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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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你等等……”裴衍看了看她身旁的雀喜和鴉歡欲言又止，好在這兩個丫鬟是聰明的，不等對方開口，立馬找了個借口，灰溜溜地走了。
“隨我來。”
裴衍定了定心神，擡步往廳堂內走去，宋書書神情一楞，呆了呆，跟上前去。
裏頭靜悄悄的，裴衍背朝庭院，面對著屏風，身如修竹，微風從窗格子裏吹進來，撩起絲絲涼意。
“殿下可有話說？”
踏進大門的那一刻，宋書書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也說不上來。
“你來找我，所為何事？”他問，有些悶悶不樂地轉過身去。
見他神情淡然，她淺淺一笑道，“先前移居一事她們幫了我不少的忙，於情於理，該是我答謝一番的……”
“自然，我更應該謝謝殿下，若不是殿下，恐怕我要露宿街頭了。”想到自己的機遇和眼下的淒涼，她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謝？
裴衍心中有些醋意，就這麽一句話，輕輕松松地將自己打發了，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宋書書並沒有察覺出他臉上微妙的神情，心中也因方才池玉的事，多少有些驚亂，故而沒有再多想。
“你這般說，倒顯得生疏了，”裴衍心裏有些失落，但見她仿佛愁眉不展，忙道，“方才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
“多謝殿下關心，我與他之間已無瓜葛，這些事，我自然也就不會上心。”
“那就好，”裴衍點點頭，“我送你回去罷。”
宋書書一楞，“殿下折煞我了，不過一小段路，我自己回去便好。”
“那好。”他從來不會強求別人，應了一聲。
宋書書出了府門，坐上馬車，從王府回來的路上，途徑熱鬧的長街，想起池玉的那番狼狽樣子，不禁心情大好，想著下車去買點吃食。
剛停下馬車，外頭的鴉歡似乎看到了什麽熟悉的人，掀開車簾，神情緊張，“夫人，可是奴婢看花了眼，前頭那位可是那賤人的婢子小蝶啊？”
宋書書也是略微吃驚，在雀喜的攙扶下，緩緩走下馬車，杏眼輕擡，順著鴉歡手指的方向看去。
果不其然，從那背影就可以看出那人真是小蝶，卻見她正神情鬼鬼祟祟地往典鋪走去，宋書書多留了個心眼，支開雀喜鴉歡，“許是你看花眼了，你們兩個先去那邊杏花齋買幾小菜，快去……”
鴉歡心直口快，“奴婢怎麽會看錯，夫人你看那人模狗樣，肯定就是她，化成灰我都認識。”
雀喜機靈，忙輕住她嘴道，“咱們快走，夫人還等著呢！”
人多嘴雜不好辦事，宋書書見她們走遠，連忙跟上前去，靜悄悄地跟在其後頭，註視對方的一舉一動。
進典鋪前，小蝶回頭看了看，在確定無人之後，匆忙踏進了典譜。
從腋下掏出一個布兜，踮起腳尖遞給掌櫃，“掌櫃的，你看看這些都值多少銀兩，都當了吧！”
掌櫃見來了大生意，喜笑顏開，打開布兜將裏頭東西一一拿了出來，仔仔細細過了一遍，時而皺眉時而搖頭，遲遲沒開口。
小蝶做賊心虛，只想快些了解此事，又見掌櫃的如此猶猶豫豫，膽戰心驚催促道，“掌櫃的，這些東西質地上乘，成色上好，你趕緊給個價吧，如果不行，我就去別家。”
“姑娘，你這些東西是從哪裏來的？”
