了自己解決問題,現在有人對她說,事情交給我,我替你解決,你可以依靠我,這種感覺讓她眼睛發酸。

不過還是搖頭道:“這是我和沈福光的事情,我至少要自己解決,不能完全依靠你。”

似乎並不意外沈橘如會這樣說,謝嶼寧又問:“你想這麽做?”

沈橘如想起自己昏過去之前沈福光說的話,王淑蘭家有錢,他和王淑蘭這麽多年沒有工作也並不缺錢話,可是這次卻為了三百萬做的那麽極端,一定是出了什麽急需要用錢的事情。

一個家庭出了什麽事急需要用錢,無非就是黃/賭/毒。沈橘如首先排除了黃,不然王淑蘭不可能參與,應該也不是毒,畢竟兩個人紅光滿面的樣子,也不像是用了藥的,那就只剩下賭了。

沈福光和王淑蘭估計是把家底都輸進去了,甚至還欠了債,沈橘如道:“需要你幫我查一個叫坤哥的人,可能和賭、場有關。”

沈福光不是後悔生了她嗎?那就讓他腸子都悔青了吧!

村口榕樹下的車裏,沈福光狠狠的打了個噴嚏,吵醒了好不容易瞇了一會兒的王淑蘭,王淑蘭煩躁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窗外,擔憂地道:“怎麽天還沒亮,星星打電話來說有個男人過來把沈橘如接走了,她要是報警我們怎麽辦?”

“事情都做了還能怎麽辦?我又沒有怎麽樣她,我只是把她關起來,女兒不懂事挺著大肚子回家,我做父親的管教她兩下怎麽了?”沈福光心裏也發毛,其實他這事做的本來就破綻百出,要不是實在需要這筆錢,他也豁不出去。

不知道是在安慰王淑蘭還是安慰自己,他又提高聲音道:“就算報警了又能怎麽樣?這是老子的家務事,何況我這個兒子還沒死呢,哪有孫女繼承房產的,說破天也是老子的錢,老子的錢老子拿有什麽不對?”

“你要死啊?叫這麽大聲,生怕別人聽不見是不是?”王淑蘭氣的使勁拍了沈福光一下,又壓低聲音道:“你是沒事了,我可不是沈橘如親媽,我要是出事了,星星怎麽辦?星星才十幾歲,馬上要上高中了……”

沈福光剛剛鎮定下來的心因為王淑蘭的話也不安起來,不耐煩道:“現在知道害怕了,是誰一個勁撲上去直接抱住沈橘如的,我們今天不做,明天也是被坤哥剁掉手指頭!”

“你現在是怨我啊?”王淑蘭也生氣了,伸手就要去抓沈福光,罵道:“你還是人家親生的呢,你都下得去手,我一個後媽有什麽下不去手的?”

就在兩人要打起來的時候,忽然,被隨意扔在車座上的手機響了起來,在安靜的深夜顯得格外突兀,嚇得兩人一抖。

“是沈橘如的手機。”王淑蘭道,下午的時候其實已經關機了,但是剛剛接到了沈夢星的電話後,沈福光又把手機開機了,他也在等,等沈橘如的電話。

“接不接?”沈福光甚至不敢去碰那亮著光的手機,湊近一看是一串座機號碼,遲疑的看向王淑蘭。

“有什麽不敢的!”王淑蘭也是豁出去了,伸手點開了接聽鍵。

“沈福光。”沈橘如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

“小如啊,今天是事情是爸爸不對,爸爸也實在沒辦法啊,你不知道,爸爸前段時間檢查身體,尿毒癥晚期,兩個腎都沒用了,醫生說了,換腎最少需要一百萬,爸爸五十不到啊,你就當可憐我好不好,先把錢借給我。”不等沈橘如開口,沈福光來了個先發制人,可憐兮兮的賣起慘來。

什麽腎壞了,她看是心肝脾肺都壞了,整個人從裏到外都爛透了,沈橘如把電話拿遠了一點,聽到沈福光虛偽是聲音,露出了不適的表情。

嘴上卻道:“你怎麽不早說了?要是為了治病,這錢我也不是不能給你。”

沈福光一楞,沒想到沈橘如居然聽進去了,他連忙用難以置信的語氣道:“你真的相信爸爸?真的願意救爸爸?小如啊,爸爸保證只是借用,等有了錢就馬上還你,這錢爸爸是一分都不會動的,全留給你,哦不,留給你肚子裏我的小外孫。”

沈福光從來都是個能說會道的,當初要不是這張嘴,也哄不了王淑蘭和他結婚,王淑蘭可是頭婚。

沈橘如聽了不由地冷笑,現在倒是提起小外孫了,用麻醉劑的時候怎麽想不到呢?演戲嘛,誰不會啊,她面無表情,嘴上卻道:“畢竟你是我爸,我也不能看著你死是不是?”

“對啊,我們是打斷骨頭還連著筋的啊,要是你爺爺奶奶還在,就算賣了房子也給我治病不是?”沈福光心裏暗道,早知道這麽容易,還把沈橘如關起來幹什麽,簡直多此一舉,不過心裏還是不放心,小心翼翼問:“那這手機我什麽時候送回去給你啊?”

