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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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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重制)

聯邦第1區,A城6月28日,星期二,七點整,A城氣象局提醒廣大市民,當前實時溫度29℃,午後或有雷暴雨,出行請攜帶雨具。

作為聯邦核心區域的金融之都,A城無疑是一座格外繁華的人類都市,在南寧區到新安區,剛到七點鐘,寬敞的雙向八車道上就開始擁堵。一輛輛五顏六色的小車匯入龐大的車流之中,從四面八方湧入新安區,停車場有限的車位早早就停滿各式各樣的豪車,24小時營業的各大綜合性商場也逐漸熱鬧起來。

妝容精致氣質極佳的都市麗人踩著細細的高跟鞋、西裝革履的男人拎著或廉價或昂貴的黑咖啡,匆匆地趕往各大寫字樓,還有穿著格子衫的程序員從睡夢中驚醒,酸痛的脖頸和眼睛下重重的黑眼圈是他們為生活拼搏奮鬥證明。

天空塔附近幾乎都是百米以上的高樓,地鐵口離這裏不到三百米,這些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圍繞著這座高達六百米的A城明珠……這裏就是A城的市中心,每一寸土地都散發著金錢的芬芳,高聳入雲的地標性建築更是把土地利用到了極致。

在諸多高樓大廈之中,是榮獲多個設計獎的1區博物館和可容納十萬人的體育館,而在這兩座建築之間,是幾排未拆遷的老式居民樓,聯邦特安局辦事處總部,就設立在這其中的一棟十層居民樓之間,新安區長園路188號。

188號是一棟非常漂亮的私宅,樓層被翠綠的爬山虎覆蓋,頂樓是全包的陽光玻璃房,外表面被精心設計過,還帶有一個種著月桂和櫻桃樹的漂亮小院子,這棟樓在一排老破舊中特別顯眼,要不是沒有掛logo,游客們肯定要誤以為這是民宿。

穿著泳褲,披著白毛巾的寸頭青年一路從游泳館小跑過來,1000米的路,他跑了2分半,接近專業運動員的水平,臨到門口的時候,他一摸褲口袋:完蛋,門卡沒有了。真奇怪,明明他記得有把員工卡放在塑封袋中,游泳的時候就直接揣在貼身口袋裏,但是記憶似乎出了差錯,褲兜翻來覆去,都快被手指捅破了,結果根本沒找著員工卡。

這棟樓的防盜很嚴格,圍墻足有四米高,高個子墊著腳都望不到內部的場景,不過他們可以看到上面帶有閃電的紅色招牌——內設高壓電網且連通報警裝置。強闖不僅要被電擊,還會被抓進局子裏吃牢飯。

大門是沈重的雕花鐵門,平常除了房東自己的車輛和需要運輸設備的時候,長時間都是緊閉著的,單獨供人和小電動通過的小門用的是最高級別的防盜門,有三道,刷特制的卡進入,這是第一道門,內裏還得刷指紋對瞳膜,否則就會被攔在外面。

寸頭青年跑回體育館,在游泳池裏找了一遍,詢問過前臺,確定“卡和手機都沒帶”,自己的記憶出了問題,他只好求助體育館的前臺:“能借你的手機撥個電話嗎?”

他撥打了一樓保安室的座機,意料之內的是,另一端傳來嘟嘟的聲音

“sorry……您的電話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需要留言請按1”

很明顯,保安室沒人接聽電話。現在才7點15分,負責值班的保安沒上班才正常,還好他記得保安小談哥的手機號。

“求助求助,小談哥,我是小安,手機和卡丟了,求您幫幫忙開下門。”

沒錯,碰到這種卡丟失的特殊時刻,可以采取呼叫保安幫忙的方式,只是他們辦公樓的小保安是關系戶,年紀輕輕毫無進取之心,每天早八晚五,而且還經常曠工。

電話的另外一段有些嘈雜,白小安聽到一個極為清朗動聽的嗓音從另一邊傳來。

“不是這條,對,我要那條魚,不用片,我自己回去片。”

討價還價的聲音,還有電子喇叭的提醒聲:“付付寶到賬68.6聯幣”很顯然,這會小保安在附近的菜市場買菜呢。

黑發青年付完賬,讓水產老板幫他打包好這條精心挑選的活魚,這才對著手機說:“等二十分鐘。”說完,他無情的掛斷了對面的電話。

煎熬地在門口等了二十分鐘之後,拯救白小安的人來了。一輛非常有少女心的粉紅色電瓶車從林蔭小道在漫天的霞光中緩緩駛來。

“這裏這裏,談哥我在大門這裏!”