“自然是我家小姐的！”小蝶斬釘截鐵道。出門前，姜雪媚已經叮囑了許多遍，叫她見機行事，這丫頭也不是個木魚腦袋，不由地警覺了起來，“你若不想收，便還給我罷，問那麽多做甚。”
“別急別急，你家小姐這東西，貴重的很，我們做買賣的，得好好掂量，價格好說，好說。”掌櫃依舊是一副喜氣洋洋的笑臉，目光緊盯手中的一只玉鐲子，看神情喜歡的很。
“算了，你還給我，我不當了。”小蝶沒有這樣的耐心等下去，也怕等了久了，中間出岔子，迫不及待地想把東西拿回來。
“姑娘，不是我不收，你這鐲子……”
“你還給我！”小蝶蹦起身來，從老板手中搶了回去，順帶所有的東西。
“姑娘，你別走，有話咱們裏頭說。”掌櫃眼看買賣也有些不舍，連忙說好話。
這一切，宋書書都看在眼裏，清清楚楚，所以在小蝶還沒出門的剎那間，攔住了她的去路。
一慣還是清冷的聲音，“你這玉鐲子，他自然不敢收。”
“夫？夫人？”小蝶驚恐地睜大了雙眼，將布兜迅速藏到身後，又連退了幾步，聲音哆嗦。
“拿出來。”
蔥白般的纖纖玉手往小蝶眼前一攤。
“夫人，你要奴婢拿什麽？”小蝶眼珠子轉了轉，只當聽不懂話，想蒙混過去。
“你要有那個膽量，就留著吧，若有朝一日，你身首異處，可別怨我沒給你留後路。。”
小蝶臉色發白，緊咬嘴唇，她心中當然知道宋書書說的是什麽，若是給了，那麽回去肯定沒辦法交差，若不是不給，這邊也不是那麽好欺負的。
“夫人，奴婢也是替自家小姐辦事，夫人寬宏大量，就饒了奴婢吧，只當沒瞧見行不行？若日後夫人有所差遣，奴婢必當唯命是從，竭盡全力。”
宋書書道，“你若給了，我可以保你一條性命。可你若是執迷不悟，那便是神仙，也束手無策。”
小蝶猶豫又猶豫，畏畏縮縮地將那些玉鐲子遞了過去，神情恐懼不安，“夫人，這件事和奴婢沒有關系，是我家小姐說的，這東西能賣個好價錢。”
宋書書心中不由冷笑，這樣的主仆的情誼實在是可悲可談，她面無波瀾道，點了點頭，“皇宮裏的東西，確是能買個好價錢。”
一旁的掌櫃聽聞此言，也是嚇了一大跳，只當視而不見，躲了起來。
與此同時，雀喜鴉歡也趕到了。面對跪在地上的小蝶，鴉歡更是恨得牙癢癢，要不是有雀喜攔著，估摸著拳打腳踢是少不了的。
雀喜一眼就看到宋書書手裏的玉鐲，不由大驚失色，“夫人，這只鐲子不是丟失已久嗎？怎麽會在她這裏？”
小蝶一聽，更加害怕了，想趁機溜走，被鴉歡死死地拽住了，見此情形，她忙搖頭，“夫人，奴婢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
“無妨，對簿公堂的時候，我看你還敢不敢撒謊。”鴉歡平日裏就看不慣她陰惻惻的性子，這會子大大咧咧地吼了出來。
“去一趟池府。”宋書書道，眼底浮現一絲狠戾。
姜雪梅沒想到她會來，她有九成的把握，宋書書不會來。宋書書是高門大戶家的千金，吃些啞巴虧總比撕破臉皮，顏面掃地要強。
這招險棋她還是留了一手，皮笑肉不笑道，“姐姐，許久未見，別來無恙。”
骨子裏的得瑟樣，顯然易見。
宋書書並未正眼看她，也未曾開口，一旁的鴉歡已經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陳述了一遭，“姜姨娘且說說這是怎麽一回事？你手底下的人怕是不幹凈吶！”
“小姐，奴婢沒有……”小蝶噙著淚，拼命辯解。
姜雪梅是見過大陣仗的，而池玉也早已經將府中瑣事交由她定奪，故而異常冷靜道，“我倒以為姐姐是因為什麽事才如此氣憤呢？原是這事。”
