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封的記憶。⑧（蓬萊覆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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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封的記憶。⑧（蓬萊覆滅）
蓬萊仙島。
葉桐將她安置在了一處布滿結界的密室中。
“姑娘，這是曦月丹，從我派老祖宗輝夜神尊傳下來的丹藥，僅此一粒。”
她低頭看著躺在自己掌中這顆瑩瑩月色的丹藥，問道：“既然如此珍貴，你怎舍得給我。”
“我說了，我有求於姑娘，自然會滿足姑娘的願望。你服下它，腹中胎兒便不會再吸食你的精血。之所以會母去子亡，就是因為他把你的命格吸走了，自己又受不住。如此，姑娘便可以平安生產了。”
她吞下丹藥後心口果然不再痛，身體也舒適了許多。
“你要我做什麽？”
“不急，姑娘先靜養保胎吧。”
她呆在這裏，除了不讓出去，也並未苛待於她，每日都會有各種不同的吃食送來。
這個密室是座冰屋，她透過巴掌大的窗口，勉強可以看見窗外的圓月和翠竹。
已經十五了嗎？夫君，我好想你...
她快臨產了，葉桐終於向她提出了他的要求，他要她每日心甘情願獻出一滴心頭血，直到十日，她不知道他要拿去幹什麽。
剜出第四滴心頭血的時候，她心裏突然有了一絲後悔。
望著銅鏡裏，自己曾經烏黑的頭發已經全部變成了銀絲。
――――――――――――――――――――
雯夫人已經失蹤兩個月了。
魔淵宮眾人人心惶惶。
聞無衍不僅將魔界翻了個底朝天，整個三界能找的地方，他都找了，可是就是不見她的一絲蹤跡。
“阿雯，你真是好狠的心。”
這已經是魔尊大人捏碎的第二百個酒杯了。
齊蔔他們跟隨他多年，從未見過他如今這頹喪的模樣。
炙邧之：“尊上，別喝了吧。”
赤幽：“屬下正在努力搜尋夫人的蹤跡，夫人一定沒事的，她可是天命之人。”
“呵，就因為她是天命之人才會沒有靈根無法修煉任人宰割，就因為她是天命之人才會不能順利產子離開本尊。”
這是聞無衍對他們說過最多的話了。
萬星當真見不得叱剎風雲的魔尊因為一個女人變成這副模樣，“尊上，請恕屬下直言，您何必為了一個女人如此，這天底下還有那麽多…”
他話沒說完，就被聞無衍一掌打飛撞墻，受了很重的內傷，吐血不止。
陰影蓋在了他的身上，“萬星，本尊只饒你一次。”他望著遠方，淡淡地說了一句，“世上只有一個阿雯。”
魔尊走後，赤幽和炙邧之才敢去把他扶起來。
赤幽：“萬星你膽子也太大了！”
炙邧之：“得了，你這一百年的修為沒了。我不知道你頂嘴幹什麽。”
“就是，夫人平日裏對咱們也很是親善。你瞧你胡說八道些什麽？”
“我…我只是想親眼看見尊上飛升。那是我一輩子都達不到的高度。”
赤幽：“你沒救了，趕緊滾回去躺著吧。對了，邧之，齊蔔跑哪兒去了，幾日不見他了。”
“他帶著夫人那個小徒弟出去尋找線索了。”
赤幽：“咱們悶頭找了兩個月都沒啥蹤跡，他能幹嘛。”
“上次聽他說，卦象顯示在西邊。”
“嘖，他以後出去擺攤算命得嘞，當什麽護法。”
萬星：“你們再聊幾句我要死在這裏了。”
“你該！”
――――――――――――――――――――
阿雯交出第七滴血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原本光滑的皮膚變得枯槁。
她開始害怕了，她很後悔。可這都是自己選的。
她開始特別思念他，思念在魔淵宮的日子。
今天是最後一日了，她交給了他最後一滴血後肚子開始陣痛。
“姑娘，你要生了，我去幫你叫穩婆來。”
拖著疲憊不堪、毫無知覺的身體，如他答應的那般，她順利的生下了孩子。