騎在電單車上的青年戴著和車上同色系的粉色頭盔,那逆天的長腿一踩,熟練的把車停在了拼命招手的白小安面前。

雷打不動的在襯衫外穿了一件薄薄的開衫毛衣外套,毛衣是溫暖的明黃色,毛衣右邊有個大口袋,上面的圖案是一只在睡覺的胖橘貓。

粉色的頭盔被摘下來,掛在電單車的把手上,頭盔下是一張和穿著打扮不太相符的臉,這絕對是一張濃墨重彩的臉,就像是國畫大師描繪的山水畫,仙氣飄飄,靈氣逼人。

不管看多少次,每一次白小安都會為這張臉短暫的窒息半分,甚至會忍不住心跳加速,然後懷疑自己的性取向。他要長這樣,進娛樂圈擺爛都能爆紅。

老天爺鬼斧神工的作品開了口,他的聲音比電話裏失真的聲音更富有沖擊力,是那種聽了能讓人耳朵懷孕的磁性嗓音:“那個沒帶卡的家夥就是你。”

“是我是我,剛剛給你打電話的就是我!”白小安抓了抓自己濕漉漉的短發,發出一聲懊惱的哀嚎,“我發誓,我明明記得帶了的!不知道怎麽就丟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談清在他的身上聞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腐臭味:“你去A大游泳館裏了?”

白小安拼命點頭:“對對對,八點開始訓練,我就想游個泳先熱身。”

談清用自己的卡開了小門:“等一下,我給你補辦一張卡。”

說是要給對方補辦卡,但他做的第一件事是先把車在院子裏的電單車專用車棚下挺好,充電樁連上,再打開前方車籃,從裏面提出一個透明的大袋子。

盛滿了水的密封袋中是半袋海蝦和一條大黑魚,正是他早早去菜市場的收獲。今天是個非常特別的日子,是他和太太結婚五周年紀念日,按照慣例,他來打個卡開個門,請半天假,提前回去給老婆準備一頓豐盛的燭光晚餐。

不是談清吹噓,外面大部分餐廳都沒有他的手藝好,只是平日裏特安局食堂也是請專門的大廚做的,營養豐富,味道挺不錯,關鍵是還免費管飽。

為了節省生活開銷,他和愛人通常都是一起分享他從食堂打包回去的餐品,很少選擇自己下廚,只有節假日,家裏才會開火。

畢竟保安的工資不算高,他的大部分工資都拿來給老婆買了品質高的毛線、織針以及對方喜歡的時尚雜志,還要攢一筆留著應急。普通小老百姓的生活嘛,總是要講究精打細算,每一分錢都要用在刀刃上。

大黑魚在池水裏吐了兩個泡泡,歡快地游來游去,海蝦也一只只活蹦亂跳,不知道今天晚上它們就會變成美味的盤中餐。

跟隨談清進來白小安很有情商的委婉催促:“談哥,你今天這一身可真好看,貓咪非常可愛,栩栩如生,這毛衣的針腳細密,嫂子的手藝又進步了。”

沒錯,這個容貌堪比明星,年紀輕輕毫無進取之心的談姓小保安,有一個特安局人人皆知的弱點,他喜歡人家誇他老婆。他弄到的談清的手機號,當初也是靠賣力的誇誇換來的。

上班大半年,白小安從來都沒有見過談清的老婆,不僅是他沒有,五年前就入職的前輩也沒有。保安談清的白富美老婆,就是一個神秘的都市傳說。

對方美貌、溫柔、強大、超愛談清,而且還很賢惠,每天都給談清織毛衣穿,誇談清的毛衣,就是在誇他的神秘老婆。

當然,在白小安和其他同事心中,小保安的老婆那就是薛定諤的貓,只存在對方的嘴巴裏,根本就不在這個世界上。

這可不是瞎說,白偵探柯北是有證據的!首先,談清每天穿的毛衣的成色很新,圖案還從來不重樣,一看就是新打的。一年織幾套毛衣已經是超愛了,誰天天那麽無聊做一件事啊。他出於好奇搜過一些毛衣的圖案,網上一件重覆的都沒找到過。今天的貓咪毛衣外套已經是白小安入職半年以來看到的小保安第120件新毛衣——畢竟小保安雙休節假日都不上班,他一個月平均只有20天會看到對方的臉。