“妹妹本想著抽個空，去尋姐姐物歸原主，可姐姐也知道了，老爺近來身子不適，府中事物繁雜，妹妹一時也無法脫身，故而拖了時日。一來二去的，也將這事拋之腦後了，今日妹妹想著，將閑置的首飾當了，換些閑錢添置新的，便叫這丫頭收拾了去。她沒見過什麽世面，哪裏認得這許多，讓姐姐誤會了，妹妹實在是過意不去。”
鴉歡冷哼一聲道，“笑話，這可是當年太後娘娘賞給我家夫人的，這賤婢在你身旁服侍多年，人情世故自然懂得不少，編幌子也編個令人信服的吧！”
“鴉歡妹妹還是這樣的性子，”姜雪梅對她的話，充耳不聞，反道稱呼起了妹妹，“心直口快，有什麽說什麽，叫我好生羨慕。”
“是啊，哪像你，一肚子的壞水，教出來的腿子也是惡毒的狠！”
“鴉歡，別說了！”一旁的雀喜輕輕拉了拉她的衣袖道，“今兒個，咱們不是來吵架的。”
姜雪梅勾眼看了看小蝶，又面向宋書書道，“姐姐，今日你來得正好，恰好物歸原主了！”
“你偷了夫人的東西？一句物歸原主就作罷了？這鐲子可是太後娘娘賞的，是無價之寶，你且隨我去衙門，再且理論也不遲。”
鴉歡話音剛落，便架起往衙門的方向走去。
兩人一拉一扯，又是好一陣的鬧騰。宋書書看著姜雪梅遞過來的鐲子，猶豫了一會兒，接了回去，又轉頭對鴉歡道，“住手，我有些話，要同小蝶說。”
雀喜聽出夫人的言外之意，“姜姨娘，怎麽？難道也想聽不成？！”
姜雪梅聽她這麽一說，心裏恨得牙癢癢，不情不願地走遠了。
宋書書走上前去，又拍了拍小蝶的肩膀，嘴角勾起一絲笑容，“忘了告訴你。我已經不是當年的宋書書了，這可是和你家主子學的，錙銖必較，有仇必報。”
話了，又看了看雀喜，雀喜會意，從袖子掏出一枚金錠塞進了小蝶的錢兜裏，“如此便有勞小蝶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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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頭靜悄悄的，裴衍背朝庭院，面對著屏風，身如修竹，微風從窗格子裏吹進來，撩起絲絲涼意。
“殿下可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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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找我，所為何事？”他問，有些悶悶不樂地轉過身去。
見他神情淡然，她淺淺一笑道，“先前移居一事她們幫了我不少的忙，於情於理，該是我答謝一番的……”
“自然，我更應該謝謝殿下，若不是殿下，恐怕我要露宿街頭了。”想到自己的機遇和眼下的淒涼，她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謝？
裴衍心中有些醋意，就這麽一句話，輕輕松松地將自己打發了，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宋書書並沒有察覺出他臉上微妙的神情，心中也因方才池玉的事，多少有些驚亂，故而沒有再多想。
“你這般說，倒顯得生疏了，”裴衍心裏有些失落，但見她仿佛愁眉不展，忙道，“方才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
“多謝殿下關心，我與他之間已無瓜葛，這些事，我自然也就不會上心。”
“那就好，”裴衍點點頭，“我送你回去罷。”
宋書書一楞，“殿下折煞我了，不過一小段路，我自己回去便好。”
“那好。”他從來不會強求別人，應了一聲。