“姑娘，你生的是個女孩。”
她聽後閉著眼睛微微笑了一下，沒有其他氣力再做其他的了。孩子就在她身邊，可她連望她一眼都沒有力氣。
――――――――――――――――――――
“尊上，夫人的命格屬下算不出來，但是…屬下今日算到了小殿下的位置。”
“你說什麽…”
聞無衍不等齊蔔他們跟上，直接飛往了蓬萊。
等他找到躺在冰室裏的阿雯時，他玄紫的法衣已經被鮮血染成了黑色。
他不知道他一路上殺了多少阻擋他的人，他只知道，他們都該死。
“阿雯！”
她好像聽見那熟悉的聲音，努力睜開了眼睛，看到他，淚水瞬間浸滿了眼眶。
聞無衍看著滿頭發白，面容枯槁，同老嫗一樣的她，紅眸的眼竟也落下了一滴淚。
“夫君…你來了…”
“阿雯，我馬上帶你回去。”
“我好累，但是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
“我帶你回去我們慢慢說。”
“不…你聽我說完。對不起夫君，我應該聽你的話…我一直在後悔沒有聽你的話…我害怕，我害怕我死了你會特別難過…我真的很後悔很害怕…”
聞無衍抱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
“曾經總想死，現在我真的舍不得你和孩子…對啊，夫君，你瞧見她了嗎？”
他沈默地點點了，看了一眼在旁邊安睡無聲的女兒。
“夫君，我現在模樣很醜吧。”
“誰說你醜本尊馬上殺了他！阿雯，你別說了，我們回家。”
“好，回家。”
她閉上了眼，從此沒了呼吸。
“阿雯！你給本尊醒過來！”
她再也不會彎著眉眼偷偷吻他了。
聞無衍身上的魔氣異常濃厚，金印一閃整個冰室全部化為灰燼。
齊蔔他們趕來後，只看見魔尊抱著夫人站在廢墟之中。
“哇～哇～”一聲啼哭，齊蔔才註意到了那個女嬰。
聞無衍帶著她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赤幽：“齊蔔尊上連孩子都不要了啊？”
他走過去抱起孩子，女嬰不哭了，又繼續安然入睡。
“我們回去吧，蓬萊覆滅已成定局。”
赤幽：“你是說…夫人…”
炙邧之：“別說了，回去吧。”
――――――――――――――――――
葉桐跪在血泊，嘴裏不停冒出鮮血，“聞無衍，此事我一人所為，你不要亂殺無辜。”
四周全是屍體，蓬萊弟子已經被他滅殺了一大半。
“本尊要當著你的面，一個一個把他們全部殺掉。”
他心疼得看著門中死去的弟子，“我與她達成共識，你不能如此！”
“呵。”
聞無衍施法把他拖到跟前，用搜魂術查看了他的記憶――
蓬萊祖輩流傳下來的傳說：卯年卯月卯時出生的女孩，吃下輝月兔的肉就會成為天命之人，而擁有這個命格的女子可以得已永生，最為珍貴的是她甘願獻出的心頭血，任何人吃下後就可以通靈洗髓，擁有高仙之脈。
葉桐幾百年前就開始謀劃，因為他的兒子葉寧丘在一次與魔界對戰中重傷，之後生了心魔墮入魔道。
因為他這個兒子，幾百年來害了門派中不少弟子獻祭於他壓制心魔。
那時輝月兔遍布三界吃食，就為了創造出天命之人，為他墜入魔道的兒子重生仙根。
終於，他等到了沈安雯，那個道士就是他安排來推波助瀾的。他得讓少女心如死灰，自己再出面救贖，這樣她才會心甘情願交出心頭血。
沒想到此等命格占蔔不了命數，她陰差陽錯去了魔界多年，多虧了埋伏在魔界的眼線告知於他，這才找到時機把她帶回。
聞無衍看完他的記憶後怒不可遏，“本尊問你，他在哪兒？”
他有些癡呆，但提到他的兒子他還是警惕十足，“你找不到我兒子的，哈哈哈…除非輝夜神尊在世，哈哈哈哈…”
“既然無用，便去死吧。”
聞無衍放出黑色冥火將他焚燒。
“啊！啊！啊！”他的模樣痛苦萬分。
痛嗎？不及阿雯的萬分之一。
等他身體燒為灰燼時，又抓到他的神魂一同燒毀，魂飛魄散。