再說了,就算是熟手,一天也打不出一件毛衣吧。而且哪有人一年四季都穿毛衣的,出門穿件背心他都熱得慌。由此可見,談清的腦子肯定是有問題的。但也不是什麽大問題,男人不都這樣嘛,他老家小區的保安大叔也超級愛吹牛。反正小保安家裏很有錢,可以維持他這個虛榮無腦的謊言。

沒錯,小保安有錢是人人皆知的事,這片區域可是寸土寸金的市中心,白小安在特安局工資足夠豐厚,可一年不吃不喝也買不了這附近的一個廁所,而188號這棟帶院的十層居民樓,正是眼前這位小保安名下的私宅。

特安局總局租了六層樓,第一層整層都是人家的保安室,談清這麽不上進,卻能進他們部門當保安,而且還天天摸魚擺爛,不怕被開除,就是因為這層關系在。

雖然私下裏很多員工都覺得談清腦子有問題,愛虛榮還有臆想癥,但人家有錢啊。

“是嗎?我也這麽覺得。”有錢有顏且有病的談清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毛衣,只要誇他老婆的審美和手藝,他們就是異父異母的好兄弟!

他雖然不愛工作,但工作效率很高,只用了五分鐘就給白小安辦了一張新卡。

“工本費50聯幣。”談清說,“雖然你品味不錯,但該給的錢還是要給的。”

他們家老婆管家,收到的房租和工資都是上交給自家親親老婆,所以談清的零花錢也不多,可不會因為兩句誇誇就做這種冤大頭。

白小安小麥色的臉頓時漲得通紅:“我手機也不在身上,待會下來就給,絕對不拖欠你。”沒錯,有錢人都摳!

談清把一張格外精致的黑色卡片遞給白小安:“新材料,下次不要弄丟了。”

“謝啦小談哥。”白小安順利在八點之前成功進門,他得趕在自家隊長來之前趕緊換好衣服,不然那張死人臉有夠他受的。

十分鐘之後,白小安確定自己的卡和手機是真的全丟了,他只好借了同事的手機,辛辛苦苦折騰老半天,吭哧吭哧的辦理了掛失手續,順便還了同事買手機的錢和談清墊付的制卡費。

特安局4樓訓練室

“呼哧呼哧……”

頂著寸頭,年輕英俊的青年加快速度做完100個引體向上,訓練室的空氣開得很足,但他還是不停用胳膊擦掉臉上淌下來的熱汗。

終點處看起來三十出頭的男人有著一張冷肅的臉,五官線條淩厲、眼窩深陷、鷹鉤鼻,薄唇總是抿成一條線,如同生長在叢林中的大型猛獸。

氣質兇猛如虎的教官看了眼手裏的秒表,面部表情如石頭一樣無波無痕:“2分36秒,勉強及格。”

寸頭青年倒在靜音的瑜伽墊上休息,他抹了把臉,問自家上司:“隊長,長官,我什麽時候能結束訓練,參加正式工作啊。”

白小安,今年被分配到特安局即將轉正的新人一枚,作為本屆警校的優秀畢業生,他本以為自己會分到聯邦治安司或者是警局,成為一名光榮的治安官或者是刑警,結果在經過一輪奇奇怪怪的檢測之後,卻被通知,自己分到了聯邦政府五年前成立的新部門——聯邦特別辦事處兼治安管理局,簡稱特安局。

和其他分到地區特安局的校友相比,白小安還算幸運,他分配到的是位於聯邦1區的特安局總部,比起最近一兩年成立的分部,總部的權限最高,待遇最好——部門在聯邦的金融之都,A城的市中心擁有一座獨立的辦公樓,帶著幾百平米大院子的十層高居民樓都歸屬特安局。