宋書書出了府門，坐上馬車，從王府回來的路上，途徑熱鬧的長街，想起池玉的那番狼狽樣子，不禁心情大好，想著下車去買點吃食。
剛停下馬車，外頭的鴉歡似乎看到了什麽熟悉的人，掀開車簾，神情緊張，“夫人，可是奴婢看花了眼，前頭那位可是那賤人的婢子小蝶啊？”
宋書書也是略微吃驚，在雀喜的攙扶下，緩緩走下馬車，杏眼輕擡，順著鴉歡手指的方向看去。
果不其然，從那背影就可以看出那人真是小蝶，卻見她正神情鬼鬼祟祟地往典鋪走去，宋書書多留了個心眼，支開雀喜鴉歡，“許是你看花眼了，你們兩個先去那邊杏花齋買幾小菜，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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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喜機靈，忙輕住她嘴道，“咱們快走，夫人還等著呢！”
人多嘴雜不好辦事，宋書書見她們走遠，連忙跟上前去，靜悄悄地跟在其後頭，註視對方的一舉一動。
進典鋪前，小蝶回頭看了看，在確定無人之後，匆忙踏進了典譜。
從腋下掏出一個布兜，踮起腳尖遞給掌櫃，“掌櫃的，你看看這些都值多少銀兩，都當了吧！”
掌櫃見來了大生意，喜笑顏開，打開布兜將裏頭東西一一拿了出來，仔仔細細過了一遍，時而皺眉時而搖頭，遲遲沒開口。
小蝶做賊心虛，只想快些了解此事，又見掌櫃的如此猶猶豫豫，膽戰心驚催促道，“掌櫃的，這些東西質地上乘，成色上好，你趕緊給個價吧，如果不行，我就去別家。”
“姑娘，你這些東西是從哪裏來的？”
“自然是我家小姐的！”小蝶斬釘截鐵道。出門前，姜雪媚已經叮囑了許多遍，叫她見機行事，這丫頭也不是個木魚腦袋，不由地警覺了起來，“你若不想收，便還給我罷，問那麽多做甚。”
“別急別急，你家小姐這東西，貴重的很，我們做買賣的，得好好掂量，價格好說，好說。”掌櫃依舊是一副喜氣洋洋的笑臉，目光緊盯手中的一只玉鐲子，看神情喜歡的很。
“算了，你還給我，我不當了。”小蝶沒有這樣的耐心等下去，也怕等了久了，中間出岔子，迫不及待地想把東西拿回來。
“姑娘，不是我不收，你這鐲子……”
“你還給我！”小蝶蹦起身來，從老板手中搶了回去，順帶所有的東西。
“姑娘，你別走，有話咱們裏頭說。”掌櫃眼看買賣也有些不舍，連忙說好話。
這一切，宋書書都看在眼裏，清清楚楚，所以在小蝶還沒出門的剎那間，攔住了她的去路。
一慣還是清冷的聲音，“你這玉鐲子，他自然不敢收。”
“夫？夫人？”小蝶驚恐地睜大了雙眼，將布兜迅速藏到身後，又連退了幾步，聲音哆嗦。
“拿出來。”
蔥白般的纖纖玉手往小蝶眼前一攤。
“夫人，你要奴婢拿什麽？”小蝶眼珠子轉了轉，只當聽不懂話，想蒙混過去。
“你要有那個膽量，就留著吧，若有朝一日，你身首異處，可別怨我沒給你留後路。。”
小蝶臉色發白，緊咬嘴唇，她心中當然知道宋書書說的是什麽，若是給了，那麽回去肯定沒辦法交差，若不是不給，這邊也不是那麽好欺負的。
“夫人，奴婢也是替自家小姐辦事，夫人寬宏大量，就饒了奴婢吧，只當沒瞧見行不行？若日後夫人有所差遣，奴婢必當唯命是從，竭盡全力。”
宋書書道，“你若給了，我可以保你一條性命。可你若是執迷不悟，那便是神仙，也束手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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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書書心中不由冷笑，這樣的主仆的情誼實在是可悲可談，她面無波瀾道，點了點頭，“皇宮裏的東西，確是能買個好價錢。”