看著安睡的她，“夫人，看累了吧。我們回家了。”
他走之前滅殺光了蓬萊仙島上所有的輝月兔。
――――――――――――――――――――
岳雯淡漠看著葉寧丘，“你與葉桐模樣似七分，應當就是他的兒子吧。當年他取走我的心頭血，就是為了救你，是吧。”
“是又如何，本尊現在決定馬上殺了你！”
他說著朝岳雯出了幾掌，但他此時氣息不穩，身體中的魔氣和靈氣互相亂竄，因而被她輕松躲過。
“半神境，就如此嗎？清玦道尊，拔劍啊？”岳雯拿出了誅玉斬，“今天看是你的青鸞厲害還是我的誅玉斬厲害！”
“璞天玉！聞無衍竟把這等神物拿給你制了一把破刀！”
“我呸！給臉不要臉，吃姑奶奶一刀！”
岳雯全力一擊朝他砍去，他雖然氣息不穩，可好歹他也是半神境界，一掌推開了她，自己肩膀被砍到了一條小口。
那口子流血不止，還伴隨著雷擊。
葉寧丘捂著傷口，大發雷霆，“本尊今日便要你死在這裏！”
他不知道咽下了什麽丹藥，運功壓制下了體中的□□後，終於拔出了青鸞向她刺去。
誅玉斬與青鸞一碰，發出巨響，房間裏的物件全部被震碎。
他乘機偷襲朝她打去一掌，眼看光束快落到她身上卻被黑氣化作了虛無。
“聞無衍！”
“阿衍！”
他摟過岳雯，冷眼看著葉寧丘，“本尊今日就送你去見葉桐。”
“寧丘，你沒事吧？”木婉急急忙忙趕來。
“魔尊這是要在我蓬萊大開殺戒？”
“你覺得，就憑你能攔下本尊？”
“在下不敢托大，但請魔尊給我南海木婉一點薄面。”
“呵，南海派？葉寧丘你倒是找了個靠山啊。可惜，本尊不怕。”
“魔尊如果執意要殺我夫君，那木婉只有請出老祖宗，再集結修仙界同僚與你們魔界開戰了。”
聞無衍忍下了殺心，想到之後會有更有趣的事情發生，突然變臉嘲笑似的看了一眼木婉，“南海真是找了位好佳婿。”
說完便帶著岳雯離開了蓬萊。
――――――――――――――――――――
眾人呆楞看著聞無衍拉著岳雯進了寢殿，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父尊為何如此生氣？”
“尊上他們既然平安歸來，其他的事，瀟瀟你就別管了。你不是想去吃西街的小吃嗎，走，我帶你去。”
聞瀟瀟開心地牽起齊蔔的手，“好哇，走吧齊哥哥。”
其他人見狀，對眼一望，紛紛跟在了齊蔔和聞瀟瀟身後。
“你們做甚？”
甘昊：“嘿嘿，齊護法一道唄。”
陳鈺：“瀟瀟你不會介意陳姨打擾你們吧？”
“怎麽會呀，那大家都一起吧。齊哥哥很有錢的，你們待會不必客氣。”
齊蔔：“…”
白淩：“那感情好，靈兒咱們快跟上。”
景暘：“多謝齊護法款待了。”
齊蔔：“唉…”瀟瀟，你真是跟你母尊學壞了。
看著聞瀟瀟興高采烈的樣子，齊蔔的錢包好像也沒那麽肉痛了。
寢殿中――
“嘭！”
房門被重重的關上，還被加上了結界。
岳雯覺得氣氛很是不對，聞無衍不說話，就盯著她，一步一步走到她跟前。
她有些害怕的後退，可是他卻步步緊逼。
“阿衍…相公…夫君…老公…”
退到墻邊無路可退。
身軀禁錮住想要溜走的她，捏起下巴，“我就該把你關起來，給你的雙腿拷上枷鎖，這樣你才不會亂跑。”
“我…”
他帶著慍怒吻了過去。
且奪走她的呼吸咬破了唇瓣浸出了滴血。
淡淡看了一眼後覆去碾磨。
“嘶！”
將她拎入懷中置於塌，“沒關系，還有更疼的。上次是我心軟了，阿雯的記性一直都很差。”
不等她有任何反抗。
緊緊摟過她頸來到星河裏沈淪。無暇的脂玉繪滿紅梅，她才得有一絲空息。
“阿衍，我知道錯了。”
“不。你不知道。”
最後的記憶讓岳雯刻骨銘心，她真的害怕失去他，後悔拋下他一個人自私的死去。
淚水劃過了掌心，他的心有了一絲松動。
“你真是嚇死我了，阿衍當真是心軟。”
“呵，你總是隨意就拿捏住我，是嗎？”
“不是，身體的痛楚根本不值一提。心裏知道你是愛我的，所以你再如何兇我，我都是歡喜的。”
“阿雯...別離開我...”