從三層開始,推開窗就能看到遠處高達666米的A城天空塔,小樓左邊挨著足足十萬平的A城體育館,右邊大馬路則是在建築上拿過獎的市區博物館和圖書館——這些場館都算不高,充分保證了這棟獨立小樓的光照。隔了一條街是沒有完全改造的老居民區,配套齊全,吃喝玩樂非常方便。

不過對於志向遠大,喜愛追求刺激的白小安來說,入職的半年異常無趣,實習期除了訓練還是訓練,而且是比在學校的時候更變態更嚴苛的訓練,他的夢想是除暴安民,和窮兇極惡的犯罪分子作鬥爭,又不是要當奧運冠軍!刁難,教官的要求分明是在刁難他這個新人!

帶他這個新人的教官刑封看了他一眼,冷冰冰吐出一句話:“你現在的體質還不夠格。”

刑封說話向來一口唾沫一個釘,這一點刺頭白小安在剛進特安局不久就憑借著血淚教訓刻在了骨子裏,他哀嚎一聲閉上嘴巴。特安局的實習期也給錢,違約金是天價,退出還會影響征信,雖然轉正慢了點,他也能熬。

早上九點,訓練室安靜下來,談清這才拿著工牌正常打卡上班,他可不是早8晚5,而是標準的朝9晚5,特安局小氣的很,多上一個小時的班也不給加班工資,要不是今天是紀念日,八點那會兒他還在摟著自家老婆睡覺呢。他給白小安的是自己工作手機號,一般九點之前處在關機狀態。

白小安這個新人雖然活潑了些,但是運氣還是蠻不錯,是只幸運小狗。

談清擰開自己泡著黨參枸杞茶的保溫杯,騰騰熱氣在冷氣十足的空調房內立馬變成屢屢白色的煙霧。青年吹開浮在上面的散發著清香的茶葉,順帶擰開了收音機的按鈕,多線渠道聽最近的新聞播報。

甜美的女聲或者低厚的男聲沒有太大感情波動的念著最近發生的社會新聞:

“一中年男子在地鐵發瘋咬傷多名行人,疑似工作壓力過大,精神失常”

“天氣炎熱,泳池出現踩踏事故”

“釣魚佬聲稱在河邊拍攝到不明生物,高度疑似水猴子”

……

“多名游客在A城體育館遺失隨身物品,游泳館方表示會加強巡邏”

等等,A城體育館,他記得就在特安局隔壁,公司的小青年一般都會在體育館特訓,像那個白小安,每天都會有游泳訓練。

聽到最後一條,青年猛的長腿一蹬,他的動作輕盈而優雅,如同雪原中雪精靈一般的北極狐,腳尖直接抵住前面的辦公桌,搖搖晃晃的搖椅瞬間停了下來。

對了,之前白小安身上,就隱隱約約傳來一股子魚腥味,若隱若現,十分隱秘。剛見過老婆,他腦子裏都是親親老婆,沒別的內容,才想起來白小安的事。

他打開特安局內網,登錄上自己的賬號,輸入A城體育館,很輕易就調出了最近相關事故的報告和具體資料。

在放大了一張圖片之後,談清撥打了內線電話:“是我,老邢,今年你帶新對吧,我記得他差不多要轉正了,給他辦個轉正手續,去A城體育館看看……嗯,應該是低級詭,清道夫,這玩意喜歡吃金屬……。”

掛了電話,青年屁股都沒挪個位置,只把新聞頻道換成了音樂頻道,口中咿咿呀呀的跟著哼起樂曲。

什麽人幹什麽活,臟活累活都得歸那些激情滿滿的小朋友們幹,他就是個普普通通平平無奇的小保安罷了,有困難就打電話,今天的工作做的已經夠多了,待會他得提前兩小時下班,還能多給老婆炒兩個硬菜。

今天對老鹹魚談清來說很特別,對新人白小安來說,也同樣如此,他終於轉正了!而且剛一轉正,他的直接上司,刑封,就要帶他去辦正事,辦大事。

他興奮十足,制服都熨燙的一點褶子都沒有,踏著正步,昂首闊步的跟著自家隊長下樓,經過一樓保安室的時候,白小安還特地把臉湊到窗戶拿,顯擺自己正式隊員的徽章。

“小談哥早啊。”

年輕人的喜悅難以壓抑:“你怎麽知道我今天成功轉正了?”