“等你領了錢,到時候和身份證一起給我吧。”沈橘如為了安沈福光的心又道:“我知道你也不是真的想害我,不然也不會只把我關起來。”

“對對,就是這個道理,哪有爸爸會真的害女兒的。”沈福光連連點頭,甚至覺得自己做的也不算什麽。

直到掛了電話,他還處於事情就這樣過去了的興奮裏,王淑蘭皺著眉頭道:“你就這樣說兩句,那個死丫頭就真的相信了?”她總覺得太簡單了點。

“怎麽不相信?我是她親爹,我生病了她還不給我治?”沈福光就像是在說服自己,“管她真心假意,錢到手了再說,到時候還給了坤哥,她來鬧也無所謂。”

還是坤哥要命,王淑蘭一想也是,頓時不再思考沈橘如能有什麽壞心思了,一個無權無勢的孤女,能翻出什麽風浪。

一掛掉電話,沈橘如就露出嫌惡的表情,好像電話那頭有什麽臟東西會爬過來,謝嶼寧端著兩碗面過來,看到她的表情不由的一笑道:“過來吃面。”

“我不是說我來做嗎?”沈橘如連忙走到桌邊,接過了謝嶼寧手裏的碗,又罵道:“都怪沈福光,今天明明是中秋……”她和謝嶼寧的第一個中秋節!

“我們明天補過就好了。”謝嶼寧伸手捏了捏沈橘如氣鼓鼓的臉。

他剛剛洗完澡,身上還穿著寬松的睡衣,一擡手,隆起的肚子若隱若現,自從開始抹精油,妊娠紋就沒有再長了,只是今天一直被勒著,現在還透著淡淡的粉色。

好可愛!沈橘如在心裏不由的感嘆道,看著一個小生命一點點變大,這種感覺就像是心一點點被填滿。

謝嶼寧順著沈橘如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肚子上,捏著沈橘如臉頰的手不由的一拐,掐住她的下巴把她的頭擡起來,瞇著眼道:“不許看了!吃東西!”

謝嶼寧一向不喜歡別人看他的肚子,沈橘如連忙收回目光,吃了一口面條,誇張的道:“真好吃,謝總做的面條簡直媲美五星級酒店。”

“諂媚!”謝嶼寧嘴上這麽說,嘴角卻悄悄的勾起。

“只是一點點藝術添加,怎麽叫諂媚呢?”沈橘如笑著道,自己果然越來越了解謝嶼寧了,大狗狗順毛摸就好了。

吃完了飯已經淩晨,兩人今天一天也累了,就各自回房睡覺,和謝嶼寧待在一起的時候還沒覺得,一個人躺在床上後,下午在地下室的那種窒息感又好像慢慢浮現出來。

沈橘如在床上躺了一會,還是下床把房間裏所有的窗戶都打開了,夜風拂過窗欞吹進屋子裏,那種煩悶的感覺才好像消退了一些。

她在房間裏轉了幾圈,以前她覺得害怕的時候,就會跑到爺爺奶奶的房間,要和奶奶一起睡,可是奶奶早就不在了。

沈橘如臉上露出一抹苦笑,又把房間裏的燈都打開,明明是明晃晃的房間,她卻覺得角落裏藏著陰影,她知道這是她的心理作用,可是就是不敢閉上眼睛。

在床上躺了一會,沈橘如覺得自己的汗又把衣服打濕了,自暴自棄的將被子拉過頭頂,像只鴕鳥一樣把自己埋起來。

“謝嶼寧,謝嶼寧,謝嶼寧……”黑暗的被窩裏,沈橘如一遍遍叫這個名字,好像每叫一次,就能給自己帶來些許力量。

哢嚓,門鎖被打開的聲音,在黑夜裏,這輕微的響聲被放大了好幾倍,本來就如驚弓之鳥的沈橘如一下子掀開了被子,緊張的看著門口。

謝嶼寧逆著光站在門口,好像整個人都鍍上了一層金邊,一下子驅散了那些藏在黑暗裏的觸角,把她從黑暗裏拖出來。

“謝嶼寧……”沈橘如下意識的叫他的名字,不知道是不是太緊了,連聲音都是啞的。

沈橘如恍惚的時候,謝嶼寧已經來到了床邊,他單膝跪在床上,伸手摸了把沈橘如被汗打濕的額頭,聲音和緩又溫柔:“是不是害怕?”

沈橘如想點頭,又搖了搖頭,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道:“我沒事,就是有點熱。”

謝嶼寧將沈橘如被汗打濕的鬢角弄得後面,露出她光潔的額頭,輕輕彈了彈道:“這叫沒事?”

沈橘如有點不好意思,心裏卻覺得放松下來,她看了一眼墻上的鬧鐘,已經淩晨四點了,連忙推了推謝嶼寧道:“你快去休息吧,我真的沒事了。”

謝嶼寧嘆了一口氣道:“我等你睡了就走。”

“那怎麽行,你現在怎麽能熬夜?”沈橘如皺起眉頭,忽然腦子一抽道:“要不你就在這裏睡吧。”

“你要我在這裏睡?”謝嶼寧一楞,回過神來彎下腰,淡茶色的眸子望著沈橘如,臉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沈橘如也意識到這話說的過了邊界,謝嶼寧的樣子太有侵略性了,讓她不由的縮了縮脖子,解釋道:“我確實有點害怕,所以……但是我保證,我什麽都不會做的。”

又看了一眼謝嶼寧的肚子,不確定的道:“你現在懷著孕,應該也做不了什麽吧?”

天哪,說完好像更糟糕了,沈橘如恨不得捂上自己的嘴巴。

“呵。”她剛說完,就聽到謝嶼寧發出一聲輕笑,下一秒,謝嶼寧已經抓住了她的手腕輕輕一推,她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就往後倒去,頓時陷入柔軟的枕頭。

她慌亂的睜大眼睛,眼前出現了一張放大的臉,謝嶼寧在她上方五厘米的地方停下,壓低聲音道:“你覺得我什麽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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