在懷裏鮮活的她會回應他，還會說愛他。
暴烈的風雨裏她溺死在了澎滸的潮汐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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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萊仙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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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了，我有求於姑娘，自然會滿足姑娘的願望。你服下它，腹中胎兒便不會再吸食你的精血。之所以會母去子亡，就是因為他把你的命格吸走了，自己又受不住。如此，姑娘便可以平安生產了。”
她吞下丹藥後心口果然不再痛，身體也舒適了許多。
“你要我做什麽？”
“不急，姑娘先靜養保胎吧。”
她呆在這裏，除了不讓出去，也並未苛待於她，每日都會有各種不同的吃食送來。
這個密室是座冰屋，她透過巴掌大的窗口，勉強可以看見窗外的圓月和翠竹。
已經十五了嗎？夫君，我好想你...
她快臨產了，葉桐終於向她提出了他的要求，他要她每日心甘情願獻出一滴心頭血，直到十日，她不知道他要拿去幹什麽。
剜出第四滴心頭血的時候，她心裏突然有了一絲後悔。
望著銅鏡裏，自己曾經烏黑的頭發已經全部變成了銀絲。
――――――――――――――――――――
雯夫人已經失蹤兩個月了。
魔淵宮眾人人心惶惶。
聞無衍不僅將魔界翻了個底朝天，整個三界能找的地方，他都找了，可是就是不見她的一絲蹤跡。
“阿雯，你真是好狠的心。”
這已經是魔尊大人捏碎的第二百個酒杯了。
齊蔔他們跟隨他多年，從未見過他如今這頹喪的模樣。
炙邧之：“尊上，別喝了吧。”
赤幽：“屬下正在努力搜尋夫人的蹤跡，夫人一定沒事的，她可是天命之人。”
“呵，就因為她是天命之人才會沒有靈根無法修煉任人宰割，就因為她是天命之人才會不能順利產子離開本尊。”
這是聞無衍對他們說過最多的話了。
萬星當真見不得叱剎風雲的魔尊因為一個女人變成這副模樣，“尊上，請恕屬下直言，您何必為了一個女人如此，這天底下還有那麽多…”
他話沒說完，就被聞無衍一掌打飛撞墻，受了很重的內傷，吐血不止。
陰影蓋在了他的身上，“萬星，本尊只饒你一次。”他望著遠方，淡淡地說了一句，“世上只有一個阿雯。”
魔尊走後，赤幽和炙邧之才敢去把他扶起來。
赤幽：“萬星你膽子也太大了！”
炙邧之：“得了，你這一百年的修為沒了。我不知道你頂嘴幹什麽。”
“就是，夫人平日裏對咱們也很是親善。你瞧你胡說八道些什麽？”
“我…我只是想親眼看見尊上飛升。那是我一輩子都達不到的高度。”
赤幽：“你沒救了，趕緊滾回去躺著吧。對了，邧之，齊蔔跑哪兒去了，幾日不見他了。”
“他帶著夫人那個小徒弟出去尋找線索了。”
赤幽：“咱們悶頭找了兩個月都沒啥蹤跡，他能幹嘛。”
“上次聽他說，卦象顯示在西邊。”
“嘖，他以後出去擺攤算命得嘞，當什麽護法。”
萬星：“你們再聊幾句我要死在這裏了。”
“你該！”
――――――――――――――――――――
阿雯交出第七滴血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原本光滑的皮膚變得枯槁。
她開始害怕了，她很後悔。可這都是自己選的。
她開始特別思念他，思念在魔淵宮的日子。
今天是最後一日了，她交給了他最後一滴血後肚子開始陣痛。
“姑娘，你要生了，我去幫你叫穩婆來。”
拖著疲憊不堪、毫無知覺的身體，如他答應的那般，她順利的生下了孩子。
“姑娘，你生的是個女孩。”
她聽後閉著眼睛微微笑了一下，沒有其他氣力再做其他的了。孩子就在她身邊，可她連望她一眼都沒有力氣。