一旁的掌櫃聽聞此言，也是嚇了一大跳，只當視而不見，躲了起來。
與此同時，雀喜鴉歡也趕到了。面對跪在地上的小蝶，鴉歡更是恨得牙癢癢，要不是有雀喜攔著，估摸著拳打腳踢是少不了的。
雀喜一眼就看到宋書書手裏的玉鐲，不由大驚失色，“夫人，這只鐲子不是丟失已久嗎？怎麽會在她這裏？”
小蝶一聽，更加害怕了，想趁機溜走，被鴉歡死死地拽住了，見此情形，她忙搖頭，“夫人，奴婢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
“無妨，對簿公堂的時候，我看你還敢不敢撒謊。”鴉歡平日裏就看不慣她陰惻惻的性子，這會子大大咧咧地吼了出來。
“去一趟池府。”宋書書道，眼底浮現一絲狠戾。
姜雪梅沒想到她會來，她有九成的把握，宋書書不會來。宋書書是高門大戶家的千金，吃些啞巴虧總比撕破臉皮，顏面掃地要強。
這招險棋她還是留了一手，皮笑肉不笑道，“姐姐，許久未見，別來無恙。”
骨子裏的得瑟樣，顯然易見。
宋書書並未正眼看她，也未曾開口，一旁的鴉歡已經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陳述了一遭，“姜姨娘且說說這是怎麽一回事？你手底下的人怕是不幹凈吶！”
“小姐，奴婢沒有……”小蝶噙著淚，拼命辯解。
姜雪梅是見過大陣仗的，而池玉也早已經將府中瑣事交由她定奪，故而異常冷靜道，“我倒以為姐姐是因為什麽事才如此氣憤呢？原是這事。”
“妹妹本想著抽個空，去尋姐姐物歸原主，可姐姐也知道了，老爺近來身子不適，府中事物繁雜，妹妹一時也無法脫身，故而拖了時日。一來二去的，也將這事拋之腦後了，今日妹妹想著，將閑置的首飾當了，換些閑錢添置新的，便叫這丫頭收拾了去。她沒見過什麽世面，哪裏認得這許多，讓姐姐誤會了，妹妹實在是過意不去。”
鴉歡冷哼一聲道，“笑話，這可是當年太後娘娘賞給我家夫人的，這賤婢在你身旁服侍多年，人情世故自然懂得不少，編幌子也編個令人信服的吧！”
“鴉歡妹妹還是這樣的性子，”姜雪梅對她的話，充耳不聞，反道稱呼起了妹妹，“心直口快，有什麽說什麽，叫我好生羨慕。”
“是啊，哪像你，一肚子的壞水，教出來的腿子也是惡毒的狠！”
“鴉歡，別說了！”一旁的雀喜輕輕拉了拉她的衣袖道，“今兒個，咱們不是來吵架的。”
姜雪梅勾眼看了看小蝶，又面向宋書書道，“姐姐，今日你來得正好，恰好物歸原主了！”
“你偷了夫人的東西？一句物歸原主就作罷了？這鐲子可是太後娘娘賞的，是無價之寶，你且隨我去衙門，再且理論也不遲。”
鴉歡話音剛落，便架起往衙門的方向走去。
兩人一拉一扯，又是好一陣的鬧騰。宋書書看著姜雪梅遞過來的鐲子，猶豫了一會兒，接了回去，又轉頭對鴉歡道，“住手，我有些話，要同小蝶說。”
雀喜聽出夫人的言外之意，“姜姨娘，怎麽？難道也想聽不成？！”
姜雪梅聽她這麽一說，心裏恨得牙癢癢，不情不願地走遠了。
宋書書走上前去，又拍了拍小蝶的肩膀，嘴角勾起一絲笑容，“忘了告訴你。我已經不是當年的宋書書了，這可是和你家主子學的，錙銖必較，有仇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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