談清給自己倒了杯開水,頭都不擡的敷衍說:“轉正了,挺不錯的。”

打完卡,完成了一天的工作,他待會就要上樓去見親親老婆!當初他把改造後的房子租給特安局就是為了這個,上班期間可以隨時回家,畢竟老婆一個人孤零零的待在家裏,他總是不放心,一天上班8小時,他有7個半小時都在想老婆,但是陪在老婆身邊就沒有這個煩惱了!

想到自己的太太,青年的神色便變得十分柔和繾綣,一雙桃花眼瀲灩多情,實在生得動人,那溫柔的眼波如同情意化成的深潭,綿綿眼波能讓鋼鐵硬漢也深陷其中。

一公裏之外的A城體育館

高興不已的白小安在隊長的帶領下來到了事發現場,看到熟悉的游泳池,小年輕的臉垮了,不是吧,正事就是訓練?!

刑封冷硬的命令在不遠處響起:“楞在這裏幹什麽,去引導其他游客疏散。”

A城體育館在特安局的要求下掛出了閉館的牌子,確定沒有普通人在場之後,刑封就帶著白小安放掉泳池的水,打開下水的管道,從臟兮兮的排水管道裏拉出來一個奇形怪狀的玩意,一團黑乎乎的粘液,看起來像是一團臟水藻。

在白小安的迷茫目光中,刑封掏出黑色的長棍,對準這攤粘液狠狠一砸,紫色的電流劈裏啪啦的放出,前者這才發現,這黑乎乎的一團並不是什麽排水管垃圾,而是從未聽聞的活物!

漆黑的一團張開了血紅的大齒,露出滿嘴利齒,它的牙齒亮晶晶的,在游泳池的燈光下閃耀著金屬的光澤。

那根還在工作的電棍仿佛砸到了白小安的腦袋上,新世界的大門在這一瞬間向他打開,電光火石之間,他想起特安局的全名,又想起這段時間的奇奇怪怪的訓練,不可置信地張大嘴巴:“異形?!”

“準確的說,是詭異。”刑封語氣平靜,顯然對這種古怪生物司空見慣,“清道夫,危害程度半顆星,放心,它不吃人。”

打了一陣之後,確定清道夫肚子裏的垃圾都吐的差不多,整個詭也暈乎乎暫時喪失了戰鬥力,刑封丟給他一個黑色袋子:“用這個,把它裝起來,要帶回局裏研究。”

低級詭異危害性較低,像清道夫,屬於對人類幾乎無害的詭異,平常生活在下水道中,熱愛吃垃圾,唯一不好的一點,它喜歡吃金屬,所以很多游泳池的客人被吃掉了鑰匙,白小安的員工卡和手機因為有特制的金屬材料,同樣“喪生”於清道夫口中。

他就說嘛,早上他檢查過的,手機和卡都帶了,原來不是丟了,而是被這種世界未知生物給吃了!不,也不算未知,隊長說這一團黑乎乎叫清道夫,是詭異的一種。

低級詭異聽起來是無害,可畢竟是詭異,具有一定的研究價值,白小安恍恍惚惚的捉詭,在看到垃圾堆裏帶著自己半張臉的小卡片之後,突然頭皮一陣發麻,仿佛現實中的自己也被清道夫那張血盆大口咬了半個腦袋。

他一個激靈,眼疾手快地把黑乎乎的一團給逮進了黑袋子裏。清道夫本是透明的詭異,只是下水道太臟,它才變得黑乎乎的。

“幹的不錯。”平日裏吝惜誇讚的刑封給了小新人一句誇獎,可惜對方恍恍惚惚的,幹笑點頭,根本高興不起來,就連轉正的喜悅都被壓了過去。他今天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但是感覺有點刺激過頭了,這不是他想要的那種刺激!

這個時候的白小安和A城勤勤懇懇的其他打工人一樣,不知道今天晚上,還有一件震撼全世界,讓全聯邦人民都刺激無比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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