――――――――――――――――――――
“尊上，夫人的命格屬下算不出來，但是…屬下今日算到了小殿下的位置。”
“你說什麽…”
聞無衍不等齊蔔他們跟上，直接飛往了蓬萊。
等他找到躺在冰室裏的阿雯時，他玄紫的法衣已經被鮮血染成了黑色。
他不知道他一路上殺了多少阻擋他的人，他只知道，他們都該死。
“阿雯！”
她好像聽見那熟悉的聲音，努力睜開了眼睛，看到他，淚水瞬間浸滿了眼眶。
聞無衍看著滿頭發白，面容枯槁，同老嫗一樣的她，紅眸的眼竟也落下了一滴淚。
“夫君…你來了…”
“阿雯，我馬上帶你回去。”
“我好累，但是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
“我帶你回去我們慢慢說。”
“不…你聽我說完。對不起夫君，我應該聽你的話…我一直在後悔沒有聽你的話…我害怕，我害怕我死了你會特別難過…我真的很後悔很害怕…”
聞無衍抱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
“曾經總想死，現在我真的舍不得你和孩子…對啊，夫君，你瞧見她了嗎？”
他沈默地點點了，看了一眼在旁邊安睡無聲的女兒。
“夫君，我現在模樣很醜吧。”
“誰說你醜本尊馬上殺了他！阿雯，你別說了，我們回家。”
“好，回家。”
她閉上了眼，從此沒了呼吸。
“阿雯！你給本尊醒過來！”
她再也不會彎著眉眼偷偷吻他了。
聞無衍身上的魔氣異常濃厚，金印一閃整個冰室全部化為灰燼。
齊蔔他們趕來後，只看見魔尊抱著夫人站在廢墟之中。
“哇～哇～”一聲啼哭，齊蔔才註意到了那個女嬰。
聞無衍帶著她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赤幽：“齊蔔尊上連孩子都不要了啊？”
他走過去抱起孩子，女嬰不哭了，又繼續安然入睡。
“我們回去吧，蓬萊覆滅已成定局。”
赤幽：“你是說…夫人…”
炙邧之：“別說了，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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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桐跪在血泊，嘴裏不停冒出鮮血，“聞無衍，此事我一人所為，你不要亂殺無辜。”
四周全是屍體，蓬萊弟子已經被他滅殺了一大半。
“本尊要當著你的面，一個一個把他們全部殺掉。”
他心疼得看著門中死去的弟子，“我與她達成共識，你不能如此！”
“呵。”
聞無衍施法把他拖到跟前，用搜魂術查看了他的記憶――
蓬萊祖輩流傳下來的傳說：卯年卯月卯時出生的女孩，吃下輝月兔的肉就會成為天命之人，而擁有這個命格的女子可以得已永生，最為珍貴的是她甘願獻出的心頭血，任何人吃下後就可以通靈洗髓，擁有高仙之脈。
葉桐幾百年前就開始謀劃，因為他的兒子葉寧丘在一次與魔界對戰中重傷，之後生了心魔墮入魔道。
因為他這個兒子，幾百年來害了門派中不少弟子獻祭於他壓制心魔。
那時輝月兔遍布三界吃食，就為了創造出天命之人，為他墜入魔道的兒子重生仙根。
終於，他等到了沈安雯，那個道士就是他安排來推波助瀾的。他得讓少女心如死灰，自己再出面救贖，這樣她才會心甘情願交出心頭血。
沒想到此等命格占蔔不了命數，她陰差陽錯去了魔界多年，多虧了埋伏在魔界的眼線告知於他，這才找到時機把她帶回。
聞無衍看完他的記憶後怒不可遏，“本尊問你，他在哪兒？”
他有些癡呆，但提到他的兒子他還是警惕十足，“你找不到我兒子的，哈哈哈…除非輝夜神尊在世，哈哈哈哈…”
“既然無用，便去死吧。”
聞無衍放出黑色冥火將他焚燒。
“啊！啊！啊！”他的模樣痛苦萬分。
痛嗎？不及阿雯的萬分之一。
等他身體燒為灰燼時，又抓到他的神魂一同燒毀，魂飛魄散。
看著安睡的她，“夫人，看累了吧。我們回家了。”
他走之前滅殺光了蓬萊仙島上所有的輝月兔。
――――――――――――――――――――
岳雯淡漠看著葉寧丘，“你與葉桐模樣似七分，應當就是他的兒子吧。當年他取走我的心頭血，就是為了救你，是吧。”
“是又如何，本尊現在決定馬上殺了你！”
他說著朝岳雯出了幾掌，但他此時氣息不穩，身體中的魔氣和靈氣互相亂竄，因而被她輕松躲過。
“半神境，就如此嗎？清玦道尊，拔劍啊？”岳雯拿出了誅玉斬，“今天看是你的青鸞厲害還是我的誅玉斬厲害！”
“璞天玉！聞無衍竟把這等神物拿給你制了一把破刀！”
“我呸！給臉不要臉，吃姑奶奶一刀！”
岳雯全力一擊朝他砍去，他雖然氣息不穩，可好歹他也是半神境界，一掌推開了她，自己肩膀被砍到了一條小口。
那口子流血不止，還伴隨著雷擊。
葉寧丘捂著傷口，大發雷霆，“本尊今日便要你死在這裏！”
他不知道咽下了什麽丹藥，運功壓制下了體中的□□後，終於拔出了青鸞向她刺去。
誅玉斬與青鸞一碰，發出巨響，房間裏的物件全部被震碎。
他乘機偷襲朝她打去一掌，眼看光束快落到她身上卻被黑氣化作了虛無。
“聞無衍！”
“阿衍！”
他摟過岳雯，冷眼看著葉寧丘，“本尊今日就送你去見葉桐。”
“寧丘，你沒事吧？”木婉急急忙忙趕來。
“魔尊這是要在我蓬萊大開殺戒？”
“你覺得，就憑你能攔下本尊？”
“在下不敢托大，但請魔尊給我南海木婉一點薄面。”
“呵，南海派？葉寧丘你倒是找了個靠山啊。可惜，本尊不怕。”
“魔尊如果執意要殺我夫君，那木婉只有請出老祖宗，再集結修仙界同僚與你們魔界開戰了。”
聞無衍忍下了殺心，想到之後會有更有趣的事情發生，突然變臉嘲笑似的看了一眼木婉，“南海真是找了位好佳婿。”
說完便帶著岳雯離開了蓬萊。
――――――――――――――――――――
眾人呆楞看著聞無衍拉著岳雯進了寢殿，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父尊為何如此生氣？”
“尊上他們既然平安歸來，其他的事，瀟瀟你就別管了。你不是想去吃西街的小吃嗎，走，我帶你去。”
聞瀟瀟開心地牽起齊蔔的手，“好哇，走吧齊哥哥。”
其他人見狀，對眼一望，紛紛跟在了齊蔔和聞瀟瀟身後。
“你們做甚？”
甘昊：“嘿嘿，齊護法一道唄。”
陳鈺：“瀟瀟你不會介意陳姨打擾你們吧？”
“怎麽會呀，那大家都一起吧。齊哥哥很有錢的，你們待會不必客氣。”
齊蔔：“…”
白淩：“那感情好，靈兒咱們快跟上。”
景暘：“多謝齊護法款待了。”
齊蔔：“唉…”瀟瀟，你真是跟你母尊學壞了。
看著聞瀟瀟興高采烈的樣子，齊蔔的錢包好像也沒那麽肉痛了。
寢殿中――
“嘭！”
房門被重重的關上，還被加上了結界。
岳雯覺得氣氛很是不對，聞無衍不說話，就盯著她，一步一步走到她跟前。
她有些害怕的後退，可是他卻步步緊逼。
“阿衍…相公…夫君…老公…”
退到墻邊無路可退。
身軀禁錮住想要溜走的她，捏起下巴，“我就該把你關起來，給你的雙腿拷上枷鎖，這樣你才不會亂跑。”
“我…”
他帶著慍怒吻了過去。
且奪走她的呼吸咬破了唇瓣浸出了滴血。
淡淡看了一眼後覆去碾磨。
“嘶！”
將她拎入懷中置於塌，“沒關系，還有更疼的。上次是我心軟了，阿雯的記性一直都很差。”
不等她有任何反抗。
緊緊摟過她頸來到星河裏沈淪。無暇的脂玉繪滿紅梅，她才得有一絲空息。
“阿衍，我知道錯了。”
“不。你不知道。”
最後的記憶讓岳雯刻骨銘心，她真的害怕失去他，後悔拋下他一個人自私的死去。
淚水劃過了掌心，他的心有了一絲松動。
“你真是嚇死我了，阿衍當真是心軟。”
“呵，你總是隨意就拿捏住我，是嗎？”
“不是，身體的痛楚根本不值一提。心裏知道你是愛我的，所以你再如何兇我，我都是歡喜的。”
“阿雯...別離開我...”
在懷裏鮮活的她會回應他，還會說愛他。
暴烈的風雨裏她溺死在了澎滸的潮汐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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